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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10节

    “本宫怕什么了吗?没有。本宫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让人不高兴罢了。”她嘴里的这个人,自然是指薛意浓。不过太后说的话,有些还是有道理的,现在她是一宫之主,徐疏桐来到此处,她多少要有些表示才行,当下吩咐梅嬷嬷去准备些礼物。梅嬷嬷大喜,以为余时友想通了,要按照太后的法子争宠。

    脸上带着赞许的笑意,喜滋滋的去准备了。

    余时友在她身后叹气,她并无此意,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罢了。

    待礼物准备好,她上了轿辇,一路往锦绣宫去,一面打发人先去锦绣宫通知。

    听说皇后要过来,徐疏桐愣了一下。存惜在旁压低声道:“这是要过来耍威风?”徐疏桐摇摇头,示意她不许胡说。

    她对着来人道:“知道了,多谢公公。”直接从袖内拿出一块银子来,“冬天冷了,公公买点酒喝吧。”

    “谢谢夫人。”

    等那太监一走,存惜埋怨道:“您又乱花钱,他们值个什么。等您重新做了娘娘,他们还不是夹着尾巴赶着要给您提鞋跑腿儿。”

    “不可这样说,他们虽然人微言轻,可是有时候也会对我们有些阻碍。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论,眼下,我们不过是客中,做人低调些的好,就算有皇上庇佑,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跟前的。”

    这样,存惜才没有说话。

    两人略等一等,皇后到了。两人出了门,一股冷风扑面,她们躬身迎接。余时友被人扶着,脚上穿了木屐,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传在安静的锦绣宫中,别有一番韵味。

    上头一双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绣花鞋,只露了一个小小的尖儿。徐疏桐低头时,视线只能看到余时友的脚。

    待听得那声音近了,徐疏桐这福下身去,拜道:“民女见过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旁边的存惜亦是如此。

    余时友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情十分复杂,那日大婚时,正是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作为新娘的风头,在众人的视线里,她夺走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还让皇上把自己一人晾在风中。

    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为之。想起那个太医的冷笑话,余时友的嘴角也不由得冷笑了一下,是故意的吧。

    “免礼吧。”

    徐疏桐抬起头来,与皇后四目相碰,然后慢慢的撇开了视线,让出路来,让皇后进去。皇后身边跟了梅嬷嬷,还有许多的太监、宫女,其余人全部留在外面等候,皇后道:“进来吧,外头冷。”

    徐疏桐应道:“是。”

    两人分宾主坐下,皇后坐在正位,徐疏桐面对她时,则微微的侧坐,身子向着皇后那边,以示恭敬,身子微微弯曲,有聆听教诲的意思。

    皇后上下打量了她,然后笑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本宫过来只不过是看看你,听说你来了宫中,本宫很是高兴,上次见你,彼此离得远,没有看得真切,这会儿见了,也就难怪皇上对你另眼相待了。”

    徐疏桐连说荣幸等语,心里却在想着皇后此来的用意,莫不是找她麻烦来了?且看吧。只不过另眼相待,似乎没有吧,她这样说道:“皇上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哪里来的另眼相待。”

    “本宫今日过来,是想给徐夫人送点礼物。”皇后一扬下巴,梅嬷嬷就让人把东西捧了进来,小盒子一个个打开来,让徐疏桐看了,头上的首饰就给了不少,还有许多丝滑新进来的锦缎,各色花样都给了几匹,“冬天了,做几件棉袄穿,本宫素闻徐夫人一双巧手。”

    “没有的事,只不过是别人夸奖的过分。比起皇后娘娘,民女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第40章 皇上肚子疼

    余时友到觉得好奇,她有什么值得可学习的地方。“本宫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民女在宫外,也闻过娘娘的才名,看过您的字画,着实很好,很大气。”

    余时友心道:“我对她关注甚少,不想她对我的事了如指掌,看来没少费心思研究过,难道她还真的想再进宫,可为什么呢?就为了荣华富贵就要钻到这铁打的笼子里来?”

    不解。

    “本宫也是,早就听闻过夫人亦善于此道的,不如改天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

    两人谈的也不算太差,言语往来,既不犀利,也谈不上温和,只能说彼此都在试探之中。

    这会儿,薛意浓下朝了。乘了轿辇往锦绣宫来。路上,任公公将众前妃一起去太后那告状的事禀告了。

    “是吗?那太后是什么反应。”

    “太后什么也没有说。”

    “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

    这可奇了,太后最厌恶徐疏桐,总觉得薛轻衣的死,她是罪魁祸首,这会儿不请人来找自己也就罢了,还沉默了起来,别不是有什么打算吧。

    “后来呢?”

    “后来太后把皇后留了下来。”

    薛意浓鼻子里哼了一声,看来是想要皇后来对付徐疏桐。“都说了什么?”

    “太后让众人下去,不知道说了什么。”

    越是这样,越是可疑。薛意浓道:“朕知道了,各宫的情况,继续观察着,朕可不想后院起火。”

    徐疏桐的事,她会好好再想办法。若她对自己真心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休怪她不念旧情。

    她就算寂寞孤独死,也不想身边放颗□□。轿辇一路往锦绣宫去,却发现宫外站了许多太监宫女。

    薛意浓问道:“谁来了?”

    问着,就下了轿辇。她的厚底靴,直接踩在地上也没事,也就省得啪嗒啪嗒了。

    任公公尖细着嗓子道:“皇上驾到!”里头的人听见了,一个个起身相迎。余时友走在前面,问完安。

    薛意浓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皇上的话,臣妾过来看看徐夫人。”薛意浓多看了她两眼,见她面色如常,不像是找借口。

    她绕过余时友和徐疏桐坐了下来,一边也让她们坐下。看着余时友,薛意浓因为知道太后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就跑这里来了,心中冷笑,略带责备道:“皇后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余时友暗暗思索,听出了薛意浓的恼意。莫不是因为她来这里,被薛意浓讨厌了?以为她来欺负徐疏桐?

    “没有,臣妾此来,不过是关心一下徐夫人,别无他意。”

    “最好是这样。”

    听着自己的夫婿对别的女人的维护,就算余时友之前很守约定,但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些些的不舒服和小小的酸涩。

    见她沉默认错,薛意浓道:“这样大雪天的,跑这里来做什么,怪冷的,要是冻着了怎么办?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人过来传一声。”

    余时友的脸色随之一暖,薛意浓还是很关心她的,尽管对她来找徐疏桐有些不满。她忙表明自己,道:“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此来,一则领着后宫的重任,怕夫人前来,有什么短缺。二则,皇上忙碌,怕也有顾不到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到没什么错了。

    “是吗?那疏桐,你以后要是缺什么,就跟皇后说。”交代了几句,余时友怕自己在这里多余,碍薛意浓的眼,自己提出先回宫了。“也好,让人多照看着,别摔了,多穿点衣服,别冻着。”

    “是,臣妾告退。”看着余时友上了轿辇,行得远了,薛意浓才回屋里来,把门关了,刚才冷气往屋里窜,温度可低了不少。

    薛意浓已换了位置,坐到了徐疏桐的身边,放柔了声音问她,“皇后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她送东西过来。”

    “哦。”薛意浓看了看四周,确实多了些东西。“你以后缺什么,就管她要。她管后宫,朕也不能管得太过了,免得伤到她的自尊心。”

    “是,皇上真是关心娘娘。娘娘为人体贴温顺,皇上真是好福气。千万别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关系不好,那我可就罪过了。”

    “说的什么傻话,朕不过是希望她不要犯傻,不要对朕抱太多的期望。可是朕也不想自己冷言冷语太过,朕真是为难,这执其两端来取用,既不冷落她,也不过分热情,这还真是难拿捏。”薛意浓显出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把徐疏桐给逗乐了。

    “皇上好不矛盾,既不想待人家好,干嘛还要对人家好,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你说的很是,朕就是这样。总之,是朕先对不起人家。好了,你也不要再笑朕了。”

    尽管薛意浓与徐疏桐说笑如常,甚至在皇后面前也有袒护的意思,可是徐疏桐何等样人,一看就发现她和上次看自己大大的不同了。

    她的笑不达眼底,她的笑偶尔是带着对她的疏离,怀疑。徐疏桐想想,似乎从这次,皇上开始有些变了。

    她前后略一想,也就有些明白了。她与薛轻裘见面的事,怕是被薛意浓知道了,难道她怀疑自己和薛轻裘之间有什么?而自己接近她也是别有目的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找个机会跟薛意浓解释一下,只是不是眼前,冒然说出来,显得突兀不说,只怕薛意浓觉得她另有什么目的,还是找个别的机会再慢慢道来好了。

    几天后,雪停了。外头的树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草地上也是,石板上只是湿湿的。

    外头的天气开始变得更冷,只说有一日夜半,薛意浓睡的好好的,突然腹痛,绞了半天也不见好,额头上都是汗,疼的直抱着肚子。

    她硬是忍了半天不吭声,到底难忍,起了床,点了灯,披了衣服开门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竟是生理期来了。

    拿炉子上暖着的水喝了一杯下去,躺到床上,好了一阵子,又再痛起,这痛一阵一阵,她抱住肚子,整个人卧成一把弓,咬着唇,把被子塞得紧紧的。

    要是换作往常,她早叫落雁了,只是现在外塌上睡着徐疏桐,怕把徐疏桐吵醒了,也怕她知道些端倪,因此忍着。

    只是她忍得厉害,嘴里还是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再加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也很大。

    徐疏桐醒了,听了半天动静,觉得不大对头,忙问道:“意浓,你怎么了?”她们私下里曾约定,若无他人在侧,可以直呼姓名,因此这时候,徐疏桐并无顾忌。

    “朕肚子疼……”薛意浓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能不能麻烦你喊一下落雁?”

    “好。”徐疏桐穿好了衣服,让外头值夜的宫女去叫落雁,她却来到内室,掀了帘子,多点了几盏灯,发现薛意浓的脸一片雪白,双眼无神,鬓发湿透了,贴在脸上。她伸手过去摸了一边额头,不烫,看来没有发热。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道:“我让人去喊落雁,落雁马上过来,你可怎么样,要不要叫太医过来?”正这样问着,落雁冲进门来,只简单的披了衣服,用腰带简单一束,看起来十分狼狈。此时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

    落雁急问道:“皇上,您可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朕肚子疼,你去烧些生姜红糖茶过来。”薛意浓这样一说,落雁立即开悟,原来是皇上的葵水来了。

    她道:“好,皇上先忍一忍,奴婢这就去厨房弄了来。”跑出去几步,又不放心的看了徐疏桐几眼。

    徐疏桐道:“你快去,这里我照顾着就是。”

    “那就有劳了。”落雁有些犹豫的说道,赶紧去烧红糖生姜水去。

    落雁一出去,早吵醒了存惜,存惜穿了衣服,也过这边来,问了一遍,“夫人,皇上看样子来势汹汹,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怎么知道。”

    “可别耽搁了,何不找太医来诊一诊,要不然您……”

    是呀,她险些忘记了,她不是会医么,心里头乱担心。徐疏桐手在薛意浓的脖颈处摸了会儿,心里有些数了。要说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手里的脉?一则薛意浓正抱着肚子,二则皇上的身份特殊,她怕薛意浓有所怀疑,三则这诊脉最确切,还是脖子上的脉搏最多,她当下敛神静气,把薛意浓全身上下都查了一遍,知道她身体健康,是葵水来了,又着了凉,所以腹疼。

    开几剂止疼药一吃也就没事了,只是这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要想身体好,还得有个长期的调养过程,平时饮食上还是要注意。再者,这宫里的厨师做东西,就算按照滋补的方向来,薛意浓也是吃岔了,这女子补食男子之物,终究有点儿不对头。因为无人知道薛意浓的身份,当然是给皇上补肾壮阳,往那一路上去,人要不出毛病才怪,因此还显出个身亏来。

    徐疏桐叹口气。

    存惜以为情况不乐观,还以为薛意浓得了什么大病,整个人脸都沉了,别不会这一座靠山也要倒了?

    ☆、第41章 娘娘为释疑设的

    存惜急起来,“夫人,您说到底皇上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您到说呀。”那要是这个依靠没了,她们拿什么跟薛轻裘斗。

    “皇上无碍,别担心。”

    “切!”骤然听了这话,存惜差点就要骂娘了,要不要这么吓人,害她都以为皇上不行了,“夫人您真是,太会吓人了。”

    她刚说到这,门已被推了开来。落雁道:“皇上来了来了,您的红糖生姜茶。”徐疏桐赶紧把薛意浓扶着坐起来,给她身上披了外袍,裹得紧紧的,接过茶碗递给薛意浓。

    薛意浓抱着碗,吹了吹,喝了几口下去。只觉得热水一直顺着咽喉而下,喝完之后,将碗递给徐疏桐,徐疏桐问道:“可怎么样?是坐一坐再睡,还是直接躺下。”

    薛意浓略坐了会儿,觉得疼痛减了些。觉得舒服了,又躺了下去。落雁担心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就没有立马走,再说这一闹一停的,都快四更天了,睡不了多久就要起了,干脆不睡了,在这里陪着。

    存惜被打发回去休息,可不能全体倒下。

    徐疏桐也坐在旁边没走,落雁道:“夫人,您也累了半天,回去休息吧,皇上这里,奴婢守着就好。”

    “我没事,让我看看她,再说天也差不多就要亮了,我陪你做个伴儿。”

    落雁见推辞不了,只好罢了。两人有什么话说,只是干瞪眼,没事看看躺在床上的薛意浓,似乎睡的熟了。

    落雁见徐疏桐这样用心,心里头起了个疑问,“夫人,为什么呢?”她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和着脑袋里的一个问题,一直矛盾的不得了。

    “什么?”

    “为什么对皇上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待我很好,我投桃报李。”

    “既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跟大皇子合谋害皇上呢?这后面的话,落雁是万万不敢轻易出口的,所以她十分苦恼,眉毛都皱了起来。

    而徐疏桐还在等她的后半句,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她看着薛意浓,说了她的身体状况,“皇上,似乎气血不足,而且加强阳气的东西补的太多,身体有些失衡,若不小心,到春日更加容易生病,身体扛不住,长期下去,并不大好。”

    落雁惊道:“夫人懂医?”

    “一点点,刚才给皇上把了脉。”

    落雁瞪大了眼睛,忽而面色一沉,从袖内摸出把匕首,直接对准了徐疏桐。“你……知道了多少?”徐疏桐竟然给皇上把脉,那皇上是女子的身份,想必她一定知道了。

    知道真相的人,绝对留不得。何况这个人还是徐疏桐,和大皇子有勾结之人,若是这个消息让大皇子知道。

    皇上的皇位不保不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天下,又要陷入争位之中。就连性命,也未必能周全。

    现在只有杀了徐疏桐一条路。

    匕首一点点靠近徐疏桐,但徐疏桐并不害怕,尽管她从落雁的眼里看到了杀气,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这几句话。

    她道:“你要我死,尽管下手就是,毕竟就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但是请你细想,我若真的想要陷皇上于不义之境地,何必留下来,让你来杀我,何必对你讲出口,让你来杀我。”

    落雁犹豫了,匕首的尖与徐疏桐的脖子很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咽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希望落雁姑娘能帮助我。”

    “你说说看,什么事?”

    “我和恭敬王的关系,想来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这次他来,也约了与我见面,说是只要我能杀了皇上,他就会放了我妹妹。说心里话,皇上待我不薄,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了,可是我妹妹她……哎,她可能在恭敬王的手中,凭我一人之力,怎能救得了她呢?我徐家,除我之外,就这一条血脉,若连她也保不住,我就算死,又有何面目见地下的爹娘,所以很想落雁姑娘将这事告之皇上,希望皇上能救我的妹妹,如果落雁姑娘能够做到,我就算现在死于你的匕首之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徐疏桐说的慷慨激昂,落雁见她真的不惧死,甚至只要她一点头,徐疏桐就会自己撞到她的匕首上。

    “你有个妹妹?”

    “是,这事皇上也知道,你告诉她,她就会明白。”

    落雁点点头,“既然大皇子要你杀皇上,你有很多个机会可以动手,为什么不行动?”

    “我怎能下得了手。”

    “你不下手,你妹妹就活不了。”

    “我知道,我除了一死以谢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求皇上能看在我坦白的份上,救我妹妹。”徐疏桐说完,就要去撞匕首尖,落雁的动作何其之快,手臂早缩了回来,甚至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徐疏桐的身子扑了个空,脸朝下,当然落雁是看不见她嘴角勾起的笑意的,她知道,这些话薛意浓已经听见了,她早注意到,薛意浓已经醒来,只是闭着眼睛装睡,她借着这个良机,故意说出来的。

    这样,皇上是否能对她释怀?

    她竟发现她不大喜欢薛意浓跟她保持距离,她顶喜欢,薛意浓希望自己能陪伴她,这句话,实在有魅力,她承认,有点动她的心。

    薛意浓把这些话听在耳内,自然也就晓得上次薛轻裘跟徐疏桐谈了什么。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薛轻裘竟然找到了徐疏影,而且还拿着她威胁徐疏桐杀了自己,真是可耻卑鄙的家伙,威胁女人算什么。

    薛意浓气愤了会儿,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不知道徐疏桐会如何的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当然徐疏桐跟落雁说的话,未必不是缓兵之计,她可不能上当。

    薛意浓反反复复,等她睁开眼睛,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落雁正撑着脑袋打瞌睡,到是徐疏桐睡的浅,一听动静就睁开眼睛,向床边望了望,问道:“可醒了?觉得怎么样,实在不行,叫太医过来瞧瞧。”

    薛意浓摇摇头,“朕没事,很好。你闹了小半天没睡,来,上来睡会儿。”她竟拉了徐疏桐上来,徐疏桐自然装作不肯。

    “这怎么好,要是传出去,又要给皇上的名声抹黑了。”

    “你都不怕,朕怕什么,上来上来,被窝里正暖着,咱们躺会儿,今儿就不上朝了,偷个懒,让任公公给群臣请个假。”两人并排卧着,徐疏桐的小心思又起了,往薛意浓那靠了靠。“你冷?”

    “不冷,靠着皇上暖和。”

    “不嫌弃朕臭,就靠过来。”徐疏桐发现自她与落雁‘坦白’了一下,果然薛意浓对她的态度立马大转变,就不知道薛意浓信了她多少,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难得薛意浓盛情一把,她若推辞了,彼此都会很尴尬,万一把事情弄糟糕了,就会得不偿失。

    徐疏桐向薛意浓靠了过去,尽管闻得她身上有微微的汗意,之前因为肚子而疼出来的汗,如今早干了,只是皮肤上还有些微的黏意。她拉过薛意浓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自己则侧身,一手拥住薛意浓的腰,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想摸一把薛意浓的‘腹肌’。

    存惜说她‘饿’了,她似乎真的有点儿饿,看着薛意浓就有点想占她便宜,像个有资历的老流氓,还是个女的。

    惊诧于自己的表现,徐疏桐合眼睡下。

    薛意浓有些意识,但没有拒绝。徐疏桐的手被她的腹部一会儿就暖了起来,暖暖的贴着她,竟连她似乎也有了睡意。

    今儿鸡鸣了好几遍,锦绣宫这里仍然没有动静,任公公一看,老眼都瞪大了。锦绣宫中静悄悄的,大门关着,灯笼点着,寂静无声,值夜的丫头们还在打瞌睡,一个个跟个瞌睡虫附身了似的。

    他赶紧过去,把人喊起来,“皇上,快叫皇上起来,准备上朝,都干什么呢,睡死了,快快……”随着他催促了几遍,大家才揉了眼睛起来,点灯的点灯,烧水的烧水。

    正屋的门还关着,有个小宫女轻轻地向里面喊了喊,她记得落雁似乎在里头,推开门一看,外塌上被铺凌乱,早没人了,再往里头走几步,只觉暖气扑脸,她边寻边轻声喊道:“落雁姐姐……”

    落雁迷迷糊糊醒来,问道:“什么?”

    小宫女道:“回落雁姐姐的话,任公公让奴婢喊皇上起床,鸡叫了三遍了。”

    落雁猛然醒来,神智清醒了许多,这人一站,就要喊薛意浓,往床榻上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小宫女顺着她的目光,也往床榻上一瞧,怕自己太过惊讶,呼叫出声,立马用手捂住嘴巴,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

    因为昨晚上的一番折腾,薛意浓床上的帐子被勾着,挂了起来,里头的风景,自然毫无遮蔽,直接就露了出来,虽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到底还是叫人不敢置信。

    徐疏桐正窝在薛意浓的怀里睡大头觉,两人脑袋靠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秀发乱缠,加之,昨晚上薛意浓那十分狼狈的模样,还真有点儿怎么的架势。

    ☆、第42章 不先相杀,如何相爱

    落雁一看,除了翻眼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心里直道:“皇上糊涂!”这徐疏桐来者不善,是大皇子派来的女卧底,而且还要刺杀您,您这会儿却和她亲密的睡一块儿,这事要是传出去……啊呀,不能再想下去了。落雁一别脑袋,就发现旁边还站着位小宫女,她脸色一沉,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小宫女也在宫里见过世面,知道这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又见落雁这副模样,心也跟着颤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她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最好是这样,你记住了,要是外头有一点儿半点儿这样的话传出去,我就认准了是你,到时候,别怪我不讲道理。”

    落雁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小宫女要活命,忙忙道:“是是是,落雁姐姐放心,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她说完,福了一福,赶紧开溜。

    出门前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任公公在外头等着,见人出来了,问道:“可怎么样?皇上起了没?”

    小宫女神色惊慌,花了几秒时间定了定神,才道:“回公公的话,奴婢告诉了落雁姐姐,想来皇上很快就会起来了。”

    “那就好,去吧。”任公公是何等人精,看小宫女高高兴兴的领了差事进去,出来时,整个人抖成了被狂风吹乱的小树一样,目光深邃的望着锦绣宫的正屋,里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屋里,落雁走来走去。她不知道喊皇上起床好,还是不喊好。要是喊了,大家醒过来,眼睛一睁,彼此之间,一定十分尴尬,不喊,外头任公公还等着。

    这左右走了十来趟,心急如焚,就是无计可施。

    不过,自小宫女进门,薛意浓就醒了,只是懒得动,怕自己动了,又把刚入睡不久的徐疏桐吵醒,她就装一块石头似的,躺着就是。

    直到后来,落雁想喊她,又不喊她的,她闭着眼,逗了她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问道:“落雁,什么时辰了?”

    落雁才回了神,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她,“皇上您醒了,鸡鸣三遍了,任公公在外头候着呢!”

    “哦,这个时辰了。”

    她起了身,动作轻柔的将徐疏桐放在一边,把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慢慢的从衣服里拿了出去。徐疏桐睡着了都不老实,手还往她中衣里钻,乖乖的放在腹部上。

    薛意浓有些看出来了,徐疏桐挺中意她的腹部。这时候,她来不及去想这些迤逦的画面,让落雁服侍着穿了衣服,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就去上朝了。

    临走前,关照众人不许吵徐疏桐休息。

    徐疏桐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上累了半宿,冬日原本就懒被窝,这回好,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大头觉。

    存惜进门来看了几次,见她睡得香甜,不忍打扰。

    屋里,也有进门来打扫卫生的宫女、太监。大家尽量轻手轻脚的,假装不在意,可是余光都往床榻上扫着。

    徐疏桐睡在皇上的床榻上,睡到现在还没有起,这些个人心里难免就胡思乱想了起来,彼此虽然不说话,可眼神却可劲儿的交流着。

    待事情做完了,到了外面,大家就悄悄的议论开了。

    徐疏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惺忪着眼儿,用手挑了挑帐子,向外头一望,存惜已经坐在跟前。

    “夫人,您醒了。”她赶紧上前伺候着,可是心里还是很怪罪她的,“夫人,您也太不小心了。”

    徐疏桐起来后,才道:“这话怎么说?”

    “您可知道,您这一睡,只怕皇宫里没有人不知道您昨晚和皇上的事,当然,奴婢指的可不是您照顾皇上的事。”存惜的‘拨正’,无非是在暗指某一件事。

    “皇上让我睡,难道我能抗旨不从不成?何况,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相信我的,不然事情也不会这样。事已如此,只好顺其自然了。”

    尽管她刻意告诉了落雁,希望落雁代为转告,但她如何没有看出,昨晚薛意浓并没睡着,她和落雁的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又是怎么想的,徐疏桐不知道,她现在只能等答案。

    让一个怀疑自己的人释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时间。

    徐疏桐穿戴完毕,洗漱后,用了早膳,今日是存惜下的厨,她的手艺也得自己的真传,米粥吃来十分可口香甜,她痛吃了两碗才罢,从昨晚忙到黎明,到底也有些饿了。

    吃的差不多了,存惜捧了痰盂过来,倒了茶让她漱口,才问道:“现在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奴婢了吧,奴婢担心半天。”

    “我只不过用一些方法,让皇上信我。”

    存惜奇道:“皇上不信您吗?他对您可好呢。”

    徐疏桐笑笑,“存惜,看人不能看表面的,皇上对我不错,不代表她信任我,有一些事掺和在里头,本来很简单,可是彼此言语不通,就会惹出麻烦,渐渐疏离的深了,怨恨都有。她知道我和恭敬王的事了。”

    “啊呀!”存惜有些焦虑,“怎么会这样。”

    “是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在我身边放了这么多暗卫,一则保护,二则监督,我这里发生的事,哪里能逃过她的眼睛,只是这次似乎伤了她的心,算了,不说了,原是我先对她不起。”

    存惜问道:“那以后您怎么办?皇上不信您,您还能留在他身边,傍住这棵大树吗?”

    “无碍的。我自有方法。”

    且说这个时间,薛意浓下了朝,一路上,看着落雁低头沉默,问道:“落雁,您怎么了,今日似乎不大高兴,谁得罪你了吗?”

    落雁抬起头,似乎有些看不懂薛意浓。她想了半天,见四周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就道:“没有。”

    薛意浓笑了起来,她的微笑在冬日的暖阳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温润,一点都没有帝王的架子。

    她如何猜不到落雁此刻正在天人交战,为的不过是她的事。

    是犹豫着,怎样告诉自己,她和徐疏桐的谈话?还是犹豫,如何问自己,为何要和徐疏桐那般亲密,明明那个女人对自己居心叵测。

    轿辇一路抬到了锦绣宫中。

    薛意浓发现今日,大家看她的目光似有些不同,她心领神会,并不在意。进了门后,便喊道:“疏桐,你起了吗?”

    她毫不避讳和徐疏桐的亲密,因为这是她的打算!徐疏桐正在吃东西,一面招呼她过去,“意浓过来,有你喜欢吃的糕点。”

    薛意浓奔过去,夹了一个就吃。问道:“可睡的如何?”

    “睡晚了,才起了没多久,让大家见着,要笑话我了。”

    “昨晚累着了吧,该多休息。要不是你,朕不能好的这么快,今日起来,生龙活虎。”她把所有照顾的好处全堆徐疏桐身上,落雁在旁撇嘴,她昨儿也忙活了好些时候,怎不见皇上提起,这分明就是:重色轻友。不对,这个词不对。总之,忽视了她就对了。

    徐疏桐在旁瞧了一眼落雁的神色,忙道:“皇上过奖了,您的龙体最为重要,关系的可不是您一人,我略尽一点绵力而已,都是落雁姑娘照顾着。”

    薛意浓看了一眼落雁,“落雁也有功劳,朕不会忘记。”落雁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满意了。她对落雁道:“落雁,朕想和疏桐说说知心话,你帮朕去门口站岗可好?”

    “哦。”

    落雁显然不大想出去,徐疏桐可是个大大的威胁,她是要刺杀皇上的,她出去了,万一……薛意浓已在催促,她道:“好吧,皇上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外。”她故意强调着,提醒徐疏桐别想耍花招。

    徐疏桐领会一笑。

    待落雁出去后,大门关上,她靠在门上,呆呆的看着远方,弄不清楚这些人的想法。

    落雁出去之后,屋内的气氛,陡然的严肃了起来。

    徐疏桐不动声色的笑望着薛意浓,等她说出要说的话,她们之间,必须有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才可能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薛意浓款款说道:“落雁已经把你的话告诉朕了。”

    “皇上怎么看?”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朕也无话可说。徐疏桐开条件吧,你要怎样才能不把朕的事说出去。”薛意浓很是爽快,因为她没选择直接杀掉徐疏桐,她不那么喜欢杀人,尽管这个方法最直接,最干脆。

    她有她的怜惜,还有她的性格,如果能让彼此都平安无事,何乐不为。

    “皇上,您这步棋下错了。您应该立马杀了我,那么您的秘密就会成为永远。”

    薛意浓并不那么乐观,“你死了,别人也会知道的,其实,朕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也不是非待在这个位置上不可,但是朕有必须待下去的理由。太后是朕的姑妈,她不喜欢大皇子,朕想,她有她的苦衷,一旦朕不在其位,朕怕大皇子会对她不利,而且你也该知道,大皇子登基,是不会饶恕朕活在这个世上的,朕贪恋这个世界。疏桐,同样你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你应该明白的,你知道他的事,只怕比朕要多太多。都说知道秘密多的人是活不长的,朕有很多活下去的理由,也许其中,也包括保护你在内。”

    ☆、第43章 东施效颦

    徐疏桐有点哭笑不得,皇上怀疑她,却又说要保护她,这话里,有多少煽情,多少诚恳,她能信多少,她不知道。

    “多谢皇上厚爱。”

    “不必。”

    徐疏桐问道:“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为什么要保护我呢?我死不足惜。我现在不但知道了您的身份,一旦这件事流传出去,您是必死无疑,因为人最讨厌就是被别人欺骗,皇上您欺骗了天下人。我只要将这件事告诉大皇子,您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您却还在心慈手软,您对我是不是太放纵了,这样,您怎么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徐疏桐句句话如刀,她说的一点不假。

    薛意浓垂眸,“因为你对于朕是不同的,你在朕的心中是很好的朋友,朕不背叛你,也希望你不要背叛朕,朕若今日狠下心杀了你,朕来日必定会十分后悔自己的所为,我们没有必要,到彼此相恨相杀的地步,没有理由。”

    徐疏桐不知道,薛意浓这样说到底是为了麻痹她,还是真的这样。她不敢去相信这些东西,怕自己真的相信了之后,死无葬身之地。

    “那皇上打算如何?”徐疏桐静静的等着薛意浓的决定。

    “你帮朕掩饰身份,留在朕的身边,与此同时,朕会竭力营救你妹妹。至于以后,你是要把朕的身份说出来,还是朕杀你灭口,视情况而定。”薛意浓的话,是留有余地的。毕竟人是活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就算她想留徐疏桐的命,万一徐疏桐背叛她,那么她杀她也不会有什么内疚。

    如今杀她,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掩饰身份,确实需要知道自己情况的人,徐疏桐正合适。

    她们彼此需要。

    这笔交易算是做成了,徐疏桐答应下来。总觉得自己的成算比较大。然而细想去,她和薛意浓的手里均握着刀,而刀尖离对方都很近。

    她们生在危险之中,彼此制约。可是,若两人好好相处,得到的也是两倍以上的好处。徐疏桐知道薛意浓不傻,当然她也不,她还要靠好了这棵树。彼此依存,相互繁荣昌盛呢。

    徐疏桐舒心一笑。

    门外,落雁担心里头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场景。像是徐疏桐突然从袖内发射暴雨梨花针什么的,惨射薛意浓。或者从哪里拿出带着毒物的匕首,刺向薛意浓。

    这事绝对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所以她靠好了门,透过不大的门缝往里面瞧。可什么也没瞧见,两人都在内室里交谈,外面看不见,害她着急的跺脚,把耳朵贴向门缝偷听。

    存惜过来,看见落雁这个样子,要跟她开几句玩笑。“哟,听门子呢。”

    落雁偷听的太聚精会神,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人会在身边出现,存惜见她不理,也学着她的样贴着门框,在落雁身后说话道:“听什么呢?”

    “管你鸟事儿。”落雁回了一句,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快速的转身,手刀已劈向那人,存惜慌忙的接住。

    摸着心肝儿道:“我的姑奶奶,你下手可真是又快又准,真想打死我呀!”她的手掌本抵住落雁的,这会儿看着落雁的手长得纤细白嫩,一转弯就摸上来,被落雁给拍了。

    “干什么呢你,一个女人色迷迷的跟个大老爷们似的,老不正经。”

    “怎么了,摸个小手就这样了,要是亲个嘴儿,那还了得,你呀,太正经,小心将来夫君不喜欢,男人都喜欢有情趣的女人,就像我们娘娘这样的……说到娘娘,她人呢?别不是被皇上给欺负了吧,我好像听见我们娘娘在喊救命了,你们皇上才猴急呢!”

    存惜这样一说,落雁本想骂她不正经,偏偏她还就听见这声儿了,二话不说,脚一抬把门给踹开了,两人没头没脑的跑进去,跑到内室,两人正在下棋,脸上贴了小纸条。

    “这是……”存惜和落雁同时傻眼儿。她们想的事情,自然没有发生。

    薛意浓和徐疏桐也奇怪,“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没事后,那这样火急火燎不敲门的进来,似乎于礼不合。

    徐疏桐淡淡道:“把浮生六记抄写十遍。”存惜最讨厌写字,当下就叫了起来。

    “夫人,罚点别的成不成?”让她写字,还不如跑步一百圈来的好,而且那个‘浮生六记’为什么总是这一篇,一点创意都没有。

    薛意浓得了这个提议,补加道:“落雁也是。”落雁也苦着一张脸,她虽然会写字,但讨厌那些文绉绉的故事。

    存惜建议,“娘娘,您让奴婢抄□□算了,奴婢喜欢那个,你那个故事,太素了,老是吃素,营养不良。”

    “随便。”

    得了同意,存惜高高兴兴的走了。落雁不高兴的杵在这,薛意浓问道:“你也要抄□□?”

    “不是,奴婢想抄尼姑经。”

    “哟,这是做什么,两人打擂台呢,一个要风流倜傥,一个要清心寡欲,罢了,去抄吧。”薛意浓这样说道,正准备下棋,见落雁还不走,她道:“朕都允许了。”

    “奴婢知道,可是尼姑经还没有人写出来,奴婢怎么抄啊。”

    薛意浓:“……”

    徐疏桐在那偷偷的笑。

    徐疏桐和薛意浓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而且两人都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们的事,很快传的后宫遍地都是。

    养息宫中,太后正拿着喷壶,给花浇水,一面听小豆子如是汇报着。“太后,这事您怎么看?”

    “看来意浓真的很喜欢徐疏桐,真是奇怪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被她给迷住了。徐疏桐确实有点儿姿色,不过哀家私下里以为,还是后宫的人选太少了一点儿,没的选择,徐疏桐才成为了选择。等过了冬,到了春天,还是多给他添点美人回来,见识的多了,徐疏桐也就不那么炙手可热了。”

    小豆子连连说是,不愧是太后。太后可以袖手旁观,坐等时机,皇后那边,怎么也没个动静。

    坤园宫,梅嬷嬷将锦绣宫中事向余时友说了一遍儿,“皇后,您要警惕。徐疏桐现在这个身份,都敢对皇上这样,要是日后进了宫,就更加了不得了。”

    “那不是很好吗?皇上有人照顾,才能显得本宫这个皇后宽容大度。”

    “可是她……她哪里是个选择,她分明是要把皇上整个儿的包圆了,以后皇上哪里还会来您的宫中,皇后,您别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要趁事情还没有变得更严重之前,对她,先下手为强。”

    梅嬷嬷的一颗心全挂余时友身上,只觉得自家的小姐,太过单纯,太过简单了,没有心机,这样哪里能获得宠爱。

    搞不好,还把自己闹到很难堪的地步,她看那个徐疏桐,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像那些娘娘们说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尾狐。

    她现在以一个被废掉的,死了夫君的女人的身份,竟然不在孝中,还对小叔子勾勾搭搭,而且两人现在还光明正大起来了,真是活见鬼了。

    梅嬷嬷自然不甘心,只是要拿捏徐疏桐,自然是要费一番心思的。梅嬷嬷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怕就怕等知道了,也就晚了。丞相让她进宫来,就是怕有些事小姐做着不方便,让她搭把手。

    梅嬷嬷左想右想,想出一个主意来。“娘娘既然不想管那徐疏桐,那也罢了,只是一点,您不招惹人家,人家未必不招惹您,到那个时候您要怎么办才好?依奴婢的意思,太后说的话有些道理,娘娘细想去,您就算不争,可知己知彼,总是没有坏处,奴婢听说皇上最近很喜欢下棋,是什么米字棋,五子棋的,奴婢也没听说过,锦绣宫中人都跟着学。”

    余时友道:“你这是要本宫投其所好,本宫心里头明白,只是这样做去,难免有东施效颦的嫌疑,徒惹人耻笑不说,而且皇上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本宫又何必讨没趣儿去。”

    梅嬷嬷见她一点儿不动摇,只当她年纪小,难免又说了些为她筹划的话,“即便小姐不在乎后位,那丞相府呢?将来要是没有了您的保护,丞相府被人给端了,那可如何是好?”她知道余时友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丞相说什么是什么了。余时友考虑到这点,突然叹了口气,松了口。

    “你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自然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哪里需要本宫来帮忙。”她嘴里这样说,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未来事,有她在宫里,有机会吹吹枕边风,求个情,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梅嬷嬷见她松动,也就不多说了,道:“娘娘就当学的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大家都在学,都说很有趣的样子,得了空,您也跟太后下一盘,切磋切磋。”

    余时友问道:“太后也学了?”

    “学着,听说不费精神,老人家顶喜欢玩,而且玩法简单。”

    ☆、第44章 娘娘喝西北风咧

    听到皇后答应学习了,梅嬷嬷的脸上带了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这还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随后,她便将宫里的情况,秘密的传到了丞相府,让丞相在朝堂中,与她里应外合。

    余丞相知道徐疏桐的存在,三思了好一阵子,他可不是高瑞,没事往枪口上撞,能坐在丞相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洞察局势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徐疏桐暂时住在宫里,不过是个过渡,等时机成熟,薛意浓必然会有所行动,自己去戳霉头,自然是落不到好处的。

    以前尚且可以用‘名不正言不顺’来阻止这件事,无奈再回头一看,皇上当时就坡下驴,原来却藏着后招。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再多说无用。梅嬷嬷也有所行动,说动了孙女,这样就好。

    只说皇后学棋一事,传的宫里都是。梅嬷嬷的宣传工作做的十分到位,做了半天,总不能做白功,不让皇上知道娘娘的上进好学。

    存惜知道后,立马觉察出一丝敌意,皇后那边是要与自家夫人打擂台?她有些担心,忙告诉了徐疏桐,徐疏桐道:“我知道了。”

    存惜看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没有了下文,着急道:“夫人,人家分明是来者不善。”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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