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小东西 作者:翡冷翠微凉
第8节
“哈哈，就知道你记不住，所以才提醒你一声。你真喝断片了？”
“我还说什么了、”我不会把我利用他复仇的计划也说了吧？
鹿千荨立刻汗毛倒立！头皮发炸！
他那边低了声音：“你说你很喜欢我，控制不住的喜欢。”
“少臭美！自己往脸上贴金！”鹿千荨都可以脑补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宠溺得意的笑的表情了。
挂了电话，发誓以后在他面前绝不喝酒！
就是我把我的黑暗，我的栽赃陷害，我的恶告诉他，都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鹿千荨双手掐着腰，客厅里，气呼呼的，以后绝不容许自己喝的断片！
弄的自己都不知道吴宇凡说的是真的还是逗自己的。
晚上，吴宇凡回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的小小只，乖巧在缩着玩手机，
扔了包，踢了鞋，扑过来：“宝贝儿，亲一下。”
接吻狂魔。不过鹿千荨也不反感。
两个人在沙发上腻味了一会儿：“我订了海边的海鲜餐厅，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
鹿千荨也开始找鞋穿，“吴宇凡？我的鞋呢？”
“扔了。”
“扔了？为什么？”敢扔我意大利的皮鞋？鹿千荨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吐在上面了。我实在是不想清理鞋带上的污物。当时就扔在停车场的垃圾箱了。”
我昨天晚上醉成什么样子了？羞！鹿千荨低头。
“我给你找双我的鞋。”
翻翻鞋柜，找到一双灰色的跑步鞋，穿上，呵，大两个号，“穿上不掉吗？”
“再多穿双袜子吧”
“不要。就这样吧。哎呀，你有没有香港脚？”
“想什么呢？没有！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
鹿千荨真不知道：我连你什么时候换了房子都不知道啊。
逃跑啊，被长胳膊一把拉入怀，手长就是屌啊，搂着脖子，乘电梯去了。
这里是中国，不是米兰啊。哥哥，放手。
春天的海风，温暖，不像冬天那么刺骨了，温温柔柔的。
海边的餐厅，每天早晨送到的新鲜的海货，绝对活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望潮，八带，弹涂鱼，海胆，比目鱼，一个个在水箱里招摇，
来啊，来啊，吃我啊，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不吃你，岂不辜负了一片苦心？
点点点，点芝麻，点到谁就是谁！
这个舌头鱼。
两个人点了菜，抬腿进了大厅，古香古色的装修，每个卡座之间有一扇木质雕花的屏风。
鹿千荨坐在靠窗的位置“哥哥，等会儿吃晚饭送我回家啊。”
“怎么了？昨晚你闹腾的厉害，我可是没吃啊。”
鹿千荨脸一红。
“妈妈让我回家。再说，我这么久没回国了，回家在家住是应该的。”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那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回家了。”
鹿千荨在桌子地下，踹了他一脚，反正是他的鞋子踹了他的裤子：没我什么事。
正闹着，一个人站在他们桌前面，鹿千荨抬头。
穿着比过去成熟许多，朋克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纽约客风格：“小风。”
路风笑一下：“小叔叔在这里吃饭呢？”
什么时候叫我叔叔了？明显的生分了。
眼神闪烁，有些鹿千荨看不懂的东西。
鹿千荨说；“坐下一起，吃吧。”
他推辞：“不了，我约了人。”
鹿千荨给他介绍：“这位是吴总。恒丰银行的。”
他伸手给吴宇凡：“你好，吴总。我们认识。”
吴宇凡握着他手：“你好，又见面了。”
鹿千荨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打扰你和小叔叔了，看到你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祝你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临走时，路风看了鹿千荨一眼，又说：“小叔叔现在也十八岁了，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吧。”
这话说的，那次打架？什么事？在路风身上搞不懂的事儿多了。
路风转身走了，不想看，不想想，那张脸。
脑海中还是昨夜玩具房窗台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漆黑的夜风中，心脏停掉的自己。
第 12 章
路风只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却不知道两人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转身离开，心里的情绪纠缠成草，荒芜了整个心田。
这几个月，路风长大了，人的长大，也许几年，也许几天，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瞬间。
那天的事情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引发了那样的混乱，结果小鹿鹿被送走了。
连道别的话也没有说。
路风自己也搞不懂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想呆在小鹿鹿身边，看着他白里透粉的脸，
真的是细腻到没有一个毛孔，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能吸引路风的视线。
路风还小，还不懂什么叫媚到骨子里。
鹿千荨也不懂，他是天生艳骨，一举手一投足自己只觉是平常，便已颠倒众生，自己怎么会知道？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少年懵懵懂懂，已被情丝深缚，却浑然不觉。
路风经过那件事之后，深刻的剖析了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就想碰触他？
亲近，想要更亲近的愿望越来越渴望，一天见不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面对爷爷的质问，无语以对，难到我真的对小鹿鹿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了？
失眠了几个夜晚，答案是肯定的。
出事就是因为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吻上那张娇柔似花瓣一样的嘴唇。
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滋味的，想要尝尝，想要咬一口！
爷爷在小鹿鹿走后，找他深谈了一次，言谈话语之间，已经知道他对小鹿鹿禁断的感情。
爷爷说：“我知道你们叔侄俩要好，你永远不会害他。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也长大了，我相信你可以在我老了之后，还能给千荨母子一个稳定的环境。
你姑姑和你爸爸这样，我是不能指望了，都闹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真累了。
路远集团最终还是要靠你的，你这几天就过来，我亲自带你。
千荨母子俩能到我们家来，是上辈子的缘分。
年轻的时候，以为错过了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错过的是一种生活。
我幸运的是，又遇见了你奶奶，并且把这次机会抓住了。
我这些年和你奶奶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
但是，我肯定会走在你奶奶前面。你爸爸和你姑姑容不得他母子俩。
那时，他母子俩怎么办？
况且，千荨不是我的儿子。”
路风震惊，爷爷肯定的眼神看着他，点头。
路风心里转了无数的弯，终于明白了爷爷对他的期望。
“爷爷，我会好好跟你学的。”
不仅是怎样管理集团，还有如何爱人。
……
鹿千荨目送路风走了，回过头来，看到吴宇凡正研究的看着，问他：“你和路风怎么认识的？”
“路风啊，他不是现在在路远集团吗？你父亲安排他一边上学一边负责些工作。我们是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其实，吴宇凡在看到路风看自己宝贝儿的一瞬间，便已明白这个大侄子对自己的小叔叔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同类人，在一秒之内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隐忍，疼痛，心里的伤，无法与人分享，努力装的不露痕迹。
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呢？浑然不觉，懵懂无知，神经到底有多粗？
鹿千荨听了他回答，自己反思：看来我真的关心别人很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的好听点是不打听别人的八卦，也不传八卦，说的难听点，就是冷漠。
内心冷漠。除了妈妈谁也不关心。
虽然表面上很好说话，不皮不闹，看上去无害又干净，那是因为他深刻的知道，生活不容许很有个性的人存在，坚持个性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内心冷漠，阴暗，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冷漠到骨子里。
“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全国放大假，我们出去玩啊？我订机票。”
“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马尔代夫了。”
“这个时间，马尔代夫全是中国人！”
“在哪儿碰不见中国人啊。全世界都有中国人的身影。”
“你说去哪儿？”
“找个安静的地儿，我画几天画。”
……
有吴宇凡陪伴的日子，过的格外快。
吴宇凡的工作也很有效率了，拖延症被自己宝贝儿彻底治愈，只为能早点到米兰陪他。
鹿千荨的功课给出了很漂亮的分数。
而且已经筹备注册了自己的商标：鹿先生。
漂亮的分叉的鹿角，专注清澈的眼神，一头雄鹿，下面是英文的鹿先生。
暂时专攻男装……
联系并考察了国内的代工厂，订了一家，原来就接触过这些南方的厂家，做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在当地招了客服，在工厂附近直接租了房子做客服，办公。先开网店。
这次鹿千荨又找人专门在工厂发货，这样就省了物流的成本。
现在有自己的品牌，和原来单纯做网店不一样了，为了拿到最低价，大量进货，还要冲钻。
至于原材料，纺织公司给米兰寄样品，鹿千荨看到颜色，密度，手感，花色，确定型号，给他签合同……
纽扣，拉链，衬里，绑绳，小饰品，商标，每一样都要寄样品。
自己设计版型，传真回代工厂，详细给工作人员说明这次设计的要求，严格要求质量。
一个款式要来回沟通很多次。
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如果不懂利用太吃亏了。
即使人在米兰一样可以操控国内的业务。
并且，因为身在国际时尚之都，这三年来，鹿千荨设计的男装，一直在服装潮流的前沿。
服装设计剽窃和抄袭非常严重，鹿千荨只能不停的设计出新的款式，而不是和跟风的团体撕逼。
鹿先生的衣服只出一批，绝对是质量和版型最好的，第二批都是跟风。
鹿千荨考虑的很清楚：如果我只是想短期见到利益，我可以将就用稍微差一点的材料，样子漂亮就可以，质量烂大街。
但是他准备做的长期的品牌，像欧洲的那些几百年的以个人名字注册的品牌。
所以，他第一看中设计，第二看中质量。
所以时间长了，在业内，都知道鹿先生的产品，会卖个好价钱。
第一批产品只要一上线，网店和批发商就蜂拥而至，一抢而空。
如果回首这三年的时间，印象就是累，忙，困，难，钱紧。
初期各种小麻烦，小事故不断，各方衔接不畅，打击的心情沮丧，灰败
一个扣子，鹿千荨要的是这个型号，结果把i型看成l型，一批货全部返工。
气的，大叫，素质,！专业的素质！
事故出了你给我道歉，不全都晚了！
物流部的说是明天一早的车，今天下午就给我准备好，但是忙的忘了，第二天早晨上班还没
磨叽好，等一个小时才给我发货，我等着用的好吗？
这样的事情说多了都是泪啊。
再后来，各方面衔接的顺畅了，大家都熟悉了，又出这种小事情，鹿千荨哈哈一笑：赶紧给我干完，改正，我没心情给你生气了。
因为恐高，很少回国。
不过有吴宇凡每个月定时飞过来，陪自己宝贝儿，给做饭，给当秘书，接电话，种菜，洗衣。
还有当他的床上用品。
“宝贝儿，累了么？歇会儿。”揉肩膀。
“宝贝儿，缺钱了么？哥哥先贷给你50万无息贷款？先把工人工资发了吧。”一抬眉毛。
“宝贝儿，过来割韭菜，别光在哪里制版。没准你能在我们的小菜地理获得灵感呢。”
“宝贝儿，陪陪我拉。”
“宝贝儿，我们去看海。”
“宝贝儿，你看我弄到什么拉？米兰春夏时装周的门票啊。陪你看到吐。100多场！”
鹿千荨承认，吴宇凡在这四年里，给他很大的帮助，生活上和精神上。
生活上，鹿千荨是个白痴，只会吃和睡。
精神上，也没有刚来那半年那么想家，在米兰生活的如鱼得水。
但是，鹿千荨从来没有产生过依赖着他，靠着他，生活的念头。
他来，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走，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鹿千荨感觉自己像一棵树，植根在深厚的土壤，自己努力向上生长，独立而冷酷。
虽然繁花似锦，盛放在自由的天空里，但是那美丽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一个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经济能力，这样才能想爱谁爱谁，想甩谁甩谁。
当然，你还可以谁也不爱，因为对与鹿千荨来说，一旦爱上谁，哪个人就变成他的死穴，逆鳞。
而这样的弱点，只要有妈妈一个就够了。
吴宇凡，很好，鹿千荨知道，但是，还远远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这四年于吴宇凡是无数张往返米兰的机票，无数张记录了两人相处细节的照片
还有几百万的微博粉丝。
图：阳台上翠绿鲜嫩的生菜，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拿着喷壶在给菜浇水。
文：我家宝贝儿，把菜照顾的很好，上次走的时候播的种子，不到一个月，长这么大了。
图：欧洲街边的咖啡馆，一杯巧克力咖啡，河边的画架，年轻而专注人儿正在写生。
文：就想这样看着他，白首到老。
图：捷达，德国车。
文：真没想到竟然在德国发现了一辆捷达和国内的车一样。哈哈，我也当教练了，宝贝儿要考国际驾照。
图：法国南部浪漫的薰衣草花田，一袭白衣，飘飘欲仙，不似凡人，当然还是背影，立于无边的田野。
图：街边墙头伸出粉红的小蔷薇在风中摇曳，一只小手滑过土黄色的墙壁。
图：海边，蹲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少年。
文：在浮华浪掷如当下的世界里，能让我安静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定海神针。
这个小小少年。
图：以色列，千年石头墙，寂静的街道，洪荒的沧桑，牵手走过无数伟人走过的街道。
文：反正我们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就让我们相爱吧。
图：衣橱，挤挤挨挨的挂满了衣服。
文：宝贝儿的衣橱，有品味吧？他自己的品牌：鹿先生。全网只此一家。亲们可以去看一下，没准就有你喜欢的衣服哟。
图：沙发上，宝贝儿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一手搂着腰，一手高举着手机的自拍照。
文：在他身边，我觉得我是自己的样子。
图：身着简洁大方的大地色的风衣，黑色长牛仔裤，超酷，又得意的表情。
文：宝贝儿给做的，帅吧？我自己都觉得很帅。因为哥哥高啊。
图：同款的两件衬衫，牛仔裤，宝贝儿坐在他的腿上画图。
文：宝贝儿在干正事，但是，我想干他。无奈。
图：半岛飞米兰的机票
文：爱你是一种习惯，慢慢变成你的样子。
图：黑白色的照片，拉开的窗帘外是夜色阑珊。
文：夜半梦中惊坐起，只因一句我爱你。宝贝儿梦中呢喃：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图：被窝里小小一只，只露出小麦穗颜色的头发。
文：睡着的他如同一只小奶猫，软萌可爱，让人忍不住疼爱。
清醒的他，独立自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图：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宝贝儿，阳谷洒在盖的薄被上。
文：现世安稳，睡吧，有我在。
图：胃药胶囊
文：都怪我不好，喂宝贝儿吃太多火锅。罚我跪键盘吧，只要你胃不疼。
图：街边，一个长腿帅哥背着一个少年。
文：逛了一天的波罗的海的琥珀市场，宝贝儿累坏了，背着他，趴在背上睡着了，哈喇子淌了我一脖子。哈哈哈。
图：成绩单，全a
文：我宝贝儿很努力，也很有能力，全a奥！
图：窗边两个人的背影。
文：圣诞节我们没有去看欧洲最大的圣诞树，只在小旅馆里看窗外的雪山。
真想就停留在这个时刻，搂着我的宝贝儿。
图：半岛飞米兰机票
文：安检姐姐都认得我了，每次见我都笑，问我：你爱人还要多久回来？
我说：很快了，他快要毕业了。
图：米兰回半岛的机票
文：所有分离的夜晚都用来想念。
图：雨后草地上一只蜗牛
文：和你在一起，时间快的像离弦的箭。和你分离的日子，慢的如同西墙上的蜗牛。
图：半岛飞米兰的机票
文：远距离的爱情，远的要命的爱情，却是我放弃不了的爱情。
……
鹿千荨一个人在客厅的工作台上画效果图。马上就毕业了。
在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学院历年都会有一场毕业生的大秀。
鹿先生一直设计和生产的日常装，和t台上的时装还是有差距的。
t台上的时装要改动只后，才适合大众穿着。
时装更加个性鲜明张扬，艳丽，夸张，只怕是不惊悚世人的眼球。
呵呵，这不就是隐藏鹿千荨的个性么？
这次的毕业作品就设计女装。
鹿千荨承认，设计女装更让人灵感迸发，女比男装更自由，设计起来比男装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复古，繁复的花纹，缎带，大裙摆，美丽的花朵图案从肩膀一直到下裙摆，不规则裁剪。
轻薄的白缎子，灵动飘逸。
喝口咖啡，这四年咖啡变成鹿千荨最亲近的朋友，比吴宇凡还长情。
吴宇凡在日本买的，世界上最好的蓝山咖啡9 成都出口到日本了，喝着浓纯，还没有酸味。
鹿千荨受不了咖啡的酸味。
手机响了，老爷子的号码。为什么突然给我连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鹿千荨脑海。
接起来：“怎么了？”
那边是老爷子的声音：“千荨，你赶最近的班机，马上回来。”
“出什么事了？”
“你回来再说。”
“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
“你妈妈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先别慌，回来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査航班。”
挂了电话预定最近的回国的航班机票。
收拾行李，手忙脚乱，衣服好乱，这时候，吴宇凡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把行李收拾的妥妥的。
马上打车去机场，虽然离起飞还有5个小时，但是鹿千荨已经在家里坐不住了。
好像早去机场就能早回到家。
焦躁不安，觉得所有人都在找自己的麻烦，安检麻烦，领登机证也麻烦，还有旅客磨磨唧唧的告别。
太讨厌了。
恨不能一步就回到妈妈身边。
原谅我，妈妈。这四年我光忙自己的事情了。太少关心你。
鹿千荨给杨光打电话，她是吴宇凡给叶柔找的保姆，“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前天下午，下楼的时候，忽然从楼梯上摔下来，磕破了头。”
家里楼梯上不是铺着地毯呢吗？怎么会磕破头？那肯定是摔的很厉害，摔到墙角了
“外伤倒还是小事。
送到医院的时候，夫人还在昏迷，昨天刚做了全身体检，初步体检的结果是肾衰竭。”
“肾衰竭”三个字炸的，鹿千荨眼前发黑。
“别的检查还在等出结果。“”
“你好好照顾我妈妈。”
“是，三少爷。”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离开你了。
第 13 章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
半岛市临海医院，本市最大，最强，环境最好，医疗设备最全的医院。
跟着司机一路到了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妈妈，胳膊上吊着药液，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脸开始虚胖，眼睛也肿着，不复当初的精致。
“妈”叫了一声，鹿千荨差点哭出来。
四年不见，我是个狠心的孩子。
妈妈见到他，笑了一下：“儿子回来了？”
扑倒床前拉着妈妈白皙柔软的手。“妈妈，这次我回来就不回去了。一直陪着你。”
“你的毕业典礼呢？”
“我不需要那张纸。”
“呵呵，我儿子有能力，不要学历了？”
“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没觉得怎么样，就是觉得累，没力气。养养就好了。还叫你回来。”
“我就是想你了，就回来了。”
“妈妈，你中午想吃什么？”
“嘴里没味，什么也不想吃。你想吃什么了？就做你喜欢吃的吧。我跟你。”
“我想吃妈妈做的水波蛋了。”
“行，等妈妈好了，回家给你做。不过今天就先让小杨给你蒸一个吧。”
鹿千荨看着药液要没了，按铃：“护士，要换药。”
小杨回家做饭了。
“坐飞机困吗？你睡会儿？”
“等会吃完午饭再睡吧。”
鹿千荨趴在妈妈的被子上，拉着妈妈的手，心里却在想，妈妈身体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健康，但是也不至于到肾衰竭的地步。
当年，路晓晴给妈妈长期服用避孕药，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鹿千荨曾经查过，避孕药对人体伤害非常大。尤其是对卵巢，子宫。
得等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深入的追查病因。
下午鹿千荨去见了主治医师，和他谈了妈妈的病情。
医生对他说，患者的病情非常不乐观，肾衰竭，肝功能受损，心肺功能衰竭。
鹿千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妈妈的生活习惯一直非常好，没有不良嗜好。饮食也很注意。
大夫说：造成这种情况的有可能是长期接触有害物质。
“你能说一下，大体上，是什么物质吗？”
“很多啊，有的西药中就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吃药不注意就有可能损伤肝肾。”
“如果是避孕药呢？”
“病人长期服用避孕药？”
“我不确定是不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话一出口，忽然发现当年一个重大的漏洞，那就是路晓晴告诉张阿姨说是下的避孕药。
那有可能下的别的药也不确定。
长期的慢性的，侵害。
那么极有可能是有毒物质。
第8节
恋耽美
第8节
“哈哈，就知道你记不住，所以才提醒你一声。你真喝断片了？”
“我还说什么了、”我不会把我利用他复仇的计划也说了吧？
鹿千荨立刻汗毛倒立！头皮发炸！
他那边低了声音：“你说你很喜欢我，控制不住的喜欢。”
“少臭美！自己往脸上贴金！”鹿千荨都可以脑补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宠溺得意的笑的表情了。
挂了电话，发誓以后在他面前绝不喝酒！
就是我把我的黑暗，我的栽赃陷害，我的恶告诉他，都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鹿千荨双手掐着腰，客厅里，气呼呼的，以后绝不容许自己喝的断片！
弄的自己都不知道吴宇凡说的是真的还是逗自己的。
晚上，吴宇凡回来看到窝在沙发上的小小只，乖巧在缩着玩手机，
扔了包，踢了鞋，扑过来：“宝贝儿，亲一下。”
接吻狂魔。不过鹿千荨也不反感。
两个人在沙发上腻味了一会儿：“我订了海边的海鲜餐厅，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
鹿千荨也开始找鞋穿，“吴宇凡？我的鞋呢？”
“扔了。”
“扔了？为什么？”敢扔我意大利的皮鞋？鹿千荨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吐在上面了。我实在是不想清理鞋带上的污物。当时就扔在停车场的垃圾箱了。”
我昨天晚上醉成什么样子了？羞！鹿千荨低头。
“我给你找双我的鞋。”
翻翻鞋柜，找到一双灰色的跑步鞋，穿上，呵，大两个号，“穿上不掉吗？”
“再多穿双袜子吧”
“不要。就这样吧。哎呀，你有没有香港脚？”
“想什么呢？没有！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
鹿千荨真不知道：我连你什么时候换了房子都不知道啊。
逃跑啊，被长胳膊一把拉入怀，手长就是屌啊，搂着脖子，乘电梯去了。
这里是中国，不是米兰啊。哥哥，放手。
春天的海风，温暖，不像冬天那么刺骨了，温温柔柔的。
海边的餐厅，每天早晨送到的新鲜的海货，绝对活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望潮，八带，弹涂鱼，海胆，比目鱼，一个个在水箱里招摇，
来啊，来啊，吃我啊，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不吃你，岂不辜负了一片苦心？
点点点，点芝麻，点到谁就是谁！
这个舌头鱼。
两个人点了菜，抬腿进了大厅，古香古色的装修，每个卡座之间有一扇木质雕花的屏风。
鹿千荨坐在靠窗的位置“哥哥，等会儿吃晚饭送我回家啊。”
“怎么了？昨晚你闹腾的厉害，我可是没吃啊。”
鹿千荨脸一红。
“妈妈让我回家。再说，我这么久没回国了，回家在家住是应该的。”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那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回家了。”
鹿千荨在桌子地下，踹了他一脚，反正是他的鞋子踹了他的裤子：没我什么事。
正闹着，一个人站在他们桌前面，鹿千荨抬头。
穿着比过去成熟许多，朋克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纽约客风格：“小风。”
路风笑一下：“小叔叔在这里吃饭呢？”
什么时候叫我叔叔了？明显的生分了。
眼神闪烁，有些鹿千荨看不懂的东西。
鹿千荨说；“坐下一起，吃吧。”
他推辞：“不了，我约了人。”
鹿千荨给他介绍：“这位是吴总。恒丰银行的。”
他伸手给吴宇凡：“你好，吴总。我们认识。”
吴宇凡握着他手：“你好，又见面了。”
鹿千荨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打扰你和小叔叔了，看到你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祝你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临走时，路风看了鹿千荨一眼，又说：“小叔叔现在也十八岁了，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吧。”
这话说的，那次打架？什么事？在路风身上搞不懂的事儿多了。
路风转身走了，不想看，不想想，那张脸。
脑海中还是昨夜玩具房窗台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漆黑的夜风中，心脏停掉的自己。
第 12 章
路风只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却不知道两人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转身离开，心里的情绪纠缠成草，荒芜了整个心田。
这几个月，路风长大了，人的长大，也许几年，也许几天，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瞬间。
那天的事情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引发了那样的混乱，结果小鹿鹿被送走了。
连道别的话也没有说。
路风自己也搞不懂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想呆在小鹿鹿身边，看着他白里透粉的脸，
真的是细腻到没有一个毛孔，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能吸引路风的视线。
路风还小，还不懂什么叫媚到骨子里。
鹿千荨也不懂，他是天生艳骨，一举手一投足自己只觉是平常，便已颠倒众生，自己怎么会知道？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少年懵懵懂懂，已被情丝深缚，却浑然不觉。
路风经过那件事之后，深刻的剖析了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就想碰触他？
亲近，想要更亲近的愿望越来越渴望，一天见不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面对爷爷的质问，无语以对，难到我真的对小鹿鹿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了？
失眠了几个夜晚，答案是肯定的。
出事就是因为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吻上那张娇柔似花瓣一样的嘴唇。
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滋味的，想要尝尝，想要咬一口！
爷爷在小鹿鹿走后，找他深谈了一次，言谈话语之间，已经知道他对小鹿鹿禁断的感情。
爷爷说：“我知道你们叔侄俩要好，你永远不会害他。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也长大了，我相信你可以在我老了之后，还能给千荨母子一个稳定的环境。
你姑姑和你爸爸这样，我是不能指望了，都闹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真累了。
路远集团最终还是要靠你的，你这几天就过来，我亲自带你。
千荨母子俩能到我们家来，是上辈子的缘分。
年轻的时候，以为错过了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错过的是一种生活。
我幸运的是，又遇见了你奶奶，并且把这次机会抓住了。
我这些年和你奶奶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
但是，我肯定会走在你奶奶前面。你爸爸和你姑姑容不得他母子俩。
那时，他母子俩怎么办？
况且，千荨不是我的儿子。”
路风震惊，爷爷肯定的眼神看着他，点头。
路风心里转了无数的弯，终于明白了爷爷对他的期望。
“爷爷，我会好好跟你学的。”
不仅是怎样管理集团，还有如何爱人。
……
鹿千荨目送路风走了，回过头来，看到吴宇凡正研究的看着，问他：“你和路风怎么认识的？”
“路风啊，他不是现在在路远集团吗？你父亲安排他一边上学一边负责些工作。我们是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其实，吴宇凡在看到路风看自己宝贝儿的一瞬间，便已明白这个大侄子对自己的小叔叔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同类人，在一秒之内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隐忍，疼痛，心里的伤，无法与人分享，努力装的不露痕迹。
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呢？浑然不觉，懵懂无知，神经到底有多粗？
鹿千荨听了他回答，自己反思：看来我真的关心别人很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的好听点是不打听别人的八卦，也不传八卦，说的难听点，就是冷漠。
内心冷漠。除了妈妈谁也不关心。
虽然表面上很好说话，不皮不闹，看上去无害又干净，那是因为他深刻的知道，生活不容许很有个性的人存在，坚持个性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内心冷漠，阴暗，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冷漠到骨子里。
“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全国放大假，我们出去玩啊？我订机票。”
“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马尔代夫了。”
“这个时间，马尔代夫全是中国人！”
“在哪儿碰不见中国人啊。全世界都有中国人的身影。”
“你说去哪儿？”
“找个安静的地儿，我画几天画。”
……
有吴宇凡陪伴的日子，过的格外快。
吴宇凡的工作也很有效率了，拖延症被自己宝贝儿彻底治愈，只为能早点到米兰陪他。
鹿千荨的功课给出了很漂亮的分数。
而且已经筹备注册了自己的商标：鹿先生。
漂亮的分叉的鹿角，专注清澈的眼神，一头雄鹿，下面是英文的鹿先生。
暂时专攻男装……
联系并考察了国内的代工厂，订了一家，原来就接触过这些南方的厂家，做起来并不怎么吃力。
在当地招了客服，在工厂附近直接租了房子做客服，办公。先开网店。
这次鹿千荨又找人专门在工厂发货，这样就省了物流的成本。
现在有自己的品牌，和原来单纯做网店不一样了，为了拿到最低价，大量进货，还要冲钻。
至于原材料，纺织公司给米兰寄样品，鹿千荨看到颜色，密度，手感，花色，确定型号，给他签合同……
纽扣，拉链，衬里，绑绳，小饰品，商标，每一样都要寄样品。
自己设计版型，传真回代工厂，详细给工作人员说明这次设计的要求，严格要求质量。
一个款式要来回沟通很多次。
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如果不懂利用太吃亏了。
即使人在米兰一样可以操控国内的业务。
并且，因为身在国际时尚之都，这三年来，鹿千荨设计的男装，一直在服装潮流的前沿。
服装设计剽窃和抄袭非常严重，鹿千荨只能不停的设计出新的款式，而不是和跟风的团体撕逼。
鹿先生的衣服只出一批，绝对是质量和版型最好的，第二批都是跟风。
鹿千荨考虑的很清楚：如果我只是想短期见到利益，我可以将就用稍微差一点的材料，样子漂亮就可以，质量烂大街。
但是他准备做的长期的品牌，像欧洲的那些几百年的以个人名字注册的品牌。
所以，他第一看中设计，第二看中质量。
所以时间长了，在业内，都知道鹿先生的产品，会卖个好价钱。
第一批产品只要一上线，网店和批发商就蜂拥而至，一抢而空。
如果回首这三年的时间，印象就是累，忙，困，难，钱紧。
初期各种小麻烦，小事故不断，各方衔接不畅，打击的心情沮丧，灰败
一个扣子，鹿千荨要的是这个型号，结果把i型看成l型，一批货全部返工。
气的，大叫，素质,！专业的素质！
事故出了你给我道歉，不全都晚了！
物流部的说是明天一早的车，今天下午就给我准备好，但是忙的忘了，第二天早晨上班还没
磨叽好，等一个小时才给我发货，我等着用的好吗？
这样的事情说多了都是泪啊。
再后来，各方面衔接的顺畅了，大家都熟悉了，又出这种小事情，鹿千荨哈哈一笑：赶紧给我干完，改正，我没心情给你生气了。
因为恐高，很少回国。
不过有吴宇凡每个月定时飞过来，陪自己宝贝儿，给做饭，给当秘书，接电话，种菜，洗衣。
还有当他的床上用品。
“宝贝儿，累了么？歇会儿。”揉肩膀。
“宝贝儿，缺钱了么？哥哥先贷给你50万无息贷款？先把工人工资发了吧。”一抬眉毛。
“宝贝儿，过来割韭菜，别光在哪里制版。没准你能在我们的小菜地理获得灵感呢。”
“宝贝儿，陪陪我拉。”
“宝贝儿，我们去看海。”
“宝贝儿，你看我弄到什么拉？米兰春夏时装周的门票啊。陪你看到吐。100多场！”
鹿千荨承认，吴宇凡在这四年里，给他很大的帮助，生活上和精神上。
生活上，鹿千荨是个白痴，只会吃和睡。
精神上，也没有刚来那半年那么想家，在米兰生活的如鱼得水。
但是，鹿千荨从来没有产生过依赖着他，靠着他，生活的念头。
他来，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走，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鹿千荨感觉自己像一棵树，植根在深厚的土壤，自己努力向上生长，独立而冷酷。
虽然繁花似锦，盛放在自由的天空里，但是那美丽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一个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经济能力，这样才能想爱谁爱谁，想甩谁甩谁。
当然，你还可以谁也不爱，因为对与鹿千荨来说，一旦爱上谁，哪个人就变成他的死穴，逆鳞。
而这样的弱点，只要有妈妈一个就够了。
吴宇凡，很好，鹿千荨知道，但是，还远远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这四年于吴宇凡是无数张往返米兰的机票，无数张记录了两人相处细节的照片
还有几百万的微博粉丝。
图：阳台上翠绿鲜嫩的生菜，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拿着喷壶在给菜浇水。
文：我家宝贝儿，把菜照顾的很好，上次走的时候播的种子，不到一个月，长这么大了。
图：欧洲街边的咖啡馆，一杯巧克力咖啡，河边的画架，年轻而专注人儿正在写生。
文：就想这样看着他，白首到老。
图：捷达，德国车。
文：真没想到竟然在德国发现了一辆捷达和国内的车一样。哈哈，我也当教练了，宝贝儿要考国际驾照。
图：法国南部浪漫的薰衣草花田，一袭白衣，飘飘欲仙，不似凡人，当然还是背影，立于无边的田野。
图：街边墙头伸出粉红的小蔷薇在风中摇曳，一只小手滑过土黄色的墙壁。
图：海边，蹲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少年。
文：在浮华浪掷如当下的世界里，能让我安静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定海神针。
这个小小少年。
图：以色列，千年石头墙，寂静的街道，洪荒的沧桑，牵手走过无数伟人走过的街道。
文：反正我们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就让我们相爱吧。
图：衣橱，挤挤挨挨的挂满了衣服。
文：宝贝儿的衣橱，有品味吧？他自己的品牌：鹿先生。全网只此一家。亲们可以去看一下，没准就有你喜欢的衣服哟。
图：沙发上，宝贝儿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一手搂着腰，一手高举着手机的自拍照。
文：在他身边，我觉得我是自己的样子。
图：身着简洁大方的大地色的风衣，黑色长牛仔裤，超酷，又得意的表情。
文：宝贝儿给做的，帅吧？我自己都觉得很帅。因为哥哥高啊。
图：同款的两件衬衫，牛仔裤，宝贝儿坐在他的腿上画图。
文：宝贝儿在干正事，但是，我想干他。无奈。
图：半岛飞米兰的机票
文：爱你是一种习惯，慢慢变成你的样子。
图：黑白色的照片，拉开的窗帘外是夜色阑珊。
文：夜半梦中惊坐起，只因一句我爱你。宝贝儿梦中呢喃：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图：被窝里小小一只，只露出小麦穗颜色的头发。
文：睡着的他如同一只小奶猫，软萌可爱，让人忍不住疼爱。
清醒的他，独立自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图：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宝贝儿，阳谷洒在盖的薄被上。
文：现世安稳，睡吧，有我在。
图：胃药胶囊
文：都怪我不好，喂宝贝儿吃太多火锅。罚我跪键盘吧，只要你胃不疼。
图：街边，一个长腿帅哥背着一个少年。
文：逛了一天的波罗的海的琥珀市场，宝贝儿累坏了，背着他，趴在背上睡着了，哈喇子淌了我一脖子。哈哈哈。
图：成绩单，全a
文：我宝贝儿很努力，也很有能力，全a奥！
图：窗边两个人的背影。
文：圣诞节我们没有去看欧洲最大的圣诞树，只在小旅馆里看窗外的雪山。
真想就停留在这个时刻，搂着我的宝贝儿。
图：半岛飞米兰机票
文：安检姐姐都认得我了，每次见我都笑，问我：你爱人还要多久回来？
我说：很快了，他快要毕业了。
图：米兰回半岛的机票
文：所有分离的夜晚都用来想念。
图：雨后草地上一只蜗牛
文：和你在一起，时间快的像离弦的箭。和你分离的日子，慢的如同西墙上的蜗牛。
图：半岛飞米兰的机票
文：远距离的爱情，远的要命的爱情，却是我放弃不了的爱情。
……
鹿千荨一个人在客厅的工作台上画效果图。马上就毕业了。
在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学院历年都会有一场毕业生的大秀。
鹿先生一直设计和生产的日常装，和t台上的时装还是有差距的。
t台上的时装要改动只后，才适合大众穿着。
时装更加个性鲜明张扬，艳丽，夸张，只怕是不惊悚世人的眼球。
呵呵，这不就是隐藏鹿千荨的个性么？
这次的毕业作品就设计女装。
鹿千荨承认，设计女装更让人灵感迸发，女比男装更自由，设计起来比男装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复古，繁复的花纹，缎带，大裙摆，美丽的花朵图案从肩膀一直到下裙摆，不规则裁剪。
轻薄的白缎子，灵动飘逸。
喝口咖啡，这四年咖啡变成鹿千荨最亲近的朋友，比吴宇凡还长情。
吴宇凡在日本买的，世界上最好的蓝山咖啡9 成都出口到日本了，喝着浓纯，还没有酸味。
鹿千荨受不了咖啡的酸味。
手机响了，老爷子的号码。为什么突然给我连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鹿千荨脑海。
接起来：“怎么了？”
那边是老爷子的声音：“千荨，你赶最近的班机，马上回来。”
“出什么事了？”
“你回来再说。”
“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
“你妈妈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先别慌，回来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査航班。”
挂了电话预定最近的回国的航班机票。
收拾行李，手忙脚乱，衣服好乱，这时候，吴宇凡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把行李收拾的妥妥的。
马上打车去机场，虽然离起飞还有5个小时，但是鹿千荨已经在家里坐不住了。
好像早去机场就能早回到家。
焦躁不安，觉得所有人都在找自己的麻烦，安检麻烦，领登机证也麻烦，还有旅客磨磨唧唧的告别。
太讨厌了。
恨不能一步就回到妈妈身边。
原谅我，妈妈。这四年我光忙自己的事情了。太少关心你。
鹿千荨给杨光打电话，她是吴宇凡给叶柔找的保姆，“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前天下午，下楼的时候，忽然从楼梯上摔下来，磕破了头。”
家里楼梯上不是铺着地毯呢吗？怎么会磕破头？那肯定是摔的很厉害，摔到墙角了
“外伤倒还是小事。
送到医院的时候，夫人还在昏迷，昨天刚做了全身体检，初步体检的结果是肾衰竭。”
“肾衰竭”三个字炸的，鹿千荨眼前发黑。
“别的检查还在等出结果。“”
“你好好照顾我妈妈。”
“是，三少爷。”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离开你了。
第 13 章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
半岛市临海医院，本市最大，最强，环境最好，医疗设备最全的医院。
跟着司机一路到了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妈妈，胳膊上吊着药液，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脸开始虚胖，眼睛也肿着，不复当初的精致。
“妈”叫了一声，鹿千荨差点哭出来。
四年不见，我是个狠心的孩子。
妈妈见到他，笑了一下：“儿子回来了？”
扑倒床前拉着妈妈白皙柔软的手。“妈妈，这次我回来就不回去了。一直陪着你。”
“你的毕业典礼呢？”
“我不需要那张纸。”
“呵呵，我儿子有能力，不要学历了？”
“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没觉得怎么样，就是觉得累，没力气。养养就好了。还叫你回来。”
“我就是想你了，就回来了。”
“妈妈，你中午想吃什么？”
“嘴里没味，什么也不想吃。你想吃什么了？就做你喜欢吃的吧。我跟你。”
“我想吃妈妈做的水波蛋了。”
“行，等妈妈好了，回家给你做。不过今天就先让小杨给你蒸一个吧。”
鹿千荨看着药液要没了，按铃：“护士，要换药。”
小杨回家做饭了。
“坐飞机困吗？你睡会儿？”
“等会吃完午饭再睡吧。”
鹿千荨趴在妈妈的被子上，拉着妈妈的手，心里却在想，妈妈身体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健康，但是也不至于到肾衰竭的地步。
当年，路晓晴给妈妈长期服用避孕药，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鹿千荨曾经查过，避孕药对人体伤害非常大。尤其是对卵巢，子宫。
得等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深入的追查病因。
下午鹿千荨去见了主治医师，和他谈了妈妈的病情。
医生对他说，患者的病情非常不乐观，肾衰竭，肝功能受损，心肺功能衰竭。
鹿千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妈妈的生活习惯一直非常好，没有不良嗜好。饮食也很注意。
大夫说：造成这种情况的有可能是长期接触有害物质。
“你能说一下，大体上，是什么物质吗？”
“很多啊，有的西药中就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吃药不注意就有可能损伤肝肾。”
“如果是避孕药呢？”
“病人长期服用避孕药？”
“我不确定是不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话一出口，忽然发现当年一个重大的漏洞，那就是路晓晴告诉张阿姨说是下的避孕药。
那有可能下的别的药也不确定。
长期的慢性的，侵害。
那么极有可能是有毒物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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