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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9)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云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人一上一下,在清冷朦胧的月光下,目光交汇,最后还是云初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他说:一直仰着头不累吗?
    不介意的话就上来陪我喝一杯吧。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坐在房顶,喝完了一坛又一坛的酒,最后墨迟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月光下,那双比月亮还要漂亮的眼睛。
    从那次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就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比如云初来看他的时间渐渐的多了,又比如魔教里众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不敢轻视了,他能去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
    墨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初的关系,所以他卯足了劲儿的和云初拉近关系,对着人嘘寒问暖,端的一副至交好友的样子,却不料换来了云初的表白。
    第四十四章 魔教教主与虚伪武林盟主(二)
    宁静的夏夜,魔教后山的凉亭,墨迟看着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听着对方对自己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怔然,然而那人却还在继续说着那些倾心于他的话。
    墨迟听完之后,顶着那一双漂亮清冷的眼睛的注视,没有片刻犹豫的就同意了,送上门来的机会,多好啊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了,教内反对的声音一大片,全都被云初压了下去,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带着墨迟进出教内的机密之地,就算是处理文件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对方在场而有所顾忌,墨迟看着对方,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冷冷地嘲笑他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两人在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的,然而唯一不变的就是云初始终对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和他脸上无论如何也不愿摘下来的面具。
    墨迟不解,却也不会多问,只不过是在一次两人举杯畅饮的时候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以为对方会像之前一样逃避他的问题,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口问答了,于是,他知道了对方的一些过往之事。
    原来不愿和他近距离接触只是因为他身上浑身都是毒,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都能轻轻松松地要了一个人的命,带着面具,是因为,他长相太丑,怕吓着别人。
    墨迟笑他像个扭捏的小姑娘,还在乎自己的相貌问题,云初听着他的话只是笑,没有出声反驳,看着人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他这才缓缓开口,给人讲了一个一直被尘封在角落里的故事。
    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一个是天之骄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个生活在食物链的最低端,只能躲在破败的庙宇里,吃着别人丢弃的食物,有时候还会和流浪狗抢东西吃,两个本来毫无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带毒的馒头相遇了。
    流浪的小乞丐因为身体体质特殊,被人看重带到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夜夜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对方想将他炼成毒人。
    他人小,力量悬殊,逃脱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那些噬骨钻心的疼痛,心里无数次期望着自己可以一睡不用醒来。
    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就在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遇见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小男孩身上穿着干净精致的衣服,脸蛋白净,五官干净漂亮,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被泡在血坛里的他,眼里满是好奇。
    小男孩问他为什么要坐在坛子里,还夸他长得好看,就是不适合穿红色,白色最适合他。
    即便是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云初也知道定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对方竟然会说他好看,云初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被寒冰冻住的心,开始有了解封的痕迹,那一天,小男孩陪了他很久,和他说了很多,直道外面响起叫他的声音,他这才离开。
    走之前,小男孩把自己手中的糖葫芦给了他,还对他说让他等着自己,他出去后找爹爹将他揪出来,然后带他去买糖葫芦和好看的衣服。云初记得自己点头了,他看着男孩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生锈的铁门外,期盼着两人的下次相见,只可惜直到他逃出去,都没有再看见过对方
    然后呢?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墨迟问。
    云初坐在他对面,昏黄的烛火下,墨迟看见了他温润的眼眸,还有被酒水润湿后fen嫩如花瓣的唇瓣。
    然后他们在时隔十六年后,再次相遇了。云初说,墨迟看着他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比想象中还要好看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却被额头上那一块巴掌大的红色印记破坏了那份惊艳。
    云初的话说得已经足够明白,墨迟只要稍微一想,再联系自己七岁那年突然高烧昏迷,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山庄里那段时间一直在找一样东西,他明白,对方口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就是自己。
    云初将这件事说出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显亲近了,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样的幸福,他甚至在心里开始计划着丢下魔教里的一切,和墨迟一起归隐山林,看尽世间最美的山川河流。
    只是他还没将这个想法告知墨迟,墨迟先一步说了出来。
    山门之前,墨迟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翩然,神情不舍的男人,说:云初,等我回来。
    云初看着他,点了点头,两人约定了七日之期,可是没想到七日的时间一到,云初等来的,就只有一片乌压压的人。
    江湖上叫得出口和叫不出口的名门人士个个手执武器,一脸为正道除害的神情,双目仇视地看着他。
    云初看见了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那个让他的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岁月的罪魁祸首,对方饱经岁月蚕食的五官和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有着几分相似,也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有着几分相似。
    云初不相信自己等了墨迟七天,等来的却是对方的背叛,他质问,和他站在对立面的男人却锵的一声拔出了长剑,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指着他,昔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浅笑和温柔的脸上此刻一片冷漠,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直到寡不敌众被逼到后山悬崖边时,云初终于死了心,原来对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从始至终,男人想着的,都是怎样要了他的命。
    猩红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将绿色的草地腐蚀了一片又一片,云初看着眼前这群明明怕死怕得不行却还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从那一张张令人作呕的脸上滑过,在看见躲在人群之中目光贪婪地看着他的前任武林盟主时,突然间大笑起来。
    墨烟岚,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得到我的心头血吗?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男人站在悬崖边,手中紧握着断裂的玉箫,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单薄的身子却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脚下的山石簌簌滚落,他才停下了脚步。
    猩红如血的目光看着人群中的那个伪君子,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了句旁人听不懂的话,然后目光落在对方身旁的墨迟身上,眼里瞬间染上了泪水,神色悲戚又哀怨。
    墨迟,我恨你。
    轻飘飘的话语随着山涧凛冽的寒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单薄消瘦的身影跌入悬崖,魔教教主身死,从此,作恶多端的魔教彻底不复存在
    第四十五章 魔教教主与虚伪武林盟主(三)
    将资料看完的墨迟轻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有着精致花纹的床帐,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相比于第三世醒来时的激动,这一次他表现得异常的平静,如果,不是胸膛起伏得那么剧烈的话。
    系统看着他,默默地等着他平复情绪,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男人才轻轻眨了眨眼睛。
    统爹,墨迟开口,声音平静,这一世的我,真的是为了杀掉云初,才接近对方的吗?
    墨迟的话音一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系统的光芒极不平静地波动了两下。
    【是。】系统的声音机械冰冷。
    墨迟垂下目光,看着自己胸前的伤,没再说话。
    系统本来以为他还要问自己问题,没想到对方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下轮到它开口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漆黑的眸底暗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墨迟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可能,只是因为好奇吧。
    上一世那个抱着云初的尸体疯魔的自己,最后自杀在云初墓碑前的一幕是那样的鲜明和真实,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可是墨迟在接收前世的资料时,里面根本就没有提起,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识海中的系统,怀疑资料的真假,怀疑它真正的目的。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
    这个理由,连墨迟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说系统了,可是系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了一瞬后开了口,用那种死板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对他说:护好他。
    好。墨迟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沉声应了一声。
    系统没再说话,受伤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刺痛,就像有千百根烧红的绣花针一针一针的刺在上面一样,火辣辣的疼。
    方才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下回过神来,墨迟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本就苍白地脸这下更是没有一点血色了。
    他靠在床头,低头看着缠满白色布条的胸口,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
    参见教主。
    就在墨迟犹豫着要不要解开绷带看一下伤口是不是恶化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嗓音,听声音是个女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声,声音略微沙哑,但是墨迟知道,那是他的云初。
    对方的音容相貌,他全都一笔一划地刻进了灵魂深处,又怎么会不记得。
    他偏头,透过糊着白色窗纱的窗柩,看着对方投射在上面的模糊身影,漆黑深邃的眼里隐隐透着急切。
    距离有些远,两人交谈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但是墨迟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男人问起了自己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后,门外交谈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墨迟没有移开目光,定定地看着门外的方向,看着一身白衣的男人抬脚走进来,不染尘埃的白色鞋子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云初在听到下人说男人还没有醒,就想进来看看对方的情况,他特意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对方,身后的侍女将门轻轻关上,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云初抬起头,目光看向床的方向,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墨迟眸色漆黑,目光沉静地看着门边的人,眼里有着惊艳。
    一身白色长衣的男人身形颀长,墨色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高高束起,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将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唇形丰满的淡红色薄唇和形状优美的下颌。
    垂在身侧的手掩盖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手中握着的白玉箫隐隐露出一角,尾端吊着一缕血红色的璎珞。
    两人一人在床上,一人脸色苍白,眼神幽深,一人持箫而立,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静谧,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云初看着床上的男人,没想到对方是醒着的,那双一如记忆之中一样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云初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两拍。
    几乎是有些慌乱的错开目光,云初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嗓音清冷:醒了?
    墨迟看着他,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慌乱和无措,他扬起唇角轻轻笑了笑:嗯。
    墨迟应了一声后就看着对方转身走到门边,然后招手换来一人,低声对着对方说了两句,对方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不多一会儿,一头白发,背着一个药箱的老人就佝偻着身子跟在对方身后走了进来。
    来人向云初行了一礼,声音洪亮,和他颤颤巍巍的身子毫不相符:属下参见教主。
    云初看着面前的老人,声音里没多少情绪,转身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木桌旁坐了下来后这才道:他醒了,你给他看看他身上的伤。
    老人应了一声,转头看向靠床的方向,看着半靠在床上的人时,花白的眉毛皱了皱: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躺着瞎折腾做什么?是嫌刀口开的不够大不能让肠子流出来吗?
    墨迟:
    对方说的话太过血腥,墨迟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云初听着他的话,面具下的眉头皱了起来,站起身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墨迟抬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对方的眼神太过平静,墨迟心里竟然有些心虚,他动了动身子,就想躺回去,不料云初一见他动,神色变了变,在老者张口就要训斥他的时候先他一步,缀着红色璎珞的玉箫轻轻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制止男人的动作,墨迟抬头看着他。
    对方看不见的角落,云初垂在衣袖下的手微微跳动了两下。
    你,云初转头看着老人身后一身灰衣的下属,开口,过来扶着他。
    被点名的下属正要上前,墨迟看着云初开口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他说着还生怕对方不相信,享受微微撑起身子下移躺了下去,动作之间不小心扯着伤口,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云初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面具下的眉毛皱得更紧了,想上前,又像顾忌什么一样,只得冷了声音:上来给他看看伤口。
    第四十六章 魔教教主与虚伪武林盟主(四)
    羊驼子是魔教的医师,老教主还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负责调养对方的身体,底下还带了几个小徒弟,负责解决教内其他人的大小伤病和各种疑难杂症。
    老教主去世后,羊驼子就跟在了现任教主,也就是云初身边,说实话,他跟着云初这么久,少说也给对方处理了不下十次伤口,每一次都是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稍不注意就会危及性命,情况远远比现在严峻得多,可是即便是这样,男人依旧是那样一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得样子,就像是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时候,羊驼子甚至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活下去,或者说,他一心求死更为贴切。
    可是现在,他看着因为自己解开床上男人身上得绷带露出得狰狞得伤疤而一下凌厉了气势的人,心里惊诧无比。
    他不清楚床上人的来历,只听教内的其他人说是教主用一张破烂的木板,一步一步拉上山的,当时全教上下都震惊了,教主将人带回教内后就将人丢给了他们,然后亲自去后山是石洞里还在闭关的羊驼子提了出来,让他救人。
    明明就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只不过是伤口看起来狰狞了些,可是看见自家教主抿着唇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给人处理伤口的目光时,羊驼子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尽心尽力地给人缝合伤口,上药包扎。
    白色的绷带一层一层的被解开,露出里面染着殷红血迹的纱布,羊驼子感受着身后的威压,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的男人,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醒就醒了瞎蹦跶什么,看吧,这下伤口裂开了,又要麻烦我老头子。
    墨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缝得像蜈蚣一样的伤口,唇角抽了抽,却还是笑着看着面前的老人,态度良好的给人道歉:抱歉,麻烦前辈了。
    算了算了,眼前的人态度良好,羊驼子嘴边埋怨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自认倒霉,打开药箱给人重新上药包扎,一边配药一边唠叨,不是老头子我吓你啊,你这伤可是差一点就开膛破肚了,我好不容易帮你缝上,你要是再乱动,保不准哪天半截肠子就掉了出来我们教主好不容易把你从山脚救上来,你不珍惜自己的命也别死在我们教内,晦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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