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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退婚(一)

    重启大明 作者:荆洚晓

    第三章 退婚(一)

    丁是很有些愕然的,只因来到zhè gè 世界,他压根就没有时间去了解、接受zhè gè 世界,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般人这么连接的打击之下,搞不好都心理有问题了——别说对zhè gè 世界无所知的丁,这具躯体的前任,秀才公丁,不就顶不住,自挂了么?

    不过,此时丁却不是那个只知读书的秀才公,强悍的心理素质,还是在这关键的时刻,让他能够冷静下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眼前这位柳小娘子,却是秀才丁未过门的妻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鼻梁笔挺肤白眼大,看怕祖上是有些色目人的基因。

    旧友绝交、家仆辞工,丁心中并没有什么纠结,但眼前这位美人,说道是要退婚,丁作为个男人,现代穿越回大明的男人,就难免有些不舍了。但他很清楚,美女没有性命重要,若是被这未婚妻发现他举止与平日完全对不上,那却是极大的麻烦,故之按着这年头的说话习惯,摇头说道:“看来学生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岳父大人想必是觉得今时不同往日,门户不登对,罢了,学生也只能祝小姐觅得佳婿,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谁知话出口,这位柳小娘子,不顾边上彭樟还坐着,话未开口,两行清泪已然淌下:“哪是什么门户不对……乡里都说秀才公变得萎坏了,当了大太监的走狗……父亲大人也是被逼得没法子……妾身却是知道,丁郎你不是这样的人……丁郎,妾身生是你丁家的人,死是你丁家的鬼,这就先走步,全了咱俩指腹为婚的情义!”

    这位柳小娘子却不是空口白舌,转眼便从身上摸出把剪刀来。

    剪刀,又见剪刀。

    丁再也坐不下去,劈手将剪刀抢了下来。

    绝交割袍用剪刀;如玉这小丫头以为要赶她走又亮剪刀;这没过门的妻子来又亮剪刀,怎么穿越到这年代,尽是许的剪刀啊!

    丁这身躯对于力量的掌控并不太好,夺去剪刀之时用力过大,下子把柳小娘子拉了个踉跄,但此时丁也顾不了许,下意识伸手托住纤腰以防她跌倒,好言对她相劝:“你听谁胡说来着?怎么可能会去给太监当走狗?那些阉狗,哥哥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你放百个心,决计是不会去做这般勾当的!”

    被丁扶住腰肢,边上还坐着士子打扮的彭樟,柳小娘子虽然马上就挣脱开,却也中羞红了脸,那声音比蚊蚋大不了少:“丁郎此话当真?”

    丁接着话头,对她说道:“大丈夫言竟出,驷马难追!你若不信,我对天发誓……”话没说完,柳小娘子的柔荑便掩到了丁的嘴上。这年头对于发誓这种事,通常还是很在意的,柳小娘子可不敢让他顺便赌咒。

    “丁郎莫要如此,妾身自然是信你的。”她低垂螓首,不敢将发热的俏面扬起,却掩不住发丝之间微红的耳轮。

    好不容易,把柳小娘子哄得不哭了,丁的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只因跟她接触越,自己露出破绽的可能就越大,这对于接受过特种训练的丁来讲,本来跟孤身潜伏入敌境的原则,jiù shì 相违背的。

    但这么个美女,还是死心塌地的,要死在他面前,丁实在无法完全理性。

    只是丁却注意到,边上彭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不过,事到如今,丁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大早,那些士子来门口扔堆袍裾的原因了,投入阉狗门下啊,读书人当然是深以为耻了。往深里想上层,难道说,自己夺舍的身躯,这位丁秀才,搞不好jiù shì 因为要投入太监门下,所以被看不过眼的江湖侠客干掉,才有了自己夺舍的zhè gè 事?

    不对啊,丁摸着下巴,这身体没什么外伤,除了下巴的勒痕有点痛之外,看起来应该是自杀才对,还是说先被勒死后再挂上去的?

    没容丁细想,这时门外又有人来,却是柳家的管事要寻自家小姐。

    柳家的管事怎么说也只是下人,但他望着丁,身上有着功名的丁,却有着种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优越感。不过丁倒没有心思去与他计较这些,只是好说歹说,总算劝了柳小娘子回家去,并再三保证,定不会投入太监门下。

    这边厢柳家马车方才起行,却觉胸前紧,丁下意识肘就砸了过去。

    只听那彭樟惨叫声,捂着肋部蹲在地上,但嘴里尤在骂道:“如晋兄,枉我前些日子,还以为你是当世奇男子,敢于自污声名,投入阉党门下潜伏!”只是被丁击中之处,痛得他不住倒抽冷气,缓了好yī zhèn ,才接着说道,“竟为这么个丑八怪,兄便不顾承诺……”

    丁现在全明白了。

    方才他失手打中彭樟时,还有点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下意识的fǎn yīng ,把这众旧友绝交之际,还能登门拜访的友人失手打伤,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但现在他却就坦然了,点也不kuì jiù 。

    所谓的承诺。

    与其说是承诺,不如换个说法:把柄,个逼得秀才丁上吊的把柄。

    看来,是那秀才公丁,不知道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还是被人煽动,应承了要去某个太监那里当卧底,这玩的无间道,结果这位秀才公回家之后,越想越不对,大约是怕事败,得罪不起那太监,或是连刚那未过门的媳妇都连累了;不干,又有违自己的诺言。

    干脆自我了断,也就不用头痛了。

    所以也才有了丁的到来。

    不过丁看着这位敬先贤弟,脸色就谈上不好了,这丁秀才都让逼到上吊了、旧友全绝交、仆人也要辞工、未来岳父要退婚,这位还不依不饶,赶上门来jì xù 逼迫,还真是知交好友,好到没话说了。

    “此女如此丑陋,如晋兄何必为之牵挂?”彭樟坐回椅子上,仍旧jì xù 他的催逼。丁今世这秀才的身躯,终究比不上前世,这肘只让彭樟在地上蹲了半炷香工夫,倒也没有砸断肋骨,所以彭樟仍然喋喋不休。

    并且彭樟开始书生本色上演,引经据典,听得丁头都要裂了:“人生在世,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立言,以如晋兄与弟而论,以真知灼言传流盛世,实在是无望;至于立德,如《运命论》所述‘若夫立德必须贵乎’,要混到为陪臣的地步,你我真是梦里才有的福份吧?余下便是立功了,为国为民,立下不世功绩,便是我辈唯的念想……”

    丁摸了摸鼻子,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听这彭樟说话,突然怀念起前世的马哲课教授,至少还讲得比这位生动有趣许,当下截住话头:“敬先贤弟,我丁,本jiù shì 个庸人,能侥幸中了秀才已是偷天之幸,在家收收租子、读读书就很满足了。这种立功的事依我看,还是别请高明吧。”

    若是说外敌入侵,要丁执刀持盾、浴血奋战,或是要丁化装成牧民,潜入草原去狙击某个部落的大汗的话,就算如何九死生,倒也罢了。怎么说前世也是受过年国民教育的,又在军队服役了那么些年,这点热血,还是不缺的。

    但听着这茬,明显是党争。

    退万步说,就算派卧底,至少弄个假身份,旦事败至少有个退步,就算身死,起码象柳小娘子这种亲友,不会被牵连到才是。

    可现在不是这样!不单是要丁赤膊上阵,连个假身份都没有,幕后指使者还gù yì 放出风声,搞到丁身败名裂、旧友绝交等等,这旦事败,丁感觉这伙子人,保证是不会伸只手出来拉自己把的。

    “如晋兄,你可想清楚了,你可不是陈平,别说小弟言之不预。”彭樟揉着肋骨,冷笑着,不慌不忙地说道。

    陈平?又关陈平什么事?丁极为讨厌这种说话方式,有话不好好说,偏要转好几弯,万幸丁终于想起zhè gè 典故,陈平盗嫂?难道这秀才公丁这么邪恶,还和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不过这种事,丁当然不会承认,就算有,也是这身体的前任干的,自己不论如何也不能认账:“胡说!丁某人何时做过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如晋兄迂了。”彭樟笑了起来,似乎这让他很有快感,连肋骨处也不太痛了,“不在于你有没有做过,而在于这容城县之中的士子、乡绅、bǎi xìng ,认为你有没有做过。如晋兄,你好好想想,就你大嫂丁杨氏那狐媚样子,守寡十年又不回娘家也不再嫁,嘿嘿,这事还真不好说有没有!你知道容城县那些媒婆,都几乎全被丁杨氏驱赶过,本就怀恨在心,若不是顾忌如晋兄这生员的身份,那些媒婆的嘴,便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有与没有,重要么?”

    第三章 退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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