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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全文(17)

    以前我还在草原时,能护母亲与阿弟一二,如今嫁来这大梁,无人再能护他们,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如何,是否还在这个世上。
    揭绨看着天边,好似望着家乡的一般,可这建安城太大了,大到她都不知家乡的方向在何处。
    她想念她的母亲,想念她的阿弟,也想念她的草原。
    燕君不知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的原因,只能静静地听着她讲。待揭绨怀念完,她话锋一转:王爷在查你,这件事是我一次路过王爷院子听说的,你要护好自己。
    你看着揭绨担忧的神色,燕君一时语塞,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为何帮我?
    揭绨苦笑答:你与我阿弟太相似了,这辈子我与他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燕君了然,揭绨是在借他抒情。
    你,你能叫我一声阿姐吗?揭绨看着燕君问,燕君没有回答,她立即改口:是我逾越了。
    这人是靖王嫡妻,而她只是肃王侧妃,如今还失了宠,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叫她阿姐呢?
    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打断屋外的气氛,揭绨连忙起身进屋去哄孩子,燕君独自坐在外面,思索她话里的可信度。
    很快,啼哭声止住,揭绨抱着襁褓从屋中走到燕君面前:王妃要抱抱他吗?
    揭绨把孩子递到燕君面前,燕君低下头,看见这孩子正睁着乌黑的圆眼望着自己。
    公子抱抱他吧!
    揭绨把孩子放在他跟前,燕君手忙脚乱地去接,等他抱稳后,这孩子竟然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春风拂过他的心头。
    他很喜欢你。揭绨俯身逗着孩子,含笑着对燕君说。
    燕君正想说些什么,让自己没有这么被动时,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揭绨起身去开门,燕君继续低头看着孩子。
    这孩子生得很漂亮,大概是因为有外族血统的原因,五官里还有些混血的感觉。
    妾身见过靖王爷。
    燕君听见揭绨的声音,立即抬起头,就看见梁琛面露急死,重喘着气息。
    王爷。燕君站起来,讷讷地喊道。
    梁琛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他,但是燕君可以感觉到,梁琛在生气。
    还请王爷息怒。揭绨道:是妾身与王妃一见如故,便拉着王妃闲聊片刻,不慎误了时间,还请王爷莫怪王妃。
    梁琛依旧无言,燕君连忙把孩子还给揭绨: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揭绨没有阻拦,只是道:王妃,我能求你,为他赐字吗?
    这不合适,陛下赐了名,字由父亲赐更好。燕君答。
    可自他出生以来,王爷便没瞧过几眼,更不提抱他了。揭绨苦涩道:我知道,我是外族人,王爷不会喜这孩子,至于字,王爷更不会赐,所以,能请王妃为他赐字吗?
    燕君再次看向襁褓里的梁琸,他正吧唧吧唧啃着自己的小手,模样十分可爱。
    既然如此,那便唤他子尧吧!燕君道:免矣君子,俱奉尧心。
    多谢王妃,妾身代子尧谢过王妃。
    燕君没有接话,只是转身时,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喊了声阿姐,揭绨眼眶一红,目送燕君和梁琛离去。
    第24章 二十四 生气
    回宴席的路上,梁琛快走在前方,燕君拎起裙摆,跟着加快脚程追上去:王爷,王爷,等等我。
    若是以往,在燕君开口后,梁琛一定会放慢脚步等他,可今日的梁琛却没有。
    王爷。燕君又喊了一声,直接小跑到梁琛身旁问:你是生气了吗?
    梁琛没有回答,燕君明了,解释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最开始真的是去如厕
    燕君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和梁琛说了一遍,但是隐去了梁粟追查自己身份一事,梁琛听到他的解释,气稍稍散去几分,但还是不肯理人。
    再次回到席间,宴席已进入了尾声。
    梁粟先他们一步回到宴席,燕君看着他衣冠整齐地和他人交谈,若不是亲眼所见,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风流完。
    弟妹,本王可敬你一杯酒?燕君正低头思索怎么样哄梁琛时,梁粟端着酒盏朝他走来。
    燕君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企图,下意识看了眼梁琛,他的眼神落入梁琛眼中,成了求助,梁琛的怒气再次淡去几分。
    他朝燕君点点头,燕君端起酒盏起身:这杯酒应由妾身敬肃王。
    话落燕君抚起衣袖,微微仰头饮下杯中酒。梁粟见状,也毫不示弱地饮完后打趣:弟妹与燕兄不愧是姐弟,都这般豪爽。
    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燕君这人,燕君忍不住蹙起眉头。
    梁粟又盯着燕君多看了几眼,像是染上几分醉意地开口:本王突然发现,弟妹与燕兄生得竟这般相似,若不细看,本王还以为是一个人,哈哈哈。
    这话说得太过巧妙,在外人听来,可能只是一句无意的感慨,可落在燕君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敲打?还是已经查到了某些事情?
    燕儿与思远的确生得很像。身旁的梁琛忽然出声:就连我都有时认错。
    是吗?梁粟诡笑着道:能有如此两位绝色伴于身侧,四弟可真让本王羡慕啊!
    梁粟这话丝毫不遮掩他的窥觊之心,梁琛蹙起眉,本欲与他争执一二时,荣鸣横插一脚进来:肃王爷,别在这边吃酒了,我前不久刚得了一只很厉害蝈蝈,让它与你的常胜将军斗斗。
    梁粟立即来了兴致,搂着荣鸣的脖子往后院去,这场所谓的满月宴也至此结束。
    在回府的马车上,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燕君心虚地低头抠着手心,梁琛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过了许久,燕君实在耐不住这种氛围,闷闷地开口:王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你会如实回答吗?梁琛反问。
    呃燕君迟疑了下,抬起头看着梁琛,语气娇嗔着试探:也许,可能,大概,尽量。
    你与梁粟之间发生了何事?梁琛直接打断他那撒娇的语气。
    燕君眨巴着眼睛看着梁琛:我说我和他不熟,王爷你会信吗?
    梁琛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看着这人又想企图蒙混过关的模样,梁琛都忍不住自我反思,觉得自己对这人是不是太好了,以至于这人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王爷。燕君颇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嘟囔着解释: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有次荣鸣约我去吃酒,我们偶遇了肃王,他对我表现出十分有兴趣,就在言语上嗯戏弄了几句。
    梁琛看着他吐出最后几个字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嫌恶,心中了然。
    到底是戏弄还是调戏,通过刚才的宴席,他有了自己的答案。
    还有呢?梁琛想起梁肃不停地试探,继续追问。
    燕君暗暗搓着手心,放低声音答:揭绨公主说他好像在查我,而且还查到了些什么。
    听他说完,梁琛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人却一直不与他说,若不是他追问,这人是不是就想一直瞒下去?
    从始至终,这人是不是就没有相信过他?
    燕君自知自己做错了,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哄哄时,马车抵达王府门前停下,梁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头也不会的先下马车离去。
    那一瞬间,燕君福至心灵 ,明白梁琛是真的生气了。
    他连忙追下马车,追至书房与主院的分岔路口时,成昭走出来拦住他:王妃,莫追了,王爷让您先回去思索一下错哪了,等您思索清楚再去书房寻他。
    错哪???
    燕君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他哪里错了,他不过是不想给这人添麻烦而已,这哪里有错了?
    而且他发现,梁琛这番作为,就像网上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虽然他们没有那种关系,但不妨碍梁琛的相似。
    尽管如此,但燕君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去把人哄好,他一路慢走回主院,路上不停地思索自己的错误,等行至主院时,已经是他叹息的第二十一声。
    可他依旧没有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
    挽心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迎上前来问:王妃,怎么了?
    燕君走到屋内的桌前坐下,有气无力地趴着坐上答:我似乎把王爷惹生气了。
    啊?挽心震惊道:那,那我们怎么办?王爷会不会罚你?
    香岚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一人颓然地趴在桌上,一人在旁惊慌,疑惑问道:发生何事了?
    香岚姐姐,挽心欲哭无泪地喊:公子把王爷惹生气了,你说,王爷会不会惩罚他呀?
    香岚听闻忍不住挑挑眉,据她的观察,王爷待燕公子挺不一般的,至于生气,她猜测多半是公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王爷想吓吓他而已。
    我曾经听长辈说,这夫妻吵架,向来是床头吵,床尾便和。香岚道:公子若是能花心思哄哄王爷,定会没事。
    嗯??燕君一脸茫然地看着香岚。
    这话听着像是在安慰挽心,为什么他感觉是在调侃自己。而且他已经哄过梁琛了,根本没有用,最主要的是,他和梁琛根本不算夫妻,怎么可能有床尾和。
    可有人听进去了这番话,挽心恍然地看着燕君:香岚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公子,你快去哄哄王爷就没事了。
    哄?燕君语气随意答:已经做过了,没有用。
    挽心看他这般敷衍的模样,十分不满道:那肯定是公子哄得不上心。我听闻,想安抚一人心,便先安抚他的胃。公子,你亲手做几道菜给王爷送去,王爷看见后,肯定就不气了。
    燕君:凭什么。
    一刻钟后,燕君站在小厨房内,看着自己面前的食材,在心中非常唾弃自己。
    他厨艺虽不太精,但做几道家常菜没问题,加之有挽心这个厨神的加持,日暮时分之际,燕君成功搞定了三菜一汤。
    将菜肴装入食盒,燕君拎着食盒去往书房。当他抵达书房门前,准备直接走进去时,门口的两名护卫将他拦住。
    其中一人道:王爷吩咐,他人不得传令不能擅自进入。
    燕君看着他们,指着自己问:你们不认识我了?
    另一人答:王妃也不可。
    燕君后退一步,故技重施,指着天空大喊:看,宇宙飞船。
    两名护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远处的竹林里传出两声燕叫,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燕君最先回过神,干笑一声道:那个,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啊。你们放我进去一下呗,我找王爷真的有事,人命大事。
    王爷命令,还请王妃不要为难我们。
    好吧!燕君叹口气,转身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回过头冲到两人中间朝屋子大喊:王爷,你让我进去,王爷,靖王爷,梁琛,景衍,梁景
    衍。
    这人越喊越过分,屋内的人终于受不了了,打断他发话道:让他进来吧!
    于是,燕君在两位侍卫无语的目光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
    书房内的梁琛穿着十分单薄坐在书案后,浅白色的里衣在身上松松垮垮,外面随意披了件黑色的外衣,发间的水随着发梢滴落在黑色上,随即晕成水渍。
    王爷,你不冷吗?燕君关心问道。
    冬日虽去,如今却还是早春,气温依旧冻人。
    梁琛抬眸,不答他的问题,看着他问:既然来了,那说说吧,错哪了?
    燕君也当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提问:王爷,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啊?
    沐浴。梁琛答。
    哦。燕君走到桌前,把食盒放在桌上揭开,端出里面的饭菜道:王爷应该还未用膳吧,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来尝尝。
    梁琛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卖相很一般,比起之前教人习字时带来的精致糕点,这些更符合面前人所做。
    只是
    梁琛不动声色看着他:别转移话题了。
    呃王爷。简单的两个字,却被这人喊得千回百转,这可是我做了好久的,你看,我手都被油炸红了。
    香岚说,哄人第二步,装委屈。
    燕君用自认为很委屈的语气对梁琛说,可落入梁琛耳中,全是撒娇。
    他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那人眼中满是委屈,手背微微泛红,他还是狠不下心。
    于是去里屋拿出一盒药膏,走到燕君面前道:把手伸过来。
    燕君抬起手,梁琛用食指挖出些药膏抹在手背泛红的地方,冰凉的膏体被人在手背渐渐展开,燕君发觉自己的手背有些微微发麻。
    王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燕君没头没尾地突然问。
    梁琛手一顿,没有回答。
    那人却接着言:我觉得能认识王爷,我好幸运。
    外面的天色渐晚,屋内的光线也跟着暗淡,梁琛在这昏暗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情愫也在这一刻浓郁。
    这人对他无情,却无时无刻在撩拨他。
    将药膏涂抹匀后,梁琛收回手,再去点亮烛火,光亮瞬间驱散不理智。
    以后遇事,勿要自己扛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也会竭尽全力护着你。
    梁琛将心底的话说出,燕君用力地点点头,道:王爷,快来吃饭吧,不然就冷了。
    此事就此揭过,燕君借着这顿饭将梁琛哄好,临别时,梁琛问道:身份一事打算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君将自己的计划托出:这几日我会修书一封回扬州,也让扬州那边随时配合我。
    从假扮林燕起,他就在为身份暴露那一天在谋划,所以他根本不怕身份暴露,只是,如果这个暴露的时间能在他的计划之中便更好。
    梁琛知道他一向有主意,也十分聪明,就没有过多追问,只让他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自己帮忙,燕君卖乖地点头。
    可他的应允太随意了,梁琛皱起眉头,使出杀手锏道:日后出门,让成昭跟着你。
    啊?
    燕君哀怨地看着他,他当时之所以不说,除了是不想给梁琛添麻烦,再就是不想让梁琛派人跟着自己,这样多不方便啊,想去做坏事都不行。
    我保证可以护着我自己,以后再遇到事情也一定告诉你,能别让人跟着我吗?燕君道。
    梁琛没有回答,但是表现的态度十分强硬,不允许他拒绝。
    燕君叹口气气,退一步道:那能不要成昭吗?我想要魏延。
    毕竟魏延已经知道他为人了,两个人也不对盘,燕君想选一个自己能够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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