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正文 第9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9节

    “王爷。”

    “嗯?”

    “草民这次过来,是要为您献上大计的,难道您不稀罕?若不稀罕,那草民就走了,草民相信这个消息,无论告诉哪个王爷,都会引起高度重视。”余长庆高调叫卖。

    “那为何要选择本王呢?”

    “回王爷的话,是草民自以为王爷是个天下难得的英主罢了。”薛轻裘立即斥责他胡说八道。

    “你说的这句话,本王可以把你拉出去斩首,你信不信?”

    余长庆道:“信,可这也是草民的肺腑之言。在草民的心中,是这样想的。”

    薛轻裘的心有了动摇,因为余长庆难得的小小认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与皇位打着擦边球,眼看着就要到手,每次煮熟的鸭子也能飞掉。只是余长庆毕竟是余丞相的儿子,难保余丞相不打着算盘,他难道不会用儿子来诓骗他?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你可以走了。”

    走,怎么能随随便便走呢?余长庆不肯,冷笑道:“草民以为王爷是个识货的,却原来也跟普通人一般见识,罢罢罢,草民这就找个能真正担得起天下的人。”说着,他竟然走了。

    余长庆一走,徐幕僚从后面出来。与薛轻裘对了一眼,“王爷。”

    “不要急,派人先跟着他,弄清楚情况,再接近不迟,本王不得不堤防余丞相。”

    徐幕僚道:“是,只是王爷启程在即,是不是在京城再停留一段日子。”

    “你有办法吗?”

    徐幕僚走到薛轻裘身边,拢着手弯腰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薛轻裘点头。

    一天后,任公公呈上急报。薛意浓问道:“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恭敬王手下的人急报,恭敬王突然染了病,暂不能行,怕是要在京城再待一段日子,等身体略微好一点之后,再行。可是按照规矩,得有皇上的应允才行。”

    “这事。”薛意浓一时未定,只是问任公公,“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咱家是宦官,朝廷中事不敢妄议。”

    “嗯,既然恭敬王病了,那咱们也不能做的太小气,让天下人说朕不顾亲情。这样吧,你让太医院派个太医去,好好的给恭敬王做个检查,朕试情况而定,顺便带朕的话,让他好好休息。”

    任公公道:“是,奴才马上就去太医院和驿站传皇上的旨意。”

    薛意浓靠在龙椅上,单手撑着脑袋。心想着:“薛轻裘这次找理由不想走,只怕有些图谋,准备勾结言官,还是勾结大臣,他当真就以为我会任由他胡作非为么。”

    有一黑影刷得降下,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

    “薛轻裘那里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恭敬王已打包袱准备离开,结果有个人求见,他就不走了,属下已经查明,那人是丞相府的二公子。”

    “他们说了什么,探听到没有?”

    “没有。驿站里布了不少王爷的人,属下怕露了行迹,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不过今日,王爷又让人出去请来了一个人,看其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平民。”

    “继续盯着。”

    “是。”黑影刷得又消失不见。

    薛意浓发出一阵冷笑,丞相府的二公子与薛轻裘有勾连,余老头到很会卖乖,表面上忠于自己,还特地嫁了孙女过来表忠心,暗地里竟然让二儿子与薛轻裘接线,真当她是瞎子?

    墙头草,两边倒。

    只是这事尚未曾明朗化,薛意浓也不肯就此认定,一切等证据确凿再说。

    薛轻裘接到任公公的旨意,又说太医来见,整个人还是非常镇定的,他料到薛意浓会做这种事,送走了任公公,身边的徐幕僚却对太医道:“太医,麻烦您了。”却把帐子放了下来,太医也觉得奇怪,不就是给恭敬王把个脉,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徐幕僚解了他的疑惑,“怕是风寒,会传染。有劳太医了。”

    却有只手伸了出来,薛轻裘道:“有劳太医。”里头咳嗽了几声,像是病的很严重,太医诊脉毕,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又对薛轻裘关照了几句。

    “王爷得的是秋季常病,是不是头昏眼花,上吐下泻?”

    徐幕僚道:“正是。”

    “那就没有错了,王爷得了疟疾,不妨事待吃了药,很快就能见好。”

    “那就好了。”徐幕僚感慨着,将太医送了出去,太医自去皇宫回话。

    他们这里,薛轻裘却是掀了帐子,里头却多出一个人来,而刚才太医把脉的正是此人。薛轻裘道:“多谢了,徐幕僚快把银子给他。”

    那中年男子千恩万谢,想不到好好的走路去看病,还免费得银子。收了银子就离开了,薛轻裘道:“此人留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杀掉吧!”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侍卫得令去办。

    只说太医回宫,如是把薛轻裘的病情告诉了薛意浓,“既然他病了,那你就继续看视他,务必把他治好,他可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梁柱。”

    ☆、第36章 皇帝又曝光新秘密咧

    薛意浓关照完太医后,此事亦只好作罢。薛轻裘留下来有什么目的,时间自会说明一切。

    数日后,徐府□□来一支铁箭,劲道十分之大,箭没入门上几寸深。存惜听见响声出来,藏起来的暗卫也现身保护,并不见周围有什么人。

    徐疏桐在屋内问道:“谁?”

    存惜看了一眼那箭,愣是用力拔了出来交给徐疏桐,徐疏桐抬眼望了一下,“是他?”接过铁箭,扭开箭身,倒出一个小竹筒,扭开小筒子盖儿,里面有一张纸条。

    今晚,卿俊阁见。

    没说什么人,徐疏桐和存惜均已经明白。两人只等到傍晚,吃了晚饭,这才出去溜达。暗卫是薛意浓派来,让他们别跟着去亦不大可能,只好作罢,一想起这事有可能会被薛意浓知道,徐疏桐在那叹气了。

    名声臭也不是一日两日的,这会儿却在乎起这个东西来。

    车夫带着她们来到卿俊阁,这里莺莺燕燕当真不少,有许多已站在栏内吆喝开来。京城虽大,但卿俊阁却别有特色,这里男男女女均有,这里面的客人亦是男男女女都有,只不过,男子走前门,女子走后门。

    照顾女子面子薄,上青楼不大雅观。但也有那些生活不如意的贵妇们,要到这里找一点温存。

    而徐疏桐,走的是前门,她自问问心无愧。只是她这一下了马车,赚了好些男客的眼球,这是哪里来的女子,莫不是这里新晋的头牌?看衣着打扮分明又不像,有许多要过来的男客,都被存惜给挡住了。

    “干什么的,还不快闪到一边去,耽误了我家夫人的事,小心你的狗命。”

    敢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大有来头吧。许多人纷纷避开。就在这时里头出来几个黑衣侍卫,把徐疏桐团团护在中心。

    其中有个道:“夫人,主子已经到了。”

    “知道了,领我去。”

    到了一雅间,其中一个侍卫叩了门,门开了,他进去里头说了声,出来时让过路,让徐疏桐和存惜进去,门又关上,侍卫站在门口,以防外人进来滋扰生事。

    徐疏桐一进门,就闻得一股香气。薛轻裘端正坐在一张小几前,手里端着一杯茶在闻着,问道:“你来了,坐!”他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座位。

    徐疏桐走过去,提起裙子坐下。薛轻裘问她,“喝茶吗?”

    “不喝。”

    “知道本王找你来做什么吗?”

    “不知。”

    薛轻裘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嘴里咂巴着味道,叫道:“好茶,好水,好人,今儿还有好事,所以请你过来一起听听。疏桐,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着说话了,每次都来去匆匆的,好像总有什么事要把我们分开。”

    徐疏桐略赞同,“王爷贵人多事。”

    “不是本王多事,是事情有时候总是会找上人的。也许本王天生很多事不能顺遂,事情总是折折,不过有句话说,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老天这次总算开眼,让本王寻到这么一个人,真是天助我也。”

    薛轻裘的话,多少勾起了徐疏桐的好奇心。“那就恭喜王爷了。”

    “不不,还早呢!这事还需得你做成它。”

    “这到奇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薛轻裘就差唱个小调缓缓说来,只是他在这里也不宜待太久,“本王已经掌握了皇上的秘密。”

    “哦?”

    “本王当初就在想,以你的姿色,断然没有迷不倒薛意浓的地方,现在想来就是这个原因了,薛意浓他其实那方面不行。”

    薛轻裘的话让徐疏桐提起了十分的好奇心,可等他说到最后,她差点把口里的茶喷出来。

    尤其是薛轻裘言之凿凿,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让她几乎要发笑。可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气氛,她只得把笑憋在心里,茶水滚进喉咙的时候,憋岔了气,到底还是咳嗽了几声,方才作罢。

    她笑道:“王爷到很有把握,看来一定有什么来路。”

    “不错。”说到这件事,薛轻裘亦是得意的,等他查清楚了余长庆的情况,心里头已经拿定了主意。

    前些日子,就来到了余长庆经常赌博的赌坊,在里头转了几圈,‘偶遇’了输红眼的余长庆,这会儿手气正背,欠了不少钱,赌坊的主人家已经要把他赶出去。

    “走走走,先把之前的银子还了,否则,我可就要找上丞相府了,我想丞相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余长庆道:“别呀,大爷,太爷爷,算我求您了,高抬贵手,我今儿手里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做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

    “少废话,滚,再不滚,我就要揍人了,三天内不把银子拿来,卸你一条胳膊,之后过一天,我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卸掉,看丞相舍不舍得。”

    余长庆心道:“妈呀,黑心肠的狗东西,狗眼看人低,等哪天爷我发达了,都把你们大卸八块的喂狗。”正走着,脑袋还别后头,点头哈腰的,就撞上了薛轻裘。

    余长庆正想着谁他妈的不长眼睛,专抢他的道儿,一看,妈呀!这位真爷爷来了!他拱手道:“原来是王爷,巧啊。”

    薛轻裘笑道:“是很巧。不想在这里再遇见你,这是遇上麻烦了?”

    余长庆还想说几句打肿脸充胖子的话,可是赌坊的主人家却说了,“可不是,欠钱不还,正赶他回去拿钱呢!”

    “多少?”

    听见有人开口,赌坊主人摸着一些意思,又看此人锦衣华服,来头不小,心里头有数了,又见刚才余长庆叫他‘王爷’,看来是个有钱的,他一糟儿说了,“也没多少,也就几万两银子的事。”

    他这话刚说了,余长庆就恨不得拿眼睛把他给剐了,男人好面子,尤其是比自己更厉害的人跟前,最怕丢脸的。

    “哦,这个数,不算大,好了,算我账上。”薛轻裘这里放了话,身后跟着的小厮立马取出一叠银票来,一五一十的数好,把余长庆的欠契拿过来递给薛轻裘,薛轻裘又让余长庆拿走。

    “王爷,这……”

    “兄弟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

    余长庆感动的声泪俱下,当下就要带他去酒楼里酬谢一顿,薛轻裘也不推辞。俗话说的好,三杯酒下肚,话就长了。余长庆在‘知己’‘恩人’面前,那是不藏话的,就把当日如何听见梅嬷嬷跟自家老头子讲的话说了出来,他很是肯定道:“我那大姪女长得也不差,没想到皇上都不心动,我敢说除了那方面不行,谁会无动于衷。”

    薛轻裘自然还要含糊的否定几句,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薛轻衣无后,太后拿薛定山说话,薛定山年纪大了,又把位置传给了儿子,哪知道这独子竟然不行。

    这说明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转了一个圈儿,天下还是他的。薛轻裘如何不高兴,但高兴是在心里头的,脸上他是不肯认的,甚至还假正经的严肃警告了余长庆一番,“兄弟,本王念你讲的是肺腑之言,不责怪你,可是这话莫再对任何人说了,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

    余长庆也吓了一身汗,道:“是是,多谢王爷提醒,不是王爷,我也不敢乱说这话。”

    两人吃饱喝足,各自归府。薛轻裘许诺长相往来后,回到驿站,与徐幕僚商量过此事,这就找徐疏桐来了。

    关于认识余长庆这一节,薛意浓并没具体的说什么,只是说那么一个人提供了消息。徐疏桐知他不肯说,当然也不会去细问。

    “王爷来找我,想要我做什么?”

    “本王要你进宫。”

    “以什么理由,既然皇上不能够,为何还要……”

    薛轻裘笑道:“疏桐,你似乎忘记你会的可不只是这一项了,薛意浓有了这样的隐疾,肯定是不愿意面见太医的,这样传出去,他得多丢脸,你何不以此为由,替他治一治,也许治好了,龙心大悦,他岂能不宠你。”

    “可我并不是大夫。”

    薛轻裘道:“本王相信你的聪明。”

    “是么,既然王爷都想好了,那就这样吧!”只是想到真正的原因,徐疏桐怕自己一辈子都治不好薛意浓,因为皇上是个女人。眼下她并无别的选择,也只好先答应薛轻裘,“这事不宜太过突兀,突然要求为皇上治病,只怕她会怀疑我,还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好。”

    两人喝了茶,先后出了门,从前后门里分开了走。存惜见她出来,忙给她把披风裹上,两人不说话,一直到上了马车,回了府,才略微谈及。

    “王爷要您进宫?”

    “不错。”

    “那您想到进宫的办法没有?”

    徐疏桐笑道:“连你也忘记了么,皇上许我想进宫就进宫的令牌,随时随地都可以的,不过我不急着马上去,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不如,等到冬天才说,我是多么的想念我的锦绣宫,那里好温暖……”

    ☆、第37章 妖孽要来兴风作浪咧

    薛轻裘和徐疏桐见面的事,自然落到了薛意浓派来的暗卫的眼中。他如是向她报告情况,“是吗?两人进了卿俊阁,那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属下隔得太远,周围都是人,属下无法靠近,所以……”

    “朕明白了,你去吧。”

    “谢皇上。”

    薛意浓一人坐在龙椅上,想着心事。看来那两人见面了,而且偷偷摸摸的要避开她,是在说关于她的事吗?那又是什么呢?抢她的皇位,还是杀了她,她不是早就说过,她的命她随时都可以拿走,只要让她觉得快乐,不独孤就可以了。

    落雁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沉思的薛意浓,她上前来,替她揉了揉太阳穴,“皇上又遇上什么伤脑袋的事了?”

    薛意浓抬了头道:“没有,怎么会。”

    “可是您看起来很疲惫。”

    “不,朕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落雁问她,“那会是怎样的事,连皇上也想不明白。”她思了一回,道:“别不是又跟娘娘有关吧。”

    薛意浓笑起来,“你现在说话可越来越准了,猜谜游戏玩的不错。”

    “是有大人给您上本了?还是太后又找您麻烦,可娘娘不都被废了么,还能起什么作用,他们还不放过她。”

    “不,不是他们。”

    “那还有谁?”

    “是朕,他们不放过朕。”薛意浓简单的说了薛轻裘与徐疏桐的关系,“落雁,喜欢的第一个人总是最难忘的,就连最聪明的人,在感情上也会犯傻,朕不敢说疏桐错了,疏桐有疏桐的立场,朕也不敢说恭敬王不对,恭敬王有恭敬王的立场,但朕,也有朕的立场,朕希望大家都和和美美的,只是他们不会成全了朕的,只要朕还在这个位置上。”

    “没事的皇上,您还有落雁,落雁会永远站在您这边,无论您做的对,还是做的错。”

    “是么?好。”薛意浓拍了拍落雁的手道:“你也揉很久了,休息一下,坐下来,我们下盘棋怎么样?”

    下棋?她不会。落雁摇摇头,“那种斯文人的东西,奴婢哪会,您还是让奴婢舞刀弄枪算了。”

    “不难的,我们下米子棋。只要像米字一样,三点成线很简单的,朕教你吧。”

    薛意浓教了落雁,两人开始玩起来。宫中的生活,其实是非常无聊的,尤其这个皇宫里少了那么一个关键的人物。

    生活就像一滩死水,起不得半点涟漪。

    皇后余时友还好,薛意浓的后宫只有她一位,过得颇为自在,很省心,偶尔和前妃子们一起聊聊天,打打牌,赢了一点,输了一点,大家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没啥矛盾。

    只是偶尔说起来,那些前妃子们还是很想念徐疏桐,因为有她在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精彩,她一直安排着她们的生活,安排着她们的争风吃醋,而且又总是站在她们的对立面,让她们痛恨。

    如果连痛恨的人也没有了,那该是多么的无聊。大家打打牌,就开始打哈欠,好像总有睡不醒的觉,好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时间总是那么长,谁也没有说开,但是她们都在不约而同的希望,徐疏桐能够偶尔进宫来。

    不光是前妃子们没有了掐架的对手,就连太后也是无聊的。好不容易把那个祸害儿子的祸水给赶走了,太后发现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薛意浓整天忙国事,就算不忙,也鲜少来的,她们闹翻了,为了徐疏桐。

    以前妃子们还来她那边坐坐,告告状,说说徐疏桐的坏话,她还有一群‘好队友’,而今,都很少到她面前来了。偶尔来也说不了几句,大家都没话题。左不过就是问个好,就算说皇上,皇上也没啥说的,就光杆儿的一个皇后。

    要玩宫斗,至少也要两个吧。

    没人哪!

    大家就这样静静的盼着,盼着徐疏桐能进宫来,当然也要带点新闻进来。

    徐府。

    存惜很是诧异,因为已经入了冬,徐疏桐还是没有任何进宫的打算,连她都不由得着急了。徐府这边太冷了,炭虽然也有,可是房间太大,总是烧不暖和似的,外头的风似乎比较干裂,像把雪亮的匕首,毫无留情的刮人的脸。

    “娘娘……”

    “说。”徐疏桐今日练了一副字,是苏东坡的‘定风波’,又问道:“如何?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不错。”她赏了半天,才发现存惜半天没发言。“怎么了?”

    “娘娘真有闲情逸致。”

    徐疏桐听出了她的怪腔怪调,笑道:“我又有什么事做的不得你的心了。”

    “娘娘准备何时入宫?”

    “想落雁了?想她了,你看她去不就完了,何必问我。”

    存惜道:“您明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件事么,“还早呢,等下了雪再说。东西可都包好了,我们随时都要进宫的。”

    “放心,都弄好了。”

    她们在盼着下雪,这一年的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晚了一些。

    直到一个月后,天上下了一场薄雪。存惜几乎是疯叫着道:“下了,下了,娘娘我们快快进宫吧!”

    “瞧你急的。”

    “好吧,你不急。奴婢急,走走走,奴婢都让车夫准备好了,东西都搬上了马车。”

    徐疏桐笑道:“看看,老人家说的并不错,女儿家的外向,这就要赶着看你相公去了。”

    存惜当场呸呸呸,一点也不给徐疏桐脸。“这话要奴婢对您说才是,皇上要是能看上奴婢,呵呵,非等六月飘雪,再说了,奴婢就算有那点小心思,您愿意?这位可是雪□□嫩好吃着呢,人家一提他,身子都软了,一步也走不动,只要挂到他脖子上,让他抱起来,好好到炕上热乎热乎,保不准明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存惜想的可美了,徐疏桐为她的话击掌大笑,“不错,不错,越发有出息了。”

    “别笑奴婢,您难道不想?都饿了这么久,也该开开荤了,皇上真心不错,娘娘您再不要,奴婢可就要趁着热乎下手了。”

    徐疏桐道:“谁说不是呢!”她的手指捻了捻,上回把薛意浓好好的捏了捏,还记到如今,那手感,啧啧,当真是回味无穷,趁着好日子,还是去望望她吧。

    见徐疏桐同意了,存惜哪里还肯在徐府待着,立马高声叫道:“车夫,去皇宫咧!”她清脆的声音,伴着冰冷的雪花,听起来似乎特别的甜。

    徐疏桐上了马车,临走前对着府中众人一番嘱咐,整个人缩马车里,让车夫稳稳驾车。幸好现在雪才刚刚下,还不至于陷了轮子。

    车子一路往皇宫去,有令牌在,不曾受阻挡。算着时间,薛意浓还有好一会儿才下朝,她们先去了锦绣宫。

    下了车,看着这熟悉的情景。徐疏桐望了半天,这才让人进去通报,落雁正好在,知道她们来了,脸上还很热情,可是走了两步,却放了脸。

    她可没忘记上次薛意浓跟她说的话,徐疏桐和大皇子勾结要来谋害她。为着这个原因,落雁把所有的热情通通浇灭。

    “你们来了。”

    存惜到是很想落雁,一来就迎上来,结结实实的给了个拥抱。“丫头,长结实了。”

    “可不是么,好了,外头下雪,皇上还没有下朝,你们里面请吧。”落雁说话淡淡的,徐疏桐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

    怕她在宫里受了薛意浓的训斥,心里头不高兴,更是带了笑意,陪着小心。

    存惜不明白,上去拉着落雁的手说东说西,发现落雁不理她,自己还好奇起来,“落雁姑娘,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为什么一定要理你呢?”

    存惜:“……”心道:“这丫头莫不是那个来了,心里头不痛快。”因此也不往心里去,三人一同进了里头。存惜痛痛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是不是你在心里念我呢?”

    落雁:“……”哼!自作多情。

    三人分位次坐下,落雁让宫女送了茶进来,一面与徐疏桐、存惜道:“下雪天的,怎么挑了这样的坏天气入宫,不冷吗?”

    “冻死了。”存惜哈了哈手,“那边的屋子怎么烧炭都烧不热,就想着到这里来借住一阵子。”正说着呢,外头大堆人的脚步声响起,还有任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大家出来迎接着,薛意浓掀了帘子出来,看见外头雪花大片大片的飘洒,竟然下大了,又见着宫门口一辆马车停着,问道:“谁来了吗?”

    有宫女回道:“回皇上话,徐夫人来了。”薛意浓让人扶着下了车,走到里头去,徐疏桐已经站了起来,望见她来,远远拜下,“民女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

    “疏桐,你就不要多礼了,快快坐。”薛意浓上前执了她手,却发现冰凉一片,责怪道:“怎么这样不小心,手冰成这样,也不多穿衣服,这里客人来了,怎么不上茶,落雁。”

    落雁道:“让人去倒了,马上来。”

    热茶捧进来,徐疏桐喝了几口,抱着茶杯暖手。薛意浓坐在她对面,问道:“为什么来之前不给朕写信,这样朕好派人去接你。”

    “何必麻烦皇上,您事物繁忙,我们自己来就好了,这天下雪了,开始冷了,给皇上送点东西过来。”

    “多谢,都是什么呢?”

    ☆、第38章 坐等撕脸萌萌哒

    徐疏桐让存惜从马车上拿了几个包袱过来,鼓鼓的。先拿了一双棉靴给她看,上绣了紫云龙,非常的壮观霸气,薛意浓接过来,摸了摸布料,十分光滑柔软,里头夹了丝绵,轻柔暖和,她立马脱了脚下的九龙靴穿了上去,只觉得暖暖的包住脚,似乎刚才还凉凉的脚都暖和了起来。

    “疏桐,真舒服。”

    “皇上喜欢,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做了两双,给皇上换着穿,别舍不得。”

    “嗯。”薛意浓坐了起来,老是往脚上瞄,左看右看的。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的包袱,徐疏桐也不卖关子,直接都打开,拿了出来,做了两身棉袄,黄色面,黑色的边和毛领,一身是白色的边和毛领,薛意浓又要换了穿,换好后,从屏风后出来,问道:“可好看?”

    屋内人都道:“不错!”

    薛意浓格外开心,“从来没人亲手给朕做过衣裳,真好,疏桐谢谢你!费了很多功夫吧,做的累不累,没有累着眼睛吧,要不要朕让人多给你送点蜡烛去,把屋里点的通亮……“她一股脑儿说那么多话,徐疏桐还真不知道接哪句话。

    “多谢皇上。”

    “朕要谢你才对,你做的很好,朕都喜欢。”薛意浓把东西都抱在怀里,象是抱住了什么宝贝似的,都不肯撒手了,自己全部放在柜子里锁上,显得十分宝贝和小气,生怕别人沾手了似的。然后又继续坐下来跟徐疏桐聊些近况,存惜看她们说的极为有趣,自己拉了落雁出去。

    落雁不肯,挣脱了她的手,又被存惜拉着,硬是撕拽硬拉的出去了。

    “你干什么。”外头一股寒风吹得落雁瑟瑟发抖,尤其是刚才离了暖屋,她痛打了两个喷嚏。

    “说,今日为何不理我。”

    “没有。”

    “不要骗我,你上次去找我还是很高兴的,怎么这会儿见到我,就爱理不理的,谁得罪你了,把话说明白,就算是我错了,也要让我知道,不然这样算个什么。”

    落雁动了动唇,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憋了进去,“反正没什么。”

    “我就说有就有。”

    “没有没有没有,一万个没有行了吧,这里冷死了,拉我来外面干什么。”落雁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存惜也跟了过去。

    这里徐疏桐正和薛意浓聊近况,她道:“也不怎么样,每日也就做做针线,打发打发时间,比不得皇上的。”

    “这样多好,多自在。朕可每日里被那些事缠的不得了,还有一群随时要把朕拉下皇位的人,一天都没有安心的时候。”她拢了拢手,正窝徐疏桐做的暖套里,见徐疏桐露着手,让她也来暖套里躲一躲。

    徐疏桐道:“暖套才这么大,两个人的手怎么放得下,而且都窝暖套里,人都贴面坐着了,不好说话。”

    “这有什么。”薛意浓将暖套递给徐疏桐,“朕刚捂热了,你捂捂。”徐疏桐谢过,套上暖套,里头还有薛意浓残余的温度。暖了一会儿,就听薛意浓问道:“这次来,要不要留下来长住一段日子?”

    她一则怜惜徐疏桐,二则亦有试探之意。徐疏桐与薛轻裘的会面,于她,终究是如鲠在喉,不得不防。

    “要是皇上希望的话,我自然住一段日子,避一避冬日的寒气。”

    “那就住下来吧。”我成全你。

    “谢皇上。”徐疏桐环顾四周,“可住哪里好呢?要不,还住离开前住的那间吧,待会儿我和存惜去收拾收拾。”

    “何必麻烦,就住这间也是一样,这原本就是你的,朕鸠占鹊巢,把你的位置给占了。这里头暖和,你睡里头,朕睡外塌。”

    徐疏桐亦不肯,“皇上怎么能睡外塌,不行不行,我来这里叨扰您,已经过意不去,要再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你既不肯朕睡外塌,朕也不愿意你睡,如此争执不下,那就睡一起好了。”

    这个建议,徐疏桐也万万不肯答应。“这怎么行,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陛下的名声。”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落雁和存惜从外面进来,就听见两人在争论床铺的事,落雁道:“这有什么可争的,奴婢和夫人睡外塌,皇上睡里见,想来夫人也不会冷了,皇上的名声也坏不了。”

    存惜追问道:“那我呢?”

    “你,睡别处去。”

    存惜也不肯,硬要和落雁挤一块儿,可不能让落雁把娘娘和皇上分开。“奴婢相信皇上是正人君子,不会对我家夫人怎么的,古时候不还是有个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也睡一起了,人家不也是很守规矩的幺,落雁,我们要相信皇上。”

    落雁心想:“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不相信皇上了,我是不相信你家娘娘,万一她跟荆轲似的,要刺杀皇上这可如何了得?”

    这原本只是室内、室外的床榻之争,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同塌而眠了。徐疏桐为了装的矜持一些,也不同意。

    最后大家都看着薛意浓,等她发话。“朕?朕巴不得大家都挤一起睡呢,地方大。”

    众人:“……”

    薛意浓的意见自然未能成行,她仍然睡里见,徐疏桐睡外塌,落雁和存惜挤旁屋的一个房间。

    这事暂定。

    存惜出去外头,把包裹拿进来,之前放在车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背上一个大包袱,手里提着两个圆滚滚的包袱,真个儿搬家了,存惜喊落雁过来帮忙,落雁极为不愿意,“为什么你总喊我?”

    “不喊你喊谁,快快,把你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我好给我家夫人铺床。”落雁百千个不乐意,她在这里睡得好好好,凭什么徐疏桐来了,她就得给她让着。

    谁比谁高贵!而且比认识皇上的时间,比忠心,她哪样不是略胜一筹。

    落雁看薛意浓的目光,怨念十足。而且对薛意浓这种明显的偏心,十分不满,脸上的表情都写得清清楚楚。

    当然对徐疏桐,她根本都懒得给个好脸色。心道:“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怎么的,你是大皇子那边派来的女卧底,皇上早就清楚了,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监视你,哼,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就等发配边疆吧!”

    落雁抱了自己的铺盖,铺到了旁屋。

    只说正屋这边,存惜手脚利落的铺好一切,又把房间里的柜子打开,把薛意浓的衣服撸到一边,空出一半的位置来,放了徐疏桐的衣服,挤挤挨挨,说不出的亲密。

    而且把最贴身的中衣,肚兜,一溜儿的排在上面,没准皇上看见了,还偷拿着闻两下也未可知的。

    做好了这些小动作,存惜拿了包裹去隔壁了。

    徐疏桐打发了车夫回去,仍回屋中。任公公已经让人抬来了奏折,用书箱装着,一一的拿出来,分门别类,堆在书案上。

    又帮着磨墨,让薛意浓审批。徐疏桐见她有事,自己也找了事做,不扰她。

    就这样过了一天。

    徐疏桐归来的消息,传遍了皇宫中的各个角落,不曾因为她的消失而减少,反而因为她的到来,皇宫中呈现出与冬季很不相同的活跃。

    先是锦绣宫中宫女、太监相互递话,又慢慢向各宫中扩散。

    前妃子们哪里还坐得住,都齐齐到坤园宫去了,“娘娘,您可要小心这位徐疏桐。她可是个穿着人皮的九尾狐,狡猾的很,一见着皇上,准得使妖术,把他迷的三晕五道的,到时候谁也不认得,谁也不见,娘娘,到时候您要怎么办哪。”

    下又有其余嫔妃相互称是,她们都是吃了徐疏桐的亏,这会儿没法找她麻烦,而皇后不同,她有立场,有理由这么做。

    余时友看着她们,半天不发一言。这些人都是过来挑拨离间的,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和薛意浓达成条约,井水不犯河水,人家皇上早就说了,皇后的地位给你了,富贵荣华给你了,后宫归你管了,就是别指望我怎么的,都说明白了。这些日子,薛意浓几乎没踏进过坤园宫一步,当然也没什么其他的花边新闻。

    “谢谢各位皇嫂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太后宫中问安吧。”

    尽管是下雪天,地上却没积一点雪。这年下的湿雪,下到地上就立马化成水了,到现在地面还湿湿的。

    皇后以及众位前妃子乘了轿辇,脚不踏地,一起去了太后的养息宫,请了安,坐了下来,大家脸上都显得十分红润,两只眼睛放着光,太后看着,心想道:“大家的神色不似往常。”便问道:“宫中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她的眼睛却望向余时友,和薛意浓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太后盼着,眸光中也亮了起来,别不是这件事吧,那敢情好。

    可是前妃子中的一位却道:“太后还不知道吧,听说昨儿宫里来了一位贵客,那贵客自昨日起到今儿都住锦绣宫来着,太后您说,皇上会不会偷偷的瞒着大家金屋藏娇。”

    “不会。”太后很顾念皇后的心情,“你们别不是搞错了吧,小豆子。”她喊了贴身太监,道:“你去看看锦绣宫里来了什么人,打听清楚了,过来回话。”

    ☆、第39章 敌人还是朋友

    小豆子应着去了,冒着寒气,一溜儿的打听明白,过来回话,道:“回太后的话,锦绣宫中……来了……来了……”他素知太后最厌恶徐疏桐,因此不敢报她的名字,支支吾吾。

    太后催道:“你到是说呀,到底是谁。”

    “徐贵妃,不,徐疏桐。”

    果见太后脸色大变,“那个妖精又来了?她来做什么?”

    “说是给皇上送了点礼物,而且还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日子,皇上都允了,就让她住在锦绣宫,与万岁同一间屋子,就在外塌上。”

    小豆子都觉得后背都跟着流汗了。

    小豆子知道太后一提到徐疏桐恨不得就把桌子给拍飞了,而今头低着,听着四面的动静,只觉得‘静’,静得连呼吸都如同天雷一般滚滚在耳。他的心跳似乎藏到了耳朵里,怦怦的跳个不停,让他口干舌燥,如在滚烫的热锅里煎熬。

    在座的前妃子们,听了这话,无不得意,看来太后要拿下徐疏桐了,哪知道这次太后却没说话。

    这可让众人觉得奇了。

    她们奇怪也不稀奇,只因为她们不知道太后曾和薛意浓的一番谈话,闹的两人至今关系淡淡的,太后闲下来也会想一想这事,知道自己再过分阻拦,只怕薛意浓越会逆着她的话做,到时候,反而不妙。

    姑侄之间的关系,如今却大不如前。

    妖孽自有人收拾,现在后宫有皇后掌管,她管个什么劲儿,得罪个什么人,干脆两耳一闭,不听。

    “好了,哀家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豆子忙撒腿的往后退,一退到门口,立马转身就跑。

    大家难免继续告状,“太后,那徐疏桐也太猖狂了,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住在锦绣宫,和皇上勾勾搭搭的,这要是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那又怎么样,皇上高兴,皇上乐意。再说,徐疏桐现在不过是民女一枚,就算皇上喜欢她,要她,那也没什么,不是么。”太后的眼抬了抬,往四周扫了扫,大家都不说话了,她心里也猜得着这些人在想什么。

    嫉妒?怨恨?还是嫌弃自己近水楼台没有先得月。

    至少她是马失前蹄,嘴里恨徐疏桐在跟前,眼下好,不但没把徐疏桐怎么的,还让她顺理成章的能和薛意浓好了。

    以前两人是叔嫂,群臣还能阻挡一番。现在……不说也罢,免得堵心。

    大家见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这闲事,心里自然懊悔的不行。谁叫她们没徐疏桐运气好,不知道现在申请出宫还来得及吗?

    众人散后,太后叫住了余时友,“皇后,你留一下。”

    大家只是回头看了看,然后散了。余时友留了下来,问道:“太后,您找臣妾有什么事吗?”

    太后向她招招手,“坐,我们娘俩说说贴心话,刚才人多,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说。”

    “是。”余时友坐下,一边等着太后开口。

    “最近和皇上的关系还好吗?”

    “还行。”

    太后点点头,“皇上一月去你宫中几次,可有留下来宿夜?”

    余时友新媳妇,脸皮薄,这事哪好意思开口,问题是,她和薛意浓又没什么。到是她旁边的梅嬷嬷,老成持重的,当下就替她回话道:“回太后,皇上自新婚日起,就没再去过坤园宫了。”

    “是吗,那可委屈你了。”太后叹口气,“不过你也别着急,皇上还年轻,不懂事,在感情上,男人总是比女人要迟钝一些的,你多花些心思,有点耐心,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哀家当年,跟先皇也不是一下子就关系好起来,慢慢的不也走到一起了。”

    余时友唯有应‘是’。她和薛意浓跟别人又不大一样的,这话如何跟太后说,只好把心里话藏在心里罢了。

    “哀家知道,皇上对徐疏桐印象不错,不是哀家夸她,她的确也有些好处,皇儿在的时候,她也小心应承,不拿大,能容人,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她都能容得,才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皇后啊,做后宫的女人,都是不容易的,不管她是谁,都是一样。”

    余时友道:“是,臣妾明白。”

    “你别光明白,你还得去做。皇上喜欢的人,你就要学着去喜欢,这样皇上才会多看你几眼。皇上喜欢的人,你要学着去亲近,去观察,去发现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好处,再想想自己的不足之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时刻记着,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徐疏桐再好,她也有老的时候,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那留下来的,哼,还不是我们这些真正对他好的人,你要忍,你还要学会充满希望的等待,很快,相信很快皇上就会待在你的身边,懂吗?”

    余时友应道:“谢谢太后教诲,臣妾知道了。”

    太后笑道:“你果然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学的会就好,别怨皇上,后宫从来都是这样,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能坚持到最后的,才会胜利。”

    和余时友说了会儿话,太后道:“今日哀家话多,你别嫌弃。”

    “太后严重了。”

    “好了,去吧,哀家累了,想要歇一歇。”太后身边的丫头及时拿了靠垫过来。余时友见状,起身告退,与梅嬷嬷并几个丫头一起走了。

    乘上轿辇,只觉寒气扑面,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太监打着伞,罩在她头顶上,雪花落下来的时候,头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余时友回到坤园宫中,坐那出了一回神,一抬首,发现梅嬷嬷站在身侧。“梅嬷嬷你想说什么呢?”

    梅嬷嬷开口道:“娘娘,看太后的意思,她是站在您这边的,既有太后为您做主,您还怕什么。”

    第9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