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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61节

    严峥感觉到那人的反应,心中大喜,更加卖力的亲吻他,直到陈季晚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

    陈季晚的反应太青涩了,让严峥喜欢的不得了,他几乎要忍耐不住,现在立刻就占有这个人。

    陈季晚目光几乎没有焦距了,倒在严峥怀里颤抖着。严峥喘着粗气,在他脸上乱吻,又一路吻上他的脖子。

    陈季晚忍不住扬起脖子,好像希望他给予更多一样,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攀住了严峥的背,好像把严峥一松手将他扔在地上。

    严峥兴奋的在他白皙的颈子上咬着,留下一个个印记。忽然,严峥的动作一顿,他震惊的发现,在陈季晚紧扣的衣领下面,竟然藏着有一个精巧喉结。

    严峥一愣,伸手揪开他的领子,果然就看到陈季晚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突起,的确是喉结没有错的。

    严峥有点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美人变成了男人?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仔细看了看陈季晚的脸,和那日自己在宫里头遇到的少女一模一样啊?

    严峥虽然比较风流,可从来没真的和男人上过床,有点发懵。只是刚才陈季晚的嘴唇,竟然意外的美味,只要一想起来,严峥下腹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严峥不死心,身上摸上陈季晚的胸口,有顺着一路摸到陈季晚的下面。这回他算是明白了,他刚才的确抱着一个男人亲了白天。

    陈季晚被他这么一摸,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喉咙里还哼了一声,显然还没缓过劲儿来。刚才的酒劲儿又上来了,让陈季晚反应很慢,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一声呻吟,让严峥嗓子里干涩起来。他忽然就把陈季晚给抱了起来,然后越身跳上房顶,飞快的就跑了。

    小厮在门口,看到侯爷回来了,正要上去迎,不过侯爷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就进去了,像一阵风一样,小厮都没看到抱着的人是谁。

    严峥将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亟不可待的就把人压倒了床上去。

    他忍了一路,丝毫不见欲望退下去,反而越来越蠢蠢欲动。他已经想好了,不管陈季晚是男的还是女的,今天必须把他给办了。

    陈季晚的酒劲儿上来,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这会儿被放在床上,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用脸蹭了蹭被子。

    严峥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拍了拍陈季晚的脸蛋,说:“别睡,你睡了我怎么办?”

    “嗯?”陈季晚睁开眼睛,不过他太困了,很快又闭上了。

    严峥又拍了拍他的脸,说:“乖,别睡,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陈季晚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过他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确有点不舒服。就闭着眼睛,伸手胡乱的去解腰带,半天才拉扯开。

    严峥本来还怕等陈季晚脱了衣服,自己就做不下去了,不过看来是他想多了,严峥比刚才还要兴奋了,已经等不及陈季晚慢吞吞的动作了,迫不及待的帮他。

    严峥知道陈季晚肯定是第一次,接吻都这么青涩,恐怕一会儿伤着他,特意找来了助兴的软膏,先给陈季晚小心翼翼的涂上了大半盒。

    陈季晚睡着一半,忽然觉得特别的热,热的他好像被放在锅中煮了一样。他开始大口的喘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有人引导着他诱惑着他,然后是灭顶的快感,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让他几乎死过去。

    有人不停的给予他这种近乎折磨的快感,直到陈季晚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好像一切还没有停止一样。

    陈季晚是半夜醒来的,天还没有亮,黑漆漆的一片。他睡得不安稳,想要翻个身,就被身上的疼痛和不舒服弄醒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疼得几乎要喊出来,竟然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定眼一瞧,竟然是严峥,陈季晚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更让他受惊的是,自己和严峥都没有穿衣服……

    陈季晚愣住了,他脑袋有点疼,用力按了按额角,突然无数的片段就跳进了他的脑袋里。

    陈季晚吓得手脚冰凉,他喝多了很困,结果和一个男人……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抱在怀里,还有深深的进入。

    陈季晚脸色惨白,他被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疲惫的睡到了半夜。他已经不敢再回忆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跳下床去,胡乱的穿上衣服,然后就跑了出去。

    严峥是刚睡下没多久的,听到动静起来,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而且跑出去连门都没关,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严峥也没有去追,心说还能跑了不成,反正名字也知道了,明日进宫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他这么一想,就又倒头睡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严峥就起来了,然后就进宫去了。他后半夜都没睡好,心心念念着陈季晚,恐怕如果陈季晚还在他床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把人折腾一番。

    赵邢端和楚钰秧还在吃早膳,侍从就进来了,说:“陛下,侯爷在外面候着,想要见陛下。”

    赵邢端说:“他来做什么了?”

    侍从说:“侯爷看起来很着急,想必应该是大事。”

    赵邢端一想,难道是关于边关的战事?干脆挥了挥手,让侍从把严峥给带进来。

    严峥急匆匆的进来,胡乱的给赵邢端行了个礼,就做了一个样子,说:“楚大人,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有急事找你啊。”

    楚钰秧一口粥噎住了嗓子,他觉得自己差点被噎死了,怎么是来找自己的?

    赵邢端脸色不太好看,说:“你急匆匆的进宫来,就是为了找楚钰秧?”

    严峥大言不惭的说:“是啊,我就知道楚先生肯定在陛下这里。”

    严峥一瞧赵邢端那脸色,立刻说道:“陛下你可别误会了,我对楚大人那是敬佩有加,我又不喜欢男人,陛下可别用一副看奸夫的表情瞧我。”

    严峥这么一说,自己有点发愣,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那陈季晚显然是男人无疑了,不过严峥肯定,自己对别的男人没这种感觉。或许是陈季晚实在长的太好看了罢。

    楚钰秧有点头疼了,心说最近怎么都没遇到正常人?自己原来算是很正常的。

    赵邢端说:“你找钰秧什么事儿?”

    “对对。”严峥急忙问:“楚先生,昨天和咱们一起喝酒的陈季晚,是什么人?”

    “一起喝酒?”赵邢端抓住了重点,问。

    楚钰秧立刻纠正,说:“是吃午饭。我和鸿霞郡主遇到了耿执还有江琉五,所以一起吃了顿饭。”

    然后手指着严峥,说:“他是蹭饭的,最后那顿饭可是我付的银子,他提前跑了,都没给饭钱。”

    赵邢端淡淡的看了严峥一眼,说:“扣他俸禄。”

    “我同意。”楚钰秧立刻说。

    严峥说:“扣扣扣,没关系。楚大人,你快告诉我陈季晚住在哪里。”

    楚钰秧狐疑的问:“你找他做什么?”

    严峥一屁股坐在楚钰秧身边,大有楚钰秧不告诉他,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赵邢端可不想让严峥打搅他们两个吃早膳,说:“陈相府去找。”

    “什么?”严峥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正经的模样。

    楚钰秧补充说:“陈季晚是丞相的小儿子啊。”

    严峥一愣,脸色有点尴尬,说:“这回完了。”

    楚钰秧眼睛一亮,觉得肯定有八卦可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赵邢端一瞧楚钰秧那殷勤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严峥哭丧着脸,说:“皇上,你最近有没有考虑过换丞相?”

    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已经是三朝元老了,党羽众多。赵邢端的确是准备换个丞相的,不过他羽翼还不丰满,这回动丞相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都没回答。

    严峥说:“我这回京还没几日,就得罪了丞相。我还是赶紧卷铺盖回我的边关去罢。”

    楚钰秧两眼发光的瞧着严峥,赵邢端终于多看了他一眼,问:“你干了什么?”

    “是不是和陈季晚有关?”楚钰秧补充说。

    严峥一愣,说:“楚大人怎么知道?”

    楚钰秧说:“这不是废话吗,你进来就问陈季晚,知道他是丞相的儿子之后就说得罪了丞相。”

    严峥看起来不太想说,只是点了点头。

    楚钰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脸兴奋又八卦的样子,说:“你不会和陈季晚那个那个这个又这个了吧?”

    严峥说:“什么这个那个的?”

    楚钰秧嘿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就是上床了啊。”

    这回严峥彻底傻了,差点脱口而出,问楚钰秧怎么知道,目瞪口呆的瞪着楚钰秧。

    楚钰秧指着严峥说:“我看你眼底下红眼圈那么重,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

    严峥急了,说:“是陈季晚半夜跑了,我后半夜没睡踏实,不是纵欲过度。”

    “哦~~”

    楚钰秧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托着下巴转头瞧赵邢端,说:“陈季晚跑了?这说明有可能陈季晚不是自愿的啊,不然干嘛要跑啊,难道还害羞呢。”

    赵邢端黑着脸看严峥。

    严峥发现自己说露陷了,赶紧咳嗽了一声,说:“皇上,我先走了,太后好像还让我过去一趟。”

    “站住。”赵邢端黑着脸叫他。

    严峥硬着头皮停下来。

    赵邢端说:“这件事情,你自己去处理。”

    楚钰秧笑眯眯看着严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快去登门负荆请罪吧,如果陈季晚不原谅你,你就脱裤子趴下,让人家上一次,嘿嘿嘿,这样就扯平了。”

    严峥听得眼皮一跳,赶紧灰溜溜的要跑。他现在算知道了,皇上的心上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以后能躲就躲,决不能招惹。他忽然想起来,那天他还打算调戏一下楚钰秧,现在一想,一后背的冷汗。

    严峥还没走到门口,滕衫就进来了,说:“陛下,大理寺来人了,请楚大人回去一趟。”

    “什么事情?”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肯定是有案子了,是不是?”

    严峥听了一耳朵,又走了回来。他总是听人说京城的楚先生多神机妙算,不过还没亲眼见识过,这会儿听到有案子了,想要跟去见识一下。

    赵邢端看到严峥,说:“没你的事情,去丞相府负荆请罪去。”

    皇上都发话了,严峥不想去也不行。

    滕衫说道:“耿执和江琉五在门口等着,说是丞相府出了人命,请楚大人去瞧一瞧。”

    楚钰秧一听,有点惊讶的说:“这么巧?丞相府?什么人死了?”

    严峥一听也吓了一跳,心里腾腾的跳,他现在毛脑子都是陈季晚,忍不住就想到,不会是陈季晚出了事情罢?他昨天大半夜的离开,难道遇到了危险?自己昨天就不应该放他走。

    严峥也急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滕衫说:“具体的不知道。”

    严峥一听,立刻就跑了出去,一路轻功就往宫外去了。

    赵邢端听是丞相府出了事情,说:“我也跟着你们去瞧一趟。”

    赵邢端换了衣服,带着滕衫和林百柳,跟楚钰秧一起出宫去了。

    耿执和江琉五在门口等着,见到楚钰秧赶紧迎上来。

    楚钰秧说:“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陈季晚出了事情吧?”

    耿执说:“楚大人,原来你已经听说了?”

    “什么?”楚钰秧一惊,说:“这是他?难不成他死了?”

    “啊?”耿执一愣。

    江琉五赶紧说道:“陈公子没有受伤,死者是一个女人。”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到了丞相府门口,就看到严峥早就到了,不过被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严峥是侯爷,身份可不低。不过他长年在边关,根本没人认识他。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带令牌,也没法给自己证明,外面守着一堆侍卫,闲杂人等全都不让进去。

    严峥气得够呛,看到赵邢端他们来了,赶紧说道:“快快,让他们滚开。”

    赵邢端到了,严峥才跟着进了去。

    丞相府出了事情,丞相今日告了假在府中,听说皇上亲自来了,赶忙带着众人迎了出去,赶到大门口,跪了一片。

    陈季晚和陈小姐都在其中,全都跪下来迎接赵邢端。

    严峥一眼就看到陈季晚了,陈季晚好像没事,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赵邢端将老丞相扶了起来,说:“朕听说丞相府上出了事情,就来瞧一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

    老丞相一把年纪了,楚钰秧瞧着有点惊呆,感觉陈季晚应该是他孙子,完全不像是儿子啊。

    众人都站了起来,陈季晚一抬头就看到了严峥,吓得脸色更白了,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严峥瞧陈季晚一脸见鬼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丞相说:“这件事情,惊动陛下实在是老臣的罪过了。只是小事情,陛下请放心。”

    楚钰秧说:“我先过去瞧瞧。”

    赵邢端点了头。

    老丞相就说:“季晚,带楚大人过去。”

    陈季晚被点到了名字,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咬着牙点了点头,说:“楚大人请跟我来。”

    严峥一直盯着陈季晚,比楚钰秧动作还快,紧紧跟在陈季晚身后。趁别人不注意,说:“出了什么事情?”

    陈季晚听他说话,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怕我?”严峥不悦的说。

    陈季晚还是不回答。

    严峥更是不高兴了,在他耳边说道:“你昨天明明很享受,怎么爽过了就不理我了?”

    “你!”陈季晚终于有反映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转头瞧他。

    严峥一看他又怕又惊的样子,瞬间有点心疼,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我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没忍住。”

    陈季晚惨白的脸红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想想起昨天晚上。他害怕回忆那种陌生又异样的快感,连忙说:“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赶紧走罢。”

    陈季晚实在是怕了严峥了,只想让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见了,他才能松口气。

    严峥一听,又不高兴了,说:“既然你原谅我了,那我当然不能走,我要和你做朋友。”

    陈季晚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们很快就穿过前面,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是陈季晚住的地方。

    陈季晚进了院子,脸色又白了,走到一间房间门口,说:“这是……我的房间,尸体就在里面。”

    楚钰秧一愣,说:“尸体在你房间里?”

    陈季晚艰难的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峥皱了皱眉,率先推开门,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他们走到了里间,乍一看都没发现尸体,只有陈季晚的脸色更加难看。

    陈季晚艰难的说:“在……在床上。”

    楚钰秧快走两步,走到床边,顿时睁大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季晚脸色那么难看了。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躺在陈季晚的床上。

    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也年轻,死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痛苦,反而非常享受。尤其她还光着身体,连抹胸都没有穿,死在了陈季晚的床上。怪不得陈季晚脸色不好看。

    有个美貌女人光着身子死在了陈家小公子的床上,这事情传出了,恐怕很多人都会很感兴趣的。

    严峥一瞧,脸色也不好了。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陈季晚深吸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昨天晚上,她忽然就躺在这里了……”

    “昨天晚上?”楚钰秧问。

    “对。”陈季晚点头。

    严峥奇怪的问:“你从我那里跑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她躺在你床上?”

    “不,不是。”陈季晚疲惫的摇头,说:“我回来的时候,床上绝对还什么也没有,我能肯定。”

    楚钰秧也觉得奇怪了,说:“那是什么时候?”

    第64章 流言2

    严峥说:“难道是你回来睡觉了之后,有人潜进来,将这个女人放在了你的床上?”

    楚钰秧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是躺在床铺的紧里面的,如果是按照严峥的说法,那么搬运尸体的工作难度不低,万一陈季晚中途醒了,那就会被发现了。

    楚钰秧快速的走到桌子边,翻开桌上的茶碗,又打开旁边放的熏香炉,使劲儿闻了闻,不过他不是赵邢端,所以根本不能一眼瞧出里面下了药没有。

    严峥的话说完了,他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么这女尸就是光溜溜的和陈季晚同床共枕了大半夜。严峥懊恼的发现,他竟然在吃一个死人的干醋,这实在太荒唐了。

    楚钰秧立刻转身拉住江琉五说:“小五儿,去把我家端儿叫进来,这里需要他。”

    听到楚钰秧的话,严峥有点不可置信的瞧了一眼楚钰秧。这天下只有皇帝召见别人,别人赶去见皇上的道理,他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要皇帝来见他的。

    严峥虽然自小和赵邢端关系不错,还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虽然没有血亲关系,不过这却更好了,反而能让赵邢端更加信任他,毕竟严峥就算对皇位有野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琉五早就习惯了这些,所以一点没犹豫就出去找人了。

    大家本来都在准备听陈季晚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会儿却没了声音。

    楚钰秧抬头一瞧,连忙说:“陈季晚,你没事吧?”

    陈季晚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脸色竟然有了些红润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好像更没精神了,随时会昏倒一样。

    “你怎么了?”严峥一瞧,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急忙忙的问。

    陈季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甩开严峥的手。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睁大眼睛瞧着严峥。

    陈季晚忙不迭的说:“没事,我没事,就是……”

    “怎么没事!”严峥死抓着陈季晚的手不放,又去摸他的额头,说:“你病了,这么烫,怎么不告诉我。”

    “啊?”陈季晚有点迷茫,抬眼看着他,只觉得严峥的手凉丝丝的,贴上来之后特别的舒服,忍不住就又蹭了蹭。

    严峥一愣,被他蹭得嗓子里忽然有点发干,赶紧咳嗽了一声,想到昨天他和陈季晚发生的种种,更是嗓子里干的要着火,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不是周围有其他人在场,他真想狠狠抱住陈季晚,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个痛快。

    陈季晚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了一步,说:“我没有觉得热,倒是有点冷。”

    楚钰秧也发现陈季晚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一瞧就是感了风寒的。他走过去,把满眼都是占有欲的严峥挥到一边去,说:“我瞧瞧。”

    陈季晚的额头很烫,因为在发热,所以感觉有点冷,说:“还是先叫大夫过来吧。”

    楚钰秧说完了,然后又凑到严峥身边,踮起脚来,做贼一样小声问:“流血了吗?”

    严峥被他问的都懵了,说:“什么?”

    楚钰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昨天晚上陈季晚流血了没有。”

    “有……有一点。”严峥难得的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楚钰秧嫌弃的看着他说:“这么粗暴?”

    “我……”严峥瞪眼,一口气憋着自己了,没说下去。当时严峥都红了眼睛,一时没忍住,还哪里顾得上太多,的确是太粗暴了,他有点底气不足。

    楚钰秧又小声问:“清理了吗?”

    “清理什么?”严峥更傻了。

    楚钰秧小声说:“粗暴还不体贴。你的东西留在陈季晚身体里,会让他生病的,你以为留着能生出孩子来啊。”

    严峥:“……”

    严峥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本来就没经验,哪里知道还要清理。更何况昨天晚上,陈季晚大半夜的就跑掉了。

    赵邢端一进来,就看到楚钰秧在和严峥咬耳朵,两个人离得特别近,神神秘秘的样子。

    赵邢端走进来,就“咳”的咳嗽了一声。

    严峥回头一瞧,发现陛下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趁机会就退到了陈季晚的身边去。

    赵邢端走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楚钰秧说:“差点忘了。”

    赵邢端:“……”

    打了半天的岔,楚钰秧赶紧问:“陈季晚,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到底怎么回事?”

    严峥扶着陈季晚先让他坐下来,陈季晚挺害怕严峥的,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来,这样严峥有点郁闷了。

    陈季晚说:“我昨天晚上从……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时过后来回到房间的,当时我很累,府里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门进来,保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尸体。”

    昨天晚上,陈季晚忽然醒过来,回忆起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心中害怕极了。在这之前,他连女人都没吻过,什么经验都没有,却忽然被一个男人亲的浑身发软,还被压在床上任意妄为。陈季晚当时害怕的全身发凉,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赶紧从严峥那里逃走了。

    陈季晚逃出严峥的府邸,回头一瞧,就看到了匾额,顿时整个心都凉了。因为严峥和楚钰秧他们认识,所以陈季晚也在饭桌上听到了严峥的名字,不过并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那会儿他一瞧匾额,立刻就知道了。陈季晚听他父亲提起过,那位皇太后的最疼的侄子,十几岁就跟着养父上战场的将军,这么多年下来,严峥年纪轻轻的已经是侯爷了,简直可说的上风光无限。

    陈季晚不敢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家去。因为过了子时,府邸里早就没有人走动了,只有几个护院夜间巡逻。

    他进了大门,还遇到了一名护院,那护院和他打了招呼,陈季晚当时急急忙忙的,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对劲儿,不敢停留,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陈季晚的院子是个独院,有点小,不过就他一个人住,也就不显得狭窄了。陈季晚进了院子,就碰到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丫鬟伺候了陈季晚不少年,见陈季晚很晚没有回来,所以不放心,一直等着没有去睡觉。

    陈季晚当时吓了一跳,丫鬟问他什么,他都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两句,然后就把丫鬟打发走了,说不用她上夜。

    丫鬟发现小公子有点异样,不过似乎并未多想,就离开了。

    在那之后,陈季晚就没有见过其他人了。他进了屋,关上门,还将大门落了门闩。

    陈季晚太累了,回到房间里,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从鬼门关逃回来了一样。他再也不想见严峥了,不想再回忆起来那些荒唐的事情了。

    他本来准备就上次睡觉了,只不过陈季晚脱掉了外衣,就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吻痕,印记都很清晰,刺得他眼睛生疼。

    陈季晚脑子里一团糟,不断的回忆起他和陈季晚在床上抵死缠绵的模样。分明那时候他喝多了酒,应该根本记不住什么,可是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太真实清晰了。

    就这么一回忆,陈季晚竟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脊背上又爬上了那种让人无措的异样感觉。

    陈季晚觉得头很疼,一跳一跳的胀痛。所有的困意全都被冲淡了,他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万一严峥找到了自己怎么办?那样子,爹和娘都会知道的。

    按照丞相府森严的家教……

    陈季晚赶紧将外衣穿上了,遮挡住自己手腕上脖子上肩膀上,全身到下的吻痕,他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陈季晚没换睡衣,也不想躺在床上,他怕一趟下来就会回忆起更多不好的事情。

    他干脆坐在桌边,然后将茶壶里早就凉掉的茶水倒出来一杯,灌进肚子里,压制自己不安的心情。

    外面天色还是很黑,不过离起床的时辰,也没有太久了。陈季晚不想睡觉,他就一直坐在桌边。

    陈季晚说:“我昨天回来根本就没有睡觉,没有躺过床的。我一直坐在桌子那里。中途忽然听到外间有响动,我就走出去看了一眼。不过外间也什么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我就走回来……”

    陈季晚目光跳动了一下,似乎只是回忆还觉得有点可怕,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回来就坐回了桌边,我本来以为一切如常。但是,我突然发现床上有东西,我当时吓了一跳,站起来就走到床边去瞧。”

    “这是那个时候,你发现的女尸?”楚钰秧问。

    陈季晚点头,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两下。

    严峥扶住他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

    当时天那么黑,陈季晚又是一个人,只是走出去一圈,回来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死人,只是想一想,众人就觉得心中发寒,后背都凉飕飕的,的确有点恐怖了。

    陈季晚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说:“我只是走出去了一圈,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躺在我床上的。当时我没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动静,我回来的时候,窗户也是关着的,窗户虽然没有从里面锁上,但是都关的好好的。如果有人从窗户把尸体带进来,然后那个人再离开,我肯定会看到的,不可能用那么短的时间就没影了。”

    陈季晚一口气说了很多,显然是心中害怕,严峥安慰说:“不怕,别着急,楚大人会找到真相的。”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严峥说的对,陈季晚,你先别害怕,害怕会让人不冷静,打乱人的正常思维。你越是害怕,这件事情会变得越复杂,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里压力和心里暗示。”

    陈季晚努力的平复呼吸,不过他的手还是在微微的颤抖着。

    楚钰秧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然后转身瞧赵邢端,说:“对了,茶壶茶杯或者香炉里面,有没有被下药?”

    赵邢端挑眉,心想着恐怕楚钰秧叫自己进来,就是让自己干这个活儿的。

    赵邢端将茶壶翻开,茶杯也全都翻开,又让人把香炉拿了过来,一一仔细瞧过,说:“并没有特别的东西。”

    “就是说没有人在这些里面下药了?”楚钰秧问。

    赵邢端点头,说:“你怀疑陈季晚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有人趁机把尸体弄到了陈季晚的床上?”

    楚钰秧点头,说:“我有这么想过,但是并不一定这是事实。不过,看尸体的样子,尸僵的程度和关节变硬的程度来说,死亡时间恐怕并不像陈季晚说的,只有那么短的时间。陈季晚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这个女人恐怕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爬上陈季晚床的,尸体不可能自己进了屋还躺在床上。肯定是有人把他带进来的,而且是趁着陈季晚不注意的时候。”

    楚钰秧说着,大夫就被找了过来,跟着大夫进来的,还有丞相的大女儿,穿着一身枚红色裙子的陈大小姐。这陈大小姐比陈季晚和他双胞胎的姐姐要大了不少,本来已经嫁人了,不过最近几天,由夫君陪着回娘家,要在丞相府上住几日,正赶上了这种事情。

    陈大小姐和陈季晚并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关系说起来并不好,因为年纪实在是差的有点大,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说陈大小姐早已出嫁在外,所以和陈季晚更是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了。

    陈大小姐走进来,就说道:“大夫找来了,陈季晚,你不会是心里有鬼,给吓病了罢?”

    陈大小姐并不知道赵邢端也在这里,还以为皇上正在和父亲说话。

    陈大小姐虽然是姐姐,不过并非嫡女,所以并比不上陈小姐和陈季晚的地位。尤其她最近回了娘家,听说皇太后有意让妹妹进宫当妃子,就更是嫉妒的咬牙切齿了。

    陈大小姐是丞相的大女儿,难免自视甚高,一直觉得自己嫁的夫君不够理想。她夫君本来是陈丞相的门生,不过后来当了几年官就下海做生意去了。陈大小姐觉得夫君不上进,而且唯唯诺诺的,日子越过越不舒坦了。

    陈大小姐也是做梦都想进宫当妃子的,只是她不比妹妹那么年轻了,而且早已嫁做人妇,进宫是不可能的。

    陈大小姐这么一琢磨,就更是嫉妒妹妹和弟弟,她脾气本来就冲,在家里呵斥夫君呵斥习惯了,如今一开口,对陈季晚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陈季晚的确心里有鬼,不过他并没有杀人,而是因为严峥,被陈大小姐一说就愣住了。

    陈大小姐一瞧,就说道:“还真让我猜中了啊?你平时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人。这女人不会是你相好罢?别真是你弄死了人家,害怕了不敢承认。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我陈家的脸可没有地方放。”

    “大姐!”陈季晚听得都愣住了,赶紧说道:“我根本从来没见过她,你说什么呢,大姐。”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陈大小姐冷笑。

    严峥一听不答应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张口就说是自己弟弟杀了人的。

    楚钰秧说:“唉唉,我刚才都说了,这个女人的死亡时间并不是昨日子时之后,依我看,应该是昨天下午。那个时候陈季晚是不可能杀人的,他有不在场证明,是有人证的。”

    陈大小姐看了楚钰秧一眼,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说:“人证在哪里?恐怕是做假证罢?串的口供也不一定呢。”

    严峥立刻就说道:“昨日下午,陈季晚一直在我的府里,我府里的人全都能给他作证。”

    陈大小姐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严峥,一时忍不住这个人是谁。不过严峥瞧上去英俊高大,而且气势不凡,穿的虽然有些随便了,不过布料子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得起的。

    陈小大姐留意了一眼严峥,说:“你是谁?”

    严峥还没有开口,赵邢端忽然说话了,说道:“丞相在何处?大理寺在这里办案,什么时候可以让人随便进出了,这丞相府的礼数看来都该重新学学了。”

    陈大小姐一怔,回头一瞧,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哪想到皇上竟然在这里,她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也没有一个一个人瞧过去,这会儿吓得退打颤,赶紧屈膝就跪在了地上,说:“陛下……臣女并非有意的,请陛下开恩。”

    赵邢端冷着脸,挥了挥手,说:“带出去。”

    侍卫立刻应了一声,将还跪在地上的陈大小姐架起来就往外走。

    侍卫们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过来。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老实,有一张大众脸,看起来微胖,脖子略微向前探着,还有点轻微的习惯性驼背,的确是老实巴交的,是陈大小姐的夫婿。

    男人瞧见这种场面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妻子给扶住了。

    不过陈大小姐受了气,她不敢当着赵邢端的面发脾气,只好把气全都撒在了他丈夫的头上,狠狠的在那男人胳膊上一掐。

    楚钰秧探头往外瞧了一眼,“嘶”的抽了一口气。

    赵邢端转头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楚钰秧说:“就是看着都觉得疼。”

    赵邢端忍不住笑了,楚钰秧说:“笑什么?我觉得我以前太温柔了!如果你以后再欺负我,我就这么掐你,啧啧,肯定青了,说不定都拧下来一块肉了。”

    赵邢端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舍得?”

    “哪有什么舍不得的?”楚钰秧理直气壮的仰起脖子,说:“不往你脸上掐不就好了。”

    赵邢端听了只是微笑,又低声说道:“那你说说,我以前有欺负你?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楚钰秧一愣,嘴巴一张不过没有说出话来,反而脸颊有点红了,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瞧他脸红到耳根的样子,笑的很满意,还伸手在他耳垂上蹭了一下。

    在他们说话的空当,叫来的大夫已经给陈季晚探了脉,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开了药方说让他喝两天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最好要卧床休息。

    楚钰秧一瞧,就说道:“案子我会继续查的,陈季晚你就去休息罢,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陈季晚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放心,不过他现在头晕的厉害,之前被严峥折腾了那么久,又一夜没有睡觉,的确非常累了。

    陈季晚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就往门口走去。严峥一瞧,跟上一步,不过又停下来了。他发现了,陈季晚害怕他害怕的不得了,这让他郁闷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赵邢端忽然说道:“严峥,你去照顾一下陈公子。”

    陈季晚一愣,两只眼睛都睁大眼了。他本来长得就无害,眼睛还圆溜溜的,现在几乎瞪成了椭圆形,满脸都是诧异的模样。

    陈季晚看了一眼严峥,又看了一眼皇上赵邢端,他想要说不用,不过又很害怕赵邢端,不敢违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严峥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觉得赵邢端真是他亲弟弟,这个时候真是给他创造了良好的机会,立刻说道:“我知道了,陛下。”

    楚钰秧也有点吃惊,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你干什么呢?”

    赵邢端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对严峥说道:“让你去将功补过,你可不要乱来。”

    严峥笑容满面,说道:“陛下你放心,我可是有分寸的。”

    楚钰秧撇了撇嘴吧,说道:“你有分寸,陈季晚怎么病了?”

    严峥一时哑口无言。陈季晚听到他们说话,羞恼的不敢抬头,也忘了礼数,慌慌张张就跑走了。

    严峥一瞧,赶紧说了一句,就追着陈季晚去了。

    楚钰秧瞧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有点担心,不过这边还有案子没有查完,他也不好甩手走人。

    楚钰秧对耿执说:“仵作来了吗?”

    耿执点头,说:“已经到了,在外面等着。楚大人,要现在叫进来吗?”

    楚钰秧点头,说:“叫进来吧,让他现在验尸。我去外间瞧一瞧。”

    耿执出去叫人,和江琉五留在内间瞧着仵作验尸,其他的人全都退出了房间,都到大门外面去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到了外间,楚钰秧说:“陈季晚说昨天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出来查看。”

    他说着目光在外间环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外间比里间还要大,有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桌,不过上面没有茶壶和茶水,想必是客人来了才会准备茶水。外间还有一张小软榻,不过这是丫鬟上夜的地方。

    软榻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上面有不少的尘土。陈季晚也说过,他晚上不喜欢有人睡在外面,所以基本上不用上夜,这软榻就好久都没人用过了。

    赵邢端问:“瞧出什么来了?”

    楚钰秧摇摇头,说:“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我觉得,陈季晚的丫鬟,恐怕并不把这位主子放在心上。”

    “怎么说?”赵邢端又问。

    楚钰秧说:“房间打扫的不够干净,软榻那么明显的地方都落了一层土。就算陈季晚不需要人上夜,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土,显然有好些天没打扫过了。”

    除此之外,外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楚钰秧仔细的找了一圈,全都没找到可疑点。

    楚钰秧说:“不知道里面验尸好了没有,我要去找小五儿了。”

    赵邢端将人一把拉住,说:“找江琉五做什么?”

    楚钰秧说:“让他去调查尸体的身份啊,难道让你去吗?”

    赵邢端笑了,说:“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帮你查。”

    楚钰秧没忍住横了他一眼,说:“大理寺那么多人,我干什么要让你去查啊。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闲呢,不用赶回宫里头去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出都出来了,不忙着回去,等你一起回宫。事情不多,晚上再做就是了。”

    楚钰秧鄙视的瞧着他,说:“哪天晚上也没瞧见你做事。”

    赵邢端对着楚钰秧的耳朵哈了一口气,低声说:“谁说我晚上没做事?”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伸手揉了揉,一只手去推赵邢端,说:“你可别耍流氓,光天化日之下,里面还有那么多人。”

    “叫他们瞧见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赵邢端说的一点羞愧之意也没有,反而伸手搂住了楚钰秧的腰,将人拽到怀里,低头吻他的嘴角。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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