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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

    警官,借个胆爱你 作者:香小陌

    第30节

    罗战说着也伤心了:“程宇我自打认识你第一天起,我就再没有过别人!我敢拿我亲爸亲妈跟你发誓,我在牢里蹲那好几年,乱七八糟的人招我勾搭我,想操我的有,想让我操的更多,我一个都没沾过!在这事儿上我罗战问心无愧,程宇你不信你就抬头问问我爸爸,我要是撒谎骗你让雷劈死我!”

    程宇也急了:“那是我误会你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跟别人在夜总会里被活逮的人总之不是我,我永远都干不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怎么每一回都是你!”

    罗战突然爆发,抖着嗓子吼:“是,每回都是我!我在你眼里就永远都是个烂人!程宇,你就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从来都没有!”

    罗战觉着他在程宇面前的姿态,低得快要啃到泥土里。

    也只有他才会产生这种心态。强硬的性格与男人的脸面混合着深刻的歉疚和自卑导致他在小程警官面前常年仰视隐忍做小伏低偶尔憋不住了各种委屈大爆发闹腾个昏天黑地……

    他偏偏爱上个警察,而程宇永远就是那个做警察的,横眉冷目,提着警棍,高傲地指着他,喝斥着,教训着,嫌弃他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他在小警帽儿面前永远是大坏蛋大反派,永远都改不好……

    罗战觉得自己与程宇之间的关系从未真正平等过。

    命中注定了,他在某些事上有愧,一辈子对不起程宇,长期的负罪感愧疚感更加剧了心态的失衡。

    罗战那天对程宇吼着:“程宇我都改了,我改好了的你都看不到!你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什么?你爱我吗程宇,你真爱过我吗?!……”

    罗战这话像一道鞭子抽在程宇眼球上。

    程宇嘶哑地怒吼着:“我爱没爱过你?我爱没爱过?!……”

    “我生日那天晚上咱俩怎么过得!你现在问我爱没爱过你!你他妈的就是一混蛋!!!!!!!!!!”

    程宇那天真急了。

    罗战在拳脚中踉跄着倒退,躲闪,绊倒摔在客厅地板上。

    颇有高度和重量的两个人一起砸在地上使得整个房间在视线中摇晃震颤。

    翻倒的家具、混乱的场面与飞溅的鼻血让人神经燃烧着陷入疯狂!

    程宇嫌一只手不够利索,打起来吃亏,从后腰拽下手铐,扑上去就铐住罗战一只手腕。手铐链子绕过茶几儿的一条腿,程宇压上去铐罗战的另一只手!

    男人之间力气都很大,打起来就收不住拳脚。

    十字固,锁喉技,地面绞杀……

    程宇动真格儿的了,罗战被程宇两条腿绞住了脖颈脸色赤红几乎快要窒息……

    罗战挣扎着:“程宇你铐我?你凭什么铐我!”

    程宇把罗战两只手臂固定在头顶铐在桌腿上动弹不得:“凭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今天跟你讨回来!!!!!!!!”

    罗战在狂乱中惊愕地看着程宇扒他的裤子。

    程宇连皮带都不给他解,生往下拽,牛仔裤粗糙的边缘磨得罗战胯骨生疼。程宇在混乱的情绪里手法蛮横地解他的裤链,用力一扽就卡到柔软的要害处,罗战疼得嗷一声。

    “你干什么!”罗战用力挣扎着。

    “你说我要干什么!”程宇粗着嗓子。

    “程宇!……”罗战惊呆。

    “我不能干吗?罗战我不够格儿干你一回吗!”程宇怒吼。

    罗战下半身被扒得光溜溜一丝不挂横躺在木地板上,衬衫也扯掉几粒扣子,露出泛红的胸口。一个寒噤从他脊柱上滚过,让他胆战心惊。

    罗战这时候才慌神儿了:“程宇你,你你你,你不能乱来,不成……”

    罗战都傻了,这时候再想求饶救命服软认怂哭爹喊娘,舌头都不会转了!

    他想说老子还没被人上过呢,老子那后边儿娇嫩着呢,我是个老雏儿啊,程宇你不能啊!!!!!

    程宇一把将他翻过来,骑上去,让罗战的头抵在桌腿上把所有的叫嚷反抗都堵了回去。

    程宇的手在颤抖,心也在抖,理智被极度的愤怒伤心一把火夷为平地。他狠命扒着罗战的臀部,手指胡乱扩张了几下,又毫不留情地狠撸了自己几下,把活儿撸硬。

    他在罗战杀猪般的咆哮声中就这么硬挤了进去……

    75、惨遭家暴的罗太狼(下)

    程宇从来没做过,他确实是平生第一次。

    他这么爱罗战,这件事儿他暗暗期待盼望了很久,渴望最完整地拥有他喜欢的人,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如此情势下对罗战做这样的事……

    罗战被这一下强行插入,疼得两眼发黑,被铐的两手抓挠着桌腿,嚎叫出声,“程宇你,啊——”

    那一瞬间撕裂般的疼痛让俩人喉咙里都滚出沉重的声音,真是苦不堪言!

    程宇也疼坏了,能不疼吗?

    他没做任何润滑措施,也没带套儿。男人办事儿的家伙十分脆弱,这么硬挺进去,被狭窄干涸的缝隙挤压着,柔软的龟头夹在中间进退不得,针扎似的尖锐痛苦,后脊梁浮出一层摇摇欲坠的汗……

    程宇骑在罗战屁股上,极度的苦闷混合燃烧着强烈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地在罗战身体里抽插起来……

    剧痛让他眼底洇出泪,水雾模糊,闷哼着,强抑痛感。

    这样的交合无异于自我折磨,加诸于两个人身上的酷刑。

    罗战的衬衫慢慢湿透,浑身是汗,眼神混乱绝望,一声一声叫着:

    “程宇!别,不能这么弄!

    “疼,你弄疼我了!真不能这样儿,我疼!

    “程宇老子服了,我服你了别搞了,我、我、我真受不了,啊——”

    程宇突然哽咽了:“你凭什么喊疼?你搞我的时候,我喊过一声儿吗!”

    罗战大口大口喘着气儿,疼得浑身哆嗦,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老爷们儿的,平生头一回,眼泪都□出来了。

    “程宇,你,你自个儿想想,我是这样儿欺负你的吗……我弄疼过你吗,你就对我这么狠吗……”

    罗战话音未落,程宇的眼泪“啪”得就滴在罗战后腰上,大颗大颗的,委屈的,滚烫滚烫的……

    他这么“欺负”罗战,心里能好受吗?他不心疼的吗?

    程宇说:“罗战你跟我好了,你以后甭想再出去浑!

    “你敢再去找那个奶酪儿,你等着!

    “你见他一回,我操你一回!你见十回,我操你十回!不信你就试试看!!!”

    程宇说话发着狠的,声音粗粝沙哑。

    罗战从来没听过程宇这么狠地跟他说话。可是程宇也没说要跟他分,没说“我不会原谅你”,没说“我再不爱你了”,没说“罗战你个混球竟敢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不跟你好了”!

    程宇还是要我的,程宇一定还爱我的……

    我们不会分,就算是有多少磕绊和误会,至少不会分开……

    罗战脑袋瓜像一锅沸腾的棒渣粥,乱七八糟地想着。

    程宇从罗战身体里抽出来,转头去找能用的东西。

    他跑到淋浴间里胡乱翻找,罗战的剃须膏、洗面奶、洗发水……最后找出一管透明润滑剂。

    他哗啦哗啦往外倒润滑油,倒得满手满身都是,匆匆地给自己抹了一遍,一只手臂揽起罗战的腰,再一次插了进去……

    这一轮挺进仍然让罗战疼着了。破裂细碎的小伤口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撑开,一寸一寸地挤入,充满,伤口被撕扯开来。罗战表情痛苦地承受着,只寄希望那一丁点儿可怜的润滑能缓解一下他未经充分开发扩张就被强行入侵的脆弱的肠道。

    男人前后这两处要害最是娇弱,伤不得碰不得。即使是罗战这种颇见过世面能打能拼的街战霸王,浑身缀满令他骄傲着自豪着的累累伤痕,也受不住这一招。

    他那地方没伤过,都没被第二个人碰过,从来就不知道,做这事儿能这么疼。

    罗战甚至感得到程宇那活儿在他身体里迅速胀大,变得更硬,把他贯穿,每一道筋脉汹涌勃动着,刮磨着,粗暴地挑逗着他的痛感神经……

    有了一丝润滑让程宇抽插得轻松很多,火热紧致的甬道推挤着他,温暖着他,最敏感的龟头被对方一层一层紧裹着、咂吮着似的,快感足以让人在瞬间精关失禁。

    程宇从未尝过如此美妙的感觉,没享受过占有自己所爱之人时这种身心上强烈的满足。突如其来的快感,满足感,让他情绪和动作都有些失控,方才还带有惩戒与发泄性质的行为转眼间变成让他心魂欲醉的做爱,真正的结合……

    他是真的爱罗战,陷得太深,才会痛楚难言。

    那一刻无法克制的男人的欲念,带着雄性的占有欲和报复欲,仿佛想要把罗战揉碎了再全部填进自己身体里,与自己的血肉脉搏融为一体,完全地,彻底地,无路可退地,拥有这个人……

    程宇突然抽出,想把罗战翻转过来。他忽然就想要看着对方。

    罗战一下子被扭到手腕:“手,我的手卡住了!……”

    程宇从散落在地的一坨衣服里摸手铐钥匙,湿滑滴汗的手指都不利索了。

    他打开手铐,罗战两条手臂被释放开时一下子都瘫软了,喘着粗气。

    程宇让罗战面对面地看着他,压着人,扼住罗战的手腕。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彼此黢黑深刻的眸子里是快要烧成灰烬的火,深深的沉沦,无法自拔。明明都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什么,可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这样,不这么畅快淋漓地打上一架吃个痛发个汗,就得不到完全的渲泄。

    罗战从未被人这么痛殴侵犯,但非换成第二个人,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眼前这人是程宇……

    罗战缓缓地仰下去,一只手掌掐住程宇的脖颈,却没发力,掌心摩挲着程宇颈动脉鲜活跳跃着的节奏,舍不得使狠力。

    宝贝儿你他妈的轻点儿成不成啊?

    老子后边儿那块小皮小肉的,它也嫩着呢啊……

    罗战无语泪眼望着天花板……

    程宇把罗战两条腿蜷起来,分开,自己顽强地用一条手臂撑着上身,渍溢着热汗的黑发在头顶燃烧。他这一回从正面直接插入,看着罗战在他狠狠顶入的一瞬间没有反抗,脖颈向后仰去,喉结滑动着呻吟……

    罗战以前确实在某些方面小瞧了程宇。

    程宇说到底是个爷们儿。平日里即便再内敛禁欲的男人,到了床上真干起来,也是男人的风格,凶猛地,粗暴地,无所顾忌地,被肉欲的激情驱使着,如同一头发了情的公狮子在丛林里奔突啸叫着宣告对领地的占有……

    正面的姿势进入得更深,程宇把整个人的重量压上来,压叠着罗战的胯骨和腿,推挤着,仿佛要把自己碾进罗战的身体。

    罗战皱着眉,被一步步往后挤,上半身斜靠在沙发沿儿上,小腹里像火烧一样,被程宇搅和得快疯了。

    他下半身疼过劲儿,已经麻木了,再加上润滑油的作用,反而比刚才舒服些。逐渐滋润的甬道伴随着渐入佳境的频率,滋生出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亲密感。被填充的亲密感却又与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发出淫靡的滋滋声,极度痛楚却又快感丛生的混乱感觉,让他快要颠倒发狂……

    罗战仰望着程宇烧灼的面孔,让他着魔的这张生动英俊又坚韧的脸……

    他不知啥时候开始放弃了挣扎,不由自主地,抱住程宇,被感官上新鲜强烈的刺激驱使着一齐律动,让交合的姿势更加默契顺畅,让痛感隐隐地流逝……

    程宇带给他的肉体的快乐与以前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旁人跟程宇完全没法比。

    程宇健康的身体,俊美却又充满阳刚味道的脸,比之罗战自己,没有缺少一丝一毫的男人气势。程宇用最粗野的只属于男人的方式侵略他,占有他,同时也取悦着他,那一刻谁在上谁在下仿佛都不重要了,这只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内心深处最狂野最真实的欲求,淋漓尽致的表露。

    程宇那一副极度激动却又极度委屈的面孔,黑眉纠结眼神固执的表情,五官都皱成小包子褶,一边儿生着闷气一边儿抱着他吭哧吭哧做爱,明明一只胳膊不利索还偏要硬撑着自上而下特男人的姿势,略微吃力却还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儿的倔犟模样……

    程宇一切的一切,都让罗战激动得发抖,发狂,发情。

    他身体上全部快感的来源都是眼前这个人,是程宇。也只有程宇,能让他心甘情愿,让他的眼神逐渐发散昏乱,让他彻底沦陷在这场狂风暴雨中……

    身体的默契超越了感情的纠结……

    潮水般的快感吞噬了执念,理智随波逐流……

    原本一场血流成河的家暴,不知不觉地,竟就变成了最纯粹的做爱……

    罗战的头微微侧着,仰着身子,任由程宇在他身体里冲突。他的眼神沉迷,有一声儿没一声儿地哼哼着,汗水沿着锁骨和胸沟肆意流淌,汗液与血水交汇在两人的结合处,袒露出鲜红刺目的颜色。

    程宇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看着自己在罗战身体里怒龙似的抽动。

    他看到了血,眼球顷刻间湿润,颤抖。

    罗战一直都不还手,承受着他近乎野蛮粗暴的为所欲为,程宇能看不出来?

    “罗战,罗战……”程宇痛苦又痴迷地看着人,发自内心地喊对方的名字。

    “爱我吗!你爱我吗!”程宇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瞬间汇聚到眼眶最边缘。

    “爱,我就只爱你!……”罗战抖着嗓子,跟程宇对着吼,俩人都想哭。

    “让别人操过吗?有吗!”程宇浑身发抖。

    “没有!我没有!”罗战梗着脖子吼,委屈地鼓着泛青的腮帮字,这事儿你还能不信我?老子像是被别人操过的人吗,我像吗?!

    “你让我操吗?让吗!”程宇直直地盯着他,下身抽出来,蓄势待发。

    “你他妈的都操半天了都,你现在才问我让不让!”罗战气得快要说胡话了。

    “让吗!”程宇带着哭腔地吼。

    “就让你操,让你,行了吗!够了吗!……”

    罗战话音刚落程宇卯足了力气撞进他的下体,几乎把半个人都撞进去了。

    程宇每一次进入都整根全部抽出来,再用更强悍的力道狠狠地插入,把罗战的身体往前拱着,听着罗战胸膛里拼命压抑却抑制不住的闷哼和痛叫,一声又一声……

    罗战的身体几乎被折叠成两半,程宇很深地顶进,剧烈地撞击他小腹各处。反复摩擦过某个点时完全陌生又极新鲜刺激的快感像电流般联通了鼠蹊部和尾椎让罗战陷入徐徐不停的战栗……

    冲撞不断划过让罗战高潮的临界点,想要射精却又求之不得的折磨让他快要癫狂。但是这个姿势角度有些偏,罗战被顶得神魂颠倒的瞬间竟然觉着不够,还不够。他下意识地抱紧程宇的臀,玩命儿地挤压进自己的身体。

    程宇清晰地察觉到罗战的渴望,于是抽出支撑手,握住罗战的下体,试图帮他积聚快感,整个人的重量却全部压到他身上。

    汗水淋漓的两具身体压合着,再无法压抑对彼此的强烈渴望,疯狂地交合,用最粗暴、最热烈的方式撞击。

    罗战被顶上高潮的那一瞬间喉咙里爆出完全不成调儿的粗重声音,紧跟着是一连串语无伦次的呻吟叫床与咒骂求饶。程宇扑上去蓦然吻住他,把颠三倒四的声音全部堵回去……

    四片嘴唇喘着粗气舌吻,都想要把对方吸吮着吞掉。

    程宇最后的几十下撞击像失控脱缰的马,手臂紧紧勒着罗战的胸口,把罗战勒得几乎窒息,快感在死去活来的那一瞬跃上了顶点……

    两个人抱成一团在热血沸腾的激烈动作中射了出来。

    罗战在程宇掌心里挺动着喷了对方一身,同时感到那一股滚烫的液体烧穿了小腹烙进他灵魂的最深处。

    射精的刹那两人眼泪都脱眶而出,闷哼着、呜咽着亲吻对方,享受着徐徐流遍全身的满足感……

    “罗战,罗战……”

    程宇抓着罗战的脊背,那声音像是微微地抽泣,湿漉漉的东西流到罗战肩膀上……

    程宇用手肘撑着地板,把罗战压在身下,抱在怀里。

    沉重如山的压力,他一个人撑在肩膀上了,而他身下,是他很爱很爱的人。

    那种感觉,仿佛再多说一句话,都嫌太多了。

    你还信我吗?

    我能不信吗。

    你还爱我吗?

    我有爱过别人吗?

    ……

    76、见了血的罗太狼

    整个客厅像刚打过一仗似的,遍地狼藉。

    罗战仰面朝天,屁股用怪异的姿势歪扭着,一动都动不了。程宇侧身挤在他身体里,舍不得拔/出来,也累得筋疲力竭。

    “程宇,你小子犯浑!……”

    罗战两眼失神,嘴里能哼出来的就只有断断续续的骂娘声。

    程宇眼里也是一片心神颠倒失魂落魄,身体仍然抖着。

    两人都没想到,互相之间可以闹得这么过份,却又这么爽,不由自主地,再次吻上去,又吻了很久,直到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平静……

    程宇抬起罗战的腿,拔/出来时带着白灼的液体和粘连的红血丝。

    罗战咬牙忍着。原本堵住伤口的家伙事儿一挪开,又淌出少量的血,罗战身下的木地板染了红。

    “疼吗?特疼吗?”程宇脑子有点儿懵了。

    “我操,你说我疼不疼啊?”罗战梗着脖子,斜眼睨着人,被折腾得爬不起来,气势还不能输。

    “程宇你牛逼大发了你!老子从来都没这么疼过呢!”

    罗战委屈着,眼泪又快要挤出来了。

    程宇撑着上身,看着罗战,也委屈。盯了半晌,突然把脸埋进罗战的肩窝,用力蹭了蹭,小声问:“你真的,没对不起我?……”

    罗战跟程宇眼对着眼,赌咒发誓的表情:“没有!心里就装着你一个,想都没想过别人,够了吗?”

    程宇微微撅嘴:“我刚才,做得太过了……”

    罗战立刻就膨胀起来了,摆出老爷们儿的架子:“你还知道你太过了啊?!”

    程宇默默地:“……”

    “程宇我告诉你实话,我就是去问小洛……”罗战想解释。

    “别提他行吗?咱俩之间没他的事儿。”程宇特固执,根本不想听。

    罗战摸着程宇的头发,又吻了一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程宇闹了一场,其实完全不关心他找小奶酪儿究竟谈什么。程宇只在意他有没有跟奶酪儿乱搞,只要俩人没上床,其它的屁大个事儿?

    程宇这人,说到底,是特别单纯的那种人,单纯得让人忍不住疼爱,单纯到让罗战觉着,手心儿里捧着个水晶做的人,透明、纯净而坚硬。

    程宇付出了这么多,所求的,仅仅是爱人的忠诚。罗战心里明白,所以更加在乎程宇。

    程宇用力吻了吻罗战的脸颊和下巴,后悔刚才行为太过粗暴,又仍然留恋着某一刻极鲜美刺激的肉/体欢乐。

    程宇无论心理上,还是内在欲/望上,都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以前谦让着罗战,是因为爱罗战,愿意满足对方。做到这个地步,程宇才真正爽着了,罗战这样儿强悍阳刚的男人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那一刻的情形,足以驱使着任何男人兴奋疯狂到忘乎所以,行为失控……

    这辈子也只有罗战这个王八蛋,敢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地闯进他的心,霸占他全部的渴望和感情,让他平生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儿,也是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可怕的嫉妒心,每一回最激烈、最疯狂的做/爱,都让他刻骨铭心……

    罗战瞧程宇那个欲罢不能的模样,揶揄道:“至于吗?跟我做有这么爽啊?”

    程宇狠狠地点头,确实爽,爽翻了,平生头一遭真正领略了男人干这事儿的妙处,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不去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喜欢个男人啊……

    他不像罗战那么脸皮厚,不好意思用具体形象的语言去描述肉体结合的滋味多么美妙,多么令人欲仙欲死,那里边儿很紧,又很软,而且是暖的,和用手、用嘴爱抚互慰的感觉完全没法比较。

    “你就想想,你做的时候爽不爽……”

    程宇小声地,嘴角扯出略微害羞的表情。

    “呵,那还用说,你身上那滋味儿可美了……”

    罗战也笑出来。能让程宇舒服了,原谅他了,他忽然觉着这趟罪挨得值了。

    在罗战那小心眼儿里,只有程宇是可以无条件被宠爱的人。

    再者说,程宇也三十岁爷们儿了,还是个小雏儿呢,里里外外的第一回都奉献给咱了,罗战心里能不爽吗?能不得意吗?还计较个什么上下左右啊!

    对待问题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拨开现象识破本质。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傻事儿咱不干,媳妇跟咱面子里子都如胶似漆地恩爱着,这才是正道!罗战在小程警官面前一贯能伸能屈,能文能武,能内能外,自己就先给自己找好了台阶下,心理上一下子又平衡了。

    俩人光着身子,赤条条毫无风度节操地晾在地上。

    程宇想把罗战扶起来,罗战这时候又疼了,舒爽的情欲过去了,就剩下疼了!

    程宇费劲巴拉把人搬到卧室大床上。上了床还是疼。罗战勉强侧躺着,动都不能动,腰以下像脱了环儿,里边儿跟针扎似的。程宇第一回做,没经验不说,还比罗战年轻好几岁,身强体壮火气盛,真能把人折腾个半死。

    罗战不仅后边儿伤着,脸上身上都挂彩了。程宇的拳头多硬啊,手上都是真功夫,真打起来罗战根本扛不住,眉骨破了,鼻子也爆了,鼻血已经结成痂,满脸青摞着紫,软肋隐隐作痛。

    罗战口里还哼哼着:“没事儿,程宇没事儿啊别挂脸!

    “哥身子骨儿抖擞着呢,歇一晚,明儿早上我就龙精虎猛了……”

    程宇也心疼了,屋里屋外来回好几趟,端了好几盆温水,帮罗战擦掉狼藉。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后边儿,才一碰那里罗战疼出一身汗,血水混和精液往外流。

    罗战拼命拦着,爷们儿脸皮还是不够厚,咱这张老脸还要呐!

    罗战非要自己去洗澡间清理,程宇说:“你就让我帮你弄不成啊?!”

    程宇眼睛都红了,是真的后悔,愧疚了。

    他平生哪干过这种事儿?他刚刚把罗战家暴了!

    平时处理街坊四邻民事纠纷,制止拘留过各色各样使用暴力殴打老婆的男人,可是他刚刚不就把自己媳妇给打惨了?还强暴了……

    媳妇娶进家门是拿来爱的,搁在家里宠着的,是爷们儿的就应该疼媳妇,这道理咱不懂吗?今儿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了,程宇手足无措的。

    罗战自己强撑着站到浴缸里,非要把程宇轰出去,不让他看。

    程宇在门外候着,听见里边儿“咣当”一声儿,赶紧冲进去,罗战摔在浴缸里了。

    “我说我帮你洗,你还逞能!”程宇急赤白脸地。

    罗战疼得呲牙裂嘴。他刚才是想蹲下,稍微一发力就撕裂似的,膝盖一软就跪浴缸里了。

    罗战于是只能趴在浴缸沿儿上,撅着屁股,让程宇伺候他,这回是真遭罪了。

    程宇也难受。罗战跟谁受过这罪啊?

    程宇自己都没受过。罗战每次跟他做,都戴套儿的,不会射到里边儿让他不舒服;每一回都充分地润滑和爱抚,前戏做到程宇嫌烦,从来没让他疼着。

    “操,小样儿的,射得还挺多……”

    罗战撑着腮帮子,嘟囔着,突然绷不住“噗哧”笑出来,苦中作乐。他嘴角扯着,一边咝溜咝溜地忍痛,一边儿乐:“你丫的,你也就是能操/我这样儿的!你幸亏是跟我,你要是跟内谁在一块儿,那个徐晓凡!”

    程宇正跪在浴池边,弯腰帮他擦洗,一听就窘了,关小徐大夫什么事儿啊?

    罗战捶墙乐着:“程宇你甭惦记小徐大夫还是谁谁的了!你就只能跟我,换别人谁受得了你啊?你他妈的杀人呢!这要换了徐晓凡那小娘炮,那小细胳膊小细腰,还不让你操出人命啊!……”

    程宇顿时沉了脸:“胡儿八道什么啊?别瞎说……我就跟你做!”

    罗战伸手挑逗似的摸程宇的下巴:“小宇宇,哥是过来人,我告儿你哈,两口子床上那事儿不和谐,绝对过不到一块儿去!你跟徐晓凡那一类型肯定不成,你干得不爽不说,他根本就干不动你!哪像咱俩,多爽啊,咱俩天生一对儿!……”

    程宇白了他一眼,有罗战这么说话没边没沿的人吗?

    多爽啊,多和谐啊,程宇脑子里一想起跟罗战抱在一起,疯狂挺动抽插的美妙销魂滋味儿,指尖的触觉都燃烧着快乐……

    程宇把罗战像洗大白猪似的洗涮干净,再扛回屋。

    俩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搂着。

    程宇凑近了搂住罗战的头,吻着额头,低声说:“对不起啊……”

    罗战眼神儿懒懒地,安慰着程宇:“没事儿,你没对不起我,真的……”

    程宇这时候满脑子都是心疼罗战,早都忘了,俩人几个小时之前为什么打起来了?这些天闹别扭都为什么闹的啊?

    为了那个洛杰?洛杰是谁啊!

    所里的同事都在说他闲话,又能怎么着?谁敢站到俩人眼眉前说出来,你和罗战就不能在一起,你们就不能互相喜欢!

    老子就是喜欢了,老子犯法吗?

    还有谁比眼前人更重要?为一些不相干的外人,伤身伤心伤感情的,至于吗?

    程宇想通了,罗战心里还沉甸甸得。

    他可没忘,自己为什么去找洛杰,洛杰跟他说的那些事儿他全部揣在心里。程宇可以不在乎,但是并不代表他自己也能不在乎曾经亏欠程宇的一切。

    罗战半睡半醒地,时不时哼哼两声儿,完全睡不踏实,特难受,但是坚决拒绝去医院治伤。

    程宇抱着人,轻轻摸着背,道歉着,揉着哄着。

    程宇自个儿也不舒服,低头悄悄扒开内裤,揉了揉。

    做得太没节制,玩儿过火了,又没带套儿,那么娇嫩脆弱的地方,哪受得了啊?小程宇也红彤彤地肿起来,咝咝地疼着。

    罗战扒开他看了看:“程宇,你那玩意儿肯定发炎了,赶紧去医院瞧瞧!可别弄坏了,不举了,以后还得用呐!”

    程宇:“你才不举呢!”

    罗战半死不活了还不忘了损人:“你万一不行了还有我,我行着呢!不会让你守活寡的嘿嘿嘿!”

    程宇:“滚……”

    罗战没皮没脸地乐:“是我不想守活寡成不成啊?老子的性福还指望你呢!您赶紧去医院瞧瞧您的二宝贝啊!”

    程宇表情痛楚地侧身趴着,咬着嘴唇忍痛。

    罗战拉不下那张老脸去看医生,程宇就好意思啊?

    这一场粗暴激烈的性爱确实代价惨重,俩人前边儿后边儿都在战斗中负伤了。

    垂落的窗帘遮掩着室内结束不久的亲密淫靡的活动,略微凌乱的床铺上浮动着一层暧昧的气味儿,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程宇。

    程宇以为是罗战的小弟,只有杨油饼栾小武他们知道俩人同居的房子。

    罗战迷迷糊糊地,还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拽着他:“谁啊?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我现在不方便见人!”

    罗战可不想让那群小王八瞧见他现在这一副被人操得爬不起床的倒霉相儿。做老爷们儿的,被媳妇搞了,媳妇还贼生猛,搞掉老子半条命,这能说出去吗?

    程宇胡乱套上衬衫裤子,头发还凌乱着,脖颈缀着一块鲜艳诱人的吻痕。

    他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程宇惊得,魂儿都没了,傻眼了。

    77、来之不易的名分

    门敞开着,程大妈焦虑深重的脸露出来。

    程宇脸色都傻了:“妈……”

    程大妈颤巍巍地:“程宇,这是谁的房子?”

    程宇呆呆得。

    程大妈仍然不敢完全相信,她儿子不仅是跟罗战“好”了,原来早都在外边儿“成家”了,还一直瞒着她!

    程大妈让这俩不省心的孩子闹得,纠结神伤好久了。老太太要是不把这事儿挖明白了,能踏实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宝贝儿子一阵儿疯狂“加班”,一阵儿又突然每天窝在家里睡觉。程宇跟罗战关系亲密的日子,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着人;跟罗战谁也不搭理谁、互相冷眼闹矛盾的时候,才回家睡觉……

    程宇三十岁过生日这天,没在家,野在外边儿。

    程宇平日办事儿一板一眼,规矩严谨,每天两点一线,就是工作单位和家;作息时间严格执行着派出所的值班日程表,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日子过得像机器人儿一样……程宇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离谱,没这么野过。

    程大妈也从来没看过儿子这么伤心,整整十天神情落寞,茶饭不思,也不说话,夜里就呆坐在黑灯瞎火的大屋沙发上沉默。早上一看,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屁股……一看就失恋了似的。

    程宇从小就内向乖巧,是“好孩子”,而小罗同志……是个“坏小孩”出身。两个大儿子,当妈的就算再无私再大度,或多或少还是偏向自己亲生的那个。老太太特英明地认为,自己儿子肯定是被小罗欺负了,受委屈了。

    程大妈在胡同口堵住潘阳,苦口婆心地求潘阳说实话,不然拽着不许走。

    小潘警官连连摆手,大妈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妈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也不能说啊我!

    程大妈眼泪儿汪汪地:“小潘,咱们胡同老街坊乡里乡亲的,这些年大妈一人儿过得容易吗?你忍心欺骗我吗?你们怎么能合起伙来瞒着我欺负我!……”

    小潘警官捂着满头大包,无奈之下把地址给了程大妈。

    潘阳转脸儿就赶紧打电话“报警”,想告诉程宇,你老妈现在直扑你们俩的爱巢了,要连锅端呢!可是程宇那边儿正跟罗战闹着,折腾high了,根本就没听见手机铃响……

    程大妈拨开像木桩子似的杵在她面前的儿子,走进屋。

    程宇还想拦着:“妈……”

    程宇就顾着罗战了,没收拾。客厅遍地狼藉,脱下来的衣服左一坨右一坨,程宇的衬衫,罗战的内裤,四处弥漫着亲密暧昧的气息……

    两个混球孩子,已经有这么安稳舒适的小窝了。屋里家伙事儿一应俱全,转角大沙发上随意地丢着几枚靠枕,电视柜上摆着罗战戴白色高帽斜眯着眼的大厨酷照,还有程宇警服值勤的帅气照片,俩人脸蹭脸的合照,就跟小两口过日子的家没区别……

    程大妈咬着嘴唇,颤抖着,哽咽着,神思恍惚。

    她脸庞上每一道纹路都浮出深刻的伤心与难过,这时候伤得已经不是她程家儿媳妇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这么大的事,程宇一直瞒她,儿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妈妈了,不搭理她了,甚至不爱回家了,再也不会跟妈妈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了,跟别人谈去了……

    程宇低声道:“妈,对不起啊……”

    程大妈用手绢抹了抹眼角,正委屈着,突然指着地板:“这谁的血?”

    程宇:“……”

    “儿子你伤了?胃病犯了吗,你不舒服吗?这地上几块血谁的啊我的宝贝儿?”程大妈犯急了,摇晃着宝贝儿子,仔仔细细扒拉头,扒拉脑袋,翻开衣服领子,数着那一粒又一粒鲜艳的吻痕。

    程宇简直想要就地豁开一道缝儿,一头钻进去。

    卧室床上某位大爷,这时候恰逢时机地发话了:

    “程宇,谁啊?别让丫进来!老子都他妈这样儿了,哪个小王八蛋也甭想趁机白看老子的笑话!”

    罗战嗷嗷地发着癔症,嚎叫完了一睁眼,于是彻底傻冒儿了……

    罗战脸色都绿透了。

    他丈母娘站在屋门口,俩人震惊地互相瞪着,活见了鬼了。

    罗战要不是身负重伤,他能直接从床上蹿起来跳上天花板攀到吊灯上。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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