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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28节

    她道:“是。”

    “要真明白了才好,徐疏桐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你要做好长期抗战的打算。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住皇上的心,别的以后再说不晚。”

    “是。”

    “若没什么事,你暂且退下,好好想想怎么笼住皇上的心是真。”

    贺思弦又道了‘是’,退了出去。直到她没影儿了,小豆子才出声跟太后说话。

    “太后您为什么……”

    太后看了小豆子一眼,“连你也不明白是不是?想要告皇上的状,皇上心里就先厌恶了,而且有轻衣在前,皇上这点儿小毛病不算什么,哀家听得说他最近忙得很,都没时间到各个苑里,忙到晚上回来在徐疏桐那里歇下,天气又热,事情又多,若是再让人被这样的事缠身,年轻人火气旺,一把火就要烧到哀家头上,因此觉得这不是恰当时机。”

    小豆子这才恍然大悟。

    太后道:“思弦到底年轻,又是那些个门户里出来的,不比徐疏桐。若哀家不是跟徐疏桐有仇,其实她到挺中哀家的意。心思又密,心肠又狠,又懂得抓住时机,又会做人,皇上被她哄的很是开心。她现在又不比从前,想拿她的错处也难,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怎么跟了意浓,就全然变了个样儿。”这点她可不大能接受,徐疏桐与过去的作风简直判若两人。

    “别不是装的吧,要骗得皇上信任,早晚有一天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到时候皇上一定心灰意冷,才知道谁对他最真心。”

    太后感慨一回,“但愿能有这一天。”

    只是她对徐疏桐也没法下手,现在有了身孕,就像是天然的屏障,若是徐疏桐真怎么着了,她跟薛意浓的关系就完了。

    她相信薛意浓做的出来,所以投鼠忌器不敢下手。只盼着有个厉害的角色能对付徐疏桐一二,她又想到了皇后,那也是个刁滑的,不肯做自己的过河卒。

    放眼后宫,不是跟徐疏桐好,就是不想跟徐疏桐作对的,要么就是太弱的,没有存在感。

    怎么得有个好手过来才行。

    太后这样盼着。

    却说有那么一个人,正乘着马车往京城而来。饥餐渴饮,过了不少日子,才来到京城脚下。就见京城里人来人往,喧闹声不迭于耳,很是繁华。

    这人一只纤手撩开了车帘子,隔着雪白的白纱,朦胧的向外望着,见街上人来车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口道:“京城果然热闹!”又问车夫,“几时才到得王爷的府邸?”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被造假成徐疏桐一般模样的徐慕然。薛轻裘收到回信之后,就打发她往京城来,要她到皇宫中见徐疏桐。

    车夫见她问话,回道:“快了,拐几条街就到,姑娘稍待。”却扬起马鞭,催了几下马。路上的人虽多,他的马车仍旧驾的十分稳当,直向目的地去。

    徐慕然到了薛轻裘在京城的府邸,又住了几日稍作安顿,就与宫中的内线联系,内线传给南风瑾知道。

    南风瑾少不得又去回春苑跑个腿儿,言明一声。

    徐疏桐知道妹妹要过来,不由得大喜。“你说的当真?疏影要过来。”

    “是,人已到京城,与娘娘随时都可见面。”

    “嗯嗯,她现在投递在哪家客栈?”

    “在恭敬王府邸暂住。”

    “原来是这样,多谢你告诉我。”

    南风瑾摇摇头,这点小事用不着的,只是看徐疏桐欣喜异常只当她信以为真,不由得可怜、可叹。这徐疏影分明是个假货,只是王爷用来牵制徐疏桐的,只是念起两姐妹的感情,南风瑾想道:“王爷这样欺骗徐疏桐,不知道她晓得真相后,该有多难过。”当然,这不干她事,她只负责传话,能不能认得出自己的妹子,这是徐疏桐的事。

    看徐疏桐这样欢天喜地,多少有些不忍,撇过头去,不去多看。

    “娘娘要是没有别的事,妾身先去了。”

    “好好,多谢你。”

    待南风瑾走开,徐疏桐收敛起自己欣喜不已的神态,眼睛变得很深邃,像一口千年尘封的古井一般,里面荡漾起一丝雪亮的涟漪。

    存惜道:“娘娘。”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你想办法让人去恭敬王府一探究竟。”

    存惜应下。

    “若真的是疏影小姐,娘娘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她揉了揉太阳穴,甚是疲惫。希望一朝实现,让她多少觉得不真实,一下子还没法接受。

    这时候,薛意浓进了门。

    进来便问道:“朕刚才看见南美人过来,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了?”

    “嗯,我妹妹来到了京城。”

    “是吗?那很好啊。你不是终日都在期盼姐妹团圆。”薛意浓听见这个好消息,似乎比徐疏桐本人显得还高兴。

    徐疏桐问她,“五公主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呢。”

    徐疏桐怏怏不乐,她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让她的心不踏实,薛渐离又好像失踪了一样。真怕她会遇上什么意外。

    见她不开心,薛意浓难免安慰几句。“你就不要乱想了,反正见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嗯,我知道。”

    薛意浓当下搬了圣旨下去,要人去宣旨,让徐疏影入宫与徐疏桐完聚。“明日朕忙,恐不能与你一同去宫门口接人,你自己带人去吧。”

    徐疏桐再三多谢。问她,“朝中事可还顺利,皇榜发下去,可有人应征?”

    薛意浓高兴道:“嗯,得了一位先生,朕与他聊过,确实有学问,就是性情有些古怪,怕他与别人处不来,反而把好事弄成了坏事。”

    “是啊,厉害的人总有那么些个古怪之处,皇上要小心处理,用其可用,避其可避。怕他们这些真名士好名声,却不擅于与人打交道,可派一位合适有经验的人辅之。”

    “朕也是这个意思,择了告老的余丞相,要他陪着走一趟,他在官场上经验丰富,下去也能压的住人,又擅于周旋,只是朕担心他年已老,家里人放心不下,要他的孙子余时卿陪着去照顾。”

    徐疏桐赞一回,“皇上想得十分周道,这样最好。”知道薛意浓工作顺心,又转忧为喜。

    且说圣旨到了恭敬王的府邸,徐疏影接了旨意,知道了进宫的时间,谢了恩,将人送出去,自己自回院内,手里抓着圣旨,坐在那想了一回。

    ‘徐疏桐的一件小事,皇上却这样重视,看来她在新皇面前果然受宠。也就难怪王爷那样上心了,只是现今到了宫里,还不知道几时能再与王爷相见……’

    想到‘后会无期’,心里难免失落一阵。

    晚上又是一夜乱梦,不曾睡的好觉,只管胡思乱想,小时候的事,现在的事,纷乱陈杂,一时理不清头绪。

    睡了一晚,翌日胡乱吃了些早膳,装扮了,坐了马车去宫里。

    到了宫门口,徐疏桐已坐在那里等着,在她身后自有人为她打伞执盖,给她遮挡太阳,宫女、太监、侍卫团团围住她。

    看热闹的,瞧光景的,都来凑趣。

    徐疏桐喝着茶,等着人,问道:“来了没有?”

    “快到了吧。”存惜张望着,就见一辆马车直直的向这边驶来,她叫道,“娘娘快看,疏影小姐的马车。”

    马车在徐疏桐的不远处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拿了长条凳,车里先出来两个婢女,再出来位身形酷似徐疏桐的女子。

    那女子白纱遮面,尽管这么着,也有许多人看得痴了。

    徐疏桐微微一愣,这女子好熟悉。

    存惜惊呼道:“远远看着就像娘娘本人一样。”

    像了,太像了。就连存惜服侍惯常的人,两人站在一起也未必分得清楚,存惜道:“是了,这回是了。”

    徐慕然被两个婢女扶着上前,对着徐疏桐拜下去。“疏影见过姐姐。”那声音悦耳动听,也如徐疏桐一般,徐疏桐不悦的皱了眉头,心道:“见鬼。”

    脸上却堆满笑意,“疏影你来了,来,到姐姐的身边来。”

    徐慕然款款过来,见徐疏桐坐着,肚子隆起。有身孕之事,看来是真的。徐慕然诧异之余,一双眼睛看向徐疏桐,十年不见了,徐疏桐已经长大,小时候就漂亮的迷倒许多人,如今,再难用任何词来形容她的美貌。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徐慕然有些许的发呆。那时候她和哥哥寄宿在将军府内,哥哥在那里做幕僚,而她是客居,时常与徐疏桐、徐疏影一起玩耍。

    她是何等的嫉妒她们。

    想徐疏桐要什么有什么,娇惯异常,而她和哥哥只能相依为命,两厢比较,差距甚大,心里常常怨愤不已。

    徐慕然在发呆的时候,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恨意。

    这一切徐疏桐都看在眼里,她伸出手拉了拉徐慕然,“疏影,你怎么了?”

    徐慕然回眸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真是开心,后来家遭变故,这都是想不到的事,今日能和姐姐完聚,不晓得是不是爹娘在天上保佑呢!”

    “嗯,这些年,苦了你了。”

    徐慕然摇摇头,“姐姐也不容易。”

    “是啊,现在好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想来爹娘在天上见了,也会欢喜。这些年你都在哪里过?日子怎么样,还好吗?”

    徐慕然简单作答,“是,都还过得去。那日与姐姐失散,逃命路上遇见一个武师,他见我小丫头一个,心中怜爱,就收养了我做义女,又教了我功夫……”

    徐疏桐捏着她的手,手中确实有老茧,知道徐慕然说的不假。可是皮肤白皙异常,又不像是个跑江湖在外风吹日晒。

    “是吗?那真好。”

    “姐姐呢?”

    “我?我遇见了恭敬王,他救了我的命!后来又帮咱们家平了反,还了爹的清白。你做武师,又是如何遇上王爷的?”

    徐慕然苦笑一声,“我哪里是遇上他,是他派人到处找我,说是姐姐日夜悬念于我,因此我禀告了义父出来,到京城寻姐姐,想不到名到天下的徐疏桐,竟然是我的亲姐,我还以为你早也不在人世了,只当是同名同姓的看,也没往心里去,哪里想到还有今日见面的一天。”

    两人都有些唏嘘,只是唏嘘的内容却不大一样。

    徐疏桐听的这样说,自要酬谢那个武师。“若无你义父,岂有我们姐妹见面这一天。”再三要求徐慕然告诉她那个武师是何人,现居在何处。

    这样她也好顺藤摸瓜,查出究竟。

    徐慕然心道:“她果然心细如尘,我说了这样多,她却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不要紧,出发之前,王爷早把一切安排妥当,不怕她查的。”

    因此说了姓名和地址。

    事后,徐疏桐派人去查,暂时不提。只说两人在太阳底下说话,慢慢的太阳毒辣起来,存惜提醒道:“娘娘,快回宫吧,太阳大了,就算您不热,也体谅肚里的孩子,还有疏影小姐。”

    徐疏桐笑道:“正是呢,说着就忘记了,疏影莫怪姐姐粗心。”

    “怎么会呢?姐姐是太高兴了,所以忘乎所以。”

    两人携手入得宫内,只在锦绣宫中歇息,徐疏桐让人上茶,徐慕然自揭了面纱,面容却与徐疏桐一般无二。

    徐疏桐怀疑的心又减少了几分,心道:“渐离公主说过,妹妹跟我长得很相似,不想十年过去,我们仍然无二。”

    到是存惜有些不习惯,心道:“原来疏影小姐跟娘娘长的这样像,真个跟一个人似的。”

    徐慕然喝了茶,润了嗓子,问起徐疏桐肚里的孩子。“想不到姐姐已经嫁人,而且我都有小侄子了。孩子多大了?”

    “三四个月了,十分乖顺不闹,我估计是个小女孩,皇上也十分喜欢,盼着有个小公主。”

    看着徐疏桐甜蜜幸福的笑意,徐慕然心里发了酸涩,不管任何时候,徐疏桐就是比别人过的好,美女就是美女,任何时候都有特殊待遇。

    薛轻裘喜欢她,薛轻衣喜欢她,就连薛意浓也喜欢她。

    徐慕然觉得这天可真没天理,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得到所有人的欢喜,有些人费劲了心思,却屁毛都得不着。

    ☆、第95章 娘娘赛高,不要让坏人得逞,拿出您的奸计

    徐慕然陷入自我嫉妒之中,情绪有些失控,说话难免刻薄,“姐姐以后就好了,有人相伴,又有孩子,日后的富贵指日可待。”

    徐疏桐一手摸着肚子,微微抬起头看向徐慕然。只觉得她这话在暗指什么,言语酸涩。

    徐慕然望见徐疏桐的表情也是一愣,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呀!真是的!忙赔罪道:“姐姐莫怪,妹妹与您开玩笑呢。”

    徐疏桐到底心里不舒服,当下也没说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妹妹与当年的疏影相差甚远,疏影可不是个会说话的,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心里的狐疑更重。

    见这位妹妹暗暗的窥自己的神色,徐疏桐笑道:“你说的也是,我这富贵确实指日可待。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几分宠爱,有姐姐的一份,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妹妹,再叫你吃苦受罪。”

    徐慕然欠身谢过。

    不多时,薛意浓下了朝。存惜笑道:“皇上来了。”她已先去倒茶。

    徐慕然和徐疏桐说话之际,已被她描述了薛意浓许多遍,而且薛意浓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听得说是位非常年轻的小皇帝。

    薛意浓还没有进门,声音已传了过来。“疏桐,听说你妹妹来了。”她笑着进了门,早换过一身衣裳,却是一件月牙白的龙袍,平时穿的。眼睛往屋里一扫,果见多了个人,再一看,与徐疏桐一般无二,不由笑起来,“这位就是小姨子了。”

    徐慕然起身行礼,“民女见过皇上。”

    “不要多礼,快坐快坐。”薛意浓在两人对面坐下,又啧啧的称赞了许多遍。

    徐慕然偷眼瞧她,却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一双眼睛格外好看,喜滋滋的,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情舒畅,甜蜜异常。

    她叹道:“竟是这样一个人,怪道能把徐疏桐从王爷那里抢过去。”有哪个女子不爱少年郎君,况且年龄也差不了几岁,尽管不成熟,可是有话可说,看起来亲切异常。

    徐慕然又想一回薛轻裘,那又是一种气质吧。高贵奢华,叫人不敢攀折。

    这时候徐疏桐给两人做了介绍,指着徐慕然道:“皇上,这是我的妹妹疏影,疏影,这是皇上。”两人彼此点头致意,介绍完毕,徐疏桐笑道,“皇上刚进门的时候,可把我们错认了?”

    “怎么会呢?”

    “不会吗?”

    两人调侃起来,旁若无人。

    “不会,你肚子里揣着朕的孩子呢,是不是孩子?”

    徐疏桐抿着嘴笑,十分满足的样子。

    徐慕然暗暗羡慕。这个皇上真个儿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跟往常人家的小相公一般,又想起自己心爱之人在千里之外,不知道在干什么,又在想着谁?

    是否他们将来也有同在屋檐下的一天,彼此言笑晏晏的样子。

    徐慕然发了若干呆,不晓得薛意浓已经叫了她许多遍,“疏影小姨子,小姨子……”徐慕然猛然惊醒,看着薛意浓,薛意浓笑道,“刚才跟你说话呢。”

    “不好意思皇上,民女走神了。”

    “哦,没关系。朕刚跟你说,希望你能够留下来陪陪疏桐,你们姐妹也有好些年没见了,一定有许多话说。二来,疏桐怀孕期间,需要有人陪着散散心,解解闷,还有什么比亲妹妹更合适的。”

    薛意浓的话正中徐慕然的心,她道:“多谢皇上美意。”

    “那就住下来,朕待会儿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你的衣服包裹在哪?朕让人取去。”

    徐疏桐笑她,“您急什么,待会儿去取也是一样。”

    薛意浓道:“是是是,是朕心急了。”她喊落雁进来,给徐慕然安排住房,其他的待会儿再说,又留了饭。下午时,徐慕然出了宫,去下处取了东西,仍回皇宫,暂住在宫中不提。

    只说徐疏影到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而且还传说美貌不下徐婕妤等等,一家出两个大美人,大家都很想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秘方,能改善的要改善,不能改善的不是还可以生个漂亮的孩子。

    坤园宫余时友知道了这件事,送了礼物过来相贺。李彤等人均有礼物,虽是些首饰、锦缎,也难得是一片情义,叫徐慕然好生为难。

    “姐姐这样多东西,我一个人哪里用的完,不如留下些给小皇子裁衣裳。”

    “不用,我已经做了许多。大家给你就是你的,你要是过意不去,去各处走动一番,道了谢意就是。”

    徐慕然领受,正打算去各苑道谢。养息宫的小豆子公公过来正碰见她,打了问讯,“咱家见过徐婕妤。”

    徐慕然惶恐不已,摇着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公公搞错了,姐姐在屋里呢!”

    屋里的徐疏桐听见了动静出来,见是小豆子,知道太后那边有话要传,问了一句道:“敢问公公是来找臣妾的吗?”

    小豆子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顿时惊诧的嘴巴张得老大,围着两人啧啧赞叹,“好啊,好!咱家几乎没有认出来,娘娘莫要见怪。”

    “怎么会呢?是否太后那边有话要公公传递?”

    “是,太后老人家听说徐婕妤的妹妹来了,又听得众人夸奖,十分心痒,要见徐小姐一面,不晓得徐婕妤肯不肯?”

    徐疏桐虽知太后没安什么好心,可是眼下到也不好拒绝,对徐慕然道:“妹妹只管去,不会有事的,见到太后,她问什么,回答什么就是,不要怯场。”

    徐慕然回了是,拜辞徐疏桐,跟着小豆子公公入了养息宫。到了养息宫门口,小豆子道:“徐小姐请先等一等,咱家先入内报了太后知道。”

    徐慕然回礼道:“公公请。”

    小豆子进去,对太后如此如此一说。太后好奇心生,“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国色?”一个家里出了两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实在叫人好奇,她道,“快快,把她请进来,让哀家瞧一瞧。”

    小豆子高兴的应了一声,匆匆去了,领着徐慕然进来,对太后道:“太后,这位就是徐小姐。”

    太后张眼一瞧,心里惊讶的不行。这个神态,这个举止,分明是徐疏桐再生。她不是没有见过双生子,可是像是这样的,这简直就是一个人。

    太后开口问道:“你叫徐疏影?”

    徐慕然轻轻回道:“是,民女徐氏疏影。”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比你姐姐小一岁,不曾想,不是双生的也一般样,真把哀家给吓着了。既然来到宫里,那可要多玩一阵子再回去,只管住着,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跟小豆子说,或者任公公,要是你愿意可以常来哀家这里走动。”

    徐慕然再三的多谢,脸上客客气气的。很识时务的样子,太后看了非常满意,尽管是徐疏桐的妹妹,不过她对这个妹妹到很有好感。

    而徐慕然则刚好相反,她极为讨厌太后。尽管今日的太后表现的格外的慈爱,但是在她看来,只有‘没安好心’四个字。

    薛轻裘早就跟她说过,太后向来跟徐疏桐不合,至少也是脸和,心不和。对徐疏桐的妹妹好,要她相信真好,除非是见鬼。

    还有一个原因导致徐慕然不愿意跟太后亲近,那就是太后十分不喜欢薛轻裘。她也就不大喜欢太后了。

    这两个表面上也说的过去,只是言和心不同。太后只要把好言语来哄徐慕然,徐慕然则恨不能立刻转身离去,不想多说一句。

    要说太后素来和徐疏桐不对付,怎么对她的妹妹又是另一般态度。这就是太后的机心了,她素日曾要叫人来对付徐疏桐,皆不大如意。

    这下却想到徐疏影是个绝妙人选。还有什么比自己的亲人背叛自己来得更加痛苦,还有什么比自己看重的人伤害自己来的更深刻。

    太后欲要找机会使下离间计,离间徐疏桐和徐疏影。因此对徐慕然十分亲厚。

    当场就赏下许多东西,金银珠宝,钗环首饰,衣服布匹。

    徐慕然推辞道:“太多了,民女不能收太后的东西。”

    “没有什么不能收的,你的姐姐曾经是哀家的儿媳妇,你又是她的嫡亲妹妹。”又让小豆子拿过一柄玉如意赏给徐疏影,“既然来了,好好的在宫里玩玩,哀家正盼人来呢!”

    徐慕然推辞不掉,再三感谢。

    太后又无其他事,就让她先回去。“给你姐姐看看,也叫她欢喜一下。”

    “是。”

    太后让人捧着东西给徐慕然送去。

    徐慕然走后,养息宫顿时安静了许多。小豆子却不明白,“太后,您为何要对徐疏影这样好?”就连皇后都没有这样的荣光。

    “哀家也不过将心比心,徐疏桐再有许多不是,哀家总不能牵涉到她妹妹身上,再说,哀家觉得徐疏影很合哀家的眼缘。先前皇上特赐令牌给母亲让她来宫里走动,全我们母女之情。哀家总要给他的人几分面子。”

    小豆子只当作太后要与皇上交好理解。他哪里会想到太后心里藏着另一个意思,她是要收买徐疏影,然后让她对付徐疏桐。

    且说徐疏影回去之后,还跟回来浩浩荡荡一群人。存惜看了难免诧异,怎么出去的时候,孤孤单单,回来的时候这样隆重,而且跟来的人都是太后那边得力的宫女、太监。

    “疏影小姐,您这是?”

    徐慕然道:“是太后赏的,姐姐呢?”

    “娘娘在屋里歇着。”

    “我去找她。”又吩咐众人道,“你们且跟我过来。”

    徐疏桐正在屋里念书,听得外面动静很大,喊道:“存惜,谁在外面吵?”

    存惜进门来,禀过徐慕然的事。“疏影小姐从太后那回来了,太后送了许多礼物,她让人端过来,看看娘娘喜欢什么,让您也挑一些。”

    说着,徐慕然进了门,施礼毕,与徐疏桐讲起前面关节,与存惜一般无二。

    “姐姐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许多,要是姐姐喜欢,尽管挑去。”

    徐疏桐哪里会要太后的东西。

    “既然太后好心送你,若她知道你又送了我,怕是会不高兴的,不如你自己留着用。”

    到是徐慕然手里抓着一柄玉如意格外的显眼,徐疏桐心里冷笑,这玉如意轻易不赏人,太后赏这个是不是也太刻意了一些。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要徐慕然回去好好使用。

    “你刚从太后处回来,歇一歇也好。”

    徐慕然告退,让人把东西搬进了自己的房里。

    只说徐慕然走后,徐疏桐依旧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捧起书来要看,存惜站在一边,挪动着脚步就是不肯走。

    “有什么话你就说。”

    徐疏桐的目光仍旧锁在书页中,不曾与存惜对视一眼,存惜吐吐舌头,“娘娘,您说太后突然赏这么多东西给疏影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

    存惜皱着眉头,“也太热情了,娘娘平时总说,凡是失常必有妖,这里头不怕又有什么吧!”

    “你看见那柄玉如意了没有?”

    “是,好扎眼。”

    “我朝赏玉如意,除了那些有功的大臣家眷,就是进宫的美人,再有就是宫里的妃子,所谓:无功不受,如今我妹妹对国家,对皇家均无寸功,就得了这样的赏赐,不是太过了么。”

    “是啊,娘娘的意思是……”

    “最近这段日子你让人看好了疏影,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心里老是毛毛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没有见过我家疏影所以不晓得,疏影话很少,让人看起来很冷,就算时光再怎么变化,性格总是很难变的,哪有十年不见,就变成我一个格调的,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我让你派人去查的事如何了,可有片纸消息传回来?”

    存惜回道:“暂时还没有。”

    “嗯,没事,你盯紧点,太后那边也是。”

    却说太后赏了徐慕然许多东西,那起没事的宫人,偶尔会聚在一起嚼舌头。多多少少让路过的贺思弦听了一些去,简直要把她气死。

    她才受了指责,太后立马就对徐疏桐那边的人表示好感。如何不气?

    “这个死老太婆,想玩过河拆桥的游戏。”

    牡丹提醒她,“小主,噤声,万一有人把您的话传给太后知道……”

    贺思弦回了屋,让人关了门,在屋里对太后破口大骂,“不过是几次失策,她就要扔了我,另外找人,想撇掉我没那么容易。”就连贺思弦也看出了其中的关碍。

    贺思弦这点脾气,自然瞒不过人的,很快就传到了徐疏桐的耳朵里,她手里提着一只茶碗盖,正轻轻的摩擦着杯沿,耳朵认真听着存惜说这宫里的事。

    “娘娘就连贺美人都看出太后的诡异,您……”打算怎么办哪。要是徐疏影真的被太后收买,用来对付娘娘这可就麻烦了。尽管她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人会变,尤其是在皇家,很多规矩都不过是个摆设,想要你死,管你是亲父子还是亲兄弟姐妹,都无所谓的。

    徐疏桐并没喝茶,而是将手里的茶碗放下。缓缓道:“她这回到不笨了,也难怪她会气得跳脚,她当时就是凭着一点小聪明得了太后的赏赐,如今几次出师不利,太后自然要撇掉这个笨货,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对付我,疏影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选,而且就算取代我亦不是不能。”

    两姐妹长相酷似,就连行为举止都有许多相似之处。想到此,徐疏桐微微冷笑,不晓得薛轻裘到底哪里找来这个假货。

    她现在没有揭穿真相,就是想看看,薛轻裘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也许这个假疏影身上带着她想要知道的事也未可知。

    要说徐疏桐如何认得出徐慕然是个假货,一则性格不符合,二则,她暗地里却也试探过许多次,尽管没有明显的破绽,可是在很多关键处,徐慕然如何晓得那两姐妹的秘密?自然说不出,只得说岁月迁延忘记了,徐疏桐假装不追究,约着她一起去沐浴。

    原来徐疏影身上有个记号,旁人却不晓得,只因为那个记号,还是徐疏桐自己做上去的。

    她若记得不错,妹妹右肩膀上有一排小牙印。她素来好欺负人,自己的妹妹是她的头号欺负对象,身上就没少留下记号。

    但观徐慕然,皮肤光洁如新,哪里来的小牙印,徐疏桐记在心内,却不点破。

    之后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也是如此如此,跟徐慕然说的一般。徐疏桐也不生气,人家都做好了准备,不怕你查的,查了也没有用。

    只把徐慕然留在身边,看她想做什么。

    “娘娘,你真的要把疏影小姐留下来?万一皇上看上她怎么办?”既然人家是有心要来招惹,眼皮子底下防不胜防。

    “她就算有胆子偷人,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存惜却觉得委屈,谁都可以斗得过,可是自家姐妹窝里斗,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疏影小姐也真是的,竟然想跟娘娘抢人。”

    徐疏桐冷笑一阵,“我家疏影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怕只怕这个皮囊里另有别人,且走且看,我到要看看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存惜很是讶异,“您说疏影……她是假的。”

    “不错。”

    “可是娘娘不也认得真了么?”

    “谁认作真的,我不过装作不知道,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存惜心想:“娘娘,不带这么玩的。自己都看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最近巴结了这么多,贴出去的东西,可能要不回来了。”“那太后那边……”

    “随她去,不过贺美人那边你派人给我看好了,太后不用的棋子,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有用的。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要学着抛弃前嫌,暂时合作一下。”

    “好,娘娘放心。”

    说完了话,存惜去看看上午茶点好了没有?待会儿薛意浓回来,要吃一点儿的。刚走出门,就看见了薛意浓。

    薛意浓下了朝,看见许多宫女、太监手里端着东西,好奇心作祟,就走了过去看看,问了才知道是太后赏给徐疏影的。

    徐慕然在屋里闻的薛意浓过来,忙出来请安。“疏影见过皇上。”

    “免礼,最近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还好。”

    “好就行,有什么缺的告诉疏桐就行,让她给你办。”看了几眼,就打算往正屋里去,徐慕然喊住了她。

    “皇上。”

    薛意浓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你还有事?”

    “是,民女今日蒙太后召见,赏了许多东西,问姐姐要不要,姐姐似乎不大高兴,不知道疏影哪里做错了,还请皇上在姐姐面前替疏影美言几句,不要让姐妹之间有了不必要的隔阂。如果疏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姐姐明言,疏影会改正,只求姐姐高兴。”

    薛意浓笑一笑,道:“不碍你事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孕妇就是这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不是你的错,你的话朕会替你转达。”

    徐慕然再三道谢,由得薛意浓去了,眼睛一直目送过去。偏这一幕落在去厨房的存惜的眼睛里,不由得深深皱了眉头,很是不悦。

    这个假货,果然在打皇上的主意,她得想办法让她靠近皇上不得,这事还得和落雁商量。

    徐慕然也望见了存惜在看自己,淡淡的笑了一笑,转身进了门,存惜哼了一声去了。

    且说薛意浓进了屋,刚坐下来就说了外头的事,“太后送礼物给小姨子了?”

    “管我什么事。”

    “呵呵,自然不关你事,只是小姨子怕你不高兴,特地让朕问问,别不是生她的气了吧。”

    “才没有。”徐疏桐兴致恹恹的,让薛意浓有了误解,以为她真跟徐慕然说的一般,自己的妹妹收了不喜欢的太后的东西,就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对一样。

    薛意浓凑过脸去,问道:“真没有?若没有为何脸色不好?”

    “她难道没有告诉您太后送了她什么?”

    “什么呢?”

    “玉如意。”

    薛意浓的脸色豁得变了,她在片刻之间也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事,“太后竟然有这个打算。”脸上哪还有嬉皮笑脸,分明一副仇人的样子,徐疏桐本不想笑的,可是看薛意浓变脸比翻书还快,黑得跟锅底似的,忍不住笑出来。

    “还说我呢,自己听了也不高兴了。总之,是我的不是,您高高兴兴的回来,本该说笑话彼此逗乐,到是我让您不开心了,我赔个不是,您别往心里去,横竖这事也不那么容易成的,太后不过白费心机,只要你我信任彼此,挽手闯过这一关就是。”

    徐疏桐少不得安慰薛意浓,薛意浓领会,又念着她还怀着孩子,哪里有徐疏桐来解劝自己的道理,不由得哈哈一笑,把之前的郁闷之气略散一散。

    太后有心收买假疏影,娘娘早已识破其身份

    ☆、第96章 妇妇联手,要破太后那点小心机

    薛意浓这‘哈哈’几声,把徐疏桐给弄懵了,她不晓得薛意浓在笑什么。薛意浓也不过为了宽慰她的心,才如此夸张。

    她笑着在她身边坐下,道:“若真如此,那太后可要失策了。朕有三点可以说明,第一,疏桐你早知了太后的想法,岂有不设防的,若无准备时,可能会中计,若能有备而待,太后不见得会成事。第二,朕也不是随意被人摆弄之人,这点她早已明白,想用疏影来替你,那是万万不能的,不管你们长得多像,你终究是你。这第三,太后也太小瞧了疏影,疏影未必肯受她摆弄,何况一边是亲姐姐,一边是不认识的太后,亲疏有别,只要她不傻,应该掂量的清楚。”

    徐疏桐也认为她说的对,“不过皇上只说对了其中一部分。”

    薛意浓‘哦’了一声,要她说下去。“那依疏桐看,朕还有哪部分没有说对。”

    “皇上说我早有防备却不假,但皇上可听说过还有一句话叫做:防不胜防,我一个人总有察觉不到的时候,那时候若中了她的计策,如何是好?这第二,我自然相信皇上用心专一,绝对不会受了别人的挑唆、诱惑,可要是她真心要你就范,却还有别的方法,像是酒,像是汤等等,到时候皇上失去理智,又如何能自始至终。这第三,疏影虽是我的妹妹,却也有许多年没见,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我并不知之,假若她也一般爱慕皇上,却不需要别人去说服不是么?”

    薛意浓见她说出若干点,也自知有遗漏之处。赞她道:“果然疏桐见解不俗,朕也不如的。”

    徐疏桐只是摇头,薛意浓光明磊落的人自然不会想到这些小把戏。

    “皇上不必自谦,皇上的心是在大面上,后宫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只堪打发打发我的时间,不必理会也可。”

    然而薛意浓也不肯丢开手去,不是爱管这些事,恐怕自己不管时,徐疏桐暗地里又要吃亏。薛意浓心道:“疏桐是怕我担心,才不跟我说,她是有身子的人,那些个算计却是无孔不入的,她要是为这些没意义的事累坏了,那可如何是好?”

    因此心里十分心疼她,不肯让她一人面对后宫诸位。“朕晓得疏桐厉害,什么事都不必朕来操心,只是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该为这些事操心,与其将来酿成后果,不如现在防患未然,朕有个小小主意要疏桐知道。”

    徐疏桐道:“说来听听。”

    薛意浓道:“实话说,小姨子没有成亲,单身住在宫里也不像话,就算没有太后这一茬,也难免有人闲话。朕初时是为着你们许多年不见,要全你们姐妹的情义,刚开始是好的,不妨有人要从中取事,那朕的意思是要疏影搬出去避嫌,不晓得你肯不肯?”

    徐疏桐心下踟蹰未定,并非不舍得,只是徐慕然这一走,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会被破坏。

    薛意浓见她不理会,心里猜到她不舍得,就说出第二个方案来,“若不舍得她去,却又有理会。叫母后认了她做干女儿,我们姐妹份定了,太后再想怎么样也不能够,你看这个怎样?”

    徐疏桐要徐慕然留下来,这个也算合心意,就是有些便宜了她。“皇上既有主意,无不妥当,若好时,能为疏影择门亲事也了了我的心愿。”

    薛意浓应下,答应过些天就把这事与贺太后言明。省得夜长梦多,又有变故。

    “不过这事虽然我们同意,也要问过疏影的意思。”

    徐疏桐道:“这事我跟她说吧。”

    “那行。”

    说完了这事,存惜捧着时鲜的瓜果进来,薛意浓吃了几片,就回乾元宫批奏折去,原本在锦绣宫中做事。一则现在徐疏桐落户在这里,若她在时,自己是没有心思做事的,二则现在也不怎么大热了,乾元宫就很好。

    薛意浓去后,存惜放了瓜果盘子。将自己出门所见,与徐疏桐说了。

    “娘娘,那假妹妹果然不善,奴婢看着她两只眼睛像是钩子一样,盯住了皇上呢!您可得小心了。”

    “嗯。”

    闲着的时候,存惜又将这些告诉了落雁。“你最近用点儿心思护住皇上,别让人撞破了皇上的身份。”落雁听得有些奇怪,存惜道出‘假妹妹’一事,“她来这里就没安好心,或者是想偷听到更多的东西,或者想离间我等,千万注意,莫离皇上左右。”

    “好。”

    几天后,薛意浓与徐疏桐闲话时,提到徐疏影的事。“朕已经给母后写了信去,告诉她朕的想法,问她是否愿意收疏影为义女,母后已经来信了。”

    “是吗?母后怎么说?”

    “她同意了。”

    徐疏桐道:“这是好事,只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诉皇上,好让皇上心里有数,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跟我长得很像,但我很肯定,她不是我的妹妹。枉费了皇上的好意,我实在过意不去,真怕这人将来会对母后有所不利,所以我必须提前说出来,也好让您和母后有所准备。”

    薛意浓笑道:“朕还以为你不打算说这件事呢,既然说了,那朕也少不得跟你说了,这事朕早已知道。”

    “嗯?”徐疏桐的脸上满是疑惑,变化不定。

    薛意浓像是猜出了她在想什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朕没有在你的身边安排什么人,是朕自己猜出来的,朕知道你们姐妹多年没见,按理说,连朕也要被冷落几日的,可是这么多年对妹妹牵挂的你,对眼前的妹妹却一点儿也不热情,叫人怀疑,所以朕就在想,这位会不会是假的,而你暂时不想跟朕说,那朕也就不问了。”

    徐疏桐感受到了薛意浓的体贴,和观察入微,这都是因为薛意浓在乎她的证据。她微微一笑,“我晓得皇上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说过要彼此信任的,皇上金口玉言,岂是会失信于我的,只是猛然听皇上提起,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我真是的,怀了孩子就变得迟钝起来。”

    薛意浓也有意不去追究,笑道:“可不是么,哪有你这样粗心大意的娘亲,真巴不得孩子随朕一些。”

    “渐离公主有信来了吗?”

    薛意浓只是摇头,“朕已经派出人去找了,希望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到时候你妹妹的下落,也会知道。至于假疏影,朕自怀疑之初,叫人在恭敬王那边查了一遍,根本无人晓得疏影的名字,不晓得谁这样本事可以造出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来。”

    假疏影的神韵都有几分是模仿了徐疏桐的,可从薛渐离的嘴中,薛意浓知道薛疏影是个冰山一样,冷若冰霜的女子,如何会像现在这样袅袅婷婷。

    徐疏桐想了一回,道:“别不是易容术,只是这个我也会些,平时看她时,却没有看出痕迹来,想来是什么高明的易容术。”

    薛意浓脑海里突然蹦跶出一个不可能的词来,“该不会是整容了吧?”

    “那是什么?”

    “就是改头换面,有些人长的丑,就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后天改造,像是胖子变瘦子,丑女变美人,扩胸,挺鼻等等的。你说天下可有这样的神医会做这样的事?”

    徐疏桐未曾听得说过,只是摇头。假若真有这样的人,那假疏影的出现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了,我们别讨论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若是假的,时间自然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假若她是真的,时间也不会辜负她,到时候跟她赔个不是就是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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