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小东西 作者:翡冷翠微凉
第7节
鹿千荨看到他哪个蠢样子笑了：“半个月没见，不认识了？”
他过来帮拉行李箱，把花递给鹿千荨，在他耳边低语：“宝贝儿，我看到你，以为是一个天使过来了呢，智商瞬间归零了。”
二人往外走，两个帅哥有说有笑，引得无数人瞩目。
哥就长的这么帅，怎么破？
鹿千荨奇怪，说：“你怎么来了？有人接我。”
“你不是给我看过你的机票么？一查就知道几点到。”
“我父亲的司机来了，我得回家看我妈妈。”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晕机了？”
“恐高。到家就好了。”
把鹿千荨送到老爷子的车上“宝贝儿，给我打电话。随时有空。”他温柔又宠溺的笑脸。
鹿千荨给他摆摆手。
随即收到吴宇凡的一条微信：“能和你在同一时区，真的好幸福。”
同时发了一张百合花的照片的微博。
微信上只回了个笑脸。
鹿千荨心想：是我太不敏感，还是我爱的不深，我没有他那么深的感觉。甚至觉得他有点小矫情。
回到那个有花园有喷泉，有雕塑的宫殿，大家都是老样子，在这里总感觉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的一程不变。
明天晚上是鹿千荨的生日宴会，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倒时差。
见过妈妈，撒娇的扑上去“妈，我想吃水波蛋了。”
“知道了，这就去给你做。”
“妈，我给你带礼物了。保准你喜欢。”
“我儿子的品味，当然没得说。”
吃完水波蛋，送完包包，倒头就睡，因为恐高，在飞机上根本没办法睡觉，光紧张了。
生日宴当天晚上，在卫生间捯饬了一个小时，妈妈在催了。
她穿着一件经典的真丝水墨荷花图案的旗袍，帮儿子整整衣领。
“我儿子已经很帅了，再打扮，别人就没法活了。”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生这么没朋友，招人恨？”
叶柔笑：“行，都怨我，下去吧。”
简单的真丝白衬衫，贴身的黑西裤，永远的黑白配，鹿千荨的最爱，简单，大方，精神。
儿子挽着妈妈的胳膊，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的谈话声渐渐的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母子二人身上。
男人的惊艳，女人的羡慕嫉妒。好歹还记得这是在主人家，还没有失态。
听到有人吸气声，不由自主的感叹声。
儿子和妈妈从容的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父亲身边。
肖强致辞，无非是感谢各位来宾光临，在这个美丽的夜晚。
鹿千荨没听几句，就在人群中，寻找吴宇凡，他不是说肯定会来么。
这个宴会邀请的是老爷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同行，甚至是对手。
但是一个最低限，非富即贵。
出来混，彼此给面儿。
借机认识更多的这个圈子的人，谈很多在正式场合不能谈的背后的钱规则。
我就是他们搞这些事情的噱头，借口。
要是真以为是给我过十八岁生日，我就是二。
鹿千荨心里吐槽。在人群中，找到吴宇凡不是很难，因为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他很难泯然众人。
、现在鹿千荨有一个自知，就是他在千百人中，仍然能一眼看到他。
看到吴宇凡在人群中，正含笑看着自己，给举一下酒杯，鹿千荨不由得忍不住粲然一笑。
吴宇凡就着杯中酒，饮尽了绝世笑颜。
叶柔轻轻碰了儿子一下：“你也说几句。”鹿千荨才意识到肖强已经说完了
他的目光移开吴宇凡的脸，看着全场的客人：“谢谢各位贵宾的莅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在此十八岁生日之际，首先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老爷子，他一脸淡定，明知鹿千荨说的不是他，他到也坦然受着。
“最后我特别感谢我妈妈，谢谢妈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
大家都笑了。随意的四处散开，说话。
这次宴会是自助餐式的，自由方便，想吃什么自己用公勺盛了便是，一点也不约束。
鹿千荨端了盘子，先吃饱了再说，自己过生日，还饿着，那就太没天理了。
事情还真向着没天理发展，不停的有人过来，给他说话，自我介绍，给别人介绍。
年轻的小姐羞羞答答的搭讪，肯定用了很大的心里建设吧。
“你好，姐姐。”一句话，年轻的小姐的面容就泪崩了。
鹿千荨既然没打算找女朋友，就不想到处招惹桃花。
“嗨，听说你在学服装设计？那可是很多美女模特的。好羡慕你。有机会给哥介绍几个你的同学什么的。”
一个富二代弟子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过来
“我同学里面有学医的，我给你介绍介绍，以后多照顾照顾她。”
他没明白话里几个意思，“长得漂不漂亮？”
“漂不漂亮先另说，人家肯定喜欢干净的。”
离开他，还有别人贴上来，嘴里刚塞了一个小虾饺，就有人过来说话。
小鹿同学鼓着腮帮子，只好点头。
吴宇凡也被人围着，谈论今年的ip运营模式。
两个人在人群中交流眼神，鹿千荨示意往那边，吴宇凡微微点头。
鹿千荨端了盘子，酒杯去儿童玩具房，这间房在整体建筑的后面，比前面客厅安静许多。
坐在窗台上，吃完了自己的晚饭，倚着玻璃，慢慢的喝红酒，嗯，不错。好酒。
十八岁了，可以正式喝酒了，可以考驾照了，可以抽烟了，可以买《花花公子》了，可以干很多以前不能干的事了。
呵呵，可是我的心好像是八十岁的。鹿千荨坐在窗台上发呆。
刚才路过厨房，看到路晓晴把张姨叫到里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嘀嘀咕咕。
本来鹿千荨不想偷听，他才不关心路晓晴找张阿姨有什么事呢，但是有几句就飘到他耳朵里：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小姐，我已经按你吩咐，放了。”
“没人看到吧？”
“没有，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放的。”
“她没有怀疑吧？”
“没有，她挺信任我的。”
鹿千荨看到有人过来，就疾步进了玩具房。
看到屋里从小到大的玩具，被整齐的收进墙壁的柜子里，这个房间充斥着关于路风的回忆。
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吻了我，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吻我，那么小的年纪应该还没有男女的概念。
最后一次，他期期艾艾的想说什么？
今天的宴会这么爱热闹的他也没有来。这么多帅哥美女肯定有他喜欢的菜。
也许他在这里，我可以让他帮我注意一下张阿姨和路晓晴到底在干什么。
路晓晴口里的她肯定是妈妈，因为老爷子不管家务事，张阿姨是妈妈管的。
但是张阿姨在家里很久了，久的我都记不清了。
而且很本分，老实，给她买菜的钱从来不会贪。
他们说放了，到底放了什么？而且妈妈还没有怀疑？
鹿千荨想着想着，脸不由的冷下来。
吴宇凡端着酒杯推门进来，鹿千荨看到他，笑了一下。
“宝贝儿想什么呢？这么严肃？”他坐在旁边。
“想我成人了，可以做什么事。”
“可以正大光明的这样了。”侧头就吻了他一下。
鹿千荨推开他的脸：“那也不是两个男人吧？”
他目光深邃：“我特别想能和你在阳光下拉着手散步亲吻。”
“那还不简单，去马尔代夫。”
“今年夏天暑假就去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鹿千荨兴致缺缺。
到底他们俩要干什么？放什么？是不是对妈妈不利？
对我不利？还是对老爷子不利？
不弄明白我晚上没法睡觉了。
鹿千荨的心还在刚才的事情上。
吴宇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卡地亚递给鹿千荨。
“十八岁的成人礼物。打开看看。”
看了他一眼：“你对我够好的了，还送什么礼物，这么见外？”
“有钱难买我愿意。”
“没人挡着你冒傻气。”
吴宇凡伸胳膊紧紧的搂着小东西的脖子；“好啊，还敢嘲笑哥哥。哥哥想把全世界都送给你，你还说我冒傻气？”
假装要勒死他。鹿千荨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打开看一枚金色的一半克罗心造型的戒指。鹿千荨拿着戒指看他：“几个意思？”
“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这个时间挑的可真是，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也许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甜蜜时光，已经鹿千荨忘记了复仇大计。
就在刚才，发现了这个大房子里的阴谋，而且极有可能是对叶柔的。
鹿千荨现在怎么有心情接受这个戒指？
鹿千荨看着他，他目光渴望真诚，忐忑。
鹿千荨低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伸手慢慢拿起：“你给我带上吧。”
吴宇凡的笑容让他不敢直视：
对不起，因为我需要你帮我，我一个人，没办法。
我没经验，没资源，没力量，不知道怎么斗一群狡猾，阴险，虚伪的狐狸。
吴宇凡拉着他的手，带在无名指上，“很好看，大小正好。”
左右看看，很满意。抬头轻吻，摁在玻璃上，用力的亲吻。
满足，安全，鹿千荨也很想沉浸在这温柔有力，的吻里，不再醒来。
但是现在鹿千荨心真不在这里，任他吻的投入，深入。
抓着他的衣服，后脑磕在窗户上，被他抓着头发扬起脸，从上而下的压迫加深这个吻。
越来越深入，企图用舌头把他深入咽喉的舌头弄出去，更纠缠在一起。
不是在接吻了，更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你出去！我就不！
最后舌头被他吮吸的酸麻无力，投降了，驯服了。
最后把他抱在他怀里，喘息着，平息呼吸。
享受安静的时光。
鹿千荨慢慢的说：“我还有的事情要去找张阿姨，你帮我约她到酒窖。”
他想清楚了，自己动手，万一自己出事，或者招惹了什么人，还有吴宇凡可以帮他。
他不会看着他出事。
吴宇凡是两个人最后的底牌。
“你要喝酒啊？”
“去吧，在门口看着，别让别人看到。”
两人站起来整理彼此的衣服，对视笑了。
鹿千荨开了后门，酒窖在院子后面的地下室里，他没有钥匙。
张阿姨管着酒窖的钥匙。
他站在酒窖门口等着，看到两个身影过来，他说：“张姨，我想喝点度数低的酒。麻烦你给我拿一下。”
张阿姨拿出钥匙：“行。今天少爷也成人了，喝点酒，夫人估计不会说什么。”
一边开了门，两个下去，鹿千荨示意吴宇凡站在门口等着。
鹿千荨关了门，张阿姨开了灯。
酒窖里一股浓郁的酒香，霉味，潮湿 。
两边的酒架上的酒瓶上有的挂着蛛网，有的是新采购来的。
张阿姨站在一排酒瓶前：“夫人喜欢喝这个牌子的。这一瓶是熟过的。”
鹿千荨拿起那瓶酒，看着上面的商标，steilion 。
考虑怎么开口：“大小姐是不是也来这里拿酒？”
张阿姨有的紧张；“这个酒窖是老爷和夫人的，大小姐和大少爷要喝酒也得提前打招呼。他们也有自己买的酒放在这里。”
她以为鹿千荨要查账。“不过三少爷可以喝夫人的。”
“张阿姨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20年了。”
“哦，好久啊。我妈妈对你怎么样？”
“夫人对我是极好的
“那你还偷偷的给她放那东西了？”鹿千荨严厉的语调有些尖的失控！“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惦着手里的红酒瓶，似乎下一刻就会把红酒抡到她的头上开花！
第 11 章
张阿姨慌了，不知道鹿千荨到底知道多少，她的慌张正好说明她做贼心虚。
而鹿千荨敢这样直面恐吓她，是因为他也在赌，赌妈妈这些年和张阿姨真心关系不错，赌张阿姨还有良心！赌张阿姨真的像她的表面一样老实！
她哆嗦着，想说又害怕。
“你可见过我打大小姐，我连她都敢打，你都不配我动手，我想你多惨你就多惨。”
“张姨，我觉得你是个很实在的人，不能干出这事儿来，你把事情的始末给我说清楚。”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沉默。说了，肯定大小姐不干，不说，三少爷也饶不了自己。
“说！”红酒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四处飞溅的红色的酒液如同此刻鹿千荨内心的狂暴！
“三少爷，都是大小姐逼我干的。真的和我没关系！你原谅我。”
张阿姨差点要跪下了，在她惊恐的眼睛里，鹿千荨看到了自己狰狞的面孔。
哆嗦着：“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重点！”
“大小姐自打你母子进门，老爷又格外喜欢你们母子俩，就不开心。又担心你会抢家产。
又担心夫人这么年轻，会再生一个，争宠。
第一次就给我拿来了一包药。说是让夫人不能再怀孕的。”
张阿姨尴尬，跟鹿千荨说这个秘密。
“后来，大小姐一直给我，让我放在夫人的饮食里。”
“多久？”
“一直。”
“就是打我们进这个家开始是吗？”
“是的。”
“还有老爷的饮食有什么秘密吗？”
“老爷，老爷，哪个。”
“什么，说！不要让我挤牙膏！”
“老爷一直喝人参鹿茸汤，那里面加了伟ge的成分。大小姐孝敬老爷的，讨老爷欢喜的。
参茸汤一开始喝着挺有效果的，后来随着老爷年纪大了，效果不明显了，大小姐才让我加威ge的，说是对心血管好。”
“小年夜那天的也是？”
“是。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也会喝。”
哈！哈！哈!
鹿千荨真想仰天长啸，这是什么家啊？这也能叫家？也能叫一家人吗？
张阿姨看着他像喝醉了：“少爷。”
“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是，明白。少爷。”
“给我打开这瓶吧。”
张阿姨拿起酒桌上的开瓶器，打开，想倒进酒杯，被鹿千荨拿过去，对着瓶口直接狂饮，
鲜红的酒液如同鲜血，刺激着鹿千荨的每个细胞。
“少爷，我叫小李过来打扫。”
“我会给妈妈说，你打了这瓶酒，因为你年纪大了，应该退休回家了。
这样，大小姐也不会逼你干坏事了。呵呵。”
张阿姨想了想，张了张嘴，终归点头。“谢谢少爷。”
脚步摇晃着，坐在原木酒桌前，“让吴总进来。”
张阿姨走了，吴宇凡高挑的身影下来：“怎么了？啐了一瓶？闻着就是好酒。”
鹿千荨，喷着酒气，笑了：“什么好酒？都不能让我醉，不配叫好酒。”
“今天终于十八岁了，就喝成这样啊？好酒是要品的，不是牛饮！”
试图夺走他手里的酒瓶，醉了的鹿千荨死命抱着酒瓶，就是不给他。
“吴宇凡，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好。”看着红透了的小脸，迷离的眼睛里水汽泛滥，吴宇凡温柔的滴出水来。
“吴宇凡，帮我妈妈找一个信得过的忠心耿耿，不会害我妈妈的保姆。”
“好。”半搂半抱着带腿已经软了的鹿千荨上车。
“吴宇凡，你说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会。”
“吴宇凡，我其实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我有一根刺，一直刺在我这里，刺的我好难受。”
鹿千荨拍着胸口，躺在他的后车座上，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好涩，度数好高，头疼。
“你别喝了！交jg，査我酒架怎么办？我说不清了。”吴宇凡一边开车，一边紧张的回头看鹿千荨
“吴宇凡，你帮我找个特工像邦德那样的，哦不，男人会爱上我妈妈的，还是找个女特工吧，暗中保护我妈妈，有人要害她，我却帮不了她。”
“好，我会找个可靠的人的。”
“吴宇凡，其实老爷子也被人下药了啊，哈哈，我就是正好喝了他的药。就那样了啊。”
“吴宇凡，我也挺庆幸的，如果不是被下药，我现在也不能让你碰，哈哈，阴差阳错啊。”
“吴宇凡，你知道吗？我很怕别人碰我。给你说过吗？”
“吴宇凡，有时候我特别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可是，可是。我……”
“吴宇凡，你知道吗？我特别恨，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不会和老爷子在一起了。
你觉得我妈妈漂亮吗？我一想到妈妈和老头子在一起，就止不住的恶心。
可是我是老爷子的钱长大的，你知道我的纠结吗？”
“吴宇凡，我根本就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他自己还整天弄的我比他亲儿子还亲。特别搞笑。
今天这个生日宴，也是扯着我的虎皮做他自己的大旗。哈哈。我就跑了，我不愿陪他演戏。
累不累啊。
“吴宇凡，老爷子还改了我的志愿，让我去学建筑设计，呵呵，我也许能设计出和裤衩大楼
媲美的胸罩大楼来，再设计个秋衣大楼。哈哈。”
“吴宇凡，你知道什么是真爱啊？”
“吴宇凡，我妈妈和我爸爸是真爱，但是真爱都没有好结果。所以我爸爸死了。”
“吴宇凡，你知道我有时候很害怕会真的爱上你，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
我会觉得自己利用了你，欺骗了你，对你觉得抱歉。”
“吴宇凡，你做到菜真好吃。”
吴宇凡，吴宇凡，吴宇凡
听着宝贝儿酒后吐真言，吴宇凡的心如刀绞：对不起，宝贝儿，我出现的晚了。
以后你的岁月里，我不会缺席了。
……
春天窗外的小鸟在早晨的薄雾中鸣叫，嘴里好干，你叫的这么欢快，嗓子不干么？
让我再睡会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给你一万块别叫魂了。我要睡觉。
鹿千荨被吵得头疼，嗯了一声，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没来过，房顶的羊皮纸灯，写着古诗：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el蔚蓝的淡淡的香味。
吴宇凡。身边的人是吴宇凡。安心莫名。
“宝贝儿，以后再不会让你喝醉了。昨晚差点没让你折腾死我。”他在耳边呢喃着。
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兽性大发？
“我把你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我的车就不想要了。”
哦，不是啊，没有兽性大发啊。难道是吐了？丢死人了！
“宝贝儿，你胃口还难受吗？”
果然是吐了，还吐在他车里了。
“你十八岁的生日果然过的非比寻常啊。宿醉！不归！”
‘“给你脱yi服，洗澡，刷牙，哪个闹啊，真该给你录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把我老腰累坏了。”
“又哭又笑又闹，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以后，没有我在场，一口酒也不许喝”
鹿千荨乖乖的听着，“哥哥，我口渴了。”
“就知道你会口渴，等会。”
随即他起身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拿了水，先喝了一口，“有点冰，我给你热热。”
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头贴在干皱的嘴唇上，鹿千荨伸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吮吸微凉清爽
的水。
液体吸完了，伸舌头到他口腔里，把余下的清爽也一并舔干净，吮吸过来。
他的舌头随即舔过来，舔着牙齿，舌头，嘴唇。
大手伸到他惯熟的地方去。“头疼。”鹿千荨趁他的吻滑到下巴的时候，哼唧着。
他停止了动作，出了口气，搂着怀里的小东西，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怜惜，心疼：“宝贝儿今天在家里歇着吧。晚上我回来带你出去吃饭。开心一下。”
他起床穿衣，一边拎裤子，一边说：“昨晚你妈妈给你来电话了，我接的。”
鹿千荨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国内，晚上找不到自己，叶柔妈妈肯定会着急。“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不想在家里呆着，跟我出去玩了。”
妈妈肯定知道我在家里不开心，吴宇凡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同意了我在外面。
鹿千荨心下略安。找手机，得给妈妈回个电话。
吴宇凡把他的手机扔过来“宝贝儿我已经迟到了，晚上等我。中午叫外卖吧，我今天事情不少。”
鹿千荨点头，拨了妈妈的号码。
“妈，家里完事了吗？”
“儿子？在哪儿呢？吃饭了吗？”
“我在朋友家。刚起，等会找点吃的。”
吴宇凡已经穿好正装，打好领带了，喷了蔚蓝，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摆摆手，拎着包出门了。
“张姐说，昨晚你要喝酒，她不小心打了一瓶？你要辞退她？”
“妈妈，这个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你也快更年期了，我会帮你找个年轻的有能力的保姆。
张阿姨年纪大了，有些事做不来了。你别为了这种小事烦心。”
“不就是一瓶酒吗？张姐在我身边很多年了，我习惯了。换人还得重新适应。”
“妈妈，这次是一瓶酒，你原谅她，那下次呢？要是别的事呢？”
“儿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坚决的要换人呢？”
“妈，你觉得你儿子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吗？”
“我儿子特别懂事。”
“那就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找个可靠的人的。”
“我知道了。”叶柔在那边沉默了一会。
母子连心，比起外人，二人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很多事情不用摆到大面上来，不用追根究底，
因为世界上，鹿千荨唯一信任，唯一可以用生命交换的就是叶柔。
“你今天还回来吗？”妈妈问。
“今天没时间了，吃完晚饭回去。”
鹿千荨宿醉刚醒，眼睛肿着，脸红脖子粗的，还是别回去给妈妈舔堵了。
挂了电话，穿衣起床，仔细的参观了一下这个屋子，吴宇凡很有品味，没有把这个房子弄的艳俗，不灵不灵的闪着廉价的光。
很低调，很舒服。他什么时候弄的这个窝？年前还住在酒店的。
软包沙发陷在里面，玩个游戏，舒服。
阳台是落地大玻璃窗，挂着纱帘，拉开窗帘，一看，哇哦，原来在50多层的楼上
视线极其开阔，远处的大海还能看到一线。
城市在脚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想到，这才是吴宇凡的风格。俯瞰众生，天地阔，任我行，纵横四海，改造世界的霸气。
鹿千荨想：他忘了我恐高。反正又不是我住，人家的房子，我无权干涉。
拉上窗帘，给吴宇凡打电话：“哥哥哎，你没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怎么让人送外卖？”
他呵呵一笑，听见椅子拉动和关门的声音，在开会？
“等会儿地址发给你。昨晚上，你让我帮你找个信得过的人给你妈妈当保姆的事，我已经安排人找了，你就别自己再找人了。”
“啊？我给你说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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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鹿千荨看到他哪个蠢样子笑了：“半个月没见，不认识了？”
他过来帮拉行李箱，把花递给鹿千荨，在他耳边低语：“宝贝儿，我看到你，以为是一个天使过来了呢，智商瞬间归零了。”
二人往外走，两个帅哥有说有笑，引得无数人瞩目。
哥就长的这么帅，怎么破？
鹿千荨奇怪，说：“你怎么来了？有人接我。”
“你不是给我看过你的机票么？一查就知道几点到。”
“我父亲的司机来了，我得回家看我妈妈。”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晕机了？”
“恐高。到家就好了。”
把鹿千荨送到老爷子的车上“宝贝儿，给我打电话。随时有空。”他温柔又宠溺的笑脸。
鹿千荨给他摆摆手。
随即收到吴宇凡的一条微信：“能和你在同一时区，真的好幸福。”
同时发了一张百合花的照片的微博。
微信上只回了个笑脸。
鹿千荨心想：是我太不敏感，还是我爱的不深，我没有他那么深的感觉。甚至觉得他有点小矫情。
回到那个有花园有喷泉，有雕塑的宫殿，大家都是老样子，在这里总感觉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的一程不变。
明天晚上是鹿千荨的生日宴会，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倒时差。
见过妈妈，撒娇的扑上去“妈，我想吃水波蛋了。”
“知道了，这就去给你做。”
“妈，我给你带礼物了。保准你喜欢。”
“我儿子的品味，当然没得说。”
吃完水波蛋，送完包包，倒头就睡，因为恐高，在飞机上根本没办法睡觉，光紧张了。
生日宴当天晚上，在卫生间捯饬了一个小时，妈妈在催了。
她穿着一件经典的真丝水墨荷花图案的旗袍，帮儿子整整衣领。
“我儿子已经很帅了，再打扮，别人就没法活了。”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生这么没朋友，招人恨？”
叶柔笑：“行，都怨我，下去吧。”
简单的真丝白衬衫，贴身的黑西裤，永远的黑白配，鹿千荨的最爱，简单，大方，精神。
儿子挽着妈妈的胳膊，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的谈话声渐渐的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母子二人身上。
男人的惊艳，女人的羡慕嫉妒。好歹还记得这是在主人家，还没有失态。
听到有人吸气声，不由自主的感叹声。
儿子和妈妈从容的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父亲身边。
肖强致辞，无非是感谢各位来宾光临，在这个美丽的夜晚。
鹿千荨没听几句，就在人群中，寻找吴宇凡，他不是说肯定会来么。
这个宴会邀请的是老爷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同行，甚至是对手。
但是一个最低限，非富即贵。
出来混，彼此给面儿。
借机认识更多的这个圈子的人，谈很多在正式场合不能谈的背后的钱规则。
我就是他们搞这些事情的噱头，借口。
要是真以为是给我过十八岁生日，我就是二。
鹿千荨心里吐槽。在人群中，找到吴宇凡不是很难，因为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他很难泯然众人。
、现在鹿千荨有一个自知，就是他在千百人中，仍然能一眼看到他。
看到吴宇凡在人群中，正含笑看着自己，给举一下酒杯，鹿千荨不由得忍不住粲然一笑。
吴宇凡就着杯中酒，饮尽了绝世笑颜。
叶柔轻轻碰了儿子一下：“你也说几句。”鹿千荨才意识到肖强已经说完了
他的目光移开吴宇凡的脸，看着全场的客人：“谢谢各位贵宾的莅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在此十八岁生日之际，首先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老爷子，他一脸淡定，明知鹿千荨说的不是他，他到也坦然受着。
“最后我特别感谢我妈妈，谢谢妈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
大家都笑了。随意的四处散开，说话。
这次宴会是自助餐式的，自由方便，想吃什么自己用公勺盛了便是，一点也不约束。
鹿千荨端了盘子，先吃饱了再说，自己过生日，还饿着，那就太没天理了。
事情还真向着没天理发展，不停的有人过来，给他说话，自我介绍，给别人介绍。
年轻的小姐羞羞答答的搭讪，肯定用了很大的心里建设吧。
“你好，姐姐。”一句话，年轻的小姐的面容就泪崩了。
鹿千荨既然没打算找女朋友，就不想到处招惹桃花。
“嗨，听说你在学服装设计？那可是很多美女模特的。好羡慕你。有机会给哥介绍几个你的同学什么的。”
一个富二代弟子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过来
“我同学里面有学医的，我给你介绍介绍，以后多照顾照顾她。”
他没明白话里几个意思，“长得漂不漂亮？”
“漂不漂亮先另说，人家肯定喜欢干净的。”
离开他，还有别人贴上来，嘴里刚塞了一个小虾饺，就有人过来说话。
小鹿同学鼓着腮帮子，只好点头。
吴宇凡也被人围着，谈论今年的ip运营模式。
两个人在人群中交流眼神，鹿千荨示意往那边，吴宇凡微微点头。
鹿千荨端了盘子，酒杯去儿童玩具房，这间房在整体建筑的后面，比前面客厅安静许多。
坐在窗台上，吃完了自己的晚饭，倚着玻璃，慢慢的喝红酒，嗯，不错。好酒。
十八岁了，可以正式喝酒了，可以考驾照了，可以抽烟了，可以买《花花公子》了，可以干很多以前不能干的事了。
呵呵，可是我的心好像是八十岁的。鹿千荨坐在窗台上发呆。
刚才路过厨房，看到路晓晴把张姨叫到里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嘀嘀咕咕。
本来鹿千荨不想偷听，他才不关心路晓晴找张阿姨有什么事呢，但是有几句就飘到他耳朵里：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小姐，我已经按你吩咐，放了。”
“没人看到吧？”
“没有，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放的。”
“她没有怀疑吧？”
“没有，她挺信任我的。”
鹿千荨看到有人过来，就疾步进了玩具房。
看到屋里从小到大的玩具，被整齐的收进墙壁的柜子里，这个房间充斥着关于路风的回忆。
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吻了我，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吻我，那么小的年纪应该还没有男女的概念。
最后一次，他期期艾艾的想说什么？
今天的宴会这么爱热闹的他也没有来。这么多帅哥美女肯定有他喜欢的菜。
也许他在这里，我可以让他帮我注意一下张阿姨和路晓晴到底在干什么。
路晓晴口里的她肯定是妈妈，因为老爷子不管家务事，张阿姨是妈妈管的。
但是张阿姨在家里很久了，久的我都记不清了。
而且很本分，老实，给她买菜的钱从来不会贪。
他们说放了，到底放了什么？而且妈妈还没有怀疑？
鹿千荨想着想着，脸不由的冷下来。
吴宇凡端着酒杯推门进来，鹿千荨看到他，笑了一下。
“宝贝儿想什么呢？这么严肃？”他坐在旁边。
“想我成人了，可以做什么事。”
“可以正大光明的这样了。”侧头就吻了他一下。
鹿千荨推开他的脸：“那也不是两个男人吧？”
他目光深邃：“我特别想能和你在阳光下拉着手散步亲吻。”
“那还不简单，去马尔代夫。”
“今年夏天暑假就去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鹿千荨兴致缺缺。
到底他们俩要干什么？放什么？是不是对妈妈不利？
对我不利？还是对老爷子不利？
不弄明白我晚上没法睡觉了。
鹿千荨的心还在刚才的事情上。
吴宇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卡地亚递给鹿千荨。
“十八岁的成人礼物。打开看看。”
看了他一眼：“你对我够好的了，还送什么礼物，这么见外？”
“有钱难买我愿意。”
“没人挡着你冒傻气。”
吴宇凡伸胳膊紧紧的搂着小东西的脖子；“好啊，还敢嘲笑哥哥。哥哥想把全世界都送给你，你还说我冒傻气？”
假装要勒死他。鹿千荨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打开看一枚金色的一半克罗心造型的戒指。鹿千荨拿着戒指看他：“几个意思？”
“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这个时间挑的可真是，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也许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甜蜜时光，已经鹿千荨忘记了复仇大计。
就在刚才，发现了这个大房子里的阴谋，而且极有可能是对叶柔的。
鹿千荨现在怎么有心情接受这个戒指？
鹿千荨看着他，他目光渴望真诚，忐忑。
鹿千荨低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伸手慢慢拿起：“你给我带上吧。”
吴宇凡的笑容让他不敢直视：
对不起，因为我需要你帮我，我一个人，没办法。
我没经验，没资源，没力量，不知道怎么斗一群狡猾，阴险，虚伪的狐狸。
吴宇凡拉着他的手，带在无名指上，“很好看，大小正好。”
左右看看，很满意。抬头轻吻，摁在玻璃上，用力的亲吻。
满足，安全，鹿千荨也很想沉浸在这温柔有力，的吻里，不再醒来。
但是现在鹿千荨心真不在这里，任他吻的投入，深入。
抓着他的衣服，后脑磕在窗户上，被他抓着头发扬起脸，从上而下的压迫加深这个吻。
越来越深入，企图用舌头把他深入咽喉的舌头弄出去，更纠缠在一起。
不是在接吻了，更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你出去！我就不！
最后舌头被他吮吸的酸麻无力，投降了，驯服了。
最后把他抱在他怀里，喘息着，平息呼吸。
享受安静的时光。
鹿千荨慢慢的说：“我还有的事情要去找张阿姨，你帮我约她到酒窖。”
他想清楚了，自己动手，万一自己出事，或者招惹了什么人，还有吴宇凡可以帮他。
他不会看着他出事。
吴宇凡是两个人最后的底牌。
“你要喝酒啊？”
“去吧，在门口看着，别让别人看到。”
两人站起来整理彼此的衣服，对视笑了。
鹿千荨开了后门，酒窖在院子后面的地下室里，他没有钥匙。
张阿姨管着酒窖的钥匙。
他站在酒窖门口等着，看到两个身影过来，他说：“张姨，我想喝点度数低的酒。麻烦你给我拿一下。”
张阿姨拿出钥匙：“行。今天少爷也成人了，喝点酒，夫人估计不会说什么。”
一边开了门，两个下去，鹿千荨示意吴宇凡站在门口等着。
鹿千荨关了门，张阿姨开了灯。
酒窖里一股浓郁的酒香，霉味，潮湿 。
两边的酒架上的酒瓶上有的挂着蛛网，有的是新采购来的。
张阿姨站在一排酒瓶前：“夫人喜欢喝这个牌子的。这一瓶是熟过的。”
鹿千荨拿起那瓶酒，看着上面的商标，steilion 。
考虑怎么开口：“大小姐是不是也来这里拿酒？”
张阿姨有的紧张；“这个酒窖是老爷和夫人的，大小姐和大少爷要喝酒也得提前打招呼。他们也有自己买的酒放在这里。”
她以为鹿千荨要查账。“不过三少爷可以喝夫人的。”
“张阿姨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20年了。”
“哦，好久啊。我妈妈对你怎么样？”
“夫人对我是极好的
“那你还偷偷的给她放那东西了？”鹿千荨严厉的语调有些尖的失控！“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惦着手里的红酒瓶，似乎下一刻就会把红酒抡到她的头上开花！
第 11 章
张阿姨慌了，不知道鹿千荨到底知道多少，她的慌张正好说明她做贼心虚。
而鹿千荨敢这样直面恐吓她，是因为他也在赌，赌妈妈这些年和张阿姨真心关系不错，赌张阿姨还有良心！赌张阿姨真的像她的表面一样老实！
她哆嗦着，想说又害怕。
“你可见过我打大小姐，我连她都敢打，你都不配我动手，我想你多惨你就多惨。”
“张姨，我觉得你是个很实在的人，不能干出这事儿来，你把事情的始末给我说清楚。”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沉默。说了，肯定大小姐不干，不说，三少爷也饶不了自己。
“说！”红酒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四处飞溅的红色的酒液如同此刻鹿千荨内心的狂暴！
“三少爷，都是大小姐逼我干的。真的和我没关系！你原谅我。”
张阿姨差点要跪下了，在她惊恐的眼睛里，鹿千荨看到了自己狰狞的面孔。
哆嗦着：“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重点！”
“大小姐自打你母子进门，老爷又格外喜欢你们母子俩，就不开心。又担心你会抢家产。
又担心夫人这么年轻，会再生一个，争宠。
第一次就给我拿来了一包药。说是让夫人不能再怀孕的。”
张阿姨尴尬，跟鹿千荨说这个秘密。
“后来，大小姐一直给我，让我放在夫人的饮食里。”
“多久？”
“一直。”
“就是打我们进这个家开始是吗？”
“是的。”
“还有老爷的饮食有什么秘密吗？”
“老爷，老爷，哪个。”
“什么，说！不要让我挤牙膏！”
“老爷一直喝人参鹿茸汤，那里面加了伟ge的成分。大小姐孝敬老爷的，讨老爷欢喜的。
参茸汤一开始喝着挺有效果的，后来随着老爷年纪大了，效果不明显了，大小姐才让我加威ge的，说是对心血管好。”
“小年夜那天的也是？”
“是。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也会喝。”
哈！哈！哈!
鹿千荨真想仰天长啸，这是什么家啊？这也能叫家？也能叫一家人吗？
张阿姨看着他像喝醉了：“少爷。”
“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没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是，明白。少爷。”
“给我打开这瓶吧。”
张阿姨拿起酒桌上的开瓶器，打开，想倒进酒杯，被鹿千荨拿过去，对着瓶口直接狂饮，
鲜红的酒液如同鲜血，刺激着鹿千荨的每个细胞。
“少爷，我叫小李过来打扫。”
“我会给妈妈说，你打了这瓶酒，因为你年纪大了，应该退休回家了。
这样，大小姐也不会逼你干坏事了。呵呵。”
张阿姨想了想，张了张嘴，终归点头。“谢谢少爷。”
脚步摇晃着，坐在原木酒桌前，“让吴总进来。”
张阿姨走了，吴宇凡高挑的身影下来：“怎么了？啐了一瓶？闻着就是好酒。”
鹿千荨，喷着酒气，笑了：“什么好酒？都不能让我醉，不配叫好酒。”
“今天终于十八岁了，就喝成这样啊？好酒是要品的，不是牛饮！”
试图夺走他手里的酒瓶，醉了的鹿千荨死命抱着酒瓶，就是不给他。
“吴宇凡，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好。”看着红透了的小脸，迷离的眼睛里水汽泛滥，吴宇凡温柔的滴出水来。
“吴宇凡，帮我妈妈找一个信得过的忠心耿耿，不会害我妈妈的保姆。”
“好。”半搂半抱着带腿已经软了的鹿千荨上车。
“吴宇凡，你说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会。”
“吴宇凡，我其实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我有一根刺，一直刺在我这里，刺的我好难受。”
鹿千荨拍着胸口，躺在他的后车座上，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好涩，度数好高，头疼。
“你别喝了！交jg，査我酒架怎么办？我说不清了。”吴宇凡一边开车，一边紧张的回头看鹿千荨
“吴宇凡，你帮我找个特工像邦德那样的，哦不，男人会爱上我妈妈的，还是找个女特工吧，暗中保护我妈妈，有人要害她，我却帮不了她。”
“好，我会找个可靠的人的。”
“吴宇凡，其实老爷子也被人下药了啊，哈哈，我就是正好喝了他的药。就那样了啊。”
“吴宇凡，我也挺庆幸的，如果不是被下药，我现在也不能让你碰，哈哈，阴差阳错啊。”
“吴宇凡，你知道吗？我很怕别人碰我。给你说过吗？”
“吴宇凡，有时候我特别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可是，可是。我……”
“吴宇凡，你知道吗？我特别恨，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妈妈也不会和老爷子在一起了。
你觉得我妈妈漂亮吗？我一想到妈妈和老头子在一起，就止不住的恶心。
可是我是老爷子的钱长大的，你知道我的纠结吗？”
“吴宇凡，我根本就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他自己还整天弄的我比他亲儿子还亲。特别搞笑。
今天这个生日宴，也是扯着我的虎皮做他自己的大旗。哈哈。我就跑了，我不愿陪他演戏。
累不累啊。
“吴宇凡，老爷子还改了我的志愿，让我去学建筑设计，呵呵，我也许能设计出和裤衩大楼
媲美的胸罩大楼来，再设计个秋衣大楼。哈哈。”
“吴宇凡，你知道什么是真爱啊？”
“吴宇凡，我妈妈和我爸爸是真爱，但是真爱都没有好结果。所以我爸爸死了。”
“吴宇凡，你知道我有时候很害怕会真的爱上你，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
我会觉得自己利用了你，欺骗了你，对你觉得抱歉。”
“吴宇凡，你做到菜真好吃。”
吴宇凡，吴宇凡，吴宇凡
听着宝贝儿酒后吐真言，吴宇凡的心如刀绞：对不起，宝贝儿，我出现的晚了。
以后你的岁月里，我不会缺席了。
……
春天窗外的小鸟在早晨的薄雾中鸣叫，嘴里好干，你叫的这么欢快，嗓子不干么？
让我再睡会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给你一万块别叫魂了。我要睡觉。
鹿千荨被吵得头疼，嗯了一声，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没来过，房顶的羊皮纸灯，写着古诗：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el蔚蓝的淡淡的香味。
吴宇凡。身边的人是吴宇凡。安心莫名。
“宝贝儿，以后再不会让你喝醉了。昨晚差点没让你折腾死我。”他在耳边呢喃着。
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兽性大发？
“我把你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我的车就不想要了。”
哦，不是啊，没有兽性大发啊。难道是吐了？丢死人了！
“宝贝儿，你胃口还难受吗？”
果然是吐了，还吐在他车里了。
“你十八岁的生日果然过的非比寻常啊。宿醉！不归！”
‘“给你脱yi服，洗澡，刷牙，哪个闹啊，真该给你录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把我老腰累坏了。”
“又哭又笑又闹，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以后，没有我在场，一口酒也不许喝”
鹿千荨乖乖的听着，“哥哥，我口渴了。”
“就知道你会口渴，等会。”
随即他起身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拿了水，先喝了一口，“有点冰，我给你热热。”
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头贴在干皱的嘴唇上，鹿千荨伸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吮吸微凉清爽
的水。
液体吸完了，伸舌头到他口腔里，把余下的清爽也一并舔干净，吮吸过来。
他的舌头随即舔过来，舔着牙齿，舌头，嘴唇。
大手伸到他惯熟的地方去。“头疼。”鹿千荨趁他的吻滑到下巴的时候，哼唧着。
他停止了动作，出了口气，搂着怀里的小东西，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怜惜，心疼：“宝贝儿今天在家里歇着吧。晚上我回来带你出去吃饭。开心一下。”
他起床穿衣，一边拎裤子，一边说：“昨晚你妈妈给你来电话了，我接的。”
鹿千荨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国内，晚上找不到自己，叶柔妈妈肯定会着急。“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不想在家里呆着，跟我出去玩了。”
妈妈肯定知道我在家里不开心，吴宇凡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同意了我在外面。
鹿千荨心下略安。找手机，得给妈妈回个电话。
吴宇凡把他的手机扔过来“宝贝儿我已经迟到了，晚上等我。中午叫外卖吧，我今天事情不少。”
鹿千荨点头，拨了妈妈的号码。
“妈，家里完事了吗？”
“儿子？在哪儿呢？吃饭了吗？”
“我在朋友家。刚起，等会找点吃的。”
吴宇凡已经穿好正装，打好领带了，喷了蔚蓝，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摆摆手，拎着包出门了。
“张姐说，昨晚你要喝酒，她不小心打了一瓶？你要辞退她？”
“妈妈，这个事我正要跟你说呢，你也快更年期了，我会帮你找个年轻的有能力的保姆。
张阿姨年纪大了，有些事做不来了。你别为了这种小事烦心。”
“不就是一瓶酒吗？张姐在我身边很多年了，我习惯了。换人还得重新适应。”
“妈妈，这次是一瓶酒，你原谅她，那下次呢？要是别的事呢？”
“儿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坚决的要换人呢？”
“妈，你觉得你儿子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吗？”
“我儿子特别懂事。”
“那就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找个可靠的人的。”
“我知道了。”叶柔在那边沉默了一会。
母子连心，比起外人，二人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很多事情不用摆到大面上来，不用追根究底，
因为世界上，鹿千荨唯一信任，唯一可以用生命交换的就是叶柔。
“你今天还回来吗？”妈妈问。
“今天没时间了，吃完晚饭回去。”
鹿千荨宿醉刚醒，眼睛肿着，脸红脖子粗的，还是别回去给妈妈舔堵了。
挂了电话，穿衣起床，仔细的参观了一下这个屋子，吴宇凡很有品味，没有把这个房子弄的艳俗，不灵不灵的闪着廉价的光。
很低调，很舒服。他什么时候弄的这个窝？年前还住在酒店的。
软包沙发陷在里面，玩个游戏，舒服。
阳台是落地大玻璃窗，挂着纱帘，拉开窗帘，一看，哇哦，原来在50多层的楼上
视线极其开阔，远处的大海还能看到一线。
城市在脚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想到，这才是吴宇凡的风格。俯瞰众生，天地阔，任我行，纵横四海，改造世界的霸气。
鹿千荨想：他忘了我恐高。反正又不是我住，人家的房子，我无权干涉。
拉上窗帘，给吴宇凡打电话：“哥哥哎，你没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怎么让人送外卖？”
他呵呵一笑，听见椅子拉动和关门的声音，在开会？
“等会儿地址发给你。昨晚上，你让我帮你找个信得过的人给你妈妈当保姆的事，我已经安排人找了，你就别自己再找人了。”
“啊？我给你说这事了？”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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