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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12)

    严既锋重欲,但不是脑子里只有这个的人,有时忙起来一个月都不会想起他一次,总不是为了随时能睡他把他带身边。
    虽然专业不同,但逻辑是共通的,你先给我做做助理还是可以的。
    严既锋说话时还把姜钺塞进了被子里,他再钻进去平躺着朝姜钺侧眼,你要是想做别的,到时我再教你。
    姜钺趴在严既锋旁边好半晌没有说出话,严既锋不满意地把他捞过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一直在一起,你不喜欢?
    姜钺还是不说话,严既锋翻身压住他上手逼着他回答:你真不想每天和我在一起?姜钺,说你喜欢。
    姜钺被弄了半晌,嘴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嗯。
    接着他抱住严既锋吻上去,不想再听严既锋说话,主动坐在了严既锋上面。
    严既锋很满意姜钺的表现,甚至第二天醒来姜钺不愿和他一起起床,也不愿和他去办公室都没生气,只是把姜钺摇醒,再让他继续睡。
    姜钺在严既锋下床后就睡不着了,他觉得大约人都是贪心的,前两天他还能靠着穿严既锋的衣服入睡,现在严既锋一走他就再睡不着。
    他愣着双眼躺了很久,直到听到严既锋的车开出去的声音,他才起床洗澡,出来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看到是陌生的号码,姜钺迟疑了一下才接,喂,你找
    姜警官是吧?你这种搞□□的烂货配当警察?呸!你的存在就是恶心,祝你司马
    姜钺猛地挂断,可紧接又有新的号码打进来,他试探地一接,果然又传出骂他的声音,他立即挂了,下一刻又有别的号码打进来。
    同时还有发来的信息,全都是咒骂他的,各种难听的脏话,一条接着一条,他完全无法操作,干脆关机了。
    看着手机屏幕黑下去,他深呼了一口气,忽然有这么多陌生的号码打他的电话,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手机号被曝光了。
    谁曝光的?
    姜钺把手机扔在床上,去了严既锋的书房,里面有台电脑严既锋完全不用,只是摆设。
    他开机搜索了关于他和严既锋的新闻,果然他打记者被人拍了视频,刚发出来就上了热搜,昨天还在连他和严既锋一起骂的评论,现在全都将矛头指向了他。但他翻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电话在哪里泄露的。
    他扔开鼠标仰躺到椅子上,忽然想起了姜东鸣的话,他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严既锋不会在意他,也不会拯救他。
    严既锋终究不是他。
    4年前,在他最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严越钦。
    那时严越钦是个街头的混混,在街上撞了他的自行车,却拽着他要赔偿。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过去,严越钦不要,把他拽回了家里,要他每天打扫做饭。
    他那时没有想过,可后来每一次回想,都是他一个回去N国是因为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却被严越钦那无理的要求拽住了。
    他不会做饭,每天故意把严越钦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严越钦反而觉得他有意思,后面变成了严越钦给他做饭,带他一起去海里捡虾挖贝壳,带他肆意地在异国的街头为非作歹,和别的混混打架。
    后来,严越钦告诉他不应该活在过去,活在仇恨里,告诉他应该为自己而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就在他以为终于找到活着的方向时,严越钦卧底的身份被发现,最后还为了救他不知所踪。
    那一刻,他刚找到的方向瞬间崩塌。
    如果人应该为自己而活,严越钦为什么要为救他选择去死?
    姜钺不明白,不明白严越钦为什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小钺,活下去,未来你一定会遇到可以陪你到老的人,你不会一辈子都孤独一个人的。
    可是这世上没有第二个「阿严哥」,没有人愿意再救他一次。
    阿严哥,我真的等不到那个可以陪我到老的人了。
    姜钺头仰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直到脖子发疼他才终于动了一下。
    然后听到书桌上的座机响了。
    他短暂地愣了下,伸手把电话接起来,里面立即传来严既锋的声音。
    姜钺,你别开手机,别出门,等我回去。
    姜钺一时间仿佛听不明白严既锋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突然意识到,从疗养院的案子开始,背后就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推动,他一直以为针对的是严既锋和严家的集团。
    可除非严既锋是杀人凶手,不然这件事发展到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严家集团因舆论股价下跌,严既锋被网民骂得声名狼藉。
    严既锋的名声3年前就没好到哪儿去,至于股价,跌的那点对严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很快就能补上来。
    整个事件里,唯一真正造成了实质伤害的人,只有他。
    他被质疑,被咒骂,被停职,甚至所有他不堪的事都被暴露在全世界眼前。
    就像4年前,他刚见过了光,又被无形的手推回了漆黑的深渊里。
    仿佛有一个人,希望他永远活在没有光的深渊里,以看他绝望挣扎为乐。
    姜钺冷不防地笑了一声,忽然起身去严既锋的衣帽间,找出一顶棒球帽和墨镜,戴上后出了别墅。
    严既锋端坐在办公室里,桌子对面站着集团的公关总监,他说完了上面那句就挂了手机放下,轻轻往后靠去调整了一下坐姿。
    公关总监已经连睫毛都竖起来了,他垂着头不敢去看严既锋,又不自觉去偷瞄。
    姜钺打人的视频是和记者买的,将视频发出去昨晚和严既锋报备过,严既锋回了一个ok今早才发的。
    但发的帐号是在外面找的人,助理把内容发过去时,不小心把姜钺的电话也复制上去了,对面就连姜钺的电话一起发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复制了姜钺的号码,纯粹是因为他们工作性质,备份了相关人的手机方便必要时联系,同时复制进去的还有公关部的其他同事,绝对不是有意的。
    而且发现去几分钟就删了,但还是被有心人保存下来传播开,现已经见到就删,可私下传播的他们实在没办法阻止。
    严、严总。
    公关总监实在受不了这样沉默的凝视,小心翼翼向着严既锋开口。
    严既锋不动如山,视线如同南极千年的冰,他惴惴不安地解释,现在舆论已经完全发酵,我们也不能控制了而、而且现在再撤也没用,不如利用起来,发挥最大的价值。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心惊肉跳,说完又忍不住揣测,严既锋大概是生气了。上次只是舆论骂一骂不痛不痒,严既锋可能哄姜钺两句就好了。可这次电话被发出去,姜钺肯定被骚扰了,说不定还有什么会被自诩正义的网友扒出来,短时间里肯定都不得安宁了。
    就在他以为严既锋要让他撤回所有公关,甚至为姜钺澄清时,严既锋终于出声了。
    出去。
    公关总监如释重负,可要退时又迷惑了,出去的意思是不责怪他把姜钺打人的视频发出去?甚至不小心爆光了姜钺的手机号?
    他小心地偷瞥身严既锋,这次他是真的不懂了。他不惜一切维护集团的形象是他的职责,没做好就得卷铺盖走人。
    可严既锋是老板,愿不愿牺牲一点集团的利益,只是他一句话的事,那点利益他可能几辈子都赔不起,但对严既锋来说不值一提。
    他不懂严既锋的意思,顶着炮火问:那之后的方案
    你是需要我帮你做?
    严既锋这一句说得不轻不重,像是平时吩咐工作一样,公关总监心领神会了严老板的意思,就是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再也不敢多问,退了出去,心里默默觉得姜钺真的挺惨的。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严既锋拿着手机在指尖打转,特助进来叫他去开会,他冷不防地起身。
    取消。
    可是特助只说了两个字,严既锋已经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一路把整层楼都带起了一股寒气。
    严既锋下楼,自己开车回去,把车停在门口就直接下车进屋。
    姜钺。
    他在门口喊了一声姜钺没回答,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姜钺,只有姜钺已经关机的手机扔在床上。
    这是他第二次赶回来见姜钺,而姜钺什么也没他却人不在,这次姜钺还连手机都没带。
    他真的气到了,把姜钺的手机捡起又用力摔回了床上,然后拨了赵颖杰的电话。
    姜钺出去了,找找他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稍微修了一下
    第17章
    赵颖杰听到严既锋的话,首先想的是姜钺终于受不了严既锋跑路了。网上的评论息他也看到了,严既锋把姜钺完全当成了工具人,又要□□又要给他挡枪,姜钺跑了一点不奇怪。
    为免触到严既锋的怒火,他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人出去了,没带手机。
    严既锋那常年没语调的声音带着点慎重,赵颖杰眉头一皱,就这?
    他感觉严既锋今天有点不正常,考量着措词说:他又不是小孩,没带手机出去也不会丢。
    我叫你找人,不是问我废话。
    赵颖杰家里往上三代大半都是公职人员,但他没那个出息,连大学都考不上,只能被家里送出国「深造」,认识同样被送来「深造」的严既锋。
    那时严既锋也才十七八岁,就像一只野兽,有着一股什么也不怕的疯劲,仿佛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刚去时就敢一个人提着一根球棍去闯当地□□,刚成年就敢跨国和不法分子做生意。
    这几年下来严既锋表面上收敛了很多,至少大多数人看起来,都觉得严既锋是个长得很帅的成功企业家。虽然还是有人说他六亲不认,但实际没人真见他干六亲不认的事。
    但以为对严既锋不算太浅薄的了解,细想严既锋对姜钺的态度,他觉得严既锋说不定是故意的,想把姜钺当成金丝雀来养,以严既锋的性格真不是做不出来。
    只是恐怕这世上除了严既锋,没有人会认为姜钺是一只金丝雀,严既锋大概完全没有了解过姜钺从入警校以来干过的事,大概只比严既锋少疯了一点。
    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赵颖杰想提醒严既锋点什么,可他一提肯定被骂,最终只说:你对人好点吧,姜钺那样的人真找不着第二个了。
    知道了。去找人。
    严既锋说完就挂了,赵颖杰举着手机僵住了好半晌,他竟然听到严既锋说「知道了」!
    哈哈哈
    赵颖杰没忍住狂笑起来,严既锋千万别对姜钺认真了,不然他怕他看戏看不过来。
    他笑够了才去替严既锋找人。
    姜钺打车到了最近的商场,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换了一个新号,出营业厅就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
    小钺?怎么想起我了?
    另一头是一个烟嗓的男声,姜钺回答:我觉得、当年曝露了阿严哥卧底身份的人,现在在国内。
    那边的声音过了半晌才回话,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
    你难道不想把人找出来?
    行,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嗯,给我发地址。
    姜钺说完挂了电话,片刻后收到一个地址,他打车过去是江边的一处小公园。
    大冬天的上午,位置偏僻天气又冷,姜钺走进去一个人也没有,他在一簇树丛下的休息椅坐下,对面几步外就是滚滚的江水。
    大约10分钟后,一个男人也走进了公园,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休息椅坐下。
    这是他们以前见面的习惯。
    男人叫周添,30多岁,头发半长,脸上的胡渣没刮干净,裹着有些旧的羽绒服,嘴上叼着一根,像马路违规摆摊的小吃老板。
    姜钺偏头朝周添看去,周添把烟摘下来夹在指尖对他一笑,长高了。
    他没有回答,周添隔着两把椅子的距离给他递过来一根烟,他拒绝了。
    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烟吗?天天跟越钦后面吸二手烟。
    姜钺静滞了片刻,滑到椅子靠周添的那边,还是把烟接过来。
    周添伸过头来给他点烟,他吸了一口说:我4年前就这么高了。
    谁管你啊!
    周添嗤笑一声,姜钺吐了口烟,吸着飘回来的烟味说:你能帮我查吗?
    小朋友,我已经退休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烧烤摊老板。周添说着朝姜钺瞥去一眼,你怎么不自己查?你不现在在技侦局吗?
    姜钺不想解释他在不在技侦局的事,把刚吸了一口的烟按灭,拿去扔进了垃圾桶又回来坐下才说:因为他盯着我。
    什么意思?
    周添一下坐直,仔细朝他打量。
    姜钺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要你查的人是姜东鸣。
    那不是你爸吗?
    姜钺点下头承认了。
    他小的时候完全被姜东鸣牵着走,把姜东鸣的话当成真理,哪怕姜东鸣一遍又遍让他复述他爸死时的模样,一遍一遍对他说他活着只是为了给他爸报仇,他都没有怀疑过。
    他唯一一次没听姜东鸣的话是回国考了警校,因为他爸小时候想当警察。
    就是在他回国之后,他开始怀疑姜东鸣。
    他爸是在N国出事的,如果要报仇,要查真相,姜东鸣早在N国有了自己的势力,比他容易得多,为什么非要一遍遍地逼着他去找真相,去报仇?
    姜钺没对周添说这些,随口地反问了一句,你有看最近网上的新闻吗?
    你是指你的绯闻八卦?不是我说,严二和他哥长得还真像。
    周添说话直盯着姜钺,想的什么眼神极为明显。姜钺没解释,接着说:这件事背后推动的人,很了解严既锋,也很了解我。他利用严既锋一步步逼我走投无路。他真正想对付的人不是严既锋,是我。
    你怀疑背后的人就是你爸?
    周添觉得很难理解,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没这么大的仇怨吧?难道你亲爸是他杀父仇人,所以故意收养你再报复?
    姜钺一言不发,他突然想到又说:你刚说你怀疑当初暴露越钦卧底身份的人,难道也是你爸?
    所以需要你去查,关于他的信息我能找到的都会想办法给你。
    周添也严肃起来,你来真的?如果真是他,那你、他就和N国那边的毒枭势力有关,那这事就复杂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没有参与过。但不是无关。
    周添恍然大悟,所以你怀疑是他暴露越钦卧底的身份的?他怎么会知道越钦是卧底?
    姜钺回了他一个「去查」眼神,往椅背靠了靠,你可以走了。
    周添立即起身,哥是你的工具人吗?用完就扔。
    姜钺侧头朝他一瞥,随口地说出了一句,看到你我忍不住想起他。
    行,我走。周添也不想惹人想伤心事,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钺靠着椅背没去看周添,他盯头顶的几片树叶在阴沉的天空下摇曳,脑中全是4年前画面。
    严越钦很爱笑,高兴的,得意的,嚣张的,肆意的,他看去时似乎总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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