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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死对头总裁的崽(24)

    但是,你以后所有的难受,你的所有不开心都让我知道好不好?让我陪着你,让我照顾你。我或许不靠谱,还经常惹你生气,但是我应该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其实,在树屋的时候,钟宴就想过他想尝试和谢深在一起。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谢深共享情绪,也没有想过要让谢深知道他的一切,特别是以前所有的事情。
    然而现在他看见这样的谢深,他忽然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两个人在一起意味着一个人走进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会和这个人共同面对一些以前自己一个人面对的事情。
    甚至谢深会逐渐知道他的过去。
    对于钟宴来说,他不想让谢深和他一起面对他将要面对的一切,也不想给谢深展露他的过去。
    就算在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想。
    他只想一个人解决好以前所有的恩怨,解决好以前所有的挣扎,把所有的报复因果都还给那些人。
    要是可以,他更想是用崭新的他和谢深拥抱。
    在钟宴长时间的沉默下,谢深也明白了钟宴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对着他敞开。
    谢深:好了,不为难你了。你要是还不适应把所有的难受告诉我,那就先不告诉我。但是身体上的不舒服你要告诉我,我们之前说好的,我要照顾好你和小崽子的。
    钟宴愣了愣,很快应了一声「好」。
    慢慢来,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解决好一切事情了,他就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起以前呢。
    或许以后他会愿意和谢深共享所有的一切呢,开心的也包括不开心的。
    谢深:我可以抱着你睡吗?单纯睡觉。
    钟宴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床的另一半。
    谢深知道钟宴这样的意思是可以,谢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把抱住钟宴,钟宴,你怎么这么好?
    钟宴觉得谢深真的是一个很好哄的人,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怎么哄,就算对着谢深笑一下,谢深都可以瞬间高兴起来。
    他觉得谢深这样的人大概像永动机,给他一个能量来源,他就可以一直对着外界做功,对外界给出他的能量,用他的快乐去感染别人。
    是违反了能量守恒的存在。
    也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但是这样的谢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钟宴:等给二叔过了生日,你陪我去给小崽子做唐氏筛查。
    谢深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但是听见钟宴说让他陪自己去体检,他就瞬间醒了。
    钟宴答应他了诶。
    谢深收了收抱着钟宴的力量,但是很快又卸下了那点儿力量,他是很开心,甚至很想抱着钟宴转圈,但是他要轻轻的,他不能弄痛宴宝宝了。
    宴宝宝真的好好,他最喜欢宴宝宝了。
    作者有话说:
    听了永动机原理之后的谢深:宴猫猫,你好傻,那不是能量守恒。那是爱,爱是不需要守恒的。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是不需要能量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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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林助理:钟总,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给您送过来吗?还有您明天还来公司吗?
    钟宴二叔的生日宴会在明天中午开始,钟宴并没有去公司的打算。
    钟宴:礼物给我送到沈园就可以了。明天我不去公司, 后天也有安排, 要是助理部有人问起, 就说我要去和谢总谈合作了。
    林助理:好的, 后天要是需要打群架随时叫我们,我们助理部绝对随叫随到。
    钟宴:
    旁边给钟宴递水果的谢深:
    钟宴:这些不是你需要担心的。
    等挂断电话,谢深凑到钟宴身边,我有这么让人不放心吗?我像是会对你动手的人吗?钟宴我觉得你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助理。钟宴是不是你在你助理面前一直贬低我?所以他们对我的恶意才这么大?
    这样就是你不对了啊。我就从来没有在我助理面前说你的任何不对的地方。我的助理说起你来, 肯定都会觉得你人美心善。你哪天得给我在你的助理面前正名正名才行。
    钟宴:你还有脸说。
    也不看看自己当初嘴是有多欠,一直招惹他。他不用说, 他的助理都知道他和谢深是不对付的。
    谢深:明天不去公司吗?那明天是不是可以睡懒觉了。既然你也要睡懒觉我也要睡, 我也要给我助理说我明天不去公司。
    谢深说完还不等钟宴说什么,谢深就已经拨通了王特助的电话, 我明天后天要去和钟总谈合作不来公司了。
    王特助:谢总, 您是说您要单独和钟总谈合作吗?您确定不带我们挡挡钟总的打手?
    谢深:
    您都叫出来了,至于吗?
    谢深:我自己去, 你们都不用来。
    王特助:那我现在就给您报班?怎样避免被打的时候被打出内伤的速成班您觉得怎么样?或者是防止被打残的一百零八式速成班?
    钟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深, 谢深还真是没有说过什么, 他在谢深助理的眼里还真是「人美心善」的。
    感受到钟宴的死亡凝视, 谢深慌得一批, 不至于, 不至于真不至于。
    王特助一拍大腿,怎么不至于?您是不知道钟总跆拳道黑带, 打起人来那叫一个让人三天下不了床。我看您还是学学吧。真的为了您的狗命着想。
    谢深:
    妈的, 不能聊了, 再聊是真的要三天下不了床了。
    谢深赶紧把电话挂掉,反手把电话扣在茶几上。
    钟宴掀了掀眼皮,语气闲淡,不慌不忙地问道:怎么不继续聊了?害怕三天下不了床?
    要是谢总不打这个电话我还不知道,我在谢总助理的眼里是这样「人美心善」的。谢总今天还真是让我更清楚我在谢总心里的定位。
    谢深:TAT,他怎么会有如此不懂事的助理?
    他明天,不,等给钟宴解释完就扣王特助的奖金。
    谢深:这是他乱说的,你不能相信他。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善良的,最美的存在。
    钟宴:你觉得我应该信吗?我不觉得我配得上谢总的夸赞呢。
    谢深谴责地看了一眼钟宴,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钟宴我不允许你这样妄自菲薄,你不可以认为你自己是不好的,你不可以觉得自己不善良。
    钟宴:
    谢深的小学生理解能力又来攻击他了。
    他是在认为自己不好吗?他是在阴阳怪气谢深,阴阳怪气谢深听不懂吗?
    因为谢深的天花板理解能力,钟宴最后不得不听了谢深半个小时的关于人不应该妄自菲薄,应该发现自己闪光点的论述。
    钟宴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一脸怀疑地打断谢深,你是不是在让你的小学生理解能力给你背锅?
    企图用小学生理解能力岔开刚才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钟宴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骗。
    谢深顿了一会儿,你有证据吗?
    钟宴: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谢深是咬准了他拿不出证据。
    谢深: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以为我没有心吗?你以为你这样我不会伤心吗?
    钟宴:
    麻了,谢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晚上,
    谢深给钟宴按脚的时候才开始问钟宴,你明天什么时候去给你二叔过生日啊?
    钟宴:中午就会过去。
    谢深继续问道:你不带助理去吗?
    钟宴:不带。
    谢深眼睛开始发亮,不带助理,那他是不是证明可以说服钟宴让钟宴带他出去,那你一个不是会很无聊吗?
    钟宴视线从文件上挪到谢深身上,明天去的人会很多,不会无聊。
    啊这
    感觉钟宴好像不是很想带他诶,不确定,再试试。
    谢深:可是你要一个人拿礼物诶,你不会觉得礼物很重吗?
    钟宴:不会,我还不至于连点儿东西都拿不起。
    好的,他确定了,钟宴就是不想带他。
    谢深有些自暴自弃了,但是小眼神依旧期盼着,钟宴,你听得出来我的话外之意吧?
    钟宴嘴角勾了勾,他忽然很想逗逗谢深,于是故意道:听不出来,你直接说,我不想猜。
    谢深眼睛里的期盼落了落,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了,你带我去给咱二叔过生日啊,我帮你拿东西,还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钟宴:什么叫做咱二叔,我的二叔什么时候成你二叔了?
    谢深理直气壮:你二叔是小崽子的二爷爷,我是小崽子的爹,所以你二叔也是我二叔。
    钟宴:
    钟宴:你真聪明。
    谢深喜笑颜开: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聪明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给二叔过生日吗?
    看着钟宴嘴角翘起,谢深顿时觉得好像有戏。
    但是下一秒钟宴一句轻飘飘的「不可以」就让他瞬间笑不出来了。
    谢深一脸幽怨:钟宴,你好坏。不可以还笑。
    钟宴:不可以和笑是两件事情,分开进行,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内在逻辑,所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情?
    谢深目瞪狗呆,钟宴说的合情合理,让他没有办法反驳。
    被拒绝之后的谢深也不说话了,走到房间的角落把自己种了下去。
    看着角落散发着怨气的谢毒蘑菇深,钟宴:
    要是只是去见二叔的话,他不是不可以带上谢深,只是他这次去见的人不会少,从他身边带走他的亲人的始作俑者也在里面。
    他不能让谢深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谢深不能成为他们的靶子。
    钟宴:回来睡觉,你睡不睡?
    谢深眼神幽怨地看着钟宴,语气不依不饶,你说来睡觉就睡觉?
    钟宴挑眉,谢深今天是要硬气一回了?是要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然而下一秒钟宴就听见谢深说道:过来睡就睡,我难道还怕你?
    说话之间,谢深已经主动地掀开了被子,躺到钟宴身后,伸手把钟宴抱到了怀里。
    钟宴:你这样对得起你刚才硬起来的气吗?
    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谢深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怎么对不起了?硬气的是谢二哈,和我谢深有什么关系,我谢深为什么不能过来睡觉了?
    钟宴:
    钟宴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往谢深怀里靠了靠。
    谢深:你可以把闹钟关了吗?明天我叫你起床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多睡会儿。
    谢深一直都觉得叫自己喜欢的人起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钟宴:手机在桌上,你自己拿过来关,我不想动。
    谢深眼睛发亮,意外之喜,钟宴居然准他用他的手机诶,如果这都不算爱,这还算什么。
    他不管,他不管,就算自欺欺人他也要认为钟宴是爱他的。
    谢深伸手捞过手机,密码。
    钟宴说了一个密码,谢深点进去把手机闹钟关掉。
    关掉闹钟之后谢深有些睡不着了,钟宴的密码是一个日期,很明显的一个日期,但是这个日期不是钟宴的生日,也不是对于钟宴来说很重要的其它日期,无关乎钟宴的父母家人。
    他感觉这个日期应该对钟宴很重要,钟宴才会用这个日期的。
    并且要是细究的话,这个日期是他们高三的时间区间里。
    钟宴不是说他高中没有过喜欢的人吗?不,不是,钟宴当时说的是他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有人喜欢他,所以钟宴高中的时候可能是有喜欢的人的。
    或许钟宴现在还喜欢。
    应该不是小绿茶,但是不是小绿茶也另有他人啊。
    他好惨,他好不容易知道了钟宴不喜欢小绿茶,现在又有了一个未知的情敌。
    谢深: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钟宴:你说。
    谢深: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给我保证不骗我,一定要给我说真话。
    钟宴不知道谢深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严肃,想问什么你问,我不会骗你。
    谢深:刚才的密码是不是一个日期?
    钟宴:嗯
    是一个日期,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开了教室的后门,在自己的桌子上看见了钩织的向日葵。
    那束向日葵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些人就喜欢瞎几把乱说,你别听。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那支向日葵带着那张纸条闯进了他那时布满阴霾的世界,成为了他阴霾直接中的第一束光。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纸条和向日葵都会每天准时出现在他的桌面上,有时候纸条上写的是对方讲的一个小笑话,有时候写的是对方今天犯的一些傻,有时候写的是对方对老师的抱怨,一边抱怨还在一边问他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钟宴没有回应过,也没有想过要找那个人。他那段时间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拼命让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的同时,向日葵和向日葵身后的人是他那段时间里唯一的陪伴。
    谢深:这个日期是我们高三的时候的某一天吧?你一直用这个日期,是因为什么人吗?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钟宴:嗯,挺重要的。
    得到了钟宴的回应,谢深心塞得不行,他明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钟宴在,哪个龟孙子居然在他眼皮之下都给钟宴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了。
    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钟宴,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行,他要把这个龟孙子找出来。
    他要拿一千万,不,他要拍五千万在这个龟孙子面前,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钟宴面前。
    白月光,呵呵,他明天就要把这个所谓的白月光蹂/躏成日光灯,让他对钟宴的吸引力直接变成负。
    钟宴:你还有要问的没有?
    谢深头窝在钟宴颈窝,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白月光,什么概念啊。
    呜呜呜,就是就算以后有了喜欢的人,白月光还是永远忘不了的存在。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为他存在人的记忆中,时不时从记忆深处冒出来就会让人如同又初恋了一场。
    那时候的悸动,如风过林稍,风走了,树梢还在轻轻颤动。
    他就算把钟宴的白月光毁了,但是白月光还是存在钟宴的脑海中啊。
    夜晚如银一般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蹿进了了房间,在谢深的脸上横斜了一道白亮的光,两行清泪往下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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