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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17)

    随后程远便又宽慰起自己来:但治病救人总是好的,总归不能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程锦出了程远的屋子,又遇到了前来看热闹的流月。
    流月倒是不问别的,只问:听说你从花船上赎出来个长得极好的女孩,快让我去看看。墨竹都说,是他见过的人中长得最好。
    流月说着,便压低了声音,小声笑道:那不是比咱们郡主跟小侯爷都好么?都说郡主和小侯爷因生得像长公主殿下,已然是生得很好了,怎么还能有人能在样貌上越得过他们?我都不敢信的。
    程锦只叹道:那孩子是生得好些,只是如今伤还没好,也不知往后怎么样呢。姐姐就别先去看了,屋里都是血气,免得冲撞了姐姐。方才我将墨松墨竹喊走得太急,就只剩了姐姐你和芷兰姐姐照看小侯爷,着实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我忙完了这场,再好好谢你们。
    流月笑道:没事的,我们还因姑娘的缘故才涨了月钱呢。前几天月钱一发,我就说了,以后凭姑娘你怎么差遣就是了。我们才不信侯府那边还记着我们的事,肯定是姑娘你让程老爷提的。有了这些银子,我倒乐意在燕州多留些日子了。反正我们总归是挣不开小侯爷身边,在侯府还不如在这里。这里又松快,银子又多些,只要应付文妈妈一个人就够了。倒不似在侯府,竟要有五六个人管着我们一个。
    程锦只笑了笑,随后道:流月姐姐满意就好,我还得去照看那孩子,往后我们在好好说一会儿话。
    流月忙笑道:那我也不耽搁姑娘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①化用自《金疮秘传禁方》
    第28章 珊瑚
    流月跟程锦说过了话, 便转身回到屋去。就见芷兰竟也探头看着这边,流月便忍不住笑道:怎么?我们端庄持重的芷兰姐姐竟也学得鬼鬼祟祟的了?
    见芷兰扭过身,闷不住做声的折衣服, 流月就继续笑着问:你既不敢再往程姑娘身边去了, 又总偷偷瞄着她做什么?像是盯着她一样?你提点了我那么多,我如今也要提点你一些,小心当真得罪了程姑娘。
    芷兰却依旧没有言语,只反复叠着衣服。
    流月却并没觉得没趣儿,竟依旧笑道:也就你想得多,我就不想这些。随他们怎么去, 与我何干呢?我们如今是什么身份?不过还是丫鬟罢了,你何苦拿了正头奶奶的贤良来苦自己呢?人家正经的准奶奶都不似你这样的。
    芷兰皱眉看了眼流月:要是都你这么着, 小侯爷可怎么好?她竟然都敢去花船的。
    流月笑了一下:个人自修个人福罢了, 我如今也想开了。小侯爷好了, 不见我们就好了。小侯爷不好了,不见得我们就不好了。往后都不知怎么着呢?
    流月说着苦笑了一下:可谁能想到往后的事情?我们早些年不是也没想过小侯爷能这样么?
    芷兰咬了下嘴唇,却也没再言语,只是依旧慢慢地折着衣服。
    程锦回到了自己屋里, 见关嫣不在, 便问道:嫣姐姐呢?
    珍珠便说:嫣姐姐也惊吓了一天了, 我就劝嫣姐姐去她先前歇着的屋子躺下了, 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忙的。她又着急, 又不知道做什么事。在那里站着寡落落的, 看着怪可怜的。
    珍珠说着, 凑到程锦跟前小声道:嫣姐姐听说姑娘都把衣服首饰当了, 就后悔了。说不该让姑娘把这个小丫头给带回来, 说她自己已经给姑娘添了这么些麻烦, 不该再给姑娘找麻烦的。
    程锦笑去看了眼那女孩,便走到珍珠身边,低声笑道:已是遇到了,没有法子了。可劝过你嫣姐姐了?
    珍珠点了点头:已劝过了,嫣姐姐走得时候看着自在了许多。其实这么好看的小丫头,我若是见到了,怎么着也要救一救的。
    珍珠说着,不由得回头看了眼那女孩,小声问:姑娘,这小丫头是什么精怪变的吧?若当真是人,怎么能生成这样?顾小侯爷也是好看的,但被她这一比倒也寻常了。这等容貌过好的人,当真能留在人世间么?
    程锦轻声道:且看他的命吧。
    程锦说罢,对珍珠说:我们来找块布,咱们把他给挡一挡。别晚上起夜,看着他躺在屋里,再吓倒了。万一救不活,多少也能挡挡晦气。
    程锦说的不过是借口,只因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女孩的衣服料子,再添个心存猜疑的,惹出旁得一些麻烦,才想弄个帘子挡一挡女孩。
    程锦已经思量过了,待女孩醒过来,就装做什么什么都没看出来。是揭露身份,还是继续隐瞒身份,都由着这女孩自己去。他想要揭露自己的身份,她就随着众人一道受惊吓。他想要隐瞒身份,她就帮着遮一遮。
    若是有恩来报,程锦就领着珍珠、关嫣等人一道领赏。若是有难来寻,那程锦就拼力争一争,尽量将住在西厢房的顾珏拖下水,让定国侯府先去替她受着罢了。
    程锦与珍珠挑了灰布将女孩躺着的板床围好后,程锦又看了一回女孩,才坐下来将手里的银子拢了拢。
    程锦皱眉看着零星的散碎银子和几把铜钱,不由得长叹一声,问珍珠:我的衣服全都当了?就只这么多么?如今这些连几天的饭钱都凑不齐,更别说给那小丫头往后的药钱呢。
    珍珠摇头道:我哪里能把姑娘的衣服都给当了?那姑娘有什么换洗的衣服穿?我给姑娘留了三套衣服,余下的将我的衣服当了一些,只是我们也没什么皮裘之类的好衣服,只勉强凑下了银子,并没有几个钱。不过姑娘你不要发愁,我如今手里还存着些银子呢,我都拿给姑娘使。
    随后,珍珠竟然学着程锦往日里说话的口气说道:唉,如今这事情一赶到一处,也没法子。将银子都拢一拢,先把这些天将就过去再说。等过几天,老爷发了俸禄,就松快些了。
    珍珠说罢,就转身去翻找银子去了。
    程锦因要用珍珠的银子,脸红了好一阵,才小声道:如今倒是还要你来救济我了,等周转过来了,就还给你。
    珍珠嘿嘿一笑,将银子大方往程锦怀里一推:姑娘羞我呢,我的命都是姑娘救济来的呢,说什么还不还的?这些年姑娘手里也没断过银子,往后依姑娘的性子,怕是也难再有这个时候。我难得有个尽心的时候,姑娘就让让我吧。
    程锦上下打量了珍珠一眼,笑道:没想到我家小珍珠当真能担得起事了,说得话也好听。在外面对别人,也要这么说。施恩帮人的时候,就该这么样,要越发说软和话,才能让人当真领下情。
    珍珠顺势求道:那姑娘看我这样好,往后就带着我去田里吧。我实在学不得字,还不如在田里说说笑笑的有意思呢。
    程锦笑道:田里也要去,字也要学。不要以为如今你做了我的债主,就能省了这些。不识得字,往后若是有人在文书契书上哄你,你都看不出来,莫名不知吃了多少亏去呢。
    珍珠歪在程锦身边:我已使了这些银子贿赂,竟还不成的么?
    程锦把珍珠手里的银子拿过来,绝情道:再多也是不行的。
    一晚上过去,程锦也没怎么睡。偶尔眯了一会儿,也是醒了就立即去看女孩。
    到了早上,程锦再去给女孩把脉的时候,就见女孩竟睁开了眼睛。但他虽然睁了眼睛,目光却还是散的,似找到落处,随后就又合上了眼睛。
    程锦摸了摸女孩的脉搏,不由得惊叹:竟当能活了。
    随后程锦便不得不再仔细去想往后该如何安排这个女孩,他终究不是真的女孩,自然不好跟她们住一个屋子。如今只有后院还留了个地方,还能砌出个小屋子来,倒是能给这个女孩住。
    只是
    竟又是要花银子的。
    阿弥陀佛!程锦双手合十,默念道。
    往后她再遇到了事,就只管多念几声佛号,去求这些人来生托一户好人家也就罢了,再也不能出银子救什么人了。善心当真太贵了,等她再有了银子,再来做个善人吧。
    又过了一天,女孩才彻底醒了,却不肯多说话,一副受惊吓过度的可怜模样,惹得珍珠和关嫣好生心疼。程锦却不多说话,只默默一边留意着女孩,一边悄无声息地帮女孩遮掩着。
    待女孩好得差不多了,院子后面的小屋子也已经砌好了,收拾了一下就让女孩住了进去。女孩如今倒也能怯生生地说上几句,竟是家在哪里,姓氏名谁一概不知,只知道被拐子拐了。随后路上出了事,拐子死了,女孩则受了伤,就被人捡去卖到花船上了。
    女孩讲这些事的时候,也不落泪,只素白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做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就够让一院子的女孩为她哭一场的。连流月都一边盯着女孩的小脸,一边哭道:你只管放心,以后自然有姐姐们照看你。你家姑娘可是顶好的人,往后你再也不用吃苦了。
    珍珠也跟着点头哭道:嗯,我家姑娘可好了,不会再让你吃苦的。
    每到这时,程锦为免得凸显着自己太过冷心冷肺,就也随着掉几滴眼泪。
    因为女孩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众人便给女孩起名字。这些人起了好些名字,都觉得不好,便推程锦来取名字。程锦便随口道:既然有了珍珠,不如叫珊瑚吧。
    程锦才说完,女孩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这个名字,我倒是觉得熟悉,兴许和我原先的名字有些关联。
    程锦这些日子下来,已经断定这个女孩就是彦桓。程锦当真不知,彦桓和珊瑚有什么关联的,便笑道:你既觉得好,那就先用着吧。什么时候有了更好的再换
    但旁边的一众女孩明显比程锦有人情味多了,竟已经开始根据珊瑚二字猜测起了女孩的身世。一会儿说女孩的家可能在海边,一会儿说女孩的家可能在山里,因为珊和山是同音,一会儿要说怎么就不能靠着湖的?一众女孩猜了小半天,又给女孩编造了许多身世,哭着将瓜果点心吃光了,才肯散尽。
    程锦便由着她们玩笑去,有了事,她就出去办事。没了事,她就跟着她们一起说笑一阵。
    虽然院子里多添了个不得的人,但程锦竟也适应了下来,依旧种田中药伺候花草。顺便程锦还寻到了一个跟顾珏同样瘫了男人,那男人已经愿意让她医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打了
    那个瘫了的男人姓季, 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原本是个屠夫。
    因为在杀猪的时候,帮忙的人没有将猪捆扎实, 他被疯跑的猪给撞翻了, 从此就瘫了。得亏他先前杀猪时候,存了些银子,才勉强活到了现在。
    双腿废了,是不会直接要了人命。但残了双腿,就无法出去做工赚银子,多数人一旦残了就只能干等着饿死。
    尽管季屠夫如今状况凄惨, 却仍有人说些风凉话,将季屠夫的罪过都推在杀孽太重的报应上了。甚至在程锦去看季屠夫的时候, 还有劝程锦不要治季屠夫这个遭天罚的人。
    程锦并不信这个话, 杀猪不过就是个营生, 比屠夫杀孽过重的人可太多了,却不见都遭了天罚,许多人如今都还很显贵呢。难道人命就不及猪金贵?杀多了猪有天罚,杀多人了反倒是做了积德行善的好事, 能够得享富贵?
    上辈子, 程锦在动手医治顾珏前, 自己照着医书摸索了许久。因为不敢对顾珏贸然施针, 程锦也找了一个同样瘫了男人试炼。那个男人倒不是屠夫, 原本是个秀才, 家里姓戴。周围人没有说他不好的, 只说他母亲略微刻薄些, 并不是个旁人眼里会遭天罚的人。
    程锦先前跟他说过了, 她是拿他做试炼, 未必治得好,兴许还给治坏了。所以药费都由她担着,另外再给他些银子,若是当真治得更坏了,她就终身养着他。那戴秀才和他那寡妇母当时满口答应,只说但凡有一线机会能重新站起来,便是他们给银子都愿意一试的,更何况程锦还给他们银子呢?
    可当真治好了,那戴秀才和他母亲又开始抱怨腿脚不及顾珏利索,只说肯定是程锦不够尽心。随后他们又将程锦如何把戴秀才裤子褪了,再给他针灸治腿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出去。
    戴家母子盯上了五品官的程远,又听说程远只有程锦一个女儿。因不知道程远把所有家产都贴补在顾珏身上,戴家母子竟打算娶了程锦后,就去占了程家全部家财的主意。
    因为戴家母子闹了这一场,把程锦的名声败坏了许多,从此在靖阳郡主那里又多了一个配不上顾珏的短处。
    这一世,程锦是乐得自己再多一个配不上顾珏的短处,但却不愿意再治了那戴秀才。他家既然嫌恶她治得不够好,那她不治就是了。她虽不是多爱惜所谓的名声,便是要毁坏名声,也得她自己去毁,倒不用戴家母子再为她多操劳一场了。
    程锦心里是恨不得立即就将顾珏治好了,然后快些将顾珏送回京城,再让定国侯的解了婚约。也让她趁着年纪还小,再寻门好亲事。因此程锦一找到了季屠夫这么个人,就忙去看了他。
    在彦桓养伤时,程锦一边照看着彦桓,一边还去看了季屠夫七八回,且旁的事还没落下。
    好在程锦身边除了有珍珠帮忙,关嫣竟也是能帮着算账的。不然程锦别说能有空子说笑了,怕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但到底在外面跑得太多了,程锦虽然皮肤底子白,很难被晒黑。但这些日子也因被风吹着,被太阳晒着,程锦脸上愣是脱了一层皮儿,总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刺疼。
    众人一散,珍珠便打了水,先让程锦洗了脸,然后拿了些捣碎的芦荟覆在程锦脸上。珍珠一边给程锦抹着脸,一边小声嘀咕:姑娘这些日子也太奔波了,脸都被风给吹伤了。明天就只我去田里吧,姑娘不要去看了。
    程锦因为脸上覆着芦荟,也不敢笑,只得僵着脸说:第一年种那胭脂花,我不去看一眼,终究不放心。等你跟着我走过这一年,明年就把田里的事都交给你,我也就不管了。而且即便只你去了田里,我也得去趟季家,终是要出门的。如今有你和嫣姐姐帮着,我也算不得太辛苦。
    程锦说着,就觉得头上沉地厉害,头皮也发紧,便抬手要解开头发松快松快。程锦才抬起手,就觉得有人轻轻在为她拆头发了。程锦还当是关嫣,便由着她去了。
    可一转眼,程锦就见关嫣抱着两个包袱,从外面回来了。
    关嫣竟还在对程锦说:姑娘,我已经将当掉的衣服都取回来了。等吃过了饭,我就送去浆洗一下。待晒好了,就能收起来了。
    程锦原本还怕关嫣因早先的事,被人刻薄。哪料因多了个倾国倾城的彦桓,大家都先忙着看他去了,倒是没人多留意关嫣。等有人注意到关嫣的过往时,关嫣已经在程家大半个月了,都已经和旁人熟了。众人都知道关嫣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可怜人,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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