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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18)

    第27章 【27】
    头顶一只体型巨大的飞鸟掠过,长长的尾羽掠过时带起一阵微风,吹动花瓣飘动。
    肩膀处的伤口流血不止,江叙咬咬牙,等那只鸟掠过后没了动静才捂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方才他爬倒的时候掌心募地一痛,本以为是被什么刺扎伤了,可眼下展开一看,才发觉半个掌心都已经变成青紫,甚是可怖。
    掌心中央先前温翮雪留给他的救命符再也没显现出来,此刻微微散发着亮光,却也慢慢熄灭了,江叙深吸一口气,心道这什么毒这么厉害,竟然还会影响师尊给他的灵符。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只觉得手指摸上去的时候有些微麻痒之感,皮肤鼓起一些,似乎还有些肿胀。
    莫非是他刚刚随手抓的那把花?江叙叹口气,合上手掌,心道自己今日还真是倒霉,早知如此就是撒泼打滚也要跟着时景玉的,虽说会拖后腿,但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负伤的下场,后头还有个褚卫凌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片药花从此处看似乎没有尽头,走不出去似的,所幸这花还没长得比人高,至少得见远处大致情况,江叙四下里看看,还没判断出要走哪个方向,身后便传来些剑气斩断花茎的声响。
    想必是褚卫凌又追上开了,按理说刚才他抓的那花有毒性,褚卫凌也该受了伤的,怎的还这么快,江叙皱了眉,看着无边无际的花海,一咬牙,又跑起来。
    总归不管哪个方向,只要跑去总能有地方躲藏,总好过被身后人追上再来砍他一剑。
    只是先前飞走的那只飞鸟,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江叙只顾着逃离,没留意到头顶投下阴影,方才转过一个弯,头顶上一直尾随的飞鸟便猛地俯冲下来,尖利鸟喙张开,发出一声清脆鸟鸣,而后伸出鸟爪紧紧扣住江叙肩膀就把人带了上来。
    嘶,鸟爪刺入左肩伤处,江叙痛哼一声,仰头看着抓了他的鸟,只瞧见它身上纯白羽毛,不由觉得这鸟长得漂亮,不过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能胡乱抓人吧?。
    他叹口气,尽量放松身体,嘟哝道,这下恐怕是等不到回去手就要断了。
    鸟飞的极快,却抓他抓的稳当,江叙肩膀疼的厉害,偏偏从手掌开始又有麻痒之感,上面的痛和这难忍难耐的痒汇在一起,当真是难熬。
    他看着底下,又估摸着如何把这鸟爪弄得松开,好能伺机逃离,可这鸟像是察觉到他意图,飞的愈加的快了。
    忽地一道凌冽剑气传来,不偏不倚,刚好打在这鸟身上,它凄鸣一声,爪子一松,江叙整个人就往下坠落,那只鸟虽然被打中了,却并没有要飞走的意思,稳了身体,就再次俯冲下来把江叙叼在嘴里。
    真是不依不饶,不过好歹是换了个姿势,肩膀被绕开了,江叙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刚刚用剑打伤这只鸟的就是褚卫凌,眼下正穷追不舍,他赶紧回过了头,好鸟好鸟,你再飞快些!。
    褚卫凌怎么不依不饶,他都被抓了还要追着跑!
    到底是两只翅膀巨大,飞的也快,片刻功夫白鸟就带着他飞离了花田,扇动翅膀往上飞时却仿佛被缚住了身体似的,突然往下坠落下去,江叙吓得抱紧咬着他的鸟喙,下一秒便从鸟嘴里掉出来,落入一个冰凉怀中。
    幽幽冷香顷刻间便流入肺腑,江叙莫名觉得这怀抱安心,下意识便搂住那人的腰,闭上了眼,等到平稳落到了地上,才小心地睁开眼,往上一瞧,就对上了一双清冷如霜的眼,此刻那双眼微弯,静然看着他。
    江叙惊喜道,师尊!。
    温翮雪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肩上,眉头微蹙起,疼吗?。
    江叙方才被吓到,差点儿忘了身上还有伤口流血,这会儿被人提起来了,才觉得疼的厉害,也不知怎的,他对着温翮雪总觉得没有什么隔阂,仿佛就该如此亲近着似的,便直接喊疼了,都快疼死我了。
    话一出口,对上温翮雪的含笑的目光,他才惊觉方才这话竟有些撒娇意味,霎时便噤了声。
    温翮雪眉眼温柔,这是害羞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江叙的手,道,那看来喊疼是要比搂腰更值得害羞。。
    江叙眨了眨眼,往下看了眼,一声卧槽差点儿没当着温翮雪的面叫出来,方才两人落地,他没留意,一直搂着人家的腰。
    难怪觉得手感这么好。
    他忙松开手后退一步,手臂一动,肩膀处便又被扯了一下,疼的江叙伸手去碰,温翮雪适时地捏住他手腕,柔声道,别动,这伤,是褚卫凌伤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只闲置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伤口处,一股温和灵力便顺着伤口处蔓延,痛感霎时便减轻了许多。
    江叙动了动胳膊,惊喜地看着他,师尊,不疼了!。
    温翮雪收回手,看了眼周围花草,目光忽地停留在一株纯白花朵上,神色一顿,上前弯腰轻轻将花折了。
    江叙正要开口问,身后就有一股气流传过来,他赶紧一躲,一把剑就生生飞过去。
    温翮雪眉眼冷淡下来,他伸了手将那把剑收回来,又猛地往来的反向刺过去,花丛被冲开一道,褚卫凌一把接住剑,跳了出来,看见温翮雪时面色一僵,拱手道,师尊。
    江叙撇撇嘴,心道变得真快,方才你还不是这样对我的呢。
    手里长剑发出铮鸣,不一会儿便猛地碎裂开来,褚卫凌后退不及,被划伤了侧脸,鲜血霎时便溢出来。
    嚯,江叙瞪大了眼,看了眼地上碎成片的剑,颇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温翮雪眉目这才舒缓了些许,他收了那白花,上前一步揽了江叙的腰,附在他耳旁道,抓紧些。
    江叙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那截看起来十分柔韧细窄的腰,想想方才的触感,毫不犹豫地搂了上去。
    反正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褚卫凌咬咬牙,擦了把脸上血迹,盯着江叙,江叙故意似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温翮雪搂紧他,周身萦绕起微淡光芒,下一秒,两人便消失了踪影。
    江叙全程抱着温翮雪的腰,整个人和小鸡仔似的窝在他怀里,突然感觉好像落地了,才悄摸着睁开眼看了看,这一睁眼就和掌门对上眼了。
    。
    符玉川眉头一皱,快下来,你抱着你师尊成何体统!。
    他这一喊,原本没注意到这边的人都看过来了,江叙无奈地捂住脸,掌门,这不成体统的事咱能不能别喊这么大声?。
    符玉川一愣,反应过来胡子都抖了,你还敢和本掌门顶嘴!?。
    反正被他这么一喊,全门的人都知道他搂着师尊了,江叙叹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仰头看了眼温翮雪,道,师尊,失礼了,便把整张脸都埋进去。
    符玉川:,他看了眼温翮雪,不可置信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与弟子们亲近?。
    温翮雪瞧着怀里鹌鹑一样缩着的人,唇角勾起,眉眼间带了笑意,掌门记错了,我一向与弟子亲近,说完,也不避讳,一抬手竟然直接将怀里人抱起来,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众人。
    仙侠大会尚未结束,是以不能提前离场,他带着江叙上了琉兰台,把人放在座位上,坐下时对上赫连墨的视线,微微侧身,挡在江叙身前。
    赫连墨本来就好奇地很,眼下瞧见他这幅宝贝样,更是想看看,奈何他要是现在冲上去,怕是会被打飞三尺高。
    真是可惜呐,他故意拖长语调,喝了口酒。
    江叙还沉浸在刚刚温翮雪抱着他走过来这件事里,脑子都还闷着,连带着脸颊都在发烫。
    温翮雪把方才摘的白花取出来,用灵力碾碎了,又轻轻拨开他肩头衣裳,伤口方才在秘境中已经被他用灵力处理干净了,只剩下一道狰狞的剑痕,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神色黯淡下来,抿唇将碾碎的药轻轻涂抹在伤口处,细细的用手指一点点涂匀了,才给他包扎起来。
    包扎完伤口,看江叙还在发呆,他无奈地点点他额头,还疼吗?。
    江叙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看着温翮雪,不疼了不疼了。
    嗯,温翮雪收回手,弯起眼睛,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师尊身上好香,话一出口,江叙就捂住自己嘴巴,强行闭了嘴,又不甘心地给自己解释两嘴,我是说,额,师尊力气真大。
    草,怎么越解释越糊涂。
    温翮雪却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坐直了身体,将面前点心推到江叙面前,饿了吧。
    江叙咽了咽口水,看着那色泽漂亮的点心,没骨气地点点头,饿死我了。
    他拿了块儿点心塞进嘴里,接着便听温翮雪说了一句,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江叙一口点心差点儿没卡在嘴里,他咳嗽几声,一把抓起案上的杯子一口饮下。
    这是酒。
    咳咳咳,江叙眼睛被辣的泪汪汪,他盯着空了的酒杯,哽咽道,师尊,你为何不早说?。
    温翮雪轻咳一声,我没料到你会卡到。
    ,颇有些道理。
    所以你喜欢吗?。
    为什么师尊你要纠结这个问题啊?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好吗?
    江叙摸摸胸口,好不容易缓过来,看了温翮雪一脸,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类似于求知的欲望诉求,便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喜欢。
    实话实话,确实非常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今晚这一章有点水这件事(可能是今天西红柿吃多了hhh)
    顺便大家七夕快乐,晚了一天呜呜呜
    第28章 【28】
    那白花效果奇好,待到江叙吃完一盘点心,肩膀上已经再无痛感,他试着活动了下肩膀,觉得灵活了很多,又想到了先前发麻发痒的手掌,忙展开看了看。
    青紫红肿的掌心此刻退了些颜色,摸上去也并无太难受的感觉,一旁静静注视着灵镜的温翮雪看他翻来覆去地把左手看了又看,眉峰挑起,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常年微凉的手掌此刻静静贴在另一只温热的手上,江叙愣了愣,手也不敢乱动,师尊,怎么啦?
    温翮雪并未说话,一双眼认真地瞧着他手掌的肿胀,慢慢地便微蹙起了眉,修长手指一下下抚摸过去,你碰了紫兰?
    江叙自然不知道他碰的是什么花,当时情况紧急,别说是花,就是身后是刺他也得抓一把扔出去。
    想到褚卫凌对付那些刺的画面,他不禁笑出了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当时情况紧急嘛,他眨了眨眼,师尊要帮我吗?
    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温翮雪轻轻叹口气,从宽大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指尖挑出些滑腻膏体,轻轻涂抹在在他掌心,直到将肿胀处尽数覆盖,日后要记清楚了,他收了药瓶,若是有哪里疼,便早些说。
    江叙一怔,蓦地觉得鼻尖酸涩,还未来这里时,他小时候就没了父母,寄宿在舅舅家里,寄人篱下自是没多好受,舅妈和家里大他几岁的表哥都对他冷眼相待,受了伤不能说,饿了也要忍着,从上小学到长大,没有一个人对他说疼了就说出来,他也不会说,因为哪怕说了也不会被细心地对待。
    师尊明明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对他这般好呢?
    江叙喉结微动,微瞪大了眼以免那点眼泪掉下来,师尊,他扯了扯温翮雪的衣袖,盯着他袖口上那些与他不相符的图案,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温翮雪神色微动,突然伸出手,露出白皙手腕上那节鲜艳红绳,他低头,葱白指尖轻抚着红绳,浅笑着看他,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江叙眼眶发热,怎么会是本该如此呢?他以前从不相信会有人愿意不要回报地对一个人好,更何况,师尊对他太好了。
    师尊看着那红绳,难道他与这红绳有什么关系吗?
    他盯着那红绳,脑中忽然想到在秘境中见到的那个自己,那时他手腕上也有一条相似的红绳。
    那些记忆也在顷刻间涌入脑中,江叙猛地握住温翮雪手腕,一双眼焦急地看着他,师尊,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温翮雪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神色依旧淡淡,眼里却有复杂情感一闪而过,你在秘境里看见了什么?。
    这个反应,一定是认识的!江叙想到那个自己,他脸上带着遗憾之色,可为何看到他却释怀了?那个人到底是真正的原主江叙,还是这是记忆化作的幻影?
    他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清楚,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要怎么说呢?说他在幻境里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师尊会相信吗?
    这般想着,抓着温翮雪的手便用力了些,江叙咬了咬唇,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师尊,,他仰头看着温翮雪,方才因为误喝酒被刺激的脸红尚未消去,配上泛红眼眶,颇有些可怜意味,我只想你告诉我,我们以前认识,对吗?。
    他清楚地感受到温翮雪手指颤抖了一下,这才察觉,一向冷清如月的人好像也会有慌张的时候。
    过了不知多久,温翮雪垂下眼睫,浓密睫毛投下,那片扇形阴影,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落寞,他看着手上红绳,和搭在红绳上的白皙手指,终于道,不只是认识,他侧头,看着江叙,但在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以前的一切。
    江叙有些着急,为什么?。
    温翮雪轻轻抚开他的手,指尖碰了碰那条红绳,红绳便看不见了,他抬手为自己到了杯酒,长睫垂落,却是一言不发。
    长睫掩映下的双眼深深,看着那酒盏,却又不像在看酒盏。
    江叙皱眉看着,刚要说话,就被一人打断。
    你便是他藏着掖着的小徒弟?
    听这声线,江叙就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先前师尊对此人如此防备,他记得清楚,下意识便拉起了警戒线,两人目光对上的片刻,他就皱起了眉。
    赫连墨看到他时一怔,随即目光玩味地将他眉眼看了个完全,才挑了眉,一双多情狐狸眼眼波流转,原来还是你啊,他笑了笑,唇角勾起,声调也跟着婉转,小美人。
    江叙被他百转千回的这声叫的直起鸡皮疙瘩,没好气地瞪大眼,这位兄弟,我是男的,看清楚了吗?。
    赫连墨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愣一瞬,旋即笑开了,有意思,,他眯起眼,勾唇道,在我这里,美人可是不分男女。
    江叙还想跟他掰扯掰扯,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牵住,他回头,看见温翮雪冷着张脸,楼主还是莫要在他身上讨乐子。
    声调也同面色一样,像是凛冬雪,冷的厉害,就连江叙也觉得这话简直像是在掉冰渣子。
    恰在此时,秘境前屏气凝神等着的诸位长辈们都骚动起来,江叙看过去,发现秘境不知何时已经开了。
    赫连墨面上神色终于变了些,也转头看过去,江叙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晃荡两下温翮雪的手,师尊,我们也去看看是谁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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