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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34节

    屈尚尽管舍不得权势,不过性命更加重要,他道:“微臣明白了,谢谢王爷厚爱,微臣这就让家人打理包袱,随时准备启程。”屈尚很是干脆,到了夫人面前直接通知众人打点行装,动作小些,免人知道。

    到了朝中,任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整个正殿,“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屈尚当下跨出行列,手里托着奏本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

    “微臣年事已老,加上最近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想要就此机会辞官归故里。”

    任公公让人将他的奏本传上来,薛意浓看过,道:“不准,屈尚书年事虽高,可是精神不错,再为朝廷效力几年还是可以的。况且你这一走,朕暂时也找不到人接替你的位置。”

    她怕屈尚见势不好,准备逃跑,怎么的得先安下他这颗心,再找机会查清楚一些东西。

    屈尚立马提出他的副手何鑫可用,薛意浓抬了抬眉毛,何鑫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但他不是自己的人,重要的位置上,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不过屈尚这次来有所准备,自己担心没人接替,他立马就提了出来,看来是考虑周全,非走不可的。

    她道:“好吧,既然屈爱卿坚持如此,朕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交接工作也需要时间,还有何鑫的事,朕还要进行考察,你给朕七天的时间吧!”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屈尚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主意,来将她的军。

    屈尚听的说同意了,面有喜色。薛意浓把这些看在眼里,佯装不知。

    退朝之后,屈尚回到尚书府中,亲自去给薛轻裘道谢。“多谢王爷指点,现在皇上已经同意了,说是七天之后,就会让微臣归故里。”

    想到七天后,从此天涯自由,屈尚也是一身轻松,在官场混迹多年,总想有一刻清闲却不可得。

    薛轻裘道:“那就好了,恭喜屈大人了,能够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托福、托福。”

    屈尚走后,徐幕僚进来了,问道:“王爷,刚才屈大人说什么来?”

    “皇上同意他离开了。”

    “是吗?他没有起怀疑?”

    “不知道,说是七天之后,允许他走,不过本王到觉得很多事——夜长梦多,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觉得呢?”

    徐幕僚危险的笑了,“不错,王爷还是以绝后患的好,千万不可学皇上妇人之仁。刚才属下出去,听得说高家刺杀皇上,皇上却没有满门抄斩,这是他的失策,我们完全可以联系高家人为我们所用,凡是皇上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薛轻裘阴阴的笑了,“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屈尚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最好他的那些证据,也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敢威胁本王的人,本王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幕僚道:“是。”

    却说屈尚突然致仕,让薛意浓有点儿措手不及,知道他身边多了什么高人指点,更是不敢大意,一回到锦绣宫就安排人去查各方面的事。

    锦绣宫中一时人进人出,好不忙碌。

    徐疏桐、存惜在另一间隔间里裁布给孩子做尿布,徐疏桐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圆鼓鼓的肚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产了,可是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成天连饭都吃不好。

    存惜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到底有多疼。”

    存惜鲜少看见徐疏桐这样无措,笑了,“娘娘也会害怕?”

    “人家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当然会紧张害怕。”

    “那您何不去问问肖贵嫔,人家是过来人,经验总比您要足些。”

    徐疏桐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她。天天去看公举,到是把这正经事给忘记了,公举马上要满月了,也不晓得皇上忙的还记得这件事吗?想来肖贵嫔和公举都很期盼。”

    想起那米分团子一样的娃儿,徐疏桐欢喜的直抽凉气。每次私下议论都直呼‘犯规’,太招人喜欢了,尽管不是薛意浓的孩子,薛意浓也十分欢喜,一天往那跑一遭。

    存惜提议,“娘娘何不趁皇上有空问问。”

    “正是呢!”

    薛意浓此刻正从书房出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笑说:“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玩的,也不叫上朕。”

    两人见她出来,存惜福了一礼,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徐疏桐抬一抬脑袋,问道:“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事忙么,我见大家出出进进个不停。”

    “还问朕呢,疏桐你这样紧张,该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

    “那是啥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怪神秘的。存惜也歪着脑袋,显然也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

    薛意浓解释道:“这是孕妇对于未来未知情况,产生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到底会疼到何种程度,身体是如何变化的等等,这些因为不知道,所以格外的关注。”

    徐疏桐和存惜的表情棒极了,一副‘哦’,呆若木鸡的样子,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徐疏桐看薛意浓这样闲,便问:“皇上这是没事干了,有空过来和我们打岔。”

    “也不是,暂时休息一下,一天要处理这样多的事情,不休息朕会疲劳过度的,哎!”想起心里糟心的那件事,她不由得一叹。

    “怎么了?谁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朝堂里又出来什么新闻。”

    “那到没有,你还记得屈尚吗?吏部尚书,上次我们去看父皇、母后时,朕打了他儿子。”徐疏桐点头,不就是想调/戏她,未果,还被薛意浓狠狠修理一顿的那个。

    “怎么了吗?”

    “他今日提出辞呈了,你说他干得好好的,朕又未责备过他,好好说是年老体衰,不是很让人怀疑么,难道是朕的举动让他有所怀疑了?”薛意浓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分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且最近不都是采取放任不管,仿若未闻的姿态。

    屈尚的异常,正说明着问题的所在。并且他背后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屈尚手里掌握的东西不那么重要,那人何必急着要他撤退?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时机,将屈尚好好利用。

    薛意浓短暂的沉默了起来,徐疏桐还以为她怎么了?推了推她,见她沉默就不打扰她了,等薛意浓回过神来,笑了笑,“话说到哪里了?”

    徐疏桐笑道:“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要我们记得。”她心里却把薛意浓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了解了一些,不过薛意浓不想跟她说,她也就不问。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去肖贵嫔那里吗?”

    存惜道:“是啊,娘娘得了您说的什么忧郁症,所以奴婢就提议去肖贵嫔那里取取经,总好过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既是这样,那你们去吧!”

    薛意浓提的急吼吼的,徐疏桐道:“看您,我们不过说说,您就巴不得我们走似的,算了,我们走,不耽误您做事,不过有句话问问您,公举的满月酒还办不办?”

    “当然办,朕当日还要亲自下厨。”

    “那就好了,我还怕您忘了这件事,让公举和肖贵嫔白期待一场。”她想了想,确实没别的事,就推薛意浓去做事,自己和存惜去了知秋苑。

    知秋苑这会儿来了几个人,里头可热闹了。她们平时又没什么事,围着孩子说说笑笑。

    蒙遂进来报说:“娘娘,徐婕妤到。”

    余时友笑道:“她也来了,不在宫里待着,就爱到处乱跑,也不怕自己的身子重,一时不见,皇上又要惦记了,这会儿往这里跑。”

    众人对她的话并不见怪,反正薛意浓宠徐疏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来这里来的勤,也是肖芳的好处不是?众人对她说的话,只是笑。

    肖芳让知更去请她进来。

    徐疏桐进屋里一瞧,余时友在,李彤也在。一进门就笑着道:“怎么今儿来的这样齐全,都来看公举的?”进来对余时友问了安,又对肖芳福了一福,众人哪里敢受她的礼,尽管徐疏桐辈分低微,那是她自己不想出头,这次若真生下皇子,有可能挤入四妃也未可知。但徐疏桐并不因此目无上下,叫人看不懂她。

    有骄傲的资本,却不屑用之。

    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叫人觉得想不透。

    李彤站了起来,对徐疏桐叫了一声,“徐姐姐。”

    “啊哟,公举的干娘,干姨都到了。公举呢?”

    肖芳道:“可不在那躺着。”

    众人的动静这样大,小摇篮里的肖公举哪里还睡的着,早睁过一双浓漆一样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众人,转个不停,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脑袋还要跟着转动,在众人队伍里找薛意浓。

    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

    众人见得大笑,肖芳道:“睡醒了。每次醒过来,都到处找皇上,真是小贪心。”她走过去抱起小姑娘,将她用小被子包圆了,与众人相见。指着皇后道,“公举,这是皇后娘娘。”又对李彤道,“李美人。”又对徐疏桐道,“徐婕妤。”

    肖公举动动手臂,要徐疏桐抱抱。

    徐疏桐笑了,伸出手臂要抱孩子。肖芳怕她有身子的人吃不消,道:“婕妤是不是让存惜姑娘替您抱着呢?”

    “不要紧,我抱的动。”接过肖公举就刮她的小鼻子,“你又淘气了是不是?想父皇了是不是?今儿这一身小棉袄真好看,你娘很辛苦为你做的,喜不喜欢?”

    肖公举很给面子,使劲挥舞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露出无齿的米分嫩牙龈。

    众人也跟着笑。

    李彤笑问,“徐姐姐何时生产?”

    “快了,太医说就这几天,我是怕的不得了。皇上说我得了产前……”她竟然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那个词。

    存惜补充道:“产前忧郁症。”

    “哦,对!就是瞎担心的病。让我多过这边来走走,向肖贵嫔取取经。”

    肖芳道:“的确,刚要生产的那一段儿,我也成天很担心,不过生下来就没事了。要保持良好情绪,也就生的那一阵儿痛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头胎,不大顺利,多生几个就好了。”

    “嗯嗯,有贵嫔说一下,我心着实安不少。”

    李彤笑说:“又快过年了,我都很久没有见过渐离了,若是她这次回来,发现自己做了姑姑,不知道该多高兴,而且还添了两位侄子辈。”

    ☆、第107章 皇上有奇谋,屈大人快到朕的碗里来;冷冽冰山女,真假疏影齐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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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彤突然提起薛渐离,当场却有两个同时变了脸色。余时友念薛渐离这几个月不曾来信,不晓得她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又不敢冒然跟李彤讲,让她也跟着一起担心。

    况且,薛渐离单给她写信,若没有给李彤写信,岂不是挑拨这两位朋友的关系。

    徐疏桐也想薛渐离,她的归来也许可以带来疏影的消息,当然身为‘皇嫂’,她还是很想念这位小姑的,尽管她们初次见面的记忆不甚美好。

    不过有了小姑的存在,才有她和薛意浓的相爱不是吗?说起来,她也算得二人的媒人,如何不希望她平安无事。

    肖芳并不晓得二人心事,只是看她两人的神态都有点儿神游天外,自己又插不上嘴。

    这时,打岔神人肖公举发言。小姑娘哇哇的哭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沉默,期间还不忘抗议——散发出尿骚味儿来表示她很不满意。

    徐疏桐哄了几声,道:“尿了,等一下,马上给你换干净的尿布。”

    肖芳从奶娘手里接了尿布,给肖公举收拾一番。这里都晓得肖公举是小姑娘,所以肖芳也就不避讳,换下脏尿布,用温水擦了屁股,又换上干净的。

    肖公举又在那手舞足蹈的卖萌了。

    众人看着她,一扫之前的沉默,笑的十分欢乐。徐疏桐戳她的小脸,“就这样高兴?你的满足感就这么低,嗯?”

    “呵呵……”肖公举被逗弄的十分开心,两只小眼睛笑成了小月亮。

    过了会儿,外头报说皇上到了,众人起来相迎,独徐疏桐握着肖公举的小手玩耍。薛意浓进来,一股暖风袭人,搓了搓手,“这里还好,到也暖和。”余时友等人纷纷见礼,“免礼吧!都坐!”自己跑到肖公举身边,握她的小手玩,“小手肉肉的。”肖公举抓住了薛意浓的手指不肯放手,抬起脑袋,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她,伸着手臂要她抱。

    徐疏桐问道:“皇上不是很忙么,怎么过来了?”

    “看你到这里来了很长时间,怕是有人吸引住了你,绊住了你的脚,你不肯回了,所以来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我家的疏桐。”对着肖公举道,“原来是你!”她已将肖公举抱了过来,用狐裘包住她,狐裘边上软软的毛很温柔的触着肖公举的脸,小姑娘十分欢喜的躲在薛意浓的怀里过冬。

    “哪里的话,公举这样小,您还要跟她吃醋吗?皇上伟大的胸怀都到哪里去了?”

    “你别想用这个话堵朕,朕就是小心眼行了吧!”薛意浓逗逗肖公举,还不忘跟徐疏桐调侃,又恐众人听着没意思,问道,“你们呢?怎么都过来了,是我家公举的魅力太大了吗?”

    余时友笑道:“可不是么,看见她,我们的脚都走不动了,恨不得一天到这里来三遭。”

    肖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担心薛意浓会拿孩子如何,她也看的出薛意浓是真心喜欢公举的。对待别人的孩子能这样,她不能不感动。

    有时候她真希望公举是薛意浓的孩子,那么她也……就算没有徐疏桐这样得宠,但只要有对待徐疏桐的十分之一,她也会非常幸福的,不是吗?她相信其他人也是这样期盼的吧!

    肖芳看薛意浓的眼神里带了不同以往的感情,而徐疏桐无意之间将这些看在眼里,垂首不语。

    她家意浓太好,再这样对众人好下去,这些女人根本就舍不得她嘛。

    看看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薛意浓将肖公举抱出来,交给奶妈,让她照顾好,没想到小姑娘一脱手就闹起别扭来,哭个不停,而且眼泪来势汹汹。

    “这是怎么说?你舍不得朕吗?啊呀,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人家不会哄人啦。”她又不得不抱回来,继续让肖公举窝在自己怀里,肖公举立马不哭,小脸还晓得在她的衣服上别一别,刚才挂眼泪了,有辱形象。薛意浓:“……”

    没有办法,肖芳只好让薛意浓抱回去,“公举太会撒娇了,皇上原谅她吧。”

    “怎么能不原谅呢!是不是?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散了吧。”徐疏桐起了身,存惜扶着她和薛意浓一起走了,其余二人也带着人告辞。

    路上,徐疏桐问她,“是不是被哪个美女吸引了,所以借着来接我的名义看人家?”

    “可不是么。有一个美女,年方二十二,朕甚喜欢她,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一双最会使坏的眼睛……”

    徐疏桐用眼睛剜了她一下,“说什么呢您。”

    “说你呢,你难道不是朕非要去看的人,有你在彼,朕过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哼,就会说甜言蜜语,我难道就是这么虚荣的女人。我看您不但是幼女杀手,现在还是少妇杀手。”

    薛意浓疑惑不解,抬了抬眉毛,“嗯?”了一声。见她没明白,徐疏桐也不想惹话,也就算了。

    存惜一直听着两人说话,一听徐疏桐的意思就明白了,心想:“皇上真笨,娘娘现在分明是很心塞肖贵嫔,这都听不出来。”

    薛意浓她们进了屋,取暖去了。存惜喊了落雁到外头聊天,落雁问她做什么,她也不答,只管把她拉的更远一些,才道:“你待会儿提醒皇上一下,让她以后与肖贵嫔保持距离,娘娘不大开心……”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反而要我去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这事与我无关,以后也不要跟我谈起。”

    存惜每次都让她在皇上面前多嘴,这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而且你跟皇上在一起的时间多,找时间也方便不是,有些话有身边的人说来才有效果,你不说,不说算了,哪天那两人闹起矛盾来,倒霉的还不是你我。你要是还在记仇我让你找对象的事,不找也行,我再托别人也是一样,最烂也不过嫁不出去,到时候我们搭伙过日子,有我一块肉,绝不少你一块。”

    落雁略心软,她道:“你得跟皇上说去,说不让我办,找了那么多人,挑三拣四,害我现在在宫里遭受了不少怨言,你自己要把话收回去的,可不是我不办。”

    “是是是,是我说的,那娘娘的事……”

    “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争取一把。”

    “那行。”两人说妥,又回屋里去了,外面得多凉,冷风一吹,呼呼的,让人不舒服,直想缩起脖子来。

    她两人一走,屋檐的廊柱后露出一个人来,徐慕然也是刚好路过,听见两人在外面谈这些。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想道:“听她们这样说来,现在徐疏桐是心疑皇上和肖贵嫔了,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徐疏桐正在生产之际,多疑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这个时候的徐疏桐最容易出状况,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不是吗?到时候一尸两命,解决了很多问题,并且可以把这一切嫁祸给肖贵嫔。

    她自己被摘的干干净净。

    徐慕然自去谋划,暂且不提。只说屈尚提出辞呈之后,薛意浓要求宽限七天的时间来处理和安排各项事情,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做做屈尚的思想工作,让他弃暗投明,这可是抓住薛轻裘把柄的好机会。

    已经派出许多人去了尚书府,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薛意浓斜坐着,一面用手指叩着桌面,还有六天了。

    她的心里很紧张,且烦躁。

    派出的暗卫已将那些人的容貌向薛意浓复述了一遍,尽管没有见到薛轻裘,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薛轻裘就在尚书府中。

    “你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屈大人以为那些人想要害他呢?”

    暗卫想了想,“皇上放心,这事属下一定办妥。”

    当夜开始,暗卫以各种神神秘秘的情况消遣屈尚,每次将他迷了,颠颠倒倒时就拷问他那些证据放在哪里?

    屈尚每天醒来都十分疲惫,身上一点儿伤口没有,可是走路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痛的嘴巴都不会说话了。

    疑神疑鬼,有时候以为是梦,有时候以为不是。

    这一天他坐在椅子上,跟屈夫人谈起了这件事,“也不晓得我这几天怎么回事,每天都睡不好,梦里被人折磨,起来又一点儿伤口没有,你说奇不奇怪?可是我现在连走路,连坐着都觉得浑身被人用过刑了一样,生疼,生疼,你说它是梦,可又好像真的一样,你说它是真的,有时候想起来,又像是在做梦,哎,我都搞不清楚了,你晚上睡的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屈夫人道:“没有,妾身每天都睡的很好,起来也格外精神。您哪里疼,要不妾身给您看看?”

    “也好,很多地方我都看不见。”他撩起了衣服,让她看看后背,“都是扎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屈夫人用手按了几下,屈尚疼的杀猪叫一样,“啊哟,你轻点儿。”

    “老爷身上没有伤,又没有淤青,又没有破口,您难道就没有看见到底是用的什么刑具伤的?”

    “反正是能扎人的东西,锥子之类的,你看过了,到底怎样?”

    “没有伤口,看不出来。”屈夫人又回到了位置上坐着,问道,“那梦里的人说什么没有?这不能好好的就用刑。”

    “可不是。”屈尚突然放低了声音,“说也奇怪,他们老是问我一些账本什么的,你也知道这些事除了你我应该不会有人晓得。”

    屈夫人道:“老爷是在疑妾身走漏了风声?”

    “怎么会,你我夫妻多年,你,我还信不过吗?我在想怀疑我手里有把柄,藏着什么的,很有可能是王爷的人,他们故意装神弄鬼的想要骗出我藏东西的地方来,所以无论他们如何拷打,我只说没有。”

    “你是说王爷他……”

    “他想要套出我记录的那些东西,然后杀人灭口,这些年我对他也算忠心耿耿,竟然下这个黑手,太令人失望了。”

    “那老爷打算怎么办?王爷怕暴露自己,肯定会对老爷下手的。既然如此,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才好。”

    对屈尚来说,屈夫人的话相当有理,不能坐以待毙,只是要是冤枉了王爷,那两人的关系想要再修复就难了。

    “这样,今晚上你躲到柜子里,看看到底什么人进了房间,又对我做了什么事,千万警醒些。”屈夫人答应了,两人分工合作,屈夫人躲进衣柜里,屈尚秉烛坐着想要等等看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这一夜过去,毫无动静。原来暗卫早偷听老夫妻两个的话,哪里还会往枪口上撞,让他们干等了一晚上。

    回去禀告说:“皇上,屈尚已经上当,开始怀疑这事是府中那人所为,我们的疑兵效果已经达到。”

    “很好,朕就是要让老匹夫六神无主,朕再趁着混乱之际,浑水摸鱼,将他拉到朕的阵营里来,你们继续监视着,有什么消息尽快来报。”

    暗卫道了‘是’,就退下了。

    薛意浓大拇指和食指捻着,嘴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她相信屈尚很快就会有动作,该怎么选择,她相信他会明白的。

    在二选一的道路上,薛意浓直接让他舍弃了另一条,而不得不选择自己。

    这一晚,薛轻裘聚集心腹,与他们商量。“我们在这里也耽搁了几天,时间长了,皇上总会发觉的。自古:轻视敌人的都得不到好下场。我们办完事就快点儿回去,幕僚。”

    徐幕僚道:“王爷,属下在。”

    “跟高家联系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高家大公子同意和我们联盟,而且愿意借他蓄养的死士,但作为回报,他希望将来等王爷高登九五之位,能让他亲手杀了皇上。”

    薛轻裘鼻子里哼了一声,“好,本王同意。他既然拿出了他的诚意,合作之际,本王也不能失信于人,不过屈大人的事是个例外,他活着目标太大,很容易引火烧身,到时候皇上顺藤摸瓜查到本王这里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他知道,暂时也动不得本王,但是传扬出去,也有了办本王的理由,至少削王也不是不可能,本王到时候还非得给他这个面子。”

    要是薛意浓想要连根拔起,到时三皇子他们恐怕赶着落井下石吧!

    却说徐幕僚想着自己很快就要走了,可难得来京城一趟,想找个机会与自己的妹妹见一面,写了信托宫里的人送给了徐慕然,想约个地方见个面,他会等到某个时候,如果不来,那就只能期待下次了。

    徐慕然阅完,不觉眼中落泪。“哥。”心里头的寂寞,在哥哥的只言片语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只是入宫容易出宫难,不管怎样,她都得去试一试。

    徐慕然想了个理由,就去找了薛意浓。“见过皇上。”她福了一礼。

    薛意浓呵呵一笑,“你姐姐在外面,你要找她,去那找去。”

    “不是的,我是来找皇上的。”

    “找朕?有事吗?”

    “是,快过年了,我想出宫一趟,买点年货,还有礼物送给大家。在宫里这段日子,大家都很照顾我,所以也想送些自己亲手挑的平常物送给她们,权表我的一片心。”

    薛意浓当下就同意了,“朕无法阻挡你,不然别人知道了,会怪朕的。呵呵。”

    “哪里,多谢皇上。”

    “出宫的腰牌你问落雁要去,让她给你。路上小心,要不要朕派人沿路保护?”

    徐慕然想说‘不用了’,可是她若拒绝了,更加容易引起薛意浓的怀疑不是?就全当他好心好了。

    “也好,这个时节外面人多又乱。而且我要买很多的东西,自然该多带些人去的。”

    薛意浓点头。

    徐慕然去后,徐疏桐冷冷的问道:“她来做什么?”

    “出宫。”

    “看她这么急,是找心上人了吧!”薛意浓当然晓得徐疏桐指的是谁。

    “还不至于,反正有人监视着,她玩不出什么的,再说买些礼物送给你不好吗?不说了,朕还要给公举做小手套,等咱们二傻生下来,朕也要给她做一双。”

    徐疏桐看着薛意浓在案桌的纸上画样子,觉得很新奇。

    却说京城最大的酒楼——飞鹤楼中,来了两个江湖女客,手里握着宝剑,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

    一到门口,小二哥就迎了过来,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前面的女子道:“二个座位,楼下,四五六个菜,不要酒,白饭要管够。”

    后面的女子嘟囔着,“你不喝酒我可是要喝的,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喝醉了,我让人把我抬回去。”

    前面的女子冷笑了几声,顿时让小二哥浑身都要结冰了,那女子不但气质冷冽,而且语气也冷,那一身肃杀之气,一般人根本在她身边待不住。

    小二哥理智的听从了第一位女子的建议,把两人请了进去,抹干净桌子,道:“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来。”

    这两人安静的坐着,穿白衣的那位很有些不耐烦,手指不断的敲着桌面,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活像个地痞流氓。

    穿黑衣的道:“再敲,砍了你的手指。”

    穿白衣的就不再动了,陪着笑脸道:“疏影,你不要动不动的就杀杀杀,砍砍砍,京城是个斯文的地方,讲究‘之乎者也’,似你这般,一点不到心里就杀杀杀,有辱斯文,懂吗?咱们要低调。”

    徐疏影冷哼了一声,“我从来不讲斯文,有辱没辱干我什么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一个优秀的杀手知道,什么叫做‘入乡随俗’,这地儿的人胆子小,经不起。再说你马上就要见到你姐姐了,就不要把脸放的那么冷,得学着笑一笑,像我这样。”薛渐离用手扯着嘴大笑,徐疏影看都没看一眼,让她很是扫兴。

    两人出生入死,交情应该很深了,哪知道这个冰山女到哪都带着冬季,冻死她了,相处了这么久,调/戏没成功,还反被调/戏了很多次,那些日子她看着月亮,想着余时友迎风落泪。

    见徐疏影没有反应,她道:“好了好了,难得我们还有命活着,带你来吃一回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见识一下,你就不要摆着臭脸了。”

    “我的脸一直都这样,臭也好,香也罢。你说姐姐嫁进了皇宫?她怎么能嫁给自己的仇人呢,我进宫一定要杀了他。”

    “别呀,再说了,杀你全家的又不是我四哥,我四哥可好了,可温柔了,保准你一见,膝盖都软了,他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使万物都有了生机,你姐姐就是拜倒在他的笑容之下的。”

    徐疏影道:“那也没有分别,他是薛家人就行了,是薛家就跟我徐家有仇,姐姐真是糊涂,怎么能嫁给跟仇人有关的人呢?”

    薛渐离:“……”她总觉得她说什么,都会被徐疏影给歪曲了,得,她不说了,等小二哥上菜就是,吃饱了,再带着徐疏影逛逛京城,然后再进宫。

    相信徐疏桐见到,一定会惊喜的不能自已。她家四哥又有幸福生活了。嘿嘿。

    薛渐离正在白痴似的想着。这时,门口进来了几个人,穿着华丽,带头的女子也戴着斗笠,不过那身段怎么看怎么熟悉。

    薛渐离往那扫了一眼,觉得有些姑娘似乎眼熟,不晓得是不是爱看女人,她总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

    那带头的女子坐下后,将斗笠取下,吩咐小二哥道:“麻烦来几个菜,来壶酒。”她说话柔柔的,因为美貌几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听她的话。

    小二哥半天没有能移动的了脚。心道:“哇塞,这个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口水都快拖到地上了。

    徐慕然看见这副情景,不由得叹道:“美女就是有特权。”又重复了一声,让小二哥上酒上菜。

    他道:“是是是,姑娘稍等,马上来。”几乎是跑着去的,跌跌撞撞,撞了坐着的好几个客人,那些客人也是看的呆了,连眼珠子都冲着一个方向摆。

    ☆、第108章 姐妹相见,逗比对话一堆;疏影吐槽姐夫不好,皇上数次躺着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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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慕然因为太过扎眼的缘故,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包括薛渐离和徐疏影。徐疏影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薛渐离却‘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不是——”

    徐疏影道:“不是我姐姐。”

    “怎么会呢?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徐疏影冷哼了一声,又看了徐慕然一眼,吐槽道:“她还不够骚,我姐姐小时候就爱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爱好自己的美貌,像这种地方,她才懒的炫耀,没个千八百人的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薛渐离:“……”有这种评价自己的妹妹,徐娘娘也算是很可怜了。没想到万众瞩目的宠妃在自己的妹妹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那她怎么会这么像呢?”

    “假货呗,我听说江湖中有一个造假大师,专门好给人家做假货,这个是明显的冒牌的,毕竟外表好学,内里难学,又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家姐姐那双眼睛都会使坏,而且坏的还让人讨厌不起来,这个火候差多了。尽管一般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火眼金睛,这真的假的,都错不了。”

    “是吗?”她分辨不了,薛渐离继续盯着徐慕然观察,徐疏影让她别看了。

    “你这么看人家,万一被人察觉了怎么办?低调一点儿。”正这样说着,徐疏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小二,我的菜呢!到现在还没有上,投胎到现在还没就位吗?”

    薛渐离:“……”有辱斯文,她还是别说了。

    小二哥慢吞吞的来了,“客官,您的菜,还有饭。”饭菜就位,又被徐疏影批了一顿。

    “这么小的碗打发谁呢,给我上大海碗白饭来,真是的,我难道之前没有说清楚吗?要管够。”

    徐疏影的冷气吐槽,把小二哥差点给冻住了,这位客官的脾气不甚好,饭量还大,脸还遮着,丑女就是胃口大啊!他赶紧的跑厨房重新盛饭去了。上了饭菜,徐疏影和薛渐离扒拉着饭,门口又进来位男子,不是很起眼,不过他四处寻过之后,走到了徐慕然的桌边,这就使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原来美女约了人哟。

    徐幕僚看见自己的妹妹,想打个招呼,可看她身边有人在,怕泄漏了自己,就假装是故友重逢,“想不到你在这里。”

    徐慕然也讶异了一下,“哥,义兄。”

    “对啊,你到京城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了呢!”

    徐慕然配合道:“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贩着东西回去卖,你也来这里吃饭?”

    “是,如果不嫌弃,义兄何不就坐这里,想要什么,跟小二哥说一声,这顿我请了。”

    兄妹两个假意做了‘旧识’,口里又编了些假话要蒙骗在徐慕然附近服侍的几个宫女,其他的话或真或假的说着。

    “你这些日子还好?”

    “好,都好。义兄呢?”

    “也好。”

    “多久走?”

    “很快,就这两天。”

    “路上小心。”

    “你也是。”

    他们聊着,徐疏影看见徐幕僚,不由得深深凝眸,看了他良久。薛渐离在旁边看见,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调侃道:“想不到你的眼光这么普通。”

    徐疏影道:“什么?”

    “那种人你都看得上。”

    “放屁!”

    薛渐离:“……”这不正吃饭呢么,姑奶奶,说什么放屁,多不斯文。她忘记了,徐疏影的世界里没有斯文这个词。

    薛渐离不说了,徐疏影开口道:“他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一个本该死掉的人,而现在却好好的活着,你说奇不奇怪?”

    薛渐离‘嗯’的敷衍了一声,现在最奇怪的是徐疏影,突然跟她说这个,她哪知道谁是谁。

    徐疏影冷哼了一声,想不到在这里会见到徐幕僚,当年徐家满门被抄斩,徐幕僚是先出的事,她还看见了他们的尸体,现在却好好的活着,她就说刚才那个女人有些熟悉,是徐慕然吗?

    徐疏影思绪万千,一时理不清楚。

    那里徐幕僚兄妹吃过了,聊的差不多了了,徐幕僚告辞。徐疏影喊了小二哥结账,指着薛渐离道:“找她,我还有事儿。”

    还没等薛渐离喊完,“你不认得路……”徐疏影已经没影了,一直跟在徐幕僚的身后。

    那徐幕僚只是一介书生,哪里能是徐疏影的对手,就算一直跟着他,也未察觉到这件事。

    况且徐疏影又是个小心谨慎的,徐幕僚在街上走,她在人家屋檐上小心跟随,要看他往哪里去。

    走着走着就到了尚书府,徐幕僚抬头看了一眼进去了,徐疏影停住脚步,发现尚书府附近有很多可疑的人,而且武功都不弱,不晓得是什么人在踩点,还是……

    一时拿捏不住,所以没有妄动。

    结完账的薛渐离跟了过来,也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息,“有高手在。”

    “不错,不晓得是哪方人马,我逃是没有问题,只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还是暗中看看再说。”

    薛渐离同意,靠着徐疏影,小声问她,“你刚才干嘛跑那么快?”

    “我看见一个死了很久的人突然活了,感觉很奇怪,所以想来查一查。”

    “你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徐疏影给了个冷眼,薛渐离立马就感觉到了那股冷气,“不过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我们在酒楼里不是遇上一个了么,跟你和你姐姐很像。”

    “那是假货,这可是真的。”

    薛渐离仍旧举出例子反驳,“古时候不是有个人跟孔子很像,善恶两人还能长得一样,我想想总觉得会有不同,善有善相,恶有恶相,可见孔子也不是好人,害现在的人念书都念成了傻子。喂,你到底在听没有?我说我讨厌孔子。”

    徐疏影还在想办法要进府。

    薛渐离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那个躲在树上的小哥好像很眼熟,不是皇兄身边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哦,她明白了。

    拉了拉徐疏影的衣袖。徐疏影回道:“说。”

    薛渐离压低声道:“我晓得这些是什么人了。”

    “谁?”

    “我四哥身边的暗卫,看来这家被他盯上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这样,你也不用进去查了,直接跟我去皇宫问一问我皇兄不就知道了吗?你想要知道的事,他都会告诉你,走吧。”

    徐疏影扭不过,再加上这里的暗卫数量太多,就算她武功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先走再说,有什么不知道的,问问薛渐离家四哥不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

    路上,徐疏影问她,“好像这条路不是去皇宫的吧?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敢耍花招,你就死定了。”

    说着,剑已出鞘。徐疏影是江湖有名的快剑,手一抖,剑锋已经滑到了薛渐离的咽喉,也亏得她有意手下留情,不然薛渐离接着可能就要颈项喷血了。

    薛渐离被她这样威胁已不止一次,早不退不让,反正徐疏影也就是嘴巴硬,心肠……这个很难形容。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她猜不准。

    她用手稍微弹开剑身,道:“你不要激动要不要,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你问,我就会说。”

    “说。”

    “这是去我家的路,去见我皇兄之前,总不能就这样冒然前去,也稍微打扮一下,我跟你说,我皇兄送我个好东西,叫做‘耳钉’,上面镶着小宝石,省的每次戴耳环晃来晃去,随便一甩头发就会甩出去,一个女人就该有一对小耳钉,你还没有见过吧,等到了我家,我戴给你看。”

    “不必。”

    “不要口是心非,这么多年没见你姐姐了,稍微梳洗打扮一下也不错,让她知道你长的比她还美不好吗?”薛渐离用手肘顶顶徐疏影,被徐疏影给拒绝了。

    “只有姐姐那种肤浅的女人才会专注于打扮,像我这样的——不用!”

    薛渐离:“……”这是拐着弯的说她肤浅吗?算了,她不说了,还是赶紧回府,洗个热水澡,除除异味,她都有好几个月没有洗澡了。

    回到肃晋皇府,薛渐离介绍道:“我家!怎么样,气派吧?”

    “庸俗。”

    薛渐离乖乖闭嘴,她知道要徐疏影说出几句好话,真心难,连姐姐都吐槽的人,她真心同情她家皇嫂。

    走到府前,看见放着几辆马车,马车上放了不少礼物,还有侍卫派送。到底谁那么阔气,用车子送礼物。

    见有小宫女在旁等着,走过去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姑娘,这是太上皇府吗?”

    “是。”

    “你们这是哪家的送货队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太上皇送礼物,这是嫌弃活的不耐烦,等着被皇上当作赃官给拿了吗?”

    那小宫女摇摇手,“不是的,这是疏影公主奉旨采办,是送给太上皇,贺太后,以及宫中诸位的礼物……”

    她这话还没说完,徐疏影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隔着斗笠上罩着的白纱,小宫女也能感觉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杀气。

    “你刚才是说疏影?”徐疏影抬手就拎着小宫女的衣领,把人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这大白天的在太上皇府门前遇上流氓咧,她要不要喊人哪!眼睛看向大门,只盼个人赶紧出来吆喝两句,把这两个人吓跑。

    徐疏影喝道:“问你怎么不说?”一手剑早已指着人家的喉咙。

    “我说,我说,是疏影公主。贺太后认了干公主的。”

    “她是谁?怎么得了贺太后的青眼。”

    “是徐婕妤的妹妹,贺太后见到她就很欢喜,说这样子才像我的女儿,所以当场认了亲,这次奉旨出来买了礼物,要送给诸位。”

    薛渐离道:“疏影公主是从哪里来的?”

    “是恭敬王派人找到的。”

    “皇上已经接纳她了?”

    小宫女连连点头,薛渐离却觉得不好,有人抢先一步送上冒牌货了,她得跟她家四哥说清楚,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还有好一会儿,疏影公主让我们在外面等着。”

    “好。”薛渐离要徐疏影快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小宫女嘱咐一番,“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刚才问你的话,不然亲你亲到晕倒。”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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