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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62节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自从当了皇帝之后,就越发的霸道了,而且脸皮也越发的厚了,他实在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别出声,嘘——”

    赵邢端在楚钰秧的嘴唇上吻着,小声的说着。楚钰秧立刻就炸毛了,心说还跟自己说别出声,这种事情这种地点,里面还有一具尸体,他们为什么要在外面“偷情”啊!

    好吧……

    赵邢端是光明正大的,可楚钰秧觉得他们有种在“偷情”的感觉。

    楚钰秧张开嘴巴要说话,赵邢端趁机就将舌头伸了进去。

    “啊……”

    楚钰秧短促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就不敢出声了,真怕里面的人突然出来就瞧见他们在干坏事。

    楚钰秧担心着里面,然后一眯眼,就看到大门还开着,外面要是走过一个人来,一探头也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这真是……

    不能再好了!

    楚钰秧特别的紧张,一个劲儿的推赵邢端。不过赵邢端似乎挺享受他这种感觉的,楚钰秧紧张的时候,就特别的敏感,只要勾住他的舌头稍微用力一吮吸,立刻就能感觉到楚钰秧身体颤抖了一下。

    赵邢端开始乐此不疲的逗弄楚钰秧,变着花样的挑逗他,让他在自己怀里战栗不止。

    楚钰秧推不开他,觉得被吻的双腿都软了。他气得想要咬赵邢端,不过他又舍不得,下了好几次决心都没咬下牙去。

    等楚钰秧被吻得都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就听里面耿执大嗓门子的喊了一声:“楚大人!”

    楚钰秧浑身一抖,嗓子发出哼的一声,就软在了赵邢端怀里。好在赵邢端双手抱着他,才没让他跪坐到地上去。

    耿执喊完了,就和江琉五走了出来,就看到楚钰秧面色通红,不停的喘着气,已经被赵邢端抱到了椅子上坐着。

    耿执挠了挠头,说:“楚大人,你没事罢?是不是刚才陈季晚的伤寒传染给你了啊?”

    江琉五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楚钰秧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被耿执一误导,也以为楚钰秧是身体不舒服。

    楚钰秧被耿执一说,脸红的充血,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琉五听他说话声音略有些沙哑,又瞧他嘴唇轻微的红肿起来,忽然就明白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仵作已经验完尸体了。”

    “哦哦……”楚钰秧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气得不想看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说:“江琉五,你去查一下那个女尸的身份,陈季晚说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们不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楚大人。”江琉五立刻答应,说:“我现在就去查。”

    耿执想要追着江琉五去,不过小心眼儿的楚钰秧立刻就把人叫住了,说:“耿执你别跑啊,我还有事情交给你呢。你去问一问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丞相府的人都在做什么。”

    耿执一听,不能和江琉五一起了,有点小失落,不过还是答应了赶紧去问话。

    江琉五的差事可比他轻松了不少,只需要吩咐人去查就好了,耿执就不同了,丞相府这么大,上上下下下人就不计其数,都问一遍真不是轻松的活儿。

    楚钰秧看着耿执跑出去,又喘了两口气,这才觉得心跳平复了。

    赵邢端笑着说:“你怎么棒打鸳鸯?”

    楚钰秧说:“谁叫他们突然出来的。我们进去瞧瞧吧。”

    两个人又进了里间,仵作已经验完尸体了,尸体被从床上搬了下来,此时已经用布盖好了。

    仵作推测的死亡时间和楚钰秧说的差不多,就在昨天下午傍晚左右,女人是中毒而死的,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这种药比较少见,而且价格很贵。

    按照仵作的说法,这种药少量用的话,可以在房事上助兴,有点像是春药,不过要比一般的药好的多。但是用量稍微一大,很可能会猝死。

    这个女人显然是用量用的太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不可能是自己多吃了一点药导致的猝死,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大剂量的药。

    女人在死之前,还曾经有过房事,怪不得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楚钰秧听了点点头,让仵作将尸体抬走了,回去还要进一步验尸。

    尸体抬出房间,楚钰秧就爬上陈季晚那张床去,在床上乱摸了一通。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头冲里,撅着挺翘的屁股晃来晃去,看的他热血沸腾的。只不过这是别人的房间,尤其那张床还是有个死人躺过的,实在不是时候。

    赵邢端压了压跳个不停的太阳穴,说:“你在干什么?”

    楚钰秧还撅着屁股晃来晃去,手上不停的在床上摸,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有?”赵邢端极度简练的问,他的目光还盯在楚钰秧某个部位上不能自拔……

    楚钰秧终于爬下床了,失望的说:“并没有。”

    楚钰秧摸完了床,又去摸那几扇窗户。窗户没有锁,不过关的挺严实的。

    楚钰秧打开窗户,问:“端儿,你武功那么好,如果你扛个尸体,从窗户进来,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再从窗户出去,关上窗户。这么一系列的动作,你要花多长时间?”

    赵邢端知道他的意思,说:“按照陈季晚叙述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

    虽然赵邢端武功很好动作很快,但是按照陈季晚的叙述,还有窗户、床和房间的格局来看,绝对是来不及的。

    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床在把角的地方放着,窗户就在旁边。按理来说从窗户潜入房间,把尸体放在床上会比较容易。不过窗户的位置,正好就对着通往外间的门。所以只要陈季晚一进来就能看到窗户,这就大大缩短了可用时间。

    楚钰秧搓着下巴,说:“如果凶手不是从窗户进来的,难道是从门进来的。或者是一直藏在房间里的?”

    赵邢端摇头,表示他看不出来。

    楚钰秧说:“一时想不通,我们还是去看看耿执那边问的怎么样了罢。”

    他们在陈季晚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的时间,从宫里头出来的时候很早,这会儿竟然就要到中午了。

    因为皇上赵邢端在丞相府里,所以没人敢怠慢他,全都忙慌的准备着午膳。楚钰秧一出来就闻到了香味儿,肚子里开始咕噜噜的叫。

    “饿了?”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还好吧,不过如果现在开饭,我也不会介意的。”

    午膳的时候陈季晚没有出现,听说是在休息,身体不舒服怕冲撞了陛下,所以就没有出来。严峥也没有出现,不过陈家的人不知道他在哪里,赵邢端倒是也没有问他。

    楚钰秧饿的肚子咕咕叫,本来以为能吃一顿丰盛的午饭,哪想到午饭的时候,陈丞相特意安排了陈小姐坐在赵邢端的身边。

    楚钰秧一瞧,暗自咬牙切齿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咬牙切齿的,就是陈大小姐了。

    陈大小姐的夫君几乎不说话,就低头吃饭,其余都不多看一眼。

    陈小姐羞答答的坐在赵邢端身边,吃一口饭就笑着偷瞧一眼赵邢端。

    楚钰秧心里那叫一个气,心说这么害羞你就别假装偷偷瞧了啊,你偷偷瞧的那么明显,这到底是害羞还是不害羞啊。

    赵邢端本来都没觉得如何,后来发现楚钰秧咬着筷子,一脸怨毒的瞧着他,忍不住就笑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不是饿了?好好吃饭。”

    楚钰秧夹了一个大鸡腿,然后把它当做赵邢端给啃了个干净,啃完了之后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陈季晚刚才回了房间,一路发现严峥跟着他,就有点害怕,赶紧快走几步,然后到厢房去,找了一间空的客房,就推门进去。他一进去,立刻回身关门,“嘭”的一声撞上门,然后落下门闩,把门关的死死的,防止严峥闯进来。

    严峥一瞧,有点生气,不过想到陈季晚生病了,就把自己的火气往下压了一压。跟门神一样,就往严峥门口一靠,不出声了。

    陈季晚进了屋里,没听到有人砸门的声音,过了半天才松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严峥还靠在门外面,还以为他走了。

    陈季晚当真是怕死了严峥,严峥是侯爷是将军,还是皇太后最疼的侄子,虽然并不是皇家血脉,不过这都算不了什么了,已经是位高权重,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陈季晚一想到,严峥说要和他做朋友,他心里就一跳。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严峥了,一个昨天和自己稀里糊涂上了床的人,怎么才能和他做朋友?陈季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冷静的瞧着严峥的脸,这朋友也是没法做的。

    陈季晚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和衣倒在床上。他已经累到极点了,再不睡觉恐怕身体就要夸了。迷迷糊糊之间,陈季晚就睡了过去。

    严峥在门外面靠了半天,来来往往的丫鬟瞧着都觉得奇怪,不过也不敢过来问,因为严峥脸色太臭了。

    严峥武功也是很好的,他侧耳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准保已经睡着了,呼吸都变得稳定绵长起来。

    “嗤”的一声。

    严峥弯下腰,将靴子里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沿着紧闭的门缝插了进去,他以前可没干过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过觉得应该不难,只要用匕首把门闩给拨开就是了。

    严峥皱着眉,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手上用劲儿。不过偷鸡摸狗的事情简直比上战杀敌还困难百倍,他拨了半天的门闩,好像没什么进展。门闩很长,刚拨开一点,就被严峥不知道怎么一用劲儿,又给拨了回去。

    严峥脾气冲,本来就心烦,这会儿就没有耐心了。干脆腕子上一用力,就听“嗤”的一声,门闩直接被削铁如泥的匕首给斩断成了两半。

    严峥这回高兴了,轻轻一推门,“哐当当”一声响,被段成两半的门闩掉在了地上。

    严峥赶紧进了屋去,将门闩捡起来了,就怕这声音把熟睡的陈季晚给吵醒。不过陈季晚实在太累,他只是皱了皱眉,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严峥松了口气,把门关上,然后就悄悄进了里屋去,果然看到陈季晚躺在床上睡的整熟。

    陈季晚和衣而睡,都没有退衣服,被子也没有盖上。

    他的衣领扣得很严实,不过因为躺在床上的缘故,蹭开了一点,露出半块青紫色的吻痕。

    严峥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有点冲动的前兆。陈季晚回来还来不及换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淡蓝色的衣服,腰身的线条很明显,让严峥想到了昨天,自己就是那样将他的这身衣服急躁的扯下来的。

    严峥唾弃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憋久了,所以才会那么饥渴的,对着一个男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蠢蠢欲动。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探了探陈季晚的额头,比刚才好多了,不是那么烫了,让他松了口气。

    陈季晚仍然在发热,感觉到凉丝丝的温度,立刻就贴了上去,伸手抓住严峥的手臂,然后用脸在上面蹭着,体会着舒适的凉意。

    严峥被陈季晚这么一弄,简直快要忍不住了。他之前风流惯了,样貌武功都不错,而且会讨人欢心,身边从来不缺可心人,哪像今天这么忍了一次又一次的。

    严峥心里默念着,陈季晚都病了,不能再对他做什么。而且皇上都发话了,自己真要是敢对陈季晚再做什么,恐怕皇上都不会放过自己。若是普通的人就算了,这陈季晚还是丞相儿子,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办。

    只是……

    道理严峥都懂,不过他心里还是特别的挣扎。

    严峥就这么盯着陈季晚良久,呼吸越来越粗重,忽然他听到陈季晚嗓子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这就好像是开关一样,让严峥再也忍不住。

    严峥想,反正陈季晚睡着了,这时候亲一亲他,他根本发现不了。

    严峥立刻低下头去,双手支撑在陈季晚的耳边,就吻住了陈季晚的嘴唇,不敢用力,慢慢的品尝,慢慢的吮吸。

    陈季晚没有醒过来,他还陷在梦里面,这样严峥轻而易举的就挑开了他的牙关,把舌头挤入他的嘴唇里。

    很痒,又很麻。

    陈季晚身体颤抖起来,睡着的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下意识的顶着舌头,想要缓解异样的感觉,将自己嘴里捣乱的舌头顶出去。

    严峥并不觉得这是在驱逐自己,反而觉得是回应。他还是头一次得到陈季晚的回应,兴奋的呼吸更加粗重,亲吻都变得激烈起来,带着浓浓的侵犯意味。

    严峥真想将人彻底吃掉,就算陈季晚现在醒过来也不会停止。

    不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错乱的呼吸,还是慢慢的离开了。他忽然有种想法,并不想让陈季晚讨厌自己,如果陈季晚睁开眼睛之后,也能像是刚才那样迎合自己,那回事何等的销魂滋味?

    严峥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都兴奋了。

    严峥以前没少讨过女人的欢心,不过还真没讨过男人的欢心,不过像陈季晚这么青涩的,严峥觉得肯定不在话下。

    严峥肚子里已经有了计划,只好让自己忍耐一下。他给陈季晚脱了外衣,又给他盖上被子,让陈季晚能睡得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严峥都满头大汗了。他以前也没服侍过别人,有点笨手笨脚的忙不过来,现在又是有的看没得吃,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等他弄完了这些,又想到楚钰秧说的话。他以前没经验,当然不会想到给陈季晚清理后面,这会儿想起来,就悄悄跑出去弄了一盆热水,准备让自己体贴一些。

    这不瞧还不知道,一瞧就吓了一跳。严峥想怪不得陈季晚会发烧,肯定是自己昨日太粗暴了,竟然伤成了这样。

    他顿时心疼的要命,差点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赶紧给陈季晚好好的处理了一下,还拿出常备的伤药来,给陈季晚涂上。

    严峥最拿手的就处理伤口了,他长年在边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光给自己疗伤就不下其数,还会帮别人包扎伤口,这方面的手艺可是不错的,没有把陈季晚给弄疼得醒过来。

    楚钰秧吃了一顿郁闷的午饭,之后丞相腾出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让赵邢端休息用。虽然赵邢端并没有午休的习惯,不过瞧见房间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邢端面不改色,口气淡淡的说:“朕有话要跟楚先生说,楚先生,随朕来罢。”

    楚钰秧瞧赵邢端那淡定的模样,他心里实在不淡定啊,一点也不想进去,不过赵邢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了,楚钰秧也不能不给面子。

    楚钰秧心想着,赵邢端恐怕就是算准了会这样,所以才在大家面前开口的。

    楚钰秧双脚蹭着地皮就跟着赵邢端进了屋,一进到屋里,赵邢端就将人一把抱住了,说:“吃醋了?”

    “呸呸呸!”楚钰秧打死不承认,说:“我才没有。”

    赵邢端挑眉说:“我们一起午休?站了一上午,我瞧你都累了。”

    他们的确是站了一上午了,还走来走去的,楚钰秧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腰酸腿疼,不过只顾着吃干醋,没有太注意。

    楚钰秧说:“干什么在丞相府里休息,回宫去休息不是更好吗?”

    “那我们回去。”赵邢端立刻说。

    楚钰秧又摇头,说:“我案子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就回去了。”

    赵邢端被他气笑了,说:“怎么话都让你给说了。”

    赵邢端又说:“案子又不急于一时。”

    楚钰秧认真的说:“很急的,我怕又死人啊。”

    赵邢端一愣,说:“凶手还会再杀人?你怎么瞧出来的?”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没瞧出来啊,我只是这么觉得的,每次的案子都会死好几个。”

    赵邢端:“……”

    楚钰秧说:“还有啊,这个案子拖着时间久了,肯定对陈季晚的名声不太好的。”

    有个光裸的美丽女人死在了陈季晚的床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确对陈季晚的名声非常不好。就算陈季晚不认识她,就算陈季晚有很多人证都能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据不可能是凶手。但是流言蜚语永远是最可怕的,甚至比刀子还要可怕。因为流言可以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而且有太多无聊却又假装正义的人,早就不耐烦的等着这样子足够吸引人的流言。他们甚至根本不在乎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楚钰秧说:“什么身子不怕影子斜都是屁话,恶毒的流言足以击垮一个善良的人。”

    楚钰秧说的是事实,赵邢端无从反驳他。

    赵邢端只是说:“他对陈季晚也太好了,让我有点吃醋。”

    “尽快吃,管饱吃。”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免得只有我一个人吃醋。”

    赵邢端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你刚才还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楚钰秧知道自己说多了,狠狠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还在想着,要不要利用午休的时间,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过在他还没动手的时候,大理寺的人来找楚钰秧了,说是刚才带走尸体的仵作,有了点新的发现。

    楚钰秧听说有发现,立刻屁颠屁颠的抛弃了赵邢端,跑出去找那个仵作了。

    仵作说的新发现,其实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线头。是从尸体的指甲里找到的,就给楚钰秧又带了回来。

    粉色的线头,应该是从衣服上剐蹭下来的,非常非常的小,小到可怜,不是非常注意肯定会被忽略。看线头的质地,衣服应该还不错。

    赵邢端问:“那女人生前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

    “不知道。”楚钰秧说:“或许并不是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也有可能是凶手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或者她从别的地方剐蹭下来的,都有可能。”

    赵邢端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我更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死者的衣服在哪里?是还在凶手手中,还是被遗弃了?如果说是遗弃了,又遗弃在了什么地方?”

    陈季晚的房中并没有女尸穿的衣服,一件也没有。

    没用多长时间,耿执都没问完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那边江琉五就已经打听到了女尸的身份,很快就赶过来了。

    楚钰秧好奇的问:“那个女人是京城人士吗?”

    江琉五摇头,说:“并不是,是个外地人。”

    “啊?”楚钰秧说:“那她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江琉五说:“听人说应该是江南人士,听说话口音应该是的。前天才落脚在城北的客栈里,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其他人。店小二对这个女人印象很深,因为长得比较好看,所以多注意了一眼。说这个女人穿的衣服还不错,出手也比较大方,看起来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过不知道到这边来干什么的。”

    “具体身份有了吗?”楚钰秧问。

    江琉五说:“具体的还不知道,已经派人继续去打听了。”

    楚钰秧又问:“这女人进京之后,和什么人有来往吗?”

    江琉五说:“店小二说,女人住在客栈一共就两天,第一天没有出门,第二天下午就出门了,还是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然后就一直没有回去。女人走的时候没有带包袱,应该不是要离开的样子。”

    楚钰秧问:“她和丞相府里的人认识吗?”

    江琉五摇头,说:“这个还不知道。”

    楚钰秧忽然又问:“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江琉五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楚钰秧眨眨眼睛,期待的看着他,说:“小五儿,你不会没有问吧?”

    这么细碎的问题,江琉五的确是没有问的,不过很庆幸的是,店小二倒是有提到。

    江琉五说:“是鹅黄色。当时店小二问我,是不是要找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店小二记忆很深,说女人一直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

    “鹅黄色?”楚钰秧皱了皱眉。

    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在想刚才的线头,那线头并不是鹅黄色的,而是粉色的,说明不是女人生前穿的衣服。

    他们说着话,耿执就回来了,看起来有点累惨了,中午都没来得及吃饭。坐下来喝了两口茶水,说:“我都问了一遍,没人认识那个女人,都说第一次见。还有,楚大人,你给的时间范围太大了,这么长的时间段,几乎没有人有特别有力的不在场证明啊。”

    楚钰秧说:“那也没有办法啊,凶手肯定有一大段时间,从杀人到移尸,时间肯定是短不了的。”

    耿执又说:“就陈季晚那个大姐,不是我说,真叫一个泼辣。我就问了两句话,她差点没拿着凳子把我打出来。”

    楚钰秧一听,差点笑喷出来。耿执是个老实人,可不是会说人坏话的,估计是那位陈大小姐让耿执记忆太深刻了。

    楚钰秧一拍手,说:“这下好了,一无所获。”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凶手移尸栽赃陷害的技能实在是满点,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给他们。陈季晚这个当事人,在他面前多了一具尸体,他还完全不知道,一点也说不出什么信息给他们,让案子有点棘手。

    耿执挠了挠头,神神秘秘的说:“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怎么都说不通。楚大人,你不是说越是奇怪的事情,就越是简单吗?要是按照楚大人的思路,我觉得陈季晚肯定有问题啊,说不定是帮凶。”

    江琉五一听,立刻说道:“这不可能,陈季晚不会是凶手。”

    江琉五是陈季晚的朋友,看起来对陈季晚是坚信不疑。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耿执啊,你是不是嫉妒陈季晚和小五儿的关系好,在吃醋啊。楚大人告诉我们,查案不能感情用事啊,不要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呢。”

    耿执被楚钰秧说的不好意思,说:“我,我没有,我就是胡乱猜测一下。”

    楚钰秧拍了一下桌子,说:“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耿执你说的不错。”

    “是什么?”赵邢端听到声音中透露着一点得意,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突破点。

    楚钰秧神神秘秘的说:“陈季晚有问题。”

    “这……”江琉五瞪大眼睛,嗫嚅道:“怎么可能……”

    耿执大大咧咧的说陈季晚有问题,江琉五大声反驳了。不过等楚钰秧再说,江琉五就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因为每一次破案之后,都证明了楚钰秧的推测是正确的。江琉五心里打鼓,也有点狐疑不定起来。

    赵邢端说:“你刚才说他是善良的人,你现在又说陈季晚有问题。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第65章 流言3

    “帮凶也是分两种的,”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有一种是不自知的,被凶手误导做了伪证的。”

    赵邢端皱眉,说:“你是说……”

    楚钰秧托腮,说:“我觉得很有可能,陈季晚被误导了,他进了房间之后或许还发生了什么,或者他丢失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本人根本没有发现。昨天陈季晚回来的时候,显然身体和精神状况都非常的不好,这种时候,很容易掉入陷阱。”

    赵邢端点头,陈季晚因为严峥,当时那方面的情况都很不好,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楚钰秧说:“我本来以为茶水或者香炉里面放了东西,不过端儿你说并没有。”

    赵邢端点头,说:“的确没有,茶杯茶壶和香炉里都是干净的,没有加过药的样子,房间里也没有燃烧过某种药的残留气息。”

    楚钰秧说:“但是如果没有辅助,陈季晚怎么会自己搞错呢?这个让人很苦恼啊。”

    大家都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们实在想不到是怎么个回事。

    楚钰秧忽然又说话了,说道:“还有就是那个粉色的小线头了,另外还有死者的衣服,据说是鹅黄色的。这两样东西,应该是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了。你们都留意一下,如果瞧见了就立刻说。”

    耿执和江琉五点头,不过听起来简单,仔细一想还是全无头绪。鹅黄色的衣服他们没见过,只有店小二见过,并不知道什么样子。不过这倒是还好说,总有个概念了。

    但是粉色的小线头,这就实在太难以分析了。到底是衣服?被子?床单?床帐子?还是手帕?亦或者是别的?

    还有可能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死者的指甲有一定的长度,虽然修剪的圆润光滑,不过还是比较容易刮丝或者残留这样东西的。如果这粉色小线头和凶案根本无关,那么他们就真的进入误区了。

    楚钰秧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得多,这点他们肯定都不能放过。

    “陈季晚呢?一直不见人,不会……”

    楚钰秧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耿执给他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说:“莫不是被凶手抓走了吧,我去找人!”

    楚钰秧连忙将人叫住,说:“不会不会,虽然陈季晚是很重要的人证,不过我觉得他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严峥不是一直陪着他吗?我就是想问,陈季晚会不会被大尾巴狼给叼走啊,我还有事情想问一问他呢。”

    赵邢端:“……”

    耿执还没反应过来大尾巴狼是谁,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迷茫。

    赵邢端说:“你要问什么?”

    楚钰秧说:“我想问问他,回到丞相府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人。如果凶手早就盯上陈季晚,让陈季晚做帮凶的话,那么或许会提早准备下手。”

    赵邢端站了起来,说:“我陪你去问。”

    楚钰秧也站起来跑到赵邢端的身边去,然后嘿嘿嘿的傻笑,说:“就怕我们去的不合适啊。”

    “怕?”赵邢端挑眉,瞧着楚钰秧一脸兴奋又跃跃欲试的样子,说:“我可没瞧出你有怕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把脸往他胳膊上乱蹭,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说:“我很羞涩的,端儿你又诬陷我了。”

    耿执和江琉五尴尬的在一边,虽然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不过这两个人每次都公然秀恩爱,实在是让人压力很大。两个人一个人端着茶杯装喝茶,一个人盯着桌脚认真的看。

    楚钰秧拉着赵邢端就出去,急急忙忙的,一路还小跑着,生怕陈季晚已经被大尾巴狼给叼走了,然后没有好戏可以看了。

    陈季晚一直在睡觉,他生病了,中午没有吃饭一点也不饿。被严峥弄来弄去的,根本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他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死。

    严峥一直陪在陈季晚的身边,刚开始还挺耐心的,不过后来就抓耳挠腮起来。严峥没事可做,又不能发生声音打搅了陈季晚,而且有的看没得吃,根本就是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严峥开始在陈季晚的床前转磨,走来走去的一圈一圈的来回转,转的自己头都晕了。

    最后严峥还是坐在了陈季晚的身边,看着陈季晚发热泛红的脸颊,还有粉色的脖子,不慎露出来的锁骨,嗓子眼儿里都要干的冒烟了。

    严峥有点忍不住,想着刚才反正都偷亲过了,陈季晚都没有醒过来,一下是偷亲,两下三下还不是一样的事儿。

    严峥开始臭不要脸了,脸皮极厚的给自己找理由。

    他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着陈季晚,使劲儿的瞧了几眼,然后忍不住的就低头又吻住了陈季晚的嘴唇。

    陈季晚哼了一声,显然有点不舒服。刚才严峥是非常温柔的亲吻,这会儿严峥都憋了半天了,吻上来就有点急躁的意味了,嘴唇一碰上,严峥就张开嘴在陈季晚的柔软的唇上咬了好几下。

    严峥听到陈季晚发出的哼声,反而更想狠狠的欺负他。昨天陈季晚哭得满脸花,最后用小猫一样声音求饶的样子,简直太和严峥的心意了。

    严峥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喜欢别人服从他,也喜欢瞧人挣扎无果的样子,这让都能取悦到他。

    陈季晚被吻的有点窒息感,呼吸都不顺畅了,严峥的舌头还伸进来使劲儿的往他喉咙里顶,陈季晚就更是不能呼吸了。

    陈季晚因为缺氧,开始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严峥压在床上,用力的撞击着。陈季晚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结果就从梦中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脑子里很晕,双手被人压住,身体每个地方都不能动,最主要的是嘴巴很酸,正大大的张开着,有人含着他的舌头在用力的吮吸。

    “唔……”

    离得太近了,陈季晚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不过这个影子和噩梦中的影子一模一样。他还以为自己的噩梦没有醒来,可是浑身战栗的快感太过于强烈和真实,让陈季晚不自觉的想要大声呻吟,让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单纯的噩梦。

    陈季晚吓得瞪大眼睛,他用力的挣扎起来,还要屈膝就顶严峥。

    严峥感觉到身下的人醒了,不过他不想放手,反而更加放肆的亲吻着陈季晚,想要陈季晚顺从他,严峥的舌头卷住陈季晚的舌头,强迫他回应。

    陈季晚急的差点哭了,严峥怕陈季晚又要咬他,就将陈季晚的双手并拢,单手压住,然后腾出来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闭嘴。

    陈季晚慌了,感觉严峥比昨天还要疯狂,他身体还很难受,尤其是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好像要坏了一样,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唔别……”

    严峥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陈季晚觉得嘴巴疼得厉害,或许都已经被严峥咬破了,离开的时候严峥还用力的舔了一下陈季晚的下唇,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你真美味。”严峥沙哑的声音,谁都能听出他现在的兴致有多么的高昂。

    陈季晚挣扎不了,害怕的几乎颤抖起来,说:“我求你了,你别,别再……”

    陈季晚实在说不下去了,严峥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羞耻的不敢说出来。

    “别怎么样?”严峥坏心的在他耳边吻了两下,说:“你不喜欢?你昨天也很享受,真是怀孩子,竟然说谎话。”

    “我没有!”陈季晚突然挣扎起来。

    严峥说:“没有?可是我明明记得清楚。”

    “我没有,我没有。”陈季晚心脏突突猛跳,他强迫自己脑子里一片恐怕,不想想起思考不愉快的回忆。

    严峥低下头来去吻陈季晚的脖子,咬着他的下巴,说:“嘘,声音太大会让人听到的。”

    陈季晚立刻咬住牙,若是让人听到发现了……陈季晚不敢想象。

    陈季晚紧要牙关,感觉下巴上侧颈和耳朵都很痒,严峥不断的亲吻着他,让他身体不断的战栗,他干脆死死闭上眼睛,想要晕过去算了。只是闭上眼睛,他的感官更敏感了,眼睛热乎乎的,竟然害怕的控制不住,眼泪成串的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耳朵里。

    陈季晚舔着他的耳垂,忽然尝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抬头一瞧,才发现陈季晚竟然吓哭了。

    严峥一愣,在他床上哭得女人倒是不少,不过那都是爽的,还没有被吓哭的。

    严峥瞧他哭了,心脏一抽,忽然就清醒了不少,觉得自己又做了混事儿,本来打算好好的对陈季晚的,估摸着这会儿陈季晚都要恨死他了。

    严峥赶紧松开陈季晚的桎梏,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说:“别哭别哭,多大的人了,哭什么?我不碰你了还不行,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严峥头一次有点心疼,捧着陈季晚的脸,轻轻吻着他的眼泪,将流下来的眼泪吮掉。

    陈季晚一把将他推开,说:“你说,你说不,不碰我了。”

    陈季晚哭得有点抽噎,说话也不利索了,这幅模样,让严峥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严峥又把人强硬的搂在怀里,不让他逃走,说:“我是说不那么碰你了,你现在被我欺负哭了,我当然要安慰你了。”

    “不,不用……”陈季晚抽噎着说。

    严峥不松手,两条胳膊比铁栅栏还坚硬,说:“乖孩子,别挣了,反正你也挣不过我,让我抱一抱,我保证不对你做那种事情还不行?你看我下面硬成什么样子了,让我闻一闻你的味道,难受死我了。”

    陈季晚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身体彻底僵硬了,生怕严峥说话不算话。不过还好,严峥只是抱着他,在他颈边大口的呼吸,好像在强压欲火,其余的事情倒是真的没有做。只是喘息的时候,偶尔嘴唇会碰触到陈季晚的耳朵。

    两个人抱了很久,陈季晚脸上虽然还挂着眼泪,不过抽噎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他哭了一大通,吓了一大跳,现在还病着,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嘭!”

    就在陈季晚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门被大力的踢开了,将陈季晚吓了一跳,也把严峥吓了一跳。

    回头一瞧,进来的竟然是楚钰秧。

    当然,后面还跟着赵邢端。

    楚钰秧一脚踢开门,他还以为房门是落了门闩的,以为自己根本踢不开,不过这门闩早就被严峥弄坏了。楚钰秧这么用力一踢,差点就一头栽进房间里,摔个大马趴。

    赵邢端赶紧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楚钰秧的腰带,这才没把楚钰秧给摔着。

    楚钰秧赶紧站稳了,然后两三步就跑了进来,大喊一声:“小晚儿别怕,我来英雄救美了。”

    陈季晚睁大眼睛,不知所措,他脸上还有点泪珠,看起来挺可怜的。

    楚钰秧立刻冲过来,然后抓着严峥一拽,要把人拖下床去。

    严峥都傻眼了,没想到有人会冲进来,他这暴脾气差点就破口大骂,不过进来的人可是皇上的心上人,他胆子大也不敢骂了,差点一口气把自己给噎死。

    别看楚钰秧力气不大,不过严峥正傻眼,就被楚钰秧一把给拖了下来,一个不稳就坐了个大屁墩,坐在了床边的地上。

    严峥那身量那体重,坐了个大屁蹲声音还挺响亮的,听得陈季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楚钰秧把严峥扔到了一边,立刻就拉过被子把陈季晚裹好,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季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脑子里有点发木。

    “楚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峥气得不轻,从地上跳起来,简直咬牙切齿的。

    他上战场都没被人摔成这样过,实在太丢脸了,尤其还是在陈季晚面前。让严峥觉得实在磨不开面子。

    楚钰秧瞪着他,说:“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谁让你道到床上去的。”

    “我……没有。”严峥有点心虚,不过是差一点,根本就还没上床呢。

    楚钰秧说:“幸好我来的及时。端儿跟我说里面呼吸不对。”

    楚钰秧这一句话真是好谋略,把站在一边的赵邢端也给加入了战圈,而且用赵邢端压了严峥一头。

    严峥一时语塞,转头去瞧赵邢端。

    赵邢端正觉得头疼,不过也没有说话。

    楚钰秧往床上一坐,说:“小晚儿,你有没有被这个大尾巴狼怎么样?不用担心,你告诉我,我让端儿把他阉掉。”

    陈季晚:“……”

    陈季晚有点目瞪口呆。

    他愣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赵邢端,皇上突然过来,自己竟然还傻愣愣的坐在床上?

    陈季晚赶紧就要爬起来,说:“陛下驾到……”

    “别起来别起来,没关系的。”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楚钰秧给打断了,把人又按了下来,然后把被子给他裹上,还趁机连人带被子的抱了一下。

    赵邢端一瞧脸就黑了,严峥脸也挺黑的。

    不用严峥动手,赵邢端已经把悄悄占人家便宜的楚钰秧给一把拉了过来,捏住他的后脖子,咬牙说道:“胆子大了?”

    “端儿你又冤枉我了。”楚钰秧顺势抱住赵邢端的腰。

    赵邢端不吃他这一套,说:“回去再教训你。”

    他说完了,看了一眼陈季晚和严峥,说:“穿好衣服出来,楚钰秧有话要问你。”突然拎着树懒一样的楚钰秧就出了里间。

    皇上发话了,陈季晚赶紧穿衣服。

    严峥咳嗽了一声,说:“我帮你?”

    陈季晚戒备的看着他。

    严峥顿时一脸受伤的表情,然后垂着脑袋,大尾巴变成了中华田园犬,灰溜溜的先出去了。

    陈季晚被他的表情弄得一愣,严峥一开始就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没见过他这么逗的表情,让陈季晚有点反应不过来。

    严峥出了里间,就看到楚钰秧被赵邢端压在外面的茶桌上吻的正激烈。虽然刚才被楚钰秧破坏了好事,严峥很想要报复一下,不过想一想赵邢端的脸色,严峥还是往后退了两步,隐藏了起来,没有直接走出去。

    “唔,唔,唔……”

    楚钰秧突然被赵邢端按在桌子上就吻了起来,他都没反应过来,双手乱抓一起,这才攀住了赵邢端的肩膀,紧紧的搂住。

    楚钰秧张开嘴巴想说话,不过赵邢端的舌头就伸了起来,各种的挑逗舔弄,楚钰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在心里呐喊着,我的腰!腰都要折了。

    楚钰秧想哭,自己又没练过体操,后下腰九十度太难了有没有,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是要了老命。尤其桌子边还很硬啊,疼死人了。

    不过赵邢端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还在惩罚的吻着他的嘴唇。

    过了好半天,楚钰秧还以为自己要缺氧死在桌子上了,赵邢端这才放开他。

    赵邢端声音已经沙哑了,有些略微的气喘,说:“知道错了?”

    楚钰秧立刻点头如捣蒜,可怜巴巴的抿着嘴唇瞧着赵邢端,说:“端儿,我的老腰,快起来罢。”

    “以后还随便抱别人?”赵邢端不让他起来,继续问。

    “不敢了不敢了。”楚钰秧连忙说,认错态度很良好,又说:“我就是瞧陈季晚哭得模样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抱了一下啊,你看陈季晚比我还受的模样,想想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啊。”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作势又要吻上,说:“你哭的时候也很可爱,想不想自己瞧一瞧?”

    “不不不不,好汉,放过我吧。”楚钰秧使劲儿的摇头。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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