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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金主大人甜如蜜 作者:朱小蛮飞天小疯猪

    第4节

    对白殊宁衣服感兴趣的除了郑俭,还有广大的网友。这一期《四大名嘴》也算开了节目组开播以来的先河,除了节目里的各种段子,就连衣服都开始八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白殊宁的那一身。

    网络观众的受众群体大多是八零后和九零后,像白殊宁这种被雪藏十年的明星,八零后对他的印象不深,九零后完全不知道。再被他逗得纷纷腮帮子疼后,又纷纷搜索起来。这一搜索,又再次引爆了话题。

    “卧槽,他竟然是rabow主唱,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他再次出现,我想哭tvt”

    “啊啊啊啊啊白殊宁好帅啊,我想睡他!”

    “天了噜,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竟然要靠口才。”

    “童年男神竟然是个逗比,我的世界观……”

    “节目一开始我就认出来他了!我绝壁是真爱粉,每次去ktvrabow的歌我都必点!”

    “第一次听说他,去听了下rabow的歌,还蛮好听的嘛。”

    “我女票说白殊宁的衣服好好看,我要买同款。”

    郑俭蜷起一条腿靠在沙发上,ipad靠着大腿上,单手滑动屏幕,看到好玩的地方拍拍白殊宁:“小白,你要火啊,都上热门话题了。”

    白殊宁瞅了一眼:“最后一名。”

    “最后一名怎么了?我还没上过呢。”郑俭说着,又看到好玩的,“你看你看,还有人要买你的同款。哎呦,还真有链接。”

    郑俭顺着那链接点开,宝贝名称已经加上了白殊宁同款的字样,宝贝详情里有模特身穿白殊宁上节目的那件衣服的各个角度的实拍图。再看价格,只要五!十!块!

    “哈哈哈,你快看,这件才五十块钱,跟你的好像哦。”

    白殊宁瞅了眼店主的名字:“我就在他家买的。”

    笑声戛然而止,顿时,郑俭就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你竟然穿五十块钱的衣服!!!还特地为了上节目买的?!”

    白殊宁点点头,莫名地望着他反问:“有问题吗?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看!”郑俭根本不管自己不久之前刚夸过这件衣服,关掉淘宝页面,一个劲儿地吐槽,“人家还说同款,尼玛,这是真同款啊!第一次见啊!”

    白殊宁面色依旧,不觉得身穿五十块钱的衣服上节目有什么不对,他满衣柜的衣服都是淘宝买来的,既便宜,质量也不错,身在大包邮区连运费都省了。

    郑俭听他说完,辛酸的不得了。老子包养的人怎么可以穷酸这这样,虽然我没啥大钱,还被老爹管得死,但是我有理财啊,我还有压岁钱啊,区区几件好衣服还是买得起。

    薯片一丢,郑俭说:“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

    白殊宁说:“我衣服够穿。”

    郑俭态度坚决:“不行。”

    “真不用,你看我穿五十,人家都以为五千,多好。”白殊宁笑眯眯地开玩笑,“人有气质穿什么都好看。”

    话音落下,手机响了,郑俭听他叫了声齐哥,立马附耳贴上去。

    通话完毕,白殊宁挂断电话,郑俭把耳朵从手机后盖上移开,两手抱胸盘腿而坐,对于偷听别人电话没有丝毫的羞愧感,反而满脸严肃地教训起来:“听到没有,节目组让你做常驻嘉宾了,衣服必须买!”

    白殊宁无可奈何地笑笑:“好吧,听你的。”

    第十四章 两只哈士奇

    自打遇上白殊宁,郑俭的拖延症彻底痊愈了。

    说买就买,从没这样高效率的郑俭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后,拖着白殊宁直奔各大商场。

    托十年雪藏的福,即便在《四大名嘴》上崭露头角,但网络受众群体毕竟是少数的。白殊宁不用伪装,平时怎么去菜市场买菜的,现在就一模一样地去商场。

    一般的小牌子郑俭根本不看,专门挑大牌买。

    白殊宁要去付钱,郑俭拦着不给:“有我在,你付什么钱。”

    一早上下来,买了两件上衣。在商场附近的餐厅用过餐后,换新的商场继续逛。

    白殊宁站在浑身充满干劲的郑俭身边,第一次发现除了女人,竟有男人也喜欢逛街的。

    衣服裤子内搭外搭,郑俭丢了一堆给白殊宁试,等到白殊宁连两只手都提不下准备回家时,他一拍巴掌,恍然大悟状道:“西装忘买了。”

    白殊宁觉得无所谓:“忘了就算了,这么多衣服够穿了。”

    郑俭坚持道:“不行,等到需要再买就来不及了。西装这种东西,必须买定制的。”

    白殊宁看看他问:“有那么夸张吗?”十年前他也爱捯饬自己的,那时候都没郑俭这么讲究。

    郑俭眉头一挑,非常认真地回答:“当然,要的就是逼格!”

    逼格不逼格的白殊宁不在乎,不过看到郑俭兴致高昂的脸,不想败坏他的兴致便由他摆布了。

    郑俭一边开车一边介绍那家定制店,店老板是哪家的公子,为了讨好自己的小情人,特地给他开了这家店。

    “那小情人可厉害了,在巴黎读设计大学的,做的衣服特好看。我衣柜里还有一身从他那儿定制的三件式西装呢。”郑俭往左打了半圈方向盘,指着正前方的店面说,“到了,就是那家。”

    店名十分有逼格,是一串法语,白殊宁看不懂,问郑俭,郑俭也没弄明白过。

    用郑俭的话来说衣服好看就行了,管他叫什么呢,人的一生多的去了有自己弄不懂的东西。

    白殊宁忍不住夸赞道金主大人实乃大智若愚。

    “当然。”郑俭洋洋得意,“等下,谁愚了?”

    白殊宁但笑不语,为金主大门推门,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郑俭皱皱鼻子,跨进店里说:“别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会忘记这件事。”

    白殊宁笑眯眯地问他:“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郑俭想了想,没想到:“试好衣服再说。”

    非常有逼格的店铺,店名有逼格,店内装修更具逼格,装潢简单却不失高大上。店里模特身上穿着的全是店主亲手设计的衣服,作为样品展示给所有客人。让人看了脑子里除了逼格再也蹦不出第三个字来。

    郑俭原想来定制两套西装的,结果一进门就被正中央模特身上的一件黑色风衣夺走了全部注意力。

    “这这这件!就是这件!”郑俭激动的都结巴了,生怕有人抢走似的,扑倒衣服跟前,招呼售货员来,让他把风衣扒下来给白殊宁试穿。

    白殊宁一身休闲风,下身还是牛仔裤,无论如何与这件风衣也不搭。

    视线在店内逡巡一圈,郑俭仿佛瞅准猎物的猎手,唰唰几下手里就多出几件衣服来。

    “里里外外全部给我换上。”郑金主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皇帝指点江山的架势,在白殊宁走进试衣间的刹那叫道,“等下!”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嘴角勾起,“还有那双鞋,一起换上。”

    白殊宁举着一堆衣服问:“你是在玩换装游戏吗?”

    郑俭怪异地瞅了瞅他:“你想当芭比?”

    “什么鬼!”白殊宁当场就蹦出了郑俭的口头禅,说完愣了下,跟着笑起来,怎么就被郑俭给传染了?左右看了看两手的衣服裤子鞋子,“我大概要换一会儿工夫,你坐在沙发上等我吧。”

    “好的,不着急,慢慢来啊。”郑俭嘿嘿笑,对于接下来白殊宁的闪亮登场十分期待。

    白殊宁进去没一会儿,店里又来了两个人,郑俭扭头一看,个高面无表情的那位成熟男性有点面熟,记不清楚在哪儿见过了。稍微矮一些的青年也十分面熟,看上去差不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依旧想不起来。

    两人一起选衣服,一看就是知道是一对,个矮的那个说十句话,个高的那个还不知道说到一句话了没,板着个脸,凶巴巴的模样。

    郑俭单手托着腮,胳膊支撑在沙发扶手上,整天吃吃喝喝,他的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连人都记不清了。

    偷偷地摸出手机,算了下今日的花费,刚开始还敢刷他老爹的卡,后来就不敢了,一次性消费那么多,郑父肯定会找他算账的。盘算着待会还要在这家店消费不小的一笔金额,郑俭突然想去工作了,这真是他回国以来的第一次。

    新来的两位客人选好衣服,偏矮的那位拿了两件往试衣间走去,不一会儿,郑俭就听到了令人皱眉的讽刺声。

    试衣间里除了白殊宁,没有其他人,那些难听的言论毫无疑问是针对白殊宁的。

    郑俭不悦地起身,朝试衣间走去。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其实也没有多大,大约是十年磨练使得心态成熟了。白殊宁这些年几乎不穿太花哨和骚包的衣服,所有的衣服以舒适和休闲为主,郑俭给他挑的这一身,黑风衣、白衬衫、黑马甲、黑裤子、黑靴子,从颜色上看没问题,但风衣长到小腿,裤子是紧身的,靴子上还带铆钉,到处是猝不及防的小心机,把时下的流行元素结合在一块。

    白殊宁在镜子前照了照,整理衣服的同时一边感叹郑俭眼光好,一边又怀疑自己穿成这样合适不合适,会不会太骚包了点。

    掀开试衣间的门帘,刚迈出去两步路,看到迎面走来的人,白殊宁怔住了。

    同样怔住的还有前来试衣间的蓝砚。

    蓝砚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里相遇,白殊宁刚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因步伐较快,身后的风衣扬起,露出被紧身裤包裹着的一双长腿,气场强大到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真巧啊。”率先开口的是白殊宁,仿佛上次的事没发生过,蓝砚还是组合里最小的那个小弟弟。

    蓝砚从愣怔中回神,收起眼中的惊艳神色,不屑地啧啧道:“真晦气,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昔日说要一起唱一辈子的亲密队友,突然变成这幅尖酸刻薄的模样,白殊宁皱着眉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颇有点长辈训斥晚辈的架势。

    蓝砚呵呵冷笑两声,避而不答,视线上下扫了几下,冷嘲热讽起来:“被包养了就是不一样啊,皮囊也跟着升级了。”

    郑俭如一阵风似的刮进试衣间,定眼看去就被白殊宁帅了一脸,那长腿、那窄腰、那宽厚的胸,玩一年绝对不成问题。再看另一人,两人站一起,他总算想起这位是谁了。

    据江晟帮他搜集到的资料里显示,当年有人想让白殊宁当枪手,被拒绝没多久后,rabow不断受到上层的施压,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有人提出只要白殊宁愿意被包养,这件事就此翻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最终rabow解散,白殊宁和黄正明被雪藏,唯一单飞的蓝砚被包养,而包养他的人正是企图包养白殊宁的那位。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江晟只能查到这么多信息,郑俭当时看过资料里的照片,现在在这家店里撞见的就是那位金主沈默言和蓝砚。

    冷嘲热讽谁不会啊,走到白殊宁身边站定,郑俭两眼一翻,免费送给蓝砚一对巨大的白眼:“是啊,我们家小白才升级,你都升级十年了呢。不少人见到你,恐怕都要喊声前辈吧。”

    “你!”蓝砚气得瞪大眼睛,一听就知道郑俭就是包养白殊宁的那位金主。

    “你什么你,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身打扮。”郑俭切了一声,“升级十年还穿的像个土鳖,不像我们小白,随便给块布,都能穿出巴黎时装走秀风。”

    蓝砚吵吵道:“走秀个鬼,一身黑跟黑寡妇似的,丑死了!”

    “男要俊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话都没听过,啧啧,看来不仅土鳖,还文盲。”郑俭又是感慨,又是庆幸,“rabow解散实在是明智之举。”

    “解不解散关你屁事。”乐队解散的事狠狠戳中了蓝砚的痛处,他跳着脚喷道,“你这种只会花家里钱包养小白脸的草包没资格说我。”

    “哟哟哟,说这话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啊,花钱包小白脸的可不只有我一个。”郑俭朝蓝砚身后努了努嘴,不知何时来到试衣区的沈默言正站在他身边。

    蓝砚扭头一看,沈默言依旧面无表情,嘴巴闭的紧紧的,没有张口说话的意思。他冷哼一声,说:“这种事也分眼光好坏的。”

    言下之意就是沈默言会选,他不会喽?郑俭的白眼翻了的更厉害了:“哦呦,你说我眼光不好啊?再不好,也没你金主眼光差,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只会撒泼的人,我们小白不要太贤惠。”

    郑俭张口闭口我们家小白,与蓝砚吵得天翻地覆。余光瞥见白殊宁张开嘴准备说话,不等他出声,抢先道:“金主说话,你闭嘴!”

    白殊宁知道郑俭的性子,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按了按太阳穴,觉得郑俭化身成为一只哈士奇,好想把他赶快牵走。抬头一看,发现对面的沈默言跟他一样,无可奈何的模样好像也在找绳子。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有十年,但两人十分有默契的用眼神交流着。

    蓝砚气得抓心挠肺,面红耳赤:“贤惠个鬼,我跟同吃同住两年,他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同住两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你很了解小白?十年过去了,你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吗?你知道他早上几点起来,起床后喜欢干什么吗?你知道他做饭超级好吃,有厨师证,连饺子都是全手工,自己揉面的吗?”郑俭不留余力地夸白殊宁,越夸越得意,处处散发着我家小白宇宙无敌第一棒的优越感。

    蓝砚听他说的直吞口水:“操!吃个手工饺子了不起啊。”

    “是很了不起啊。”郑俭摇头晃脑地说,“不像你,喜欢哑巴。”

    都说背后说人坏话,没见过郑俭这种当着人家的面说的。白殊宁拉了拉郑俭的衣服,让他注意点,一张凶脸的沈默言就在对面。

    “他才不是哑巴!”蓝砚拉住沈默言胳膊怒道,“你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沈默言听他们吵着吵着,话题从穿衣到包养,从包养到贤惠,主题变幻莫测,正听的云里雾里的,咣当一下,炮火就砸到他头上了。他一头雾水的望了望对面的两个人,郑俭是个二货,他素有耳闻,懒得与他计较。白殊宁给了他一个一起牵绳子吧的眼神,他微微颔首。

    两只斗嘴的哈士奇越吵越凶,俨然要往互相撕咬的方向发展。蓝砚吵不过郑俭,完全被碾压的他憋得要死,抬起拳头就要干架。刚冲出去一步,腰上就传来一阵阻力,不等他做出反应,就被沈默言懒腰拖走。

    郑俭愣了两秒,迅速回过神:“还没吵完呢,你回来!”正准备追上去,也被白殊宁拦腰抱住往后拖。

    蓝砚趴在沈默言的肩膀上胡乱踢腿:“放我下来!”

    沈默言置若罔闻,一路跑得飞快,只听郑俭在后面大声嚎叫:“吵不过就跑,有没有种啊!你来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蓝砚的肺都要气炸了,扯着嗓子嚎回去:“你以为我特么想跑啊,下次再战!”

    两只哈士奇一只“汪汪汪”,另一只“嗷嗷嗷”,可苦了两位主人,绳子都快要拉断了。

    直到一只哈士奇消失在店里,白殊宁听到扬长而去的引擎声才松开手。

    郑俭哼哼道:“拉我干什么!我要帮你报仇雪恨。”

    白殊宁心里感谢他,脸上满不在乎地说:“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报的。”

    “我……”

    “你看这衣服怎么样?”打断郑俭的话,白殊宁整理整理刚才弄乱的衣服,“我觉得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是特别帅好吗!我说你眼光怎么那么差,原来跟蓝砚那种货色住了两年。”郑俭拍拍他的胸口,“你放心,有我在,同居一个月我就能让你的审美观蹭蹭往上窜。”

    刚才的事转瞬便被他抛之脑后,招来售货员,让他们为白殊宁量身,这一套从里到外连同鞋子全部定制一份,看着票据上一串零的数字,郑俭咬咬牙又交了两套西装的定金。

    第十五章 有钱任性

    蓝砚被沈默言塞进车里直接拖走,吵输的人火气特别大,冲着沈默言发火:“说,你是不是怕那个土鳖了!”

    沈默言专心开车。

    “我这么被欺负,你都不帮我出头。”蓝砚气得两手抱胸,“说话啊!”

    奉行沉默是金的金主大人沈默言撇过头,幽幽地看了蓝砚一眼。他这个人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有点吓人,绷着脸更吓人了。

    蓝砚刚跟他的时候一天能被吓哭好几回,虽说现在习惯了,但猛然间被沈默言这样一看,立马怂了。

    左手扣了扣右手的食指,蓝砚想起刚才郑俭不仅骂了自己,还骂了沈默言,被浇灭的怒火再次升起:“欺负我就算了,那个土鳖竟然还骂你!”

    见蓝砚一会儿替自己恼怒,一会儿替自己委屈,沈默言想了想,总算舍得开金口:“我是哑巴吗?”

    蓝砚把头摇成拨浪鼓:“当然不是。”

    沈默言又问:“我很凶吗?”

    蓝砚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老实巴交地回答:“还好啊,你多笑笑就不凶了。”

    沈默言点点头:“哦,那就行了,回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蓝砚默默地叫了几声卧槽,暗自猜测起沈默言的心思。

    其实沈默言什么都没想,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和白殊宁看法一致,就是两只哈士奇互相掐架而已,郑俭说的话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要蓝砚不觉得他话少,长得凶就好了。

    沈默言成功地让自家的哈士奇安静下去,白殊宁那边的那只还在不停地汪汪叫。

    “那个文盲有什么资本在你面前乱叫啊……”

    正在买菜的白殊宁打断他:“土豆泥吃不吃?”

    “吃!”郑俭兴奋地应下,转而继续吐槽,“长得丑,唱歌一般,演戏也不行,不就是……”

    白殊宁继续打断他:“都要吃红烧大排还是红烧小排?”

    郑俭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点点右边的说:“小排!不就是傍了个金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小白,你放心,有我你,你肯定……”

    “晚上想喝什么汤?”

    “随便。”

    “我想不到,你想想看。”

    “我正说事呢,你别总打断我。哎?我刚说到哪儿了……啊!想不起来了,算了,我还是想晚上喝什么汤吧。”郑俭揉了揉脸,吞着口水,满菜场跑。

    白殊宁望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衣服买了五六套,食物买了足够三天的。

    白殊宁一般很少一次性买那么多菜,他习惯每天晨跑结束后顺路去买。早晨的菜新鲜,这样每天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食物。不过,今天是和郑俭一起去的,郑家小少爷第一次进菜市场,看到想吃的点点手指就是买买买。总归能吃掉,白殊宁就由着他去了。

    回家后,白殊宁把菜放进厨房,准备把衣服放回客房,等做好饭再收拾。没想到就眨眼的工夫,郑俭已经把新买的衣服全部倒出来,沙发上、地摊上,铺得到处都是。

    白殊宁走过去问:“干什么呢?”

    见他过来,郑俭眼睛一亮,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说:“赶快,把这两件试给我看看。”

    白殊宁疑惑道:“在商场里不是试过了吗?”

    “当时又没和这条裤子一起试,我刚发现,这两件搭起来也不错,你快来验证验证我的眼光。”

    上衣递给白殊宁,郑俭又从衣服堆里翻出一条裤子扔过去,然后便抱着靠枕,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如同等待体彩开奖,满脸期待地坐在沙发上等他换衣服。

    灼热的视线,与每次等待投食时一模一样,被当成食物的白殊宁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平添了几分欣喜。估计郑俭扑上来咬他几口,他都能笑出声来。

    在郑俭的注视下换好衣服,白殊宁刚开口问了句:“怎么样?”一双牛津鞋便送到自己跟前。

    郑俭摇晃着手上的牛津鞋:“一起换上,换上。”他心情好的时候,声音总会控制不住变得特别软,听上去好像在撒娇,却又不是。

    白殊宁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长度靠脚踝上面一些的裤子,脱掉袜子后才开始穿鞋子。

    郑俭发出一声惊讶地轻呼声,全部注意力被牛津鞋和九分裤之间露出的一小节脚踝吸走。圆圆的凸起,凹下去弧度,不过是身体上不起眼的一个部分,却让他产生一种好苏好苏的感觉,比一口气看了十本金主包养小甜文还令人想要捂脸嗷嗷叫。

    白殊宁在他面前走了一圈问:“好看?”

    “好看!!!帅我一脸啊!”郑俭脱口而出,搓了搓脸,“转一圈给我看看。”

    闻言,白殊宁照做。

    郑俭没看够:“再转一圈。”

    白殊宁又转了一圈。

    “唔,转得太快了,你转慢点。”

    在郑俭的指挥下,白殊宁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郑俭看不够似的,还让他左转右转。

    白殊宁转得头都晕了,郑俭依旧兴致满满。

    白殊宁问他:“我给你一根鞭子好吗?”

    郑俭不解地“啊?”一声。

    白殊宁笑眯眯地说:“你就把我当成陀螺,不用说话,想看我转圈,就抽一下。想要看转得快的,就抽快点,想看慢的,就抽慢点。”

    意识到自己被揶揄了,郑俭窘迫地鼓起脸颊:“好啊,你胆子不小啊,连金主也敢调笑,快!给我做饭去!”

    “遵命!”两腿靠紧,啪的一声,白殊宁向他敬礼,手指刚摸上衬衫扣,就被郑俭叫停了。

    “不许脱。”

    “我要做饭。”

    郑俭说:“做饭也不给脱。”

    白殊宁说:“会喷上油渍的,不好洗。”

    郑俭豪气满天地一摆手:“没事,有钱,任性,洗不干净买新的!我就喜欢看你穿这样,多帅啊,蓝砚竟然敢说不好看,他眼睛肯定被狗屎糊了!”

    话题怎么又跳到蓝砚身上,为了避免郑俭再次哈士奇附身,白殊宁举双手投降:“你是金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句话把郑俭奉承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等晚饭,想起白殊宁的话都会突然笑两声,若是被江晟见到,一定会嘲笑他患上精神病了。若是被白殊宁听到呢?

    郑俭抬眼眺望,白殊宁背对着自己在厨房忙活,新衣服完美的衬托出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那宽厚的背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反手摸摸自己后背,摸不出头绪来。偷拍了一张白殊宁的背影后,郑俭从沙发上下来,径自走进厨房,本想戳戳看白殊宁的后背,结果跟着了魔似的从后面抱住,脸颊贴在背上,果然是预料中的既结实,又有安全感。

    抽油烟机开着,噪音很大,白殊宁在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的情况下,背上一重,一样软乎乎带着体温的事物靠了上来,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排骨炒出锅。意识到是郑俭后,心跳才恢复正常。

    郑俭靠在白殊宁的背上,两手自然而然的抬起,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背,嘴角翘起,又发出那种半撒娇的嗓音:“嘿嘿嘿,小白,你后背好好靠哦。”

    “喜欢就多靠一会儿。”白殊宁空出一只手,握住环在自己腰上的郑俭的手。郑小少爷五指不沾阳春水,软软滑滑的。抽烟烟机发出轰隆隆响声,白殊宁却感到一阵安宁。

    一边蹭舒服了,郑俭又换另一边脸蹭:“新衣服穿得舒服吧,蹭起来好软哦。”

    白殊宁心说:再软也没你手软。

    人不知鬼不觉地吃着金主大人的豆腐,罪恶的大手正准备往袖子里钻,金主大人忽然嗷呜叫起来,打断了某人的计划。

    “好香!排骨烧好了吗?快给我一块,我帮你尝尝咸淡。”

    旖旎的画面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白殊宁一把抓住往锅里伸的爪子:“小心烫!等我盛出来的。”

    饭后,收拾好一切的两人坐在沙发上。郑俭占据三分之二的沙发,以一种放松又懒散的姿势吃甜点,白殊宁靠坐着另一头看报纸。

    今天的饭后甜点是芒果慕斯,白殊宁昨天做了一个六寸大的,被郑俭吃的就剩这么四分之一了。

    所有的原料都是最新鲜的,芒果特别甜,肉质很细,一点都不塞牙。昨天刚做出来的时候郑俭光顾着吃忘记拍照了,今天才想起来补一张,连同刚才偷拍白殊宁后背的那张图,一起发了朋友圈。

    发完后丢开手机,连吃了三口的郑俭夸赞道:“我听江晟说你有厨师证,是什么证啊?你有多少厨师证?是不是连甜点师的证也考了?这慕斯蛋糕做的正好吃,过两天在做个八寸的草莓味的吧,六寸不够吃啊。其实你不做明星也可以,开个店保准生意好。”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就跟丢进垃圾桶似的,得不到回应。

    郑俭抬眼望去,虽然白殊宁手里拿着报纸,但他的心思俨然不在报纸上,两眼空洞地盯着某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

    郑俭心生疑虑,难道是下午被蓝砚嘲讽情绪低落了?该死的蓝砚,自己土鳖又文盲算了,还害得wuli小白白心情不好。

    小心翼翼地把吃一半的甜点放在茶几上,郑俭扶着沙发坐起来,嗖嗖几下爬到白殊宁身边,猛拍了下他的后背。

    白殊宁正在想明天新通告的事,被这猝不及防的用劲一拍,差点把晚饭都给拍出来了。扭头一看,郑俭啥时候爬过来的?

    郑俭跪在沙发上,一副小屁孩故装大人的模样拍打着他的后背,语重心长道:“小白,你记住,你现在是我郑俭罩着的,以后要是再有什么阿猫阿狗欺负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弄死他们!”

    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偏要装的十分老道,昂首挺胸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大佬。

    白殊宁差点笑喷,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考虑到金主大人的自尊心,白殊宁努力忍住不笑场。

    郑俭见他绷脸又绷嘴角,以为他想说不敢言,又说:“我是金主啊,你要相信我,敢欺负你的人,我用钱都能砸死他!”

    这一次,白殊宁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郑俭被突如其来的笑声笑得一脸无措,又有点心虚,以为白殊宁发现他的小钱钱其实并没有多少,声音发颤地问:“你笑什么?”

    白殊宁伸手捏了捏郑俭翘起的鼻尖,揉得他小心脏扑通乱跳。

    心情愉悦的白殊宁声音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温柔,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宠溺神情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的金主大人,以后一切就仰仗你了。”

    【小剧场郑萌萌的朋友圈】

    郑俭:新换的甜点师,芒果慕斯棒棒哒。[图片][图片]

    ??江晟,郑勤,郑母,狐朋狗友abcde……

    郑父:我才不会点赞,我在家就一个做饭阿姨,你倒好,连甜点师都请,下个月的零花钱扣光!

    郑母回复郑父:你敢!俭俭吃个甜点怎么啦,你有什么好心里不平衡的[刀子]

    郑俭回复郑母:世上只有妈妈好[亲亲][亲亲][亲亲]

    郑父回复郑俭:那爸爸呢?

    狐朋狗友z:甜点师有点帅啊。

    江晟:这是小白白???

    郑俭回复江晟:哇咔咔就是他啊,你咋认不出来了?

    江晟回复郑俭:看打扮一点都不像。

    郑俭回复江晟:那是,这套是我选的,人靠衣装嘛。

    江晟回复郑俭:瞧你嘚瑟的模样,啧啧啧,改天去你家蹭饭。

    郑俭回复江晟:好啊,记得带着伙食费来,wuli小白白很!贵!的!

    江晟回复郑俭:wuli小白白?哦?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哦。

    郑父回复郑俭:为什么不回答我!!!爸爸好不好?

    郑母回复郑父:不好。

    郑勤回复郑父:不好+1

    郑父回复郑勤: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大哭]

    郑父回复郑俭: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爸爸真的很受伤[大哭]

    郑俭回复郑父:我没跟你说话啊,不要冤枉我→_→

    第十六章 安利小能手

    虽然不再被雪藏,但白殊宁没有什么通告都接,他向来秉持宁缺毋滥的原则。

    没有经纪人,一切工作都由自己把关,遇到不了解的白殊宁都会事先做好功课,再客客气气地给别人回电话,明确告诉对方,自己是否接下这项工作。

    工作安排的并不忙,有了上通告的收入,加上和黄正明开店的分红,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很多。尤其是接到《四大名嘴》长期嘉宾的邀请后,日子过得越发规律了。

    《四大名嘴》是一档面向网络的综艺,除了收视率,赞助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随着节目越来越火,赞助商也在不断增加。与电视综艺不同,网络监管较松,主持起来十分轻松,做起广告也不怕观众说,反正主持人们的风格就是抽风式的嘻嘻哈哈,强行安插广告都能抖几个包袱,让人捧腹大笑。

    这次节目录制到一半,杨丹琳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说:“我看下面的观众笑得脸都抽筋,万一出现面部问题,千万不要找节目组索要赔偿啊,大家都懂的,我们节目组可穷可穷了。”

    “谁说我们穷了!”楚少驹扭头指着背景墙上新多出来的商标,特硬气地说,“看我们的最新赞助商,人家可是卖车的啊!赞助了好多钱,超级大方。”

    白殊宁笑眯眯地点头:“对,以前我都穿五十一件的淘宝款,自从换了赞助商,我都穿六十一件的衣服了!”

    涨了十块钱,真的好有钱啊……

    到场的观众不少都知道微博上广为流传的白殊宁同款的梗,但是没人真的相信他确确实实穿的就是那一件,听到他自我调侃,笑得更大声了。

    笑声减弱,白殊宁又说:“从今天开始,来现场的观众,每人走的时候都可以选一辆车开走!我们有的是钱,任……”

    任性的性字还没脱口,就被身边的齐耀一把捂住嘴:“赞助商可没说这话啊,你这么说,小心这期就成最后一期了。”故作夸张地递给杨丹琳一个眼色。

    杨丹琳一个箭步来到两人跟前,用身体挡住他们的同时接过话头说:“哎呀呀呀,刚才风好大,白哥说啥了,我没听见。”

    楚少驹也跟着一起遮挡,点着头说:“就是就是,说起来,我们的新赞助商出了款新车,为了新车的广告还特地做了首新曲,车怎么样不知道可好听啦。”

    两人说话的背景是齐耀和白殊宁在后面打打闹闹,一人假意压制对方,一人假意努力挣脱,东倒西歪的,颇能引人发笑。

    白殊宁和齐耀打闹地正兴起,随着楚少驹话音落下,导播顺势把歌切进来。

    前奏响起,正准备挠齐耀痒痒肉的白殊宁微微一愣,现场播放的竟然是郑俭给他录的小单曲。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记不清是谁起哄让他唱歌,记不清是谁把话筒递给他,记不清是怎么站起来的,等到一曲唱毕,满场观众连同台上的三名主持人,在暗处的工作人员全部在鼓掌。

    灯光被灯光师有意调暗,只余一道光直射过来,笼罩着白殊宁,仿佛他还是rabow中最耀眼的主唱,只是身后少了两个昔日最亲近的好队友。

    余音中,白殊宁红了眼眶,努力把液体憋回去,对大家深鞠一躬,嗓音哽咽,真诚无限地说:“谢谢。”

    齐耀拍了拍他的后背,白殊宁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快速恢复如常,继续录节目。

    录完节目,许多人跑来跟他求签名,一旁的工作人员调侃他:“白哥你太厉害了,唱歌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演唱会现场呢。”

    另一名工作人员说:“就是,台下的观众都自发地摆手,或者挥动手里的荧光棒,他们都是你的粉丝!”

    求签名的小姑娘不停地点头,激动地除了一个劲儿的重复“超级棒”和猛点头外,啥都说不出来。

    白殊宁面上看上去十分平静,内心的激动不比求签名的小姑娘好到哪里去。这次没有选用公共交通工具,出了公司门打了辆车直接回家。

    郑俭搂着ipad,以万年不变的坐姿瘫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正在放狗血的古装宫斗大戏,叽叽喳喳的吵得人脑仁疼,他却呼啊哈啊的睡得很沉。

    眼前的场景莫名让白殊宁的躁动的内心安静下来,轻轻地来到沙发前,关掉电视,单腿跪在羊毛地毯上打量郑俭的睡颜。

    一年前初遇,白殊宁觉得他是小天使,一年后重逢,小天使变成了小恶魔,而现在,小天使披着小恶魔的外衣回来了。

    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像两把小扇子慢慢扇动。郑俭睡眼惺忪地张开眼,视线恢复清明后,吓得往后一退:“啊啊啊啊!你干什么!”

    白殊宁开门见山地问:“deo你卖了?”

    郑俭收起脸上的惊悚,笑嘻嘻地说:“是呀,前段时间我那群狐朋狗友里有一人的公司正在做新的广告企划,我就把你的deo安利给他了。哎,对了!我跟他推荐你的时候,还让他去看《四大名嘴》,过几天他就联系我,说你太逗了,歌也听了,觉得小单曲特别适合他们的广告,于是就买走了。”

    白殊宁一脸惊讶地看着说话轻松的郑俭,半天说不出话。

    郑俭问他:“怎么啦?便秘了?”

    白殊宁摇摇头:“你朋友赞助我们节目了。”

    “噗!这他没跟我说。”郑俭揉揉眼睛坐起来,回忆起那天的事,一扫困意,精神焕发地说,“刚开始我跟他安利的时候,他还不想听呢。后来我就跟他说,你看啊,你请个大明星来拍广告,少说要几百万吧,用我家小白白的歌只要五十万,我们小白白可是rabow的主唱,人气王!稳赚不赔的买卖。”

    白殊宁叹了口气:“我可不是人气王,我都过气十年了。”

    “谁说的!”说完后,郑俭也觉得底气不足,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无所谓啦,我会让你变回人气王,放心,我可是安利小能手!”

    变不变回以前的状态白殊宁倒是有些无所谓了,经历了大起大落,十年的沉淀与纠结,在遇到郑俭后,一点点看淡了。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人出现了。

    抬起手,白殊宁揉了揉郑俭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软软的,戳的掌心有些痒,就像郑俭本人一样。

    白殊宁笑望着他,耳边全是郑俭嘚瑟炫耀的声音,开始被忽视的金额这会儿总算被想起:“等下!多少钱?”

    郑俭说:“五十万呀,嫌少啊?我是第一次做这种活,不熟练,等下次我就帮你涨价,你心仪的价位是多少,快告诉我。”

    白殊宁无语地说:“你未免太黑了,像我这种过气的,一首歌能卖五万就非常不错了。”

    “五万?太少了!”郑俭斜视着他,手掌拍打白殊宁的额头,拽拽地说,“还有,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帮你卖歌,你不对我这个金主感恩戴德,竟然说我黑,什么鬼什么鬼!”

    白殊宁心道:五十万确实太黑了啊。但看郑俭的眼神,立马收起面部表情,痛心疾首状改口:“对不起,瞧我这张嘴,你帮我赚了五十万呢!你太厉害!”

    “知道就好。”郑俭骄傲地“哼”了一声,虽然他送不了豪车和别墅,但动动嘴皮就能从别人那里帮白殊宁赚到很多钱。啊哈哈哈,他实在太聪明了。

    看着突然笑起来的,白殊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问:“笑什么呢?”

    郑俭笑眯眯地说:“卖歌开心呀,你开不开心?”

    内心有点小雀跃的白殊宁点点头说:“开心!”

    郑俭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嘿嘿嘿,那你要怎么谢我啊。”

    白殊宁蹭的站起来,揉了揉跪了有段时间的左腿膝盖,回客房换上家居服后,径自走向厨房。

    郑俭盯着他的背影,内心变幻莫测,一会儿吐槽他“卧槽,咋一点都不上道呢,按照金主文的套路,我让你这么感动,你还不赶快献身。”一会儿又吐槽自己“卧槽卧槽,千万别对我献身,比起吃你这块硬邦邦的小白白,我更喜欢你的菜啊。”

    洗菜声、切菜声、炒菜声混合着香味断断续续地从厨房漂过来。郑俭按了按饥肠辘辘的肚子,往厨房挪去,望着围着围裙的男人,心中一动,又一次从后面抱上去。抱完整个人都不好了,暗道:上次穿得太帅一时迷了心智也就算了,这次他穿的可是家居服啊,我激动个什么劲。“白殊宁习以为常,切完菜的手在围裙上抹去水珠,才拍了拍郑俭的手背:“又来尝菜啦?”

    被拍的郑俭在暧昧的气氛中大吃一惊,吓得赶紧松手弹出厨房,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揉。

    卧槽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胸口和他后背之间也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第十七章 惊喜

    有吃货属性加身,看到一桌子美味佳肴,郑俭便把各种乱七八糟的吸引力都抛之脑后了。

    风卷残云之后,餍足的金主撑得坐不下去,抱着肚子转悠来转悠去,一会儿转到厨房看白殊宁洗完擦桌子,一会儿又贴着客厅的墙根溜达回自己卧室,最后才转悠到客房门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张小卡片摇来摇去,两眼亮晶晶地问:“猜猜看这是什么?”

    白殊宁起身朝他走来,郑俭不等他话说,如同献宝一般大声宣布答案:“卖deo的五十万!”一把拉住白殊宁的手,把银行卡塞进他手里,“我没你卡号,就用我的名字帮你办了张新卡。你收好了啊,以后我帮你卖歌,都存在这张卡里,好不好?”

    白殊宁小心翼翼地把银行卡收好,对上郑俭水汪汪的大眼睛,摸了摸他的脑袋郑重其事地说:“好。”

    “真乖。”被顺毛的郑俭顺势在他手心下蹭了两下,蹭完觉得这个举动不妥,有损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于是,清清喉咙,对白殊宁勾勾手指头,颐指气使地朝琴房走去。

    毛茸茸的触感尚未消失,郑·哈士奇·俭甩着尾巴走掉了。白殊宁面带笑意地跟上去,他知道自己卧室旁边有一间房间,但自打他住进来,这间房的门一直是紧锁着的,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郑俭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一架黑色的钢琴闯入眼帘。他不慌不忙地踱步而入:“这间是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

    琴房的布局很简单,房间正中央一架钢琴,落地窗前有一套与客厅设计十分相似的沙发,不过,相较而言小了一圈,另外还有两组书柜和一张设计简洁的书桌。像是书房同琴房的结合体,却又不失舒适度。

    白殊宁没有厚脸皮到认为琴房是郑俭特地为他准备的,通过一年多以前的接触,他知道郑俭有一定的音乐功底,现在彻底明白了,郑俭肯定学过钢琴。

    至于为何这间琴房会被锁起来,十有八九同他现在这幅吃喝玩乐游戏人间的二世祖状态分不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郑俭向他打开这间房,却没有详说的打算,白殊宁并不强求,只是期待未来的某一天郑俭会亲口告诉自己。

    最绝望的时候,白殊宁把伴随自己十几年的吉他藏在床底,郑俭带他录完deo后,他也没想过再把它拿出来,但现在,一股强烈的欲望迸发出来,指使他取出吉他,放在琴房里。

    郑俭常驻的客厅沙发就此被冷落了好些个小时,白殊宁练琴弹奏的时候,他总爱赖在琴房的沙发上,东看看西摸摸,或是上网,或是偶尔与白殊宁交谈,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弹首曲子给对方听。

    白殊宁第一首deo卖了个好价钱,《四大名嘴》播出后,他的现场献声在网络上引起不小的轰动,可谓是名利双收。

    大部分网友纷纷表示,太好听啦,男神的声音迷死人了,我要去下歌。在网上搜了一圈,竟然没有,只好苦巴巴的跪求技术宅从视频中提取出来。

    购买这首歌的狐朋狗友的公司适时推出新的广告,网友们又开始疯狂的轮这条广告,甚至有粉丝表示,为了白殊宁要去买这款车。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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