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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30节

    众人哈哈大笑。徐慕然笑道:“我是要叫您‘姐夫’呢,还是要叫你‘御弟’呢?”众人笑的更欢,要等薛意浓的答案。

    “这有什么困难。你来看疏桐时,朕就是姐夫,你要是来看朕时,那就是干姐姐。”

    徐疏桐推了她一下,“您可真会找机会装嫩。”

    众人又笑。

    一屋子人欢乐融融。

    待人都散了,薛意浓扶着徐疏桐回去休息,徐慕然也跟着回去。存惜和落雁跟在后头,叽叽咕咕的说笑话。

    小聚会在锦绣宫中进行,所以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薛慕然就住在她们附近,隔着几间房。见两人要进屋,就此告辞。

    “我先回屋了。”

    “回吧,好好休息。”薛意浓和徐疏桐站在门口看徐慕然跟几个宫女走远,这才转身回去。

    存惜和落雁没有事,也要去休息,知道两人要说话,等两人进屋后,就把门关上了。

    薛意浓进屋后,显得十分兴奋,“这次我们通力合作,终于把太后的计划给粉碎了,现在朕真是说不出的开心。”她晃了晃两条手臂,真是无事一身轻。“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我们的孩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朕已经做好准备了,来吧!”她给出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疏桐坐在那喝茶,听到薛意浓口气轻松愉悦,好像一辈子再也没有烦恼似的,不由得笑了,“意浓是不是忘记,您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呢?”

    “什么事?”

    “给孩子取个名字,总不能‘孩子’‘孩子’的一直叫着,人家李美人都提醒您了。”

    说到这个,薛意浓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脸道:“就是,那叫什么好呢?朕一下子想不出来。”

    感觉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一大把,突然问起来,脑袋里就空白抓瞎。

    徐疏桐笑道:“皇上没有想到,我到是想了一个。”

    “哦,是什么?说说看。”

    徐疏桐竖起两根手指头。薛意浓念道:“二?”

    徐疏桐道:“二傻。”

    薛意浓猛得咳嗽了几声,她被口水呛到了,不都说徐疏桐什么都懂,都晓得,怎么起起名字来,这么的……

    “疏桐,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笑话?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小公主。”薛意浓显然替孩子有些鸣不平,一个公主竟然叫‘二傻’。

    “这有什么,不过是小名儿。皇上可晓得我的小名叫什么?”

    薛意浓摇着头,“没听你说过,只知道皇后的叫‘小凤’,其他的真不知道。”

    徐疏桐还没说,自己先笑了。“我的小名叫‘马桶盖’。”

    “啥?”

    “马桶盖。”

    薛意浓这会儿要是口里有茶,准得喷出去,到底谁那么可爱,起这么个小名儿。“谁起的,是岳父,还是丈母娘?”

    “我爹。”

    薛意浓竖起大拇指,太有文化了,把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叫做‘马桶盖’。“后来怎么叫疏桐了?”

    “那是我娘改的,小时候叫一叫无所谓,到大了,晓得这样叫难为情,我娘看见门前有棵梧桐树长的稀稀拉拉的不甚茂盛,就叫疏桐了。”

    “那你妹妹呢,朕说她的小名儿。”

    徐疏桐淡淡的吐出三字,“洗脸盆。”

    “噗,这又是岳父的杰作。对了,他为啥叫你马桶盖呢?”

    “刚好那天马桶盖坏了,在修,手里的活,顺嘴的叫了。”

    “你妹妹也是顺嘴?”

    “嗯,那天我爹正在洗脸,正好我娘过来问名字,他老人家一瞧,脑袋里一片空白,就眼前这个洗脸盆特别的显眼……”

    她能说她家岳父太会省力了么,现在连疏桐也是这样,还‘二傻’。

    “那为啥我们的孩子叫二傻,你不会也图省力吧?”

    “没有,我就是觉得她肯定像皇上。”

    “哦,原来朕是大傻啊!”

    徐疏桐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是您自己承认的。”

    “大名,孩子的大名叫啥?”

    徐疏桐想了想,“我图省力,叫意疏。”

    “亦舒?还是个作家的笔名,是够省力。”

    “什么做作家?”

    “写文章的,跟蚂蚁一样运文字的人,就是文人。”她怕徐疏桐再问下去,问道,“怎么想到这个名字?”

    “没想到,就是图省力,把我们的名字合成了。”

    薛意浓会意过来,原来是‘意疏’,吓死她了,差点以为徐疏桐也是穿越过来的。

    谈完了孩子的名字,笑也笑够了,却有些累了,徐疏桐要去躺着休息,薛意浓扶了她去,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一时也没能睡得着。

    ☆、第99章 想的深远娘娘有高招,败的彻底太后知真相

    两人躺在床上,一时不曾睡的着,尽管有些累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徐疏桐翻了个身看着薛意浓,薛意浓被她看的极为不自在,也不睡了,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问道:“怎么,睡不着?不是说累了吗?”

    “是啊,没睡之前很累,躺下来又睡不着了,要不您陪着我说会儿话?”

    “说什么?”

    “说今天的事,您不觉得‘疏影’有些前后不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不舒服。”之前把这事搁在心里,要跟薛意浓提的,说着孩子的事就差点忘记了。

    “怎么回事?”

    徐疏桐就将之前徐慕然回她无心爱之人的话说了,今儿在太后面前,她却改了口,真不晓得她是什么用心。

    “她能有什么用心?不过是不好意思对你说,或者对太后胡说应对,连这个也值得你去想,若是这样,你这活着的每一天竟比朕还费精神。快别想了。”

    徐疏桐道:“不是这样。您有没有想过,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谁啊?”

    “你不觉得像恭敬王?”

    “那又怎样?喜欢他所以为他卖命,是她的事,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是好人,能提防就提防,不能提防就撵出去,省的在眼前碍眼,做什么都要防备着。若不是为你的缘故,朕早将她发配边疆了。”

    这个她当然知道,徐慕然肯为薛轻裘卖命,无非也是感情牵扯。只是这事太后也知道了,少不得要查一查。

    “今日太后吃瘪,一时被母后堵住了话,我想等她回过神来,一定会好好查清楚此事,比如,母后为什么好好的收起干女儿来?您不觉得一切发生的都太巧合了?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管这个闲事,那么母后是怎么知道的,她疑心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坏了她的好事,她非恨我到骨子里不可,我和她的纠缠是没完的。”

    当然也只有她坏了这件事好处最多,根本不难想象。

    “这还是其中之一,这其二,我只觉得假妹妹说的有些反常,难免就想多一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疑,当不得真。皇上有没有想过,假若太后因此心怀怨恨,想要挑拨我们姐妹,那么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呢?”

    薛意浓想不出。

    “自然还是为了您争风吃醋。”

    “朕,为什么是朕就不能是别的。疏桐什么都要往朕身上扯,她就不能用什么别的方式来挑拨你们的感情,让她们之间产生误会,像是……”薛意浓突然不说了。

    徐疏桐晓得她明白了什么,问道:“像是什么?”

    薛意浓皱了眉头,沉声道:“像是找人杀了疏影的心上人,但是当太后去找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是薛轻裘,薛轻裘她是不能无缘无故杀了的,但她的心里会留下一些想法,既然疏桐的妹妹跟恭敬王关系好,那么疏桐是不是私底下跟他也有来往……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朕,让朕去解决。”

    表面上是太后怎样,而实际上是徐慕然利用了太后,想要离间她和徐疏桐。转了一个弯子,徐慕然的异常直指的是这件事。

    徐疏桐接着道:“皇上知道后,一定会有所怀疑,甚至去查,就算查不到,疑心病也多少会有,要是这时候再有什么误会事件,皇上盛怒之下会做出一些决定,他们是希望我死。”

    说到死的时候,徐疏桐沉静如水。薛轻裘的目的是这个吗?还是这是那个假货的心思,说到底是在嫉妒她吗?把她当成了假想敌,真是笑死人了。

    女人的爱情会让人心瞎,让人盲目。女人的嫉妒心,会杀人,是天底下最毒的利器,无孔不入。

    薛意浓明白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她这样狠,竟希望你死,还希望是有朕来杀了你!太狠了!是薛轻裘的意思吗?有本事冲着朕来就好,为什么要针对疏桐?”

    徐疏桐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皇上为那样的人,不值得的,您不必替我鸣不平,这不是都没有发生的事,我们还可以防患未然。他也没有针对我,他也许只是想除掉我这个叛徒罢了。恭敬王这个人,嫉妒心和占有心都比别人旺盛,所以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出了他的判断之外,否则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他不让朕好过,朕难道就会让他好过?”薛意浓心思百转,已经明白徐疏桐不赶走徐慕然的用意,“他既然敢把人放到你我的身边来,朕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通过假妹妹来知道你我的事,朕难道就不能利用假妹妹来知道他的事?只是如何策反,朕还没有思路,不晓得她有什么弱点?”

    “弱点却有,只是暂时还用不上,若真想对付,现在也不是恰当时候。”

    “嗯,朕明白了。”

    徐疏桐见自己已经让薛意浓明白,打了几个哈欠,道:“我困了,休息吧!”一条手臂伸过来搂住薛意浓,头一歪,竟呼呼大睡起来。

    薛意浓无语,将她的脑袋扶正靠住了自己,也合眼休息。

    且说这一日,太后的午睡不甚好,她越想越觉得气,越觉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结果忍不住起来了,让宫女给整理了发髻,一个人闷闷的坐着。

    小豆子见她不高兴,过来开解了几句,“太后,这是什么让您不高兴了?”

    “哼,别说了,被气着了。你说今日妹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认起干女儿来,坏了哀家的计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哀家又不好胡喊胡叫,还冒出那么些个大道理,哀家这是被忽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照太后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古怪。”

    太后嘴里‘嘶’着,“就是啊,哀家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怎么哀家刚想提一提这个事,妹妹就恰到好处的有个‘不情之请’,这根本就是有人泄漏了哀家的计划。”她的眼睛慢慢的转向了小豆子,昨儿可只有她两人在说这个事,没别的人,不是他泄露的,会是谁?

    小豆子摇着手,“不是的太后,怎么可能是奴才呢!奴才这些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

    “哀家自然明白,依你说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徐姑娘?”

    “她?”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昨儿自己稍微跟她暗示了一下,尽管没说的很明白。她再怎么样也是徐疏桐的妹妹,没准儿明面上对自己示好,暗地里却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徐疏桐也不一定,这么说来是自己看错人,失策了。

    不过小丫头敢在自己面前玩两面派,也不看看死在几时。

    太后的目光透露着阴翳和狠毒,她向小豆子招了招手,与他耳语了几句,“吩咐下去,务必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敢对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豆子很狗腿的去办事了,并且很快就有了消息。

    “太后,您要找的人,已经知道了。”

    “哦?是谁?”太后很感兴趣,歪斜了身子,生怕自己错听了什么。

    “恭敬王。”

    太后冷笑了两声,“竟然是他,难怪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对了,你是如何晓得的?”

    小豆子回道:“太后难道忘了您在徐疏影的身边安排下了人,那些人早晚会打听到这些事。”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太后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豆子很恭敬的回道:“为太后做事,奴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哀家晓得你的忠心。只是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小豆子表示自己没什么高明的想法,“恭敬王不是什么大错是动不得的,何况这也不代表什么。”

    “说的也是,不过也未必……”

    太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是暂时未得行动。并且她很快就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在那天下午贺思弦来过这里,在门外站了许久,后来匆匆的走了,有人说她去了锦绣宫。

    这些足以让太后去想象,贺思弦素来和徐疏桐不合,怎么会突然去找她,鲜见得有问题。

    太后黑着一张脸道:“把贺美人给哀家请过来!”

    底下的人瞧见太后不悦,赶紧如脱牢笼之鸟,脱鱼钩之鱼,纷纷散去。

    不说有人去请贺思弦,贺思弦也自忖着:“太后这次吃瘪,只怕心情不好,我这个时候过去安慰她两句,显得我有孝心,她怕是要为自己选择徐疏影而后悔的。”因此打扮停当,扭着腰往养息宫迤逦而来,就碰上来请自己的人。

    她诧异道:“太后要我去?”

    “是,小主还是快些吧,太后等着呢!”

    “好。”贺思弦自谓自己猜的不错,这个时候太后果然想起她的好处来了。随着宫女来到养息宫,她自进去,请了安,见太后面色不虞,忙问道:“是谁惹太后姑妈生气?是徐疏桐吗?”

    却听太后厉声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贺思弦被这一呵斥,呵斥的莫名其妙。

    “太后姑妈,我哪里做错了。”

    “你还好意思问哀家,你做出来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打量你那点小动作哀家真的不晓得?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徐疏桐跟前卖了什么好,你自己说。”

    到这时,贺思弦方知道是那件事发了。她也来不及想出应对之策,“太后姑妈听谁胡说八道来,我怎么可能跟徐疏桐关系好,天地良心。”

    “你不跟她关系好,会去给她献计献策?”

    “从来就没有的事。”

    太后只当她不老实,她安排在锦绣宫里的人都看见贺思弦进了锦绣宫,和徐疏桐相谈甚欢,她却还在这里抵赖。太后面色更加不好,“你也不必急着辩解,哀家不会冤枉错了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你捅哀家的篓子,罢罢,你去吧!”太后别过脑袋不再理贺思弦,贺思弦的和好计划也就此泡汤,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会说这件事,莫不是徐疏桐?

    自己前脚帮了她,她后脚就拆桥。

    好啊!很好,非常好!徐疏桐好样的,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

    贺思弦站起了身,没有再分辨,直接回了银夏苑。

    路上想些心事,也就顾不得路,撞上个人,撞的人跌在地上,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会儿有个找死的来了,她便骂道:“眼睛瞎了,不会走路啊。”

    身后的宫女们立即上去将她扶起。

    贺思弦展眼看去,却是一个宫女,心里火气更大,“你也配在这条路上走,难道眼睛瞎了不成?就凭你冲撞了我,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敢对我不敬。”

    她这火气正没地儿出呢!正好撞上个找死的,她身后的宫女、太监十分同情,却也不敢为这宫女说话,哪知道这宫女自己却笑了,“这不是贺美人么?”

    贺思弦想:“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不晓得是谁了。”待细看了一遍,模样也有些熟悉,而且十分标致,“你是?”她有些犹豫的问道。

    “奴婢跟贺美人是一期的秀女,只是奴婢运气不好,当天太热,奴婢却晕倒了。”

    贺思弦默默思量,却想起是谁来,“是你,高小姐。”

    “不错,贺美人好记性,还记得奴婢。”

    “你还在宫里,没有出去?皇上不是发了隆恩,要剩余的人自由选择。”

    “是,所以奴婢留在了宫中。好了,这里是是非之处,要是贺美人不介意,奴婢去您宫中说会儿话,如何?”

    贺思弦本不欲领她去,一个奴婢跟她套交情,无非是想占点好处,不过待不允许,也有些说不过去,心道:“领她去,我也没什么损失。”她道:“可以。”

    一行人来到银夏苑,各自散去做事,只牡丹、芍药留了下来陪同。

    贺思弦道:“泡了茶来。”

    牡丹领命去了。

    贺思弦让高芷柔坐下说话,高芷柔道:“奴婢现在身份特殊,哪里敢跟美人平起平坐,奴婢站着说话就好。”贺思弦对她恭敬的态度很是受用。

    “哪里话,让你坐你就坐,别客气。说来我们一起入选,也是难得的缘分。”

    高芷柔告了座,只侧身坐了一点位置,以示恭敬,身侧着随时准备回答贺思弦的话。

    “你如今却在哪个宫里?”

    “回美人,奴婢现在在锦绣宫,疏影公主处。看美人的气色,奴婢斗胆直言,是否碰上了什么难言之隐?”

    “宫里不就是个难字。”贺思弦苦笑了一下,“你如今当差的可好?要是不如意,到我这里来也使得。”

    “谢美人厚爱,暂时还都过得去,服侍疏影公主很是轻松。”

    贺思弦见她再三提起‘疏影公主’字样,心里有些膈应,“她算什么破公主,要不是我,只怕也没她什么事。”

    高芷柔闻的话里有异,忙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为了她的事,太后将我责备了一顿,怪我坏事。”

    高芷柔的眼珠子转着,很快就把某些片段整理了起来,“美人是在说她的姐姐吧!呵呵,不瞒美人说,徐疏桐是奴婢的仇敌,她的妹妹也不是个好东西。美人但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奴婢万死不辞。”

    “哦?你跟她不和?不会吧。”

    “她是奴婢的杀父仇人,要是美人能为奴婢报了此仇,奴婢甘愿为美人做任何事。”

    贺思弦到底不信,怕有人要套她入局。问道:“她怎么是你杀父仇人?”

    “美人可知道‘高瑞高大人’,正是家父,奴婢是他的小女,奴婢还有个姐姐,被关在冷宫里,就是高贵嫔,家父因为上书参了徐疏桐,才会落到打板子的下场,结果他年纪大被打死了,姐姐也被打入冷宫,这笔仇无论如何奴婢都是要报的。”

    贺思弦不知真假,不会轻易答应。高芷柔也看出来了,不催她,有些事只要一打听,总会清楚的,何况她说的是实情。

    贺思弦没有接这一茬,安慰了她几句。“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徐婕妤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人,就算我有心帮你,怕也不能够。”

    “只要美人愿意帮奴婢时,奴婢自然会有办法,只是这事非止一日能够办成,若美人愿意帮奴婢报了仇,奴婢甘愿为你做马前卒,万死不辞。”

    高芷柔的话,多少让贺思弦动心,她现在跟太后的关系不大好,急切需要一个帮手,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徐疏桐用来算计她的,那么还是有利可图的。

    “我知道你的诚意,会好好考虑。”

    高芷柔见时间不早了,恐怕徐慕然会找她,就先去了,“美人但有回复,找人去锦绣宫中找奴婢就是,告辞。”

    “好,慢走。牡丹替我送一下。”

    当时芍药在旁,对高芷柔的话并不相信,也对贺思弦说出了这个意思。

    “小主,您真的要跟这个人合作?别不是徐婕妤派过来算计您的……”

    “是不是真的?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真是徐疏桐的仇人,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我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彻底的将徐疏桐打垮在地,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好了,等牡丹回来,你就告诉她,我让她去做这件事。”

    芍药应了。

    且说,徐疏桐自让人散了消息出去,一路打听明白,打听到消息的人回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道:“我晓得了,你去吧!”让存惜给赏了银子。

    存惜问道:“娘娘事情如何?”

    “不出所料而已,不过有些小意外,暂时不要管它,小虾米是翻不出大浪来的。”

    这时薛意浓跨步进来,问道:“什么小虾米、大浪?”

    看见她进门,徐疏桐笑了,“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也没有特别高兴,余丞相回来了,抗洪的事做的不算,朕今日赏了他和他的孙子,后续工作也都完成,以后那一带的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少受些自然灾害之苦,朕也少操些心。”

    徐疏桐连道了几个恭喜。

    “也不值得什么,左右是你的主意,当时若不是你劝朕发下皇榜,焉能如此迅速的找到合适的治理之才,看来朕以后等国库充盈了,得搭一个黄金台,延揽天下有才之士才好。”

    徐疏桐笑道:“皇上还真是慷慨,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金钱来收买,有些人在乎钱,有些人不,皇上只要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

    “正是这样。对了,朕打算去肃晋皇府一趟,去看看父皇,母后说他身体不好,病了,朕想带你去,你愿不愿意?”

    听说能出宫,徐疏桐还没应,存惜立马举手,“奴婢也去。”她在外头待过,心都野了,在宫里耗了这样长时间,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想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薛意浓道:“好好好,都去,落雁也去。”

    落雁淡淡道:“奴婢无所谓。”

    存惜推她,“你也一起去嘛!现在是秋天,不晓得多少好看的公子、小姐出游,到时候你若碰上了自己的缘分,巴不得天天出宫的。”

    “我说我不嫁人。”

    “我知道,可是很多事都不是一定的,你没有碰上合心意的才会这么说,若是碰上喜欢的人,我就算拿链子锁住你的脚,恐怕你的心也要飞出去。”

    “胡说,我才不会这样。”

    她两个又要争辩。

    薛意浓和徐疏桐在旁边笑,一边商量带什么东西出去,难得去外面正好逛逛,“上次朕就说要带你出去,可是事儿一件接一件的来,确实不得空,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稍微逛一逛也好。”

    两人商量好了,那两个也不吵了,准备了东西出发。

    “虽是去外头,还是低调一些好。”

    她可不想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别这个说带徐疏桐出去,那个说不带她出去,还是悄悄的好。

    先打发了任公公派人去肃晋皇府通知了一声,几个人素衣素裳的出发了,坐了一辆不太华丽的马车,一个不起眼的车夫,沿路藏着暗卫陪同。

    ☆、第100章 出宫看视太上皇,逛逛街,惹了桃花一地,娘娘那个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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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出去,存惜早按捺不住的掀了车窗帘子,看街上人来人往,却不甚热闹。

    “人都跑哪里去了?”她嘀咕了一遍,无人回答,看了会儿也觉得没劲儿就马车里坐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薛意浓忙着闭目养神,徐疏桐也是爱理不理,落雁在发呆。

    存惜找落雁聊天,用手肘顶顶她,“喂喂,想什么呢?”

    落雁撇了她一眼,闭目。

    “这是怎么说,大家都不说话,娘娘!”

    徐疏桐道:“怎么了,还没逛就这样精神,这时候能有什么好市,待会儿再说。”马车到了肃晋皇府前停了下来,门口两个小厮上来打千问候,车夫拿出一块金牌亮了一亮塞进了怀里。

    那两个明白,一个先入门通知贺太后去了,一个留着服侍。薛意浓问道:“怎么停了?”

    车夫回说:“公子,地方到了。”

    薛意浓掀开帘子来看,果然到了。府邸也是旧日的,薛定山和贺太后一直住着,只是改了块牌匾。

    她跳下车来,向四周扫了一眼,拿条凳下来,对车内的徐疏桐道:“疏桐,到了,下来吧。”

    徐疏桐探出头来看,“可不是。”只觉得‘肃晋皇府’四个字格外的刺眼,她还是头次来这里,她见薛意浓站在车旁,等着扶她下车,不由会心一笑,将手递了过去。

    薛意浓紧紧一握,扶着她下了车。

    存惜和落雁随后也下来,望着肃晋皇府,落雁只觉得旧日重逢,几乎要掉下泪来,怕别人笑话,忙用袖子擦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往府里走去。这时候,贺太后已得了消息,有下人陪同着出来,一见薛意浓立马叫道:“意浓。”

    “母后。”

    贺太后的目光在徐疏桐的身上落了落,徐疏桐上前福了一福,“臣妾见过母后。”

    “你就不要多礼了,好了,不要站在外面吹风,里头说话。”

    贺太后在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入了屋内,下人奉上热茶。徐疏桐借着这次机会向贺太后致谢,“这次幸好有母后周全,不然臣妾……”

    “一家人就不要说傻话,我总不能看着你受苦,你苦了,我家意浓就会跟着替你着急、难受,再说姐姐做的事确实过分了一点儿。”

    彼此领会,也就不再说什么。

    贺太后问道:“意浓,你这次是为什么过来?”

    “朕听母后说父皇身体欠佳,今儿有时间就过来瞧瞧,顺便带疏桐逛逛街,您知道老是闷在宫里,不利于孕妇和孩子,所以想带她出来散散心。”

    “是这样,确实是,你是要马上去看你父皇,还是……”

    “如果方便,现在去也使得。”

    “如此,我安排一下。”贺太后唤了人进来,嘱咐他道,“就说皇上过来了,要看太上皇,你去告诉他一声,说皇上马上过去。”

    那下人应了,退了出去传话。

    贺太后也起了身,“走,我带你们去。”

    路上,薛意浓问贺太后,“父皇的身体到了怎样的程度?”

    “这一段儿老是病,都是些小病,可是看着让人怪心疼的,你也知道,他是从来没生过病的人,铁打的身子一般,一下子病了,连我也有些发慌。”

    “岁月催人老,父皇老了。”

    “是啊,他自己是不承认的,你待会儿进去,说话小心一点儿,病人都格外敏感,不要叫他听见伤心的话,有什么说不拢的让着点儿。”

    薛意浓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

    说话之间,人已领到。贺太后先进去,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被后辈瞧了去。屋内站了两个丫头并一个新来的嫔妃,很得薛定山的宠爱,这次他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人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贺太后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贺太后问道:“太上皇今儿怎么样?”

    那嫔妃未答,薛定山却说话了。“你来了,听说意浓也来了是不是?快叫他进来。”

    “好,您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她进来。”走到门口招呼几个,却拦住了徐疏桐,“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要不让落雁带你去府里走走。”

    薛意浓道:“也对,疏桐你觉得怎样?”

    既然她母女二人都这样说,又是为着自己好,徐疏桐如何不答应。“那就有劳皇上替臣妾在父皇面前问安了,等下次过来再向他请罪。”

    这是答应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带着徐疏桐在府里走走,“朕很快就说完话,去找你们。”

    “您忙吧,我们随处走走。”存惜也跟着一起去了,薛意浓看着她们走远,这才跟着贺太后进了屋。

    给薛定山作揖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体还安康吗?”

    薛定山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意浓你来了。”

    “是。”

    “你坐呀!”他指了指屋里的座位,又让其余人出去,“我想跟皇上说说话,你们先出去。”众人福了一福,都退了出去。

    薛意浓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再想不到会是这样,比起刚开始认识他时,那个英气勃勃不让少年人的老人,而今却很有垂老之态,胡须中都夹杂了些银白。

    “父皇。”

    薛定山露出几丝笑意,“我不要紧,你不要这么难过的样子,我看不习惯,而且我活到这样大的年纪,已经不虚此生,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已经死在了沙场上,成了一堆沙土,我呢?还有个好儿子,死了也不遗憾。”

    “父皇,我……”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忌讳生死之人,武人就该有武人的觉悟,这个世上没有万岁,是人就得死,早晚的事儿,我唯一有遗憾的就是没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他们也可成为你的臂膀,省得你一个孤军奋战。”

    薛意浓道:“儿臣并不孤单,儿臣还有您。”

    “我老了,我知道,就算再不服老也不行,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么有一件东西我要给你。”薛意浓猜想不出是什么传家宝,薛定山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是一块青铜色的牌牌,他握在手里道,“这道虎符可调兵遣将,本来不想给你的,可是身子骨不听话咧,小子,给你吧!”

    薛意浓诧异之余,那虎符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薛意浓拿了起来左右翻看了。

    “父皇,您……”

    薛定山闭了目,叹息了一声,“老喽,天下是年轻人的了。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好好守江山,薛轻裘那个小子有两下子,我还是很欣赏他的,如果他不跟你抢江山,我这位置他坐定了,可惜,算了。”他没说可惜什么,但终究是不再去设想什么了。“好好用它,天下的兵不能常用,常用国家就穷了,但是该用的时候也不要心慈手软,没有一个帝王手底下没几条人命,最红的地毯终究是人血铺出来的,最高的地位背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站得越高就会跌得越重,切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儿臣明白了。”

    “好了,我人也看了,你母后会好好照顾我的,所以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还要看着我的小金孙出生,看着他念书长大成人呢!”

    薛定山交代完‘后事’,就直接把薛意浓撵走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英雄迟暮的下场。看着薛意浓离开,他闭了眼,淌下几行悲切的泪来。

    薛意浓离开之后,贺太后接着,问道:“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

    “当儿臣想说的时候,发现已无话可说,只希望母后多陪陪父皇,别让他整天胡思乱想的就行。”

    “嗯,我知道了,要去找徐婕妤吗?”

    “是。”贺太后让人领着薛意浓去找,没想到徐疏桐在薛意浓旧日的屋子里,这会儿正像一个参观者,这边瞄瞄,那边看看,要从过去的痕迹里找出一点儿薛意浓生活过的影子。

    薛意浓进来的时候,存惜正坐着百无聊赖的样子,双手撑着脸,听见动静,向门口望了一眼,大声道:“皇上您来了。”

    她像是故意大声要让徐疏桐听见似的。

    徐疏桐不负所望,真个儿听见了,迎出来笑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

    “你不晓得朕的鼻子有个特殊功能,只要疏桐在的地方就能闻得见,这不就找过来了。”薛意浓笑着道,望了一回屋子,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摆设,屋里也擦得干干净净,可想而知,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

    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鼻子有点儿发酸,好像痛打一个喷嚏,鼻涕、眼泪就要一起下来。

    怕徐疏桐取笑,很快恢复了情绪。

    徐疏桐见了,也装作不见,不让薛意浓难堪。徐疏桐道:“都和太上皇谈什么了,这么快就过来。”

    “老头子话格外多,哪是一会儿就过来,很久了好吗?”

    “多久呢?”

    “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

    两人说些甜蜜肉麻话,落雁在旁,摸了摸手臂,不知道起鸡皮疙瘩没有,真不想看见这两个,到了一处,那空气里都飘着不一样的气味,还有颜色,粉色的,有无数个泡泡围绕着一般。

    “疏桐呢?在屋里寻到什么宝贝没有?”

    “宝贝?”她很扫兴的看了一眼屋子,实在太简陋,不像是个女儿家的房间,书房,卧房都连一块儿,墙壁上挂着刀枪剑戟,还有一副对联‘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她看了之后,目光落在了薛意浓的身上,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确实有找到宝贝的。”

    “什么?还真有。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自然已经拿来了。”

    “是什么?”

    “不告诉您。”

    她竟然卖起关子来,在肃晋皇府逗留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了,还想到街上逛逛,四人先告辞而去。坐了一会儿马车,便不坐了,四人走路,东逛逛,西瞧瞧。

    薛意浓有了新的兴致,买点菜回去做晚饭。其余人听闻,受惊不小,还怕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要买菜做饭不会吧!

    上次能做出一桌子菜就够让人吃惊的,这个皇上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技能。

    徐疏桐怕大家的态度打击薛意浓的积极性,难得出来,何必扫兴而归,第一个赞同。

    “上次吃了皇上的菜,尽管不是极品美味,但胜在构思新巧,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也不是啦。”薛意浓谦虚一下,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要如何圆这个谎,“我也就是在军营里的时候,对!在军营里的时候,你知道什么任务都会出现,所以要学着照顾好自己,万一在外面没吃的,总要想办法的。”说的时候她很‘嗯嗯’的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没有问题。

    这似乎能解释为何皇上能做菜的原因了,存惜和落雁也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

    “而且借着这次机会,我还可以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一举数得。”

    一个小小的举动,升华一下,相信这个理由是能说服人的。

    存惜和落雁高呼‘英明’。

    徐疏桐知而不语,不就是想做饭又怕别人说,由她就是了,对薛意浓表示了支持。就去路边摊去询问了,恰巧一个老太在卖青菜,薛意浓过去问道:“老板娘多少钱一斤?”

    老太见她们服饰整齐,都是锦缎衣裳,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心甚惶恐,恐怕他们仗势欺人,每天被恶霸都给搞怕了,想要走时,脚程又慢,跑不了。

    不由得大着胆子回了,“五文钱一斤。”

    “一天能卖多少?”

    “也没多少。”

    “哦,那就买一斤。”见人家不大想跟自己说话,薛意浓识相的开溜了,落雁付了钱,手里提着一捆菜。走出去远了,老太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伸着脖子,这个不是来找茬的。这样大户人家,难道连个买菜的帮办都没有?她不信,可能是好玩吧!依旧坐着卖青菜。

    薛意浓走出去一段路,才把不开心放在脸上,徐疏桐见了,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很有兴致的。”

    “没有,疏桐发现没有,那老太见我便有些支支吾吾,不敢应答。我怕这其中有些蹊跷,恐这里有恶人。”

    若非如此,如何怕成这样。

    街上有街霸呀!

    “我看也是,只是您也明白,这天底下到处都有这样的不平事,若件件小事操心,操心不过来。”

    薛意浓听的这样说,也就丢开手了,继续往前走去。说是要买豆腐,远远的有个作坊前挑起一道竖幅,书几个字——‘西施豆腐’。

    落雁手指着道:“不在那么。”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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