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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130)

    胭脂盒在他的手指里翻飞着,上头的盖子忽然掉了,宋玉章身上洒了一身的香粉,他下了床,拍整了下胸膛,发觉无济于事后就不管了。
    晚上会有仆人来送水,到时候再说吧。
    宋玉章合上了那盒胭脂香粉,将盒子重新放到了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宋玉章在铜镜里头看了自己,他想:以孟庭静的性情绝不会由着那些记者对着他拍照,就算拍了,也不可能登报,他不会让任何人欣赏自己的悲伤。
    所以,这张照片既是障眼法,也是传递给宋玉章本人的一个信息。
    我知道你还活着。
    宋玉章深吸了口气,鼻腔中满是甜腻腻的香味,他没有指望任何人来救他,但是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受控地想产生相信,相信孟庭静会来找他。
    傅冕回来了,先于送水的仆人之间,他进来便看见了宋玉章身上扑满胭脂的情景,他淡淡一笑,道:知道我要回来,还梳妆打扮上了?
    宋玉章背着手,长袍散开地露出中间的一大片,我想要裤子。
    要裤子?傅冕走到他的面前,淡笑道,那不是很碍事吗?
    傅冕一把抱起了宋玉章,将人直接扔到了床上。
    他这一回走了足有十天,这十天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想宋玉章。
    其实这一年里,他也是一样,每天都会想宋玉章。
    满怀着恨意地想。
    他想,他一定会将宋玉章折磨到后悔,后悔当初那样对他。
    傅冕在床上一贯是凶猛无比,幸好宋玉章也不是什么孱弱少年,若是换了别人,真要在床上就被傅冕弄出事来。
    傅冕没说一句话地先干了宋玉章两回,到第三回 就开始慢条斯理了起来。
    上回,你只说了那些被你干过的,干过你的呢?傅冕徐徐道,除了那副主席之外,还有谁?
    宋玉章身上出了汗,胭脂化开了,在他胸膛红艳艳的一片,他吸着气道:聂家的
    傅冕抹了他胸膛上的胭脂,低笑道:聂家的?哥哥还是弟弟,他使了下狠劲,听宋玉章吸了口气,道:还是都有?
    宋玉章勉强道:只有哥哥。
    听你的口气,很可惜嘛。
    没有宋玉章扭过脸,亲了下他的嘴唇,阿冕,别说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傅冕面色微变,将宋玉章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少说这些恶心的话!
    两人干到了仆从来送水,整好,还顺便洗了个鸳鸯浴。
    宋玉章坐在浴桶中同傅冕亲着嘴,他侧过脸,在傅冕的头发中闻到一股很熟悉,但是又不知怎么有些想不起来的味道,仿佛是有一些果香的气息。
    先前在床上还不明显,蒸腾了热气后,便愈发强烈。
    宋玉章没作出偷嗅的模样来,傅冕掐了他的腰让他往自己的怀里坐。
    宋玉章趁机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傅冕的头发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一口气。
    除了淡淡的汗味外,还有一股一股什么呢?
    宋玉章脑海中不断深入地去想。
    一个很平常的片段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两人谈笑风生,递过来,他接过去,在鼻尖一滑而过。
    宋玉章想起来了。
    那是一支国产自制的雪茄。
    第167章
    宋玉章又见了一次小凤仙。
    这一次傅冕不在场,小凤仙躺在张木板床上,人是醒着的,脸颊上稍微有了些肉,手也终于是不像枯枝了。
    宋玉章说:对不起。
    小凤仙掉着眼泪,手舞足蹈地比划,他急啊,他都快急死了,他想告诉宋玉章孟庭静来找过他。
    宋玉章看不懂他在很激动地比划什么,摊开掌心:凤仙,你想说什么,写在我手心里。
    小凤仙拉了他的手,很痛苦地将流泪的眼睛盖在了宋玉章的掌心。
    他不会写字。
    小凤仙痛哭了一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玉章将他蓬乱的脑袋搂在怀里,低声道:不哭了,省省力气,好好养好身体。
    小凤仙两根瘦弱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宋玉章的腰,哭声渐渐低了,他那双眼睛水洗一般,重又显现出一点光彩来。
    宋玉章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微微俯身,小凤仙立即瑟缩地后退了。
    宋玉章亲在了他的眉心。
    不要怕。
    宋玉章深吸了口气,仿佛意犹未尽般地没将话说完。
    小凤仙抓了他的手臂,也同样的深吸了口气,他嗯了一声,对宋玉章的未尽之言作出了很清晰的回答。
    宋玉章出了屋子,傅冕负着手在等他,外头天气好,天蓝得像画,一丝云也没有,傅冕穿了件蓝袍,那蓝色像是从天上裁下来的一般,明晃晃地打人眼。
    这么快就说完了?
    傅冕回过脸,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得很美好。
    宋玉章道:他还是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傅冕哦了一声,手上拿了把扇子在身后一转,人也见了,裤子也给你穿上了,我好不好?
    宋玉章走到他身边,主动亲了下他的脸,好。
    傅冕斜着脸似笑非笑地看他,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地来恶心我的?
    宋玉章笑了笑,张开手臂抱住了傅冕的肩膀,将脸靠在他的肩侧,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想我了?
    想。
    傅冕单搂了宋玉章的腰,目光很深沉地看了一会儿,低头吻了下去。
    宋玉章仰头,很柔顺地迎合了这个吻,傅冕也并不暴躁,将这吻合力化作了春风细雨。
    找机会,我带你出去走走。傅冕摸了下宋玉章的黑发。
    宋玉章道:不怕我跑了吗?
    傅冕笑了笑,你会吗?
    宋玉章笑而不语,将额头在傅冕的肩上蹭了蹭。
    傅冕开始善待宋玉章,他像是发完了所有的怒火,也出够了气,对宋玉章逐渐态度和缓,话语动听,有时候还会带宋玉章在宅子里转转,叫宋玉章指一指认一认,还有没有从前的影子。
    宋玉章同他牵着手,笑着说小时候的事自己已经不大记得了。
    这天刚下过雨,傅冕在床上同宋玉章消磨时光。
    天气热,屋内放了一缸冰,风扇一吹,凉习习的很舒服,宋玉章等闲不出汗,上了床汗却是多,肩膀白皙地趴在床上的外缘,贪凉地吹着风,傅冕坐在他身侧,一手卷了册书,一手抚摸着宋玉章的背。
    宋玉章的背是一条长长的曲线,由上而下的很顺滑,到了腰际陡然出现一个深凹的弧度,再往下又是陡升的圆润,被子盖在腰上,红白分明惊心动魄的两道,傅冕放下书,在他的腰窝上亲了亲,给你在这儿纹一对蝴蝶,怎么样?
    宋玉章无声地笑了笑,不怎么样。
    哪里不好?
    傅冕手掌将他腰上的肌肤聚拢地揉到一块儿,滑腻腻的,像羊脂。
    疼。
    你还怕疼吗?
    我不怕疼,宋玉章悠然道,只是不想受没必要的苦,宋玉章回头对傅冕一笑,你喜欢就画一对,今天蝴蝶明天蜻蜓,后天还可以换成蟋蟀,一天一个花样,多有意思。
    傅冕低头在他腰上咬了一口,真是能言善辩。
    傅冕还真将宋玉章说的当了一回事,很快叫人送来了颜料和毛笔。
    汗真多。
    傅冕拿帕子盖在宋玉章的腰间替他擦汗,宋玉章道:你的书给我看看。
    没一会儿,书扔了过来,宋玉章拿了书,发觉那是一本医书古籍,只扫了一句,便拗口深奥得叫他头疼。
    腰上倏然一凉,是傅冕下了笔。
    宋玉章笑出了声。
    笑什么?
    痒。
    痒也忍着,别乱动,傅冕的语气半真半假,玩笑一般,不然捆起来再画。
    宋玉章将那医书放在眼皮子底下,一句一句地嚼,嚼也嚼不懂,只权当个消遣,他也没有想事,傅冕在,他永远不想事,脑海里空荡荡的,尽职尽责地做一具玩偶。
    毛笔蘸了颜料,凉丝丝的,傅冕笔走龙蛇,似乎画得很畅快,过了不知多久,哒地一声,是又换了支笔。
    细毫尖细地在背上蜻蜓点水,一掠而过,忽而又是重重一点,宋玉章克制了自己,还是间或地发了颤。
    别抖,傅冕指尖滑过他背脊上凹陷进去的那一条曲线,糟蹋了我的手艺。
    阿冕
    宋玉章低沉磁性的声音一旦动了情,那真是要人命一般。
    傅冕捏了下他的心口,别发骚。
    宋玉章深吸了口气,那就别惹我。
    傅冕一手绘画,一手玩弄,将宋玉章全摆布在了手心,宋玉章一声不吭,只喉咙里一丝丝地吸气。
    傅冕画了一半就停了笔,我还真是惹不起你。
    腰上颜料未干,还不能碰,傅冕双手抓了宋玉章那腰以下突出的曲线,将它揉搓成各种形状,看着宋玉章腰上晃荡的图案,眼中闪烁出冷酷的亢奋。
    傅冕似乎是真高兴了,叫宋玉章穿上衣服,说要带宋玉章出去一次。
    宋玉章道:身上还没干吧?
    傅冕正在穿衣服,边穿边回头笑了,不想出去?
    想自然是想,宋玉章道,你肯带我出去,我很高兴。
    傅冕系完了扣子,捏了下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他的嘴唇,竹青,你如今倒也是贱得让我很高兴。
    宋玉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浑不要脸。
    佣人抬来了水,宋玉章洗之前,特意去铜镜里瞧了瞧,画在腰上,他轻易看不到,扭来扭去地找角度,傅冕过来一把将他把抱了起来,再扭,就别出去了。
    宋玉章手臂搭在他肩上,画的什么?
    傅冕倏然一笑,你猜。
    宋玉章站在浴桶前拿水浸湿了布往腰后擦了擦,将布拿到眼下一看,是一片抹开的青色。
    宋玉章略一思索,回头看向傅冕。
    傅冕道:猜出来了?
    宋玉章折了湿布,我猜不出。
    傅冕笑了笑,过来刮了下宋玉章的鼻梁,我的竹青宝贝儿,真会装傻。
    宋玉章洗完了澡,穿上了傅冕给他准备的衣服,一件雪白的衬衫,一条草绿色的长裤,布料很轻薄风凉,穿在身上舒服得像是要去度假。
    宋玉章坐着马车出去。
    马车上有窗户,傅冕不让他动,他也动,就只是靠在车壁上,没一会儿忽然一笑,道:肚子有点饿了。
    傅冕敲了敲马车上的小小茶几。
    宋玉章会意地拉开抽屉,从里头拿了点心吃,他吃相斯文优雅,一手托着接点心渣子,傅冕手上转着扇子,冷不丁地展开冲宋玉章一扇,宋玉章手上的点心渣子飞了起来,飘了他满身,雪白的衬衣上顿时变得油花点点,宋玉章看向傅冕,有意思么?
    傅冕将双脚放在宋玉章的大腿上,后仰地靠在了马车壁上,有意思极了。
    既然已经弄脏,宋玉章索性也就不管,在车上大吃大喝了一番,一壶清茶都被他喝了大半。
    傅冕道:我也没少你吃喝,怎么就那么馋呢?
    宋玉章笑了笑,穷相。
    傅冕边摇扇子边笑道:人贵自知,竹青,你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
    宋玉章用手背抹了下嘴,又将手背在傅冕的长袍上来回擦了擦。
    傅冕脸上笑盈盈的,一脚踢了过去。
    宋玉章眼疾手快地闪躲到了一边,傅冕没再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只是语气有些兴味道:你的胆子也真是越来越大了。
    宋玉章坐在马车靠外一侧,双手放在膝上,坐得很挺拔很好看,在你面前,我好像还没有怕过。
    你不怕我?
    难道你觉得我怕你?宋玉章视线斜斜地与傅冕相撞,阿冕,我顺着你,不代表我怕你,只是我想顺着你而已。
    马车外阳光正好,马车内壁暗黄色的丝绸都仿佛透着光,视线交错之中隐隐浮金,傅冕勾唇微微冷笑,你倒是又开始在我这儿充起好汉来了。
    我自认我一直都是条好汉。
    哦?在床上被干得说不出来话的好汉?
    宋玉章从容道:那是两码事。
    傅冕笑了笑,嘴硬得倒是很有硬汉风范。
    宋玉章抬起手,虚虚地做了个揭帽的动作,多谢夸奖。
    傅冕不说话了,宋玉章自从恢复健康以后,一言一行都和他记忆中的叶竹青越来越像,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时时刻刻挂在嘴上的俏皮话,还有天塌下来都波澜不惊的气度,这些都是曾令傅冕极为着迷的地方。
    马车寂静地走了许久,停下时,马车内仍是寂静,傅冕单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对着宋玉章温和地笑了笑,下车吧。
    宋玉章道:还是你先请。
    傅冕边笑边坐起身,怕不认识路吗?
    傅冕撩开车上的帘子下了车,在那一撩一放之间,宋玉章看到外头山水画一般清秀的景致。
    傅冕立在车下,拿着扇子的手继续挑着帘子,对着宋玉章伸出了手,来吧,我的竹青宝贝儿。
    宋玉章将手递给他,却没有借他的力道,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一条笔直的石子路,两边是长河,河水很宁静,前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宋玉章由傅冕拉着缓步向前走向那围墙中间开的那道铁门。
    铁门两侧站着两个大汉,手里牵了几条膘肥体壮的狼狗,见来的是傅冕,人和狗的样子都很乖巧。
    傅冕微一挥手,大汉过去将门给推开了。
    宋玉章望了一眼高耸的围墙,感觉这地方活像个山清水秀的监狱,脚步埋入围墙,他才发觉里头是无边无际的绿野,整齐而单调的绿色植物一排排地伫立在阳光下,碧波生浪。
    第168章
    这是一个巨大的种植园,宋玉章走南闯北有些见识,一眼便看出这些是非常好的烟叶。
    清溪的气候温暖宜人,最冷的时候也不会下雪结冰,的确是正适合做这件事,宋玉章伸手抚了下那些烟叶子,摘了一片在鼻尖嗅了嗅,很干净的青草香气,还没有经过处理,想必处理后,就会散发出不俗的果香气息。
    喜欢吗?傅冕道。
    宋玉章道:原先救人,现在作孽,不好。
    傅冕笑了笑,就知道你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
    宋玉章现在完全可以确定那位给沈成铎提供烟草的商人就是傅冕了,这是个在他这里传递不出去的消息,约等于无效。
    宋玉章拿着那片烟叶转了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海洲的?
    傅冕的回答还是宋玉章熟悉的两个字,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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