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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凶兽[重生](7)

    话落,他嗷呜一口把海螺吞回了内空间,强行切断了通话。
    不染
    松林外传来了女子清冷空灵地呼唤,混沌听得浑身一僵。
    三日之期已过,大哥在他身上施展的法咒消失,他不但能说话,毛发也褪去了黑灰,变得银白光滑。
    不染是女魃给他取的名字,说他的毛毛像白雪一样不染纤尘。
    好听是好听,但口中说着要回宗门领罚的女人,却在这个山谷里暂住了下来。
    一双握剑的手不去修炼,整天捣鼓起了草药,只要一叫他的名字,铁定是药熬好了叫他去喝,搞得他都快要对这个名字产生心理阴影了。
    小爪子捂住脸,混沌拒绝面对如此痛苦的妖生。
    扑簌一声,拳头大的雪团沿着树枝滚落到了地面,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还来不及跑,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
    不染乖,把药喝了。
    看到凑在他嘴边还腾升着热气,苦涩难闻的味道直冲鼻息的黑色药汁,混沌的脸顿时拧成了苦瓜。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会炼丹,还是觉得那样浪费时间,她直接把各种草药混合着熬成药汁,难以下咽不说,还这么多,还没喝他就觉得胃好痛。
    要是大哥在这就好了,他那么能吃,应该能轻松帮他解决掉。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迎上女人笑盈盈却又坚持的眼神,混沌只能做出最后的倔强:喝完能给我颗糖吗?
    女魃觉得有些好笑,前几天小家伙一直呜呜叫,她还以为他太小了,不会说人族语言。
    直到她第一次尝试着熬了碗解毒的药,想要喂给他时,他竟然惊慌而又坚定地吐出一句:我不喝,好臭。
    她这才知道,他是会说话的。
    这就好办了,能沟通的事情总比暴力镇压来得好。
    在被她强行灌药与他主动喝药之间,小家伙聪明地选择了乖乖喝药。
    虽然每次见她拿药草他都会偷偷跑出去藏起来,但小幼崽嘛,调皮是正常的,女魃对萌萌达小生物一向很宽容。
    从乾坤戒里拿出一盒在玉城买的糖糕,把药喝完,它就是你的。
    小奶狗的鼻子凑了过来,努力地吸了一大口糖糕的香甜气息,然后屏住呼吸,一口把玉碗中的药给闷了。
    他喝的太急,一些药汁顺着嘴角滴落,还没有落到地面,就被一股灵力包裹着又重新回到了碗里。
    草药珍贵,不可以浪费。女魃指尖轻揉地抚摸着小家伙脊背上的毛发。
    对于不染的突然变色,她倒是没有过多的怀疑,妖兽生存残酷,为了保护自己,一些实力弱小的妖在遇到危险时,毛发肤色就会变得跟周围的环境一样。
    混沌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女人的掌心,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脊背:完蛋,她发现了。
    这一次他再不敢搞小动作,吞咽着苦涩的药汁,他快要泪流满面。
    讨厌,解咒真是太痛苦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他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放弃那蠢不拉几的修士,巴巴地跟着这个女人?
    女魃在抚摸小奶狗的时候,一丝灵力却钻入了他的身体,沿着他的经脉查看起来。
    经脉完好无损,甚至比一些刚出生的小兽经脉更宽阔,按理说他的天赋应该很好才对,但他的经脉里却无一丝妖力。
    更让女魃震惊的是,她没有在他的身体里找到妖丹。
    如果不是他很聪明,能口吐人言,妖族人也表示他是妖族幼崽,要不然她都要以为他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兽。
    而她给他熬的各种解毒的药进入身体,也一点效用也没有,她现在开始怀疑,他中的不是毒,而是巫族诡异的咒术。
    我喝完了。
    女魃失神间,混沌已经把药喝完了,正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糖糕。
    真乖。女魃把糖糕放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叮嘱道,不染,你乖乖在家,我要出门一趟,晚上再回来。
    混沌一愣,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下意识冲上去追,脑袋却碰上了一层结界,吧唧一声跌了回去。
    草地松软,他没有摔痛,但不能使用妖力的他,显然不可能偷偷跟上去,混沌突然觉得嘴里的糖糕不香了。
    女魃这次离开宗门回王宫,并不单因为轩辕皇传信说想她了,还因离王都不远的清河镇,出现了连续的人口诡异失踪事件。
    清河镇上空弥漫着淡淡的黑气,宗门的长老猜测怕是有妖物出没,普通人对付不了,欲派宗门内的弟子前往。
    打算回王宫一趟的女魃,便顺手接了这个任务。
    她现在暂住的这片山谷,就在清河镇旁边,只要飞过面前的大山便到了。
    女魃原本计划一边给不染解毒,一边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现在毒解不了,而巫族的事更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她改主意了,要速战速决,早日回宗门。
    清河镇土地肥沃,还拥有一个南来北往商船补给贸易的码头,这事没出前,是出了名的富饶小镇。
    女魃一踏过界石,便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压抑感,她抬头瞥了一眼,头顶上空的黑气也比在宗门时长老用留影石播放那会的画面要浓一些。
    明明还没入夜,镇中住户却大门紧闭,街上看不到行人的影子,甚至听不到鸡鸣狗吠的声响,整个小镇显得安静极了。
    女魃在街上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她正想着要不要敲开住户的门打听情况,却突然听到一道抱怨的声音。
    前些天我不是传信给母亲,二十六归家,她怎么就派你们几个来接我?
    年轻貌美,满头珠翠,打扮的华贵迭丽的女子下了商船,瞥见前来迎接她的四个畏畏缩缩的奴仆,顿时不满地撇了撇嘴。
    惯常伺候她的婢女呢?迎她的兄长呢?甚至她平时出行用的华丽软轿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顶毫不起眼的灰蒙小轿。
    闻声而来的女魃发现,这名女子竟然是熟人,正是前不久她在玉城时住在她隔壁的女子,她们还因为不染那只小奶狗发生过争执。
    嘘,小姐你小声点,最近镇中不太平,我们要赶紧回府。
    为首的管事一把掀开轿帘,催促着女子上轿。
    但女子却嫌弃轿子太简陋,磨蹭着不肯上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能说,她来了我们都得死,小姐快走。管事明显急了,顾不得尊卑,把女子往轿内推去。
    大胆
    女子气急败坏正想大骂,四周却突然刮起一股怪异的冷风,一团黑影直扑轿顶。
    管事与另外三个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双腿直哆嗦,随着几声惨叫,四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跌坐在轿内,双手死死拽着轿帘的女子,看着刚才还跟她说话的鲜活四人,转眼间就躺平不动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一只无形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脖子,掐的她呼吸困难,女人的脸憋的越来越红,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荷包。
    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扯开荷包的带子,一道紫色的光芒射了出来。
    啊
    空气里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下一秒掐住女人脖子的力道消失,她死死握着手中的一道符纸,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贴了隐身符目睹这一切的女魃,几次欲出手,但她发现这东西有些诡异,到现在她只发现了黑气,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形,不敢贸然出手打草惊蛇。
    就在她犹豫着,是拿这个女人当诱饵赌一把,还是先救人要紧时,四周的黑气快速凝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影。
    虽然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五官,却有女子婀娜的形态,所以这是个女人?
    黑影指着女子手中的纸符,用一种十分难听的嘶哑破碎声音缓慢地问道:这哪来的?
    女人却像是受惊的小兔,拿着纸符挥来挥去,嘴里不停尖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黑影似乎对那张符纸很感兴趣,但又顾忌着上面能伤她的法力,一时踌躇在地。
    女魃趁此机会,快速地在四周布了个困阵,在阵法快成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飘了过来。
    娘,我好饿!
    人未到,稚气中又带着阴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女魃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是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脸白如纸,满身阴气,毫无活人的气息,显然,他是鬼。
    听到他呼唤,一旁的黑影女人立刻迎了上来,把他带到倒在地上的四个男人面前,嘶哑难听的声音却充满了慈爱:宝儿快吃吧,多吃点,你才能快快长大。
    女魃眸色一暗,厉鬼会吸食活人的精气转换成自身的鬼气,这算是鬼修的一种方法。
    但这种杀生的法子,自然是正道修士所不容的。
    鬼小孩显然吸惯了活人,他首先挑中了体格最胖的管事,俯下身,漆黑的指尖疯长,抓住管事的脖子正要下口的时候,女魃出手了。
    玉剑飞出,带着必杀的雷霆之势,直插鬼小孩的胸口。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宝儿,小心
    保护孩子大概是母亲的天性,黑影的注意力全在进食的孩子身上,第一时间发现了危险,立刻扑了上去。
    按理女魃应该先解决掉母亲,毕竟鬼小孩修为低,对她造不成威胁。
    但她摸不准那黑影是什么,她并不是鬼,而且不阻止鬼小孩进食,精气被吸光那管事必死无疑。
    但她对鬼小孩动手,这无疑激怒了黑影,她把孩子推开后化成黑雾,向着女魃包裹而去。
    黑雾沾到手腕上的皮肤,立刻传来一股灼伤的腐蚀感,它们就像附骨之疽一样,顺着伤口就往皮肉里钻。
    这是魔气!
    这一次女魃是真的震惊了,除了天生魔种,人类修士在修炼时出了岔子,或者因为某些原因自毁道途坠入魔道的也大有人在。
    小孩既然是鬼,如果他们是亲母子的话,那么面前的黑影曾经也该是个人类女修。
    女魃指尖燃起一团火焰,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火红的光亮变得格外的醒目。
    正想往她皮肤里钻的魔气,瞬间像是老鼠见到猫,顷刻间四散溃逃。
    鬼小孩意识到了危险,飘到了轿子后,只探出半张苍白的脸:娘,我怕。
    他这一举动,倒是把跌坐在轿子里的女人吓坏了,双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紫符,快把薄薄的符纸捏碎。
    火焰与雷电,天克阴煞之物。
    魔气在女魃身侧一米的距离徘徊了几圈后,凝聚成人形,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今天就先饶你们一命。
    话落,她抱起鬼小孩,就要飘然离开。
    结果没走几步,四周突然亮起银白的光芒,一个薄雾般的结界阻挡了她的去路。
    魔女回头,怒目而视,女魃却轻轻抚过玉剑,漫不经心道:我没说你们可以走了。
    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魔女把孩子推到一边,雾气化为巨大的利爪,抓向了女魃的脖子。
    玉剑上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女魃手一挥,斩断了利爪。
    魔女吃痛,变得更加狂暴,女魃却不想跟她纠缠,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了鬼小孩的身边,玉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娘,救我,我好痛呀
    火焰在不断燃烧鬼气,鬼小孩哭了起来,声音凄厉而幽怨,鬼影的颜色越来越淡。
    放开我的宝儿。魔女刺红着双眼,叫嚣着就要冲过来。
    女魃把玉剑压得更深了一些,焚烧的速度更快了,魔女再不敢上前,看着冷酷的女魃,她匍匐在地,哀求出声:我求求你,别杀我的宝儿
    女魃微微挪开了玉剑,冷笑道:你们倒是母慈子孝,有没有想过,被你们杀死的那些人也有父母孩子?
    我只想宝儿快快长大。魔女仰起脸,白皙的皮肤上遍布黑气,就像一块上好的画卷被割裂出无数的口子,显得狰狞而恐怖。
    她愤愤不平地反问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人类可以残杀其他种族,为什么我不可以杀人类?
    说的好。女魃发现她真的不适合讲道理,也没有感化别人的本事,只能以暴制暴,那我凭什么放过你们母子?
    魔女被问的卡了壳,看了看小命还捏在别人手中的儿子,她赶忙改口道:我错了,只要你放了宝儿,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杀人。
    女魃自是不信她的鬼话,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杀了这对母子的时候,她忽然看到魔女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
    女子戴玉,这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那玉佩不管是七片花瓣,染着露水的莲花造型,还是上面的阵法,都跟他们通天宗发给亲传弟子的护身玉一模一样。
    她也有一块,但她那一块是师父传给她的,来历不凡,颜色也是特殊的紫色。
    只可惜她被情爱迷住了眼睛,傻不拉叽地送给了应龙,现如今还搞得下落不明。
    压下翻涌的情绪,女魃沉声问:你脖子上的玉佩哪来的?
    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魔女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大概是怕女魃误会,又慌忙解释了一句,但这玉佩一直挂在我脖子上,应该不是我抢的。
    既然这人跟宗门有关,就不能随意杀了,总要搞清楚这中间的隐情。
    我可以不杀你的孩子,但你们要跟我回宗门。女魃拿出了一块玉玦,你自己选 。
    魔女的眼神里满是挣扎:就算你说话算话,万一你宗门里的人对我们母子动手呢?
    你的事我不能保证,毕竟除魔卫道是正道修士的使命。女魃也没有哄骗她,视线落到旁边的鬼小孩身上,话锋一转,不过你的儿子大概可以送去天禅宗,超度完去掉鬼气,入轮回转世投胎。
    消亡一个东西并不是只有杀戮,鬼小孩的转生,也是一种解决方法。
    魔女闻言沉默起来,鬼小孩却呜呜大哭:娘,我不要跟你分开
    好,不分开。魔女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深深地看了女魃一眼,希望你说话算话。
    话落,她牵着儿子,一起飞入了玉玦里。
    女魃慢慢把玉玦放进了腰间的荷包里,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母子深情还是让她触动的。
    入了轮回,前尘尽忘,鬼小孩再不会记得自己的娘亲,魔女不会不知道这些,但明知跟她回宗门会死,为了儿子的安危,她还是选择了跟她回去。
    撤掉困阵,没了魔气覆盖,天上的月光也透了下来,给清河镇的夜晚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仙子,谢谢你。
    女魃正准备飞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感激的女声。
    她一回头,便发现上次跟她争不染的女子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她,那小媳妇似的娇羞表情,把她都看乐了。
    得亏她上回戴了面纱,她没有看到她的脸,如果她知道她们早就有过几面之缘,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对她说出感谢的话。
    你能告诉我,你手上的符是谁给你的吗?
    是我的未婚夫。说到这里,女人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他也是一位修士。
    女魃挑眉:哦,他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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