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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82)

    这两颗,一粒在万刃冢中送给了宁夺,另一颗也在断魂崖底喂了他,现在仅剩的这一颗却被木家的人搜走了。
    可忽然地,他心里蓦然一动,震惊地看向厉轻鸿:你是不是把它用掉了?!
    厉轻鸿闭着眼睛,不答。
    元清杭怔怔看着他,一切终于豁然开朗。
    你可真傻,为什么不留着救自己的命啊。他眼睛有点酸涩,低声埋怨。
    压住心里的震动,他在储物袋里找了几种灵丹,一一叫厉轻鸿吞下:你伤重,不要乱动。我弄个遮蔽阵,把你藏在这儿,去去就来。
    厉轻鸿轻轻皱起眉:你去做什么?
    元清杭道:红姨来了。我们既然已经脱险,我这就去叫她走,不要再有无谓的冲突。
    厉轻鸿眼睛微微一亮:我娘她来救我了?
    元清杭望着他,心里忽然一阵模糊的慌乱
    他柔声道:是啊,她听说你被俘,急坏了。可你受伤这么重,我若是带你去找她,只能做她的拖累。我去一下就回,马上!
    厉轻鸿气若游丝,微一点头:好我等你们。
    元清杭点点头,飞快地在他身边画了一个小型的遮蔽阵,四角钉上蔽气符篆,转身急奔而去。
    厉轻鸿仰面躺在地上,忍着痛,慢慢调息了一阵。
    远处杀声震天,处处毒气弥漫,隐约的惨叫此起彼伏。
    他等了一阵,越来越心焦不安,终于咬了咬牙,艰难地抬起手。
    双手在空中结了一个印,他的腰侧忽然绽开了一道裂缝。
    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屠灵散着森然邪气,从他的血肉中露了出来。
    自从拿到屠灵,他就求姬半夏教了一种邪术,可以将兵刃藏于身体之内,以血肉滋养,用精气供奉。
    不仅可以更快地和兵魂心意相通,更能随时藏匿自如。
    刚刚被陈封重伤后,屠灵匕首也被击落,可是在无人注意时,屠灵已经悄然被收回了体内。
    他闭着眼睛,半晌喘着气,尖锐的尾指指甲中漏出一根银针,向自己颈部的风池穴狠狠扎了下去!
    山顶,空桑宫内。
    厉红绫一身红衣,手中红色软索吞吐,仿佛一条凶狠蟒蛇,击向殿内房梁。
    哗啦啦一声巨响,坚固的大殿顿时塌陷了小半边,几名下方的神农谷弟子被砸个正着,哀声惨叫。
    漫天灰土和石屑中,一道青色剑芒穿过烟尘,木青晖携着滔天剑气追到。
    厉红绫的红索瞬间抖成一道直线,缠向他手腕。
    木青晖长剑一挥,剑芒暴涨,顿时削去了她红索的前端一小段。
    他清俊面孔上一片怒气:厉红绫,你多年来一直荼毒残害木家子弟,师兄念在旧日恩怨难辨,始终对你忍让,可你真当神农谷奈何不了你吗?
    厉红绫长声冷笑:少废话,叫木安阳那个缩头乌龟把我们小少主交出来!
    木青晖怒道:那小子狡诈无比,诡计百出,谁能拦得住他?他已经走了,就在半个时辰前。
    厉红绫身形游走,甩出一把暴雨般的毒针,窗外的神农谷弟子们惨叫声起,又倒下一片。
    她冷冷道:是吗?那他为何又发求救符?
    木青晖冷声道:你若想救你儿子,就死了心吧。他是迷雾阵主凶之一,我们擒到了他,自然要押他去仙宗公开审判。
    厉红绫猛然抬起头,冷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震惊:你说什么?鸿儿在你们手里?
    木青晖面无表情:是。
    厉红绫手中的红索骤然一顿,软软垂下。
    她静静站立在那儿,忽然古怪地问:木安阳亲手抓了他?
    抓他的人是我。一道冰冷声音从倒塌的宫殿边响起。
    陈封手执宝剑,立在侧边,和木青晖一左一右,封死了厉红绫的退路:魔宗左护法一向行踪诡秘,今天好不容易现身,就母子一起留下吧。
    厉红绫缓缓环顾四周,厉声高喊:木安阳,你出来!
    一声长啸由远而近,从牢狱所在的后山急奔而来,木安阳的青绿衣袍一闪,翩若游鸿,终于赶到。
    另一边,商朗和木嘉荣也一起奔到了近前,双双提着剑,紧张无比地看着面前这诡异的局势。
    木安阳立在夜风之中,看了看商朗和儿子,缓缓道:商小公子,麻烦你,带着嘉荣暂避一时。
    木嘉荣手中骊珠光华一闪,急叫:爹,我可以帮忙的!
    木安阳凝目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到处有魔宗妖人出没,你娘那边无人保护,你还不去看着?
    木嘉荣一怔,忽然想到眼前的美艳女魔头以往劣迹,心里骤然一慌:是,我就去保护娘亲!
    商朗犹豫了一下,急忙也跟了上去,两个少年的身影急速远去。
    第84章 弑父
    木青晖望着木安阳那古怪神色,只道他心绪复杂,转向厉红绫,肃然道:厉护法,今日三位金丹高手都在,你乖乖束手就缚,我们保证绝不辱你。
    陈封也冷笑道:刀剑无眼,非要负隅顽抗的话,你一个漂亮妇人,最后搞到身残肢断,可未免不好看。
    厉红绫完全不理他俩,皓白手腕握着血红软索,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木安阳,眼中神色变幻。
    半晌,她终于开口:鸿儿呢?
    木安阳身形僵立,在众目睽睽下,好半天不曾开口。
    正当众人暗暗惊疑时,他终于开了口:厉红绫,你走吧。
    陈封眉头一皱:木兄?
    厉红绫道:走?不交出小少主,今夜就等着你们神农谷被血洗吧。
    竟是没再提要他交出厉轻鸿。
    木安阳原本神色还强行镇定,不知为什么,听了她这句,脸上肌肉却微微抽动,竟似忽然愤怒起来。
    你口口声声只念着小少主,就不管你儿子吗?他一字字道,手中宝剑轻声嗡嗡作响,就不怕我杀了他?
    厉红绫漠然道:多年前你碎我金丹、打落我下悬崖,若不是元宗主救了我,我早已经是冤魂一缕。他们元家的这点骨血,我自然是要拼了命也要回护的。
    木安阳怒极:那是因为你丧心病狂!我与你尚未婚配,心中另有所属,好聚好散,又有什么不对?
    多年来一股恶气始终隐忍,此刻他也顾不得诸多外人在场,恨声道:你仗着娘家势大,仗着你修为强悍,在我新婚之日硬闯新房,杀我妻子。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却被你硬生生斩杀,你心肠何其狠毒!
    厉红绫俏生生的身影立在倒塌的宫殿边,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陈封在一边,也忍不住道:木兄和她多说什么?仙宗诸家,谁家都有戒条,不得无故杀戮凡人。她这样善妒狠毒,木兄没直接杀了她,已经是宽宏大量。
    木青晖也摇头轻叹:厉护法,那女子只是一个凡间采药女,无意中救了失足摔伤的师兄而已。
    他看了看木安阳:是师兄对她一见钟情,也是师兄坚持要报恩娶她,你不愿接纳她做妾就罢了,竟要杀害她和新生婴儿,这种行径,哪里是普通的泄愤,简直就是邪佞凶残,人神共愤。
    厉红绫望着四周三个男人,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
    她本就生得美艳张扬,这么多年虽然作妇人打扮,容颜却依旧是少女模样。
    她纤纤素手轻轻挽了一下鬓边乌丝,笑得讥讽又怨毒:你们这些臭男人,当真是不要脸。他变心在先,我若是不接受妻妾同堂,便是善妒不良;他害我名声受辱,我若不忍气吞声,便是不宽宏大量。
    他害我父亲气到走火入魔而亡,我不报此仇,还配做人女儿吗?
    她笑意一收,脸上狠厉一闪:陈年旧怨种种,也不必说了。
    她手中红色软索在空中划出一道闪电,直直指向木安阳:交出我们小少主,否则今日只要没留下我,我日日夜夜盯着木嘉荣,不将他千刀万剐,我厉红绫誓不为人。
    元清杭悄然立在宫殿外面的黑暗中,心里焦急万分。
    一边听着里面的争辩,一边无声无息打出一把阵旗,深深楔入地底。
    四周人声鼎沸,处处都有神农谷弟子和厉红绫带来的手下遭遇,正在激战不休,这里反倒没有低阶弟子接近。
    他身形轻灵,悄然游走在空桑殿四周,不停埋下阵旗,密密麻麻,渐渐形成了一个星罗密布的七星阵。
    下一刻,他掏出那个役邪止煞盘,灵力灌注进去,瞬间罗盘光芒大盛,四周的阵眼处,同时光芒大盛!
    这个罗盘既然是术宗大比的重奖,当然不仅仅是用来探阴寻灵,它最大的功能,却是元清杭很少动用的布阵增幅!
    一切布置稳妥,他才悄然逼近大殿一角,摸出一只漆黑小瓶。
    殿中众人正剑拔弩张,忽然,外面的夜色中,飘进来一片极淡的白色轻烟。
    木安阳和木青晖都是药宗大师,一闻便知道这里面含有极厉害的迷药,急忙大喝:闭气!
    陈封站在殿外,一不留神吸入了一点,便是头脑一昏。
    他心里又惊又怒,正要拔剑,手臂却微微一沉,竟像是被什么力量拖进泥沼。
    他毕竟是剑宗大师,战斗经验丰富,已经知道附近被人悄悄布下了某种阵法,急忙身子一沉,向殿内急冲。
    同一时刻,远处的神农谷众位弟子已经惊慌大喊起来:鬼阵,有鬼阵!
    阴风骤起,无数山野中的野兽残魂和腐尸破土而出,铺天盖地,呼啸着急袭而来!
    轻烟漫天,白骨森森。
    兵荒马乱中,一道身影悄悄闪到厉红绫身边,急急低喊:红姨,快点走,我没事!
    厉红绫听出他的声音,又惊又喜,骤然转身:你
    元清杭拉着她,往殿外便跑:鸿弟也救出来啦,走吧!
    两人的身影在烟尘和轻雾中齐闪,可是身后,木安阳的剑气却凌空追到。
    救出什么了?他声音带着激怒,隐隐发狂,你们可以走,留下他!
    厉红绫的身子原本已经蹿到数丈之外,听了这句,却忽然回头:你说什么?
    元清杭心里一阵焦躁不安,低声急叫:红姨,我的鬼阵只能撑一时,别理他啦。
    厉红绫却仿如不闻,纤细身形牢牢定住:木安阳,你到底要留下谁?
    这一耽搁,陈封和木青晖又已经追到,两道剑芒同时夹击,急刺而来。
    厉红绫尖咤一声,手中红索迎向剑势最盛的陈封,同时厉声叫:清杭你先走!
    元清杭不答,手中一串血滴飞出,连成一串血珠,洒在最近的一堆头骨上,急喝一声:疾!
    那些腐尸的头骨顺着他的手势,向阵中的匠人分别飞去,尖啸逼人。
    陈封和木青辉齐齐剑光暴涨,削碎了无数腐骨,手臂被这死气拖住,却越来越沉。
    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惊这少年手下的鬼阵威力,竟似已经不弱于姬半夏,隐约有了点宗师气象。
    元清杭眼角余光一瞥厉红绫和木安阳,暗暗心惊。
    两个人相对而立,却没有兵戎相向,神色都有点奇怪的异常。
    终于,木安阳颤声叫:陈兄,师弟,你们都住手。
    纷飞白骨中,他立在那儿,望着厉红绫,声音艰涩:当年你做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厉红绫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冰封了一样。
    元清杭手掌微抬,将那些腐骨定在半空,围绕在陈封等人身边不远,上下浮沉打转,心里却又急又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红姨走吧!
    木安阳望着厉红绫,眼中又是憎恶,又是痛恨,却也有点古怪的沮丧。
    他长长叹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不必多言。从此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厉红绫冰封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
    她厉声长笑:我做了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木安阳沉默半晌,依旧不正面回答:总之厉轻鸿的生死从今以后和你再无关系。
    厉红绫眼中戾气忽然暴涨,十指指尖颜色变得乌黑,猛地狂扑而上:你这个蠢货,你什么都不知道!
    木安阳手中宝剑急挡,厉红绫的指甲正划在他剑锋上,发出数道尖锐的声响。
    两人身形交错,木安阳在她耳边低声急道:我刚刚取了他的心头血,还去找了易白衣。
    厉红绫也是药宗高手,对于这些奇术素有耳闻,听了他这话,身子忽然猛地一颤。
    你!
    木安阳咬牙道:不管你想做什么,如今已经阴谋破裂,绝不可能再得逞了。你死心吧!
    空桑殿的主人寝宫里,木嘉荣一头闯进去,正看见地上几名侍女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脸色乌黑。
    他惊叫一声:娘!
    内室珠帘一挑,木夫人身不能动,眼神惊惧,被推了出来。
    她身后,半张惨白如厉鬼的脸微露出来,厉轻鸿一手拿着屠灵,另一只手扼住木夫人脖颈。
    他黑沉的眼睛落在木嘉荣身后的商朗身上,面无表情,眼角却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阴沉沉看向木嘉荣:让开。不要逼我下手,搞到你们母子天人永隔。
    木嘉荣手中骊珠剑慌忙垂下,脸色发白:好好,我让开,你放开我娘,我保证绝不追你。
    厉轻鸿冷笑一声,气息微弱:滚开,谁跟你讨价还价?我要拿她做人质呢。
    木嘉荣又急又怕,可也不敢违抗,只得心惊胆战让在一边:一切都依你,求求你别伤我娘。
    商朗默然不语,身子微侧,同样让到了一边。
    厉轻鸿脚步微浮,一步步推着木夫人,走过两人身边。
    商朗眉目低垂,忽然哑声道:受伤这么重,还要逞强,会死的。
    厉轻鸿脚步一顿,唇角露出一丝讥讽。
    商公子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咒我呢?
    商朗神色黯然,手腕无力地握着炽阳: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第二次的。
    厉轻鸿低低嗤笑了一声,再不理他,身形晃到门外,带着木夫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空桑殿中。
    陈封再也忍耐不住,剑势忽起,瞬间斩破身边数只头骨,急刺厉红绫:恶毒婆娘杀了就是,和她啰唆什么!
    厉红绫身形不退反进,十指纤纤,几道诡异的粉色烟雾直弹向他剑刃。
    滋啦一声,陈封那饮血无数的宝剑剑锋上,竟然冒出一道灼痕。
    木青晖飞身跃起,同样一道绿色烟幕在他手中升腾弥漫开,和厉红绫那些粉色毒气撞在一起,互相消融。
    无尽烟幕中,陈封的剑身闪过一道雷光,忽然绞住厉红绫手中的软索,迎面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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