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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83)

    厉红绫左右被夹击,侧身闪过他剑锋,可是终究被那滔天剑意扫到,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夜色之中,忽然,一道黑色身影急冲而出,抢到陈封面前,将一个女人往陈封剑下一推:给你!
    陈封一眼看去,吓得手一抖,面前那脖颈就在他剑下几寸的女人,不是木安阳的夫人又是谁!
    他拼命将灵力一撤,半数灵力全都反噬到自己身上,身子一晃,差点也一口血喷出来。
    瞬息之间,厉轻鸿手中匕首阴寒刺骨,贴着他剑势急刺过来:你敢伤我娘!
    陈封眼中厉光一闪,宝剑一横,浩大剑意绞住他的匕首。
    厉轻鸿的屠灵虽然穷凶极恶,可是重伤在身,就连一成厉害也发挥不出,脚步踉跄,躲闪不开,陈封这一剑就要捅向他胸口。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子却猛地腾空而起,向后急飞而去。
    木安阳长身掠来,一把抓住了厉轻鸿的背心,将他拉离了陈封的剑光笼罩。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厉红绫却猛然喝了一声,语气凄厉:鸿儿,杀了他!
    厉轻鸿听他娘的命令已久,仓促之下,不假思索,手中屠灵匕首向后一递,扎入了木安阳的胸口。
    屠灵匕首厉光一闪,血花喷溅。
    厉轻鸿身体重重跌落,茫然回头,正见自己的屠灵匕首留在木安阳胸口。
    他手腕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拔出来,又似乎不太敢动手。
    木安阳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猝然倒下。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想不到木安阳一个金丹圆满高手,面对一个重伤的后辈出手,竟然毫无防备,就此中招。
    木青晖惊叫一声,急扑上前,伸手扶住了木安阳:师兄!
    爹!门口一声哭叫,木嘉荣也狂冲进来,手足无措地看着木安阳,爹你
    商朗站在门口,望着厉轻鸿满手的鲜血,满脸不能置信。
    他握着炽阳剑的手,骤然攥紧,可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厉轻鸿身子僵硬,看着脚下昏迷的木安阳,终于颤抖着放开了匕首。
    陈封又惊又怒,手中长剑赫然高举,向着厉轻鸿当头斩下:贼子敢尔!
    剑势惊人,却没有能落下。
    一边的元清杭手中银索急飞而出,从侧面缠上了他的剑柄,用力向后一拉,几十根银针同时飞出,戳向陈封面门:毒针来了!
    陈封面沉如冰,却不敢冒险,衣袖急卷,将银针一把击落,正要转去追杀元清杭,元清杭却身形急退,飘在了木安阳身边。
    第85章 长子
    他叹了口气:陈殿主,救人要紧。你再乱打一气,木谷主才真的危险了。
    陈封剑势一滞,看着木安阳胸口汹涌血流,终于不敢再动。
    木青晖抱着木安阳,看着屠灵匕上丝丝邪气,却不敢动手拔出。
    这匕首邪气极重,木嘉荣仅仅是脸上被划了一刀,伤势就缠绵至今,如今木安阳胸口受创,要是贸然拔起,只怕邪气侵入,立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不拔,这邪气还在继续深入,一旦到了心脉和肺腑,那可更是神仙难救。
    他正在惊慌踌躇,身边,有人低声道:我来吧。
    正是神色肃然的元清杭。
    木青晖看着他清澈目光,不知怎么有点恍惚。
    明明知道这是敌人,脑海中却忽然想起许久以前,这个少年在药宗大比时,专心致志救治那只蛊雕的模样。
    旁边,木嘉荣却大哭起来,伸手去阻拦:住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爹?
    元清杭目光如电,一字字道:除了我,在场诸位,有谁敢拔刀?
    木嘉荣被他凌冽目光一逼,又慌又怕,不敢再拦。
    元清杭飞快地看了厉红绫一眼,见她脸色犹如厉鬼,眼中神色变幻无常,只有硬着头皮,向厉轻鸿叫了一声。
    你过来。
    厉轻鸿呆呆站在一边,茫然看着他。
    元清杭再一次道:你不想以后后悔,就过来。
    厉轻鸿惨白双唇颤了颤,慢慢移动脚步,终于挪到近前。
    元清杭飞快地一把抓住他手腕,覆在了屠灵匕首上:只有你能控制它,好好控制灵力,把邪气一点点收起来。一边拔,一边封住它,听明白了吗?
    厉轻鸿忽然嘶声叫:为什么?!
    元清杭厉声道:就凭他刚刚是为了救你,才上前挨了你一刀!你真的以为就凭你,也能伤他?
    厉轻鸿茫然地扭头,看向厉红绫。
    厉红绫脸色似乎比地上的木安阳还要惨白,身影俏生生立在边上,既不阻止,也不说话。
    元清杭心乱如麻,却不敢多说,只对着厉轻鸿和声道:听我的,好不好?
    厉轻鸿的手,终于颤抖着握紧了匕首。
    元清杭飞快地在木安阳胸口撒了一层药粉,轻声道:现在。
    厉轻鸿眼神发直,手掌按着刀柄,一丝丝邪气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心意,迅速开始倒流而上。
    木嘉荣泪眼婆娑,紧张地看着厉轻鸿的一举一动,旁边商朗更是咬紧了牙关。
    片刻后,木安阳胸口的那片死气浅淡了许多,元清杭急喝一声:拔刀!
    厉轻鸿手一颤,果然随着他的命令,猛地将屠灵匕首拔了出来。
    血光一闪,木安阳胸口的伤口鲜血飙飞出来,元清杭手指如风,狠狠点向他心口附近几处要穴,另一只手一按,一道止血符按了下去。
    木青晖深谙此道,看他处置合理、手法精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就算是他来救治,也不过如此。可是他又命令不动厉轻鸿。
    木安阳被这拔刀之痛一激,终于从昏迷中痛醒过来。
    他目光涣散,好半天才聚焦到面前的厉轻鸿身上。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好半天,他才艰难地看向木青晖:师弟不要为难他。
    木青晖愕然:啊?
    木安阳艰难喘息:他伤我我不怪他。
    他扭过头,遥遥望着厉红绫,苦笑一声,气若游丝:五月初八,以岭山下我五月初六大婚,你闯来杀了我那可怜的妻子,然后抢了孩子。
    他喃喃道:我追了你两天两夜,终于追上,那一天,已经是五月初八。你摔死的那个婴孩原来,竟然根本不是他。
    厉红绫厉声冷笑:是啊,你自己蠢,一见个婴儿尸体,就发了狂,又怪谁了?
    木青晖在一边再也忍不住,低声骂道:丧心病狂!
    木安阳眼神微微散乱:你养了他十八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厉红绫神色扭曲,忽然纵声长笑起来,眼神中不知是快意,还是疯狂。
    我从养他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梦想着这一天。她道,脸上不知何时被陈封的剑气划破了一道细伤,正慢慢流出血来。
    元清杭心里忽然重重一沉,哀求地叫了一声:红姨!求你不要说了,我们走吧。
    厉轻鸿茫然地看着他们。
    厉红绫一身红衣,手中红索软软垂下,和脸上的血痕一起,既美艳又凄厉。
    她不看厉轻鸿,却仰起头,望向茫茫夜空:木安阳,我被你打落在以岭山下后,死而复生一次,总是想着,要怎样才能叫你又痛又后悔。想来想去,终于想到这个法子,你说有趣不有趣?
    木安阳急促喘息:你这个疯子
    厉红绫柔声道:是啊,我早就疯啦。我一想到亲手把你儿子养大,再把他教导得又狠又坏,将来有一天,你见到他时,又厌弃又憎恨,就不知有多高兴。
    木安阳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破败的大殿之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躺在地上的木夫人、旁边的木嘉荣,都呆呆怔住,商朗更是茫然看向他们,嘴唇轻动,却又不敢插话。
    厉红绫轻轻一笑:至于要他杀你,我倒是没想过。我只是偶然想着,若他杀了你家木嘉荣,到时候,我再好好把他送给你,还你一个好儿子,这多有趣啊。
    厉轻鸿呆呆站在那里,手里的匕首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怔怔望着厉红绫,茫然又害怕,低低叫了一声:娘娘你在说什么?
    元清杭心里一阵刺痛。
    虽然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看到这番景象,却也替厉轻鸿感到难以忍受。
    厉红绫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厉轻鸿。
    她沉默了好半天,柔声道:鸿儿,你有爹爹的,他就是神农谷谷主,天下闻名的药宗大医修。以后,你再也不用嫉妒木嘉荣啦。
    厉轻鸿惶然站起身,踉跄着向她迈出几步:娘
    厉红绫远远望着他,声音变得冷硬而漠然:我一生未嫁,也不曾和任何男人有私。我把你从木家抢来,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你爹。
    厉轻鸿的脸上,忽然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他疯狂地摇着头:娘,娘你不要吓我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他哀求地看着四周,又慌忙抓着元清杭的手,脸色惨白如纸:我以后会好好辅佐少主哥哥,我什么都听他的我很有用的,我会杀人,会下毒娘你别不要我。
    元清杭眼眶一阵酸涩,他轻轻反握住厉轻鸿手掌:鸿弟没事的,没事。
    除此之外,似乎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木安阳咬着牙,嘶声道:厉红绫你这个魔鬼。你报复我就是了,却这么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厉红绫厉声道:谁又不无辜?我原本也是仙门药宗长女,人人艳羡夸奖,我大好一生,忽然尽数全毁在你手中,我不无辜吗?!
    元清杭低头看着厉轻鸿那疯狂发抖的身子,终于忍无可忍,高叫一声:够了!你们两个大人,有什么冤仇,有本事自己解决去。
    他看了看厉轻鸿宛如死灰般的脸,怒道:他是一个人,不是一把刀,更不是一个工具!你们有想过他一丝一毫吗?
    大殿之内,无人再说话,一片死寂。
    厉轻鸿终于慢慢抬起头,绝望无比地望向厉红绫,喃喃问:所以我的名字真的是轻如鸿毛吗?
    厉红绫向后退了几步,月色下,一身红衣染着霜华,凄冷又孤单。
    我不是你娘,你娘是因我而死的。她轻声道,月光下,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微微一闪。
    很快,那波光隐去了,她道:在我身边十八年,我也未曾好好待过你,这口气也算出了。
    厉轻鸿踉跄一步,双手死死抱住了头,低低呻吟了一声。
    厉红绫声音柔和,略略带了沙哑:从今后,你就是木家失而复得的长子,体内是名门仙宗的金丹,再也不是邪门外道,比在魔宗可要风光得多啦。
    厉轻鸿的喉咙间,忽然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咆哮,宛如受伤的野兽:不!
    元清杭看着他,久久不知如何说话。
    他转眼向商朗,向他招了招手。
    看着商朗慢慢走过来,他低声道: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商朗茫然地望着他。
    他就算做过再坏的事,也没对不起过你。元清杭心里像是有针在密密地扎,知道你和木嘉荣为什么好得那么快吗?
    商朗一呆,愕然抬头:什么?
    旁边的木嘉荣泪眼朦胧,也茫然道:啊?
    元清杭淡淡道:因为我送他的那颗九珍聚魂丹,他分成了两半,分别喂给了你们俩。
    所以同样是受到重创,这两个人却立刻痊愈过来。
    所以木安阳才怀疑地说,当时在两个孩子身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异香九珍聚魂丹的原料大多是木家配送,所以他记得味道!
    走吧!厉红绫忽然喝了一声,手中红索倏忽飞出,缠上了殿角的一根原柱,用力一拉。
    圆柱倒下,带着剩下的半边空桑殿一起倒塌,漫天烟尘中,她鬼魅般身影已经掠在几丈外,红索的另一端缠上了元清杭的腰,同时扯了出去。
    凄冷夜风中,森森白骨纷飞,空中皓月冰冷。
    神农谷中,各处肆虐破坏的魔宗属下且战且走,不一会儿,留下一片死伤,终于全部退去。
    呼啸风声中,厉红绫埋头向前急奔。
    元清杭无声跟在她后面,默默随行。
    不知道在崇山峻岭中奔了多久,天边依旧漆黑一片,天色乌沉。
    厉红绫望着前面漫无涯际的一片黑夜,忽然脚步骤停。
    元清杭一个急顿,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厉红绫望着前方,冷冷道:跟着我干什么?
    元清杭看了看她腮边干涸的血痕,摸出一个小瓷瓶:红姨,你的脸。
    厉红绫漠然道:脸好看有什么用?我比木安阳喜欢的那个女人好看一百倍。
    元清杭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叹了口气:喜欢这种事,当然有见色起意、因美倾心。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如此。
    厉红绫转过头,讥讽地看了他一眼:毛都没长齐,学什么臭男人叽叽歪歪,有感而发似的?
    见元清杭不答,她又道:滚远点,让我一个人待着。
    元清杭却站着不动。
    那我远远跟着就是了,不妨碍红姨。
    厉红绫看向他:怎么,怕我心神激动,一时想不开?
    元清杭轻轻摇头:红姨若是想找人说说话,我可以陪着。
    厉红绫终于怆然后退,身子无力地靠在了道边一株大树上。
    她痴痴望着天边的微星,半晌木然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元清杭低声道:红姨,你很喜欢木谷主吗?
    厉红绫神色茫然:我们两家素来交好,常常走动。我是厉家最优秀的女儿,人人都赞一声我容貌出众,聪慧骄人。而他是木家次子,一直不如他大哥优秀,背地总有人悄悄说,我俩的娃娃亲是他高攀了。
    元清杭轻轻嗯了一声:想必他也听到过这些闲话。
    厉红绫道:可我和他青梅竹马,从来也没有嫌弃过这桩姻亲。别人都说木家大公子亮眼出众,二公子却喜欢种花养草,不堪大用我心里难免着急,见面时偶有提及不要玩物丧志,可心里却也从来都只有他一个,再没有别人。
    元清杭默不作声,心里隐约猜到了些。
    厉红绫心高气傲,偶然流露出督促未来夫君上进的意思,可是木安阳性情闲散淡泊,怕是因此对这未婚妻没有什么好感。
    厉红绫幽幽道:那一年,两家已经定好了婚期,我家更是为我备了无数珍贵丹药、稀罕药材作陪嫁,只等着风光大婚。可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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