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2)

    说书人一看气氛上来了,立马趁热打铁道:说得是啊!按理说乌家如此显赫,未来的少主夫人肯定不寻常。可谁能想到乌家少主竟看上了一普通筑基女子!
    啊?众人惊呼。
    胥朝起也来了兴致,他啃着糕点,身子微微前倾。
    说书人得意一笑,声音压得更低。
    据说是少主对女子一见钟情,偏偏那时女子已有了未婚夫。
    呀!
    可少主怎会放手?于是他用十枚上品灵石一把玄阶兵器手买通了未婚夫,让未婚夫放手。
    未婚夫也是一见财忘义之人,一得到灵石法器立马退婚。
    后来女子被少主抓住,软禁在家中,整天逼迫女子与他成婚,成为少主夫人。
    女子不愿意,少主便锲而不舍。什么上品灵石,筑基丹,玄品聚灵丹不要钱地给女子送。更别说无数玄品法衣甚至还有地品法衣
    胥朝起咬着糕点,他眸底有亮光在闪烁,指尖动了动。
    女子着实可怜,若是他遇到此事,他就
    他就和少主在一起,然后把少主给他的钱拿出来养师兄,给师兄买灵草灵材。
    他虚心地嚼着糕点,糕点一入口反而香了。
    女子逃了,少主发动乌家势力寻遍东中下境每一个角落,最终将女子抓了回来。
    说书人正说着,夕阳沉下,天也渐渐黑了。
    一缕凉风吹走燥气,众人身心舒畅。
    一客人仰头看向头顶乌云,凉气让他瞬间清醒,他小声惊呼道:天怎能黑得如此之早!
    有人笑称道:看这乌云,指不定是哪位大能来抓出逃的小娇妻了!
    众人大笑,吃着糕点,听着说书人说书,风越来越大,落叶被吹起。
    胥朝起咬着糕点,他虽是想着若是自己是故事中人多好,但也只是想想,从未当真。
    随着天气愈发寒冷,茶肆的人察觉到了不对。他们大汗淋漓,心脏似乎被什么抓住,就连手臂都抬不起了。
    说书人费力抹去头顶大汗,他眉头拧紧,不再说书,而是看向天边。
    等胥朝起感受到威压时,他脑海顿时清明,危机感让他浑身绷紧。
    不知何时,整条大街都已寂静下来,除了风声便是浅浅的脚步声。
    脚步声非常慢,那人离他愈来愈近,胥朝起头皮发麻,他从未如此紧张过,更猜不透对方的修为。
    他的神经愈发绷紧,对方的脚步声也愈发清晰。
    直到对方离他仅有半丈时终于停下,四下无声。
    半刻后,他闭眼转身行礼。
    见过仙
    小曜他礼未至,沉声静气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沙哑仿佛顺着他的魂魄直入脑海。
    胥朝起指尖颤了颤,他睫毛轻动,睁眼向上望去。
    对方的面容他起初看不清,仿佛有一层雾隔着,后来雾散去便看清了。
    他睫毛晃动,纵使对方容貌陌生,甚至比记忆中那人年长无数,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师兄。他鼻子一酸,声音竟有些哑了。
    胥朝起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捂着昏沉的脑袋缓缓坐起,盖在身上的衣衫滑落。
    他低头一看,是师兄的道袍,银墨色绣纹带着檀木香。
    空中飘来鲜香味,胥朝起鼻子动了动,肚子饿了。
    他掀起道袍,外面的凉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将道袍套在身上站起来。道袍有些重,也不知师兄平日是怎么拖着它走路带风。
    他向外走去,可惜玄色衣尾太长,一直拖着地。
    闻着味他来到了偏殿,师兄挽着袖子刚将鱼做好端到桌上。
    鱼无比熟悉,正是他下午信誓旦旦要做的那条。
    胥朝起:
    他脸微红。
    不过好在这种事他从小干到大了,脸红是红,厚也是真厚。只要他不提,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他坐在桌前,等师兄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鱼肉后,他也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肉。
    筷子一入鱼中,他发现所谓多刺早已被剃得一干二净。
    胥朝起眼睛一弯,欣喜地叫了声师兄。
    夜里,胥朝起不愿早睡,于是一路扯着温朝夕的衣袖来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含世间九成以上的功法。
    胥朝起不懂,他一入藏书阁瞳孔中映着高耸入云的书架,他双唇微启,惊讶地浏览着离他最近的藏书。
    书的种类非常多,书皮上泛着金光。
    胥朝起从左向右走去,只见书封上印着心法、剑法、刀法
    温朝夕见对方来了兴致,眼底多了一抹笑后,转身离去,只是少年修长的身影仍在他神识之下。
    胥朝起先是翻看了一刻的剑法,他眉头紧蹙,半晌摇了摇头,将书放了回去。
    他又取了一本心法,这次只是看了两页便放回去了。
    他沿着书架走去,看着书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书。他又是翻了两本,但仍只看了几页。
    这次他不再随意挑了,而是认真审视着书名。连逛了四五个书架,他抬头向上瞥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青年应是挑到了自己喜欢的书。
    温朝夕一边撰写着剑法,神识边注意着青年的动静。
    只见青年捧着新挑好的书躺在角落里。光虽暗,却不影响青年的兴趣。
    青年愈看愈认真,全身心都投入其中。
    藏书阁甚是安静,只剩下落笔的沙沙声与翻动书页的声音。
    灯火摇曳,夜早已深,外面的蝉停止了鸣叫。
    角落处依旧昏暗,不知何时,青年睡着了。古老泛黄的书籍掀开盖在青年胸口,青年睫毛翘起,呼吸声缓慢又均匀。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临近,阴影盖住了青年单薄的身影。
    青年学累了,眉眼多了丝疲惫。
    阴影微弯,将青年抱了起来。
    原本盖在青年胸上的书籍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书页合上。
    温朝夕向下瞥了一眼,只见那书面上印着四个字。
    《合欢秘法》
    温朝夕停住,周围一片死寂。
    第3章 小曜回归第三日
    第二日,胥朝起又来到了藏书阁。
    他在老地方转了半天,那四字书名的书怎么也找不见。
    他倚着书架用余光偷瞄远处正在撰写功法的人影,眼神略有躲闪。
    桌案临着窗,窗外万里无云,万籁俱寂。一旁香炉点着檀香,香雾袅袅。
    温朝夕把着衣袖蘸墨,笔尖压在纸上矫若惊龙,入木三分。
    他一连写十来字,笔锋划完最后一笔,他手掌压下,抬头看向桌案旁眉清目秀的青年。
    怎了?
    胥朝起嗓子仿佛卡住了什么,神态颇不自然。
    他双手扒着桌沿,低头调整了一瞬的情绪,这才抬头双眼看似清澈地凑近温朝夕:师兄可见第四排架子中间的一本书?
    温朝夕指尖敲了敲桌案,他向后靠去,眼皮抬了一半,浅笑中带着一缕微不可见的无奈。
    师兄并不知道是何书。
    胥朝起:
    难不成还得让他说名字?
    他咬了咬唇,压低声音:是一身法。
    刚一说完,他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师兄声音低沉且平静:师兄应是未见过。
    胥朝起捂着脑袋,眼神狐疑。但这毕竟不是能见光的书,他只能一步三回头,灰溜溜地离开。
    他看不到在第四排书架的上层,有一片书被无形的金链锁住,庞大的符文若隐若现。
    胥朝起没了书看,纵使这仙宫再大再美,也未免有些单调。更何况他青春年少,仅有两人的世界怎么拘得住他的性子?
    午时,他坐在正殿门口的石阶上。
    脚下是望不尽的花海,石阶铺在花海上,直至钻入下面的云雾中。
    此刻寂静无声,他忽然站起身向下走去。
    脚步一开始是平缓的,渐渐地他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他踩着石阶向下跑去。
    青年跑步带着风,吹散了石阶两旁的花瓣。花瓣扬起,顺着青年的脚步在空中摇曳。
    可这石阶有数万阶,他以凡人之躯跑了许久,却连整条天梯的一成都未跑完。
    就在青年筋疲力竭时,他望着远方的烈阳,忽然手一招。
    渐渐地风从他身后而起,头顶有阴影遮去了艳阳。
    青年眼底有了光,这是他入了仙宫后从未展现的。
    阴影越来越多,周围响起了纸张扇动的声音。
    胥朝起笑了,他十指捻诀,阴影顿时散成了无数片。
    哗啦啦地声音在他周围盘旋,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
    风更大了,他散落的墨发被吹起,红衣飘荡,那无数张符纸以肉眼不及的速度争先恐后地冲到他的面前。
    符纸来回碰撞,弯折,它们聚在一起,越来越大。
    地面上无数道符纸的阴影合在一起,最终成了一只舞动翅膀,栩栩如生的仙鹤。
    胥朝起抬起头,面前是一只符黄色由纸扎的仙鹤。
    仙鹤扇了扇翅膀,讨好地蹭了蹭他。
    青年弯着眼睛,笑容洋溢。
    他踩在仙鹤背上,仙鹤扇着翅膀,带着他飞起,一路朝着下方飞去。
    胥朝起以为只要自己能飞下去,就能见到其它人了。
    然而
    仙鹤被撞得一屁股栽到了花丛里,它费尽心思扇动翅膀挣扎起来,刚想向主人求安慰,奈何灵力有限,不一会儿便散成了一团符纸。
    胥朝起艰难地捂着腰,他坐起身看着脚下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有层层云雾相接,透过云雾可以看见相隔万丈的大海。
    胥朝起并不怕高,至于他为何不飞下去?
    他沉默地伸出手掌向前探去,果不其然,掌心贴到了一层无形且冰凉的结界。
    他试着推了推,结界纹丝不动。
    他取出符纸,现场画了一张雷暴符。雷暴符威力不小,在贴上结界那一刻符文变深。
    符纸爆开,然而结界依旧透亮,仿佛无事发生。
    胥朝起无力地靠在了结界上,他望着天空,甚感疲惫。
    也能想来,师兄现在大小也是个人物,也不知道树了多少敌,住处自然得保护好。
    可他毕竟也到这儿了,总不能轻易回去?
    他低头解下腰间吊坠,这是师兄给他的储物袋。
    他在储物袋里翻了翻,里面的法器太多,他翻了半天,总算翻到了一面镜子。
    这镜子他听师兄讲过,只要悬在空中,就能看到万里之外的景色。
    他将镜子贴在屏障上,原本漆黑的镜子顿时一闪,渐渐变亮,镜中是望不到尽头的海域。
    此时,广阔的大海上,数万艘船朝着极南之地驶去。
    这些船大小不一,仔细看去,竟八成以上都是法器。
    有的船浑身漆黑,带有杀气,方圆百里无船敢接近。
    有的船虽然低调,但其余船上的修士一见此船不免惊愕。
    这竟是一件地级上品法器!
    海上的船一多,就不免热闹了起来。
    而在海域的最中央,有一艘高百丈,宽千丈的大船。大船上旌旗飞舞,周围一有船只见到,船内修士便会走出来向大船行礼。
    西境境主也来了。有人低喃。
    大船速度不慢,所行之处海水翻滚,在它身后有数十艘小船跟随。
    大船最上方,一青年倚着窗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天空的海鸥。
    他想伸手,但又怕海鸥咬他的手。
    他缩了缩脖子,低头看向深蓝色的海水,疑惑道:我们一路上不是飞来的吗?怎么入了这片海就得浮水了?
    大船是天阶上品法器,他们乘船从西境一路腾云而来,谁知一入南境就得老老实实坐船了。
    他刚说完,脑袋便老老实实被挨了一下。
    身后之人含着怒气,本座怎会有你这般蠢笨的儿子?!你老子再厉害也就是一方境主,你指望你老子在在那位境下飞?你怎么不指望你老子有九条命呢?
    青年被凶了,他往墙角缩了缩,一言不发。
    中年修士见青年这幅模样,也歇了火,他叹了口气,转为无奈。
    他转过身看着桌案上写了一半的符纸,余光望着儿子的背影,问:你将符练得怎么样了?
    青年闻言脑袋更是低了低,都快将自己缩成一个球了。
    我还、还不会画。
    不会画中年修士重复这几字,眉头越皱越紧,最简单的聚灵符可会画了?
    青年声若蚊蝇,不不会。
    中年修士陷入了沉默。
    他拍了一把自己脑子,余光看向窗外天空,神情渐渐颓废。
    罢了,为父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映天宗给你求一求。
    他揉了揉脸,自言自语道:好在符道式微,数千年了,每次百年大比,符道不是倒数魁首就是倒数榜二。新来的弟子都看不上符道,这也便宜你我,为父才好为你疏通关系。
    说完,他情绪倒是缓和下来。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目光再次向儿子挪去。
    看着儿子略微愚笨的身影,他纳闷道:也是怪哉,早些年玄机道仙算你二十岁遇贵人,再过几日你便要过二十一岁生辰,这贵人怎么还未出现?
    方才一直装鸵鸟的青年终于动了,他怯怯地抬起头微微转身。
    父、父亲!我我早就说那骗子不准
    胡说!玄机道仙以卦入道,乃化神大能,怎会算得不准?!
    青年终于找回了底气,他直着脖子颤抖道:那他最后一卦还算温掌门十年内晚节不保!这怎能为真?果不其然他算错了,甚至因为错勘天机吐血身亡,温掌门还成了他最后一卦!
    中年修士被青年说住,一时间没回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
    你这傻小子,谁你都敢,你是嫌你这西境少主位子太稳,想过苦日子来磨练心性?
    青年被打得泪汪汪的。
    群船离映天宗越来越近,浓郁的灵气令众人心旷神怡。
    不少修士从船内走了出来,灵雾拂过他们的面颊,遮挡住了他们的视野。
    他们并不着急,反而十分享受,甚至有些人停滞许久的瓶颈都松了。
    待到云雾散去,眼前雄伟的景象让他们双目睁大,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海上有仙山,山与山相连,高低不同。有些山伫立在空中,有些山埋在云雾里。
    在最南处有一条河,这条河非凡河,乃是与天上相接,河水坠入人间。
    这河水是是饮上一滴,便能重塑灵体,修为大增的天水!
    正是!
    只可惜天水虽能看见,却与他们相距甚远。即便他们不曾到跟前,也能感受到天水之外隔着一层他们永远无法穿透的结界。
    众人叹息了声,有人目光顺着天水向上望去,却忽然看到在那万丈高中似乎悬着一座偌大的仙山。
    这山!这山是
    仙山与曜日极近,众人被刺得睁不开眼。
    有一长相成熟的男子走上前,声音沉稳道:这仙山应是温掌门的道府。
    温掌门!周围响起阵阵轻呼,人们眼神各异。
    但听说是温掌门道府后,都不敢再直视仙山。
    有人吞了吞唾沫,声音极小道:温掌门早在千年前便已是渡劫大圆满,随时可以飞升。若我此生可以上仙山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