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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10)

    元清拉着男人的手向墨迟和云初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他脾气不太好,还请皇上和云大人见谅。
    云初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阿赛鲁,莫名的觉得对方有些委屈。
    墨迟摇了摇头,说起了其他:元公子和三皇子感情很好啊。
    元清笑了笑,也不隐瞒:是,要不是他,元清早就死了。
    罪臣之子,被抄家之前,他才不过八岁,原本难逃一死,却阴差阳错被一个老乞丐捡下,一老一小蓬头垢面在大街小巷乞讨为生,一年后老乞丐为了找大夫给生病的他看病,偷了钱,刚走到医馆门口就被活活打死。
    而他,也因为老乞丐死前的苦苦哀求,被医馆的主人带了回去。
    岂料对方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为了炼药,用他来试毒,十二岁那年,他逃跑成功,却失足滚落山脚,下面是一片乱葬岗,后来,是路经此处的阿赛鲁,将他从死人堆里救了下来,然后带回了阿依国。
    元清的身子已经被毒药摧毁得差不多了,这些年,全靠阿赛鲁用他们皇室里的秘药续命,可是想要真正的恢复身体,唯有找到传说中的龙鳞藤,但是这种东西,毕竟只存在于传说中,阿赛鲁暗中找了这么多年,唯一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听人说曾经在云国看见过。
    消息真假无从考证,可是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次带着元清来云国,也是为了此时。
    我听说三皇子在找一样东西。墨迟看着阿赛鲁不紧不慢的开口,阿赛鲁和元清皆是脸色一变。
    紧了紧怀中的人冰凉的手,阿赛鲁警惕地看着墨迟:你想说什么?
    墨迟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带着可以称之为和善的笑,只不过落在对面两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好意就是了,他说:朕有一个计划,希望能和三皇子合作,事成之后,朕能给三皇子想要的。
    阿赛鲁瞳孔骤然一缩,有些心动,却还是没有放下戒心:什么计划?
    墨迟:我们坐下慢慢谈怎么样?
    阿赛鲁和元清对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安静的偏殿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偶尔有着一两声烛火的噼啪声响起。
    关得严实的门窗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坐在桌边的四人两两一对,泾渭分明。
    阿赛鲁在听完男人的计划后,略显诧异的挑了挑眉,问他: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假戏真做,你那个皇位,可是很多人都在眼红的。
    墨迟笑:其中也包括三皇子?
    阿赛鲁:你猜?
    墨迟不再和他相互试探,直接开门见山:那个位置,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其中有多少的不得已和苦楚,旁人根本无法知晓,若是三皇子真的喜欢,到时候朕送给你也无不可,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皇帝与暗卫(三十二)
    他的这番言论惊呆了初云初外的两人,阿赛鲁先是一惊,而后看着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眼里有着打量和试探。
    你真的是墨迟?
    如假包换。
    你和传闻中的,可是一点都不像。
    墨迟听见他的话后轻轻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可见传闻是很不可信的,怎么样,三皇子对于朕的这个计划,有没有兴趣?
    阿赛鲁低着头看着手里明显比自己的小了一圈的手,目光幽深。
    他摩挲着元清苍白得有些过分的手背,直到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变得越发明显后,他这才轻轻咬了咬牙。
    我答应。
    此话一出,墨迟和云初都松了口气,元清回握住了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阿赛鲁抱着人轻声安慰:元宝,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答应过你还要带你去看阿依国的花海,我不会食言的。
    元清转身,轻轻抱了抱面前高大的男人,声音轻柔:我相信你。
    两人温情拥抱了一会儿,直到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后,元清才从阿赛鲁怀中不好意思地出来。
    紧闭的门被打开,曹公公微微弓着身子走进来:皇上,丞相府来人了。
    墨迟冷笑一声:老匹夫坐不住了。
    阿赛鲁:我倒是对你云国的这位丞相很是好奇,传言都说他在职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云国百姓都说云国有他是云国的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直接了,若是墨迟真的如同那些封建帝国的帝王一般,可能这时候已经龙颜大怒了,但是他不是,所以他只是扯了扯唇角,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赛鲁。
    阿赛鲁见状,无端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哈哈笑了两声:忘了忘了,传言不可信。
    墨迟没说话,阿赛鲁笑完后又道:什么时候我去会会他。
    双方该谈的条件都已经谈好,临走之前,阿赛鲁站在马车上,看着面前的胖老人,曹公公朝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太监低着头上前两步,恭敬地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他的手心。
    老人对着面前的男人笑:这是皇上托奴才交予三皇子的,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但好歹能帮元公子减轻一点痛苦。
    阿赛鲁一听,立马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在打开看见盒子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小截血红色的灵芝时,眼里闪过一阵惊喜。
    替我谢谢你们皇上。阿赛鲁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才看着面前的人: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他的事本皇子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好,让他放心吧。
    既然这样,老奴就先在这里替皇上谢过三皇子了。
    阿赛鲁摆了摆手,马车像来时一般缓缓驶出皇宫,往使臣住的驿站驶去。
    送走阿赛鲁和元清后,墨迟也没重新回到宴席上,而是带着云初偷偷溜出了宫。
    今天是元宵节,街上无比的热闹,乔装打扮一般后的两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尾,末了还在漫天的烟火下放了两盏花灯。
    回去的时候,墨迟不知道从哪儿提了两坛酒,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酒香。
    云初站在马车前看着他,男人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献宝一样的语气:佳节配佳酿。
    回去后的两人对月饮酒,然后,毫无意外的,墨迟喝醉了。
    云初看着烛光下手里还拿着酒杯就已经呼呼大睡的男人,轻轻叫了几声对方的名字都不见答应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人扶回了床上,又叫人打来热水给他擦手洗脸。
    墨迟这一次的醉酒睡得极不安稳,前世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一帧帧的从他面前闪过,断断续续却又毫不停歇。
    墨迟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看着前世的他在骂完云初后回到寝宫砸坏了能砸的所有东西,然后动笔给清潭县的县令写信。
    他看着那力透纸背的一笔一划,恍惚间感受到了那个自己痛苦而又自责的情绪。
    在他还没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的时候,画面陡然一转,受伤毁容后的云初戴上了一张黑色图案狰狞可怖的面具。
    那张面具就像一道封印一般,封住了云初所有的七情六欲,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依旧为墨迟卖命,在每一个隐藏罪恶和肮脏的黑夜,悄无声息的斩杀一人又一人,没过多久,就引起了傅娄的注意。
    墨迟知道梦境中的自己也清楚不是计划继续进行的时机,所以他才会强制要求云初停手。
    那是一个红霞满天的傍晚,御花园百花齐放,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墨迟负手站在凉亭之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漆黑深邃的眼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他开口,低沉冰冷的声音顺着晚风飘出去很远:最近动静太大,已经引起了那只老狐狸的注意,日后行事,怕是更加艰难了。
    云初双手抱拳低头,粗噶难听的声音没有起伏:皇上放心,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
    墨迟看着地上的人,掩盖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他很想将人扶起来,很想将对方抱进怀里,可是现在不能。
    你最近,先休息一段时间吧,手上的事,交给暗一去做。
    云初一直没有抬头,直到男人的这句话完了之后,他才抬起头看向对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云初在那双气势逼人的眼睛里,看见了丑陋的自己。
    他只剩下了一身武功,却连现在,对方也看不上眼了。
    将心里的酸楚苦涩一并咽下,云初低头,不让墨迟看见他眼里灰色的情绪,道:属下遵命。
    墨迟不再说话,只是转身背对着他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却不料,这一别,再次相见,云初留给他的,只剩下了一副冰冷僵硬的躯体。
    磅礴的大雨中,墨迟站在滴水的屋檐下,看着被随意丢在院中仅用一张白布盖着的尸体,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皇帝与暗卫(三十三)
    而另一边,一定黑色金顶的轿子稳稳的停在一旁,站在一旁的下人躬身垂首,挑起一角帘子,豆大的雨水淋湿了他的全身,对方却一动不动。
    轿中,一身玄色常服的傅娄看着他,那张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此刻竟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笑容里的恶毒和畅快,深深地灼伤了墨迟。
    墨迟僵硬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用毫无敬重的话语控诉着地上已死之人的罪行。
    深夜潜入丞相府妄图行刺,还想偷走书房中的重要文件,行踪暴露后负隅顽抗,竟然意图杀死丞相。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罪无可恕的死罪,简直算得上死有余辜。
    墨迟听着傅娄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咬牙,咽下了唇齿间的鲜血,扯出了一抹笑容:丞相受惊了。
    傅娄:臣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此人招式手段皆残忍无比,背后肯定有人,还望皇上以后多加小心,以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墨迟没说话,傅娄说完这番话后告辞离开,轿子晃晃悠悠出了宫门。
    天上的雨势没有任何变小的趋势,墨迟站在屋檐之下,挥手屏退了宫里的所有人,直至朱红色的大门被合上,他才像陡然被惊醒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入雨帘中,然后跌坐在尸体旁,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发抖。
    云云初男人小心翼翼地呢喃着云初的名字,地上薄薄的不了早就被雨水湿透,殷红色的血迹缓缓蜿蜒,而后被雨水毫不留情的冲散。
    墨迟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停的颤抖,他不敢揭开白布,他害怕。
    地上躺着的人一定不会是他的云初,他的云初明明还好好的,昨天之前还同自己说想要外出云游。
    他不敢相信,明明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溅着泥水的白布最后还是被掀开,墨迟看着那张惨白微微发肿的脸,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干净。
    失去了全世界的男人抱着地上的尸体,崩溃得嚎啕大哭。
    画面一转,已是一年之后,墨迟站在寝宫的角落,看着终日靠酒入眠的自己,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再过一日就是元宵,这段时间以来,他看着朝堂上越发严峻的形势,看着底下那群野心昭然若揭的臣子,想要拉着所有人为他的云初陪葬的疯狂想法日渐高涨。
    墨迟看着前世的自己从云初死后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心里一片悲凉。
    他觉得前世的自己很懦弱,懦弱得让他觉得很可怜,若是换做他,他一定,会将那些伤害云初的人,踩在脚下,一点点,一点点打断他们的骨头,然后,放干他们的血,让他们,在活着的时候享受痛苦,最后,在痛苦中绝望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墨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血腥,可以说是已经魔怔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如果可以,他愿意将灵魂出卖给恶魔,只愿能狠狠惩罚那些伤害云初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知晓前世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墨迟才会觉得对方依旧太过仁慈。
    也许是这么多年的压抑和委曲求全,多少磨掉了他的一身傲骨和叛逆。
    元宵如约而至,举国欢庆,一片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谁也不知道今天过后的明天,该面对的是怎样一副光景,索性珍惜当下,过好现在。
    元宵过后,京城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直至阳春三月,天气依旧寒冷无比,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所有的人都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直至四月初,阿依国叛变,起兵攻打云国,势如破竹,至此,云国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战争。
    以往云国人最引以为傲的防线和战士在阿依国的攻打下,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些朝廷上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官员,终于在敌国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才一个个的慌了神。
    憔悴不堪的天子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地下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唇角,眼里带着疯狂和尘埃快要落定时的解脱。
    傅娄因为战事愁白了头发,三年的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十岁,他还没过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他还没有坐上那一把代表着一切的椅子,他不能让云国亡国,所以他一直在奔波,一直在觐见,向墨迟提出一个又一个解决的办法,割地,和亲他能想的都想了,可是以往他指东就不敢往西的男人,这一次却对他做的一切视若无睹。
    就在傅娄心惊对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准备逼宫重新扶持一个傀儡的时候,男人竟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打开了城门,将门外的敌军,全部放了进来。
    锃亮锋利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傅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踉踉跄跄着被士兵推到高高的城墙之上,底下,血流成河。
    在他的不远处,是一身红色喜服的男人。
    傅娄看着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无比:皇上
    墨迟转过身看着他,一身红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丞相,你来了,朕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傅娄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慌。
    年过半百的男人强自镇定,却在看见墨迟缓缓从身后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是你打开的城门将他们放进来的?!傅娄不可置信地开了口。
    墨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配上冰冷杀意的目光,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看来丞相还不是太笨,怎么样,朕给你们准备的这份大礼,丞相可还喜欢?
    傅娄听着他的话,震惊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疯?朕早就在你杀死云初的那一天就疯了!墨迟看着面前的男人,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周身杀意弥漫。
    第二百四十九章 皇帝与暗卫(三十四)
    傅娄看着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和周身毫不遮掩的杀气,两腿战栗。
    而就在这时,从墨迟身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高大男子,几乎是一瞬间,傅娄便已经认出对方是元宵宴会上前来朝见的附属国的使臣之一,阿依国的三皇子阿赛鲁。
    对方人高马大,五官刚硬,那双鹰隼一样的眸子冷冰冰的落在他的身上,目光里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还有可怜。
    答应皇上的事情本皇子已经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该到皇上兑现自己的承诺了?阿赛鲁的目光淡淡的从傅娄身上略过,没有丝毫的停留,他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男人,浑厚的声音在飒飒的风声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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