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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章最新(91)

    真的。
    聂青云端着咖啡杯又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挺直了腰板,有男人为我看破红尘出家,这正说明了我的魅力,我是不会因此而感到愧疚的,所以,你也不必安慰我。
    宋玉章单翘了一条长腿,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抿了口清水。
    聂青云说完就后悔了。
    她想,以宋玉章那样能言善辩的口才,说不定也会以此来反击。
    有男人愿意为了我去死,这正说明了我的魅力,我是不会因此而感到愧疚的。
    有两兄弟都为了我神魂颠倒,这正说明了我的魅力,我是不会因此而感到愧疚的。
    宋玉章要真说出这样的话来,聂青云会怄死。
    聂青云越想越懊恼,但幸好宋玉章只是慢条斯理地喝水,并没有呛她的意思。
    聂青云也有些烦闷了,其实她先前也挺喜欢宋玉章的。
    宋玉章人长得美,听人说话时嘴巴闭得很紧,聆听的态度很有风度,人也温柔爱笑,总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不讨喜的地方。
    就是中间隔了一条人命,关系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聂青云低着头,看着咖啡杯里深色的液体,干脆也采取了直说的态度,你不要同二哥发生什么。
    她说的飞快,字与字之间都连在了一块儿,然而宋玉章还是听清楚了,他略微有些诧异,但很快道:你放心,不会的。
    聂青云有些坐立不安,她像是给自己的话佐证,强调道:我同宋业康分开以后,就没有再对你们宋家兄弟起过念。
    嗯,不错,这一点上她站得住脚。
    我也没有。
    聂青云听他答得平淡,目光警惕得像探照灯一样在宋玉章面上逡巡了一遍,她庆幸而有些失望地发觉宋玉章说的是实话。
    要命了,原来二哥说的是真的,真是二哥在单相思呢!
    她又气又羞替聂饮冰羞的,恨聂饮冰不争气,怎么还也看上了宋玉章,虽然宋玉章是挺好看的,但他毕竟跟过大哥呀!
    她还记得聂饮冰曾振振有词地对她说,如果宋玉章是个女的,宋玉章就该是她的大嫂了。
    那么聂饮冰,怎么会连大嫂都喜欢呢?
    聂青云又喝了口苦咖啡,从嘴里到肚子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发苦的。
    对宋业康的看破红尘,宋玉章也颇有感触,对宋业康也挺佩服的,起码要比他看得开,竟真能舍下一切去过完全不同的新生活,他是不是也该看开一些?不是心硬心软,就只是看开一些。
    行长
    外头活泼蹦跳的声音传来,是柳初。
    宋玉章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立刻站起了身,今天宋业康过来耽搁了这么长一段功夫,他已经是上班迟到了,柳初都过来找了。
    行长,那假洋鬼子又给你写信啦,哈哈,我知道了,这叫情书是不是?
    柳初扬着信封蹦蹦跳跳地进入了客厅,看到个端着个咖啡杯样貌气质都很出众的陌生女人后,很稀奇地看向了宋玉章,呀,行长,终于也有女人追求你啦。
    柳初挨揍了。
    宋玉章按住了他的背,聂青云用一旁的坐垫抽了他的屁股。
    柳初不疼不痒,但是连声哀叫,作足了可怜样,聂青云挥打了两下便不忍心地放下了手,对宋玉章气恼道:这哪里来的野猴!
    宋玉章也放开了手,对柳初使了个眼色,将柳初转了个面向聂青云,向聂小姐道歉。
    柳初嘴巴痛快了,态度恭而慎之地向聂青云一鞠躬,聂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聂青云这气来得快,散得也快,哪能真跟个小孩子计较,算了,你也是有口无心,以后不要乱说话了。
    柳初口齿伶俐道:谢谢聂小姐你大人大量,我下次不敢了。
    宋玉章知道柳初什么臭德性,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滚进去。
    聂青云平了气息,对这一段小插曲并不怎么真的放在心上,倒是对宋玉章手上那封信挺感兴趣。
    有人给宋玉章写情书?
    宋玉章察觉到了聂青云的眼神,将那信正面翻给聂青云看,只是铁路工程师的工作汇报信件。
    聂青云哦了一声,神色之中颇有些失望。
    宋玉章不知道她在失望什么。
    聂青云放下咖啡杯,看向宋玉章,正襟危坐道:先前,我对你有一些不礼貌的地方,那是因为我当时情绪的不稳定,现在我冷静下来了,我认为你还是有追求自由幸福的权力的。
    只要不是她二哥就行。
    所以,我不反对你再去聂青云红唇微抿,眉毛轻轻一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揣度人心的本事是宋玉章吃饭的家伙,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聂青云的态度为何骤然大变,他有些啼笑皆非,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封,心道俞非鱼这人好像总是会给他带来一些啼笑皆非的体验。
    我明白了,宋玉章举了举信封,这就是情书。
    聂青云:
    聂青云用力抿了下唇,Very good。
    聂青云优雅地站起了身。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行长,救命啊
    随即,屋内便冲出来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大白鸟,柳初正骑在它身上,双手勾着它的长脖子惨叫连连。
    聂青云目瞪口呆,随后她发现那鸟边扑腾边还在产出一泡泡的鸟屎。
    oh my god!
    聂青云崩溃了,踩着高跟鞋连连往沙发后躲。
    天哪,这、这
    聂青云正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时,便听到耳侧传来阵阵笑声,她一回头,在笑的正是宋玉章。
    你还笑得出来,快叫人把那野鸟和野猴子一起赶出去啊!
    宋玉章扶着桌子,在这鸡飞狗跳的早晨中久违地笑了个痛快。
    唉,那鸟真凶,柳初在车上转着胳膊对宋玉章道,我就想骑它玩一会儿,它至于吗?
    宋玉章笑道:你被人骑,不想把人甩下来?
    那不一样,我又没有翅膀。
    怎么,你还想骑着它飞?
    嘿嘿,我看它挺胖,我挺瘦的,应该飞得起来啊。
    宋玉章捏了下他的后脖,以后别欺负它,它可比你值钱多了。
    柳初笑嘻嘻的,知道宋玉章并没有真的生气,行长,你昨天晚上去哪过夜了,怎么我进来的时候,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呢?
    宋玉章瞟向他,柳初仍是嬉皮笑脸,我就跟您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宋玉章又揉了下他的脑袋,少说废话,多做事。
    柳初嘻嘻一笑,在宋玉章的掌心里转了下脑袋,老柳说我头发长得快,又要剪啦。
    宋玉章摸着他的毛栗子,心里忽而感到很安宁。
    到了银行,宋玉章将俞非鱼的信拆了,信中丝毫没提宋玉章为什么不回信的事,语言依旧是很平实简洁。
    铁路测量的工作很繁重,遇到了一些困难,但也幸好都克服了,他有信心在过年之前将这一段定线上的标志全部打下。
    宋玉章嘴角微翘地看完了这封信,发觉自己的心情变得舒畅了许多。
    那一笑过后,很突然地心里就像是翻过了一页。
    大约这就是人,人总不会永远消沉下去的,给那么一个小火星子,人就能自己迸发出新的活力。
    宋玉章面对着落地窗,看着楼下光芒璀璨的世界,他心道:雪屏,我不想活着那么累,从今天起,我要高兴些了,你别怪我。
    第118章
    孟庭静出海回来了。
    天气冷,码头上倒是忙得热火朝天,来接人的事无巨细地向孟庭静汇报他出海这一个月里海洲发生了哪些要紧事,自然是提到了聂家矿产又发生了爆炸。
    严重吗?
    像是挺严重的,死了几个工人,还有好些个受伤的,停了好几天工呢。
    孟庭静拔了手上的皮手套,在手中挥鞭子一样地甩了一下,开车,去宋家。
    到宋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入冬了,这个时候天就已经黑了,孟庭静下车进入宋宅却被告知宋玉章不在。
    不在?还在银行吗?
    五爷应当是去医院了。
    去医院?孟庭静拧起了眉,他病了?
    不是五爷病了,是聂家的小少爷病了,五爷去探病了。
    聂伯年的身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医生的意思是十岁以后应当渐渐就会好起来,只是年纪越小,越容易生病,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他就格外的容易伤风发烧。
    这回发烧,他在医院里已经待了三天,始终是发着低烧,银行一闭市,宋玉章就来看他。
    再吃一口?宋玉章低声道。
    聂伯年摇了摇头,我吃饱啦。
    宋玉章放了粥碗,又拿起盛水的小碗,那喝点水?
    聂伯年乖乖应了,宋玉章喂了他三勺水后,他又说够了。
    桌上食物书本玩具是应有尽有,可惜这些对聂伯年的病似乎都毫无帮助。
    宋玉章拉着他柔软而发烫的小手,想不想听故事?
    嗯,我还想听武松打虎。
    好。
    宋玉章半搂着他,轻声细语地给他讲这颇为惊心动魄的故事,聂伯年听着听着,红润的小脸便泛出了疲态,眼睫毛轻眨了几下便睡着了。
    宋玉章一直在观察他,见他睡着了便将他轻轻放下,给他掖好了被子,又坐在床前凝视了好一会儿,才放下连环画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他低着头推开病房门,一转身,视线里映出黑袍下黑色的布鞋,他一抬头,果然是孟庭静。
    一个多月没见了,孟庭静还是老样子,秀美而冷傲。
    孟庭静不咸不淡地瞟了他,做贼了,这么心虚?
    宋玉章笑了笑,你回来了。
    孟庭静不想生气,然而他不得不生气,嘴巴里自动自发地就开始不说好话,他又不是没有姑姑叔叔照顾,用得着你眼巴巴地成天来看吗?
    宋玉章听了他那些不中听的话,也丝毫没有动怒。
    他现在是知道好歹了,明白孟庭静心里对他是好意,这就够了,至于那些难听的话,他就过滤一下,当孟庭静是在放屁吧。
    吃饭了吗?宋玉章直接道。
    孟庭静听他如此生硬而明目张胆地转换话题,脸色便沉了下来,像只别扭的大猫一般呼出了声没有!
    对,没吃,下了船就眼巴巴地来看人了,也别说宋玉章,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一样的无可救药,或许他比宋玉章病得还要重一些,至少聂雪屏是豁出命了,能得到宋玉章对聂家这么惦念,仔细想一想,宋玉章对他可并没有付出过什么,宋玉章自己美自己的,他就跌进去着了魔。
    那就一起去吃个饭吧,宋玉章道,你家里的厨子手艺真是好,哪里找的?
    孟庭静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还要上我家里去蹭饭?
    是的。
    脸皮够厚啊。
    脸皮厚,吃不够,孟兄,快请吧,我饿了。
    孟庭静转过了身,嘴巴里仍然是不饶人,活该饿,自己饭也不吃的跑来!
    这话他说的毫不心虚,因为他还不饿。
    宋玉章是坐宋家的车来的,然而孟庭静显然是不想叫他再回宋家的车里,从医院到孟家也要小半个钟头的时间,孟庭静想他想得很,不愿意再挪动这小半个钟头去思念,拉着宋玉章的胳膊开了自家的车门。
    宋玉章不跟他争这些,坐进车后,孟庭静矮身进来时,他便抢先说道:你别摸我,也别咬我。
    孟庭静撩着长袍的手一顿宋玉章不说这话,他的手很自然地就要往宋玉章大腿上放了。
    当我是流氓吗?
    孟庭静冷哼了一声,端端正正地坐好,同宋玉章隔开了一个手掌的距离以示清白。
    宋玉章单翘了一条腿,柔声道:就当是我小人之心吧。
    宋玉章是不是小人难说,但孟庭静从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在商场上君子混不下去,全死光了。
    车开了不出几分钟,孟庭静就忍不住凑过去,将宋玉章一把给搂在了怀里,同时还要发出诡辩,我既没有摸你,也没有咬你。
    掌心将宋玉章的臂膀结结实实地紧了一下,感受到宋玉章那富有弹性的肌肉后,孟庭静才终于有了下船的感觉。
    宋玉章苦笑了一下,倒没有挣扎,怪我,下回我再说清楚些。
    孟庭静搂着他,心里那一点点的火气就慢慢熄了下去,他颇为调侃道:下回?下回是什么?什么时候?
    宋玉章不想同他调情,于是闭嘴不说。
    孟庭静以为他害羞了,心中窃笑,心想聂雪屏一死,这混蛋的性子倒是转变得柔顺一些了,聂雪屏这倒是死得不错。
    孟庭静搂了宋玉章一路,自然也少不了动手动脚,宋玉章略一挣扎,他便义正言辞道:我看看你是不是哪瘦了。
    仿佛宋玉章是他生养的,胖瘦都要向他负责。
    宋玉章懒得和他在车里打架,也怕翻车,就随他去了。
    而且孟庭静这个人是相当的我行我素,即使他严词拒绝,想必孟庭静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
    摸吧,反正也不是没被他摸过。
    孟庭静一开始自然是因为忍不住,抚摸着宋玉章的腰身后,便是真的有点担心了,怎么好像瘦了许多?
    没瘦,胖了。
    孟庭静不信,双手在宋玉章的腰上卡住了比划。
    宋玉章的腰不仅细,而且薄,就因为这一把细腰,他的男子气概中便多了潇洒风流的味道。
    掌心往腰上移动,摸到肋骨附近,孟庭静才相信宋玉章相比先前的确是胖了一些。
    他心里高兴,便在宋玉章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宋玉章面上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孟庭静道:这不算咬你吧。
    宋玉章边笑边摇头,你啊
    这语气太温柔了,柔得挠了孟庭静的心尖,孟庭静再忍不住,将宋玉章整个人拖进怀里亲了他的嘴唇。
    宋玉章心中只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顺从。
    亲吧,反正也不是没被他亲过。
    孟庭静在车上将宋玉章是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亲得宋玉章嘴唇都湿红一片,心里是舒服透了,下车的时候和颜悦色,拉着宋玉章手,笑模笑样道:想通了?
    想通了。
    孟庭静又是笑了,我就知道你想的通。
    宋玉章笑而不语,心想:他的确是想通了,孟庭静的性子就像是海上的风暴,不管人招不招惹他,风暴想刮谁就刮谁,同人做什么,都是没有关系的。
    孟庭静牵着宋玉章的手一路牵回了正厅,他是不怕人看的,他在整个孟家无论做什么都不容置喙,先前只是顾忌着给宋玉章留一点面子,但是既然宋玉章想通了,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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