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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敌变成老婆(24)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疼, 他在害怕
    宋晚亭深吸了口气忍住眼泪,不能哭, 他得想办法, 但是这个小胡同太隐蔽了, 周围都是办公楼,它在这些办公楼的夹角而且还是后面。
    也基本没什么人往这儿来,所以他才把任尔约到这儿。
    就算他喊起来也不一定能有人听到,反而还会激怒眼前这几个人,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事。
    装什么死!又一个人过来踢了他一脚: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哥几个也不要钱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宋晚亭放下手臂,虽然狼狈不堪,但他的长相就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英俊,眸子里的水色在看向这几人时变成了寒光。
    久居高位让他自有一身气势,尤其这几人还曾是对他点头哈腰的员工,本能的让他们几个紧张起来。
    我不报警,每个人给你们30万,这件事到此结束怎么样?宋晚亭忍着疼尽量让语气如常。
    几人眼珠晃了晃,看样子是有点心动。
    但一身横肉的孙三却不吃这套:你少拿钱来压我们,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们
    50万,每人50万。宋晚亭冷静的加价。
    孙三被这个数字惊的咽了口口水,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一时没动静了。
    宋晚亭瞄着他们的脸色,他们一上来就动手,一直到现在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来他们同意的可能很大,但估计会先要一些钱才放自己。
    只要他们收了钱,放了自己。
    他就会去报警,告他们绑架勒索,这一身伤加上流水证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别听他的。
    宋晚亭瞳孔微缩,额头上的冷汗滴进眼睛里,他却不敢眨一下眼睛,看着走出来的魏玉东,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很瘦小,却是这几人的头领。
    他可是宋晚亭,那个不讲人情的宋晚亭,他被咱们揍成这样可能放过咱们吗,还给钱?50万?
    他冷哼了声,阴森如毒蛇的目光落到宋晚亭身上:你们信不信,咱么收了钱,下一秒他就会告咱们抢劫勒索!
    什么!
    他还要告咱们抢劫!
    卧槽!他在这给咱们下套呢!
    宋晚亭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的局面被打破:我
    啪的一声脆响。
    宋晚亭被扇歪了头,嘴角淌出血来,耳鸣让脑袋里嗡的响着,直接被打懵了。
    魏玉东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我今天就要你死,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在这个城市买了套房,我从毕业进你的公司到现在整整七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领导岗位,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我工作没了,对象跑了,房贷也还不起,都是你害的!
    他发狠的揪着宋晚亭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了过来。
    宋晚亭稍微清醒了点,咽下嘴里的血水:工人在矿上工作,为了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必须严格遵照规定戴好防护措施,这是为了让工人有命住他们辛苦一辈子买下来的房,让他们有命去谈对象,去努力的向上爬!
    他转动眼珠看向魏玉东:但是你作为管理层,为了省事、为了偷懒、为了业绩,不但偷偷纵容工人不穿戴防护措施,甚至还引导鼓励,你在办公室吹风喝茶的每一秒,都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做赌注!
    你闭嘴!
    魏玉东恼羞成怒,用力把宋晚亭甩开。
    宋晚亭的脑袋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好疼、好累、累到快睁不开眼睛,他的视线被这几人的腿切割的细碎。
    绝望无力涌了上来。
    任尔
    来救救我吧
    缓缓闭上的眼睛里,在视线的尽头,一双腿闯进视线,那双皮鞋有点眼熟
    任尔被眼前的场面震的有一秒钟的呆滞,回神时已经向那伙围着宋晚亭的人冲了过去,伸手向兜里摸去。
    却在摸到裤兜时怔了下,他穿的还是宋晚亭带他参加宴会置办的那身行头。
    而他自己兜里有弹簧。刀的衣服,应该还在宋晚亭的后备箱里。
    不过这并没让他冲过去的速度减缓,反而还加速了,他恨不得现在能瞬移到宋晚亭身前。
    跑步声引起了孙三的注意,他刚转过头,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刺面的风就砸断了他的鼻梁,疼的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
    任尔一脚把孙三踹翻在地,终于看到了宋晚亭,眼睛里的血丝瞬间涨满,让他看上去像是从阴曹地府来的煞星,周身的杀气几乎凝结为了实质,就连他附近墙壁上的藤蔓都莎啦啦的发出瑟瑟发抖的声响。
    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他妈的上啊!一起揍!
    魏玉东喊了一嗓子,五官狰狞的轮着铁棍向任尔打了过去。
    任尔把视线从宋晚亭身上移开,抢过孙三手里的木棒刚挡到头上,木棒就一颤上面出现了裂纹,震的他虎口都发麻。
    那双仿佛要把人咬死的、充满戾气的狗狗眼,放低视线从木棍下方看向魏玉东。
    魏玉东被震的呲牙咧嘴,差点握不住铁棒,和任尔对视上的那一秒,有一种自己来到了鬼门关的错觉。
    另外两个人稍微晚了那么几秒钟,冲在最前的那个结结实实的给了任尔肩膀一下子,任尔的脚却是纹丝不动,只是上半身被打的向前耸了下。
    他就好像完全感知不到疼痛,抬起大长腿一脚踹飞脸上得意还没来得及蔓延的魏玉东。
    听动静,骨头得断几根。
    魏玉东滚出去四五米远才停下,人就不动了。
    打到任尔的那个人傻眼了,另一个见状也不敢上了,他们原本就是普通工人并不是亡命徒,哪见过任尔这种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
    但是这时候不动手就是等着挨揍,俩人虽然心里已经怵了,但还是吼着给自己打气向任尔冲去。
    他们的吼声让宋晚亭的眼皮,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
    任尔握紧手里裂纹的木棍,转过身又和一个铁棍抗一下后,木棍直接被打飞了一半。
    对方眼珠惊喜的瞪大,却没想到任尔的动作快到他都无法看清,那飞出的半截木棍就被任尔另一只手接住了。
    这半截木棍在任尔的大手里调转了方向,现在是有着参差不齐断口的那面,朝着对方。
    一切快不及眨眼,那半截木棍就扎进了男人肩膀上,窜出的鲜血溅到任尔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连眼皮都没抖一下,断口的锋利几乎全都插了进去,男人疼的直接哭嚎着跪地,险些晕死过去。
    任尔的手还在加重着力气。
    另一个这次彻底被吓傻了,拔腿就跑,任尔的眼珠晃了下,手上剩下的那半截就朝他扔了过去。
    准确的打在男人腿弯上,男人飞扑着摔倒。
    还没等爬起来,任尔的脚就狠狠踩到了他的后背上,把男人踩的喉头都冒出了一股血腥味。
    任尔冷漠的抬起脚,这一脚要是真落下,就该向他吓唬宋晚亭时说的那样,踩碎肋骨扎进什么心肝肺里。
    但是他完全没有要住手的意思,那些曾硬生生,不顾他意愿刻进他骨血里的残忍和疯狂,久违的被唤醒。
    任、任尔!宋晚亭的声音都劈了。
    任尔的脚在最后一刻停在男人后背上,只差一点点。
    这尊无情无爱的战斗机器仿佛陷入了程序错乱,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到宋晚亭的那一刻,他的瞳孔活了。
    快步跑到宋晚亭身前,伸出手。
    宋晚亭整个人瑟缩了下,肩膀向里抠去,看着任尔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恐惧,这是不受他控制的,而是亲眼见到刚才那一切,他的身体和大脑自动产生的保护情绪。
    任尔看看他又看向自己的手,收回手,扯出里面干净的衬衫,认真的把手上的血迹擦掉。
    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他没想过宋晚亭会怕他。
    宋晚亭紧绷的神经,因为他这憨憨又单纯的举动放松了下来,不再犹豫的握上他的手,属于任尔的体温透过皮肤传了过来,这个人实实在在的站在他眼前给他绝对的安全感。
    宋晚亭鼻子泛酸,低下头:我站不起来。
    他的左脚很疼。
    任尔看了眼他不敢用力的左脚,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车停在那?
    虽然公主抱让宋晚亭有点不大自在,但是这种能窝在怀里,有所依靠的感觉,让此时此刻的他很安心,尤其任尔的胸膛很结实。
    他的温度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暖暖的。
    他难得的不挣扎,把头抵在任尔肩膀上:公司的停车场,往前走,你把电话借我用下,我报警。
    他看着已经空了的小巷,那几个人刚才趁任尔和他说话的时候跑了,他没有让任尔拦他们。
    他有些害怕,怕任尔下手太重。
    反正知道是谁,公司里也有这些人的具体资料,警察抓人应该还是好抓的。
    他不能拿任尔去赌。
    任尔把电话给他,宋晚亭向警察交代清楚后心也彻底放下了,心放下后后怕就涌了上来,怕自己刚才差点死了,怕任尔差点因为他
    而且一放松,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明显到他有些承受不了。
    眼圈逐渐泛红,把脑袋又往任尔靠近脖颈的地方藏了藏,他刚才能冷静的自救,能在那些人面前忍住不哭,可是现在在任尔怀里却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打湿任尔的脖颈。
    任尔有所感的看了他一眼,难得的善解人意了一次,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宋晚亭的手又紧了些。
    到了地下停车场,宋晚亭也哭了一会儿了,他觉得该缓解下气氛,调节下宋晚亭的心情,这才开口故意道:别把鼻涕泡蹭我脖子上哈。
    宋晚亭这一次被他说不但没生气,反而破涕为笑,  但很快收敛了笑声,怼了回去:我又不是你。
    任尔笑了下,找到宋晚亭的车:你当然不是我,咱就说宋先生,你身材也不错怎么打架这么差。
    宋晚亭委屈的抹了下眼睛:打架不是生活必备技能。
    任尔撇撇嘴:那对宋先生来说挨揍是生活必备技能。
    宋晚亭抬起头,他有点生气了:你
    车钥匙在哪?任尔无情的打断他。
    宋晚亭劲儿劲儿的重新趴回他肩膀上:左边的裤兜里。
    任尔动作别扭的好不容易把手伸进裤兜,掏了一会儿,抓到个疑似车钥匙的东西:你这车钥匙怎么软的?
    宋晚亭不受控的在他身上一缩,这种前所未有的经历,让他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
    好在任尔反应了过来,自己都懵了下,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傻缺,立马松开找到正经的车钥匙,手飞快的离开了裤兜。
    一路上俩人因为刚才那个尴尬的小插曲,都没有开口。
    去的是私人医院。
    宋晚亭的私人医生就是这家医院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最重的伤就是他的左脚了,毫无疑问的打上了石膏。
    任尔乖巧的站在宋晚亭身后,听着医生的各种叮嘱。
    医生最后说了句:最好是找个人照顾你。
    坐在轮椅上的宋晚亭也没说什么,他肯定不会找的,他不喜欢陌生人出现在他家里,别说陌生人,他的家现在好像只有任尔和姜眠,还有他的私人医生来过。
    回去时,任尔小心翼翼的把他弄到车上,一手搭着车门,站在副驾驶门口,眼珠亮晶晶的看着宋晚亭:刚才医生说找个人照顾你,我照顾你啊。
    宋晚亭没想到他会主动请缨,但是他怕自己在被他照顾好前,先被他气死。
    我要找一个能住家的人来照顾我,你不合格。
    我可以住你家啊。
    第29章 好久不见
    宋晚亭:
    不, 他没这个想法,他也真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现在却有点心动。
    就这么定了。
    任尔关上车门, 从前面向驾驶位绕去,之前还在想宋晚亭什么都不缺, 能为他做些什么感谢他两次救命之恩。
    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
    等他上车后, 宋晚亭也没再继续说这件事情, 他又把自己的理智打包扔了, 并且对自己说任尔只是来照顾他一下而已,没什么的。
    两人先去了派出所, 任尔虽然浑身都不自在但也只能跟着进去,两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和警察交代了遍。
    期间, 宋晚亭的助理汪荃拿着那几人的详细资料档案,赶来了派出所。
    任尔和汪荃在宋晚亭身后, 互相偷偷打量了对方一遍。
    任尔:长得不错,带着婚戒是个已婚人士,宋晚亭居然没安排个单身未婚小帅哥在身边, 还挺老实的。
    嘴角微微翘起。
    汪荃心里惊涛骇浪, 这就是老板传说中的那位爱人!
    他看过照片的!
    照片是腾家宴会上有人偷拍的,拍摄者说当时只是觉得他很帅,没成想后来还发生了一场闹剧,这位老板的爱人掌控全场,出了好大的风头。
    之后老板有爱人的事情,可以说是在圈子里炸了锅。
    没办法, 主要是他们老板这些年没有任何桃花绯闻, 对于别人的示爱也一向是拒绝的痛快。
    头几年老板刚崭露头角, 圈子里有不少惦记他的,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自己主动脱光送上门,然后被老板报警把人抓走的。
    还有的走家长那条路想和他联姻,但是老板的父母对老板的事好像并不大上心,所以这条路也堵死了。
    还有搞跳楼威胁的,当时警察为了稳定对方情绪,把老板叫去了,结果老板说五楼不一定死得了,以免半死不活建议对方最少去十层以上。
    当场警察就又把老板给拽走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用死来威胁过老板。
    后来久而久之,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都放弃了,有人说他是无情无爱的佛前菩提转世,注定不染这些世俗之爱。
    是他们凡人不配了。
    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难听的就是这个宋晚亭不是性冷淡就是性。无能,多半有点见不得人的毛病。
    这些年老板身边安静了很多,只偶尔跳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再默默失望离开。
    所以宋晚亭承认他有爱人这件事,不止是重大新闻,还打了当初那些死活追他,追不到手的那些人的脸。
    什么菩提子转世,什么性。无能。
    都不是。
    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他们而已。
    换做他是那些人,他也得气个半死。
    汪荃用余光睨着任尔,照片已经很帅了,真人还要帅很多,而且这身高也太夸张了,还有这身材,即使穿着衬衫也能清楚看到下面隆起的肌肉轮廓。
    他不禁有些担心,他这个比玻璃还要脆一点的老板,能压得住这个年轻男人吗?
    看着任尔弯腰把脑袋凑到宋晚亭脑袋边,两人鬓边的头发都蹭到了一起,说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悄悄话。
    看来是真的,老板终于铁树开花了。
    把资料都交给警察后几人离开了派出所,汪荃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公司去了。
    任尔两人先去了趟他家,他得拿几套换洗的衣服: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下来。
    没过五分钟,宋晚亭就见他一只手上拎着一黑一红两个塑料袋,另一只手里抱着个绿色恐龙布偶。
    布偶还不小,有任尔一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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