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仵作先生

正文 第56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56节

    耿执说:“庄莫够惨的,他就剩下半条命了,身上全是伤,我们不敢快速赶路,怕他受不住啊,所以就耽误了好半天的时间。”

    “都是伤?”楚钰秧惊得差点跳起来。

    耿执点头,说:“我瞧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亏得是庄莫武功底子好,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啊。送到大理寺之后就叫了大夫来,现在倒是死不了了,就不知道他伤成那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了。”

    鸿霞郡主不知前因后果,所以一头雾水。

    楚钰秧一听,心里猜到了七成,说:“是不是顾家的人买通了衙门里的官差?”

    耿执点了点头,说:“小地方,官差收银子的事情屡见不鲜了已经。我打听了,顾夫人因为丧子之痛,特别的记恨庄莫。花银子打点了一下,那些官差收了银子,就在大牢里给庄莫用刑了,估计是要折磨死他。好在我们去的及时,不然这人就真的快死了。”

    鸿霞郡主一听,说:“有这样的事情?没有王法了吗?那个顾夫人是谁?这么嚣张?”

    楚钰秧说:“是礼部尚书的夫人。”

    鸿霞郡主嘴巴一撅,说:“礼部尚书,那不就是一个三品小官吗?”

    楚钰秧:“……”

    耿执:“……”

    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和从六品的大理寺司直表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一路赶到了大理寺,江琉五和顾长知都是在的。

    庄莫伤势太重,恐怕放到牢房里用不了半天就没命了,大夫让他卧床静养,所以只能找了个房间先安置他,然后在外面守着侍卫看押。

    楚钰秧到的时候,庄莫还没有醒过来,他进屋就看到顾长知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脸色非常的憔悴。

    楚钰秧探头一瞧床上的庄莫,顿时就觉得很气愤,庄莫脸色灰白,真是半点血色也没有,脸上都有抽的鞭痕,看起来特别的狰狞。

    鸿霞郡主非要跟着进来瞧,一瞧就叫起来,说:“这……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嘘——”楚钰秧赶紧说:“别这么大声音。”

    “对不起。”鸿霞郡主赶紧捂住嘴巴小声说。

    顾长知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昏迷着,一路都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楚钰秧听了有点心塞,安慰说:“大夫不是说没事了吗?要不叫御医过来瞧瞧吧?庄莫武功那么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顾长知说:“希望如此……庄莫如果死了,恐怕我身边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楚钰秧立刻说:“别这么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也会陪着你啊。”

    鸿霞郡主小声说:“我要告诉端哥哥。”

    楚钰秧:“……叛徒。”

    楚钰秧让耿执跑腿,进宫去找御医过来给庄莫瞧一瞧,耿执勤勤恳恳的跑去了,然后拽着御医又跑过来,赵邢端特意让御医带了一些名贵的药材过去。

    庄莫喝了药,脸色似乎好一点了,不过暂时还没醒过来。

    楚钰秧将顾长知叫走了,要再了解一下案情。

    顾长知非常配合,详详细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不过和第一次与楚钰秧说的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楚钰秧问:“不是还有其他目击者,最先瞧见的那个妇人带回来了吗?”

    江琉五说:“那个妇人是到寺庙去上香的,不是京城人士,丈夫死了才到了京城来,就住在京城郊外。刚才已经让人去找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顾家的呢?当天在寺庙里的人,我都要问问话。”

    江琉五说:“也已经让人去找了,还没有回来。”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大理寺外面吵闹了起来。

    楚钰秧奇怪的问:“怎么回事?”

    耿执跑出去瞧了一圈,说:“楚大人,是顾家的那位夫人来了,在门口嚷嚷呢,说要带人砸了咱们大理寺。”

    楚钰秧眼皮一跳,说:“刘大人在不在?”

    耿执一愣,说:“在啊。”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在就好。”

    耿执愁眉苦脸说:“怎么好了?”

    刘大人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年事已高,难免就有老人家的通病,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而且喜欢说教别人,一说起话来就撒不住闸,可以说教上一两个时辰。

    耿执刚来的时候犯过错,不过是小小不言的小错,就是马虎的问题。不过被刘大人叫了过去,教导了一个半时辰。

    耿执自那以后再也不敢马虎了,虽然刘大人说教的时候语重心长又很慈祥,可是架不住一个多时辰,两条腿都要站废了。

    耿执就想了,恐怕一会儿刘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把他们叫过去好好教育一番的。

    楚钰秧倒是拍着胸口,说:“有刘大人出马对付顾夫人,我们还是可以放心的。”

    刘大人好歹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和礼部尚书顾大人是同级别的,顾夫人再嚣张也没有品级,顾着脸面也是翻不了天的。

    顾夫人买通了官差,想要将庄莫活活折磨死。她认定了是顾长知指使庄莫杀了她儿子,但是她抓不到顾长知杀人的证据,所以火气全都撒在了庄莫的身上。她觉得一刀处决了庄莫,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必须活活折磨死,凌迟都不足以发泄心头怒火。

    然而顾夫人忽然听说,大理寺竟然插手了这件事情,把凶手庄莫给接到了京城里来,而且还让大夫给他看病。接人的队伍里就有顾长知。

    顾夫人一听,顿时就怒了,她听说了顾长知到宫门口去跪着叫冤。不过顾夫人想,皇上怎么可能搭理他,根本没有在意。

    顾夫人听到这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就带着人跑到大理寺来,说大理寺包庇凶手,要把大理寺砸了。

    刘大人很快也听说了消息,不过他早就知道了,皇上口谕下来要重新审案子,那肯定是有皇上的道理的。刘大人对皇上坚信不疑,觉得那顾夫人太胡闹,带着人到门口去劝说。

    结果门口一方谩骂,一方语重心长的劝导,僵持了半个时辰,顾夫人嗓子都骂哑了,刘大人还在车轱辘话慢慢的说。

    耿执跑出去偷偷瞧了一圈,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楚钰秧问:“庄莫还没醒吗?现在时间不够了,我晚上必须回宫去,只能明天再去那个寺庙走一趟。庄莫一直不醒,我都没办法问话了。”

    耿执又跑去看了一圈,说:“不好了啊楚大人,刚才去接那个妇人的侍卫回来了,不过人被拦在门外面了,顾夫人抓着那位妇人不放手,让她当着众人指证庄莫呢。”

    楚钰秧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出门看看吧。”

    楚钰秧就带着大家出去了,先听到顾夫人的谩骂声,然后就看到大理寺门口一个穿着打扮很讲究的妇人脸红脖子粗的在骂人,肯定就是顾夫人了。

    顾夫人一看就看到了顾长知,顾长知跟着楚钰秧一起走出来,她拨开人群就要冲过去,不过被耿执冲过去拦住了。

    顾夫人尖叫着:“顾长知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让人杀死你亲哥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不对不对,肯定是搞错了。”楚钰秧立刻一本正经的大声说。

    刘大人也说道:“顾夫人无凭无据,这般说实在是不好的。”

    楚钰秧眨眨眼,说:“顾长知怎么可能又是畜生又是人?这不合理。”

    顾夫人一愣,刘大人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楚钰秧再耍人。

    顾夫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更大声的尖叫,说:“就是他!庄莫只听他一个人的吩咐,不是他还能是谁。顾长知我要杀了你,你给我儿子偿命!你们大理寺没有一个好东西,包庇凶手!”

    楚钰秧说:“不对不对,这回又搞错了。”

    刘大人认真的看着楚钰秧,说:“楚大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楚钰秧委屈的说:“刘大人,您误会我了。我是想告诉顾夫人,是陛下口谕让我重审这案子的,并非我大理寺包庇凶手。如果顾夫人有什么不满,也不要欺软怕硬,带人来砸大理寺啊,应该带人到宫门口去,砸了陛下的宫殿才是。”

    楚钰秧一推四五六,将赵邢端这个皇帝搬出来做挡箭牌,将顾夫人堵的哑口无言。

    顾夫人脸色铁青,她哪里敢去宫门口闹,顾家的人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得?她跑到大理寺来闹还是背着顾大人的,若是让顾大人知道了,肯定也不同意。

    鸿霞郡主站在楚钰秧身边,点头说:“对啊,亏你还是礼部尚书的夫人,缺乏教养,只知道欺软怕硬。”

    顾夫人气得要翻白眼,这一肚子的火气差点把她更撑得爆炸了。她反驳不了楚钰秧,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羞辱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还以为鸿霞郡主是顾长知身边的人,不然一个女人怎么站在大理寺那堆人里。

    顾夫人当下就误会了,指着鸿霞郡主的鼻子,喝道:“你说我缺乏教养?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下贱骚蹄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才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鸿霞郡主一听就懵了,楚钰秧都被顾夫人给骂懵了,心说好了这下好了,这下子天崩了地裂了。

    鸿霞郡主愣了半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回可是真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说:“她,她竟然这么骂我!”

    顾夫人得意了,说:“骂你,哼,我就要骂你,不知廉耻的东西。”

    这里少有人知道鸿霞郡主的身份,就连刘大人也不知道,并不晓得她是谁。不过顾夫人这么骂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实在是太恶毒了,让人都听不过去。

    鸿霞郡主哭得特别凶,楚钰秧赶紧哄啊,说:“不要哭不要哭,你别理她,就当是放屁。”

    鸿霞郡主倒是不理楚钰秧,哭得撕心裂肺。鸿霞郡主听她说有娘生没爹养,就想起来自己爹娘的确都死了,哭得就更伤心了。

    大理寺门口一阵骚动,外面围了一圈瞧热闹的人,刘大人头都大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

    忽然来了一行人,前面几个侍从将人群拨开,请后面穿着一身白衫的男人走过来。

    楚钰秧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忘了一下,顿时又惊又喜啊,没成想赵邢端会突然出现。

    赵邢端当了皇帝之后,很少穿白衣了,这身衣服楚钰秧记得清楚,楚钰秧第一次见赵邢端的时候,他就穿着这身衣服。

    眼看着天快黑了,楚钰秧还没回来,赵邢端叫人一打听,原来是遇到了事情。赵邢端这边正经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出宫走一趟,反正大理寺并不远,将人给接回来。

    滕衫和林百柳带着一行人陪同赵邢端出宫,到的时候,好戏还没结束。大老远的,他们就听到了鸿霞郡主撕心裂肺的哭声。

    赵邢端走到了近前,大家瞧得清楚,不过先前的端王爷,如今的皇帝也并没有多少人能一眼瞧出来。至少那位顾夫人就没瞧出来,只觉得赵邢端气势很强,不过太年轻,恐怕不是什么大官。

    刘大人可是识得赵邢端的,毕竟正三品的官员是要进宫上朝的,哪里能认不出皇帝来。

    刘大人震惊的瞪眼,“噗通”就跪下了,赶紧磕头说道:“陛下,老臣不知陛下驾到,老臣……”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了,哪里还敢正视赵邢端一眼,全都“噗通噗通”的跪下来了。

    楚钰秧还真没跪过赵邢端。当然了,在床上跪姿什么的,肯定是不算的。他瞧大家都跪下了,自己和鸿霞郡主好像有点鹤立鸡群的不妥当。

    楚钰秧正琢磨着,要不自己也跪一下?

    不过受了委屈的鸿霞郡主显然已经来不及去跪了,立刻就把刚才哄她的楚钰秧给抛弃了,呜呜的哭着跑过去,一头扎进赵邢端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说:“端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那个什么礼部尚书的夫人,她骂我是……是……,反正就是她骂我,还说我有娘生没爹养,这里的人都听到你了,你可要给我做主。”

    楚钰秧一瞧,他也不跪了,醋意横生的跑了过去,把鸿霞郡主从赵邢端的怀里扒出来,心说我还没在人前正大光明的吃过赵邢端的豆腐呢,怎么能叫鸿霞郡主占了便宜。

    楚钰秧将人扒了出来,还悄悄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没叫人起来,众人就只能跪着,一时间鸦雀无声的,刚才还叫嚣的顾夫人也老实了,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害怕的几乎昏过去。

    赵邢端凉飕飕的瞧了一眼顾夫人,说:“当街辱骂郡主,真是好大的胆子。郡主虽然双亲去世,不过太后心疼郡主,将郡主带在身边教养,顾夫人,你这到底想骂的是谁?不妨直说出来。”

    顾夫人哪有胆子回话,颤巍巍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吓得竟然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楚钰秧觉得他家端儿实在好有气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抱住蹭一蹭,不过现在的确不是时候。楚钰秧犯坏的勾了勾小手指,在赵邢端的手背上蹭了一下,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赵邢端没有瞧他,不过楚钰秧很快就感觉有人摸了自己腰一下,吓得他差点交出来。这么多人,生怕小动作会被瞧见了。

    赵邢端说:“顾家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案子疑点重重,为了不让顾家大公子冤死,朕才特意下了口谕,让楚钰秧负责重审此案。”

    第60章 眼见为实2

    皇帝开口这么说了,谁敢再有个“不”字,全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赵邢端扫了一眼众人,又说:“顾夫人恐怕是思子太甚昏过去了,来人把顾夫人送回顾府去,让顾尚书好好照看她。”

    滕衫立刻让人将昏死过去的顾夫人送回顾府去,顺便将皇上的话给顾大人带过去。赵邢端说什么好好照看,其实是话中有话,是让人把今天的这事情告诉顾大人,让顾大人好好知道一下,再管教一下他这个妻子。

    顾夫人被带走了,顾家的下人也赶紧跟着离开,中间一个字也不敢说,全都规规矩矩的。

    “朕险些忘了,都起来罢。”赵邢端挥了挥手,说:“今天朕心血来潮出宫瞧一瞧,还就真让朕瞧见了事情。这大理寺门口,多派些个人守着,别什么人都能到这里闹一场。”

    刘大人赶紧称是。

    赵邢端这才瞧了一眼楚钰秧,露出一个微笑。

    楚钰秧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赵邢端就说:“关于顾尚书长子的案子,朕还有些不明白的想问一问楚先生,楚先生跟朕进宫去慢慢说罢。”

    楚钰秧:“……”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楚钰秧不想回宫都没有办法了,只好脑袋一耷拉,然后就跟着赵邢端走了。

    抽抽噎噎的鸿霞郡主也乖了,跟在后面也回了宫里头去。

    一进宫门,鸿霞郡主就不见了,跑去跟皇太后告状去了。鸿霞郡主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骂过,委屈的不得了。

    皇太后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情,气得差点把茶碗给摔了。鸿霞郡主还未出阁,被当街这么辱骂,让人听了去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皇太后气急了,安慰了鸿霞半天,然后从宫里拨了几个专门负责教养的,指派到顾尚书的府里头去,专门教顾夫人学教养,要学满一个月。

    顾夫人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现在重新开始学教养礼数,让人听了实在是丢人,不过这可是皇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到宫里头,晚膳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火上小火热着,侍女们赶紧将菜肴端了上来。

    楚钰秧中午饭吃的太晚,现在肚子还不饿,说:“不是天黑才叫我回来的吗,怎么这么早?”

    赵邢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挑眉说:“天黑?”

    “对呀对呀。”楚钰秧点头如捣蒜,说:“子时也是天黑。”

    赵邢端被他气笑了,说:“所以你想过了子时才回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就是打个比方。”

    楚钰秧搬着椅子往赵邢端身边凑,说:“我家端儿刚才帅死了,好有气场啊,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赵邢端没说话,不过嘴角显然是不可抑制的往上翘了一点。

    楚钰秧又说:“不知道庄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说不定现在已经醒了。”

    赵邢端皱眉说:“什么时候能醒?”

    赵邢端还不知道庄莫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事情,楚钰秧立刻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一遍,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赵邢端听了,说:“顾夫人儿子死了,她有这样的反应倒是不奇怪。”

    楚钰秧瞪眼,说:“你竟然帮她说话?她还拿银子贿赂官差。”

    赵邢端说:“这个自然是不对的。单说庄莫嫌疑这一点,大家全都亲眼瞧着,若是不细想,恐怕真的谁也发现不了。”

    楚钰秧说:“那说明我比较聪明。”

    赵邢端不说话了,低头吃饭。

    楚钰秧说:“不过也是,如果按照最大受益人的推算来说,顾大公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顾长知了,毕竟顾尚书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了,就剩下顾长知一个了。顾夫人是女流之辈,在家里只能仰仗儿子,现在儿子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她肯定觉得凶手就是庄莫和顾长知,是顾长知指使庄莫的。”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但是以我对顾长知的了解来说,他完全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啊,怎么可能让庄莫用这么笨的办法去杀顾大少爷,这不是陷自己与不利吗?”

    赵邢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动作优雅的擦着手,问:“怎么个了解法?”

    楚钰秧无辜的眨眼,说:“就是一般了解。”

    两个人吃完了饭,楚钰秧瞧赵邢端也没有要去瞧奏章的样子,问:“你今天怎么不忙了?”

    “忙过了。”赵邢端说:“你出去那会儿功夫,全都已经忙完了。”

    “这么快。”楚钰秧惊讶的说。

    赵邢端说:“我可不像你,把事情拖到最后做。”

    楚钰秧说:“那我们为什么不留在大理寺啊,说不定庄莫已经醒了,我们就可以问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赵邢端忽然走到楚钰秧的面前,瞧着他,认真又深情的低声说道:“大理寺人太多了,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楚钰秧顿时就被赵邢端给迷惑住了,脸上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赵邢端已经捏到了楚钰秧的软肋,就知道这么对付他最为管用。

    赵邢端趁着楚钰秧迷迷糊糊的时候,走过去挨近了他,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动作又温柔又深情。

    楚钰秧晕头转向的,赵邢端慢慢的将温柔的吻加深,楚钰秧忍不住伸手抱在他的腰上,张开嘴配合着赵邢端温柔的亲吻。

    赵邢端呼吸变得粗重了,含住楚钰秧的舌头不住的吮吸,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就想要更加用力甚至是粗暴的对待他。

    其实相对于温柔的吻来说,赵邢端更喜欢霸道的对待楚钰秧,甚至是把人欺负的抽抽噎噎的。

    毕竟平时的时候,赵邢端总是被楚钰秧气得要死,在床上的时候,赵邢端就喜欢把楚钰秧欺负的哭出来,这酸爽的感觉,让他心情舒畅。

    不过鉴于今天中午他们才做过,而且明天楚钰秧还要出宫乱跑,恐怕再做他会吃不消。赵邢端只是吻了吻他,然后将人搂在怀里,平复了一下呼吸。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外面侍从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隔着门说道:“陛下,太后请您过去用宵夜。”

    楚钰秧迷迷糊糊,听到侍从的话就醒了,说:“吃什么宵夜?”

    时间还不算是太晚,这会儿吃宵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太后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赵邢端一阵头疼,恐怕又设了鸿门宴。

    赵邢端说:“你去回太后,朕忙着批奏折,刚用了晚膳,宵夜吃不下了,就不过去打扰了。”

    侍从听了立刻答应,然后急匆匆的去回禀皇太后了。

    皇太后哪里是想请皇帝去吃宵夜的,而是今天将丞相的女儿留宿在宫里头,想让皇帝和她增进一下感情。

    皇太后对这陈小姐特别的有好感,觉得大家闺秀文文静静的,模样也长得周正,年纪也正合适,实在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一整日了,皇帝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就是叫不来,这会儿侍从又来回复,说皇帝忙着批奏折来不了。

    陈小姐一听,善解人意的说:“太后,皇上勤政是好事呢。”

    在一旁作陪的还有鸿霞郡主,鸿霞郡主跑来太后这里告状,然后就被留下来一起聊天。

    太后说了,鸿霞郡主和陈小姐的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玩到一起去,要好好相处什么的。

    虽然她们两个年龄是差不多,不过这性格也差的太多了,鸿霞郡主眼皮猛跳,然后就听陈小姐拉着她聊一些诗词歌赋的东西,鸿霞郡主觉得头疼不已。

    鸿霞郡主说自己不太懂诗词歌赋,陈小姐就一笑,说不打紧,女孩子无才便是德,诗词歌赋也没什么,然后拉着鸿霞郡主开始说刺绣女工……

    鸿霞郡主更头疼了,她就压根没有摸过针,怎么绣直线都不清楚,更别说别的了。

    坐了一会儿鸿霞郡主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往赵邢端的大殿跑去,一路咋咋呼呼的就来了。

    侍从瞧是鸿霞郡主,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郡主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

    鸿霞郡主说:“禀报什么呀,快让我进去罢,我有急事啊。”

    “这……不合规矩。”侍从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鸿霞郡主心说了,太后那里给端哥哥要选皇后呢,这可不是捅破了天的急事吗?干脆自己就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说:“端哥哥,楚钰秧,大事不好了呀。”

    楚钰秧听到声音的时候,正被赵邢端压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已经退了一半。虽然赵邢端本来不想做什么的,不过抵不住楚钰秧频频作死,两个人干柴烈火,没多久就稳不住了。

    楚钰秧喘着气,使劲儿推了赵邢端两下,不过他已经全身都软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说:“鸿霞来了,唔……别弄了,把手拿出去,快起来。”

    赵邢端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热汗,这种时候让他停,简直能要了他的命,哑着声音说:“她不敢进来。”

    楚钰秧嗓子里哼的呻吟了一声,想说鸿霞郡主不敢进来就见了鬼了,不过他说不出话来,赵邢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一张嘴就变成了呻吟声。

    “嘭”的一声,鸿霞郡主踹门就进来了,大声说道:“太后又把那个陈小姐弄进宫来了……啊!”

    床上一片旖旎,鸿霞郡主冲进来顿时就傻眼了,大叫一声捂着脸又跑了出去。

    楚钰秧:“……”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暴露,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赶紧用被子把楚钰秧的身体遮住。

    楚钰秧又羞又恼的,抓住赵邢端的手,往他手背上就咬,说:“都说了鸿霞来了,你还弄。”

    这一下子好了,楚钰秧吓得顿时就萎了,咬了赵邢端一口不解气,自己抓着被子就一边咬一边磨牙。

    赵邢端只是脱了上衣,赶紧披上了,说:“我出去瞧瞧。”

    楚钰秧不理他。

    赵邢端穿好了衣服,黑着脸就往外走。

    鸿霞郡主就站在外殿,外殿的侍从和侍女们全都做鸟兽散,撤到殿外去了,他们可不想做了炮灰。

    鸿霞郡主还维持着双手捂脸的样子,不过赵邢端一走出来就看到了。鸿霞郡主捂着脸的双手根本没什么遮挡租用,她的指缝炸开的大大的,两只眼睛瞪得也很大,还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哪有害羞的样子。

    鸿霞郡主后知后觉的看到赵邢端,这才赶紧往后缩了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赵邢端黑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鸿霞郡主立刻把双手放下,说:“端哥哥,我是来通风报信的,那个丞相的女儿陈小姐又来了!而且太后今天要让她留宿在宫里头啊,我是特意跑来通知你们要小心的。”

    赵邢端瞧在她特意来通风报信的份上,决定就不把她扔出去了。鸿霞郡主一听,表示实在太感动了,决定自己滚出去。

    楚钰秧躲在被子里,不过一直支着耳朵听赵邢端和鸿霞郡主说话。鸿霞郡主虽然比自己还不靠谱,不过倒也不是瞎捣乱的主儿,她跑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楚钰秧这么一听,原来又是那个陈小姐,躲在被子里更是咬牙切齿了。

    等赵邢端回来,楚钰秧已经给自己穿好了衣服,躺在被子里装睡。

    赵邢端坐在床边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没事罢?”

    楚钰秧心说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就听赵邢端说:“我看你刚才吓得一下就软了,用不用叫御医过来瞧一瞧?”

    楚钰秧终于暴走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和赵邢端拼命,说:“士可杀不可辱。”

    赵邢端将人接住,在他嘴角亲了好几下,说:“看起来没什么大事,那我们继续?”

    楚钰秧都有心理阴影了,都被吓软了哪里肯和他继续,生怕鸿霞郡主会再冲进来,说:“我困了,想睡觉。”

    赵邢端一听,也没有强求,说:“那就睡罢。”

    楚钰秧瞧他这么好说话,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才钻进被子里去。

    时间还不算很晚,不过楚钰秧天天都非常能折腾,让人瞧着就疲惫,也是够累的。赵邢端瞧他真的睡了,也打算早点就寝。不过他还没脱衣服,侍从就又来了。

    赵邢端听了点了点头,让侍从不要吵醒楚钰秧,将床帐子放下来掖好了,就出了大殿去。

    赵邢端一走,楚钰秧就醒了,探着头喊人,侍从在外面听见了,赶紧跑进来。

    楚钰秧问:“皇上去哪里了?”

    心说不回去见陈小姐了吧!

    侍从赶紧说道:“回楚大人,是边关的急报,陛下说去去就回。”

    楚钰秧一听,虚了一口气,就让侍从下去了。

    楚钰秧整天呆在赵邢端这里,赵邢端对楚钰秧又特别的好,侍从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也不敢说什么。

    楚钰秧为人比较好说话,而且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特别的有感染力。侍从侍女们对他都有好感,而且就算犯了一点小错,有楚大人在,皇上也是绝对不会发脾气的,大家就更喜欢楚钰秧了。

    所以这么长时间下来,跟在赵邢端身边的人,都对于楚钰秧和皇上同吃同住同行没什么奇怪了。

    侍从们全都守在外面,不去打搅楚钰秧休息。

    不多久,楚钰秧就睡着了。他今天白天被赵邢端折腾了一通,下午跑出去查案,晚上又被吓得软了,实在觉得有点心神俱疲,睡得就很快。

    过了有半个时辰,赵邢端还未回来,不过倒是有侍女打着宫灯走过来了。

    大殿外面的侍从一瞧,竟然是皇太后来了,赶紧跪下来迎接。

    皇太后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淡雅粉色裙子的少女,就是那端庄贤淑的陈小姐。

    陈小姐羞涩的跟在皇太后身边,脸上有点红,嘴角带笑,低着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侍从行礼之后赶紧上前,说:“太后,陛下还未回来,正在和大臣议事。”

    太后一听,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说道:“皇上又在敷衍哀家了。”

    “这……”侍从心里有苦说不出,皇帝现在真的不在殿里头。

    赵邢端每次推三阻四的,办法用的多了,皇太后还以为这次又是找借口敷衍她。

    皇太后说道:“敏儿,今天你要好好伺候皇上,知道吗?”

    陈小姐娇滴滴的红着脸点头,说:“太后请放心。”

    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把陈小姐送进了皇帝的大殿里,说:“哀家就不进去了,敏儿,记住哀家的话。”

    “嗯。”陈小姐乖巧的点头。

    侍从们满头大汗,这皇上的确不在,但是皇太后硬是把陈小姐送了进去,他们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几个人急的团团转。大家目光一对,有人就赶紧悄悄的溜走,快步跑着去找皇上报信去了。

    皇太后将陈小姐送进去,自己就出来走了。

    陈小姐羞答答的进了内殿,发现床帐子是落下的,隐约瞧见有人躺在上面。她心里有点委屈,以为那就是皇上赵邢端,想着皇上果然是不想见自己,所以才敷衍说不在的。

    陈小姐的确是知书达理,而且是丞相的女儿,心气儿甚高,觉得自己长得漂亮,诗词歌赋刺绣女工样样精通,实在是无可挑剔的,皇上没有道理不喜欢她。

    内殿的灯几乎都灭了,侍从怕晃了楚钰秧的眼,就留了昏黄的两盏。此时显得极为暧昧朦胧。

    楚钰秧听到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是赵邢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实在睁不开眼,就没有动。

    陈小姐不敢声音大了,走到床边,两只手都在轻微的打颤,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兴奋的。

    她的脸更红了,颤抖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的全都落了地,最后光溜溜的就剩下抹胸,这才撩开了床帐子,爬上床去。

    楚钰秧面朝里,裹着被子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个后脑勺来,根本瞧不清楚面容,再加上烛光昏暗,更加什么都瞧不出清楚了。

    陈小姐还以为这个人就是皇帝赵邢端,心脏砰砰的跳着,撩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侧身贴在楚钰秧背后,用细长光滑的手臂紧紧搂住楚钰秧的腰。

    楚钰秧闻到一股香粉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舒服的皱眉。

    陈小姐一搂楚钰秧的腰,顿时觉得不对劲儿。皇上她见过不少次了,高大英俊,腰身怎么可能这么细?都快和自己差不多了。

    不等陈小姐愣神,已经有人大力的推开了宫殿的大门,赵邢端急匆匆的就了进来。

    侍从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给他报信,赵邢端听了哪里敢耽误片刻,立刻就赶过来。这一推开殿门,走进内殿里去,就看到床榻边上散了一片女人的衣服,床帐子显然被掀起来过,露了一个小缝隙,隐约能瞧见床上并不是一个人。

    赵邢端顿时胸腔里一团怒火,也想到恐怕那陈小姐把楚钰秧当成自己了。

    赵邢端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床帐子掀起来,用力太大床帐子直接被扥掉了。

    床上的陈小姐惊叫一声,就看到皇上站在床边,这一下子成个人都懵了,又是惊叫一声,说:“陛……陛下!这怎么……”

    陈小姐傻眼了,又想起来床上的人纤细的腰,原来根本不是皇上。陈小姐彻底误会了,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女人,刚被皇帝宠幸过。

    陈小姐赶紧说道:“陛下,是……是太后让我……”

    赵邢端一把将人从床上抓了下来,说:“来人,把陈小姐送出去。”

    陈小姐还光着身子,羞的哭了出来。进来一堆的侍女,赶紧给陈小姐披上衣服,然后将她带了出去。

    楚钰秧困得要死,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小姐已经被带出去了,侍从和侍女也赶紧退出去了,只剩下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楚钰秧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你回来了啊。”

    赵邢端瞧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肚子里的气也生不出来了,憋得自己难受。

    赵邢端刚才一进屋,看到陈小姐赤身裸体的和楚钰秧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不过幸好陈小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赵邢端做到床边,将人抓了过来,然后搂住他的腰,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用力的啃咬吮吸。

    “唔啊……”

    楚钰秧还没睡醒,脑子里一团浆糊,忽然被吻实在反应不过来,只能喘息着不断的发出呻吟。

    等赵邢端吻完了他,楚钰秧这才醒了,不知道赵邢端发了什么疯,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模样。

    楚钰秧趴在赵邢端的肩膀上,呼吸还没平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说:“端儿,你怎么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说,是不是刚才去和女人幽会了?”

    赵邢端:“……”

    不等赵邢端说话,楚钰秧又吸了吸鼻子,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说:“咦,好奇怪啊,怎么我身上的脂粉味道比你身上的还浓?”

    赵邢端:“……”

    赵邢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赵邢端身上的脂粉味道根本就是从楚钰秧身上沾上的。刚才陈小姐抱着楚钰秧,难免就蹭上了一些味道。

    赵邢端想起刚才的事情就生气,又搂着楚钰秧狠狠的吻了个痛快。

    楚钰秧被他弄得都快断气了,好半天才被他放过,赵邢端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就抱着楚钰秧睡了。

    他们这边安静了,陈小姐那边可是一点也不安静。

    陈小姐哭着找皇太后哭诉,说皇帝的龙榻上有个女人,自己进去之后,就被皇帝给轰出来了。

    她脱了衣服上错了床,这种事情陈小姐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皇太后一听,心中有些懊恼,没成想皇帝床上竟然有个女人。是什么也的女人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也就是个宫女侍女之类的,也没听说过皇帝把别的女人带进宫来。

    太后这么一想,就觉得不满起来,宫女侍女的身份那都是不入流的,如果皇帝真喜欢上了,要给名分,那还真是麻烦的事情。

    大半夜的,太后也不好再去找皇帝问情况了,只好辗转反侧了一整日。

    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后都没有睡好,起了身就让人去把皇帝叫过来,不过派去的人回来,说今日没有早朝,皇帝一早就出宫去了。

    昨天楚钰秧睡得早,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不妨碍楚钰秧的睡眠质量,大早上就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开开心心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说:“我好饿啊,我要吃早饭,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大理寺了。”

    赵邢端也穿好了衣服,一身白衣如雪,干净又有风度。

    楚钰秧眼睛一脸,跑过去搂着赵邢端的腰,就用脸在赵邢端白白的衣服上蹭,说:“让我留个印子先。端儿你穿着这样,难道是要出宫吗?”

    赵邢端点头,说:“走,到外面去吃早点。”

    “好啊。”楚钰秧一听,立刻拉着赵邢端就跑了。

    赵邢端算准了皇太后今天一大早回来抓人,所以干脆出宫去躲一躲。两个人早点都没吃就跑了,楚钰秧欢天喜地的,就带着赵邢端到了大理寺,然后在大理寺外面的早点摊买了油条豆腐脑还有馄饨。

    赵邢端站在一边等着馄饨出锅,问:“买这么多,你吃的了?”

    楚钰秧伸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说:“耿执要吃两碗,小五儿一碗,顾长知一碗,庄莫不知道醒了没有,先给他准备一碗。还有,给刘大人一碗,昨天全靠刘大人撑住门面,我要用馄饨贿赂刘大人。”

    “馄饨贿赂?”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礼轻情意重啊。”

    赵邢端又问:“没有我的?”

    楚钰秧一拍手,说:“老板再加一碗,我差点忘了。”

    赵邢端:“……”

    楚钰秧给大家都带的馄饨,自己买了油条豆腐脑。馄饨买的太多,一碗一碗的楚钰秧都带不走了,老板的小女儿想要帮忙给他送进去。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能拿走的。”

    结果赵邢端就成了苦力,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裳,稍不注意就印了一块馄饨汤的印子。

    楚钰秧一瞧,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哎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现在你身上蹭了蹭,不然端儿的第一次就不是我的了。”

    赵邢端:“……”

    赵邢端现在有一股冲动,将手里所有的馄饨全都扔在楚钰秧的脑袋上。

    两个人进了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到皇帝赵邢端,立刻全都跪下。结果他们这么一跪,正好瞧见赵邢端手里拎的好几碗馄饨。

    众侍卫有点傻眼,赵邢端黑着脸快步走过去。

    进了屋,终于把一堆的馄饨全都放在桌上了,楚钰秧就开始捧着碗去各处发放早点。

    刘大人一早就来了,看到桌上一碗馄饨,就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说道:“大人,可不得了了。这是皇上亲自端过来的馄饨。”

    刘大人都吓傻了,恐怕吃过皇上亲手端着饭菜的人,几乎寥寥无几,这是何等的殊荣?

    刘大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跪着把馄饨吃完了。

    侍卫完全忘了说还有楚钰秧的功劳,毕竟赵邢端给他的惊太大了,彻底把楚大人给忽略了。

    江琉五和耿执一大早也都在了,江琉五看到赵邢端拿来的馄饨,当然不会像刘大人那样哭着吃完,其实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耿执更是没心没肺,笑呵呵的道了谢,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开始吃馄饨。

    第56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