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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17)

    画面再次回转,小小的江叙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围成一团,手里好不容易赚来的铜板被打散在地,随后被其他孩子快速捡起来,为首的那位叉着腰,得意地指着他的鼻子,这些钱一定是你偷得!。
    小江叙低着头,他比这些孩子瘦弱的多,小了多半个头,声音细弱的辩解,却被一把推开,围着他的孩子开始拳打脚踢,嘴里唱着自己编的歌谣,江叙江叙不要脸,没爹没妈没教养!。
    江叙眉头紧皱,他上前去,想要挤开那些孩子,却根本无法触碰他们,只能咬着唇看着小江叙被殴打,最后那群孩子打够了,才散去,留下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都是青痕的小江叙。
    他缩成一团,看起来痛得厉害,眼眶红着,却没有哭,江叙心头一痛,上前去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画面又一转变,是杏花烟雨的小溪流旁,江叙站在杏树下,看着蹲在石头上在小溪里洗衣服的江叙,他已经长成了少年,身上粗布衣裳也未能遮掩那身不可忽视的少年气,身形却还是清瘦的厉害,拿着木槌的手腕比一般男孩子要纤细许多,浓密的黑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露出白皙好看的侧脸。
    少年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来歇了歇,擦擦额角的汗,伸手捞了一把春日的溪水,掌心中飘着瓣飘落在水中的白色杏花,虽才十几岁,眉眼已是十分好看,睫毛卷翘纤长,那双墨玉般的眼在看到掌心的花瓣时漾出灿烂笑意,少年与汩汩流淌的溪流一同勾勒出一副宁静的画。
    江叙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可安静很快被打破,一块儿石头丢在了少年江叙的后背,他站了起来,随后是一群长得高大的少年,他们大步走过来,得意地看着少年江叙,眼里满是不屑,喂,谁允许你用这儿的水?。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江叙忍耐不住,可这些都是记忆,他无法插手,只能咬牙看着。
    少年江叙不卑不亢地拉下挽起的袖子,转身将盆抱起来,绕开那群人要走,却被一把打翻了手里的水盆,为首的那个少年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你长得和个娘们一样,脾气也像娘们,呸!没种!。
    其实江叙长相并不阴柔,不过是因为少时缺少营养,至今也很瘦,又因为长得好看,总会招致同龄人的嫉妒厌恶。
    他抿抿唇,捡起水盆,可那群人不依不饶,逮着他不放,就要把人往水里推,江叙看的干着急,却见画面一转,眼前场景再次不见了,他来到了一片茫茫雪地。
    这里满是洁白雪地,天空中还簌簌地不断下着,偶有寒风刺骨,冷的厉害。
    江叙抬手躺着迎面吹来夹杂着雪末的寒风,却陡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猛地停下来,挡住风,努力睁开眼,看见在苍茫雪地里躺着一个人,那人也是一身雪白,唯有身上不断流溢而出的鲜血,如红梅绽放在一片白里。
    他赶紧走过去,却看见了背着背篓穿着单薄布衣的少年江叙再次出现了,他顶着风雪,背篓里塞满了干树枝,在那个晕倒的人面前停下来,江叙赶紧跟过去,在看见那个人的脸时一愣,那张在冰天雪地里也美的惊心动魄的脸,正是他师尊,温翮雪。
    怎么可能?江叙已经无暇再去回想这本书原本的剧情了,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已经超出了剧情,眼下他所经历的,不像是原主的事情,更像是他自己的。
    少年江叙忙放下背篓,看着温翮雪被染红的衣裳,脸上慌乱,从身上撕下来一片布条,给他简单缠住伤口,又艰难地把人抬起来,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踏着厚实的雪地离开了。
    江叙呆呆看着,隐约地,好像看见温翮雪被扶起的时候睁开了一下眼睛,但风雪太大,他没看清。
    所以江叙和温翮雪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的,那为什么原作里却说二人并不相识呢?
    忽然间风雪大作,寒风卷起千堆雪,江叙挡住脸,再睁开眼时,是一个古朴的小院子,院中有一棵桃树,正直花期,开的盛大。
    树下小石桌前坐着位白衣人,光看背影,就已是端方清隽,在桃花树下饮酒,如画中仙。
    江叙缓缓走至那桃树前,看到的果然是温翮雪的脸,他便静静站在一旁,一会儿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从屋里跑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手里端着盘点心,献宝似的递给温翮雪,少年江叙坐在温翮雪旁边,趴在他旁边,笑着叫他阿雪,让他常常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这个江叙和原作中那个性格完全不同,明明就是个明媚少年。
    况且他和温翮雪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平日那个清冷端方的温翮雪在他面前却也丝毫不吝啬笑。
    为什么会变成之后所说的二人并不相识呢?
    江叙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二人,只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熟悉到,好像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此时桃花簌簌落下几瓣,落在少年江叙发间,温翮雪眉眼带笑,伸手捻了那花下来,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江叙痴痴看着,不知为何看着温翮雪带笑的面容,心中却浮上痛意,一枚桃花悠悠落下,他伸出手接着,那花边恰好落在掌心,渐渐如同雪花般消融,只留下一抹幽幽花香,江叙缓缓闭上眼,合上掌心。
    花香风声渐渐远去,他睁开眼,看见了自己最开始进入的那片虚无之境,周遭还是一片寂静无声。
    那些不知是谁的记忆全部在他脑中汇集,方才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全都像水流一般不可阻挡,盈满了心中沟壑,就好像生来就该在他脑中,江叙失神地看着方才花瓣停留过的掌心,再抬头时,面前站着一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一身黑袍,宽大衣袖间是暗红色的花纹,压抑又糜丽,从眉眼到身形,几乎与江叙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眉心有一枚暗红的霜花印,眉眼也更深、更沉,他静静看着江叙,半晌,轻声道,你回来了。
    江叙愣愣看着他,却并没有恐惧之感,他低低嗯了一声,又问,你是谁?,其实经历了刚刚那一遭,他猜这个人或许就是自己,但他需要一个理由来相信。
    那人忽然笑了,他向前两步,却又猛然顿住,撤回原地,就那么看着江叙,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
    他抬起手,腕上红绳闪现一瞬又很快隐去,修长手指接着便隔空点上江叙眉心,一点红光很快没入,江叙浑身一怔,张开双手,忽觉身体热了起来。
    那人收了手,眼里藏着复杂情绪,他紧紧盯着江叙,突然极轻地笑了一下,这一笑驱散了眉眼间浓重的郁气,他轻声道,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江叙,话音刚落,便消失在虚幻之中。
    下一秒,一股水流笼罩在江叙身上,再睁开眼时,他完好地站在仙宫里,面前赫然是那面神奇的水镜。
    不等他理清方才的一切,身后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26章 【26】
    让我好等,江师弟
    是褚卫凌的声音。
    江叙眉头一皱,转身看着他,师兄说笑,方才我久等师兄不见,无奈之下才提前动身,莫要怪罪。
    褚卫凌嗤笑一声,不过我看,师弟这是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怎的看起来如此魂不守舍?。
    难不成他早早地就在这里了?那方才的那一切岂不是也被他全部看去了?
    捏了捏手指,江叙从那水镜前离开,一阶一阶地下了台阶,站在同褚卫凌相距两米处才停下,有没有好东西师兄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何苦问我。
    褚卫凌敛了脸上笑意,一双眼淬着寒冰一般,看来你是想起来了?这会儿倒是不装傻了!。
    江叙皱起眉,为何这个褚卫凌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他方才所看的那些,就连现在他自己都没有整理清楚,或许现在能套出些话来,他抿抿唇,道,我想不想得起来,不劳费心,倒是师兄你在这里等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了。
    褚卫凌沉默片刻,视线投向江叙腕间,那里空空荡荡,他神色一动,眉头紧皱,你的红绳呢?。
    红绳?江叙一怔,随即想到方才在那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手腕出现过一瞬的红绳。
    我不知道师兄在说什么。
    你又想隐瞒过去?,褚卫凌眼神称得上凶狠,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江叙,你辜负师尊,本就该死,如今又恍若无事一般重新纠缠他,罪不可恕!。
    辜负师尊??江叙瞪大了眼,他方才在那些记忆碎片中只看到过原主是与师尊温翮雪有过相处,但辜负一词怎么算得上?难不成隐藏的剧情便是反派原主在还没黑化之前和师尊有过过于亲密的关系?
    褚卫凌看他脸上无辜神色,怒气更甚,竟然直接持剑冲了过来,江叙忙往旁边一闪,这一动,他才发觉体内灵力充盈,仿佛原本属于原主的灵力全部都恢复了。
    他试探着动了动,发现身体轻盈,一点脚尖便跃出去好远,身轻如飞鸟。
    江叙惊叹之余,想到了方才那个江叙在他眉心一点,不由一惊,难不成他方才所见就是原主?
    褚卫凌的剑并未停下,抬手一挥,又一道剑气就径直朝他袭来,江叙忙躲闪开来,看了眼殿门,两三步便跑过去,猛地推门而出,转身瞬间又用灵力给封锁,才往别处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想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脑中混混沌沌地,再一抬头,已经离那仙宫很远,转头只能瞧得见深深云雾,往前走了几步,却又是一片药谷,鲜花丛生,江叙在谷外停了下来,正犹豫着是否要踏进去时,身后便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褚为凌追上来了,一哆嗦就一脚踏入了谷内。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各种毒物猛兽,药谷内的环境称得上幽静,甚至还有蝴蝶绕着不知是药还是普通植物的花朵飞舞,身后的脚步声在进入药谷的刹那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唯有耳边的鸟语和微风,这一方宁静天地与方才他遇黑蟒时的惊险比起,倒真是安静地过分了。
    不过既然来了,便干脆进去悄悄,江叙自顾自点点头,绕过那些花草,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座掩映在花田中的木亭,亭中坐着位老人,苍颜白发,手执一盏清茶,脸上带笑地朝他望过来。
    这张脸太过熟悉,江叙皱了眉,走近几步看的清楚了,他才骤然想起,在那面水镜中所经历的记忆里原主的奶奶!
    他停在原地不再动了,心中疑惑,心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刚刚的幻境还存在?
    那老妇人见他停下,脸上笑意更甚,她从桌上小盘中取出一块儿点心,慈爱地唤他,孩子,快来,我做了你爱吃的云泥糕。
    奶奶,我最喜欢吃您做的云泥糕啦!
    脑中一个稚嫩童声忽地响起,江叙怔愣着看向那老人,脚下却自顾自动起来,待他反应过来,已然站在了那亭子前。
    老人站起身,伸手轻轻拍他的背,语气轻柔,来,快坐下。
    身体相接触的一瞬间,脑中那层警戒好像霎时便消失了,江叙乖乖坐下来,看着老人为自己倒茶,又亲手放在他面前。
    这茶很香,却又不浓重,淡淡的香一缕一缕顺着从杯盏中绕出来的热气流入肺腑,叫人心旷神怡。
    江叙盯着那茶,半晌,才开口,老人家,你是药谷的主人吗?,哪怕长得一模一样,也不一定就是他见过的那个。
    老人慈祥地看着他,却并不答话,她笑看着江叙,示意他喝茶。
    江叙知道这茶来历不明,不该这么就喝了,可又莫名对她有信任感,一抬手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茶香霎时盈满唇舌之间,滋味实在不错,他拿着茶杯,惊奇地看着老人家,夸赞道,真是好茶!。
    老人笑了笑,江叙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茶杯,正色道,老人家,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说话间,微风渐起,裹挟着浓浓花香,突有利剑出鞘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江叙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肩膀,猛地转身后退,看见褚卫凌手里的剑一滴滴往下落着血。
    风一吹,血腥味瞬间便掩盖了茶香和花香,桌上的点心还在,茶壶也在,可茶杯里是空的,对面坐着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也不见了。
    褚卫凌从亭子的木质栏杆上调下来,提着剑拨动了一下桌上的瓷杯,眼含嘲讽,幻象?。
    方才那一剑没有省半点儿力道,剑身刺穿左肩,剑气也在伤口周围划下一道道细小伤口,刺的又深,疼的厉害,江叙捂着左肩,指缝间鲜血一滴滴滑落下来,浸湿了那块儿布料。
    江叙紧咬着下唇,看向褚卫凌,师兄你这是何意,要是出了秘境被人知晓残害同门。
    话还没说完,褚卫凌便大笑起来,剑刃上的血珠被他甩在地上,那你也要能出得去才行啊。
    江叙疼的冒汗,他缓缓后退,努力运转灵力疗伤,可这灵力刚刚才回到他身上,他根本难以调动,却是扯得伤口更大了。
    他微喘着,突然道,你对我这么有敌意,是因为师尊吗。
    褚卫凌面上神色一僵,随即凶狠道,关你何事!。
    你对师尊是什么态度确实不关我事,可你因为自己的事情迁怒与我,可实在是冤枉,江叙微靠在亭柱上,你之前说我辜负师尊,可我如今一点也不记得,你且说说,怎么个辜负法?。
    褚卫凌脸上怒气更甚,师尊于我有恩,倒是你,明明是个只是个性情古怪的怪人,师尊对你好便算了,可你是什么态度?视若无睹!,他胸口微微起伏,你陷害同门,目无尊长,整日独来独往,师尊那样光风霁月的人,都下了凡尘关照你,你却对他冷眼相待,还动不动就言辞讽刺,师尊每每对你好言好语地关切,却每次都被你冷言冷语地赶走,真不知你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变成那般!。
    别的且不说,残害同门当真不可能,那个时候原主刚入山没多久,做不了这事,至于他与温翮雪之间的事,眼下听褚卫凌讲起,分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温翮雪确与原主相识,可在山门中,怎么可能就那般明目张胆地这么对他?江叙皱着眉,唇色苍白,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师兄该是误会了。
    误会?,褚卫凌冷笑一声,长剑又指向他,你可知道师尊为何闭关十年?。
    江叙一怔,闭关不是设定吗?当时一笔带过而已,如今听他这般说,难不成是另有隐情?
    他忙问,为何?。
    你不配知道。
    褚卫凌冷冷看他一眼,手中长剑剑气铮鸣,已然要控制不住冲上前来。
    江叙余光看眼身后,咬咬牙,既然师兄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朝后,抓了一把花瓣,突然猛地朝褚卫凌脸上丢去,自己则转身朝深处逃离,一径钻入花田,没入高如半人的花海里。
    剑气四射将花瓣击碎,浅淡香气在空中缓缓飘散,褚卫凌低声暗骂一句,抬手挥散花雾,提剑追了上去。
    这花田太深,上头虽长着花,实际上都是些药材,深蓝色的一片,风一吹,便香气浓郁。
    江叙方才抓过花的手略有些酥麻,奈何肩膀上的痛感一刻不停地干扰,他没注意手上,一心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仙侠大会尚在举行,可褚卫凌却只顾着追他,偏偏又是掌门强行给江叙安排的,这太过巧合,很难不怀疑是否他们师徒二人联合起来,只是褚卫凌对他有敌意是因为温翮雪,那掌门符玉川是为何呢?
    远处一声鸟类低鸣,不似普通的鸟叫,声音长远悠扬,江叙一怔,忙俯下身体,躲在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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