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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92)

    再说,同他孟庭静在一起,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孟庭静吩咐了厨房开饭,还很难得地问了宋玉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宋玉章不跟他客气,一口气连说了五六个菜。
    佣人进去后,孟庭静又去拉了他的手,眼角眉梢都在笑,你倒是挺不见外。
    宋玉章笑道:我知道孟兄你拿我当自己人。
    孟庭静道:做什么突然这么叫我?我看你还没有老,怎么这么早就犯了健忘症,忘了我的名字了?
    宋玉章抽出自己的手坐下,先吃饭吧。
    孟庭静敏锐地察觉到有一丝不好的气息。
    然而今日他同宋玉章之间的气氛似乎是特别的好,他舍不得打破这样好的气氛,故而也只一笑,好,那就先吃饭吧。
    孟家厨子的手艺一如往昔,宋玉章大快朵颐,吃得心无旁骛,孟庭静有心事,看他大快朵颐,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错觉难不成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了?
    宋玉章吃完,拿手帕擦了擦嘴,多谢孟兄款待。
    孟庭静也放了筷子,怎么吃那么急,又没人同你抢。
    宋玉章淡淡一笑,我饿了嘛。
    孟庭静也笑了笑,尽管心里是有些惴惴不安,吃饭应当固定时间,挨饿对身体不好。
    多谢孟兄提醒。
    孟庭静手放了下去,瞥眼看向宋玉章,他这人是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一句话能拐十八个弯,但面对宋玉章时,却常常想把自己的心肠直来直去地掏给宋玉章看,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宋玉章双手放在腿上,面向了略显疑惑的孟庭静。
    庭静,你喜欢我吗?
    孟庭静被他问得有些面红耳赤,半晌不言后,齿缝里憋出了两个字,废话。
    宋玉章笑了笑,心想不愧是孟庭静,这反应果然是与众不同。
    紧接着,宋玉章便诚恳道:那请别喜欢我了。
    孟庭静脑海中空白了一瞬,随即目光锐利地射向了宋玉章,你说什么?
    孟兄,我想请你别再喜欢我。
    孟庭静顿时火冒三丈,单手拍了下桌子,将碗筷齐齐地震了一下,宋玉章,你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宋玉章轻叹了口气。
    我想通了,宋玉章缓缓道,我这样的人,不该同任何人在一块,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才是我该过的日子,于公,我愿意做出一份事业来,而在感情上,我不想受任何人束缚,无论那人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样对我来说太累了。
    庭静,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不是我不肯给,而是我没有,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也不可能在一块儿,所以我想劝你,趁早断了那个念头。
    宋玉章平铺直叙道:这类似的话,我对聂雪屏也说过,实话说,我并不后悔说那些话,倒很后悔叫他误会我们能天长地久,所以我不想也叫你误会,庭静,我很珍惜你这份情谊,所以我得叫你知道,你这份情谊是爱错了人。
    孟庭静强忍怒气,道:你这是怕了?
    先前的确是怕,现在不是怕,是想通了。
    你的想通就是这个?
    孟庭静忍不住再次拍案,这一次他是拍案而起了,宋玉章,你拿我当什么?!
    宋玉章转过脸仰视了他,我拿你当自己人。
    孟庭静注视着他,胸膛之中一片火焰燎原,心想这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心比石头还硬!
    指望捂热一颗石头,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将那石头一口吞进肚子里,用自己滚烫的血肉将它包裹住,才能让那颗石头地久天长的有人的热度。
    我听明白了,孟庭静怒极反而冷静下来,你觉着你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叫我别太上心,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玉章听他还会挖苦人,便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意思也没错。
    孟庭静上去便揪了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宋玉章,你是我从海上捡回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想喜欢谁,我乐意喜欢谁,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行孟庭静抓了桌上的碗啪的一砸,手上拿了块碎瓷,拉了宋玉章的手往茶碗那伸,别人是歃血为盟,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咱们也应个景,滴血为誓,以后生死两不相干。
    碎瓷片一下割破了两个人的手指头,鲜血滴进茶碗,宋玉章一动不动,从手指头开始一直麻到了心口,孟庭静将那混合着两人鲜血的茶碗递到宋玉章嘴边,硬是往他唇缝里倒了一些,剩下的孟庭静自己一饮而尽。
    茶水的味道很怪异,孟庭静却喝得痛快,他饮完尚未低头,脖子却忽然被勾住了。
    宋玉章拉下了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他。
    第119章
    我不会负责的
    谁要叫你负责
    声音断断续续地夹杂在急促的吞咽之中,手臂紧紧地交缠在脖子上,两人的气息全都乱了,是一触即发忽而点燃的混乱。
    孟庭静搂着宋玉章,跌跌撞撞地往内堂走,边吻边将人推倒在了贵妃榻上。
    宋玉章仰面倒下,单手抓了衣领,心脏仍在狂跳,觉得自己怎么有些像发了疯似的,血液里的冲动稍有退减,孟庭静便又吻了上来。
    孟庭静的舌头、气息、味道都是那么霸道而又强烈,叫宋玉章什么都想不了,情不自禁地便有些沉沦。
    扣子当啦几声落在了地上,随即便被孟庭静火热的嘴唇给覆盖住了。
    庭静
    孟庭静听到他叫他的名字,更是激动了几分,又去重重地亲吻他的嘴唇,边亲边道:乖,这次不会叫你再疼了。
    宋玉章单手揪了孟庭静的头发,却是低低道:疼也没关系。
    他就是想要一些更真实强烈的东西,将他从里头拉出来,叫他重返人间。
    孟庭静简直是要被宋玉章给招疯了。
    混账东西,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逼得他没法好好冷静。
    孟庭静直起身,一下便将外头黑色的长袍脱了,里头雪色的内衫上打着碧玉扣,他随手解了两个,便又迫不及待地向下去亲宋玉章。
    宋玉章搂着他的肩膀,与他紧紧地拥抱着,亦很投入。
    孟家的内堂肃穆而冷清,等到静下来时,在穿堂而过的凉风之中,宋玉章轻轻打了个冷战,孟庭静抄起一旁自己的黑袍裹在了宋玉章身上,扶着他坐了起来。
    宋玉章面色一片粉一片白,原本英俊潇洒的人物显得有些迷蒙的神态。
    孟庭静将他搂住,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从他的额头又亲到嘴唇,回我院子里去吧。
    宋玉章慢慢嗯了一声。
    孟庭静站起身,将自己的内衫长裤穿好,随即便将裹着黑袍的宋玉章给直接抱了起来。
    宋玉章双手抓着黑袍,低声道:你让我自己穿了衣服走
    怕什么?孟庭静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整个家全是我的人。
    孟庭静不在乎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只要宋玉章肯,宋玉章不肯也无所谓,孟家都是他的人,不会有人出去嚼舌根。
    回了院子之后,两人又是大战了几场。
    宋玉章也不知道是被那血给刺激了,亦或是什么别的缘由,感觉自己是尤其的酣畅淋漓,就像是明天就要死了,今天必须得快活过一般。
    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管了,刚开始宋玉章还略有矜持的要脸,然而不知不觉便被孟庭静卷入了疯狂之中,他便也不要脸起来了。
    又不是没跟男人睡过,又不是没在下头过。
    管他呢。
    痛快就行。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也得找找从前潇洒的影子,想起自己头一回在下头便是在这间屋子里,宋玉章有些穿越时空的失控,旧时记忆交错,当时想要极力忘却的细节一一回魂,他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晚上他也是快活过的。
    抱得那样紧,说的却是很生疏的话。
    庭静这不代表什么,你明白吗?
    用得着你说这些废话,你以为我玩不起吗?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在你面前,我还不需要伪装。
    那就好
    宋玉章略有些疲惫地转过身,人却是又被孟庭静给拖了回去,孟庭静直视着他的眼睛,虎视眈眈道:你跟我说明白,我也先同你把话问明白了。
    激情过去,理智慢慢回笼,宋玉章额头又隐隐有些发疼,知道自己这兴许又是要被纠缠了,或许又是要被要些名分,他无力道:你问。
    孟庭静边抚摸他的脸颊边慢条斯理道:这回可不是没得选,才选我吧?
    宋玉章愣了愣,随即便有些脱力地一笑,不是。
    孟庭静冷哼了一声,低头继续逼问,我和聂雪屏,谁更好?
    宋玉章终于还是头疼了,庭静,这个时候能不能别问这些。
    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宋玉章从来没遇到过。
    不能,孟庭静捏了他的脸,低头吻了下他的嘴,说清楚,免得你之后又不认账,怎么,我都不忌讳同个死人比了,你还忌讳?还是他功夫太差,这么些日子已经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宋玉章不想回答,埋头往被子里躲,孟庭静偏不让他躲,追着他的脑袋问,不回答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宋玉章是真有些扛不住了,也怕孟庭静真发起疯来要人命,他缩在被子里随口含糊道:都好,都好。
    他低着头,后脑勺顶上翘了一些头发,孟庭静手指卷了下那撮头发,亲了下他的后颈,没逼宋玉章到底,躺着别动,我去放点水给你洗澡。
    宋玉章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脑海和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有些纯然而舒适的空白,轻飘飘的,带了些满足而慵懒的困意,直将他往梦境里拉。
    孟庭静放好水出来,宋玉章已经睡着了。
    他抚了下宋玉章汗湿的头发,轻手轻脚地把他抱了起来。
    浴室里温度很适宜,水的温度也很合适,宋玉章在清洗的时候几乎是没醒,偶尔不知道孟庭静碰到了他哪儿,他便轻哼一下,随即嘴唇便被孟庭静轻吻一下,这些在宋玉章的世界里都是梦游似的甜美。
    等宋玉章真正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再过两个钟头,天就又要黑了。
    宋玉章浑噩地坐在床上发呆,没一会儿,孟庭静进来了,见他坐着发呆,便道:我叫人传信去银行了,说你病了,在我这儿养两天。
    他在床边坐下,抚了下宋玉章的脸,没发烧吧?
    宋玉章闭了下眼睛,轻呼了口气,才道:我得走了。
    走什么走,孟庭静道,我叫厨房炖了燕窝粥,先喝一点,这个点回去也就是吃饭的时候了,不如干脆留下来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他搂了下宋玉章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扣下来不走的,宋行长。
    宋玉章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双手之中。
    孟庭静冷眼俯视了他,怎么,又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孟庭静冷道,你今天可是亲口说了,你也舒服到了,别想赖账。
    宋玉章重重地吸了口气,抬起脸对孟庭静道:我不会负责的。
    孟庭静满面冷傲,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用你负责?再说了,你要真这么有良心,半年前那一回你就该对我负责了。
    宋玉章捋了下头发,庭静,我我真的没法我不想
    孟庭静抓住了他捋头发的手,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誓都发了,以后咱们生死各不相关,你放心,我不会同你睡了觉就上来讹你,我再说一遍,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你没什么指望,他放了他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衣服给你带来了,你是换好衣服自己下来吃,还是要我喂你?
    宋玉章赶紧掀开被子要穿衣服。
    他腿一动,就又被孟庭静按住了,孟庭静拿了一旁的裤子,别乱动,免得又过两天腿疼腰疼的赖上我了。
    衣服是孟庭静的,从里到外都有,孟庭静将宋玉章的长腿送到裤管中,动作很生疏亦很小心,宋玉章看他不是个伺候惯人的手法,颇有些笨手笨脚的意思,想自己来又怕孟庭静又要跟他闹起来。
    这样安宁的早晨,还是算了,他就受一次孟二爷的伺候吧,想这世上能叫孟二爷伺候的也没几个了,宋玉章很乐观地想。
    孟庭静像料理个大玩偶一般帮宋玉章穿好了衣服,又替他整理了一番,才将宋玉章抱起来坐到房内的软榻上。
    燕窝粥已经放得不冷不热,孟庭静端了递给宋玉章,宋玉章恨不得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闻到甜香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他吃了两口,便听孟庭静道:好吃吗?
    宋玉章微一点头。
    也喂我吃一口。
    宋玉章扭头看他,孟庭静一脸理直气壮,我也饿了。
    宋玉章边笑边无奈地给他舀了一勺,孟庭静真张口吃了,不错。
    宋玉章收回碗时,手里的碗却被孟庭静夺走了,勺子也一并被抢走,礼尚往来,我也喂你一口。
    宋玉章双手悬在空中,面上神情仍是无奈,庭静
    孟庭静已舀了一口到他的嘴边,宋玉章垂眸看向勺子,庭静,你别这样。
    勺子仍是顽固地贴到了他的嘴唇,我喂你,不是为你好,是我喜欢,为我自己高兴打算,你就老老实实地吃就行了,吃完不够还有。
    宋玉章知道拗不过他,只能张嘴吃了,孟庭静给他喂完了一碗燕窝粥,摸了摸他的肚子,还要吗?
    宋玉章摇了摇头,先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孟庭静抚摸着他的肚子,那就再躺躺,歇一会儿,床上脏孟庭静将他人搂着放下,头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就这么歇吧。
    宋玉章仰视了他优美的下颌线,他知道孟庭静对他全是好意,他现在知道了,孟庭静只是不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就像他一样。
    庭静。
    说。
    我明天去跟别的男人睡觉,你会生气吗?
    孟庭静半晌不言,低下头,眼睛里的利光能从宋玉章脸上剜下一块肉,跟谁?
    宋玉章道:不知道,看上谁就是谁。
    那你昨天晚上是看上我了?
    宋玉章眨着眼睛,平淡道:嗯。
    那你明天也会看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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