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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44)

    也就是安垂那个部族。
    蔺泊舟神色十分冷淡,嗤了声:毛诚昌年年给京城递的折子,都陈述边防稳固,军备充足,陛下勿忧。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怎么今年突然开始哭穷了?
    沈青玉抓了抓头发,神色颇费解:我不知道啊。
    蔺泊舟放下了手里的茶碗。
    只说了一个字:瞒。
    沈青玉走了以后,凉亭有些闷热待不下去,孟欢问蔺泊舟:回去了吧?
    蔺泊舟牵着他,站起身,为夫正要写封信。
    孟欢看着他,忍不住道:你又要开始忙啦?
    蔺泊舟轻轻牵着他的手:乖。
    孟欢摇头:你忙,我又管不住你。
    听到这句话,蔺泊舟唇角微微勾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欢欢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欢眨眼:就是说我提建议没有用的意思。
    他说完,脚步突然停住了。
    孟欢不解地看向蔺泊舟,男人忽然凑近,气息落到他跟前,鼻尖相对,声音很低:欢欢生气了?
    被他这么一问,孟欢连忙摇头:不是生气。
    他还真没奢想过能管住蔺泊舟。
    如果真的想要管住他,至少也不能全吃他的喝他的,最好和他设想那种异样,一起种田,蔺泊舟吃他的,孟欢就有心思管他了。
    孟欢认真说:你自己注意身体。
    眼前的气息短暂的顿了一顿。
    片刻,蔺泊舟点头,好,谢谢欢欢,为夫会注意。
    回到书房,蔺泊舟找来了陈安,替他写信。孟欢拿着一颗洗干净的桃子,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边啃边看,跟只兔子似的窸窸窣窣啃着。
    而蔺泊舟眼睛看不见,写信是他打腹稿,念出来,陈安帮忙执笔。
    两封信写完以后,陈安从锁着的柜子里捧出一只盒子,用小锁打开,取出一枚玉石制的印章,上面刻着蔺泊舟的名字。
    信件只要带上了这枚章印,就证明是蔺泊舟的授意,无论是谁看到以后,必须遵照信里的指示行事。
    孟欢飞快地旋完了桃子,刚要丢核那一刻,脑子里忽然闪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记忆要涌出来,但到底没有。
    又忘了什么?
    孟欢晃了晃脑袋,始终没想起来。
    陈安在信上盖印后便将印章收回盒子里锁好,放到博古架最醒目的地方。书房蔺泊舟和下人们每天都会来,印章是否会丢失,一目了然。
    印章带给孟欢的熟悉感越来越明显。
    他记性不太好,有时候剧情线都怼到眼前了,才能后知后觉地想起是什么。
    孟欢想的头痛依然无济于事,去牵蔺泊舟的手,休息了休息了!
    语气活蹦乱跳,特别开心。
    蔺泊舟跟着站了起身,唇角带着笑,静静地注目孟欢的方向。
    端来的药到了,孟欢接过碗,熟门熟路地舀了一勺吹凉,凑到蔺泊舟唇边,又到了今晚的喝药时间~
    旁边的游锦和侍从看着,也笑呵呵地出门去了。
    毕竟现在可是他俩主子的私人时间,很有可能喝药喝着喝着就开始亲热,大家都要回避的。
    蔺泊舟坐椅子里,半抬起下颌,可能是这几天喝药喝多了,他衣衫里透出了一股药香,唇色又淡,眉眼间郁结着一股病色。
    他启唇,含住了孟欢递过的勺子。
    这一瞬间,一股莫名其妙的形似感冲入脑中,孟欢有点儿看不得他含着,连忙取出勺子,再舀了一勺药汤。
    药闻起来特别腥苦。
    孟欢看了看,说:今天周太医好像又加了一味药,味道变了吗?
    蔺泊舟病蔫蔫的,变不变都苦。
    有多苦?
    孟欢是个好奇宝宝,忍不住,舀了一勺药汤,凑近轻轻喝了一口,苦腥味在舌尖蔓延开始,孟欢唔了声,真的好苦!我以后千万不能生病!!!!
    蔺泊舟唇角微微抬起。
    接着,似笑非笑,欢欢嘴里已经苦了?
    孟欢有点儿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肩头便被他轻轻按着往下压,手抚摸到了耳颈处,苦腥的药味裹着凉薄的气息凑了上来。
    孟欢放下碗,忙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蔺泊舟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攀附而上,唇也靠近,带了一声笑音,湿湿地吻了上来,边吻边笑,嘴里都苦了,还怕什么。
    浓郁的中药味在舌尖化开,孟欢手指攥着蔺泊舟的领口,用力抓紧,想推开来着,但他的手也伸了上来,拇指抵住孟欢的后脑,像把一只小猫咪固定得不能动弹,尽情揉捏,深入地吻了起来。
    呜呜
    孟欢发出了两声可怜巴巴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吻得脑子里一团乱,升起一种舒服的酥麻感。
    蔺泊舟真的很会亲。
    他是个外表穿得光风霁月的衣冠禽兽,心智成熟,擅于掌控一切,就连接吻时孟欢也得被他操控,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
    不过蔺泊舟有个比较好的习惯是,他共情力强,知道孟欢到底愿不愿意,舒不舒服,不会真正地强迫他。
    唇齿间的声音有些黏糊,药味变得很淡,气氛也热到不可思议。
    孟欢被他双手捏着下颌,四肢形骸涌起一股发泡的无力感,好像被抽去了力气,又觉得脊梁中长出了一棵树,撑着他的腰,微微弯下去。
    孟欢鼻尖发红,眼尾湿润,唇瓣被咬得通红。
    听到蔺泊舟愉快的轻叹。
    孟欢被带动着,忍不住发出一声难忍微小的啊~
    唇角的热息更潮湿,蔺泊舟声音含笑。
    语气像是诱人沦陷的恶魔。
    欢欢真棒
    孟欢意识混乱,耳畔蔺泊舟断断续续的声音,要不是为了上朝,为夫想天天待在床榻,做那种事。
    他自己又叹息:真是疯了。
    孟欢微微睁开了眼。他也觉得,一向卷王的蔺泊舟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
    君王不早朝,身旁有人的时候,谁还惦记着早朝。
    蔺泊舟齿关咬住了孟欢的衣带,轻轻拉开:欢欢,今天早些熄灯?
    孟欢知道他想干什么,剩余着残存的理智,示意旁边的药碗,药,药还没喝完
    他刚弯腰挪了一步,伸出手指去勾药碗,就被搂腰拖了回来,强势地抱坐在蔺泊舟的腿,大手放在他的腰际,按的稳稳当当。
    蔺泊舟伸手摸到了药碗,放到唇瓣,一饮而尽。
    孟欢衣衫都被他撕开了,白净的肩头坦露,忍不住捂着眼睛:周太医说,最近不要行房太频繁。
    他和蔺泊舟,虽然不是小说里从早干到晚,但每天晚上都得彼此融合一下。
    孟欢性格乖巧,一向很听老师或者医生的话。
    他真诚建议,声音求饶:王爷,要不算了,伤身体
    蔺泊舟唇角轻轻弯了一弯。
    语气从容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失控:没事,明天补药一起喝。
    第55章
    夜深人静。
    细滑的皮肤摩挲, 晕开了几缕轻薄的热意。
    孟欢头发让帕子擦干净,往后捋到耳朵后,露出白净的脸和耳垂,枕在蔺泊舟颈间,跟个小猫似的蜷着脚,正点着头犯困。
    这趟药快要喝出人命,蔺泊舟生龙活虎,孟欢却备受折腾。
    孟欢半梦半醒时,看到跟前男人裸着的肩颈,皱眉,抬手将衣衫勾到了蔺泊舟的领口:要守男德。
    以免再被他勾引。
    孟欢手指翻了翻,再啪地拍了拍,睡觉!
    黑暗里,蔺泊舟悄无声息地扬起唇。
    他靠近孟欢耳畔,低声呢喃:明日为夫要去上朝,欢欢允不允?
    孟欢呆住:真去啊
    有事要和陛下商议, 议完就回来。
    孟欢明明困得要命话都不想说,还撇了下唇:那行吧。
    蔺泊舟指尖触碰到他的脸,感受到眉宇的褶皱,唇角忍不住轻轻抬了一下。
    嘟嘟囔囔的,真的对他很不满呢。
    蔺泊舟自小接受儒学正宗,雅正礼仪,如果不是眼睛出事,他也许会成为一个身心正派至极的人。可眼睛出事以后,蔺泊舟心里挤压的阴影越来越多,却完全不能在父亲和母亲面前释放。
    他后来喜欢上了游猎, 喜欢猎物被箭镞击穿喉咙时的鲜血和惨叫, 也喜欢在权力争斗时释放掉理智里好杀,那时能感觉理智回笼了些。
    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脱掉衣服后扭曲的欲念,失明后无尽的丑态这一切,躺在自己身侧的孟欢都知道。
    自己的全部都被人接受,感觉竟然这么好。
    蔺泊舟在目前的黑暗里游弋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清早,身旁的位置就空了。
    孟欢睡醒摸索时有点儿茫然,在床上坐着,生出了自己好像个寡妇的想法。
    游锦说:王爷上朝去了。
    孟欢捏着眉心,想起了昨晚蔺泊舟靠在耳畔轻声说的话,唇忍不住抿了一下。
    看王府好像又变得空阔安静了些,心里也感觉特失落。无聊的时间不长,衙门有人派来了信件:那个异族的杀人凶手抓到了,衙门差来了衙役,特请王妃前去指认。
    孟欢本来撑着头发呆,听见这句话,来了兴致:看看去。
    衙役毕恭毕敬,那天公子和王爷来了以后,通判立刻下了指令,让我们全城搜索,不能有片刻耽误,昨晚便在城东飘香酒楼的客栈里抓住了人,今早,特意呈请公子。
    孟欢问:抓了几个?
    据最开始的目击者说,不止一个人,但其他人暂时没有抓到,等把这人刑讯逼供了,他铁定会招出同伙。
    孟欢到了衙门。
    那天的男人换上了囚服,跪在地上,旁边还站着其他前来辨认凶手的百姓,他看来已经受过重刑了,后背渗出血迹,头发蓬乱,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半死不活盯着堂前。
    旁边的衙役们面色愤怒,有人踹了他一脚。
    畜生!
    真想杀了他。
    通判也神色凝重:昨天,我们的衙役前去抓捕,被他杀了两个。
    听到这句话,孟欢胸口震荡,无限惊讶,转向了通判:衙门居然有人殉职了?
    嗯。这些异族人无有礼仪文化,但个个骁勇强悍,有野兽的习性,这个人通判走了一圈,用靴子勾起他被锁链锁住的手,手掌茧子极厚,常年握刀和骑马,杀人时也毫不留情,他不像普通来京城经商的异族,反倒更像异族军队里的士兵。
    军队的士兵?
    那和最终会造反的安垂关联就更大了。
    孟欢心情难得的波澜起伏,出了衙门示意游锦,得把这件事告诉蔺泊舟。
    游锦对他直呼王爷名讳已经见怪不惊了,那咱们先回府?
    孟欢,不回府了,去皇宫外等他下朝。
    孟欢这里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处来了另一个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眉眼却斯斯文文,走路也慢慢吞吞,显然故意想隐瞒身份,不被人看出来。
    他走到衙门处,询问当值的衙役:贵衙门的陆判在不在,请他见个面。
    陆判便是负责审理这异族砍头案的通判。
    衙役一肚子火:通判忙着呢,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滚啊!
    那人神色平静,没有因他的暴躁而恼怒,而是从袖中探出了一封信,瓮声瓮气说,这是我们老爷让递的东西。
    衙役低头觑了一眼。
    信上写着字,也盖着章。
    看到那几个字时,他脸色一白,酷暑寒天冷汗往下掉,几乎想抽自己的耳光,连忙往里跑。
    卑职这就去通报。
    炎炎夏日,日光燥热地蒙在京城的楼阁和城墙,泛起一片白茫茫的光影。
    天气炎热,但出行的人依然很多,看得出来是京城了,往来熙熙攘攘,透着难以言喻的繁华和风流。
    茶楼里的雅座,孟欢坐着喝凉茶,游锦便给他扇风,扇得一脸粉往下掉。
    孟欢说:你别扇了,你也坐下休息吧。
    游锦哎了一声,在他身旁,端起凉茶嘬了一口。
    王爷眼睛看不见,他今天在内阁要怎么处理公文啊?孟欢一静下来就忍不住想蔺泊舟的事,双目望着不远处的皇城。
    游锦笑了笑:主子不担心,有人会念给他听的。
    那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眼疾都没好非要回朝廷?
    游锦笑着说:天大地大,分钱的事最大,王爷操心是应该的。
    孟欢恹恹地再喝了一口凉茶,说:行吧。
    少年撑着脑袋,像只等主人开门等久了的猫咪,小小的爪子扒拉扒拉,耐心尽失,他什么时候下朝啊
    啊字还拖得特别长。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游锦耐心地往他杯子里倒茶。
    天气热,孟欢喝的也多,一会儿站了起身:我去解个手。
    游锦忙说:老奴服侍公子。
    他服侍并不是真的服侍,一般就在一墙之隔外等孟欢,毕竟他们是真放不下心。
    孟欢也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这是一座不算大但位置较为清凉的酒楼,背着太阳光的一面,草木葱茏,绿意盎然,茅厕就在前方竹子编织的竹排门之后。
    孟欢进去,里面黑黢黢的,进深很宽,估计为了方便客人们来这里使用。
    孟欢绑好绳子时,听到一阵窸窣的动静。
    他怔了一秒,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这种直觉人平时都有,就是突然感觉房间某个地方有人在看着自己,虽然大部分是幻觉,但还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孟欢有点儿懵,想转头,背后咔嚓一声。
    我操二字被扼在喉咙,一张帕子蒙住了鼻腔和口腔,浓烈的药味传入鼻尖,孟欢肩膀顿时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瘫软下来,眼前阵阵发晕。
    他眼皮往下掉,被人拖出了竹排门后,眼睛还能看见,意识也有,但浑身就像被抽去了力气一样,使不出任何劲道。
    眼前是一张高目深鼻的脸,轮廓分明,不太像中原人的长相。孟欢走到竹排门外时,发现游锦倒在地上,那两个侍卫也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弄晕了还是杀了。
    看到这一幕时,难以言喻的愤怒感充斥在孟欢的胸口。
    这个人拖着他走到围墙边,力气之大,轻松将他举了起来,围墙外正好伸出一双手,将他接了过来。
    砰孟欢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就被套上了黑色面纱,失去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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