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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美人宠冠六宫(15)

    虞姝低垂眼眸,心里打好了腹稿,如何感谢感谢封衡,以及如何劝说封衡莫要伤了肝火。
    然而,她并没有听见动静。
    遂抬头一看。
    只见年轻的帝王正奋笔疾书,他的手骨节分明,十分有型,仿佛生来就是持笔平天下的料。
    皇上没听见么?
    虞姝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这个动作僵在原地着实令人腿酸,皇上没有让她平身,她又不能自行站直。
    虞姝顿了顿,又道:皇上,嫔妾给您送凉茶来了。
    她半敛眸,纤长的睫毛轻颤,光影之下,在眼睑投下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封衡抬首,深幽的眸微眯,声线恢复清冷,是你来了啊,朕方才不曾听见,平身吧。
    虞姝站直了身子,双腿发酸,好在尚且能忍。
    她把托盘搁置在龙案一角,端起茶盏,递向封衡,皇上请用凉茶。
    凉茶降火。这大热天的,着实容易令人暴躁。
    封衡目光淡淡,落在了女子脸上,最终看着她的微微翘起的朱唇。
    封衡不曾碰过任何女子的唇,包括虞姝在内,但不知为何,此刻他忽然目光一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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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美人红唇不点而朱, 唇珠微微翘起,是典型的美人樱桃唇。
    在浮光之下,显得娇艳/欲/滴, 任人采撷。
    封衡代表着男人象征的喉结滚了滚,眸光幽幽,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危险情绪, 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虞姝保持着奉茶的姿势,没等来动静, 她抬首看了一眼,正好撞入了帝王漆黑一片的眸子里, 皇、皇上?
    封衡回过神,伸手接茶盏。
    不知是不是虞姝的错觉, 就在杯盏在两人的手上交接时,她感觉到封衡的指尖划过了她的手。
    轻轻的,酥酥麻麻,甚是古怪。
    皇上不至于故意的吧?
    又不是市井的风流纨绔。
    再者,皇上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
    昨日还不是还宠幸了淑妃?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皇上犯不着故意摸一下她的手。
    鉴于今日亲眼看见淑妃揉着腰/肢, 虞姝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帝王没有放开美色不碰的道理。
    扪心自问, 淑妃当真是清纯至极的美人,有股江南小家碧玉的精致。
    又柔又娇, 大抵正好符合皇上的胃口。
    毕竟,前几次侍寝, 她总能听见皇上覆在她耳畔低语:真娇。
    封衡饮了口茶,昨日一腔邪火未曾彻底消失, 江南道的灾情的确迫在眉睫, 但封衡另有思量, 不会为了政务彻夜难眠。
    今日也的确是乏了。
    总该犒劳一下自己。
    他也不知自己是想去后宫排解一二,还是单纯的想见到虞姝。
    总是,是再不想拥抱一怀的脂粉头油。
    相较之后宫其他嫔妃,虞姝是独一份的存在,就像是一碟清爽下饭菜。
    封衡从前几日开始,仿佛是开启了全新视野,如开了荤的出家人,一看见虞姝就会涌上一个正常年轻男子该有的悸动,再也不能心平气和的当一个红尘之外的人。
    滚滚红尘,俱是/欲/望。
    封衡搁置下杯盏的同时,那只手顺势握住了虞姝的细腕,稍一拉扯,就把人拽到跟前。
    封衡大掌捧着了美人后/腰,稍稍一提就把她抱上了膝。
    啊出于本能,虞姝尖叫出声。
    门外的王权与林深对视了一眼,看来皇上果然是中意虞美人,如此甚好,今晚看来能消停下来了。
    毕竟,美人的尖叫,已说明一切。皇上他已急不可待了。
    虞姝生的清媚,奈何勾搭人的手段过于生疏。
    但她这般受惊过度的圈住了男人的脖颈,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像是受了惊吓的林中小鹿,湿漉漉、雾蒙蒙的。
    如此作态,对封衡而言,已经是极大的勾/引。
    虞姝的惊呼声刚落,封衡的指腹摁在了她的下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摁了摁。
    男人常年握剑、握笔,指腹生了茧子。
    虞姝唇瓣吃痛,秀眉微微蹙起,眼底光晕更是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
    男人的气息呼在面颊,已十分明显。
    虞姝推搡了一下。
    封衡拧眉,爱妃这是何意?还要避让他?
    将军府的卫氏与虞铎的困境,他已经替虞姝解决了。
    怎么?他这就没有利用价值,不值得她处心积虑讨好么?
    男人眸色倏的一沉。
    但饶是内心弯弯曲曲十八绕,封衡表面上只是清冷无温。
    虞姝的手抵在男人胸膛,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与心跳,她半敛眸,到底还是个刚入宫不久的女子,不像之前那般放得开。
    嫔妾身子有些不适。
    因着虞姝是刚册封不久的后宫妃嫔,内书阁那边尚未来得及记录月事簿子。
    女子月事是污秽之物,虞姝也不敢当面言明。
    封衡的眸光更沉,你可想好了?想好了再拒绝他。
    她虽合他胃口,但不代表他会次次包容。
    虞姝抬眼,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她想好什么了?
    两人对视,显然谁也不懂谁的小心思。
    封衡昨日已隐忍了下去,今天没有理由亏待在自己。
    虞姝没有说话期间,褥裙就已经褶皱了。
    批帛搭在臂弯,摇摇欲坠。
    虞姝的推搡毫不起作用。
    她这才发现,表面上越是清冷持重的男子,狠起来更是可怖。
    她仰面望着雕刻腾龙的梁柱,脑子里一半是清醒,一半是浮浮沉沉。
    天青色兜衣已危矣,虞姝摁住了最后的底线。
    而这时,封衡也愕然抬首,喑哑困惑一问,那是
    他的手抬起,虞姝的脸红得就要滴出血来了,月、月事。
    封衡从未听说过月事,但心思深沉如他,不难发散思维,转瞬就仿佛明白过来了。
    还真是身子不适啊。
    美人肌肤白若凝脂,香肩红梅缀雪,眸光涣散迷离。
    宛若画中人。
    天青色兜衣绣荷花的小荷/尖/尖/上,因着沾上了水渍,而显出了里面的夺目光泽。
    封衡忽然抱住了虞姝,手掌摁着她的后背,几乎要把她摁入骨血之中。
    好片刻才哑着嗓子低语,陪朕去净房吧。
    近大半个时辰后,王权与林深听见了内殿的铜铃声,随即就是帝王的吩咐。
    去朝阳阁取美人的衣物过来,另外,还有月事所用之物。
    帝王的嗓音仿佛从深渊之处传来,低低沉沉。
    王权愣了一下,然后又愣了一下,他当然不能窥探皇上私密之事,不过今晚这变故还真是头一回发生。
    王权立刻交代了林深前去朝阳阁,他则继续守在殿外,又命小太监抬了几桶温水过来。
    虞姝没想到这事还能这般累!
    她双足无力,双手亦然。
    被稀里糊涂换好衣裳,就蜷缩在御书房后殿的软榻上,半点不能动弹了。
    她今日身子不适,为何皇上不去霍霍淑妃?淑妃可比她要积极主动的多。
    淑妃也生了一副柔腰呢。
    内殿烛火微微晃动,许久不曾剪烛之故,火光显得十分迷离,窗棂半开,微热的风拂入,虞姝逐渐眼神涣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封衡沐浴过后,又去龙案前批阅奏折,在净房一番排解之后,心情莫名好转,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无温的帝王之态。
    没有怒意,也不觉得胸口堵闷了,甚是舒畅。
    直到王权上前换火烛,封衡才掐了掐眉心,几时了?
    王权看向沙漏,如实回禀,皇上,这都子时了,还是早些歇下吧,虞美人她可需要唤醒?
    后宫嫔妃没有在御书房留宿的惯例。
    封衡抬手制止,想到一个时辰之前,虞姝一脸哭丧的模样,封衡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王权明了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纳罕。
    虞美人今晚灭了皇上的滔天龙怒,但明日大概又惹来全后宫的醋意和情仇。
    可皇上要宠着谁,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
    皇上的性子便是如此,不由任何人牵制,我行我素、雷厉风行。
    封衡来到内室,榻上女子侧躺着,怀里抱着一只软枕,面颊酡红,像染上了一层胭脂,细一看还像个稚龄女子。
    封衡从虞姝身上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欢/畅,故此,男人脾气也变得极好,完全可以允许虞姝霸占一半龙床。
    总之,心情甚好的帝王,凡事都好说。
    封衡上了榻,平躺阖眸,准备入睡,待到明日,又将是一番案牍劳形、朝乾夕惕。
    这时候,身侧女子转过身来,纤细柔弱的臂膀搭在他胸口,衣袖上拂,露出雪腻如脂的肌肤,爹爹、爹爹啊!你好狠的心。
    封衡蹙眉。
    虞大将军在处理卫氏母子三人的事上,的确是足够狠心。
    放任了主母苛待母子三人,便是不顾他们死活的意思。
    封衡侧眸,看向身侧女子,见她眼睫沾泪,就连睡着了也不安稳,细一看,左边眼角还有一颗微不可见的小痣,封衡只喜欢看见她在鱼/水/之欢时梨花带雨。
    她在梦里都能哭出来,这叫封衡很是不喜。
    到底是两年前救了自己的女子,封衡多多少少待她有所不同。
    又恰逢她每一处都长在了他的喜好上,封衡不会苛待自己满意的女子。
    男人低低道:虞将军是该死。
    虞姝鼻尖微微抽泣了几下,一条腿也搭在了帝王身上,哥哥、哥哥哥哥最好了。
    封衡,
    *
    御书房内殿,虞姝沉沉入睡,封衡鼻端充斥着女儿家的楚楚体香,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但今晚的后宫注定不安稳。
    淑妃身披薄纱,三伏天的酷热让她烦闷不堪,手持一把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在内殿来回走动,虞美人未曾被召见,就前去御书房送凉茶了,她可真是为了求宠,胆大包天!
    皇上最不喜后宫踏足御书房,这个虞美人亦不知几时能惹了皇上厌弃?!
    淑妃一想到虞姝/傲/人的身段,满脑子都是封衡那张冷峻面容之上可能会浮现的神色。
    皇上会痴迷于那副傲人身段么?!
    内殿的宫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淑妃美眸一顿,又开始骂虞贵嫔,虞二可真是个蠢货!从年幼时就格外愚笨!
    虞贵嫔在将军序齿老二,淑妃为入宫之前,就瞧不惯虞若兰。
    如此一个祸害庶妹,她竟没有提前解决掉,反而把人弄入宫来!
    淑妃气到美眸瞪得浑圆,无处可以撒气,索性就踢翻了鎏金异兽纹铜炉,她突然想起一事来,虞美人每次侍寝过后,可曾服用过皇上御赐的汤药?
    淑妃在宫里有自己的眼线,对后宫受宠的女子格外关注。
    受宠女子本就少之又少,很好盯梢。
    但她没来得及在虞姝身边安插眼线,因着虞姝是突然被册封,事情发生的太快,始料未及。
    晓云神色一凛,回娘娘,并没有呢。
    淑妃更是坐不住了,万一叫虞姝怀上龙嗣,那可如何是好?
    淑妃眸中露出狠毒,去让翠碌轩的线人找机会在虞贵嫔那个蠢货面前提及几句,让虞贵嫔亲自管好她的庶妹!
    试问宫里谁最不愿意让虞姝有孕?
    那必然是虞贵嫔。
    淑妃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遂想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
    晓云立刻应下,是,娘娘。
    楚家就仅有淑妃这么一个姑娘,淑妃入宫之后,楚家尽可能安排了资源,淑妃想在翠碌轩安排自己的眼线,着实不是一桩难事。
    *
    翌日,卯时,天才刚刚擦亮。
    封衡一如既往按时醒来,他睁开眼,借住内室微弱的晨光,一眼就看见了面前女子散开的兜衣系带,男人眸色顿时幽黑一片。
    今日有早朝,王权已经在外面候着,静等伺候皇上洗漱更衣。
    今日封衡出来的有些迟,他步履如风,步子十分大,细一看俊脸上还有些不太正常的绯红。
    穿上龙袍之前,封衡提着一桶井水冲了个凉水澡,听着哗啦一声响,王权抬眼看了一下,就见帝王后背肌理凸起,似是强忍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
    但片刻过后,等到封衡再度踏出御书房,已经恢复了清冷无温之态,他大步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晨风拂过,乱了冠冕流珠,在额头微微晃动。
    帝王突然驻足,侧过脸看向林深,赐虞美人轿辇。
    林深一愣。
    嫔以下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在宫廷乘坐轿辇的。
    但帝王赐下了,林深便只能应道,是,皇上。
    虞姝醒来时,软塌上仅她一人,可一看身侧的薄衾有褶皱,像有人不久之前躺过,她支起身子,随即身上一凉,这才发现兜衣不知几时松散了去,纵使内殿没有旁人,虞姝还是面色一红,她垂眸之际,竟瞧见
    虞姝咬着红唇,忍受着酸痛的手腕,把兜衣重新系好。
    皇上他怎么能够那般?!
    实在没法想象那样一个肃重矜贵的男子,会在浴桶内失控的画面。
    虞姝想到昨晚,耳根子也火辣辣了起来。
    宫婢听见动静,进了内殿伺候虞姝洗漱穿衣,瞧见虞美人身上的点点红梅,宫婢由不得面红耳赤。
    皇上竟是这样的男子么?
    无疑,人人都震惊了。
    宫婢们的感触,就像是亲眼目睹九重天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竟然坠入漫漫红尘,成了世间俗人。
    虞姝走出御书房,林深已经备好轿辇,美人主子,皇上交代,让您今日乘坐轿辇回去。
    虞姝的确走不动路,帝王御赐,她不能回绝。
    可坐上了轿辇,她一路上却是高兴不起了。
    她昨晚夜宿御书房,今晨又被轿辇送回,怕是后宫已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这后宫之中,招摇过市必然活不长久。
    想要内敛低调也非容易事。
    总之,就是一个字,难。
    *
    回到朝阳阁,知书、墨画、阿贵和东生四人已在门口迎接。
    四人俱是笑意甚浓。
    主子得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能在后宫支起腰杆。
    人人皆知,在后宫,没有帝王宠爱,就等用于一无所有。
    虞姝由知书搀扶着走下了轿辇,倒不是她过分娇气,是昨晚在浴桶中经受了太久,她眼下很是佩服淑妃,侍寝过后的第二天还有力气对众嫔妃夹棍带枪。
    论体力,她当真不及淑妃。
    知书笑着说,美人主子,后厨送了小米粥过来,奴婢做了几样下饭小菜,您尽快吃个早膳吧。
    知书都怀疑虞姝会被一阵风刮了去,柔弱的像一朵颤巍巍的晨花。
    虞姝点头,她的确应该尽快补补体力,昨晚消耗委实太大了。
    用过早膳,虞姝就去了皇后的景元宫请安,众妃嫔看着她的神色各带考究,出乎虞姝意料的是,淑妃竟然没有当场针对她,反而只是轻蔑笑了几声,美人妹妹好姿色,难怪皇上昨晚会留宿。本宫倒是盼着美人妹妹能早日替皇家开枝散叶。
    为何会突然提及孩子?
    虞姝不解,面上只是笑笑,要论起容貌,妹妹哪及淑妃姐姐,妹妹不过就是蒲柳之姿罢了,淑妃姐姐才是真正的姝色。
    淑妃扇了扇风,额间坠下的嫣红色宝石一看就不是凡品,恰好衬了淑妃容色,呵,就你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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