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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27节

    “什么事,有微臣能帮忙的地方吗?”

    左铭源认真的看了容袖里一遍,她道:“也许有。”就将自己要送礼物的事说了,“正在烦恼送她什么好?她是国王什么都有,不晓得还缺什么。”

    此时,门口有人敲门。韦璧云又来‘串门’了,她最近跑这里着实勤快,来看孩子,顺便来看容袖里。“璧云给殿下请安。”

    “我正在这里说免礼,你就来请安,你以后也别请了,老是请安,搞得我很不安,既然来了,快请坐。”喊莲蓉泡两杯茶过来。

    容袖里说道:“我不喝茶,喝点白开水就行。”

    左铭源吩咐道:“两杯茶,一杯水。”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占了些许灰,一面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韦璧云,道:“你们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

    韦璧云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事,容袖里告诉了。韦璧云笑道:“殿下要送陛下礼物,这有什么难的,俗话说的好:孩子是老天送给凡人最好的礼物,殿下送个孩子不就行了。”

    容袖里也附和,“就是,陛下什么都不缺,就缺孩子,成亲快半年了,她不急,殿下不急,文武百官可是等着见小公主的,宫里这许多年都没见喜事了,好不容易盼着陛下成亲了,还不让民众们期盼一下下一代?”

    “你们这些人,就成天想男想女想孩子。”左铭源不免抱怨,这一结婚就要生子,一生子就要比成绩,比上大学,比孩子交男女朋友,然后再比谁谁结婚,谁谁生子……简直无趣到极点,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无聊的,世上的事这样多,怎么老想这些呢?

    “啊?”容袖里显然没明白左铭源的意思。

    她道:“除了孩子就不能想些别的?”她们脑袋里都是育儿经,觉得怀孩子挺好的,韦璧云照顾得也很起劲,女儿国就这样大,事情也就做惯的那几件,孩子对她来说是新事物,每天学习个不停,向太医请教,向接生婆请教,向生过孩子的长辈、妇女请教,又是煎药,又是炖汤,就没见她有个空闲,得了空,还要给孩子念书,自从容袖里允许她来看孩子,她这奔跑的日子简直乐在其中,停不下来,已与容袖里一道迎接起新生命来。

    “没什么别的好想,国泰民安,微臣就等着做娘给孩子起名,我娘起了一大把,不是什么胜韦,就是推韦,压韦,踩韦,她的人生理想似乎寄托在下下代了,说我太不争气。”

    韦璧云回她,“你娘就这么不待见我们韦家,一辈子就想打倒韦家,我自动认输不就完了,不过我娘那一关,也不好过,她们真是严格执行祖先们的遗愿,真烦人!”

    容袖里道:“就是,我老是是你的手下败将,斗什么,都输成这样了,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一回,老命都消耗得够呛,明知是输的不必争闲气……”

    她两个吐槽起两家的事,你来我往,说的兴致盎然,完全把左铭源给无视了,她是要她们给她出个主意,不是叫两人坐起来,喝茶闲聊的。罢罢罢,原也没指望她们两个。

    她待会儿等学生下了课,去请教玉还君去,她上次送的礼物,南宫舞天就很喜欢。

    等到了时候,她便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去找玉还君,老师的办公室找过了,人不在,她问了别的教课先生,说是没回来,又去课堂找,学生们说她离开了,她不得不再去其余地方找。

    等找到人,左铭源已绕了书院大半个圈子。原来玉还君一下了课,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池边洗了把脸,她那张脸印在水里,活脱脱的一个南宫舞天,与国王撞脸,这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玉还君冷嘲了自己几句,学习国王的动作,语言,形态,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冒充国王,但是人最想做的果然还是自己!

    她正出神,就听身后有人叫她,“玉姑娘。”是左铭源,玉还君慌得将面具戴上。转过身笑道:“殿下怎么来了?”

    “特地找你。”

    “哦?找小女子什么事?”

    左铭源特别告之其来意,玉还君用袖子掩住嘴唇发笑。“这点小事也会难倒殿下吗?真是难得,小女子要是陛下的话,相信您不管送什么都会喜欢的。”

    “会吗?她特别挑剔,要是选了她不喜欢的,哼哼,就等着被扔进垃圾桶,再被冷嘲热讽一番。”左铭源打了个激灵,她才不要。“姑娘你上次送的小玩意儿,就特别讨她的喜欢,我想你这么会送礼物,不给我出个主意,我可真是头大了。”左铭源说着就去抓后脑勺,把头发都抓乱了。玉还君让她别抓了,发型都乱掉了,披头散发,这一抓,一把乱稻草似的,她替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

    心道:“左铭源也真够笨的,是人都看得出来,南宫舞天最在乎你,什么都不要做,把自己送给她就好了,还在这傻纠结什么,真不晓得南宫舞天到底喜欢你哪点?说笨吧,平时都很灵光,说灵光吧,也笨得可以。”

    她也不知道是被激起兴趣了,还是怎么,答应要陪左铭源去选购礼物,多个人就多个办法,多个意见。因此接下来这几天,左铭源一有空就邀请玉还君逛街,晚上照旧回来,一切如常。

    正是因为一切如常,反而让南宫舞天不舒服。怎么说呢?南宫舞天想着再过几天是她的生日,她不好明着说要礼物,好像她多在乎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似的,可她又期待左铭源能送点啥。成亲以来,什么都没给她买过,她这心里像是跟自己赌气似的,要左铭源知道,又不肯直说,只是有意无意的和侍女们闲聊,让左铭源知道自己要过生日。

    心想着等她知道了日子,大概会准备什么惊喜送给她,难免会有些和平时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为了挑礼物而到处奔波,晚回来什么的,但实际上,一切如常,只是回来的时候老是喊累,往床上一倒就睡死了,再推她也不肯醒。

    “工作有这么累么?”

    左铭源哼哼唧唧,“嗯。”

    “你是院长,所有事都可自己安排,让别人去做,你自己偷个懒儿。”

    “知道了。”

    嘴巴上说是‘知道了’,可照样接连几天回来都累成一团泥似的,两人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南宫舞天感觉两人的关系比之前还不如!

    躺在床上,南宫舞天睁着眼睛看着左铭源的背,心道:“她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不然怎么对妾身这么冷淡,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勾我的人,简直活得不耐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小刀子抹脖子,白绫上吊,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南宫舞天恶狠狠的诅咒着。

    没过几天,南宫舞天的生日到了。文武百官忙着送礼物不迭,宫里人来来往往的,很是繁忙,因南宫舞天心情着实不好,所以说要取消办宴会,韦英给她建议,“陛下的生日,是国民的大事,怎么能随便取笑,陛下不想出席也好,就有微臣和容大人来负责接待。”

    被这样建议,也只好由她们了,她们总想着她的体面,以及如何爱戴百官和万民,她心里是无所谓的,因心情欠加!所有人都给了礼物,唯独左铭源没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生日快乐都不曾与她说,她心情黯淡,感觉被冰水包着,恨不得那次死在子母河里就完了,活着还要面对更多的失望。

    南宫明秀派人过来,请她吃自己的小酒席。来人道:“国母说了,今日请了朋友一起过生日,让陛下务必前去,陛下既不想和文武百官吃饭,这顿小酒席请一定赏光。”

    南宫舞天正感觉烦闷,本不想去的,偏侍女像是知道她心思似的,补充道:“殿下已先去了。”

    “她去了?”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也不约自己,南宫舞天的嘴脸恶劣的要撕人,她道:“摆驾!”侍女喜滋滋的应着,让人拉过宝盖香车,心道:“还是国母有办法。”

    南宫舞天到的时候,南宫明秀那里请了几个熟人。容袖里,韦璧云,原打算请韦英的,因她自请去照应文武百官了,丝蕴、莲蓉也做了这里的客人,还有玉还君。南宫明秀见她来了,忙让她进来,指着座位道:“小寿星还不上位坐了。”桌上摆满了许多菜,中间放着个圆圆的东西,南宫舞天不清楚是什么,所以多看了两眼,又往左铭源脸上扫扫。

    南宫舞天坐了上位,再一看,她旁边是玉还君,玉还君与她点头问候。南宫明秀笑道:“你说巧不巧,今儿也是玉老师的生日,我让她来一起庆祝。”她特指着中间那个圆圆的大蛋糕,“这是铭源做的,给寿星庆生,铭源这叫什么来着?”

    “蛋糕。”

    “对,上面还摆了许多水果,你们一定要尝尝,还有这白白的叫奶油,甜甜的,做的一层一层,上面插蜡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特别的有趣,还有牛排吃,得用刀切成一小块,这个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第八十四章

    南宫明秀介绍了一些菜,就让大家坐下来吃饭。南宫舞天问左铭源,“你一直在做这些?”她心里却有些高兴,没想到左铭源的表情格外的冷淡。

    筷子夹着菜,淡淡的应了一句,把南宫舞天刚聚集起来的热情,瞬间的浇灭了。她吃了些东西,虽然新奇,但碍于左铭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吃起来也味同嚼蜡。

    她没送她礼物,没跟她说生日快乐,也许只是帮着自己的母亲准备些新鲜菜式,想到这里,南宫舞天胃口平平,随意吃了点东西,就要告辞。

    “难得玉老师来,你也陪着坐坐。”

    南宫舞天扭不过她娘,很不自在的坐着,韦璧云、容袖里、玉还君席间各自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来,南宫舞天说了多谢,就连莲蓉和丝蕴都有,南宫明秀自不必说,但是当目光移到左铭源身上,就见她小口的吃着饭,半天没个动静,南宫舞天眼睛里冒出来的期待之光,瞬间像遇到冷水的小火苗,灭了。

    她再也坐不住,“妾身吃饱了,要出去走走。”一人带着礼物回去,任由南宫明秀劝她,苦留不住。大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左铭源,左铭源熟视无睹,继续吃。

    没吃多久也告辞了,让其余人欢乐。

    她这一回寝宫,问草莓等人道:“陛下回来没有?”大家指着床上,人可不在那躺着,好不容易过个生日,一年一朝的,没想到今天的气氛格外的沉闷。她走过去,推推她,“舞天,你睡了?”

    南宫舞天没睡,她心情低落,不想理左铭源,明知道她今儿生日,也不送礼物,她在心里把左铭源骂了几万遍。

    “睡了。”

    “睡着还说话呢!”她起了身,南宫舞天不晓得她要干什么去,因此转过身来看看,就见她人去翻箱子,想必是去拿衣服,又转过身去,她今晚是打死也不理左铭源了,这个女人太没良心,枉费她一场欢喜,白喜欢了她这个人。

    左铭源拿了一个盒子过来,坐在床沿,递给南宫舞天。南宫舞天不理她,也不接。“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礼物,妾身才不稀罕。”她要的时候不送,不要的时候又送过来,这算什么,南宫舞天一直背对着左铭源。

    “打开看看,也许你会喜欢。”

    “妾身富有四海,什么玩意儿没见过。”

    “说的也是,所以为了找这个独一无二,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腿都跑断了,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吗?”

    南宫舞天心思活动了,她嘴里嫌恶道:“你就会吹牛,什么独一无二,哼,不过是赚妾身来看你的破玩意儿一眼,你能送出什么来。”虽这样说,人已坐了起来,就见左铭源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也不讲究,粗糙的很,她的嘴唇压得更弯了,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小拇指盖儿大小的半片贝壳,打了个小洞,上面串了条编得红绳子。

    南宫舞天拿在手里,“就这破玩意儿,也算独一无二?你别给妾身开玩笑了,左铭源你够了,妾身早就知道,你送不出什么,什么独一无二,还给你。”把那条手工项链往盒子里一放,连盒子一起还给了左铭源。

    左铭源也不生气,“你果然不识货。”

    南宫舞天斜着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话很不苟同,这种贝壳海滩上到处都是,稀奇平常的很,哪里算得上独一无二。

    “在送这个礼物之前,不管怎样昂贵的东西,我可都是要买给你的,几乎把能跑的地方都跑了,能问的地方都问了,可是我越跑越觉得不对,这些东西,如果你喜欢的话,随时会有人奉上,何必是我呢?这使我想到,能用钱买到的,都不叫做珍贵。我坐在海滩上,看着下沉的夕阳,看着那被浪潮带上来的那些海螺也好,贝壳也好,觉得它们千奇百怪,哪个才是最好的呢?我挑了几千个,几万个,好中还有更好的,然后又想了很久,拿起了手边的那一个,离开了海滩,在回来的路上,我打开手心看的时候,觉得普通的不得了,比我看过的所有的都觉得普通,然而它是独一无二的,你无法再找到和这一模一样的贝壳,除了它的另一半。”

    南宫舞天的鼻子里哼出来,“另一半呢?你只给了半片,还有那半片呢?”左铭源拿出来交到她手里。

    “这是另一半,也很普通。”

    “你总有一天,会找到更好的,你信不信?这贝壳太普通了,你应该找好看一点的,戴着这么俗气的东西,妾身会被人笑死的,妾身是国王!怎么能用这么庸俗的东西来配,你这简直无视妾身美丽的行为,真让人恼火。”

    左铭源答道,“是,我确实会找到更好的,但是我发现更好的之外,还有更好的,所以我决定,再也不去海边了,我相信我拥有的就是最好的。”

    “都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妾身都有点儿糊涂,听不懂了,你是在说贝壳吗?”

    “是,也在说,我觉得你也是我遇见的人中,最好的那一个,所以不需要在茫茫人海中再去寻找了,虽然有点儿不普通就是了。以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吧!”想过等待爱情,想着哪天等爱情来敲门,所以不停的找啊找,想要找到有感觉的那一个,想要找到心有灵犀的那一个,想要各种匹配度完美的那一个,我一个眼神你就懂我在想什么,我说了上句,你就能接下句,想要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想要演绎所谓的才子佳人,想要生活过得比还精彩,但是不是生活。与其观望远方的风景,是不是抓住手边实实在在的幸福比较好呢?

    左铭源说完了,南宫舞天安静了半天,她是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左铭源的意思:是不是要跟她好?是这个意思吧?是说喜欢她的意思吧?怎么一句话就不能彻底表达清楚,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你这庸俗的礼物,一个美丽的说词吧!以为妾身听了这个就会感动的眼泪哗啦啦流么,太俗气了!”她一把从左铭源的手里抢过那个烂盒子,把那条手工项链拿出来,拿在手里,拎在眼前欣赏了半天,“妾身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很差,看来也只有用妾身高贵的气质,稍微提升一下它了,都不知道谁装点了谁,真是的,还有这绳子,也很粗糙,别告诉妾身说,也是你的杰作。”

    左铭源惭愧,她的手工向来差得要命,这已经是第五十根了,再嫌弃,她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惭愧!”

    “算了,看在它独一无二的份上,不过妾身不能原谅的是,你为什么要瞒着妾身,假装不知道是妾身的生日,一点表示都没有,别人送礼物的时候,你也不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故意要妾身不舒服,然后你再来个哄人大行动,以为妾身会掉进你这老掉牙的陷阱了吗?”

    左铭源确实有点这个意思,这才叫惊喜,但是看南宫舞天讨伐的样子,她还是不说真话的好,而且独一无二什么的,已经肉麻的没有节操了,她要说的话,到底说明白了没有,南宫舞天听明白了没有。

    她想跟她好好的!想跟她过生活,想试着去爱她,她说明白了没有?左铭源没来由的紧张,出神,连南宫舞天让她早点休息都没听见,等回过神来,南宫舞天各种冷吐槽,不给情面又上来了。

    “啊,什么?”

    “你还欠妾身一句话。”

    “哦,生日快乐!”

    “真是意外的迟钝,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又花了这样多的心思,妾身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你。”左铭源在心里‘嗯’了一声,不妨南宫舞天捏住她的下巴,亲了她的嘴唇,她的瞳孔在不断的放大,人生了不得的一件大事,左铭源彻底的僵硬成化石了,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氧气都无法正常的供应给大脑,她忘记怎么呼吸了。

    她看着南宫舞天,脑袋里回荡着‘为什么要这样呢?’这句话。南宫舞天看着她呆掉的样子,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任何时候都不忘展现自己的魅力,“别忘了你说的,独一无二,妾身是你心里独一无二的,这可是你说的。”南宫舞天用手指戳戳左铭源的心脏,她这一戳,让左铭源直接从床沿上摔到了床上。

    某人已经完全呆掉,僵硬,无法动弹!脑袋处于真空状态,只见南宫舞天的嘴唇在动,在说着什么,她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那双看着南宫舞天的眼睛,在发直。

    第八五八六章

    第八十五章

    左铭源被她迷住了?南宫舞天自是得意,不过左铭源的样子太怪异了,她上半身倾斜出床沿,伸出手去捏左铭源的脸,捏的她脸都变形了。

    “发什么呆,还不起来。”

    左铭源听话的爬起来,但套路全乱了,走也不会走,关节跟机械似的,连手也不会摆,头也一下下跟没了油生锈的机器似的,南宫舞天让她洗漱,她便洗漱,让她睡觉,她就睡觉,整个人像被控制住了,提线木偶一般,平平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把南宫舞天惊得不行,她不过亲了一下,左铭源就这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铭源才有了动静,眼珠子会转了,脑袋会思考了,回忆像是电影带在不断的回放,被亲了,被迷的心智总算回来,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都怪南宫舞天太过大胆,都不招呼她一声,她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脑袋真空的那一段也没什么印象。

    招呼自己早点休息,意志、思维都是这样反应的,可眼睛睁得圆溜溜,眸光里流出溢彩,哪里有点要困觉的样子,到像是睡了一晚,早晨刚起来一样,精神的很。

    她睡不着,失眠了,翻来覆去,只是不敢往床里头瞧,里头睡着南宫舞天,她怕看一眼,就更加睡不着了,一直熬到半夜,这才睡过去,等早上醒来,南宫舞天早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有侍女替她打扮。

    藕片替她梳头,就见国王的手一直按在一个黑色的盒子上,不明白里头有什么好东西,南宫舞天的手一直搭在上面,心里想着什么。帮国王梳通了头,戴上王冠,藕片叫了一声,“陛下,是不是要帮您戴盒子里的东西?”

    南宫舞天看看盒子,道:“不用。”她回过身来,往床沿看看,左铭源差不多该醒了,为了能有时间和她说说话,她一早就起来了,难得左铭源在睡懒觉。左铭源动了动,伸着懒腰,很舒服,揉揉眼睛,按按太阳穴,还要在被窝里揉揉肚子,这个皇夫的行为是异于常人的。所有动作都做完了,她才起来,见南宫舞天在看她,眼睛一直眨着,像是想什么事,然后像是想起她是谁,这才挤出笑容。

    那笑容有说不出的别扭和难看,她的脸又僵硬了,又想起昨晚说的话,还有那个比棉花糖还要绵软的吻,有谁说过女人的嘴唇,水嫩的就像水蜜桃吗?而且从那份柔软里,能尝出几分甜。左铭源有些尴尬,昨晚自己的所为,很丢脸吧,她开始抓后脑勺,把一头秀发抓得乱七八糟,她内心不安,小时候的毛病又冒头了。

    南宫舞天向她走过来,带着几分庄重,她姿态优雅,身量高挑,很有模特范儿。凑过来,凑到她面前,要将她看清楚。“铭源,昨晚梦到妾身没有?”

    “我忘记了。”她一边说话,脸就往后退,不想再发生昨晚一样突然的事儿,那样她会更丢脸的。好在门外有人解救了她,明秀那里有侍女过来,说是让两人过去吃早膳。南宫舞天答应立马就去,还让左铭源快点准备。

    “还有。”她将盒子递过来,“这个,也请你帮忙戴上吧!”

    左铭源有些不敢置信,她可没忘南宫舞天是怎么数落她送的东西,庸俗,难看,俗气,总之配不上她本人就是了,怎么今日又改变主意了。

    “你不是说难看么?”

    “说是说了,不过这不是昨儿说的么。”南宫舞天的眼睛撇向了一边,有点不大喜欢左铭源提起这个话,过去的事,还不赶紧忘记。“再说了,不戴的话放在那,还不是浪费,难得你送妾身了,不管怎么说,看在你一片难得的心意上,妾身稍微扮下丑也没什么。”

    南宫舞天的口气,好像她戴是抬举了东西似的。她又稍微催了一下左铭源,“别光顾着说话,赶紧给妾身起来,不起来怎么戴,动作慢吞吞的,就像乌龟一样……”在南宫舞天的各种‘埋怨’中,左铭源起来洗漱停当,整理完毕,走向她,手拿着贝壳项链,手抖个不停,南宫舞天看见,话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平时看你还不错,到关键时候就不中了,不就是亲了个嘴,还那么轻轻的一下,你就僵硬成那样,你的淡定都滚哪里去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左铭源的脸立马像是打了鸡血,血液冲脑门了,她很不淡定的脸红了,尽管内心里是克制了再克制,可是不行。

    南宫舞天又气又好笑,左铭源的罩门都在这呢!看着她这样,逗她的心就更强烈了,可她母亲的话还在,她催道:“快点,娘等着我们呢!”左铭源给她戴好了,藕片过来说马车已准备好,问两人出发没有,“这不就走了。”南宫舞天在前走了,左铭源跟在后面,只是走路也不会走,手也不知道怎么摆,摆了个同手同脚,让那些侍女,侍卫的看见,大家想笑,不敢,只好憋着。

    左铭源上了车,也不看南宫舞天,头端得正,身体坐得直,非礼勿视,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自从和南宫舞天表示出愿意将关系推进一步,她整个人就不能正常活动。

    等到了南宫明秀住的地方,下了车,仍旧是同手同脚,跟个机器人似的,南宫明秀瞧见,整个人都乐呵了,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她可没什么顾忌,笑道:“铭源这是咋了,受刺激了?”

    左铭源没回答,南宫舞天冷冷道:“她受什么刺激。”南宫明秀看了看两人,觉得情况不大妙,她昨儿就觉得两人很不对劲了,明明大过生日的,南宫舞天说不舒服,还提早离席,想着今儿请两人吃顿早饭,了解一下情况,开导一下。不过等南宫舞天说完此话,脸上却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南宫明秀用一双慧眼,左观察,右观察,然后发现了猫腻所在。那是半块很不起眼的白色的贝壳,而且还是很小的半片,用红绳子串着。她家舞天戴这种东西,这种整个掉气质的东西,她怎么会戴?

    国母的眼珠子转得滴溜溜的,恍惚之间似乎有些明白了。某人昨儿因没得着左铭源的生日礼物,在那暗暗的发恼,今儿得着了,就笑眯眯了,不过这么俗气的东西,亏得还有人肯送出手。

    南宫明秀笑道:“这贝壳不错。”

    南宫舞天嘟囔着,“哪里不错了,很普通。”

    “不但普通,而且庸俗的一塌糊涂,不晓得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不会讨人欢喜,舞天你可是连最好的宝石,都觉得有损美丽的人,怎么戴这种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南宫明秀每一句都暗暗有所指。

    左铭源自然不好意思,目光都跟脚趾做缠绵了,她心道:“舞天说的对,看来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以前觉得丈母娘和舞天不大像,现在看来,舞天身上的某些东西,某位丈母娘身上也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有必要一句一句的说庸俗么,好歹也有我的用心在里头,千金难买心意。”

    左铭源的无地自容,南宫舞天瞧得清清楚楚。她这人呢,有个坏处,就是比较护短,自己说左铭源一万句不好,也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即便是她母亲,她也这样。

    “哪里庸俗了,你看,把妾身的气质衬托的越发好了,也只有妾身这样的人,才能够给这小东西带来一点光辉,我家铭源就是有眼光,你不懂就别乱说。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怎么糟蹋好东西呢,这可是一万里头也挑不出同样的半片,这是独一无二……”南宫舞天干脆照搬了左铭源昨晚说的话。她的护犊子情怀,令她娘很感动。

    南宫明秀用帕子擦根本没有的泪花,一边看似很感动的埋怨着,“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得太厉害了,我看我这是白操心了,既然你们和好了,那就赶紧吃早饭,吃完了,都给我滚蛋!”

    害她一颗想要撮合两人的心,显得那么的多余。

    三人吃完,各做各事。只说南宫舞天和左铭源走后,南宫明秀翘着二郎腿在喝茶,她表情比之前严肃多了,像是在等着什么,直到有人进来,半跪着抱拳回道:“国母,您让微臣查得事情已查明白,长公主的墓里,确实是空棺。”

    “是么。”南宫明秀语气怏怏,像是早就猜到似的,道:“我晓得了,这事你以及手下的人要保密,别让人知觉了,打草惊蛇。”

    “是。”当侍卫退下后,南宫明秀放下了茶杯,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不可测。

    “青梅啊青梅,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南宫明秀的记忆飘向二十七年。

    那天,夜来大雨,雷电交加。她肚痛难忍,算得日子,差不多孩子就要生了,这次太医说,看脉象和肚子的痕迹,可能是个双胞胎,她很是喜悦,一次得两位公主,那天青梅请求离开皇宫,她也痛快的答应了,只是要求她等天亮再走,好歹看一眼她的孩子,青梅也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万万料不到,生下来的头胎,竟然是个死婴。那时青梅把孩子抱在手里,这样对她说,她悲伤过度,可是接生婆却要她小心,肚里还有一个,她拼着悲伤,生下了老二,就是现在的国王,南宫舞天,舞天的脸,上面有许多淤青一样的东西,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死,一个丑,这是何等的惩罚,何等的!

    第八十六章

    南宫明秀太过伤心,太过在乎自己的情绪,生下两个孩子已使她筋疲力竭,根本无多余的力气去想别的事。她现在再想一想,要是当时能够把大女儿抱过来,哪怕看一眼都好,可是没有,她没有丝毫怀疑过青梅的话,因为那是青梅,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忠心耿耿的侍女,她怎会怀疑她呢?

    南宫明秀不免唏嘘,要是她当时看一眼大女儿,怎会被人所欺骗!她心内的懊恼自不必说。自言自语道:“青梅,还君是我的女儿对不对?你将我的女儿抱走,又要她学习舞天的行事作风,你意欲何为,你到底想拿我的女儿做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轻易伤害我的女儿。”

    不管是南宫舞天,还是玉还君,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以母亲的名义,向上天发誓,若有人胆敢如此,她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女儿的人。

    南宫明秀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来临的那一日。

    且说左铭源离开之后,来到舞天书院。就碰上了玉还君,玉还君见她便停下脚步,问她:“院长的礼物送出去没有?不晓得陛下可喜欢。”

    “别提了,再提,我都要钻地底下去了。”

    “怎么回事?这可是殿下跑遍许多地方,才找到的独一无二,难道没有感动陛下,这可奇怪了,不会呀,我料定只要是你送的礼物,陛下应该会接受,看来没那么简单,是我低估了什么吗?难得殿下跑了许多地方,别说别人,我看着都很感动。”

    “那是你,不是陛下。她一会儿说很庸俗,一会儿说不值钱,一会儿说……哎呀,总之就是不好了,只不过今儿也戴上了,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嘴里说不喜欢,又要戴……”左铭源摇头晃脑,书上可没说这些,都说是女主角收到礼物,心花怒放来着,她没这奇缘。

    左铭源嘀嘀咕咕,傻傻呼呼,玉还君却觉得有意思,怪道南宫舞天会喜欢她,就光这片用心已十分难得,要不是自己也陪她走了许多地方,简直不敢相信,这份踏实和用心,就足够虏获女人的心了,女人呀,其实都很单纯,只要你稍微对她好一点点,她恨不得对你死心塌地,可是有很多人却不懂得珍惜,把拽在手里的这份好意,硬是要扯得七零八碎,一会儿这个理由,一会儿那个理由,总想着要分开。

    玉还君摸摸心,这份大海般令人安心的力量,何等的强烈,就连她这个第三人,都能感觉到,虽然长在皇家却一点都不娇气,还意外的很单纯,感觉她的心都是自由的,只要想想就会知道,皇家里的那些尔虞我诈,竟没使这个人变得一点坏,“看来陛下还是很在意你的礼物,尽管嘴里不承认,殿下果然很容易吸引人,总觉得连我都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玉还君用手捂着嘴在那笑,在感慨。这可把左铭源惊着了,可别。她可不要再弄个人来爱自己,现在已经够呛了。“毕竟漂亮的人,总有些被爱的特权。”

    漂亮,被爱的特权?左铭源可不想告诉玉还君,在遇到南宫舞天之前,她一个朋友都没有,虽然会安慰自己说‘帅到没朋友’,可是得多么苦逼,才说得出这些自我安慰的话来,不过自欺欺人。

    内心里对别人的提防,不信任,总觉得别人是带着目的来接近自己,深信没有家世背景的自己,跟普通人没有差别,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甚至还会被讨厌,因为很无趣,无聊到除了念书,没有一样爱好的人生,其实是很可悲的也说不定。

    “我啊,很无趣的,偶尔又拽的二八万,表面上看起来很自信,其实比起自信来说,更加的应该说自卑才对,偶尔自以为是,有说教爱好,为了让说教更理直气壮,而选择办书院,这张脸,虽说很漂亮,但岁月是把杀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无情的在上面划上几刀,我最大的愿望,便希望当有人喜欢我的时候,至少是喜欢着我这个人的,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没有外貌,没有家世背景,而且还有很多的缺点,即便这样,也有人喜欢我,我觉得这样的时候,就很好,你不晓得我有多心虚,多害怕,害怕喜欢只是嘴皮子上的事,说过就像日历一样,翻到了下一页,到是还君你,我认为更有值得被爱的价值,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人又格外的体贴,累经岁月,必定是众人大抢的贤妻良母,你可知书院里许多学生和老师仰慕你,就连国母也被你迷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家的样子……我可亲眼看见过。”

    左铭源笃定事实,却被玉还君冷嘲。“我可不觉得把国母迷得七荤八素是什么光荣的事,国母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不学正经,天天围着小年轻转什么,推磨,磨豆腐呀!总之,没有正行。”玉还君一看时间不早了,她得去上课,别了左铭源去了,也不管自己在国母的女婿面前说这些是否妥当,真是胆子肥。

    玉还君一走,南宫明秀就从某个角旮旯里跳了出来。指着左铭源,一副想吃人的样子,她刚才还很感激左铭源,但在玉还君说出以上的那番话时,心肝儿碎裂成无数瓣了,“多管闲事。”

    “此话从何说起。”

    “就从你提到我被玉老师迷得七荤八素说起,竟然这样说我,坏女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现在我和玉老师的美好人生,已被人打碎,玉老师说我没正行,说我磨豆腐,你说我不推磨,难道磨盘它会自己动吗?你们的人生自是有情痴,君当做磐石,妾能做蒲苇了,我要怎么办?我不玩了,本来玉老师对我的那点小意思,都被你粉碎了,你让玉老师不好意思的,都是你,我年纪大了,谈恋爱本来就没有优势了,你把我最后一点希望都灭了,呜呜…你赔我玉老师,我要玉老师!”国母竟然撒娇了。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左铭源安慰她,不要紧,这村过了,下村还有店。

    “你懂什么,爱情是不分年龄的,但是分脸,没有一张好脸,任何时候,爱情都是分年龄的,你什么都不懂,你个青春的,你懂啥!”南宫明秀嚎嚎完,又去和玉还君勾勾搭搭了,其实她可以假装没听见玉还君的话!一个人蹦跶着去找玉老师了。左铭源留在原地想着:“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对我叫半天。”

    上午的时候,南宫舞天派人过来找容袖里和韦璧云,左铭源让她们去。这两人搭了马车往宫里去,一边说着:“陛下找我俩啥事?最近朝廷里有新闻没有?”容袖里自在舞天书院里打杂,每日过的很充实,朝廷里的事关注的比较少,基本上都是韦璧云带消息过来。

    “没有,昨儿陛下才过了生日,顶多也就是让人收拾之类的安排,或者有祈福活动,或者给百姓赠米施粥,要不就是赦免减轻罪果,往常也就这样。”韦璧云这样说着,容袖里嘴里‘哦’着。等到了宫里,两人先后下了马车。不巧的事,迎面就是容玛丽过来,她庞大的身躯,占住了两人的视线。

    “是我娘?”容袖里吓得立马背过身去,用手捂脸,要是让她娘看到她和韦璧云同乘一辆马车,此等背叛家门之行为,不唠叨上一年是无法消停了,韦璧云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别躲了,这容家的马车,明晃晃的摆在这,她躲哪去,当下韦璧云就做了决定,要和容袖里大吵一架。韦璧云先叫了起来。

    “容袖里,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容袖里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韦璧云刚还好好和她说话,这会儿怎么呛起声来了,她见韦璧云不断给她使眼色,方才明白,这次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不妨一不做二不休,吵个天翻地覆。“韦璧云,你以为你是谁,小个子一个,绣花枕头一只,脓包一个,书呆子一个,我看你看得顺眼干什么,你的眼睛都长斜了你,你知道吗?你看人,谁要你看……”

    两人发挥绝对的撕嘴文采,把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容玛丽就在两人战火连天的时候,悄悄的撤了,她还有事,只要小辈不认输就行,她上了年纪的,犯不着在韦璧云这个小辈面前吊书袋,这是前辈的处事格调,她的对手只有韦英,那张铁板烧脸,哪天她不放上五花肉烤上,她就不姓容。

    等容玛丽走远了,两人的嘴战也停了。韦璧云用手扇嘴,“嘴巴都吵干了,幸好你娘走了,再不走我都没词儿了,我说容袖里,你用得着叫那么大声么,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嗓门太大,你也留点底气给孩子。”她这一说,容袖里喘上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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