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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 作者:一叶菩提

    第10节

    ☆、第34章 :v章

    沈鸣怔了半晌,微妙的难以置信地加重语气道:“你在开玩笑吗?”

    殷凛沉浸在沈鸣让他沉迷的温度下。

    “没有。”

    “你想跟我领张毫无意义的结婚证?”

    “不需要,殷家有比结婚证更具效力的方式。”

    沈鸣沉默了一会,“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有。”殷凛语气低沉坚定,“这样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

    夜色沉静,凉风浸骨。

    荒唐的分泌物沿着大脑皮层侵入脑内神经,让沈鸣禁不住嘲讽的勾起唇角,他没有发出笑声,但抖动的肩膀仍然出卖了情绪。

    殷凛真把结婚视为无所不能的保险箱吗,就算结了婚又怎样,不是还有离婚这一说,何况他们甚至不必递交结婚申请,只要沈鸣愿意,他随时可以否认婚姻的存在,没有桎梏的婚姻就像关了却没上锁的门,谁会甘愿乖乖待在门内,而不是推开门走出来。

    “你在笑。”殷凛堂而皇之的欺骗自己,“我看不见,就当你是在高兴了。”

    “你没打算征询我的意见,何必多此一举的告诉我。”

    “不,我想听你的意见。”

    沈鸣勾起唇角,“那我要是不愿意呢?你会放弃吗?”

    殷凛身体微微紧绷,箍住沈鸣的双臂犹如铁焊一般,他力道极大,沈鸣甚至产生背脊要被捏断的错觉,然后他听见殷凛失望而疲倦道:“除了结婚,你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还问我干嘛。”

    沈鸣不愿意,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清楚自己别无选择,殷凛一直在用行为证明他的强权,更何况这个婚姻并没有实际意义。

    费瑞很快就飞奔回来,因为他挂完电话突然想起来,似乎沈鸣是跟家主在一起的!

    他顿时就吓尿了,天呐刚才那些话家主一定没听见吧!他只是针对沈鸣的啊!不过沈鸣真的不会向家主打小报告吗?他竟敢向家主抱怨,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费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就看见远处朦胧灯光下的两道背影。

    那两道背影挨得很近,彼此拥抱在一起,愈发衬得费瑞形影单只,费瑞没想到那是沈鸣跟殷凛,便怒瞪着对方,然后低声埋怨着:现在大街上都有人虐单身狗了,太他妈凶残了!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万一被小孩看见影响多不好!

    他一边埋怨一边给沈鸣打电话,手机刚刚接通,就听见不远处响起清脆的铃声。

    于是,费瑞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回程途中,殷凛再次恢复高冷姿势,他表情冷漠的闭目养神,没跟沈鸣说一句话,盛气凌人的姿态携着拒人千里的漠然,拜他诡异多变的情绪所赐,费瑞始终坚信是沈鸣在攀高枝,死缠着家主不放。

    刚见到沈鸣那会,费瑞每个动作都清楚写着: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我一定会揭开你阴险的面具!

    现在见到沈鸣,费瑞便会感慨:你可真有一套,连家主那么冷淡的人都被你虏获了,有时间教教我呗!

    沈鸣一时无言以对。

    事情比沈鸣以为的要快很多,他刻意忽略龙亚近期的变化,却仍被一波又一波的重磅炸弹侵袭着,殷凛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他是龙亚的家主,这个身份牵扯着许许多多的势力关系,所以在龙亚宣布婚事的一瞬间,整个龙亚乃至地区都沸腾了。

    能成为龙亚家主的夫人,这预示着什么——没有人不清楚。

    但随即,他们又得知家主将娶的是个男人!

    这可谓一时激起千层浪,无数的流言开始四处传播,连带着沈鸣的工作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荆斐每次看到沈鸣,都一脸吃了翔的表情,他大概以为沈鸣在故意捉弄自己,明明有着比荆家还强大的权势,却偏偏还体验民情似的来荆家工作。

    他原本对沈鸣抱有很大戒心,总觉得对方是在利用荆为胜,从而企图达到更大的目的,但现在这个怀疑被轻易打消了,沈鸣跟殷家家主结了婚,不可能还企图在荆家分一杯羹,那么他真的只是纯粹看荆为胜可怜,所以想帮荆为胜一把?

    荆斐几十年来,第一次陷入了困惑的泥潭之中。

    无论外界怎样翻天覆地,沈鸣却还是照样的工作生活,这次婚事没有通知太多人,所以他还不算很受影响,除了费瑞总用一副‘我高冷神明就要被你这个愚蠢凡人染指了’的眼神幽怨看着沈鸣。

    沈鸣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取得了荆斐的信任,更赢得了荆为胜的感激崇拜,家主未来夫人这个身份洗清了沈鸣的嫌疑,从这个方面来看,跟殷凛结婚似乎也没有那样糟糕。

    他能得到他想到的,殷凛也能得到他想到的,至于那以后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

    殷凛表面装糊涂,其中心里清楚沈鸣的态度,所以婚礼相关事宜都全权揽了过去,如非必要绝不打扰沈鸣,但在宾客邀请名单上,殷凛却不得不咨询沈鸣。

    沈鸣瞥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没亲人。”

    “远亲也行,只要有个代表。”

    “我是孤儿,连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你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为我了,你要是非得要个代表,就随便找个所谓的亲人吧。”

    殷凛听出沈鸣在这方面的忌讳,他似乎很反感提及亲人,连带着语气都有几分尖酸刻薄。

    “没那个必要。”殷凛放低声音道,“我只要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婚礼很快筹备好了,离预定举行婚礼的那天也越来越近。

    殷家是个非常古老的家族,因此仍然沿用古时候的婚嫁规矩,三媒六聘自然免了,但备嫁妆、迎亲、蒙盖头这些却不能免,这些看似繁琐,其实也不过走个程序,毕竟沈鸣连家人都没有,又哪来人给准备嫁妆,沈鸣连这个词都没听到,以他的性格,估计当场就能跟来人翻脸。

    其实沈鸣挺憋屈的,他就算做好了心里建设,清楚这场婚礼就是一个形势,却还是难免感到愤愤然,因为他必须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得嫁给殷凛,这个重点是嫁这个词!

    他重生那会,绝对想不到自己重生后会嫁给一个男人,要真是提前知道了,沈鸣估计他那时候会吓得跟阎王说: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费瑞倒是挺乐观,对沈鸣道:“能嫁给家主,你上辈子一定烧了高香。”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不管男人女人,最后能嫁给家主的才是赢家!”

    沈鸣:呵呵哒。

    总而言之,在外界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很快就到了举行婚礼那天。

    古时讲究晨迎昏行,殷家同样遵循这一套,殷凛毫无经验,在婚礼规矩上倒愿意听从诸位族老安排,不过对沈鸣来说,各种繁琐的规则没让他少受折腾,殷圣林似乎早有预料,还派了费瑞跟徐谷来监视沈鸣,以防他做出什么事情,犯了婚礼这天的大忌。

    徐谷是个比费瑞还难应付的人,并且武力值不低,否则凭他也不能次次把西文恩给踹出来,说实话,沈鸣现在宁愿见到西文恩,至少对方不会太过严谨规矩。

    早餐是徐谷送进来的,他身材瘦削,长胳膊长腿,给人很好的视觉享受,可惜沈鸣遇到徐谷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这朵鲜花早就被西文恩给采了,不仅采了下来,还被做了标记圈在领域范围之内。

    “恭喜你,成为史无前例第一个被娶进殷家的男人。”

    沈鸣意味深长道:“谢谢。”

    徐谷笑看着沈鸣,然后将一瓶瓶药剂摆放在桌上,笑道:“别跟我耍花招,你要是敢跑,我就能让你下半辈子瘫在床上。”

    沈鸣熟知他的狠辣手段,徐谷说到绝对是能做到的,“啧,别这么严肃,既然连你都来了,我肯定得给面子。”

    “你好好记住这句话。”

    沈鸣连举手保证。

    徐谷推了一下食盒,“快吃吧,吃完换礼服,抓紧时间。”

    “不是晚上才举行仪式?”

    “我怎么知道,这些个繁文缛节就是多。”徐谷在旁边椅子坐下,然后举着ipad含情脉脉看偶像剧,“不过我劝你多吃点,接下来说不定得饿一天肚子。”

    “……这算下马威吗?”

    徐谷摇头,“下马威起码见血,你这个最多遭点罪,没听过古时候结婚习俗吗?都顶着红盖头还怎么吃饭。”

    沈鸣脸一下就青了,“别告诉我……”

    徐谷没等他说完就郑重点头。

    沈鸣发现他远不如以为的那样淡定,接下来的桩桩件件都在挑战忍耐极限,偏偏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退路可走了,殷家这栋住宅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礼服是喜庆的红色,里面两层红色中衣,外罩丝质锦袍,样式比起新郎装元素稍微轻柔一些,比如衣领、袖口、衣长等设计,除了这些,锦袍还绣了展翅的浴火凤凰,纯手工绣制显得栩栩如生,似要挣脱衣裳的桎梏,翩然冲出。

    “这什么东西?”沈鸣指着一堆瓶罐饰品,“别告诉我还得擦口红抹胭脂!”

    “做个摆设,你自己弄干净点,毕竟是良辰吉日。”

    沈鸣冷哼一声,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坠着流苏,看起来华丽奢侈的红盖头上面。

    “发明这东西的人心理肯定很变态。”

    徐谷瞥他一眼,“用他的人就不变态了?”

    沈鸣咬牙冷笑,“不就是蒙着头看不清路吗,我还能怕了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房门,高声喊道:“好了吗,新郎接亲来了!”

    沈鸣心里猛一咯噔。

    他嘴上说无所谓,心里却还是别扭得不行,总感觉这行为有损形象,徐谷实在看不下去了,扯过红盖头径直给沈鸣盖了起来。

    “别挣扎了,没用,我听说家主答应了殷老,这次婚礼都听他安排,而且殷老最近脸色一直很难看,指不定家主怎么逼迫他了,他憋屈了这么久,不得在你身上发泄发泄啊。”

    沈鸣顶着红盖头,视线瞬间被完全遮挡,他条件反射的想扯下来,手抬了一半又放弃了,算了,不就是一个无聊的婚礼形式吗,你们要想玩,我尽管奉陪就好了。

    他听见徐谷过去开门的声音,伴随恭敬声,“家主。”

    接着,沈鸣就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投落在自己身上,他像被暴露在平原上的猎物,没有任何能遮掩的事物,那种似要穿透肌肤的眼神引起身体莫名的悸动,他不愿再干等下去,索性循着记忆往门边走,他能看见脚下一小片区域,但强烈的不适应感让沈鸣无法掌握步伐跟力量。

    他不慎被阶梯绊倒了,但身体在坠落的瞬间被及时搂住,沈鸣抓住对方手臂稳住身形,并清楚这个人就是殷凛,他们隔得很近,但沈鸣却看不见对方,他感觉到殷凛在看自己,目光专注而认真。

    殷凛从没见过这样的沈鸣,在他心中,沈鸣是桀骜难驯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乖顺温和,他几乎无法控制想要触碰的心情,他跟沈鸣穿着相同样式的礼服,只是殷凛那件剪裁更显威严大气,而在看见沈鸣的那一瞬间,他就确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应该跟沈鸣结婚,这种经历过婚姻洗礼的感情会得到升华,从而与以前截然不同。

    即使殷凛清楚,现在的乖顺柔弱不过是附属在沈鸣身上的假象罢了。

    炙热的温度转瞬即逝,沈鸣松开了手,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道:“走吧。”

    殷凛毫不介意的重新抓住沈鸣的手,然后领着他一步步朝外走去。

    沈鸣没有拒绝,他现在就跟半个瞎子差不多,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逞强。

    迎亲不过是个仪式,他们的目的地很近,就在这栋宽阔宅子的另一边,那里已经布置一新,无论是被褥还是家具,都染上了喜庆的红色气息,沈鸣没有被送进婚房,他还需要等着接下来举行婚礼,这个院子也是家主居住的地方,不过按照规矩,只有结了婚才能搬进这里住。

    等人都走了,沈鸣也有短暂休息时间,这里似乎重新装修了,现代气息很浓烈,但与红色婚礼布置的色彩并不冲突,沈鸣找个地方休息,顺便补一下眠,他现在处于被动状态,还是好好遵循别人的规则为好。

    事实证明徐谷纯粹就是吓唬人,饭点一到,就有人送了饭过来,沈鸣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吃完,无聊的都快长虱子了。

    黄昏时分,隆重的婚礼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沈鸣再次盖上红盖头,由人领着一路前往典礼大堂,这条路很陌生,在平时是绝不许人来的,殷家的婚礼庄严而肃穆,更像远古时期双方缔结不可违逆的契约一般,走过冷清的道路,很快就到了人群密集的区域,那些是受邀来观礼的人,在沈鸣出现的一刹那,他听见几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在这一刻,所有的放肆无礼都是被原谅的。

    沈鸣不禁庆幸他看不见,否则他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这种被围观的场景。

    通往礼堂的地面铺满了红毯,沈鸣被引领着走向前方,然后对方松开手,他手里接着被塞进一段红绸,沈鸣用力抓紧,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绸带上面,绸带是悬空的,显然另一头也被人握着。

    举行婚礼的仪式倒跟沈鸣想的差不多,照例需要鞠躬拜礼,沈鸣心想前面都过了,现在就差这一段,咬着牙他也不能现在败下阵来。

    何况人这么多,他就算想跑,估计都得被押着拜完天地。

    既然结局都一样,何必去自讨苦吃。

    主婚人高声道:“一拜天地!”

    殷凛转身朝向外面,沈鸣顿了一下,也跟着转过身去,然后规规矩矩地弯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双方皆无高堂,以殷凛的身份,也没人敢去充当,那两个位置索性就都空着。

    “夫妻对拜!”

    沈鸣心道这算怎么回事,他这算夫还是算妻呢,这拜下去不就间接承认了,他这还纠结着,就感觉红绸那头被轻轻拉了一下,沈鸣反应过来,发现殷凛已经弯下了腰,便也如法炮制的冲着对方拜了一下。

    这就跟赶鸭子上架差不多。

    “送入洞房!”

    殷凛牵着红绸就往内室走,沈鸣只能看见他红色的衣摆,渐渐消失在视野内,然后红绸绷紧,另一头传递出催促的信息,沈鸣心头不禁感到遗憾,随即便跟上了殷凛的脚步。

    这就进洞房了!你他妈逗我呢!沈鸣心头咆哮,他都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了,阻止人类进食等同于犯罪啊!

    走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殷凛便扔了红绸,然后紧握住沈鸣的手,沈鸣心知现在不必再遵守规则,就想动手将碍事的盖头给扔掉,谁知手还没碰到盖头,就被殷凛一把抓住了。

    殷凛抓紧他的手,然后将快要滑落的盖头重新盖好,语带笑意道:“别急,到了房间再等我掀开。”

    沈鸣轻佻不无搵怒的声音传出来,“你游戏玩嗨了是吧。”

    “这不是游戏。”殷凛几乎将沈鸣抱在怀里,他依恋的亲吻着沈鸣头顶,信誓旦旦道:“这是我们的婚礼。”

    “……”

    沈鸣不再说话,他就维持着这种姿态,直到殷凛用一种他没见过的秤杆挑开了盖头,沈鸣抬起头,总算彻底看清了殷凛现在的模样。

    他穿着跟自己同样式的婚服,色彩艳丽,精致的衣料绣制着蜿蜒威严的巨龙,剪裁得体的服饰衬出殷凛修长的身体,殷凛也注视着他,眼神充斥着许久未见的柔和跟喜爱,他似乎非常高兴,这种情绪不甘掩藏在心底,逐渐野心般地爬上他的面孔,并迅速填充在每一个细胞深处。

    殷凛小心翼翼触碰着他的脸,“饿了吗?”

    沈鸣不耐烦的躲开,“废话,我从中午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

    “我早有准备。”殷凛兴致勃勃走出门,进来时手里端着几盘菜,他似在讨沈鸣欢心般道,“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让人备好的,快吃吧。”

    沈鸣也不客气,拿了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他说没喝水是假的,不过中午到现在没吃饭倒是真的,尤其是外面那些人正享受着美食,这愈发刺激了他的食欲。

    沈鸣吃了一会,发现殷凛还站在旁边,便道:“你不用出去吗?”

    “我宁愿陪你。”殷凛似乎很乐于注视沈鸣,“你慢慢吃,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

    沈鸣突然想起来,进入洞房之后估计就该进行某项运动了吧,他就不信殷凛今晚还能憋得住,敢情现在急着喂饱他,就是为了待会的高强度运动?

    沈鸣顿时有些食不下咽了。

    夜幕降临,黑暗逐渐统治了整个世界。

    房内寂静无声,朦胧的光线将人影变得犹如蒙了一层纱布,恰到好处的将情绪引领到暧昧的交汇处,殷凛紧盯着沈鸣,原本惬意欣喜的眼神渐渐变得极富侵略性,似要将沈鸣吞入腹中。

    沈鸣侧头看他,“别告诉我你忍耐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晚。”

    殷凛声音低沉,染了浓浓的情欲气息,“如果是呢?”

    “那我就得考虑拒绝你,你憋了这么久,我担心自己会死在床上。”

    殷凛像敏捷的捕猎好手般抓住了沈鸣,他大脑分泌的情欲搅乱了理智的神经,沈鸣的气息已然成了无数根导火索,他近乎失控了。

    “你不会死。”殷凛抱起沈鸣,然后将他扔到床上,趁沈鸣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将对方再次镇压下去,“但我会让你哭的。”

    沈鸣低骂了一声,他不想忍着不纾解,但不代表他想被殷凛做得下不了床,他一直都是,后面的脆弱性可想而知,而殷凛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润滑剂都不会用的生手了。

    沈鸣总算意识到,他这次似乎惹到麻烦了!

    殷凛却没有丝毫犹豫,他从上面牢牢压制住沈鸣,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撩拨的神经像打了高浓度兴奋剂,从沈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每分每秒觊觎着沈鸣的身体,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触碰,他所隐忍的每一天,都将以更沉重的代价得到回报。

    殷凛俯身亲吻着沈鸣,他动作疯狂肆意,沈鸣脆弱的唇边,似要将其撕扯再吸食入腹,沈鸣感受到了疼痛,但这样原始的本能却激发了他的热血,沈鸣将双手搭在殷凛背上,唇舌开始与殷凛展开一场厮杀,他狠狠咬了殷凛一口,然后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肆意弥漫在彼此口腔的血腥味将战火再一次升级。

    沈鸣突破了殷凛的攻城略地,他猛扑过去啃住了殷凛嘴唇,他是亲吻的老手,就算殷凛武力再强,也仍被沈鸣突破了内部防线,沈鸣肆意扫荡着殷凛,像个巡视领地的农场主。

    谁也不甘落后。

    殷凛意识到他无法在亲吻上胜过沈鸣,他开始转战其他的地方,他亲吻着沈鸣的面颊,甚至眼睛、鼻尖都不放过,沈鸣自然不肯罢休,他孜孜不倦的企图扳回一局,嘴唇却只能碰到殷凛肩膀,恼怒过后,沈鸣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偏偏殷凛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他的攻击不痛不痒,就跟挠了一下痒痒似的。

    殷凛吻住沈鸣,并挠弄着柔软的耳垂部分,沈鸣摆动头部,却仍被他步步紧逼,他双手落在殷凛背上,便动手狠狠撕着殷凛衣服,想先一步把人给扒光了,不过沈鸣这个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殷凛似乎已经不满足亲吻,他急不可耐的扒着沈鸣衣服,最后连撕带扯的把沈鸣给扒光了,不过沈鸣也没输多少,殷凛随后照样被他扒了个干净,彼此赤诚相见,这有利于殷凛进一步宣示他的所有权,他兴致骤然间被提到另一个高潮领域。

    殷凛却没有丝毫犹豫,他从上面唠唠压制住沈鸣,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撩拨的神经像打了高浓度兴奋剂,从沈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每分每秒窥觎着沈鸣的身体,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触碰,他所隐忍的每一天,都将以更沉重的代价得到回报。

    殷凛附身亲吻着沈鸣,他动作疯狂肆意,他吮吸着沈鸣脆弱的唇边,似要将其撕扯再吸食入腹,沈鸣感受到了疼痛,但这样原始的本能却激发了他的热血,沈鸣将双手搭在殷凛背上,唇舌开始与殷凛展开一场厮杀,他狠狠咬了殷凛一口,然后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肆意弥漫在彼此口腔的血腥味将战火再一次升级。

    沈鸣突破了殷凛的攻城略地,他猛扑过去啃住了殷凛嘴唇,他是亲吻的老手,就算殷凛武力再强,也仍被沈鸣突破了内部防线,沈鸣肆意扫荡者殷凛的口腔内壁,像个巡视领地的农场主。

    激烈的亲吻让他们唾液交融,柔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却谁也不甘落后。

    殷凛意识到她无法在亲吻上胜过沈鸣,他开始转战其他的地方,他亲吻着什么的面颊,甚至眼睛、鼻尖都不放过,沈鸣自然不肯罢休,他孜孜不倦的企图扳回一局,嘴唇却只能碰到殷凛肩膀,恼怒过后,沈鸣索性一口咬了上去,偏偏殷凛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他的攻击不痛不痒,就跟挠了一下痒痒似的。

    殷凛含住沈鸣耳朵,并用舌尖挠弄着柔软的耳垂怒分,沈鸣摆动头部,却仍被他步步紧逼,他双手落在殷凛背上,便动手狠狠撕着殷凛衣服,想先一步把人给扒光了,不过沈鸣这个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殷凛似乎已经不满足亲吻,他急不可耐的扒着沈鸣衣服,最后连撕带扯的把沈鸣给扒光了,不过沈鸣也没输多少,殷凛随后照样被他扒了个干净,彼此赤诚相见,这有利于殷凛进一步宣示他的所有权,他俯身含住沈鸣凸出的喉结,感受到什么挣扎的吞咽动作,兴致骤然间被提到另一个高潮领域。

    但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开垦自己的荒地,殷凛摸到床头的一瓶润滑剂,他直接挤出一大堆,然后全涂抹在沈鸣后方,冰冷的触感让什么有些不适,尤其是殷凛不断拿手抹开药膏,甚至指间还逐渐抚弄着那处的皱褶,这是一个非常私密暧昧的动作,沈鸣精神不受控制的被集中在后方,他想躲开那只试图入侵的手,两条腿却已经被殷凛掰开,这个时候连合拢都成了极大的难题。

    殷凛很快察觉到了沈鸣的不适,他俯下身,一边挑逗亲吻着沈鸣身体,一边用手指继续尝试探入,沈鸣感觉到了无能为力,他只能抓住殷凛头发,庆幸的注意力总算被分散了不少。

    沈鸣后面很少做,所以一根手指都极难进入,殷凛使尽了浑身解数,不得不用力拍打几下沈鸣屁股,“放松点,我进不去”

    强烈的耻辱感让沈鸣眼睛都红了,“我去你妈”

    就在他开骂的瞬间,殷凛趁机迅速滑进一根手指,异物侵入让沈鸣感觉非常难受,单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因为殷凛接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一根手指进入后,第二根很快进来直到能容纳四根手指以后,殷凛才猛地撤出手指、

    沈鸣来不及体验空虚感,接着一根滚烫巨大的无题便猛地刺入了他的体中,并没有完全进入,但沈鸣忍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喘息道:“你再这么横冲直撞,我真怀疑会被弄死!”

    殷凛挺了挺腰,他抓住沈鸣两条腿,直接高抬到了肩膀上,沈鸣半边身体悬空,不得不抓住床单来保持平衡,这个姿势似乎更有利于进入,殷凛开始不断发动进攻,即是能容纳四根手指,要完全进去也还是不容易,殷凛渐渐失去了耐心,他在原地停了一会,然后猛地挺腰狠狠插了进去。

    整根没入,沈鸣体内滚烫的温度使殷凛更膨胀了几分,太紧了,他几乎动弹不得,二沈鸣突如其来的痛呼也迫使殷凛停下了动过,沈鸣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感受后面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清晰的传递到大脑神经,他不得不重新调整呼吸,以免自己窒息而亡。

    过了一会儿,殷凛收到沈鸣的指令:“可可以动了”

    殷凛沉默,用更疯狂的行动代替回答,他扛着沈鸣两条胳膊,快速而肆意的冲撞了起来,脆弱的内壁被摩擦侵入,沈鸣无法在保持平衡,他上半身随着殷凛的动作起伏,面部表情隐忍二充满情欲的爽快。

    这并非结束,二漫漫长夜的开始,沈鸣的挣扎在殷凛看来不堪一击,二享受到了快感之后,沈鸣也乐于配合殷凛,当然,这是在他尚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并且很显然,他比不过殷凛强悍变态的体力。

    殷凛有着极强的持久力,甚至连沈鸣都开始大骂起来,他体力抵达尽头的时候,殷凛才堪堪射了两次,并始终保持高昂激烈的侵略姿态。

    沈鸣破口大骂,却仍无法阻止殷凛的行径,他呗对方抱在身上,身下涂满浊液的位置仍紧紧相连着,这个姿势能让殷凛更加深入,单对沈鸣来说绝对不算好事,他已经快没有力气了,殷凛不得不扶住沈鸣,然后主动分担一半的抽插工作,落下的过程无异于人间地狱,被狠狠插入到深处,沈鸣已经无法抑制痛苦而煎熬的呻吟。

    这样的交合过程不断重复,就算沈鸣彻底没了力气,殷凛依然能肆无忌惮的折腾着他的身体,沈鸣没有哭,但眼角却开始溢出生理性盐水,他两条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就算殷凛现在松开他的腿,沈鸣都未必能马上合拢,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而殷凛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暴行仍在持续进行之中。

    这是个不眠之夜,即使沈鸣也爽了几次,单远比不上被折磨的疼痛,殷凛会再他勃起的时候,强硬堵住沈鸣发泄的出口,知道他到达最佳状态,然后两人几乎溶蚀发泄出来,这是最起初的游戏,但沈鸣比不过殷凛的持久力,他总是被撩拨得勃起,到最后几乎已经伸不出来什么了。

    洞房之夜,无心睡眠。

    ☆、第35章 :v章

    昨晚的荒淫无度很快让沈鸣体验到后果,严谨的生物钟准时将他拉到现实,还没睁开眼,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侵占大脑,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卸重组,尤其是身体后方,轻微的摩擦都像被利器割裂一般。

    沈鸣极其艰难的动了一下,发觉他还被殷凛紧紧搂在怀里,两人都没穿衣服,殷凛手还放在他尸比股上,指头隐隐有往内探进的趋势。

    沈鸣挣扎着抽出手,冲着殷凛那张酣睡的脸就狠狠给了一巴掌。

    殷凛骤然惊醒,一把抓住沈鸣的手,“你干嘛?”

    沈鸣屈膝猛撞向殷凛下身,被殷凛险险躲过,他察觉出沈鸣这招绝非打闹,“你疯了吗!”

    沈鸣翻身避开殷凛,用来遮掩的被子也全然滑落,昨晚黑灯瞎火,加之后来沈鸣几乎神志不清,并不清楚殷凛的残暴罪行,但现在有了光亮,他赫然发现自己浑身布满青紫痕迹,连大腿内侧都有,这痕迹充满淫靡气息,昨晚的种种瞬间涌入沈鸣脑海,他想起殷凛逼得自己求饶,甚至还流出生理性眼泪,就一瞬间勃然大怒起来。

    沈鸣冷笑道:“你说呢!”

    殷凛皱眉,“你还有力气动手。”

    “…………”

    “别搔首弄姿诱惑我。”

    沈鸣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他妈说谁搔首弄姿!”

    “你啊。”殷凛毫不遮掩的注视着沈鸣,眼底情欲肆意浓烈,“把这样诱人的身体摆在我面前,你还不是在引诱我?”

    沈鸣看了自己一眼,心想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殷凛很难把控,他现在浑身难受,可没心情再跟殷凛滚床单,便想下床先找件衣服穿,一起身就感觉两条腿软得不行,连带走路姿势都极其别扭。

    结果还没下了床,就被殷凛揽着腰拖了过去,沈鸣心道不好,没准殷凛这分身还想插他,但挣扎在殷凛看来跟挠痒差不多,不管沈鸣愿不愿意,他仍被殷凛拖到了怀里,对方跟八爪鱼似的趴他身上,经历了昨晚的事,沈鸣在这方面还挺怕殷凛的,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被殷凛给捅死了。

    然而形势颇为严峻,沈鸣心底一凉,殷凛滚烫粗壮的某物已蓄势待发,以精神饱满的状态戳着沈鸣大腿内侧。

    沈鸣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殷凛轻轻吻着沈鸣嘴唇,“都怪你刚才刻意撩拨,它才像现在这样,你点了火,总得负责把火给灭了。”

    沈鸣揉了揉眉头,“殷凛,不是这样玩的,你得有个度,否则这事就没下次了。”

    “你没事,我检查过,没有受伤。”

    “老子没力气了不行吗!”沈鸣咆哮道,“你他妈现在还做,想让我躺在床上下不来吗!”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殷凛愈发兴奋了起来,似乎这个提议非常合乎心意。

    沈鸣无处可逃,不禁含恨怒骂了一声操。

    没想被殷凛接了下去,“你也很期待被我操。”

    “我操你——”

    沈鸣骂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殷凛身上的伤痕,近距离外加明亮的光线,让他得以看清即便褪了疤的痕迹。

    殷凛身上遍布伤痕,但几乎都已经愈合,有些像鞭伤,有些像刀伤,都极其凌乱的分布着,最可怖的要数他腰部的伤痕,现在仍能清楚感受到伤口之深,宽约半指长,新长出的肌肉虬结在一起,看起来尤为惊心。

    沈鸣表情复杂道:“怎么回事?”

    殷凛连头都没低一下,随意道:“这是我走到现在的代价。”

    “你觉得值吗?”

    “没有值与不值。”殷凛低声道,“我没有选择。”

    “你有,如果你当初选择放下……”

    殷凛摇头,轻咬着沈鸣脸颊,“那你呢?你不是同样放不下。”

    沈鸣沉默,他的确放不下,那场背叛就像无法摆脱的梦魇,他不能眼看仇人逍遥快活,复仇是老天赋予他重生的意义。

    殷凛贴着沈鸣脸颊,近到感觉到沈鸣的呼吸,他慎重道:“沈鸣,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短暂的低糜后,沈鸣很快恢复平静,他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殷凛腰部,然后将情绪尽数收敛,“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该拉《二泉映月》应应景。”

    殷凛皱眉,“你为什么要掺合荆家的事?”

    沈鸣沉默。

    殷凛又道:“沈鸣!”

    沈鸣游离在气氛之外,他挺腰戏谑似地撞向殷凛下方,极其无聊道:“你不觉得那种话题很无聊?你还能硬起来吗?”

    殷凛低喝一声,“——沈鸣!”

    沈鸣避无可避,心烦道:“我不就是讨份生活,值得大惊小怪吗。”

    “工作有必要跟荆为胜结交?你清楚他的身份。”

    “我交个朋友不行吗?”

    “你没有朋友。”

    沈鸣嘲讽道:“那我看他可怜,帮一把还不行吗?”

    殷凛扼住沈鸣下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在撒谎。”

    “真聪明。”沈鸣几乎笑出声来,“你还想听吗?”

    殷凛惩罚般地撬开沈鸣唇齿,在凶猛疯狂让沈鸣近乎窒息的深吻过后,才淡淡道:“不必了。”

    沈鸣沉重喘息,腰酸背痛的状态根本无法抵御殷凛,他感受着殷凛亲吻吮吸的力道,突然想起初识那会,他对这人一见钟情的欣赏,殷凛那些曾经吸引他的东西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但触碰的感觉仍然熟悉。

    他不清楚殷凛是怎样夺回龙亚的,但沈鸣对这件事始终心怀担忧,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殷凛已经死了,直到殷凛再次出现,这种猜测才被打消。

    那时候的殷凛就像被放入虎群的幼崽,不被撕得千疮百孔,又怎能涅槃重生。

    殷凛不打算再放过沈鸣,他给过机会,但沈鸣选择了激怒他。

    殷凛肆意亲吻着沈鸣的身体,没有夜色遮挡,他的行为一览无余,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沈鸣紧紧抓住殷凛,这时候轻微的动作都能被放大数十倍。

    双腿被抓住,经过一夜耕耘的地方毫不费劲地容纳了殷凛。

    沈鸣仰头,低低却诱人的呻口今从唇齿溢出,每一根神经都牢牢绷紧,然后被痛苦与快感不断折磨。

    沈鸣其实猜的没错,殷凛的确经历了无数磨难痛苦,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见证。

    两年前与沈鸣分别后,殷凛随西文恩集结所有势力,那段时间他们不断遭到攻击,每天都过得朝不保夕,甚至连龙亚的岛屿都无法靠近。

    西文恩提议潜伏进入龙亚,那是当时最好的方法,龙亚的力量太强,他们没时间逐步击破,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杀了其他两个家族的首领,殷家的崛起就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成功潜入了龙亚,但靠近目标的机会却极其渺茫。

    不断失败后,殷凛开始感到焦躁,这让他不断暴露破绽,以致被设计进入圈套,不但没能杀了那两人,自己还被对方擒住了,当时殷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徐谷的出现救了他一命。

    徐谷是西文恩的人,而西文恩背叛了两大家族,他在龙亚的地位其实已经很危险,但为了救殷凛,徐谷以死向两位族长证明了他的忠诚,那把匕首在割断他自己脖子的时候,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殷凛很震惊,因为徐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如果没人阻止,他当时必死无疑!

    徐谷保住了殷凛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他向两位族长保证能研究出殷家关于传承的秘密。

    殷凛自此进入了长达一年的小白鼠实验期。

    徐谷的医学造诣极高,更对千奇百怪的实验极其热衷,所以他的话赢得了两位族长的首肯,殷凛又一次见到徐谷,对方已经穿着白大褂,架着眼镜的脸显得极其冷峻,他漫不经心地道:“西文恩想来救你,然后我捅了他一刀。”

    见殷凛满脸诧异,他又道:“所以我来救你了,为了不让西文恩那个蠢货自己找死。接下来虽然会受折磨,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你如果真值得我们追随,就拼命从这个地狱里活下去吧!”

    那是一段殷凛不愿回忆的往事,他经历了最残忍痛苦的折磨,不仅施加在身体上,更施加在他的心中,徐谷不能对他手软,否则会暴露他的初衷,但真正痛苦的却是两位族长的命令。

    他们不会让殷凛好受,甚至恨不得把殷凛折磨得半死不活,那样既能用于研究,又能不威胁到他们。

    殷凛每天都会被鞭打,这是他身体伤痕的来源,新伤成了旧伤,然后旧伤又被新伤覆盖,他经常血淋淋地被抬回囚室,趴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腰部的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哈斯似乎极其憎恨殷家人,他捅了殷凛好几刀,殷凛都无比庆幸他竟然还能活下来。

    在那间牢房里,他被紧紧束缚了手脚,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同样生活在这座牢房里的人,与这座牢房最底层的弱者。

    但这些同样让殷凛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他清楚的记下所有痛苦,而仇恨正是最好用的动力支撑。

    徐谷会偷偷减低他的药量,以让殷凛获得一定的恢复时间,他的身体同样在实行抵抗,将不断入侵的药物逐步分解,那是一种连徐谷都惊叹不已的过程,他还从没见过像殷凛这样能自行提高防御能力的身体。

    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但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对方发现了。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即使徐谷尽量避开监控,还是有人被安插在其中,以时刻警惕殷凛这个变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一年里,殷凛将所有的传承都承袭了下来,他已然脱胎换骨,他熟悉了这片刻在脑海的龙亚领域,不再贸然进攻,而是制定精密严谨的计划,仇恨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殷凛亲手杀了两大族长,他在龙亚混乱中迅速整顿局势,建立威信,并确定他的支持者,他杀了很多人,但同样为他赢得了龙亚,没人再敢反对他,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但在成为龙亚家主的那一天,殷凛却发现他遗弃了原来的自己,他将以崭新的身份生存下去。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沈鸣微微喘息,浑身力气像被骤然抽空似的,酸软的感觉爬遍每一根神经,他双腿仍被殷凛盘在腰上,以便能面对着维持某个高难度的动作,殷凛的谷欠望还没有消退,他在肆无忌惮的享受沈鸣提供的热度。

    沈鸣懒得动弹,也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他手指无意碰到了殷凛腰间的伤口,鬼使神差地问道。

    “那时候痛吗?”

    殷凛怔了一下,然后依恋般亲吻着沈鸣头发,淡淡道:“不痛。”

    ☆、第36章 :v章

    沈鸣感觉他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了。

    婚后次日,托殷凛所赐,沈鸣真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他是起得来的,毕竟腿还没断,但想来走路动作绝不会好看,与其被人指点看笑话,还不如尽可能养好精神。

    结果事与愿违。

    其后几天,他养好的精神不断被消耗一空,殷凛就跟发了狂犬病的狗,逮着机会就往他身上扑,丝毫不顾沈鸣还能不能承受,在这种关键时期,荆氏企业似乎嫌沈鸣还不够倒霉,更‘善解人意’给他放了几天婚假,让沈鸣好好享受婚后生活。

    然而,他根本就不想放假啊!

    沈鸣欲哭无泪,甚至有时感觉殷凛带着目的性,他似乎在做一件庄严肃穆的事情,但这种感觉毫无根据,很快就被沈鸣抛之脑后。

    沈鸣心想殷凛能做什么,他还能生出娃来不成。

    假期前一天,沈鸣醒来却没看见殷凛,不再承受对方身体带来的束缚感,久违的自由让沈鸣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他已经忍耐到极致了,殷凛要再纠缠不休,沈鸣无法保证不跟他拼命,即使打不过殷凛,但总能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沈鸣伸了个懒腰,早已习惯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殷凛这习惯真他妈糟心,跟动物没安全感所以在领地到处做标记没两样。

    随后沈鸣被带到了殷家祠堂。

    他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对整个龙亚来说,殷家祠堂绝对是不许踏入的禁地,据说这里供奉着殷家世代祖宗,香火绵延、生生不息。

    祠堂经过修整,但仍保留着古时的建筑特色,垂脊飞檐,两扇门下方置有辅首,烫金匾额上镌刻着殷家宗祠四个字,气势磅礴、宏伟大气,宗祠前立着两根柱子,等走近了,沈鸣才发现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从柱子下方到上方,犹如一条真龙盘踞在这条柱子上,进而守护着绵延至今的殷家族人。

    荆家儿孙满堂,谁还能顾及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所以宗祠早就被废了,就连族谱也已经失传了,但殷家似乎极其注重供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子孙稀薄的原因。

    但沈鸣听说宗祠族规很严,外姓是不许擅自入内的。

    沈鸣眼见殷凛径直走过去,不禁道:“我能进去?”

    “现在能。”殷凛侧头看向沈鸣,眼底藏不住笑意,“你已经是殷家的人了。”

    沈鸣扯了扯嘴角,笑容清冷而寡淡。

    殷凛并不在意,他推开宗祠大门,领着沈鸣一直走到放置牌位的地方,殷家历史悠久,但供奉的牌位远没有沈鸣想的多,甚至看起来稀少可怜,沈鸣打量着这处地方,雕栏镂空壁阁设计精美,牌位依次往下,除了已经放置的,还剩下许多空位,牌位前方放置着香炉,并有两盏红色供灯,而在他前方不远的位置,此刻放着两个蒲团。

    沈鸣大概猜到要做什么了,但这件事他很愿意配合,毕竟没人愿意跟老祖宗作对。

    信神明,神明便常在。

    殷凛递给沈鸣几柱香,然后分别点燃了,“跪下磕头。”

    沈鸣见殷凛跪了下来,才跟着跪在蒲团上面,他视线落在牌位之上,听见殷凛肃穆道:“后辈殷凛携夫沈鸣拜见各位祖宗,祈盼殷家福运绵长,子孙满堂。”

    他说完看了沈鸣一眼,然后郑重其事的持香跪拜,沈鸣同样照做,殷凛足足拜了三次才停下,随后起身将燃烧的香插在香炉里。

    沈鸣插好香,不禁抬头看向为数不多的牌位——殷家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后代倾其所有的维持忠诚。

    离开牌位,肃穆的气氛得以缓解,沈鸣却生出更多的疑问。

    “殷家传承近千年,为什么牌位这么少?”

    “因为殷家世代子孙单薄。”殷凛道,“繁衍对殷家来说是个无法攻克的难题。”

    “为什么?”

    殷凛无奈道:“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有了优势,总还会有致命弱点,这也是以前那些凶猛的庞然大物最后惨遭灭绝的原因,它们战无不胜,却无法抵抗宿命的安排。”

    “……听起来很神奇。”

    殷凛苦涩一笑,然后将一本族谱递到沈鸣面前,沈鸣好奇接过来,发现殷凛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曾经只有殷凛一个名字,但现在却多了两个字——沈鸣。

    沈鸣翻看了一下,发现族谱浑然一体,独特的设计使它不能被更改,也就是说,名字一旦被刻在这上面,除非外力破坏,否则是不能悄无声息改变事实了。

    而沈鸣的名字,也将永远留在这本族谱里面。

    沈鸣忽然感觉心情沉重,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松,他原以为只是进行一场婚礼,却没想还会见祖宗,入族谱,这不就是变相的领了结婚证吗!而且有殷家这个活生生的存在,这本‘结婚证’他连毁灭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过殷凛提到子孙,倒让沈鸣松了一口气,他不清楚殷凛在想什么,但殷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势必得为殷家传宗接代,而要想传宗接代就必须找个女人,沈鸣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但殷凛总会像他想的那样,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然后拥有他们共同的孩子。

    到那个时候,他应该就会放开自己吧!

    走出宗祠,殷凛很快就离开了,沈鸣现在还没被允许离开,只能在龙亚内打发时间,跟殷凛结婚后,他多了不少能涉足的区域,但近几天他还没心情闲逛,殷凛昨晚没有放过他,以致沈鸣休息了一晚,却还是没能调整到好的状态。

    身后的不适仍然影响着他的走姿,稍微重些的摩擦都能引起要命的疼痛跟羞耻。

    费瑞那里是一个好去处,自从沈鸣结了婚,费瑞就各种严防死守,声称绝不能撬殷凛墙角,连碰一下都不许,他的态度愈发引起沈鸣逗弄的劣性,每次都换着法折腾费瑞,非把人逼得满脸通红,最后以死相逼才作罢。

    但今天费瑞那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贺森前科颇多,在龙亚属重点监视人群,他以前憎恨殷家,但那次被捕后却主动投诚,他在观望双方的局势,对贺森来说,谁掌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他选择了殷凛,这使他成功活到了现在。

    但费瑞显然也同样对他抱以反感。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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