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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 作者:一叶菩提

    第11节

    沈鸣的出现犹如救星,费瑞赶紧起身送客,恨不得贺森立刻消失眼前。

    贺森叼着一根烟,他看着费瑞如释重负的表情,突然凑近费瑞,然后朝他吐了一口烟,盯着费瑞的视线赤衣果而嚣张,费瑞恼羞成怒,握拳砸向对方,却被贺森一把抓住。

    “下次见。”贺森充满调戏的笑着,临走前还顺手摸了费瑞一把,费瑞狠狠盯着他,要不是打不过贺森,估计现在就能把他砸成肉饼。

    沈鸣走向费瑞,却被贺森迎面拦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心想留下贺森绝对是殷凛做过最糟糕的决定,他难道忘记了被贺森追杀的那段经历!

    但沈鸣毕竟不是殷凛,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暂时不想跟贺森发生冲突,所以试图避开对方,但贺森显然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能有机会膈应沈鸣一下,他怎么可能放弃。

    贺森低声羞辱道:“被男人睡的滋味怎么样?后?是不是已经离不开了?”

    沈鸣目光一冷,猛地屈指发力攻向贺森喉咙,他动作极快,甚至已经掐住了贺森喉咙,但贺森却以巧妙的方式退开了,与沈鸣擦肩而过的刹那间,轻飘飘的话语同时传到沈鸣耳内。

    “你他妈有能耐别躲在家主身后,走着瞧……”

    沈鸣杀气腾腾,眼底浮现冰冷的杀意,贺森却显然有所忌惮,他不做丝毫停留地离开,并冲沈鸣挥了挥手,大声嘲讽道:“夫人,再见了。”

    贺森走后,气氛仍显得有些紧张。

    沈鸣冷冷道:“他来找你干嘛?”

    费瑞趴在桌上,头疼不已,“我们被分配一起执行任务。”

    “跟他?”沈鸣冷哼一声,“你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任务不简单,否则也不用我跟他去执行,贺森武力强,我擅长阻击,能最大程度保证完成任务,我不能让家主失望。”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沈鸣瞥他一眼,气息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你对殷凛可真是痴情。”

    费瑞连连摆手,惶恐不安道:“没……我对家主绝对没那种龌龊心思,我就是崇拜家主,希望能帮到他的忙,再说家主都跟你结婚了,我也没机会啊!不……我不是那种意思,就算有机会我也不可能的,我跟家主之间比白开水还纯洁,你不能……”

    沈鸣掏了下耳朵,“逗你的,别太紧张。”

    费瑞愤愤然,“你这是犯罪!”

    “那你去告我啊。”沈鸣漫不经心,却极其郑重地警告费瑞,“做任务可以,但你千万别招惹贺森,他没准有艾滋病,龙亚被他睡过的人不少,你可别堕落了。”

    “我怎么可能……”

    “殷凛讨厌滥交的人。”

    费瑞肃穆,“我保证!”

    沈鸣端起茶壶,发现茶已经冷了,便催促费瑞去重新煮茶,费瑞被贺森弄得焦头烂额,这会终于能停下一会,他尊重殷凛,现在连带着也会尊重沈鸣。

    沈鸣其实相信费瑞对殷凛没那心思,他就算有,也没那个胆子,何况殷凛在费瑞心中的地位太高,高到他已经不敢轻易亵渎,即使沈鸣觉得他这种想法荒唐至极,但耐不住费瑞一根筋,始终坚信毫不动摇。

    费瑞煮茶功夫一流,茶色泽鲜嫩,香气怡人,既能享受视觉,又能满足味觉。

    任务关系机密,所以费瑞没有详谈,两人边闲聊边饮茶,倒过得极其惬意自在,自从被殷凛往死里折磨过后,沈鸣已经越发懂得珍惜这样的时光,往常不曾在意过的闲暇,现在同样变得无比珍贵。

    他已经受够了,每次跟殷凛待在一起,对方就总想方设法找机会上他,以致沈鸣防不胜防。

    泥人也有三分气!

    值得庆幸的是,从明天起他就能恢复工作,沈鸣现在宁愿看见荆为胜那张哭丧脸,他可比殷凛显得无害多了。

    ☆、第37章 :v章

    荆家隶属龙亚,自然也受龙亚的管控,而龙亚设置的监管会就负责管理控制,一般情况监管会是不会干预的,除非某个企业出现混乱或资不抵债的情况,这种情况应为管理出现问题,龙亚有权选择新的继任者,从而调整策略以便赢取利益。

    沈鸣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水搅浑。

    荆为胜实际掌握着决策权,荆斐始终蠢蠢欲动,但荆家老一辈绊住了他的野心,索性荆为胜没有企图,还听任摆布,荆斐就容忍了这么个摆设存在。

    荆为胜被沈鸣晾了一段时间,真就认真琢磨起沈鸣说的话,其实沈鸣不提,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称呼问题,这俨然成了他的习惯,即使现在想扳倒荆斐,他仍然连直呼对方姓名都感到艰难。

    他试着不断练习,喊荆斐的名字,或者出言辱骂荆斐,他不断说着你能行,但往往见到荆斐就完全怯了场。

    为此沈鸣没少给荆为胜补课,他没期待荆为胜能震住荆斐,但起码他能担得起荆家族长这个身份,否则怎么实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荆为胜生性胆怯,在这方面着实不易,沈鸣不得不无微不至的指导,譬如坚挺严谨的坐姿、威严强硬的目光、掷地有声的语气,甚至说话方式都深有门路,不能被其他管理层问住,务必先发制人,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杀鸡儆猴。

    没人愿意做冤死鬼,只要能证明他的决心,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这是荆为胜第一次没经荆斐允许,就擅自召集董事会会议,并让助理提前发出书面通知,确保每位董事都确实收到。

    接到通知的董事并没多想,往常董事会会议也是荆为胜召集的,他们便理应认为这是经过荆斐授意的。

    至于荆斐……

    他根本没把荆为胜这种把戏放在眼里。

    董事会会议如期召开,但来参加的却少得可怜,并且多是不知实情的董事,一见荆斐的座位空着,就顿时没了桎梏,虽然没当场打荆为胜的脸,但态度绝对不算恭敬,那感觉就跟看戏一样,他们坐在下面,观看荆为胜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即使早有预料,荆为胜仍倍感失落,他尝试着按沈鸣教的给个下马威。

    荆为胜肃穆站在主位,目光牢牢盯着座下的人,晾了好几分钟,才猛地将一叠资料摔在会议桌上,摔资料的角度也是控制好的,能最最大化展现他的愤怒程度。

    有人愤然起身道:“你干什么!”

    荆为胜暗叹沈鸣猜得真准,一边从容不迫地道:“荆副理,你能解释一下,这笔资金去哪了吗?”

    “什么资金?”

    “两个月前,你从财务支走了一笔钱,却没提供任何后续报告,说是用于市场开发,却没有半点实效。”荆为胜将一份做好标记的资料扔给对方,厉声道,“难道这笔钱被你吞了吗!”

    荆副理翻看了一下资料,似乎没想到荆为胜还能找到证据,不过他向来不把荆为胜看在眼里,便冷哼一声道:“跟你没关系,这笔钱的动向我会跟总经理交代清楚的。”

    荆为胜用力敲了敲桌子,“两天后会重新召开董事会,我希望到时候就能看到你的报告!还有,我不希望下次仍然只有你们,这次没出席的董事我会向股东大会提出报告,再商议具体处理意见。”

    荆副理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想不通以前懦弱无能的荆为胜怎么突然转了个性子,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跟荆斐对着干?这实在是个可笑的笑话。

    毕竟现在董事会都听荆斐的,荆为胜能调用的人不多。

    再不多,董事会里也有人站在荆为胜那边,他们一个是荆为胜亲叔叔,一个是荆为胜的姑姑,他们早就看荆斐不顺眼,一个跟荆家隔了几代的远亲,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掌控了荆家实权,还置荆家真正的族长于何地。

    但实际上,从上位族长逝世后,再加之龙纹扳指的遗失,荆为胜根本就扛不下整个庞大的家族,他没有龙纹扳指,自然就无法得到认可。

    拉拢两位董事成员为荆为胜提供了有利条件,但这次董事会会议并不顺利,受人数限制,他们做出的决议根本无法通过,所以下次董事会会议才是重中之重,但无论如何,他也算是首战告捷。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提醒所有人他并非一无是处,从现在起也将会正式参与公司管理。

    结束会议,荆为胜就出了一头冷汗,他瘫坐在皮椅上,双手都禁不住发起抖来,他刚才对峙的是荆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换做以前,荆为胜根本不敢与其争论,更别提当着其他董事的面,公然指责对方的错误。

    他沾沾自喜的给沈鸣报喜,沈鸣表面迎合,心底却没荆为胜那么乐观。

    这场会议等于直接向荆斐宣战了,荆斐现在在美国,鞭长莫及,等他回了国,一定会强势镇压住荆为胜,以荆斐的权势跟手段,荆为胜对付起来将非常吃力,甚至很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荆为胜输了再无翻盘机会,沈鸣更会丧失良机,没了荆为胜这个挡箭牌,他将会寸步难行。

    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在与荆斐形势愈发危机的现在,荆青雨打来的电话让沈鸣颇为心情沉重,他对荆青雨是有亏欠的,殷凛出现以后,很多事情都脱离了沈鸣掌控,但他不能把责任都归咎在殷凛身上,就算没有殷凛,他对荆青雨就百分百真诚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沈鸣无法欺骗自己,他还对殷凛余情未了,何况荆青雨也并非他钟情的类型,他的接近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现在这种目的性已成事实,并且不能再改变。

    荆青雨要是知道沈鸣在针对荆斐,定然会恨死他的。

    沈鸣不打算再见荆青雨,他已经铸成大错,不能再亲手将这道伤痕撕开,毕竟时间能够将一切冲淡。

    他现在无论说实话还是撒谎,对荆青雨都是残忍的伤害。

    第二次董事会会议很快召开,经过上次威慑,这次来参加的董事多了不少,但荆副理的位置却空了下来,他在抗议荆为胜,并变相表现他拒绝鄙夷的态度。

    荆为胜神情渐渐趋向自然,“你们认为我在吓唬你们吗?”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别忘记这还是荆家,我才是荆家的现任族长,你们要是不信我有罢免权,就尽管尝试好了!”

    有人举手,不卑不亢道:“那荆副理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荆为胜毫不留情道:“荆连奕挪用公款,不据实以报,更不听从命令,藐视董事会,更藐视荆家的规矩,所以先做停职处分,等调查清楚再予以处理。”

    那人打量了荆为胜一会,似信非信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你很快就会知道。”

    荆为胜坚定的态度为他赢得了信服度,就算是傀儡,也不是能让人任意揉捏的,这些董事虽然坐在一起,却多半抱着观望的态度,如果荆为胜真有能力,那么换个管理对他们未尝不是好事,毕竟荆斐的强硬态度已经让不少人吃了苦头,荆为胜再强也强不过荆斐,他们能从中牟取更多利益,这才是所有人真正关心的事情。

    随后会议商讨了许多事项,关于公司流程的修订,决策的签核决议,以及重申荆为胜在公司的地位,从现在起,任何文件不能越过他执行,任何重要会议必须通知他。

    这些本该是荆为胜应有的权利,但却被所有人完全忽视了,重申的效果不得而知,至少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但荆为胜想要掌控荆家,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太多太多,他必须能够震住荆斐,这需要一流的商业能力,兼具善于发掘的经济思维。

    沈鸣在办公室传送文件时,接到荆为胜发来的短信。

    ——沈鸣,你真厉害,我按你说的做了!他们真的相信我了!我接下来要怎么做?荆连奕真的能罢免吗?荆斐知道了肯定会找我麻烦,你快教教我,到时候该怎么对付荆斐?他要是联合董事会罢免我就完了!

    沈鸣将手机放入兜里,等文件传送完成后,才神情自然地回到座位,掏出手机回复短信。

    ——接下来静观其变,等荆斐回来,你就像平常一样应对他,他还不会动你。

    荆为胜:你怎么知道?万一荆斐嫌我威胁到他了怎么办?我都已经走出一步了,现在绝对不能失败,沈鸣,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沈鸣:我会帮你。

    荆为胜: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装出很强硬的态度,这样他就不敢随便动我了。

    沈鸣:按你认为对的方法去做。

    荆为胜:你这么相信我啊……但我怕辜负你的期望,好吧,我会努力的,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一定能成功瞒过荆斐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沈鸣没再回复,他让荆为胜按他的方法做,倒不是相信荆为胜,而是怕自己的提议反而让荆斐察觉出端倪,荆为胜就算计划再完美,也总能让荆斐看出破绽,这种破绽反而是好事,能让荆斐相信荆为胜不过是一时无聊,而没有想打压他的狼子野心。

    从现在起,每一步都务必走得小心翼翼。

    其后几天,荆青雨反复打来很多次电话,沈鸣统统没有接过,期间荆青雨还发了一条短信,说想跟沈鸣见一面,沈鸣为了让荆青雨死心,也从没回过短信。

    他以为这样能让荆青雨对自己改观,却没想到荆青雨竟然会找来公司,然后堂而皇之的将沈鸣拉走。

    费瑞去执行任务了,取而代之的是符蒙,他跟沈鸣不熟,而因为身份关系,他对沈鸣也远比费瑞来的尊敬,往往沈鸣说什么,他都不会公然违背,就像现在沈鸣被荆青雨拉走,他也只是鸣笛后紧跟在两人身后,然后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

    当然,要是沈鸣有什么命令,他也绝对能立即飞奔而至。

    然而接下来,符蒙却看到了很不得了的大事。

    荆青雨拉着沈鸣一路疾走,直到人流稀少了,才用力撞进沈鸣怀里,然后紧紧抱住他。

    沈鸣有些无奈,想动手拉开荆青雨,却听见对方带着啜泣道:“沈鸣,你别躲着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好想你啊!”

    “青雨,我……”

    “你别说,什么都不许说,我不信你会丢下我,你是被逼的对不对?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发火的,我以后都会乖乖听你的话。”

    沈鸣沉默,他隐隐察觉到荆青雨将会有糟糕的提议。

    ☆、第38章 :v章

    “你还爱我吗?”

    沈鸣轻叹,“青雨,我不能伤害你。”

    “这不是伤害。”荆青雨沉溺在沈鸣怀抱中,“你忘了我们有多相爱吗?只要我们深爱彼此,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沈鸣沉默,他不能再欺骗荆青雨,已经没有可能的事情,何必让她牵肠挂肚抱有一线希望。

    他拉开荆青雨,“很对不起,但我并不爱你。”

    “你骗我。”

    “我没有,这是真的,你非常优秀,离开我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荆青雨用力摇头,不进油盐的神情让沈鸣颇为头疼。

    “我不信,你那么爱我,是你让我找到爱一个人的感觉,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是爱我的,沈鸣,我知道你现在受制于人,但我会等你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他总有一天会抛弃你的,你别放弃希望,我们总能在一起的,没什么能打垮我的意志!”

    荆青雨在自欺欺人,他听清了沈鸣的语气,却不愿去承认事实,她宁可相信沈鸣在撒谎——他为保护自己,而编织的残酷真相。

    沈鸣在为她着想,他肯定是不想自己长年累月等待,他是爱自己的,事实肯定是这样!

    沈鸣:“…………”

    荆青雨又道:“我信你,daddy还说你想害他。”她好笑道,“你怎么能害他,daddy太杞人忧天了,我改天要跟他好好谈谈,就算他不喜欢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啊。”

    荆青雨在逐步设陷阱,但沈鸣却无法控制不陷落,他背负了沉重的枷锁,一步步近乎如履薄冰般。

    “你就这样信我?”沈鸣语调微凉,沉声道,“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你,我没那么爱你,我骗取了你的爱,但你却一无所知,像你这种养在温室的花朵,根本没有丝毫戒心,我还没怎么用手段,你就乖乖靠拢过来,甚至对我言听计从,你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我的每一面吗?我阴险不择手段,我还杀过人,你见过死人的样子吗?”

    沈鸣步步紧逼,荆青雨被他气势所迫,不得不缓缓后退,她望向沈鸣的眼神充满惊愕与迷茫,像在看着一个浑然陌生的人。

    沈鸣杀气重重道:“我双手沾满鲜血,我甚至利用了你,就算这样你还是信我?荆青雨,你未免也太天真无邪了!你想清楚了?就算我双手满是鲜血,你也愿意握住它?”

    荆青雨慌乱无措,她没想到沈鸣态度突然转变,她望着沈鸣伸出的手,似乎看见粘稠的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沈鸣犹觉得不够,他将手靠近荆青雨,一点点抚上她的脖颈,触感冰冷而危险。

    荆青雨近乎崩溃,她尖叫一声,然后猛地推开沈鸣狂奔离开。

    动如脱兔。

    沈鸣站在原地,他看向自己干净的手掌,半晌方才平静转身离开。

    见沈鸣走近,符蒙赶紧撇头,假装没注意那边的场景,他做的太过刻意,脖子都快扭到身后去了,偏偏身子还维持着原姿势,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偏偏他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沈鸣揭穿他毫无技术含量的伪装,“你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没看’三个字了。”

    “我看了。”符蒙摆着张面瘫脸道,“夫人想跟那个女人接吻吗?”

    沈鸣无声骂了声sb,“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什么称呼?”

    “沈鸣,大哥,沈哥……随便你。”沈鸣气势强大威胁道,“再听见你说那两个字,我绝对抽你!”

    符蒙面无表情的认真道:“我好怕。”

    沈鸣无言以对,“你怎么被派来接我的?”

    “因为我笨。”

    “啊?”

    “所以分配到这个闲差。”

    “…………”求沈鸣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此时沈鸣对符蒙还不甚了解,只觉得这人傻得可怜,让他生出一种同情心来,更没把符蒙当一回事,他跟符蒙进行了一番严肃的交谈,主要征对刚才符蒙看见的事情,沈鸣觉得这事还是别让殷凛知道的好,否则他还以为自己旧情复燃,没准逮着机会怎么报复,沈鸣现在对他心存忌惮,实在不想让殷凛给抓住了把柄。

    毕竟他们现在达成了一项互利互惠的协议,那就是性事只能由沈鸣开始,当然结束时间得由殷凛说了算,这导致沈鸣每次上床都几乎去掉半条命,他渐渐地也就宁愿忍着,都不轻易给殷凛机会了。

    但这份协议却有一项例外,那就是沈鸣被抓住把柄的时候,殷凛就能强硬执行手段,为了这点例外,殷凛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

    沈鸣现在听到殷凛这两个字都尸比股痛。

    然而符蒙注定坑队友。

    为了抓沈鸣把柄,殷凛每天都会例行询问,符蒙早就等在会议室里,虽然跟沈鸣达成了所谓的协议,但他仍然一脸问心无愧的表情,似乎不惧怕殷凛提出的任何问题。

    殷凛也不拐弯抹角,“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符蒙颔首,将自己所见所闻所猜一一告诉给殷凛,毫无半点保留。

    “今天青雨小姐来找了夫人,还把夫人拉到偏僻地方,她抱住夫人,然后跟夫人说了很多话,两个人似乎很激动,青雨小姐还哭了,我本来以为夫人会感动的,没想到他却把青雨小姐给吓跑了,青雨小姐非常难过,夫人还站在原地看了她背影好一会。”

    殷凛若有所思道:“他们当时的氛围怎么样?”

    “很暧昧的气氛,他们以前关系应该不寻常,而且青雨小姐看夫人的眼神很痴情,夫人差点就心软了,他们挨得那么近,看起来就跟要接吻差不多,不过幸好……”

    符蒙正要为沈鸣澄清一番,却被殷凛直接打断,“好,我知道了。”

    殷凛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坚决没有任何犹豫,符蒙一时怔住了,几乎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等殷凛已经绝尘而去,他才面无表情的说:“……幸好在夫人心里,还是家主更重要。”

    可惜这句话殷凛没能听见,当然,他大概也不想听见。

    沈鸣躺在床上思考问题,手臂横放在眼帘遮挡微弱的光线,绝对的黑暗与轻微的压迫感能让他更快速的思考,从而找到最完美有用的计划方案,他正想着怎么帮荆为胜挤掉荆斐,就听见低弱的开门声,那声音绝算不上高昂,但处于沉思状态的沈鸣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沈鸣抬头,发现是殷凛就很快不予理会了,其实很正常,这地方鲜少有人能进来,房间除了沈鸣跟殷凛,其他人更是严禁入内的,沈鸣看一眼,也不过是个习惯使然。

    殷凛把灯打开,“你怎么不开灯?”

    沈鸣闭目沉思,发现已经进入不了状态,便只能退了出来,“懒得动,我要的核桃呢。”

    殷凛将一包剥得整齐的核桃仁扔给沈鸣,“你少吃点,核桃油很重,容易发胖。”

    “胖了会怎样?”

    “……”殷凛将黑色大衣脱下,松了松衣领,坐在床边看着沈鸣无奈道,“胖了能怎样,我只能想法让你减肥了。”

    沈鸣瞥他一眼,“你这是偏见歧视。”

    “跟歧视没关系,胖了对身体不好,我可不想陪个病怏怏的老男人一辈子。”

    “我比你大十岁。”

    殷凛从沈鸣手里抢了一把核桃仁,“我不会嫌弃你的。”

    沈鸣冷哼一声,“没准你老得比我还快!”

    “那就得以后再见证了。”

    沈鸣没再说话,专心吃他的核桃,他最近总容易饿,还爱吃些小零食,沈鸣自己总是忘记,就在前一晚先告诉殷凛,然后让他带回来,殷凛对他的话倒是很在意,从来也没忘记过。

    能跟殷凛和平相处自然是最好的,沈鸣现在没精力再应付一个比荆斐麻烦百倍的人,避免跟殷凛发生冲突,将是他的首要选择,当然要是情非得已,他也绝不会当孬种。

    沈鸣自顾自地吃着,却发现殷凛越靠越近,他像狗一样在沈鸣身上乱嗅,语带笑意道:“洗过澡了?”

    “你不会看吗?”

    “我闻见了,很香……”殷凛突然一手揽住沈鸣腰部,然后将他拉近,暧昧低声道,“我可以把这理解为邀请吗?”

    沈鸣挑眉,“我给了你这种信号吗?”

    殷凛凑过去咬住沈鸣嘴唇,“你有把柄被我抓住了,那份协议今晚作废。”

    “符蒙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比如你跟荆青雨耳鬓厮磨,还热情拥抱、互诉衷肠,荆青雨离开了,你还怅然若思地盯着他背影,就差在原地等成一座望夫石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望着我一个人了。”

    沈鸣一脸无语,说好的保证呢,符蒙这是转眼就把他卖了出去,而且似乎嫌他不够惨,还得想方设法给添点狠料。

    “你认为符蒙的话可信吗?”

    殷凛用行动代替回答,他想要的不过是个把柄,至于把柄的真实性谁会在乎,他现在享有沈鸣,并且能保证谁都无法抢走沈鸣,就已经没有任何觉得可怕的事情了,

    沈鸣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并不反感人故爱,只是殷凛的方法实在过于可怕了点,即使如此,他仍然能从中享受到快感。

    他不会跟殷凛死扛,那只会将他处于极度不利的位置,不仅没必要,甚至毫无意义。

    ☆、第39章 :v章

    夜色正浓,暗淡月光映照出房内朦胧轮廓,将肆意贪欢演绎得淋漓尽致。

    沈鸣似被抽空力气般躺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间,裸露的肌肤已擦拭干净,却仍残余着淫靡暧昧的痕迹,从肩膀一路绵延而下,然后被棉被尽数遮掩。

    “现在要有烟就好了。”沈鸣道,“都说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殷凛坐在床边,他背对着沈鸣,同样未着寸缕,闻言便扭头道:“不能抽烟。”

    “就你行?都什么歪理?”

    “我也不抽。”

    他目光似被定在了沈鸣身上,肆无忌惮的侵犯欲没有半点掩饰,沈鸣轻轻挑眉,预感殷凛将会狠狠扑过来,将之前的局势重新上演,沈鸣轻呼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像在纵容毫无节制的孩子,既精力充沛又胡搅蛮缠。

    但出乎意料的是,殷凛很快收起了视线,他眼底的克制几乎冲破束缚,然而理智仍然拉住了本能,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会严重影响成功率。

    这倒让沈鸣惊讶不已,“你最近越来越克制,该不会体力不行了吧?”

    没有男人喜欢被质问体力,殷凛深深看向沈鸣,“别挑衅我。”

    “你会被我挑衅吗?”

    “你想我怎么说?”殷凛凑近沈鸣,捧住他的脸,然后缓缓俯身低头,沈鸣以为殷凛会吻他,就趁势起身试图先压制对方,没想到殷凛却在他几乎靠近的瞬间撤退,沈鸣没压制住对方,不禁怒瞪过去。

    殷凛起身站在床边,连眼里都是溢满的笑意,他勾唇笑道:“你以为我想吻你吗?”

    沈鸣瘫倒在床上,然后朝他竖起中指,满脸鄙夷。

    “你很期待吗?”

    “……”

    “害羞了?”

    “你他妈眼睛长瘤了吗。”

    “你刚刚想吻我。”

    “是啊,我想。”沈鸣耐人寻味道,“不过我更想上你。”

    殷凛没说话,他以前都没让沈鸣得逞,现在更是不可能了,沈鸣倒是没少企图掀翻他,但往往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沈鸣就被他压得翻不了身了,连自身都难保,沈鸣身体基本适应了殷凛,性事也更容易体验到快感,他做的时候毫不扭捏,并且几乎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倒让殷凛避免了许多尴尬事,许多时候沈鸣一刺激,他就能迅速兴致高昂起来。

    不想再折腾沈鸣,殷凛便到浴室自行解决,沈鸣躺在床上,总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那就是殷凛先前给他喝的药,殷凛说那是有益健康的,还嫌沈鸣太瘦需要多补一下,但沈鸣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他倒没想到那要真正的效用,更没觉得殷凛会给自己下毒。

    沈鸣就是猜,殷凛是不是在用药改变他的性能力,否则自己体力怎么越来越弱……

    虽然这种改变很不易察觉,但沈鸣却清清楚楚,他经常在殷凛精力旺盛的时候就感到疲惫,似乎有什么在消耗他的能量,以致他无法保持好的精神状态。

    事实上,服药那段时间症状更显著,沈鸣体内经常会产生异常的感觉,痒麻但没有痛感,他甚至还去医院检查过,却没有查出任何症结,只能将这件事压在心底,谈不上多在意,但也不是全不在意。

    殷凛清清爽爽爬上床,沈鸣似乎还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掀开被子,然后朝着沈鸣贴过去,再将人轻松捞到怀里,沈鸣没有反抗,任殷凛手搂着他腰,矫健长腿还占有性般箍住他双腿,这种姿势很有束缚性,能无时无刻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们面朝着对方,殷凛凑过去咬沈鸣嘴唇,“还不困吗?”

    沈鸣直视他,“我跟荆青雨没关系了。”

    “我知道。”

    “别去找她麻烦!”

    殷凛将手指插入沈鸣头发里,轻轻碾磨着,听不出情绪道:“她不纠缠你,我自然不会理她,你是有目的性接近她的,她不过是牺牲品,挑不起什么风波。”

    沈鸣轻笑一声,“你倒不糊涂。”

    “我了解你。”殷凛心情复杂,加重语气道,“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那你猜一下,我接近荆家的目的?就算我现在说是同情荆为胜,你大概也不信。”

    殷凛想了好一会,他似乎在认真斟酌,但气氛实在太过美好,沈鸣的温度熨烫着他的肌肤,他们像普通伴侣般依偎交谈,仿佛过往都成了云烟,唯独剩下绵延流长的醇香,经久不散。

    他低声道:“我还不能确定,但应该跟一件事有关系,你几年前几乎死掉,却突然奇迹般活了过来,然后就性情大变,害过你的人都被处理了,那以后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你昏迷了好几天,是不是在那种状态下看到了什么?你表面在帮荆为胜,暗地却一直在找机会对付荆斐,你掩藏的很好,就算是我想发现也不容易,后来我发现你的目的也许不止于此,你不单单想对付荆斐,你的野心远比我想的要大……”

    殷凛没说出他的结论,但沈鸣听懂了。

    “你想阻止我吗?”

    “我不能帮你,沈鸣。”殷凛叹道,“除非你告诉我真相,荆家很重要,你不能毁了它。”

    “毁?你以为我想毁掉荆家?”

    “先是荆斐,再是荆为胜,难道你还想取而代之?”

    沈鸣失笑,“我还没能力毁掉荆家。”

    殷凛听清他没否定另一项猜测,他皱了皱眉头,声音像掺杂了砂石般冷锐,“你想取代荆家,为什么?”

    “原因重要吗?你不会任由事情发生。”

    殷凛抓着沈鸣小指,这能让他感觉平静。

    “荆家现在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在全球经济领域的地位非同凡响,当年我父亲跟其他两个家族耗费无数资源,才最终拿下荆家,即使如此,那也是在荆瑜死后……你听说过荆瑜吗?”

    从殷凛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沈鸣心情很是微妙,“听过。”

    “荆瑜死后,荆氏家族名存实亡,族长连实权都没有,其一是荆为胜无能,其二则是族长信物的丢失。”

    沈鸣沉默,他能感觉到殷凛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似乎能刺透心脏般。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就是族长信物,扳指还在你手里,这是我推测你想毁掉荆家的最重要原因。”

    沈鸣郑重道:“我不会毁掉荆家,更不会影响到殷家。”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殷凛抓紧沈鸣的手,“你敢保证,从没想过离开我吗?”

    沈鸣没有正面作答,“你可以怀疑我,时间能证明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他不会影响到偌大殷家的运转。”

    “你想做什么?”

    “我要把荆斐踢出董事会,荆斐肯定会向监管会投诉,你让监管会别理他就行。”

    殷凛无奈道:“这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所以我会让荆斐有够多的理由被出局,你摆明态度就好,毕竟监管会这杆秤没那么平。”

    殷凛惩罚般扼住沈鸣下巴,目光微沉道:“这就是你跟我聊天的原因?”

    沈鸣毫不示弱,他直视殷凛,并双手勾住殷凛脖子,将人拉近微笑道:“那你愿意吗?”

    “给我一个理由。”

    沈鸣凑近殷凛,近到鼻尖碰在一起,“你是我男人,不是吗?”

    殷凛狠狠堵住沈鸣呼吸,即使清楚沈鸣心怀不轨,他仍然不受控制,沈鸣能轻易点燃他心头火焰,犹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殷凛选择了妥协,他总能轻易被沈鸣击败,只要沈鸣愿意这样去做,沈鸣携着诱惑的放肆笑容,他自信高傲的姿态,就像毒品似的被注入殷凛血管,理智溃不成军。

    长夜漫漫,平静温和的气氛肆意泛滥,他们抵掌相谈,抵足而眠,抵眼而欢。

    次日清晨,沈鸣提前半小时被叫醒,睁眼就看见殷凛已经穿好了衣服,现在天气转凉,所以他穿着黑色大衣,剪裁得体,肃穆而庄重,被长裤包裹的双腿矫健有力,整个人犹如一柄锋利的标枪,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殷凛穿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种神经质般的转变常让沈鸣啧啧称奇。

    “几点了?”

    殷凛抬手看一眼,“七点一分。”

    沈鸣拧眉,怒气集结在胸膛,不耐烦道:“再睡20分钟,别吵!”

    “起来,有事。”

    “……”

    “沈鸣。”

    “…………”

    殷凛转身,然后将闹钟放在沈鸣耳边,并按下启动键,几乎刹那,粗犷的重金属音乐流泻而出,似要将耳膜震碎。

    沈鸣恼羞成怒,他抓住闹钟,然后狠狠摔向殷凛方向,殷凛迅速躲开,闹钟却没那么好运,它被一道不可抵抗的力道冲击撞上墙壁,然后轰然坠落地面。

    喧嚣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却仍在苟延残喘。

    沈鸣咬牙切齿爬起来,“殷凛你想找死吗!”

    “不想。”殷凛将衣服扔到床上,“给你五分钟,穿好。”

    沈鸣忍无可忍的揉着耳朵,怒声咆哮道:“给我把那个想找死的声音关掉!”

    殷凛捡起闹钟,在几乎碎裂的钟表面找到关闭按钮。

    不用五分钟,沈鸣就迅速穿好了衣服,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早就彻底清醒过来,沈鸣起床气很大,毕竟彻底熟睡的状态非常难得,尤其是他刚才还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终于战胜了殷凛,并且如愿以偿地压着殷凛要往死里折腾,他几乎就快进去了,形势却突然发生逆转,殷凛开始死命挣扎起来,他甚至连手铐都给挣脱了,翻身就要找沈鸣报复。

    沈鸣不禁一阵惊吓,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那频率跟他梦里挣扎的感觉差不多,沈鸣朦朦胧胧睁开眼,便看见殷凛这个罪魁祸首,因此沈鸣自然认定是殷凛搅了他的美梦,还在后来硬生生给掰成了可怕的噩梦。

    被打扰睡眠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报复社会!

    沈鸣沉声道:“你最好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然而殷凛的理由听起来却很离谱,“我让徐谷给你检查一下,他已经过来了。”

    “检查什么?”

    殷凛替沈鸣拉出被夹住的衣角,“检查身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沈鸣觉得匪夷所思,“我有病吗?”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还容易累。”

    沈鸣无力否认,这的确是事实,他最近精神状态的确不好,但沈鸣一直认为是操心过度的原因,根本就没在意过,殷凛总能观察入微,沈鸣心生感慨,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当然,他希望殷凛真的纯粹出于好意。

    “徐谷呢?”

    “在外面,我们先出去吧。”

    见到徐谷后,沈鸣就心理平衡了,徐谷看起来更疲倦不堪,眼睛周围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但姿势倒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他向来是个严身律己的人。

    “家主,夫人。”

    “…………”沈鸣右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

    殷凛道:“你仔细查好。”

    徐谷郑重点头,他似乎了解沈鸣不喜欢他的称呼,便抬手作了个请坐的姿势。

    沈鸣既来之则安之,“怎么查?连个现代化医疗设备都没有?”

    “它们没有我的手厉害。”

    沈鸣看向徐谷那双保养精良的手,唯有指腹磨下了细茧,他把这双手看得比命还重要,徐谷说这句话,沈鸣倒是心服口服。

    沈鸣在一旁坐下,并将左手搁在脉枕上,他并没太看重这次检查,全然为了配合殷凛而已。

    徐谷表情严肃,他伸出右手,然后谨慎地将手指搭在沈鸣手腕脉搏处,同时轻轻施加力道,感受从脉搏跳动中传递的数据,他在这个过程中反复验证了多次,弄得沈鸣都产生了怀疑,暗道自己莫非得了重病,以致徐谷这么久都无法做出判断,毕竟以徐谷的医术,诊脉应该很轻松才对。

    这看起来似乎不是好事啊!

    半晌,徐谷面不改色的挪开手,他表情变化非常细微,沈鸣根本无法察觉。

    “没事,就是精神消耗太大,放松心情,别考虑太多事,就不会再影响精神,为早点调整好,我会让人煎好中药送过去,只需要按时服用即可。”

    沈鸣无奈道:“就这样?”

    徐谷看了眼殷凛,然后毫不迟疑的点头。

    “……”沈鸣起身离开,不无嫌弃道,“我就说没事,你们不是有臆想症吧,总盼着我生点病才好。”

    徐谷摇头,“当然不是。”

    殷凛没说话,内心深处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赶沈鸣离开了。

    “…………”沈鸣迎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期,然后便莫名其妙的走了,并心道这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吗,能正常交流的那种。

    等沈鸣走远了,两人才默契般对视,眼底闪烁的信息只有对方才能读懂。

    殷凛不禁绷紧了神经,如履薄冰般问道:“怎么样?”

    徐谷的紧张丝毫不逊于殷凛,这是他实验这么久以来,首次获得实验成果,这不仅有利于殷家传承,更会成为整个医学界无可比拟的奇迹。

    他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滑脉见喜。”

    ☆、第40章 :v章

    殷凛攥紧的拳头仍维持原状,他低头盯着地面,眼底情绪极其复杂,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激发更多的隐患。

    徐谷道:“要告诉沈先生吗?”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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