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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11)

    墨迟头也不回地将一直提在另一只手中的东西朝身后扔了过去,阿赛鲁一把接过,傅娄看着那东西瞳孔紧缩。
    你给我云国的玉玺做什么?高大健硕的男人两条浓黑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墨迟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顺着寒风传出去很远,他看着面前一脸惨白神色震惊的傅娄,道:龙血藤就封在玉玺里,你将它打碎就能取出来了。
    阿赛鲁没想过他遍寻天下不得的东西竟然会被藏在这样一种地方,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而后便是惊喜。
    你就这样把它给了我,甘心吗?
    甘不甘心已无所谓,左右从今天起,世上再无云国,墨迟微微转身,看着这个他曾经守护了多年的国家,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带着苍凉。
    他本不愿为王,却为了能活下去,抛弃了所有,最后,更是害死了心爱之人,如今,国已灭,伤害过云初的人也被他一个个的送走,奈何,他却心生胆怯,不敢去见他的云初,他害怕对方不会原谅他
    对于他的话,阿赛鲁不置可否,在他看来,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疯子,他将手中的玉玺仔细放好,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人也给你带来了,我就先走了,你想怎么处置对方请随意。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城墙的拐角处,押着傅娄的两个士兵手上一用力,直接卸掉了对方的两只胳膊,然后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丢在了地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傅娄抬头看着面前垂眸看着他的男人,蹬着腿不断地后退想要逃跑,身后却是冰冷坚硬的墙壁。
    墨迟看着他无谓的挣扎,许久之后,抬脚一步步向他逼近。
    你你别过来!墨迟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扶持上位的傅娄神色惊恐地看着他,声音都变了调。
    墨迟面不改色,手中的利刃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森冷的寒光。
    男人在傅娄面前蹲下来,然后,抬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你都扯到了自己跟前,手中的利刃,也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腹部。
    傅娄发出一声惨叫,墨迟却看着他笑得痛快和残忍:痛吗?他问。
    老人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丞相是不是很难过?
    墨迟看着面前瞪着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傅娄,一点报仇的kuai感也无。
    阴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一片青色的烟雨中,雾气氤氲,美好得像一幅山水画。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隐藏了自己的踪迹,城墙之上被雨水打湿的旗帜静静地贴在了旗杆之上,红色的劣质布料在被雨水浸湿之后一滴滴往下滴着殷红的颜料水,和地上猩红蜿蜒的血迹融为了一体,而后被雨水无情的冲散。
    地上的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地上堆满了不可名状的肉块,老人怒睁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眼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而墨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垂眸俯视着他,青白俊美的脸上沾染着红得妖异的鲜血,衬着一身红色喜服,美如妖孽。
    墨迟看着地上之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喉咙之间发出了嘶哑的笑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到,盘旋在城墙上空,满是苍凉和空洞。
    云初,你看啊,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
    摇摇晃晃走到城墙边上,神情麻木的男人眺望着远方的烟雨楼台,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多年之前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年,犹豫着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然后朝他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
    从心口处的位置拿出那张黑色图案可怖的面具,冰凉的触感从脸上蔓延开来,墨迟缓缓抬起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笑容里带着温柔和眷恋。
    我来找你,你会不会生气,呢喃在伴随着雨声轻不可闻,但是你生气我也要来找你,找到你,我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梦里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龙床之上的男人睁开眼睛,抬手下意识地抚上眼角,意料之中的,入手一片湿润。
    偌大的寝宫安静得有些可怕,心悸的感觉久久未散,墨迟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就往外走,在看见外间榻上和衣而眠的少年时,整个人仿佛才从那悲凉的梦境中彻底清醒过来。
    睡梦中的云初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睁开眼睛,在看见眼前的黑影时心里一惊,带着杀气的招式未至,对方却猛然将他抱了一个满怀。
    鼻间充斥着熟悉又好闻的味道,抱着自己的力道大得云初有一种自己会被对方勒死的错觉。
    仿佛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安和害怕,云初缓缓地回抱住了男人,尽量放软身子靠进他的怀里。
    做噩梦了?少年的声音粗噶难听,却让墨迟鼻头发酸,他抱紧了怀中的人,眷恋地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声音低沉沙哑:嗯,做噩梦了。
    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吓成这样,云初有些好奇对方做了什么梦,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第二百五十章 皇帝与暗卫(三十五)
    安慰的最后就是两人一起躺在了那张宽大柔软的龙床之上,相互依偎在一起。
    从梦中醒来的墨迟再没了睡意,借着昏黄的烛光低头一看,怀中的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却微微颤抖。
    墨迟一颗心酸酸涩涩软得一塌糊涂。
    睡不着?他微微紧了紧手臂开口。
    云初听见他的声音后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清明无比:你不也是。
    墨迟笑:我想多看看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情话让云初一下子红了脸,墨迟眼尖看见了,抬手轻轻掐了掐他软嫩的腮帮子,目光落在那半张银色面具上,停顿了一瞬。
    怎么了?云初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微微抬眸看着他,墨迟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两下。
    一直都没问过你,一定很疼吧?
    他没说什么,但是云初一下就明白了,明亮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黯淡,但是很快就不见了。少年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声音在安静的寝宫里即便是刻意压低也清晰可闻。
    都过去很久了,早就不记得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却让墨迟有一瞬间心口疼得呼吸不上来,云初察觉到了他粗重的喘息,想要挣扎着抬头看他,被他一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头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他的胸膛,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你说过,你很怕疼。
    云初的神情随着墨迟的话变得有些恍惚,许久后,他才道:你都还记得
    那是两人相遇不久后的一件事,墨迟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宫殿,小孩怕生,他只能屏退了所有宫人,亲自给人上药。
    瘦瘦小小的少年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却是已经开始化脓了,饶是墨迟这样情绪很少外露的人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药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药性极强,墨迟曾见过士兵受伤后用这个药时疼得哭爹喊娘的样子,可是他面前的这个小孩却始终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墨迟看见他额头上像下雨一样的汗水,他真的会以为这个小孩没有痛觉。
    你很坚强,很少有人能受得了这个药带来的疼痛。上完药后墨迟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云初正在小口小口的吸着冷气,唇色苍白,在听见墨迟的话后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他说:不,其实,我是个很怕疼的人。
    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青涩的懵懂也被人悄悄地放在了心里的一角,云初以为对方早就已经忘记了,却没曾想,原来他都还记得。
    墨迟嗯了一声:有关云初的,所有的我都记得。
    云初听着他的话没有作声,墨迟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
    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过自负,总想着悄悄地将所有的事情做好,我就能护好你,却让你受了很多伤,而我,更是其中最大的凶手。墨迟声音轻且柔,云初听着他一直絮絮叨叨的说,原本没什么感觉的,最后竟然升起了一点委屈。
    他想,这个男人真的是很过分了,什么都不问他就擅自做了决定,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打着对自己好的旗号,结果两个人白白蹉跎了这么些年,幸好时间还来得及
    所以你以后不许再像之前那样了。云初在男人怀中动了动身子,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的。
    墨迟勾起了唇角,眼里有泪光闪过,他伸手轻轻抬起云初的头,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虔诚珍惜的一吻:再不会了。
    云初轻轻的嗯了一声,抱着人没再说话了。
    两人聊天聊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先后又睡了过去,元宵后有三天的时间不用上早朝。
    云初对于一睁开眼就看见心爱之人在枕边这个事实感到愉悦。
    寝宫的门被人轻轻打开又合上,云初探起头,不多时,曹公公压低的声音在帐外轻轻响起。
    皇上,阿依国三皇子求见。
    睡梦中的男人似是被惊扰一般不耐地皱起了眉头,云初急忙挑开帘子。
    床边的曹公公看见他也不惊讶,只是将头垂得比之前更低了。
    云初压低了声音:让他先去御书房等着,皇上一会儿就过来。
    是。曹公公点头应下后转身离开,云初低头看见男人没有被吵醒,这才小心松了口气。
    等到墨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云初见他醒了,才向他说了阿赛鲁的事。
    两人到御书房的时候,阿赛鲁正坐在元清对面,手里捧着一碗热粥,一点一点的吹凉了之后喂给对方。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屋内的两人朝门边看了过来,元清立马起身行礼:皇上,云大人。
    投喂媳妇被人打断,阿赛鲁有些不高兴:皇上尽可来得再晚一些,这样的话我和元宝还能在皇宫蹭顿晚饭。
    阿赛鲁皮笑肉不笑,墨迟不做理会,牵着云初的手走到书桌后坐下,这才看向他:三皇子若是愿意,留在云国也不是不可。
    阿赛鲁:
    算了算了,你这云国的皇帝可不轻松,本皇子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呢。阿赛鲁要摇着手拒绝,墨迟看着他,想到前世的事,唇角轻轻勾了勾。
    那么,两位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听见墨迟这样问,阿赛鲁才想起他和元清这次今宫的目的,元清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然后让阿赛鲁交给了墨迟。
    墨迟看着呈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挑了挑眉:这是何物?
    回皇上,此乃我阿依国的一种奇草,名为塑声花,只生长于阿依山的雪山之巅,能让失声之人重新开口说话。
    墨迟心中一跳,面上却是半点神色不显:朕为何从未听人说起?
    很简单,因为这种药,也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草民和云公子很是投缘,不忍云公子受受此困扰,脸上的伤草民或无能为力,但是喉咙的话,草民还是有把握能将云公子医治好的。元清对着桌后的男人行了一礼,声音清和温润。
    云初目光落在那一枚小小的黑色盒子上,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帝与暗卫(三十六)
    而墨迟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阿赛鲁面前,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那一个盒子。
    三皇子说的,可是真的?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激动。
    阿赛鲁看着他自信一笑:本皇子从来不说谎,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你身边的人试上一试,不出十日,定能让他的声音恢复如初。
    云初墨迟捧着盒子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云初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的迷茫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元清上前拉着阿赛鲁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墨迟看着云初开口,云初看着他。
    墨迟。
    我在。
    云初看着面前的男人,许久后才道:我真的可以变得和从前一样吗?
    墨迟再也无法忍受,上前一步一把将人狠狠抱进了怀里,声音低沉:可以的,相信我,不管是声音还是容貌,我都会还给你,好吗云初
    抱着自己的人身子在微微颤抖,云初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没有说话,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应了一声。
    阿赛鲁和元清离开之前,墨迟亲自将人送出了宫门,他看着汗血宝马上的男人,神色里满是认真:今天的事,算朕欠三皇子一个人情,今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阿赛鲁听着他的话爽朗的笑了两声:既然皇上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墨迟回以微笑,看着对方的马车缓缓地离开之后,他脸上地笑容才逐渐地淡了下去。
    身后的曹公公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对方墨迟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才突然开了口。
    皇上。
    墨迟:何事?
    老奴只是不懂,皇上为何要对三皇子许下那样的承诺,万一要是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墨迟的语气里满是笃定:他不会。
    曹公公:
    即便是他真的想要,朕也能双手奉上,墨迟看着远方在阴沉天空下露出弯弯一角的琉璃宫殿,缓缓眯起了眼睛,曹栗,朕这一生,唯一所求的,就只有一人,你知道的,朕可以为了他,背叛整个天下,做尽世间恶事。
    老奴明白,是老奴多嘴了。曹公公将心中的所有情绪压下,身子伏得更低了。
    墨迟: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个曹公公得语气有些迟疑,请皇上再多给一段时间,老奴一定将事情办好。
    墨迟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里没多少情绪起伏:曹公公,你是朕在宫里最信任的人,不要让朕失望。
    曹栗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直到对方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宫门转角处的时候,他才陡然回过神来。
    老奴,誓死效忠皇上!
    墨迟回到寝宫的时候,云初正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盒子上,连他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墨迟走过去弯腰将人抱进怀里,陪着他一起看:我一会儿就让人下去把它煎了好不好。
    云初没点头也没摇头,墨迟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他转身,轻轻掰过少年的肩膀让对方正对着自己,然后俯身在面具外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别害怕。
    我没有害怕。云初摇了摇头。
    墨迟安抚地将人抱进怀里,然后唤来宫女让人去煎药。
    一个时辰后,冒着热气的药汁被盛了上来,云初在男人沉静温和的目光里端起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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