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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23)

    少主哥哥这么想讨好那个姓常的女人,喜欢就承认好了,干什么扭扭捏捏的?
    元清杭啼笑皆非:你私下胡说就罢了,我不和你计较。可见了外人,可不准这样,凭白叫人家清白姑娘惹上闲话。
    厉轻鸿声音更大,带着丝怨恨:瞧,才见几面,就这样惦记着维护外人。怎么不见你这么对我我们魔宗的人这么好?
    周围密林葱葱,处处都是邪气和阴气萦绕,又时不时有阵法隔绝声音,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响在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更衬得厉轻鸿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元清杭一怔,心里忽然有点模糊的歉疚和不安。
    小时候的厉轻鸿还是个小豆丁,想到他原先在原著里的下场,他也曾在心里暗暗下过决心,要对他好好地照顾开导,不再重蹈那毫无道理的覆辙。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分开,就是十来年。
    再见面时,这个小玩伴的性格已经定了型,不仅乖戾狠辣,和原著里说的没什么区别,甚至似乎还更不讲道理些。
    他快步赶上前面纤瘦的身影,诚恳道:鸿弟,不是这样的。外人就是外人,在我心里,绝没有什么人比得上魔宗的人重要。
    厉轻鸿扭头看看他,眼神有点奇异:少主哥哥没有骗人吗?
    元清杭柔声道:魔宗才是我的家。姬叔叔、红姨、你,当然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就连霜降和谷雨姐姐,也会比那位常姑娘重要得多。
    厉轻鸿往前急冲的脚步终于慢了点,目光晶亮,正要说话,元清杭却忽然嘘了一声:等等。
    他转过耳朵,向着路左边倾听了半晌:听到了吗?
    厉轻鸿点头:水流声。
    虽然听上去很小,可是这里被封山大阵封着,到处又有各种传导阻碍,听上去任何轻微的声音,实际上都可能很大。
    更何况,有水的地方就有地势变化,更容易因势利导,布置出巧妙的隐蔽阵法。
    两个人对视一眼,收敛了气息,向着水流声小心摸了过去。
    不一会儿,原先微弱的水声清晰了点,再绕过一道山坡,水声骤然变大。
    一道山间溪流从低洼的河床上奔流而来,就像是刚被雨季扩充过,水流不仅湍急,而且声势浩大。
    往上流看去,河流的来处掩在一道高耸巍峨的青山中。
    元清杭奔到水边,低头凝视浅绿色的水流。簇簇水花打在岸边的石头上,一片飞珠溅玉,看上去再寻常不过。
    元清杭却忽然伸手,插进了水中。
    进水的那一瞬,他眸子忽然一缩!
    怎么了?厉轻鸿急问。
    元清杭轻吸了一口气:水温不对。
    这林中山间,独自流淌的溪流的水温,竟然是微微烫手的!
    就在这时,那绿色的溪水中,忽然腾起了一道激流。水花中,几个深色的东西倏忽跃出水面,急速飞向岸边!
    电光石火,两人已经看清了那些东西,竟是数条形容凶残的异鱼,背鳍宛如利刃,牙齿尖锐雪白。
    元清杭站在水边,距离得近,那几条异鱼张着的大口,森然的两排牙齿瞬间已到了眼前,全都齐齐咬向他的面门。
    元清杭手中扇面无声展开,挡住那几只飞鱼来势,鱼头撞在那黑色绢面上,不但没毁坏扇面,却发出了几声尖锐的悲鸣,半边鱼头鲜血淋漓,先后直挺挺向水中跌去。
    元清杭笑道:来了就别走,留下吧!
    一道符篆凌空打出,抢在异鱼落水之前击中了水面。
    原先奔腾的水面忽然有了那么短暂的停顿,水面整个被封住了流动。
    这封停转瞬即逝,可是已经足够。
    那几条鱼跌到水上,却无法顺利入水,就像落在了冬日的冰面上一样,竟然蹦跶了几下。
    元清杭手疾眼快,伸手过去,挨个儿抓住它们滑溜溜的身子,反手将那几条异鱼摔到了岸上。
    厉轻鸿凑近去看那几条鱼:什么玩意,长得这么丑。
    一条鱼正卡在岸上的岩石缝里,就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气势汹汹又想咬向他。
    厉轻鸿哪有什么好脾气,脸色一沉,两根银针甩过去,正中异鱼两只眼珠。
    那鱼痛得发疯,在地上拼命蹦跶,元清杭走过去,蹲下身按住它,仔细一看。
    果然是低级的邪物,名叫畜鱼。在水中生活,却不以别的鱼虾为食,只爱吃落水人的尸体。
    久而久之,身上就带了怨气,但是毕竟级别低,也没什么修士专门去猎杀它们。
    他看了看,抠开鱼鳃,果然,下面有一颗极小的计分珠。
    挨个随手捏爆了几条鱼鳃下的珠子,腰上的玉牌涨了十几分。
    就在这时,湍急的水面上,又是一群鱼群高高跃起,向着他们这边龇牙咧嘴冲过来。
    啧啧。是我们身上的活人气息吸引了它们么,怎么前仆后继的?厉轻鸿一边惊奇,一边撒出一片银针,将新的一群鱼击落,下雨般扔向元清杭,接着!
    元清杭也不客气,行云流水地拦下鱼群,一一捏爆计分珠:干脆我们编张网,拦在水里,或者直接用爆破符咦!
    他忽然停下手,眉心紧皱。
    不对,这畜鱼明明只爱吃水中的死人腐肉,为什么要一再攻击他们这两个大活人?仟仟尛哾
    他飞快地住了手,向厉轻鸿叫:走,去上游!
    畜鱼欺软怕硬,在水中往往屈服于更强大邪恶的东西,让它们违背本心,来撕咬活人,只有一个理由。
    除非上游的水中,有什么逼着它们用活人血肉进贡!
    沿着水流飞奔而上,这一带的山中似乎没有什么密集的阵法,天光也露出了点本来的颜色。
    金红色的夕阳挂在青山间,周遭暮色四合,暗红色的霞光映在山间,元清杭他们刚刚绕过一道小山坳,忽然停下了脚步。
    山坳背后,一条瀑布从高山上飞流直下,落在下面的一处山涧中,形成一片深水潭,水色碧绿,却并不清澈透明,浓黑得像是一块墨玉。
    波平如镜,可是低头凝视,却又似乎能看到深处的隐隐暗流,藏着无尽杀机。
    水下,不仅有东西,而且还有水阵!
    就在这时,忽然间,另一边的树丛中,一阵乱动。
    十来个人的头冒了出来,显然也是刚刚赶到,一看见元清杭他们,全都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众人背后,一个白衣公子长身玉立,拨开齐腰草木,向这边遥遥望来:黎小仙君?
    正是宇文离。
    元清杭笑吟吟冲他挥挥手:宇文公子,你好啊。
    宇文离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他的腰牌,悄悄松了口气。
    他身上的分数已经接近一千二百分,而元清杭也就刚六百多分,看来两个人单打独斗,能找到的猎物还是有限,总分也低。
    这么巧,黎小仙君也是路过吗?他和声道。
    元清杭微微一笑:是啊,和宇文公子你一样。
    宇文离眼神一闪,笑容温柔:我们正打算找地方休息,这里背风靠水,正好可以生火烹饪。黎小仙君急着赶路的话,先走一步就好。
    元清杭笑得比他还要诚恳:更巧了,我和师弟也打算在这儿一边看夕阳,一边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两人一个比一个客气,心里却都像明镜一样:对方显然也猜到了这水里有积分极高的大东西!
    他俩打哑谜,旁边有人可忍不住了。
    一个弟子战斗了一天,得到的积分不少都要分给宇文离,正指望这一次找到个大的,好多分一点,眼见着元清杭在这里装不懂,心里不由烦躁无比。
    他高声叫道:我们宇文家追踪线索至此,正要下水恶斗。既然黎小兄弟没有正事,还请避让一下!
    元清杭似笑非笑看看他,又看看宇文离。
    宇文离心里暗骂那个同门愚蠢,可也只得顺口接道:哈哈,黎小仙君劳累一天,不如就在一边观战,到时候猎到的分数,我分你们两成,你看如何?
    这话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可在宇文家一众弟子耳中,已经是大大的抬举。
    本来就是同时到达,什么力气都不用出,白得两成积分,也就是看在这人是药宗天才的分上而已。
    可是对面的少年却依旧笑得诚恳:我倒不累,无需休息。要不这样,我和师弟负责出手解决这东西,积分分你们三成。
    宇文离收起了笑意,认真看向元清杭:在下对名次并不看重,奈何身负家族期望,不敢懈怠。这个分数,我怕是不能不争。
    元清杭叹了口气:真的巧了不是?家师也有命,说不拿回第一,回去就活活打死。
    饶是宇文离脾气好、心机沉稳,也有点微微的恼怒:这就是摆明了毫不退让,一定要争夺就是了。
    我若是提议各凭本事一起上,谁能杀到就算谁的,似乎又有点不公平。他道,向身后微一摆手,十几名弟子立刻散开,隐约呈现出攻击阵形。
    毕竟你们只有两个人,不是吗?他淡淡道,语声和气,却隐约强硬。
    对面的元清杭还没答话,厉轻鸿已忽然长笑了一声。
    他手指微微一动,一片黑雾扑向了身边的树丛,顷刻之间,那片原本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就枝干倒伏,奄奄一息。
    再看叶片,更是枯黄焦黑斑驳,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样。
    人少?他笑得甜美,眼睛里却毫无笑意,你们死几个,不就一样了吗?
    元清杭咳嗽一声:鸿弟,大比中禁止残杀别家弟子。
    他转头看向宇文离,诚恳道:别理他胡说。他负责下毒,我保证给你们都治好。
    宇文离:
    那些弟子一愣,看看那枯死一片的树木,不约而同,慌忙都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就忘了,对面这两个人,在昨天的第二轮用毒考校中,都是前三名。
    这个狠厉的美貌少年,更是个把蛊雕削去四肢、只剩一段躯干的主!
    第26章 危机
    就在这时,众人身后的深潭里,忽然水花翻腾,原本平静的水下,一个巨大的黑影逆着夕阳,腾出水面。
    浑身黝黑,鳞片闪着铠甲一般的冰冷光辉,背鳍残破,尾巴只剩下森然白骨,竟是一条巨大的畜鱼死灵!
    一摆尾巴,畜鱼势如闪电,游到岸边一个宇文家弟子身前。
    再一张口,那名弟子已经被它咬住,一条腿整个被吞进巨嘴里。
    那年轻弟子高声惨叫,断腿处鲜血狂喷,立刻痛得昏死过去。
    一道白衣身影拔地暴起,宇文离手中利剑闪电般刺向那巨型畜鱼,正中它一边眼睛。
    畜鱼嘶吼一声,庞大身躯跌回潭中,嘴里的那名弟子也跟着一起坠了下去。
    落下的地方距离元清杭近,他急速甩出一张定水符,一片水域短暂被冻,那人昏迷着落在了坚硬的水墙上。
    元清杭的扇柄随即飞出了一道细细的银索,拦腰缠住了那人,将他硬生生拖了回来。
    回到岸边一看,左腿从大腿根部整齐断开,断腿已经不见了,想来已经到了畜鱼的腹里。
    宇文家虽然是术宗,可队伍里也配有医修,赶紧跑了上来处理救治。
    可伤情实在凶残,腹股沟那里虽然已经扎住了,可是稍微一动,又崩裂开来,继续血流不止
    元清杭在旁边看着,还是不忍心,扔了个小瓷瓶过去:用这个。
    医修慌忙接过去,倒出里面的药粉,撒在伤者断腿上,果然,伤口瞬间止住了汹涌的血流。
    厉轻鸿看着那浅绿色药粉,肉疼地轻声嘀咕:他也配?
    昏迷的那名弟子微微睁开眼,眼神恍惚。
    宇文离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俯下身,亲自将药丸塞进他口中,温声道:这药是老爷子上次生辰宴上赐我的,可以固元续命。你先吃了。
    那人挣扎了吞下去,眼中含泪,看向他的眼光满是感激。
    旁边的弟子们默不作声,心里也都隐约动容。
    修仙之路漫漫,一生中随时都能遭遇不幸,也都是意料中的事。
    这人大腿已残,再没机会提升境界,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哪里值得再耗费资源。
    宇文离给他服用这种珍贵丹药,虽然毫无必要,却也有情有义。
    宇文离站起身,看向元清杭:那我换个提议。
    元清杭道:愿闻其详。
    我们携手击杀这东西,积分六四分。谁运气好,给了最后一击,得六成。你看如何?
    厉轻鸿还要讥讽,元清杭却毫不迟疑,张口答应:如此再好不过了,就这么定。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携手迅速解决,再各自赶往下个积分点,才是最优决策。
    斤斤计较、意气用事,最后打个头破血流,那才是蠢之又蠢。
    元清杭和宇文离沿着水潭走了一圈,又同时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飞天瀑布,心里都有了计较。
    宇文离试探着问:水深滩险,黎小仙君怎么看?
    元清杭看看逐渐西落的夕阳,干脆利索地道:宇文公子家学渊源,一定也看出了这里依照山势水情,布下了水形阵。
    宇文离道:是。畜鱼原本已经成精,生前盘踞此处,死后靠瀑布和潭水滋养,得以不死不灭。布阵的宗师在水中作法,困住了死灵,也因此激发了它的暴躁嗜杀。
    元清杭笑道:阵名蛟行涧,古法中有记载。
    宇文离目光奇异:黎小公子的那位女师父,医药和术法双修?
    元清杭笑得云淡风轻:那倒不是,说拿不了第一就打死我的,是另一个师父。
    宇文离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才转回水面:圈定水面的阵眼后,我们宇文家的人负责守住,我俩一同下去?
    这法子宇文家出力固然多些,真正下水的两个人才是击杀恶灵主力,也公平得很。
    元清杭欣然点头:可以。
    厉轻鸿在一边悻悻插嘴:那我干什么?
    宇文离只当听不见,这美貌少年又不是他家的人,他自然不便差遣,元清杭赶紧道:你是自由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负责查缺补漏。
    厉轻鸿皱了皱眉,喃喃道:自由人?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脸色好看了许多:知道了,反正根据形势,伺机行事就是。
    元清杭连连点头:对对,总之灵活变换位置与职责,岸上的防守、和这些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厉轻鸿欣然应允:好。他们要是再有人断胳膊断腿,我尽量抢个全尸。
    众人:
    什么人啊这是,顶着张貌美乖巧的脸,说着这么混账的话。
    要不是怕他用毒厉害,真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
    夕阳最后一跃,坠入山峰之下。
    橙色云霞变成了略带金色的暗红,飘在远山和天空之间,四周的山脉暗黢黢地面目模糊,只有众人面前的水面,因为倒映着最后一丝晚霞,而反射着微光。
    半潭瑟瑟半潭红,两道身影同时轻盈入水。
    岸上,十来名宇文家的弟子手握一堆符篆,紧盯着水面,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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