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变脸

正文 第5节

    变脸 作者:皮皮虾

    第5节

    别墅a在被殷末祸害后,又因为周喻义的大哥要招待客户,关门停业。殷末不在江湖,但是江湖有殷末的传说,传说中,那可是半小时内引得5个男人,其中包括别墅a大boss混战成一团的厉害人物。

    某富豪高端爱好圈出现男版苏妲己,神秘聚集地被他害的关门大吉了。

    孔语读到这条朋友圈消息的时候,抬头瞟了眼殷末,殷末左手搂了一个男孩,右边依偎着一个男孩,都是这里红牌,乖巧得很,怎么玩都不吭声。

    殷末说:“果汁。”

    右边那个男孩端了果汁过来,又依偎过去,把吸管放在殷末唇边,殷末咬着吸管,继续看台上的表演。左边那个男孩依旧被搂着,右边那个男孩扶着吸管,殷末不动,他们也不动,孔语替他们累得慌。

    “你这是改性了吗?美人在怀坐怀不乱?”

    殷末放开吸管,踢了一脚孔语:“有钱任性我喜欢。”

    孔语躲过这一脚,问:“你不准备把你大闹你老公地盘的事讲讲?这几天你都快成传说了,多少人出来冒名说是你啊。”

    殷末说:“谁喜欢谁当。”

    他勾起一个男孩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然后说了句:“叫主人。”

    男孩轻声叫了一句主人。

    殷末说:“猫叫。”

    男孩:“喵~”

    殷末说:“无聊。”

    男孩说:“无聊。”

    孔语正在喝酒,听到男孩这句,一口酒喷了出来。

    殷末有些恼了:“我是说你们无聊,没让你说无聊!”

    他从周喻义那里逃了出来,直接跑去了孔语藏娇的小别墅养了几天。养了没几天坐不住了,跑出来玩,可这回出来玩没招惹人,直接点了两个红牌,开了个看表演。

    孔语托着下巴,一边打量殷末,一边啧啧啧:“学你老公不到位啊,还猫叫呢,你对他们那个圈子有啥误解啊。”

    “你再说句老公试试。”

    “那就前夫咯。”

    “随你。”

    殷末又逗弄了几下那两个男孩,觉得实在无聊,指着孔语对两个男孩说:“你们再对他喵一声。”

    两男孩这回聪明了,就和两发春的猫似的,一声高过一声。

    孔语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完了殷末还问他:“爽吗?”

    孔语心想,我又不是公猫,我爽个p啊。

    殷末掏了钱包,把两叠纸钞折了塞在两个男孩领口,拍了拍他们屁股,打发他们走了。

    “周喻义果然心里扭曲,这都能觉得爽。”殷末把果汁扔进了垃圾桶,开了酒,给自己满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变脸狂魔!变态控制狂!”

    “别难过了,不就是被骗了吗,你也骗了他,你两扯平了。”

    “难过?”殷末灌了一口酒,突然兴奋起来,“我这是高兴啊,离婚和甩掉他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伟大的两个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那你刚刚那又是主人又是猫叫的是几个意思?”孔语压根不信殷末对周喻义没点留恋,要不不会花大价钱叫两个红牌来学猫叫,就为证明周喻义这人够变态够扭曲,简直就是为了结果找原因,周喻义那圈子玩高大上玩意儿多了去了,猫耳猫尾巴那都是小年轻情侣玩情趣。

    殷末对此相当坦诚:“他技术太好,有点舍不得,哎,后悔没结婚时上了他。”

    果然……孔语就知道,殷末压根不会从感情方面思考,连心里美都能和床上技术直接挂钩的人,别指望他当情圣了。

    孔语问:“你不想见他,他还在找你。你不知道当知道他就是那个会所老板后,我接他电话大气都不敢出了吗?画风变得太快,我接受不了。”

    他刚说完,电话响了,低头一看,又是周喻义。

    孔语郁闷地拍了下桌子,把手机拿起来,寻思是按掉还是接:“你看,又来了。”

    “你就接呗,我听听他说什么。”

    孔语清了清嗓子,把电话接了起来:“喂,您好,周总,我是小孔。”

    殷末鄙视地看了孔语一眼,这人真是看人下菜的主,周喻义画风变了,他这态度也来了个急转弯,都会自称小孔了。

    “哦哦,殷末啊,殷末去非洲援建去了……”孔语连表情都十分严肃,“对对,没错,上头的政策嘛,支援非洲兄弟,巩固中非传统友谊……什么,你说殷末不是学桥梁的?没关系啊,金桥银路铁房子,这两年建筑业不景气,殷末也在努力充电……”

    孔语瞎扯的连殷末都听不下去了,周喻义更没耐心。他知道殷末可以不联系家人,但他一定会联系孔语,所以一空下来就给孔语打电话,孔语也是个嘴巴利索的,就和听新闻似得,每天听他念叨各种国家大事,样样都能和殷末扯上关系,最夸张的时候甚至能说殷末他妈要生二胎,把殷末气跑了。

    今天这事勉强和殷末沾个边,可是周喻义等不下去了。

    “告诉殷末,我妈来电话了。”周喻义说,“让我们回家吃饭,我妈想他了。”

    第26章

    孔语挂了电话,把周喻义的话原话复述给了殷末,然后问他:“你打算给家里怎么交代?你家里,还有你前夫家里。”

    殷末没做声,继续喝酒。

    孔语知道殷末从来不是个喜欢在外人面前谈自己家人的人,便不再提这个话题,继续开始说周喻义。

    “我说你前夫还擅长用这种战术啊,把他妈搬出来逼你……你这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啊。”

    “回去。”

    殷末从口袋里掏出许久没用的手机开了机,未接来电和短信有好几十个,粗粗一翻,除了周喻义的、公司的、另外就是周喻义母亲和大嫂的,周家是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就算再忙事情再多,周喻义和他大哥大嫂隔几天就得回家看看父母,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逢年过节就更不用多说,家里人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殷末在周喻义家人眼里,就是自家人,和周喻义一个待遇的。周喻义和殷末都是男人,生活琐事肯定没女人细心,周母和大嫂两人隔三差五的就会发信息过去,提醒他们加衣或是请家政过来打扫收拾,再就是家里做了菜,炖了汤,都会送一份过去。

    这两个礼拜都没回信息,周母打了电话过来问,又逢殷末关机。殷末心想周喻义那边大概不好交代,今天说出这话,就算不是因为周母真打了电话过来,也有个三两分是为了应付父母。算算日子大概也有半个多月没回去吃饭了,周母肯定会打电话来问的。

    也该好好想想了。

    周喻义是个混蛋,但是殷末却不想伤害周喻义的家人,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甚至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庭里,父亲风流成性,待在各路情人那里的时间比和孩子相处的时间还多,他母亲则是今天米兰明天纽约,留他一个人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一起,从小吃了不少苦。结了婚后,他才第一次感觉到家是什么概念,虽然这个字对他而言,依旧遥远。

    殷末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孔语问:“你干什么去啊。”

    殷末拿着手机摆摆手,示意他别问。

    他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等自己从酒精中清醒了些,才给周喻义拨了个电话。

    “知道给我打电话了?”周喻义的声音不愠不怒。

    “我们已经离婚了,别一副我们很熟的口气。”

    周喻义那边的声音骤然变沉,显然是被殷末撩起了怒气:“你以为离婚就能躲开我?你真以为我抓不到你?”

    殷末把电话移开了,掏了掏耳朵,等周喻义咆哮完了,才又放到耳边:“上也让你上了,窒息游戏也陪你玩了,你还想做什么?你说,我听着。”

    他这一问,倒是把周喻义问倒了,这两个礼拜以来,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唯有一个念头是清明的,那就是把殷末锁在自己身边,不准让他再去勾搭别的男人女人,让他乖乖服从自己,离不开自己。

    这个念头随着殷末的失踪到达了高峰,一想到殷末或许又在外面勾三搭四,他几乎就要发狂。

    “你问我还想做什么?”周喻义冷笑,“你知道那晚你惹出了多大的事吗?”

    “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你觉得钱能弥补?”

    “所以咯……”殷末扯开衣领,他锁骨那里,一个礼拜前留下的齿痕刚结了痂,“对于我来说,解决事情的途径就是两种,一种是钱私了,一种是上法庭。你们那种霸道总裁逼良肉偿的手段,对不起啊亲,我不约。”

    “殷末!”

    殷末懒得听周喻义咆哮,直接挂了电话,把衣领扯上。他又洗了遍手,想到电话那头周喻义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由心情大好。

    洗完了脸,他给周喻义发了条信息:“是时候去看你父母了,明天下午五点,孔语公寓楼下接我。”

    第二天的时候,孔语提着殷末给周喻义父母买的东西,送他下楼。

    入了秋,天气迅速冷了下来,殷末今天穿了件厚连帽开衫,里面搭了一件格子衬衫,又开始走清纯小嫩草路线。

    孔语说:“少妇你这是上赶着去招惹你前夫么,你不知道他最好这口么。”

    殷末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是去招他的,让他看得到吃不着,气死他。”

    “……”

    清纯小嫩草在没招惹到他前夫前,果然先收获一群白富美的微信号。

    孔语这栋公寓附近是大学城,很多家境优越的学生在这里租房子住,殷末也就下了个楼,一路上收到无数学生惊艳的目光,有几波胆子大的女孩,直接走过来要微信号。

    殷末大大方方的给了,还夸某位美女唇膏颜色漂亮,某位美女很会穿搭,孔语提着两手重物,简直要看不下去了,踹了殷末一脚:“你他妈的节操呢!你那个微信,不是全都是你勾搭的男人吗?”

    殷末身子一闪,躲过了孔语一脚,然后低下头,对着手机发了条语音信息:“妈我给你弄到几个白富美的微信,你什么时候帮我个忙呗。”

    妈?

    殷末发完了语音,孔语凑过去一看,竟然看到殷末的通讯录里,一溜长发大眼美女。殷末一边对着名字,还一边截图。

    “……你这在干嘛?”孔语惊呆了,这货是电击疗法治好了同性恋,转头去祸害妹子了吗?

    殷末给吕缕发完了信息,把手机扔口袋里,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我妈最近迷上做代购,让我帮她拉几个客户。真是烦死了,几个富太太闲得无聊,还拼业绩,她们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总比天天打麻将好。”孔语如此安慰殷末,他知道殷末有个不靠谱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是。”殷末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吧。”

    两人出了小区,周喻义的保时捷停在了路边,他穿着一套得体的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人靠在车门上,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抬起,大概是在看表。

    隔了老远,孔语停了下来,用胳膊撞了撞殷末:“我能理解你花几万让人学猫叫就为得出他是个变态赶紧甩掉的急切心情了……这种优质帅哥,就算是变态也一堆人扑上去啊。”

    “你喜欢就送你呗。”殷末偏头看了眼周喻义,猜他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一直在看表。

    “还是留着你享用吧。”

    两人的说话声引起了周喻义的注意,他抬头,脸上本来是不悦的表情,却在看到殷末的瞬间怔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

    “你们迟到了十七分钟。”

    周喻义走了过去,在殷末面前停下,手摊开放在殷末身前。

    孔语以为是要帮忙拿东西,屁颠屁颠的准备把手里的礼物提起来挂周喻义手里。

    没想到殷末把手从连帽衫口袋里抽出来,放在周喻义手心里。

    孔语眼睁睁看着周喻义牵住殷末的手转身,然后手自然的上移,将殷末的腰搂紧,两人一个背影挺拔,一个乖顺依人,一同向保时捷走去,将提着礼物的他扔在身后。

    他只恨两影帝入戏太快,还没见父母就一副你侬我侬的恩爱样,还把自己当小跟班使唤,气得在后面破口骂道:“你们这对狗!男!男!东西自己提!”

    第27章

    狗男男忙着秀恩爱,东西当然不会自己提。周喻义掏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说:“麻烦你帮我放到后备箱里可以吗?”

    孔语怒了:“你两都没长手啊?啊?你特么不给个理由我不干了!”

    殷末大拇指冲周喻义指了指:“他脑子不好,让他自己去会把车钥匙锁后备箱。”

    周喻义拍了拍殷末的屁股:“总是爱胡说。”

    殷末说:“我不胡说,那你就去提呗。”

    周喻义搂着殷末走回去,单手把大部分礼物都提起来,余下的一些还是麻烦孔语提着。

    孔语说:“我说周总,你就不能把殷末放开两分钟吗?就一分钟,然后你想搂就搂,想上就上……”

    殷末把自己腰上周喻义的手拍掉,把余下的礼物提了起来,顺便踹了孔语一脚:“滚吧,你这拉皮条的。”

    孔语也想踹回去,结果脚一提起来,看到周喻义又把殷末搂住,又把脚放了下来。他想算了,还是等殷末回来了,再互相踹个爽,现在揍殷末,那就是一对二,吃亏的是自己。

    周喻义和殷末把东西放在后背箱,上了车。周喻义凑过来帮殷末系安全带,说:“我们还是应该事先通个气,东西买重了,我妈她们会多想。”

    殷末把椅子向后压了一些,把遮阳板放下,打了个哈欠:“多想想也挺好,要是直接给老人家说了,我怕他们受不了打击。”

    周喻义给殷末系好了安全带,正把手伸回来,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问:“你要说什么。”

    殷末把帽子戴起来,整个人埋进椅子里:“我困了,要睡一会儿,等会儿再说。”

    殷末说睡当真就睡,周喻义也不好意思把他叫起来问他要说什么,不过他大概是猜的到的。殷末这回是认认真真想结束这段关系,不是演戏,也不会瞒着父母。其实在殷末逃走后,周喻义就有去打听过他,他的同事,亲戚,同学,朋友,每个人嘴里的殷末都不一样。殷末年少时的朋友说殷末从小调皮又聪明,把一群小伙伴耍的团团转。殷末的亲戚说殷末老是被欺负,还爱哭。殷末的同学说殷末是个浪荡子弟,脸美无脑,听说大学作业都是花钱找人做的。殷末的同事却说他有几把金刷子,可是就是懒,没什么上进心。他甚至还听到说殷末的一个哥哥当初爆出丑闻差点进监狱是殷末在背后操纵的,殷末向来冷漠,从不念及亲情。

    可这些都不是周喻义认识的殷末,可若是让周喻义说说殷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周喻义转过过头看,殷末睫毛垂着,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颤动,早已睡着。他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西装拿过来,搭在了殷末身上,手指触碰到殷末的脸时,殷末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向下挪着身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西装里。周喻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又留恋般地摸了摸殷末的脸,然后发动车子,向父母家驶去。

    到周家时是11点,那时周母正在二楼修花枝,看到周喻义的车子开了进来,连忙把放下剪刀,把手套摘了,招呼家里的阿姨和工人去帮忙。

    “老李你去帮忙提东西,这小两口每次都买一堆回来,真是的,家里什么都不缺。”周母说是埋怨,其实是欢喜的很,“张嫂你去泡茶,早上的桃酥烤好了吧?烤好了就端一盘上来,殷末爱吃。啊,茶泡一杯就行了,殷末不喝茶,他喜欢喝百香果汁……唉算了,还是让老李媳妇去吧,你去拿拖鞋,就上次我给他们买的那两双,天气凉了,还是穿这种手工的拖鞋保暖。”

    张嫂笑着说:“我这就去,前天出了太阳,我都晒好了收着呢。还是您有心,买了四双,家里备两双,再让他们带回去两双,最好不过了。”

    周母笑得特别开心:“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都惦记着,你们快去,我去叫他们爸爸了。”

    周母又躬身向外看了一眼,殷末和周喻义已经下了车,殷末两手插在口袋里,还在打哈欠,周喻义伸手过去,掐了他脸一把,周母立即拔高了声音:“干嘛呢这是,欺负小殷啊?”

    “妈。”殷末给周母打了个招呼。周喻义搂住殷末,笑道:“哪敢欺负他啊,这小猪都睡了一路了,给他提提神。”

    “提神也不能掐他脸啊,小殷本来皮就嫩。”周喻义这话说得腻歪,周母知道这是小两口玩闹,可心就是向殷末那边偏,这孩子真是特别招人疼。

    “没事的,妈,喻义和我开玩笑,不痛。”殷末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说不痛,周喻义反而认真起来,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有没有掐红,然后凑近,替他吹了吹,最后趁殷末不注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好乖。”

    “呵呵。”

    殷末确实是一如既往的乖,本来就一张漂亮的极富欺骗性的脸蛋,加上善于卖脸,可以通杀男女老幼。到了周家后,先给周母周父打招呼,再和大哥大嫂小侄子,最后是家里的阿姨工人,一个都没落下。最后一家人坐下来,聊聊家常。

    周喻义的大嫂问:“听说你们上周出去散心了,玩的怎么样?”

    周母也问:“是啊,我听说小殷心情不好才出去散心……怎么了,喻义欺负你了?”

    可不就是欺负了吗?想到那被囚禁的一礼拜,殷末还一肚子气,可是面对周母关切的笑容,还是只能说:“没什么事的,就是天气忽冷忽热,影响心情。”

    周母不放心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似在询问。她特别担心周喻义会欺负殷末,虽然当年周喻义表示过不会再玩,后来也认认真真相亲结婚,可当年那个场景实在让她太震撼,她怕殷末吃亏。让人介绍两人相亲结婚,是希望两人好好过日子的,不是让殷末到自己家来被自己儿子欺负的。

    周喻义说大话一点不脸红:“妈,你还不相信你儿子么?”

    “是啊。”殷末点头,附带一个特别有内涵的笑容,“喻义是我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人。”

    周喻义的大嫂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是谁最近说过这话吗?”

    “网上到处都是,大嫂。”

    殷末笑得特无辜,然后整个人被周喻义搂进怀里,屁股还被他偷偷拍了一下。

    第28章

    两人这股黏糊劲儿,让周母终于放心下来。殷末很乖,但绝对和当初见到的周喻义养的小情人不一样,周喻义说的话,她也就信了七八分。

    这时,张嫂在楼下说饭做好了,周母应了一声,说:“先吃饭吧,等会儿再聊。”

    除了殷末和周喻义,其余几人都先下楼洗手,殷末这才把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挪开,说:“摸够了吗?”

    周喻义说:“你觉得不甘心,可以摸回来。”

    “没兴趣。”殷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漂亮的小腰,“等会儿再收拾你,我要下楼吃饭了。”

    周喻义的眼神黏在了殷末的腰上,竟然开口回了一个“嗯”。

    下楼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坐好,家里的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殷末自觉坐到周母身边,周喻义本来准备坐殷末旁边,被周父叫过去,让他尝尝自己新泡的酒。

    “小殷要不要来一杯?”

    还来一杯?今天他能坐在这里,有八成得拜上次那杯酒所赐,再来一杯,他估计就真得在周家的饭桌上坐一辈子了。于是殷末连连摆手:“我不能喝,喻义喝吧,等会儿我开车。”

    周母拍了周父一下:“小殷不能喝酒,你别天天把你的酒坛子抱着到处坑人。上次那酒辣得他脸都红了。”

    周父说:“我也是想着那是好东西,给小殷喝一杯补补身子,小殷你那天回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哈哈。”

    殷末想想那晚,心酸得都不想说话了。

    周喻义说:“爸泡的酒挺好,等会儿给我装一些回去。殷末其实能喝,就是喝不惯药酒,回去让他慢慢习惯,补补身子。”

    殷末在桌下踢了周喻义一脚,周喻义“哟”的一声,身子弹了一下。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小两口在桌下拆台,都忍住笑,周喻义也笑着摇摇头,伸长了胳膊给殷末夹菜。

    殷末在孔语那里住了一礼拜,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外卖,早已经满肚子油腻。再一次吃到爽口的家常菜,连筷子都放不下,先来了一口清蒸鲈鱼,再来一筷子清炒脆笋,看得周母都愣了。

    “小殷啊,喻义是饿着你了吗?”

    “没啊。”

    “平常在家,他不做饭?”

    “做啊。”

    “那你怎么……”

    “因为张嫂做饭太好吃了!”殷末说完,又夹了一筷子萝卜牛腩,幸福得要冒泡泡了。孤家寡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人做饭不好,周喻义的厨艺还是可圈可点的,大概在家向张嫂取了不少经。

    周母说:“你们两一忙起来,哪里顾得上做饭,我看我还是给你们两个请个阿姨吧,我有个朋友家有个远方亲戚,以前在机关食堂做了好多年的,当年你爸还没下海前,我两天天去那里吃,比外面的馆子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样,我等会儿就去给我朋友打电话,明天就可以去你们那儿了,你们看行吗。”

    “还是算了。”

    “不用。”

    周喻义和殷末同时开口反对,话一出口,一对视,眼里藏的内容却分外不同。

    殷末想的是,反正就得摊牌了,以后也不一起过了,何必找个阿姨做饭呢。周喻义却想的是,两人都不在一起住了,阿姨一过来,不是全露陷了。

    于是周喻义劝自己母亲:“妈,我哪有这么忙,其实殷末也不忙,中午在公司吃,晚上回来一起做做饭挺好,要阿姨做什么呢?”

    周喻义的大嫂说:“妈,她们刚结婚没多久,都愿意过二人世界,哪里会喜欢有外人在,等他们要了孩子后再说吧。”

    周喻义连忙安抚自己的母亲:“对,等要了孩子,再请您物色好的阿姨。”

    都要孩子了……殷末自己还没开口,这人生都已经计划到这种地步了,周喻义怕是演戏演的都忘了那张离婚证,他想等会儿还会得提醒一下他。事情已经如此,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还是早点公开,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得履行一下刚刚的话。

    埋头又吃了几口,一碗饭见了底,肚子填饱了,就开始思淫欲。

    他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注意力明显放到了桌子下。周喻义此刻刚好夹了一筷子菜,筷子挪到碗前,突然就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殷末,殷末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周喻义知道殷末会勾人,却没想到殷末如此大胆,当着一家人的面,用上这种挑逗的方法——殷末的脚踩在自己两腿之间,不急不缓的碾压着,他迅速的硬了起来,还好他坐着,没被旁边的大哥发现什么。

    “认真吃饭!”

    周喻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侄子铛铛正偷偷把一根胡萝卜丝塞碗下面,听到这话,吓得扔了勺子捂住耳朵:“小叔叔我认真吃饭,你不要骂我。”

    “……”

    殷末说:“铛铛别怕,有我在,他不敢骂你。”

    “哦。”铛铛吸了吸鼻子,把勺子从桌上捡起来,自己主动舀了炒三丝赛嘴巴里,大口的嚼着。

    大人们都看笑了,周喻义却没法笑,殷末的脚还在他下身作祟,他用眼神警告他,却换得他一个极富暗示的舔筷子的动作。

    这饭没法吃了。周喻义一个星期没有过夜生活,哪里经得住这种勾引,被殷末用脚挑逗着,他连筷子都那不太稳。

    “我吃饱了。”周喻义放下筷子。

    周父惊讶:“吃这么少?”

    “早上吃多了,这时不饿。”周喻义庆幸刚刚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这时刚好可以用来遮住下半身。他尽可能不让自己僵硬的站起来,拿过西装搭在手臂上,“你们慢慢吃。”

    殷末还在添油加醋地问:“西装要不要先麻烦张嫂帮你挂着去。”

    “不用了。”周喻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我回房歇会儿。”

    周喻义离开后,殷末象征性又吃了几口,然后擦擦嘴说自己也吃饱了,下了桌。他去了二楼卫生间,看到周喻义不在,暗自撇了撇嘴,最后看到走廊尽头周喻义的卧室半开着,走了过去。

    门竟然没锁,殷末推开门,也没看到想象中的猛男床上diy的美景。周喻义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西装扔在一边的床上。

    看到殷末进来,周喻义“啪”的一声,把书一盒,语气有些阴沉:“吃完了?”

    殷末脚向后一体,把门带上,两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走过去挑衅地绕着周喻义转了一转,鼻子做了一个嗅嗅的动作:“这就是传说中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去你妈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周喻义突然站起来,一把扯住殷末,将他压进沙发里,两手撑着沙发扶手,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俯身便吻下去,殷末伸出手来挡住他的吻,周喻义用力按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拿开,低下头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这是你家。”

    殷末侧过脸,周喻义的吻尽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你摸够我了,我也摸够你了。现在我们两清,该谈谈正事了。”

    周喻义的吻在殷末的下巴处停住,说:“正事?你不就是想和我爸妈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吗?”

    殷末说:“没错,骗老人家是不对滴。你看啊,你父母这么想要孙子孙女,你和我是没前途的。你适合去找个乖巧可人宜室宜家的小男孩,说不定都不用代孕,能赶潮流给你生一窝呢。”

    “做梦!”

    殷末懒洋洋地拉了拉自己被扯下来的衣服:“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啊,何况我们不是婚内了,上次说要告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看在妈的份上饶你一次,你再犯第二次,菩萨都救不了你。”

    周喻义说:“你以为离婚是你说说就完了的?你难道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你父亲要给你介绍我相亲?”

    殷末问:“为什么?”

    周喻义说:“你父亲担心你太容易受人欺负,想帮你找个可靠的人保护你。”

    殷末突然抿唇不说话了。

    周喻义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原来你在你父亲面前,也在演戏……”

    “滚!”

    殷末突然推开周喻义,想一拳揍上去,没想到这时门刚好打开,有人推门而入。说那迟那时快,周喻义立马变成一副流氓样:“口嫌体直的小东西。”

    而殷末挥出的拳头迅速放开,软绵绵地勾住了周喻义的脖子,两人吻在了一起。

    第29章

    “哎呀,你们……”

    周母一进来就看到如此劲爆的画面,吓得连忙带上了门。周喻义和殷末又迅速地分开,两人默契地整理了一下,看起来像事后慌忙收拾仪容的样子,觉得满意了,周喻义才去开门。

    “妈,什么事?”

    周母站在门外,上一次被吓到还是偷偷跟去周喻义的别墅,看到周喻义开门时跪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孩。她一时有些晃神,那个男孩和殷末的脸就在脑海里变来变去,说不出的心慌。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就……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再喝点汤,你中午几乎没怎么吃。”

    “不用了,我真不饿。”

    “哦。”

    周母听了这话,只有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周喻义正准备关门锁上,还是小心翼翼嘱咐了一句:“动静别太大了,家里有小孩子。”

    “知道了,妈。”

    周喻义把门锁上,回头看到殷末已经爬上了床,靠在床头玩手机游戏。

    家里有地暖,殷末把外套脱了,袜子也脱了,脚露在外面也不怕冷。周喻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把抓住了殷末的脚踝。

    “干嘛,耍流氓?”殷末要把脚抽回来。

    “咱两谁是流氓还真不好说。”周喻义的的手收紧了几分,指肚摩挲着殷末的脚踝,“原来你这里的皮肤也很嫩。”

    他就像把玩物什一般玩弄着殷末的脚,开始殷末沉迷玩游戏,没有察觉周喻义的意图,等他察觉到有些异样的时候,那种摩挲的感觉顿时让他无比的抗拒,这会让想起年幼时他的兄弟姐妹看到自己脸蛋粉嫩,总爱当玩具一般搓着玩的时候。

    “放开。”殷末的语气非常不快,他一般很少有这样明显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

    周喻义果然发开了手,伸手揉了把殷末的头:“以为你是只小猫咪,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豹子。”

    “呵呵。”

    周喻义又挪了挪,靠到殷末身边,看殷末玩消消乐:“这游戏就这么好玩,值得你和我说话就回两个字?”

    殷末余光扫了他一眼,手指动个不停:“你这是在和我套近乎让我陪你把今天这场戏演完么?”

    “算吧。”周喻义伸出手环住殷末,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另一手在殷末手机上点了点,消了四个方块,“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挽留你。”

    殷末说:“挽留我?切,我还不信你没了我会活不下去。”

    周喻义继续帮殷末玩游戏:“不会活不下去,但是说实话,会有点难过。”

    殷末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再回一个呵呵给周喻义,可他这时突然说不出口了。他能感受到周喻义话里的温情,即使只有一点点。

    可是一秒钟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周喻义竟然补了一句:“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

    殷末彻底明白了,周喻义这个渣渣压根不会有感情,他的重点从来不是难过,而是所谓的离了谁都能活。就算殷末没有正正经经谈过恋爱,他也懂爱情是平等的、唯一的,是两人灵魂和身体的交融。

    而周喻义不同,他从没意识到感情的唯一性和平等性,更别说两人之间那种不可割舍的联系。他看待那些男孩,大概就如同别墅a里收藏的那些古董一般,漂亮,有身价,完完整整属于他,这就够了。

    殷末猜自己也曾是周喻义眼里的“古董”一员,不过因为他得不到,所以才更想要。

    殷末叹了口气:“和你说话好累。”

    他把手机扔给周喻义:“自己一边玩儿去,我要睡觉了。”

    “又睡?”

    殷末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身体,转过身去,留了个后脑勺给周喻义。

    周喻义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然后也掀了被子钻进去,手环住殷末的腰身,低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整天睡觉,该不会是怀了吧?”

    “嗯,隔壁老王的。”殷末打掉周喻义的手,“再摸我让老王来把你爪子剁了。”

    周喻义啧了一声,手又不安分的蹭了上来,这次直接撩开殷末的衬衫,摸着他紧实的小腹:“原来你喜欢玩角色扮演……那我就勉为其难,演一次隔壁老王。”

    “你特么是神经病吗?”

    “不是你先提的隔壁老王吗?”周喻义的的吻渐渐上移,落到了殷末的耳垂处,“怎么样老婆,给隔壁老王生完后,再给我生一个?”

    “生生生生你个头啊!你这人不仅喜欢玩s,还喜欢玩繁殖恋么?“殷末被骚扰得心烦,尤其是周喻义竟然解开他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你以为我说的剁手是开玩笑的吗?”

    “给你用嘴做。”

    “……”

    周喻义握住他的性器,饶有技巧的套弄着:“不想吗?”

    殷末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不稳:“我……不会给钱的。”

    “嘴硬的小东西。”

    周喻义笑着掀开了被子,将殷末的裤子解下。

    “你这立场真不坚定。”

    殷末用手压住周喻义的头向下按:“别唧唧歪歪和小处男似得。”

    周喻义还在说:“你等会儿小点声,别被铛铛听见了。”

    “……你要憋死我么?”

    如果是床伴,殷末要给周喻义打负分,哪有人箭在弦上了还说个不停的,难道不应该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吗?

    殷末干脆把裤子扯上去,说:“这样,你要说一次性说完,答应我中途别说一些扫兴的话行吗?”

    “说完了。”

    “真说完了?”

    “说完了。”

    殷末冲周喻义勾勾手指:“那你继续。”

    周喻义抱住殷末,两人暂时冰释前嫌,愉悦地滚做了一团。

    第30章

    殷末最后还是让周喻义做了,得到满足后,他是很好说话的,他软绵绵地趴在床上,任周喻义拉高他的腰顶了进去,发出满足的呻吟。

    周喻义俯下身吻殷末,他嘴里还有精液的味道,殷末没有抗拒,甚至主动勾住了周喻义的舌头吸吮。

    这是一次不算激烈的性爱,大概是因为顾忌外面的家人,两人的动作都放缓了几分,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对彼此的爱抚和身体的探索上。

    对双方肉体的迷恋让两人陷入情欲不可自拔,所以周喻义这次下手也格外重了些,他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殷末,吻得他唇色嫣红,他也不放过殷末身上每一寸肌肤,舔弄得殷末浑身湿漉漉的。

    殷末被进入的经验不多,却敏感的要命,周喻义一个突然的挺动,都能让他全身颤抖,连指尖都泛着粉红。

    “喜欢我吗?”

    周喻义咬住殷末的侧颈,用牙齿慢慢地磨着,他下身有力地撞击着殷末的臀部,殷末呜咽了一声,两手紧紧抓住床单。

    “你话……真多。”

    “宝贝,这回我可没说请。”周喻义摸着殷末湿淋淋的后穴,“操了这么多水出来,看来是喜欢。”

    “看来你和我的屁股很有共鸣,别磨磨唧唧,快点动。”殷末被摸得浑身舒畅,快软成了一滩水,他扭着腰,将自己又向后贴近了一些,让周喻义更深的嵌入了自己的身体。

    “小骚货。”周喻义退了出来,让殷末翻了个身,拉开他的腿又插了进去,一边干一边又是各种粗口,撩得殷末忍不住了,翻了个身骑在了周喻义身上。

    “换我了,碧池。”

    两人在床上滚到了晚饭时间,殷末连澡都没力气洗,裹紧被子便睡着了,周喻义拿了毛巾和干净床单过来替殷末擦身子顺便换床单,殷末却和死猪一般叫都叫不起来。周喻义干脆直接拿起床单一抽,殷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下。

    “起来。”

    “你他妈都要把我干死了,还不让我多睡会儿?”殷末扶着腰撑着起上半身:“膝盖痛……腰也痛……”

    周喻义抱着胳膊:“你自己要骑上来的,小腰不是挺会扭的吗?”

    “别打扰我睡觉,要不别怪我翻脸。”殷末光着身子爬上床,也不管身上的吻痕有多么壮观,把新床单胡乱一铺,然后弯下身子去捡被子。

    看到殷末身上吻痕的那一刹那,周喻义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可怕,而当殷末弯下身子,让他流满精液的大腿内侧暴露在周喻义眼前时,周喻义最后一点理智瞬间瓦解。

    毛巾最后被塞到了殷末嘴里,殷末惊诧的瞪大眼看着周喻义靠近,随即是显而易见的暴怒。

    他用愤怒的眼神质问周喻义准备做什么,周喻义用实际行动告诉殷末,他是真的想把他干到怀孕。

    殷末那晚没能回去,卧室门隔开了周家温馨的晚餐和房内一室的淫靡,小两口的卧室锁了一下午,傻子都知道是在做什么,周母把筷子拿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句:“要不我上楼去叫叫?”

    周喻义的大哥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儿,饿了知道下来找吃的,我们先吃。”

    铛铛问:“小叔叔还在睡午觉吗?末叔叔也在睡午觉吗?”

    周喻义的大嫂哄铛铛:“他们工作忙,周末要多睡会儿。”

    “哦。”

    一家人有些尴尬的吃完了这顿晚饭,周母心疼周喻义和殷末没吃饭,收拾的时候,让张妈把汤继续煲着,等会儿下了楼来,就有热菜热饭吃。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周喻义才从卧室里出来,周喻义的大哥已经回家了,周父在书房看书,客厅就周母一个人在看着电视织毛衣,身边放着竹篮,里面有一件织了一半的小宝宝穿的毛衣。

    “睡好了?”周母问。

    “殷末还在睡,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第5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