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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18)

    但不是关嫣,难道是流月又悄悄地折回来闹着玩儿了?
    程锦就偏过头去看,刚想打趣儿流月一句,就见给她拆头发的并不是流月,竟是才改名叫做珊瑚的彦桓。
    就见彦桓做女孩打扮,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衣裳,头上用水粉色的发带精巧地绑了两个小发髻,桃腮粉面,如花似朵。
    程锦心头一跳,只觉头皮比方才更紧了,忙轻声道:你才好些,怎么能做活呢?快些回屋歇着吧。
    姑娘是珊瑚手重,扯疼了姑娘么?眼前的女孩怯怯地看着程锦,小声问。
    程锦便笑了,可这一笑,她脸上又疼得厉害。程锦就抚着自己的脸,轻声道:你做的很好,并没有扯疼我。只是你的伤终究没好全,别再牵扯了伤口。
    因程锦脸上敷着芦荟,这么一抚脸,竟摸了一手黏黏糊糊的芦荟汁。程锦心中腻烦,却一边拿了帕子擦着手,一边对眼前这个已叫做珊瑚的小丫头,轻声笑道:你去吧,往后不会少了你做事的时候,你先回去歇着吧。
    彦桓倒是一副乖顺的小丫头模样,轻轻点了下头,对程锦轻声道:那姑娘歇着。
    说罢,彦桓便低着头,离了程锦的屋子。
    珍珠见彦桓出去了,就小声对程锦说:姑娘,珊瑚妹妹已好得差不多了,就让她做些事吧。她一直不做事,也慌得很,总是怕姑娘不肯要她了,我瞅见她都偷偷哭了好几回了呢。
    既是偷偷哭,又怎么会被你瞅见好几回呢?
    程锦看了眼什么都不知的珍珠,只轻声道:他还小,先前伤得又那么重,多让他养养吧。你既然心疼他,那平日里就待他更好些,在饮食起居上多照看他一些。如今一天比一天热了,你有时间就将他屋子里的被子换了。他刚来我们家里,年纪小,又腼腆,不好意思跟我们提什么,只得我们多上心。
    珍珠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吃味:姑娘待珊瑚妹妹可真好,都不问问我被子是不是该换了。我常听人说,许多爹娘都是偏疼小闺女的。珊瑚比我小,长得比我好,又比我乖巧,难怪姑娘更疼她一些
    程锦伸手点了下珍珠的额头:你跟我一个屋子住着,我哪里能不知道你换没换被子?你既然怕我偏疼他,那你就多疼疼他。我在他那里省了心,自然就只顾着你了。只是他人腼腆,说话的时候谨慎些,别再让他多想些什么。
    珍珠这才笑着应了:那我就多疼疼她吧,免得姑娘这么忙了,还为她费心。珊瑚妹妹确实可怜见儿的,样貌又好。我对着她的时候,连说话呼吸都轻一些呢。都怕喘气太大了,将她吹散了。
    程锦点了头,心中只盼珍珠能当真结下这个善缘,便又嘱托:别忘了嘱咐他记得涂冻伤药膏,他身上的冻伤也得紧着治好。这会儿不治,到了冬天还要发作的。
    珍珠笑道:我都把药膏给了她,跟她说过了。赶上天也暖了,她好得可快了呢。
    珍珠说着,又语气微酸地说:不过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谁都会多疼她一些,连流月姐姐都挂心她的伤呢。同样写错字,嫣姐姐都打她打得轻一些。
    程锦愣了愣,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打打他了?
    珍珠点头道:我看珊瑚妹妹闷闷的,总是眼巴巴地看着我学字,就让她跟我一起学了字。嫣姐姐说她虽有些底子,却没有我识字多呢。她人又比我呆些,就常写错了字,嫣姐姐自然就打她手心。
    珍珠说着,对关嫣轻哼一声,对程锦告状:但嫣姐姐打她打得可轻了!
    程锦无措地看向了正在擦桌子的关嫣,却听关嫣道:不是这样的,我打你们的都一样重。有时因她写多了错了字,还打她打得更重些呢。
    程锦绝望地长叹一声,然后双手合十,默念道:阿弥陀佛!
    程锦心中为关嫣祷告,只求彦桓千万不要记恨关嫣,千万要记得当初是关嫣先救他的。没有关嫣,他可要死在花船上的。
    因知道了关嫣打彦桓手心的事,程锦就连珍珠都不放心了。
    罢了,过两天还是她把彦桓带在身边吧。免得关嫣和珍珠因为不知道彦桓底细,不自觉地得罪了彦桓更多,那彦家的根子偏执,谁知道彦桓是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千万不要没结成善缘,反倒结成了仇。
    第30章 护食
    珍珠听着程锦念起了阿弥陀佛, 便在一旁打趣起来了:姑娘最近越来越爱念佛了,先前有尼姑来求姑娘施银子,去给她们庵堂的菩萨塑个金身, 求个公德。姑娘不是说那些和尚尼姑都是坏了心的, 他们先前不是做强盗劫匪的,就是做拐子鸨儿的,只是换了身衣服罢了。还说那庵堂寺庙最是藏污纳奸的所在,什么恶事都能在菩萨眼皮下底下做的出。给了她们银子,也是给她们吃酒赌钱,再买来几个小丫头由人糟蹋罢了, 是断不肯给她们银子呢。
    程锦叹道:菩萨自然是好菩萨,最是普渡众生的。不需要我给香火钱, 也不需要我塑造金身, 它只看着我可怜, 就能庇佑我们遇难成祥,往后安康顺意。不过是用它们名义圈地占地,欺男霸女,讹诈钱财的人可恶。
    程锦说罢, 想着总归说些好话是不用银子的, 就又在心底里说了许多为各路神仙歌功颂德的话。
    直到程锦觉得说了这些好话, 终会有一路神仙来庇护她们几个, 这才略微安下心来。
    但虽有神仙庇护, 万事也在人为, 程锦不得不多留意彦桓一些。有了闲, 程锦就常与彦桓说当天关嫣是如何救他的, 当中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关嫣苦苦哀求的话, 随后又提了珍珠如何为彦桓担忧着急的话。直到彦桓点了头, 乖顺地说,他一定记得关嫣姐姐与珍珠姐姐的恩情。
    程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管彦桓心底里究竟如何想,但彦桓必须认真记得谁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若是有天彦桓真的得了权,也不至于让他只记得写错字被关嫣打手板,或是被一群女孩围着,给他扎发揪的事。
    对旁人是要有些施恩不必报的心思,但程锦是经过事的,知道对于皇家这些人,若是他们能给些许回报,就能让关嫣与珍珠一辈子安然无忧。怎么能让他忘了这些恩呢?这样吃亏的事,程锦可做不来。
    等彦桓的伤已好全了,程锦就直接将彦桓带在了身边。因为彦桓容貌过好,每次出门,程锦都会给彦桓戴上帷帽。彦桓也不再跟关嫣读书写字,而是由程锦来教。三岁就能识千字的彦桓哪里用别人教他认字?便是彦桓五岁就去了皇陵,从此不再有人教导,他也不会识字还不如珍珠,不过是为了遮掩身份,再能有名义多看几本书罢了。程锦自然比关嫣更会裁夺着,该怎么让彦桓更好的识字。
    因为彦桓跟着程锦识字的事,珍珠很是跟程锦闹了一场。旁得也就算了,独独识字这件事,珍珠最是计较。珍珠跟过程锦学字,也跟过关嫣,自然知道程锦最是不舍得打她罚她的。如今程锦不肯教她,却去教彦桓,把她独自留在关嫣那个火坑里,珍珠怎么都不依。
    珍珠虽已许久没使性子了,这些日子看起来也像是个能办事的人,但猛然闹起性子,竟丝毫不见生疏。往日里,不肯吃饭、哭哭闹闹、摔摔打打,如今是一样都不少。
    程锦虽气珍珠不懂事,背后也被珍珠气哭了几场。但当程锦看着她小声哭着说程锦偏心,却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只有心疼。这内里的关系,她如何敢对珍珠说得清楚?
    程锦当真有心将珍珠一起教了,可关嫣确实比她更懂得教珍珠识字,这些日子已长进了不少。珍珠回到她身边,还不过和之前一样,倒连这些日子学下的东西都一并丢了。这样学一阵,丢一阵的事,程锦如何都做不得。
    程锦只得去哄了珍珠,她是因为对彦桓下得去手罚,才来教彦桓的。还不是因为她心疼珍珠,才不舍得下手罚她么?
    随后程锦又亲手做了许多糕点去给珍珠吃,彦桓竟随着程锦一起轻声哄珍珠。他对珍珠说,程锦罚起人来,比关嫣更凶一些,把他的手心都打红了。珍珠这才好了,不再计较这事。
    只是偶尔程锦对彦桓好些,被珍珠看见了,免不了还要发一阵子酸。好在无论珍珠发酸也好,闹也好,珍珠就只对了程锦一个人使脾气,对彦桓倒是没什么。程锦若是不在,珍珠还能跟彦桓好好说笑,什么吃的用的,还都能记着彦桓一些。
    程锦经过这事,也很明白了,往后她要成婚生了孩子,就只生一个。生下一个,也绝对不自己来养,只让奶妈妈来带,免得她再惯坏了一个好孩子。这舍不开手,无可奈何,又生气又心疼的滋味,她在珍珠身上尝过,已经知道了。
    偏偏彦桓在这件事里不争不抢,不气不恼,竟然还中间调和。常常轻声劝了珍珠,又来温声宽慰程锦。
    程锦虽然不知彦桓这份妥贴有多少是真的,又多少是假的,但是仍生出些许别人家的孩子为何就如此懂事的愤懑。她的那个小珍珠若是能学得彦桓几分,她就能安心许多了。
    彦桓着实很好,即便可能是装的,也很难会有人讨厌一个柔顺乖巧,又生得极好的小丫头。
    他每次随程锦出来,也从不喊累,戴着那么个大帷帽,也不叫热。他话不多,却极会看眼色,程锦饿了渴了,他都能及时送上糕点和水囊,有时候程锦都恍惚地将彦桓真当成了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
    只是他若当真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又怎么会在知道宫里供应的料子跟外面不同时,就把他的里衣都给悄悄烧了?怎么会洗澡如厕都避着人?又怎么会悄悄留意着定国侯府及顾珏的事?
    程锦看着正拿着一块米糕小口小口吃着的彦桓,又一次提醒自己,这是皇太孙彦桓,可不是真的小丫鬟。
    彦桓吃东西的时候特别乖,他会一手拿着米糕,一手接着着米糕渣。待吃完了米糕,他再把手心的米糕渣子仔细舔干净了,就像是一只小奶猫儿。
    看着彦桓吃米糕的样子,程锦倒想了彦桓也是有不这般乖顺的时候。就是彦桓很是护食,有次他将点心留在屋里,备着晚上再吃,却被老鼠都给偷吃了。彦桓气鼓鼓地打了好些天的老鼠,仿佛有血海深仇一样。往后倒是真的少有老鼠再来程家,似乎老鼠们都知道程家养了一只厉害的猫一样。
    见彦桓将最后一点米糕渣子都舔光了,程锦就给彦桓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彦桓从程锦手里接过热茶,小声地说着:多谢姑娘。
    然后彦桓便小口小口抿着茶。
    程锦也喝了两杯茶,见彦桓已经喝好了,就把帷帽递给彦桓。彦桓将帷帽绑好,将他的脸挡严实了,才转身跳下了马车。因为外面下着一阵小雨,彦桓下车后就撑起了伞,又扶着程锦下车。程锦拎着药箱一下车,就从彦桓手里接过了伞,对彦桓笑着说:我来撑吧。
    彦桓摇了摇头:珊瑚是丫鬟,得是珊瑚撑伞,哪有让姑娘给丫鬟撑伞的道理。
    程锦笑道:可我比你高些,难道让你掂着脚撑伞么?
    程锦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彦桓明显身形一僵。程锦总怕关嫣和珍珠得罪了彦桓,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程锦便忙笑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快就能长高了。等你长高了,你再帮我撑伞就是。
    程锦说着,夸张地打量了一下彦桓:我在你这个年纪,可还没有你高呢。不出两三年,你肯定就长得比我高了。
    彦桓静了静,才道:那我帮姑娘背药箱。
    程锦就只得把药箱交给了彦桓,笑着夸道:得亏有你在,不然我一个人可背不动这药箱。
    因为帷帽挡着,程锦没看到彦桓的表情,就只见彦桓把药箱接过去背在了身上。因为下过雨,路上湿滑。程锦就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背着个大药箱的彦桓。两人又走了一段小路,才到了季屠夫家里。
    季屠夫家里倒是比程锦刚来的时候齐整了一些,只因为程远听说程锦要拿季屠夫练手,便特意雇了个婆子来照顾季屠夫。那婆子也是同村的人,照顾起季屠夫来也方便。程锦刚进到屋里,就见那婆子迎了出来,对程锦笑道:程姑娘来了,外面下着雨,快进屋里来。水已经烧好了,我这就打一盆水来,给姑娘洗手。
    程锦笑着点了下头,却没忙着进屋里,就先拿出一捆彩线来递给了那婆子:妈妈先前不是说家里没了线用么?我正好带了来,你看看能不能用?
    那婆子忙乐不得的接过来,笑道:能用的,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劳烦姑娘还惦记着我说得话,我不过提了一句,姑娘竟然当真放在心上了。
    程锦笑道:从这里出去一趟不方便,我也是顺路帮妈妈带了,也省得妈妈你为了这点儿线再跑一趟。
    那婆子又是一阵千恩万谢,随后又道:姑娘先前要的山货,我们也都备好了。等姑娘忙完了这里,就去看一看能不能入姑娘的眼。
    程锦笑着点了下头,既然来了这一趟,就不能单看季屠夫的伤。程锦每次都带着些东西来,再采买些好的山货回去。这里的山货倒是比在燕州城内卖的便宜些,这时候采买些山货回去,再晒干了储存好。等到了冬天,且能顶几天的菜呢。
    第31章 蚂蚱
    等程锦仔细洗过手, 就进了屋里。屋里的季屠夫不再似当初那样颓丧,见到了程锦便兴奋地说:程姑娘,我的腿这些天一直有些痒痛, 似是有了知觉一样。我是不是快好了?
    程锦轻声道:能有些感觉, 是好事。但还要慢慢的治,你不要心急,每天的药记得吃,也要记得摁腿。
    季屠夫垂下头叹了口气,随后又提起精神:没事,总比先前全然没了指望强。若不是姑娘来给我看病, 又派人照顾我,我这会儿已经饿死了。
    程锦笑道:那我就开始施针了, 这次你若是觉得疼了, 也不用怕, 疼是好事。因我要看你施针时的状况,所以不能让你用麻沸散,你这次只能忍着些疼了。
    季屠夫笑道:只要能治得好,多疼我都受得了。这针灸又能有多疼呢?
    程锦笑了下, 就让彦桓放下药箱后出去了。彦桓既然如今愿意充当个小丫头, 那程锦就自然要将他当个女孩儿待, 该避着的, 都要让他避着。
    过了一会儿, 屋里就传出了季屠夫的惨叫声。照顾季屠夫的婆子被在外面, 惊得直捂胸口:天啊, 季屠夫怎么叫得这么惨?
    但头戴帷帽的彦桓却只是安静地从荷包里拿出些果干, 小口小口吃着。
    给季屠夫施过针, 程锦就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 一边洗手,一边吩咐婆子:麻烦妈妈过会儿进去帮季大哥把衣服换了,他流了许多汗,衣服都已经透了,得换身干的衣服。我给季大哥调了一下药方,往后就先用我今天带来的药。我先去别处看看,等我回来再一道去看山货。
    程锦将季屠夫用的药留在了桌上,又对彦桓说:你留在这里吧,我出去走一趟就回来。
    彦桓却摇了摇头:关嫣姐姐和珍珠姐姐都让我跟着姑娘的,不能让姑娘一个人在村里走动。
    如今我都跟他们已经熟了,不用像先前那样了。下雨天的,你就别跟着了。程锦虽这样说,可当她撑了伞出去,彦桓却还是跟上了。
    程锦见状也不再劝了,就撑着伞带着彦桓在村里走了一圈儿。这个村子离城太远,都是病得厉害了,才去城里看一回病。程锦既然来了,就将她能看的病症都治一治。只是多走几步,都带几包药的事,程锦并不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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