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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43)

    所以要不要暗示他们,安垂在崔阁老府中?
    这样,抓人也会更容易吧?
    但他转头看蔺泊舟,把到了喉头的话又咽下去。回到马车,孟欢才问:我应该告诉他们安垂的事情吗?
    他心里真的很紧张。
    这可是关系大宗边疆安危的大事。
    十万火急。
    他真的不想没解决,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蔺泊舟抬手,将他激动的手握紧,掌心微凉,安抚的意思更浓:好,为夫先去查安垂,查出如果跟这群人有联系,再进一步查,好吗?
    孟欢撇了一下唇。
    他其实能感觉到,蔺泊舟在尽量配合他,以免孟欢显得过于无理取闹。
    毕竟无凭无据,突然开始攻击某一个人,不太合情理,今天一早醒来游锦还在念叨着他中了邪,应该喝点符水驱邪呢。
    孟欢有点儿沮丧。
    虚假的穿书:预言帝。
    真实的穿书:中邪。
    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也无法确定故事线还会不会像原来一样展开,此时率先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栽赃诬陷。毕竟,书里的故事也一直在变动。
    但,能引起蔺泊舟重视,孟欢就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
    孟欢点头:嗯嗯嗯。
    他将头转了过来,望着马车的窗户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安垂的事情如此上心。
    一方面,如果安垂逃走,没带上自己,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逃不出蔺泊舟的手掌心。
    但另一方面,如果安垂带着自己逃走,那这辈子跟蔺泊舟估计也是相爱相杀,再也不可能和和气气地说一句话。
    现在,好像是孟欢人生的一道路口,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没有退路,再也无法后悔,好的果实和恶果都要自己承受。
    越想,孟欢心脏越跳得厉害,他脸都连带着有些烫,转过了视线,望着蔺泊舟的脸。
    男人生的俊美,白纱下露出的鼻梁到下颌构成一道清晰的线,唇瓣薄,生的异常好看,而好看之余,又有一些让人感觉到疏远和冷漠的气质。
    蔺泊舟眼睛不好,以后要是隔三差五失明怎么办。
    减一分。
    蔺泊舟还忙,每天只有夜里能陪他。
    减一分。
    蔺泊舟和他差距好大,没有共同语言。
    减一分。
    从很多方面来考虑,生在现代,孟欢是不会选择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的,他希望找到一个人,做些自己也感兴趣的事,开开心心、平平淡淡过日子。
    孟欢手指搭着衣衫,说了声:哎。
    蔺泊舟垂眼看他,问:怎么了?
    孟欢问:你的眼睛会一直这样吗?
    蔺泊舟唇角弯着:不知道。
    孟欢哦了一声,不说话。
    他有点儿犹豫。
    要不直接扣十分吧?
    孟欢在这里试图冷静理智的扣分,扣着,想想总得给蔺泊舟加分,不然评分也太低了,那不是必跑无疑。
    孟欢试图想他的优点,想象自己离开王府会后悔的事。
    和蔺泊舟再也没有关系。
    孟欢怔愣,这一行字浮现的同时,胸口也泛起了一种微妙的疼意。
    和蔺泊舟山高水远,愈沿和他再也不见,和他反目成仇。
    不被他喜欢,而是被他憎恨。
    孟欢撑着下颌,陷入了思考。
    半晌,他郑重其事地在他的打分表上,添加一行:
    舍不得蔺泊舟。
    加一百分。
    第54章
    分数加来加去, 算来算去,蔺泊舟得到的分儿总比扣掉的分儿多。
    孟欢先前没谈过恋爱,但是有朋友教他,考虑要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时可以做加减法,如果一直得分较高,也许就很合适。
    孟欢以为蔺泊舟得分顶多及格,震惊地来回复盘了一番,没懂蔺泊舟这分怎么总是扣不下来。
    好像每次刚想出个扣分的理由,但马上又能再想出个巨加分的理由。
    比如对他好,对他耐心,让他早睡,让山枢少给他布置作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蔺泊舟对他跟对其他人不一样,真的很偏爱。
    比如, 今天特意来听衙门听他作证。
    按理说,蔺泊舟眼睛不好,对出府的兴趣寥寥无几,不过今晨听说孟欢去衙门紧张,便道:为夫陪欢欢一起去,在旁边听着,欢欢就不怕了。
    确实,孟欢社恐,很怕官员,因为蔺泊舟在旁边,不管干什么心里都有了底。
    孟欢耳热地低下头。
    蔺泊舟真的对他很好。
    所以他才更希望安垂抓紧时间滚, 不要留在京城, 以免夜长梦多,万一世界自我意识又开始修正,把他拐去建州就完蛋了!
    孟欢心里盘算这会儿,耳畔,蔺泊舟声音低哑:欢欢介意我的眼睛?
    孟欢怔了下:啊?
    张着嘴啊完,想起自己问的那两个问题也许有歧义。蔺泊舟眼睛不好,本来就敏感,自己还问他何时能好,也许真的能听出不是滋味儿。
    孟欢忙说:不是。
    可刚才自己确实因为眼疾给他扣了几分。
    孟欢有点儿紧张,半晌,才说:每个人都怕麻烦,但是
    他眼前的蔺泊舟唇色有些白,轻抿着,注目孟欢的方向。也许是刚才那几句对话让他有些走神,修长的手指轻敲椅沿,若有所思。
    孟欢嗓子发卡,说这句话有点儿吃力,我愿意承受你的麻烦。
    说完,感觉轻松多了。
    蔺泊舟有权有势,眼睛哪怕瞎了,但身旁的太监和侍从一大堆,单独拎一个出来都能把他照顾得稳妥,怎么盘算,他都不会给孟欢造成负担。
    但是孟欢也愿意牵他走路,愿意给他穿衣服,愿意往他碗里夹菜,愿意半夜帮他小恭,照顾他孟欢不能说觉得多有意思,但是他愿意。
    就算不是在王府大殿,孟欢想了想,而是普通的小户人家,自己每天昼出耘田夜绩麻,回来跟蔺泊舟吃一碗饭,再牵着他到田地里看看收成,晚上一起钻被窝,他肯定得服侍自己,嗯,这方面他又很擅长。
    再说他俩不会有小孩儿,生活压力也不大,蔺泊舟长得好看,活儿也好,还对他百依百顺,等于自己养了个偶尔会瞎掉的闲汉男人
    眼前浮现出画面,孟欢莫名耳热。
    虽然吃穿用度都是蔺泊舟的,但偶尔幻想一下自己养他,感觉还不错。
    他这儿想了半天,蔺泊舟似乎笑了一声,轻轻拉住他的手。
    他声音带着喟叹:欢欢对为夫最好了。
    孟欢转头看他。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仅说一句愿意承受他的麻烦,就这么开心?
    孟欢没忍住,有点儿不受控制地靠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在心里默默念叨:
    我会对你更好的。
    回到王府,太医已经候在大厅,等着给蔺泊舟治疗眼睛。
    这个治法,无非是针灸,以及每天喝药。
    周太医神色肃穆,静静等候着蔺泊舟配合治疗,按照往常蔺泊舟的脾性,不怎么上心,懒洋洋的,甚至还有一些难得的叛逆。
    不过今天,蔺泊舟来的时候唇角牵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背后冒出半个脑袋,是他的小娇妻。
    大概是孟欢在马车上亲了亲蔺泊舟,他现在心情很愉快,坐下后,游锦摘掉了他的白纱。
    孟欢便在旁边看着,眼巴巴地注目着细针,每插进一根就问:痛不痛啊?
    痛不痛?
    很痛吧?
    哎呀
    孟欢西子捧心,痛心疾首。
    周太医的针都快拿不稳了,很想说本神医在治病时闲杂人等能不能退开?他控制着力道,强忍住呵退其他人的想法,总算把银针全部使用完。
    每次治疗大概半个时辰,治完周太医准备走,临走前问起:王爷眼睛前能见影子吗?
    蔺泊舟:看不见。
    周太医拈着胡须:臣明白了,王爷照常用药。说完,便离开了。
    眼看没说出个所以然,孟欢问:还要多少天啊?
    蔺泊舟洗净了手,指尖淌着水滴,平静道:偶尔一两天,三五天,偶尔十几天,并不清楚。
    孟欢叹气:哎。
    总觉得一直这样下去耽误事儿。
    急也急不来,蔺泊舟唇角带着微笑,欢欢下午要习字?为夫陪你。
    孟欢心情顿时高昂了不少。蔺泊舟陪他上写字课真就背后有人的感觉,山枢不敢凶他,戒尺也不敢敲,本来山枢年纪大了偶尔打瞌睡,但在蔺泊舟面前讲究礼仪端庄,睡也不敢睡。
    以往蔺泊舟旧疾复发,王府里氛围死气沉沉,生怕一个不慎惹得蔺泊舟不乐,心生厌烦或者斥责,现在,倒是听见蔺泊舟来了句:让闲着的人都出来转转吧。
    是让府里人都休息休息的意思,平时逢年过节才能听到这句话。
    荷花池旁,清风徐徐,孟欢低头将毛笔蘸饱了墨水,写完了今天要背的字,山枢也撤去笔墨。
    耳畔,响起一个热情如火的声音:拜见王爷,王妃。
    孟欢抬头,来人模样俊秀,一双风流眼,两只含情目,笑吟吟地低头看他书写的字:王妃今天学到哪儿了?
    孟欢懵了一下,认出来,这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户部尚书之子沈青玉。
    感觉挺自来熟的,孟欢还没答应,他就先说:千字文?还没学完啊哈哈哈,王爷当年聪慧无匹,我记得三四岁就能将这倒背如流,哈哈哈,怎么王爷现在也要跟着学?真好,不得不说,王爷也该体会一下常人的不易,就是辛苦我们王妃了。
    孟欢:
    原书里这人跟蔺泊舟关系很好,性格也诙谐,亲和力强,和人没有距离感,因此人缘也特别好。
    孟欢蒙住纸页,转头看蔺泊舟:他说我笨啊?
    蔺泊舟顿了顿,笑道:沈二在青鹿学院破不了先生出的题,在纸上画美女图,也传得很开,就不要取笑内子了。
    内子,就是家妻的意思。
    孟欢看了他一眼,耳朵发红。
    沈青玉一张可怜脸:王爷攻击我。我在家被老婆骂,出门被王爷骂,里外不是人。
    蔺泊舟没理他贫:你爹让你来的?
    对,沈青云扫了眼四周,说话不大正经,王爷还真是开门见山,一点儿前戏不做,委实无趣的紧,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骂过你没意思
    陈安咳嗽了声,老脸微赧。
    孟欢听懂了,微微睁大眼,表情十分复杂。
    蔺泊舟垂眼:荤话可以少说几句。
    沈青玉笑着点点头,我爹让我来问问分钱的事。
    蔺泊舟还坐着,不过脊背靠着座椅,显然坐直了起身,怎么说?
    我爹催得急,沈青玉喝了口清茶,巡出的那笔盐税进了银库,听说有盈余,各阁部闻着味儿就上来了,全都申请要钱。一会儿豫府出了旱情要钱,一会儿皖府出了涝灾要钱,一会儿陛下修的陵寝要钱,军饷要钱,操办水军要钱,宗室也来要钱,文武百官拖欠的俸禄未结也要钱,我爹的意思是赶紧把这笔钱花了,花在节骨眼上,免得问来问去。
    孟欢本来想走的,不过蔺泊舟并没有避讳他的意思,他看这几个人聊的热闹,也忍不住竖起耳朵试图听明白。
    蔺泊舟语气平静:崔阁老和陈次辅怎么说?
    崔阁老的意思,是先结紧要的,比如陛下的陵寝,军饷,和操办水军的钱,现在边祸时不时兴起,倭患刚平息,不得不防备。陈次辅的意思是先安民,把钱结给灾情地区,豫皖的百姓吃不起饭,逼急了是要起乱子的。
    孟欢左边看看,再往右边看看,似懂非懂。
    陛下怎么说?
    陛下想修陵寝,还要修一座棋宫,供奉前朝至今的围棋大师,说以后要搬到棋宫去吃饭睡觉。沈青玉表情严肃。
    蔺泊舟皱了下眉,唇角的气息更加凝重,没说自己的意见,再问,你爹的意思呢?
    沈青玉说,我爹觉得,各部分都拨一些,省检些用。百姓肯定要安抚,出事了谁也担不住。百官先把拖欠长的发了,其他的再等等。至于军饷,如今最急的是辽东,肯定要拨。还有就是陛下的陵寝陛下年龄尚小,不急于一时
    蔺泊舟总算点头:你父亲是个公忠体国的。
    沈青玉嘿嘿了一声:但我爹说了又不算,他虽然管钱,但批红和拟票全在内阁和司礼监,全在崔阁老,陈次辅,王爷手里。
    孟欢再左右望了望,试图听得更明白。
    蔺泊舟说话了:你爹不想把银子拨给陛下,这个恶人又要本王来做?
    沈青玉直笑:这个恶人王爷不做,也没人敢做了。我们也知道,陛下除了听王爷的话,其他谁也不听。
    蔺泊舟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
    宣和帝是个小孩子,谁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喜欢谁。
    比如现在他想要陵寝和棋宫,两位阁臣明知道财政吃紧,百姓危困,还不忘留一笔闲钱给宣和帝,图的就是皇帝的好感。
    可他如果说不给宣和帝钱,宣和帝肯定要生气的,失去帝心,存亡也在一念之间。
    蔺泊舟嗯声:明天本王去宫里,再问问陛下的意思。
    那敢情好。沈青玉算是把父亲的话陈述到位,端起茶碗再喝了一口,看到了在旁蹙眉思索的孟欢。
    他笑:王妃觉得应该怎么分钱?
    孟欢没想到这话题能到自己身上。
    啊?你问我啊?
    孟欢下意识看了一眼蔺泊舟,好像上课被突然点到,有点儿懵又来不及多想,试探着说:大头给百姓?
    对啊。
    沈青玉赞成地笑了笑,笑意里面似乎有些苦楚。
    看吧,王妃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朝廷就是有人不这么干。
    荷花池旁清风徐徐,人声不知何时都安静至极。
    那你们朝廷还挺不好的。
    孟欢心里念了念这句话,没说出声。
    他知道该蔺泊舟说话了,又把头转了过去。
    蔺泊舟神色有些凝重,说起件事,辽东的军饷,总兵毛诚昌年年都在要,往先没给,他也没说什么,今年怎么要的这么急?
    沈青云眼睛发直,也不解地怔了会儿:这是崔阁老的意思,认为欠了好些年了,再不给,辽东军备废弛,先前便有几个没归义的朱里真散部时不时南下侵扰,让人烦不胜烦,真要是打残了武备,东北边衅一开,就怕重现当年被金人攻破京师的耻辱。
    朱里真,武备,边衅。
    听到这里,孟欢虽然很吃力,但总算从几个关键字句里听出了他们在议论朱里真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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