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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群狗的光明 作者:刀刺

    第23节

    杀虫帮?不清楚现在的老大是谁,还在不在都是两回事。高壮壮的那家沙县大酒店也改头换面变成了蛋糕店,窗明几净,门前再没有野猫野狗和供人喝茶聊天的圆木桌。

    快十一月,浙江还是零上十几度,不过是阴雨天,潮湿得骨头里好像长了毛,跟零下即将下雪的北方天差地别。

    走到曾经追小崽儿的桥上,就是当初第一次见面,余找找扇了他一个巴掌,他追出了好几个公交站点的那座桥,远观这座繁华靓丽的城市,嗤,过往的一切真像是就在昨日,以前的自己怎么那么年轻气盛?

    说揍人就揍人,说杀人也轻而易举拿下几条人命,那是生活吗?那是活着吗?每天来去匆匆是为了什么?都在干嘛呢?

    这城市多大,万幢高楼平地起,不管他曾经是站在顶楼俯瞰蝼蚁众生,还是仰起脖子殷殷张望,这里跟他有一点关联吗?要是他死在这儿,这座城市会有一点变化吗?这里的这些人,会有人为他揪着心,等他回家吗?

    人老了,才知道家、家人,有多可贵。

    “小金哥!”身边突然停下辆高档跑车,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大妞靠在车门上惊喜地看着他。

    哦,老情人。金酒十对她矜贵地抬抬下巴,曾经也宠幸了她很长时间,不过现在并不打算多做交集。

    可惜俄罗斯大妞不这么想,下一刻便推开车门走到他身旁,用蹩脚的中国话跟他沟通,

    “好久没见了!”

    “是啊,你混的不错。”金酒十对她的跑车吹了声口哨。

    俄罗斯大妞拢了拢耳后的碎发,“你现在……还出来吗?”

    那眼神很期待,金酒十心想,自己如果跟她来个一夜情,小崽儿也不会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滋味儿还是很不同的,他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了,他的眼睛落在大妞胸前引人入胜的小沟里,那两团呼之欲出的胸脯,看着好软!掐在手里,手感很美妙。

    这么想着,他的大鸟已经撑起来了,大妞看到他的反应,上前拉住他的手,继而暧昧地对他抛媚眼。

    呵,萍水相逢,干一炮?金酒十嘴边的微笑没停过,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啪嗒打开后里面有个俗气的金戒指,不过形状很可爱,雕着个小兔。

    “我要结婚了,”他语气里透出羡煞旁人的幸福来,俊朗野性的眉眼间也溢满与人分享好消息的善意,“他在家等我呢!”

    大妞有一瞬间的可惜,但随即也释然的笑了,“祝贺你!”

    “谢谢。”

    胸脯丰满的大妞开着亮眼的跑车从身边消失了,金酒十的大鸟也乖乖收敛了戾气,男人的精|液可是生命,他要攒下每一滴生命,只献给他的小崽儿,他的心肝儿。

    他把戒指装回口袋,面朝一江冬水,想念着他在北方的小崽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这两天会断更,略忙,乖乖等着吧,么么哒,祝大家每天都有好心情。

    ☆、余生(二)

    男神哥不在的日子,余找找过得很不好,每次分别,即使短暂,都好像是一场分手。惹得他每晚睡不着,穿着男神哥的衣服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生活里除了爱情,当然还应该有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就好像是彩虹,如果一直不出现也不觉得少了什么,有天突然出现,并且存在的时间很长,会觉得美仑美奂赏心悦目,世界一下子多了好多靓丽的色彩。一旦消失,不论是晴天还是雨天,都平淡的不足一提,失去了某种特别。

    尤其对余找找来说,在金酒十没出现的人生时段里,那个世界应该是黑白色的,他可以用文学名著使那个世界变成一场艺术性的黑白电影,但金酒十一出现,他的世界一下子从黑白电影变成了生机葱茏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了。

    现在金酒十走了,那些颜色也随着他离去的时间渐长,开始一点一滴的褪色。不论是疯玩儿还是曾钟爱的名著,反正是无趣枯燥的黑白色,日益趋于压抑的绝望。

    人间七苦什么的,对余找找来说都没有相思苦,相思最苦!尤其这相思的对象不是不爱自己,而是故意钓着自己,就要看他难过,非要他挂念。

    是,余找找现在多少摸清了一点金酒十的脾气和他那一肚子坏水儿,可摸清了又能怎么样呢?能不想吗?能不惦记吗?能潇洒的做到你走我不送你来我多大风雨都去接?一样都做不到,每天想,整日整夜,没日没宿地想他。

    想得晚上独自坐在炕沿上,裹着他的外套,抱着他的衣服,回忆他的声音和模样哭鼻子,把两人相处的点滴过往抠成一分一秒,掰开揉碎了让每一个细节在眼前分毫毕现的展现,然后抓心挠肝的在泪河里睡过去。

    不单单是他,连基地里的狗儿们也也不一样了,基地里招得那两个伙计完全架不住这一群狗,要么训练时不肯听话,要么无精打采,要么狂躁不安。尤其大猫,大猫竟然绝食了,不管喂它什么好吃的,大猫都是嗤之以鼻,白天四处闲逛,晚上趴在家里的火炉边,像是濒死之前拖着一口气等待主人归来。

    男神哥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了?会不会又到了监狱里从此不回来?又会不会是嫌弃自己,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肯回来?

    余找找被这些自我否定和胡思乱想搞得惶惶不可终日,熬过了头一个星期,第二星期乖的不得了,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衣服也都洗干净,乖乖等着男神哥。

    等啊等啊,等待的每分每秒像理智和时间的拉锯战,旷日持久令人揪心,他都觉得自己坐化成一个老头儿了,在一个漫天飞舞着鹅毛大雪的正午,男神哥终于回来了。

    那天他正和孩子们在山窝窝里爬树打松塔,在松枝的罅隙中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个人影,茫茫然一片白银似的的天地间,那人像个不该存在的幻影,着一身黑衣,刀子般呼啸的北风从他耳边席卷而过,欢快地跑到那个人影周边,又卷起他黑色的大衣下摆,他本人却在风雪里岿然不动。

    只一个远远的照面,就摄走余找找的三魂七魄。

    “幻觉?”余找找失神地念叨。

    “董事长!是董事长!”小孩儿们大呼小叫地指着他叫。

    余找找扒着枝桠痴痴地问他们:“是你们董事长吗?我哥?金酒十?”

    小孩儿们仰脸看着树上的老师,很肯定地点点头,“是我们董事长……哎呀,不好!老师你快下来,董事长看到你爬树又要打你屁股啦!”

    他们的老师往常听到这话总要躲猫猫,要么是火烧屁股的跑掉,可这回老师却猛地从几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然后撒欢地在雪窝里连滚带爬,朝着董事长风一样的跑去。

    “老师不怕被打屁股了吗?”小孩儿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到老师兔子似的跳起来,蹦到了董事长身上。

    金酒十稳稳托住了余找找的小屁股,从他朝自己奔过来开始他就做好准备,在埋到脚脖的雪窝里稳如铁塔,一步也没退,轻而易举地托住了他的小崽儿。不过手上一托,就知道斤数不对。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语气又臭又硬,眉头也攒成小川,顺手在那小屁股上落下个巴掌,“没好好吃饭吧?”

    余找找死死抱着男神哥挺阔的肩膀,呵出一串激动的热汽,烟雾似的化在凛冬的空气里,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气愤,在他肩膀上下了死口,咬得金酒十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等训他,又被捧住脸胡乱地印了一脸口水,那双冰冷的小手也趁机塞进衣襟里,把大衣搓得乱七八糟,又连解了衬衫上的好几个扣子,看架势是想就地办了他。

    “崽儿诶,冷静!冷静!”金酒十有点儿受不了这野火燎原的热情,也顾不得托着他,赶忙攥住胸口四处乱窜的手。

    余找找很老练的盘住他的腰,俩人拉扯了一大通,愣没掉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小心肝儿!”金酒十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一脸哭笑不得,又见小崽儿两眼泪汪汪,委屈地瞪着自己,只好改冷艳霸气为软言相劝,“扣子都让你扯掉了,你学生还在后面看着呢,就算想要强|奸我,也得回家再吧?”

    余找找可怜巴巴地瞪了他半天,发现这张想了千万遍的脸半个月没见,竟然越来越他妈的帅了,那英挺黝黑的眉眼像把刀子似的扎在他的眼里,比以前还扎眼,帅得他眼睛酸疼,

    “我想死你了!”情话完全靠吼,他凶巴巴地揪住男神哥的领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你知道嘛!”

    金酒十被这样的小崽儿逗得乐不可支,嘴巴快咧到耳朵根,“知道知道,我知道,以后肯定不走了,你先下来,你学生们过来了。”

    “我不!”余找找又一头扎到他肩膀,霸在他身上不动地方。金酒十不好教坏小朋友,弯腰使了个巧劲儿,把余找找往肩上一扛,对走上前战战兢兢的小孩儿们说:

    “你们老师身体不舒服,今天放假,回去看动画片儿吧!”走了两步又瞧这大雪漫天密布,再晚估计要封山了,还记得嘱咐他们:“十分钟之内,赶紧给我回教室,晚一秒等着挨板子,听到了吗?”

    “是,董事长!”小孩们儿跑得飞快,边跑边控制不住好奇心回头看,只见他们高大威猛的董事长轻飘飘的扛着老师,完了,看样子老师这顿小皮鞭是躲不了了,往常老师挨了揍,或者挨揍之前,董事长也说他身体不舒服。

    金酒十本来是打算把小崽儿一路扛回家的,奈何小崽儿不配合,要说就余找找那小身板儿能有多大力气,不管他是乱扑腾还是连抓带挠,对金酒十来说都像玩儿似的,可人家在他背上的空档里解开了他的腰带,冰块儿似的小手攥住了他的大鸟,上下不到俩来回,金酒十就走不动路了。

    穿着西装和大衣的人模狗样的小金哥,被肩上裹着小棉袄村孩儿似的小崽儿闹得浑身僵硬,为难的迈不开腿。此情此景,要是让哪个村民看到,又是一则违背人伦的热闹佳话!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就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跟哥哥打一炮?”

    余找找的回答简单粗暴,直接从他背上跳下来,随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大雪纷飞中男神哥的面

    容既清晰,又好像梦一样飘忽的美景,看完美景,就开始解他的裤子。

    在这儿打|炮怎么了?这种天气,能见度不足十米,北风大的能把人吹走,除了他们这俩色|欲熏心的神经病,才没人会出来。

    余找找主动吻住了男神哥的嘴唇,且非常干脆三下五除二把男神哥咬了个满嘴血,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男神哥难耐的皱着眉,高挺的鼻梁蹭在自己的脸上,神态可性感。性感这个词儿形容的感觉,他只在见到男神哥之后才想起来,并且只在他身上感受到。现在,他就被男神哥流露出的性感激得春心荡漾,皮肤是凉的,可皮下包裹的血肉却是滚烫的。

    而金酒十从里到外都是热的,他觉得自从在一起后俩人就越来越不正常,好像每一次欢好都是最后一次那么拼命。大冬天,天为被地为床,这种狂风暴雪里打一炮,这他妈的就是搁在性|欲|狂身上也不可能饥|渴到这份儿上。

    可是他竟然真饥|渴到这种地步,配合地被小崽儿推倒在雪地里,眼看他脸上挂着泪痕,为了自己又疯又痴,身下是坚硬的,心却是软的。

    余找找解开男神哥的裤腰,刨了两下精气神十足的大鸟,然后一点儿前|戏没有,直接咬牙往下坐。疼的不得了!

    眼睛有一瞬间被泪水模糊了目光,又像是洗净了眼里的雾障,洗去了多余的一切,人和事,心绪和情感,都随泪水冲刷殆尽,从此七情六欲只围绕着身下的男神哥,只看到他,比以往更加清楚,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看到他眼中的爱意和怜惜。

    金酒十怕冻到他,坐起来将大衣拢到他身上,又把人往怀里贴了贴,

    “冷不冷?”

    余找找摇摇头,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你冷吗?”

    “你试试,”金酒十把他的手塞进衬衫里,贴着自己心脏跳动的那处胸口,很快温暖了余找找的掌心。两个人在彼此呵出的哈气里低低笑起来,金酒十又问:

    “是不是想我想的不行了?没少哭吧?”

    余找找软声软气地控诉他:“你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讨厌!”

    金酒十得意地笑了,“是,我错了,早知道把你憋成这样肯定打电话,幸好这是回来的快,再晚点儿,你是不是得一秒钟也等不了,直接把我扒皮吞了?”

    “你这还叫回来的快?”余找找赌气捶了他一下,“我看你是在外面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谁知道你在外面做过什么好事,还嫌弃回来快了?那你别回来好了!也别管我想不想你,别管我瘦了胖了,别管我以后过得怎么样,反正我不理你了!你的大鸟去找别的小雏菊吧!”

    他连珠炮似的蹦完这一大串话,撅起屁股要吐出讨人厌的大鸟,打算晾着男神哥自己跑路,可惜这点儿小九九被男神哥看透,扯住他的腕子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反手按得跪在了雪地里,然后是翻云覆雨一通好干,把男神哥当坐骑强|奸的威风时光就此消失,又回到被骑的惨状。

    “我告诉你余找找,哥哥我从来不惯人毛病,你要是再跟我厉害,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得心应手地甩下一巴掌,“听见了没?”

    余找找本想继续顶嘴,架不住男神哥的神勇气魄,只好先伏低做小,口不对心地趴在雪地里喊:“听见了!”

    “听见了?我看你是应付我,还想不想跑了?要不我现在松手让你跑?”

    现在还跑个屁呀!正在兴头上,就是男神哥想跑,他也会抓住他再痛痛快快来几下。余找找一手还被男神哥拽着迎合他的动作,费劲地扭过头,见风雪把黑衬衫裹挟在男神哥挺拔的身板上,那张帅脸上的表情穷凶极恶,半是凶狠半是不屑地看着自己,当即兴奋得一塌糊涂,喝了一肚子北风,又攥住他的手臂情难自禁地求他,

    “哥,把我翻过来吧,我想抱着你,给我抱一抱!”

    “老实儿跪着!要什么自行车?老子就喜欢这个姿势!”金酒十是想快点儿结束,回家再继续,大风这么浪,时间长了肯定感冒,结果小崽儿不识好歹,跪坐起身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用比北风更浪的语气求他,

    “哥,求你了,你给我骑一回,你别动,让我自己来,我肯定能让你爽。”

    完了完了,这崽子完全学坏了,小黄书里的主人公也没有比他更黄暴的。

    “非要骑?”

    “必须骑!”

    金酒十嗤笑一声,“等会儿你没劲了我可不管。”

    “有劲,可有劲呢!”余找找把男神哥哄得见牙不见眼,重新夺回主权。

    他骑在男神哥腰上,越骑腰上越有力,配合着男神哥一口一个“快点儿”“幅度大点儿”的命令,骑得酣畅淋漓满头大汗,不知是被北风吹晕了还是被激情烫晕的,只觉得这满眼望不到边的风雪波澜壮阔,胸中韬略万千,骑着男神哥,好像坐拥天下般豪气万丈,又好像醉酒的人,全然不顾羞耻,疯狂的快把腰扭断了,痴迷地吻着他的眉眼,问他够不够爽,叫声掺杂在风里散落天地,射|出的乳白液体染污了男神哥纯黑的衬衫,才总算过了瘾,攀在男神哥的后背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余生(三)

    他是爽完就睡,金酒十却不能,先喂小崽儿吃了两粒感冒药,看着家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干净,想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崽儿估计是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回,不然哪儿能这么乖。

    他到外屋喂完了三条大狗,又领着大猫到基地里逛了圈,嘱咐伙计烧好火墙,拉了整两车的煤,又到学前班里看了眼,明天他是不会让小崽儿来上课的。

    明天大雪肯定会封山封路,但在东北多大的雪都不能称作雪灾,这片土地早就习惯了每年冬季的大雪,并一直做好准备,除了会影响城市里的交通,基本不会出现冻爆水管或者无法通电等影响生活的不便窘状。

    只要这群小孩儿不乱跑,基地就即将迎来几天宁静祥和的冬眠期。

    忙完这一切,金酒十回到温暖的家里,小崽儿还睡得很沉,趁这个时间他把家里简单装饰了一番——

    余找找一觉睡醒,发现家里变了个样,身上身下的被褥是大红色的,窗户上很矜持的贴了个喜字,桌上也摆好了几盘酒菜,变化最大的是男神哥,他穿着一身喜庆的中式新郎官的唐装,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哥,这是?”余找找倍感莫名奇妙,男神哥听到声音转脸盯着自己看了会儿,指着炕上说:

    “衣服换上。”

    余找找才发现被子边有一叠整齐的红色新衣,他大略猜到男神哥要做什么,不由得手脚发软,神智也恍惚了,就在男神哥边抽烟边观摩的状态下换完衣服。

    绸缎的料子手感真滑,余找找有些羞涩地摸着身上的新衣,略微宽松,尚算合身。他站在原地,看男神哥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竟不太敢走过去。

    “坐,”金酒十夹烟的手指了下旁边的椅子。

    余找找慢吞吞地到他指定的座位上坐好,看到男神哥掐灭烟,把那个小盒子拍到他手边,

    “知道这是什么吗?”

    余找找知道这里面装的是戒指,却没有自信,好像又回到刚跟男神哥相处时的状态,讷讷地不敢言语。

    金酒十促狭地看着他的目光粘连在盒子上,又把盒子拿回来了,

    “是戒指,”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本来结不结婚对我来说不重要,这东西也就是送给你戴着玩儿的,但我想着你可能想要这么一个过场,你是小孩儿嘛,就喜欢玩儿这种过家家。那既然咱都走这个过场了,就正式点儿,别含糊。”

    金酒十顿了顿,顺手勾了下余找找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听到了没?”

    余找找有点儿紧张地点了点头,“听……听……听到了。”

    金酒十瞬间被他的结巴逗乐了,本想庄重严肃的走完这个流程,看样子不太可能,那还是随意些吧。

    “那我问你,你想要这个戒指吗?”

    余找找瞟了眼他手里的盒子,又迅速把目光重新移到男神哥脸上,那眼神倒真有点儿小偷的感觉,贼惦记,

    “想!”

    “哦,”金酒十又开始钓着他逗闷子,“想要我就给你,不过你得做到几个条件,第一,以后要听话,必须听话,不许停嘴,不许再给我耍小脾气,有句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你要是跟了我,就得完全按照我的脾气来,你知道我喜欢打人,偶尔要是脾气不好揍你出气你也得忍着。”

    余找找心说你从来也没少揍我呀!我倒是不想忍,可我也打不过你啊!

    “你是不在心里骂我呢?”金酒十敏锐的洞察力简直让余找找惶恐,一个劲儿摇头,“没,没有!”

    金酒十好笑地挑了挑眉,继续他的出嫁守则,“第二,以后家里的活儿都得你干,衣服你洗,碗你刷,饭你做,不许再给我偷奸耍滑,把活儿都攒着留给我做。”

    这条有点儿过分,余找找又神游四海想着以后玩儿的时间就少了,男神哥每天都要打扫家里的卫生,要求又高又锱铢必较,好烦,不过可以忍受。于是他忍辱负重的点点头,眼睛已经完全从男神哥的帅脸上移开,只盯着他手里的盒子。

    “第三,这戒指你要是戴上,哪天你后悔了告诉我,你放心,”金酒十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我不会难为你,最多把你剁了喂狗,所以我劝你就算后悔也别表现出来,最好也不要有这种想法,哪怕你只是心里想了那么一下下,要是被我看出来,你的下场也不会很美好,听明白了吗?”

    余找找心道只要你不后悔,鬼才会后悔呢!他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了凑,几次想抬手让男神哥给自己戴戒指,又被男神哥颇为揶揄的神色给艰难忍住了。

    小崽儿的腰板儿挺得很直,总故作不经意地往身前凑,盯着戒指的眼神既垂涎三尺又克制隐忍,看样子快急得坐不住了。

    “以上我说的那些,你都记住了?”

    余找找忙不迭地点头,神态可认真了。

    “都能做到?”

    余找找接着认真地点头。

    “我可不勉强你,你得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做,要是觉得不公平就直说。”

    哎呀男神哥怎么这么多话!余找找急迫的额头都冒汗了,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盒子上,才没功夫兼顾男神哥说了什么。他两手扳住椅子的两侧,吧嗒吧嗒干脆凑到男神哥跟前,和男神哥膝盖碰膝盖,“我……我高兴,我乐意!你……你快点儿!”

    嗯,看样子他说的话这崽子是一个字儿没听进去,金酒十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好大的气。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愿意,不后悔?”

    “哎呀!”余找找可被男神哥啰嗦得受不了,小脸儿上满是不耐烦和一点儿鄙视,“我愿意跟你!我可愿意呢,一千一万个愿意,你快点儿呀!”

    “你看你这什么态度,”金酒十立马沉下脸,手里的小盒作势就要揣回怀里,逗得小崽儿就差哭了,才强忍住笑意,重新问:“再说一遍,愿不愿意跟我?”

    “愿意,愿意!绝对愿意!”余找找说得斩钉截铁,重重点了三下脑袋,眼睛里的期待呼之欲出,只恨得不能化作有形戳瞎男神哥的眼。

    金酒十宝贝地攥着小盒子,拽兮兮道:“求我。”

    “求你,求求你了,哥,求求你了!”余找找一个劲儿对他拱手作揖,模样活像个招财猫和哈巴狗的合体,一边向幸福招手,一边祈祷着幸福的来临。

    金酒十总算被他可怜的小模样满足,轻轻牵起了小崽儿的手,从盒子里掏出戒指,姿态端的是漫不经心,挺随意地给他戴上了。

    是个小兔子!余找找盯着手指上金光灿灿的戒指,美得憋不住,抿着嘴都快咧到耳朵根,笑得既满足又娇羞。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男神哥一眼,见他也盯着自己眉眼挂笑,只觉得心里又甜又暖,幸福得快晕了。

    挺好,值了!金酒十倒了两杯酒,“允许你破例喝点儿,来,干杯。”

    喝完这杯酒,余找找正体验着五脏六腑里火辣辣的烧灼感,就被男神哥抱到了腿上,

    “饿吗?”

    余找找晕乎乎地摇了摇头,“不饿。”

    “哦,那咱们入洞房吧,上回那套衣服,”金酒十咬住他的耳垂,白酒浓烈的气味扑面袭来,灌满了余找找的鼻腔,“去换上。”

    ☆、余生(四)

    所谓的那套衣服,其实没有多猎奇,就是一件小肚兜外加一条……开裆裤,都是红色的绸缎料子,倒是跟新婚夜很应景。最初金酒十把这套衣服拿回来,余找找是打死都不穿,还差点儿塞到炉子里烧了。都这么大了,过了今年也二十五了,还穿开裆裤?余找找才不干呢。

    “刚才怎么说的,不是让你听我的吗?一转眼的功夫你就要挑战我的底线了,要么把戒指还我。”金酒十说着已经攥住了余找找的手,余找找还坐在他腿上,两手藏到了背后,男神哥一凑上前,差一丢丢距离就可以接吻了。

    “我穿还不行嘛,哪有你这样的,给了还带要回去的!”余找找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底气不足的嘟囔了一句,又不甘不愿地到柜子里拿出衣服,扭头对男神哥说:“那我这就换上,你不许偷看。”

    “我不看,你换吧!”金酒十趁这个时间又自斟自饮喝了小半杯白酒。别说,这新婚夜的酒也比其他时候的好喝,怎么喝起来这么甜、这么香呢?小金哥这个新郎官当得很美,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二两半白酒下肚,有点儿醺醺然了。

    余找找扯着肚兜的下摆妄图能遮一遮自己露在外面的小鸟,换完躲在衣柜门后迟迟不肯出来,有半刻钟,听到男神哥在那头催:

    “你要不出来,我可过去抓你了?”

    余找找只好关上柜门,一双手绞在一起不知该往哪放,眼睛滴溜溜乱转,做贼似的瞟了眼男神哥,看他盯着自己不眨眼,登时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除了兴头上来、欲望盖过理智的激烈时刻,一般开始时余找找总是会害羞,尤其灯光如此暧昧,这几片薄薄的布料,穿了比没穿还要人羞耻。

    红肚兜太小,遮不住他胸口两粒粉嫩的小豆豆,开裆裤倒是不小,刚到小腿肚,问题是他光秃秃的小小鸟毫无遮拦地露在男神哥眼里,屁股蛋儿也凉飕飕的。

    那张小脸儿红的能滴血,连带身上的皮肤都浮起一片薄红。瘦瘦小小又孤单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拿眼睛望着他,看得金酒十心潮起伏,稚嫩的,青涩的,纯洁又淫|靡的。烈酒加此良辰美景,金酒十浑身的血液都烫了起来。

    这个豆丁大点儿的小崽子,从此就是他的人,依附他,崇拜他,他当然有权力决定他的生死和欢痛,可以保护他不受到伤害,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反正他是自己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

    金酒十放下酒杯,带着脑海里各种意|淫出的不良画面,嘴角挂着瘆人的笑意,四平八稳的朝他走过去,越走余找找越觉得男神哥的气场过于强大,今晚怕是不能善终。等他走到跟前,余找找瞥见他身下那根凸起的棒子,莫名有点儿害怕,想要落跑,他怕男神哥今晚搓弄死自己。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脱衣服?”

    余找找大气不敢出一口,手哆嗦着去解男神哥的扣子,还没解完就被男神哥一把捞住了小小鸟。

    “怎么软趴趴的?不想跟哥做?”金酒十弯腰贴近他的耳朵,顺手摸了把小崽儿的腿跟,这处肉最软最细粉儿,白腻腻的一把摸在手里,舒服!可不过瘾,他使坏拧了他一下,耳边响起小崽儿哎哟一声轻呼,“问你呢,想不想?”

    要是说不想一定会很惨吧?余找找下午才做过一回,还真不想,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怕得很。

    “……想。”他违心说了句。

    “用哪儿想的?”金酒十恶劣的调戏他,抓住小小鸟晃了晃,“想了你怎么不硬?嫌哥活儿不好?还是不想跟我做,想跟别人做?”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余找找最怕的就是男神哥玩儿这套不正经的状态,往常脱裤子直奔主戏,多好,你爽我也爽,每回他要是不正经,出什么歪点子,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爽的肯定是他!而且男神哥好像喝多了,他们还从来没在他喝多的条件下做过,基本余找找都没太见过他喝多的样子。

    男神哥喝多了不会打人吧?

    “我没有!”余找找快哭了,早忘了要给他脱衣服,小小鸟被男神哥攥在手里,想跑跑不了,想躲都躲不开,“我……我可想呢!”

    “哪儿想的?”金酒十的手心在他腿跟处流连不去,余找找生怕他又要掐自己,赶忙扑上去搂住他的腰,借此隔开他的手,

    “我屁股想呗,我真想!我可愿意跟你做呢!哥,咱们……直接做吧?”说完灵机一动连忙补充,“我给你口,含你大鸟,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好不?”

    他从男神哥胸口抬起头,见男神哥皱着眉,嘴唇却上扬着,一看就是在动什么歪念头。完了,余找找心说,撒娇对喝多了的男神哥没用!

    “好吧,”金酒十很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就给你舔一会儿吧!”

    余找找立马跪下深吸一口气,扒掉男神哥的裤腰,跟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对视了几秒,才用嘴巴嘬起鸟头,继而伸出舌头自毛糙的根部由上缓慢地舔|舐。他几乎是发挥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就想着男神哥能快点儿缴枪。可即使这活儿做了无数回,还是被这大家伙累得嘴巴酸,男神哥的手指也来凑热闹,一会儿温情脉脉地抚摸他,一会儿又塞进他的嘴巴里搅动他的舌头,闹得下颏上都是口水。

    “真乖,”金酒十从他嘴巴里抽出手指,拍了拍他的脸,“行了,到炕上跪着吧。”

    得,白忙活了!余找找欲哭无泪的站起来,又被男神哥搂腰来了个深吻,酒气刺激着他的味蕾,起初觉得难闻,后来又透出一点儿醇厚的香味儿,苦中透着辣,烈性的气味。

    他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觉已经跪到炕沿上撅起了屁股。

    两瓣儿小白屁股映衬着大红的绸缎,只露出一点儿细肉和中间那朵小雏菊,金酒十把手伸进去又搓又揉地玩了会儿,只觉得触感委实太好,俯下身扣牢他的小腰,在上面啃出好几个牙印,啃得有点儿狠了,余找找疼的哼哼唧唧。

    哼哼唧唧证明男神哥还算温柔,那一晚小屋里穿插了各种哭叫,男神哥喜欢毫无预兆地进入他,用粗硬硕长的大鸟打桩似地贯穿他,又把他抱到桌子上,期间还有空灌他几口辛辣的白酒,呛得余找找止不住地咳嗽,继而又坏笑着把酒淅沥沥地浇了他一身,再一点一滴的舔掉,吸得他全身青红交接,整个人都是晕的,从身心到脑子烧得一塌糊涂,痛感和快感难分难舍,最终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酒力渐浓思春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啧啧,咱们的古人实在太精辟,太伟大!

    喝醉的小金哥耐性惊人,自认新婚之夜表现的极致温柔,殊不知他雄伟的大鸟不论温柔还是粗暴,对他的小崽儿都是欲|仙|欲|死的折磨。

    眼见余找找满脸淌泪,一身粉嫩的皮肤缀满吻痕,再不敢对他□□,表情又委屈又怯懦,在红被上轻言软语,

    “哥,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边说边掉泪珠子,双臂绕住他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求求你了……”

    金酒十身心愉悦的笑出声,“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

    “还有什么没说?”

    余找找附到他耳边,双腿环住他的劲腰,被顶得上下耸动,喘息着说:“爱你,我爱你……”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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