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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97)

    容怀看了眼外面的天光,已然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打算起来上朝,刚刚坐起身体,却被晏灼揽进怀里:陛下要去做什么?
    上朝。
    晏灼看见他迷迷糊糊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口,分开时还用指骨摩挲了两下,将它弄得柔软薄嫩的唇瓣鲜艳欲滴,才道:今日休沐。
    霎时间,容怀身体又柔软地靠回他的怀里。
    臣往后想搬到未央宫来,晏灼紧紧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陛下药瘾发作的时候,臣想陪在陛下身边。
    容怀微怔,然后笑道:今日正好是休沐日,那你便回府收拾衣服,然后搬过来吧。
    晏灼随手将衣服披上,准备动身,容怀却忽然拽住他的袖口:难得得空,我也想同你回将军府看一看?,.
    第136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六)
    容怀心里对晏灼平时生活的地方也很好奇。
    他的提议,晏灼自然无有不应。
    容怀屈起膝盖,在床榻上坐起身来,他肢体还有轻微的发软,扣上内衫扣子后,晏灼到外间唤人进来,不肖片刻,一列宫婢们低着头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洗漱用具和明黄衮服常衣。
    晏灼简单的清洁过后,拿了一条湿润的软帕帮容怀擦脸,擦着擦着,他又忍不住在容怀沾水的脸蛋上啄了一口,臣不光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惦记着陛下。
    这句话显然是在致敬昨日聂青朝堂上的话。
    宫婢听见这样直白的话,恨不得自己的口鼻,耳朵都被糊住,内监已经从昨日朝堂上的表现隐约猜到晏灼和陛下有关系,今日听到这样的话,脸部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容怀失笑,快些为孤更衣。
    晏灼勾唇一笑,从宫婢手中取来衮次为容怀披上,他是头一次帮容怀穿衣服,难免有出差错的地方,好在旁边有内监轻声指点,这才按照规制一件一件穿好常服。
    金玉缓带束系在腰间,晏灼打量着容怀的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由心里感慨容怀的腰还真是细啊,看上去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似的。
    容怀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足弓玉白毫无瑕疵,还透着一丝粉白,和深色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晏灼眼神遽然幽深,喉咙上下滑动,将那股翻涌的气血压下去,才走过来:陛下,臣还没给您穿袜子。
    容怀在床榻上坐下来,晏灼俯身单膝跪在地上,他将容怀玉白的脚拢到怀里,拇指无意识擦过柔软的掌心,容怀耳尖骤然红了,鼻尖轻轻哼了一声。
    鼻音虽轻,却依旧入了晏灼的耳朵,就像轻轻的羽毛在心中划过,他心中一动,勾起嘴角:原来此处也是陛下的
    容怀轻轻踹了一下,才将他后半句话隐下去。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到。
    晏灼戏谑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低头把锦袜套上那双玉白无瑕的双足,然后又穿上靴舄。
    容怀熟练地将冠冕簪起,正要起身,晏灼却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嗓音低沉慵懒:臣为陛下更衣,陛下难道不为臣束个发?
    晏将军连束发都不会了?容怀抬眸睨他一眼。
    晏灼金刀大马坐下来,大言不惭:不会。
    容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镜子里的晏灼一身赤衣玄纹,黑发随意披在身后,刀锋般俊美的面庞暴露出来,眼瞳深处炽热的温度凶悍嚣张,似乎沿着掌心下的体温一直蔓延上来。
    这就是他最在意的人啊。
    晏灼见他一动不动,眉梢一挑,正待开口,容怀却在他下颔吻了一下。
    被温柔的眼神所注视着,晏灼浑身血液又开始沸腾,他正想把眼前的人环抱住,容怀就把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下压,让他坐在镜子前。
    晏灼只好把蠢蠢欲动的欲念重新压回去,容怀拿起桌上的玉梳将晏灼头发梳理挑起,看他平时的方式扎成一束,然后用发冠束好。
    陛下,今日的早膳也已经备好,内监适时道。
    容怀轻轻整理着袖口道:呈上来,顺便备好车马,过会儿孤要与晏将军前往将军府。
    内监应诺,之前那列宫婢便低头退出去,取代而之的是一列捧着琳琅满目早膳的宫婢,她们将手里的玉碟一一放置在桌上,揭开盅盖后,可见玲珑有致,精美小巧的糕点。
    糕点是刚做出来的,还冒着徐徐热气。
    容怀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晏灼,却无意间瞥见晏灼指骨上一闪而过的红痕,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记得了?晏灼发出低笑。
    容怀听见他反问,脑海里面飞快闪过一幕,他意识近乎湮没,双眼失神地睁着,晏灼还中途停下来捏着他的颈项,让他呼喊自己的名字,容怀被折腾得不堪忍受,眼泪几乎都要被逼了出来,干脆在晏灼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见他玉白的脸颊一抹红晕,不自在地瞥开视线,晏灼嘴角勾起:看来陛下是记起来了。
    往后不许再那么容怀话刚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晏灼竟低头在手指上的齿痕舔了一口,容怀眼瞳微微颤动,就连玉白的耳尖都红了通透。
    晏灼勾起嘴角,沉声低语道:上面还有陛下的气息。
    容怀撇开头,根本不想理他。
    出宫的时候不过巳时,昼市已开,京城人来人往,街上百姓无数,比肩接踵,茶楼酒庄客栈鳞次栉比,透过车帘能够清晰的听见外面小贩呦喝声,小儿笑闹声,热闹非凡。
    从皇宫到将军府要横跨半个京城,容怀坐在车銮里,手肘支在窗棂上眺望曲折蜿蜒的京城长街,起初出宫这条路还算通畅无阻,街头上来往的都是行人,见到马车都会及时避让。
    街头一群小孩嬉笑打闹,追逐着一颗蹴鞠从巷口里面钻出来,差点撞到车銮,小孩们身上裹着粗糙的布衣,不过五六岁年纪,却也知道这样的车銮座驾只有贵人才能享用,也吓得在原地瑟瑟发抖。就连侍卫长都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斥责,容怀道:把球还给他们便是,不必呵斥。
    侍卫长立即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把蹴鞠还给这群小孩:下回当心着点。
    小孩们没有想到被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都听到了从车銮里传出来的声音轻柔温和,悦耳动听得过分,圆亮的眼睛蓦然微微睁大,一个个白嫩的脸上浮起绯红,都有些不知所措,眼里藏着一抹害羞。
    晏灼也看到了这群小崽子们的表情,戏谑地勾起嘴角:陛下真是宅心仁厚。
    不过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罢了,容怀语气慵懒。
    晏灼不解,疑惑道:陛下天生尊贵,养尊处优,如何能与他们有共情之处?
    容怀笑而不语。
    那个天生尊贵,养尊处优的是原主,而他从来不是娇生惯养,真正的他,是从淤泥里一步步爬出来的。
    车銮驶离繁华的街市之后,来到将军府附近,周围住的都是重臣或是勋贵门阀,车銮在一处岔路口停下来。
    他们经过的小道是恭王府的后门,后门道路狭窄,只容一车正常通过恭王府,正好有马车外出,便挡住了他们前行的路。
    容怀是微服出行,马车上并没有任何标识,恭王府车夫还以为是哪户富家子弟,便也没有退让,大声呵斥让他们后退,让出道路让他们先过。
    帝王的座驾当然没有给臣子让路的道理,随侍们恍如未闻,于是两方就僵持住了。
    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拦本王的车驾对面富丽堂皇的马车里正巧坐的正是恭王,见马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一面骂骂咧咧,一面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
    容怀撩开车帘,恭王原本嘴上骂得正欢,看到这张脸顿时像被掐了嗓子的鸭子一样,一那日容苻血肉模糊的惨状,整个脸庞憋涨得通红:皇兄不,陛、陛下?!
    紧接着他又看到容怀旁边的晏灼,又回想起那天宛如炼狱般的夜宴,心脏都险些快要蹦出来:晏,晏将军?
    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马车里面竟然坐了两尊煞神?
    恭王浑身哆嗦,慌忙连滚带爬从车里跪出来,王府仆从车夫也慌里慌张双膝跪地,瑟瑟发抖。
    起吧,容怀观察入微,注意到恭王眼神时不时往马车里瞟,透过朦胧的车帘隐约能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影,但他并未点破。
    恭王汗如滚浆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大声呵斥底下的仆从: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还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给陛下腾位置
    仆从连连应诺,立即把刚开出来马车又拉回府里。
    恭王又端端正正的匍匐在地上:恭送陛下。
    容怀将手放了下来,车帘随之落下,马车驶过两个街道,终于进了将军府大门,门口两尊庞大的石狮,朱梁上金匾大气巍峨。
    那是先帝御笔之宝?容怀仰脸望向金匾上走笔如龙的一行字。
    是,晏灼挥退了府里惶惶不安的仆从,陪着容怀往里走,陛下如果得空,不如帮臣重题一笔?臣也正好换个牌匾。
    随侍内监额头往外冒冷汗:
    晏将军这话说的也未免也太恃宠而骄了,不仅当面嫌弃先皇的御笔,还向陛下讨要御笔,题写牌匾。
    容怀轻声一笑,那便今日吧。
    臣领陛下去书房,晏灼道。
    府里仆从未免冲撞御驾,早就被远远打发了,亭台楼阁僻静幽深,从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走到府,草木荫隔之后就是书房,旁边紧邻着的就是晏灼平日里休息的卧房,清静安宁。
    和容怀平日里翻看奏折的御书房相比,晏灼的书房朴实无华,里面的书卷甚至都很少,大多都是些军□□报收纳在书架上,宽敞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房间里面的东西一眼就能望到底。
    容怀随手题好了字,无意间瞥见桌案上精美的玉制画轴,认出这是他上次赏赐出去的,随手拿起来。
    晏灼骤然想起上次他握着画轴做手工活的事情,忽然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容怀打开画轴,视线随之落在一块褐白交织的斑块上:
    晏灼:,.
    第137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七)
    晃了晃掌心的画轴,容怀似笑非笑:晏将军这是什么?
    晏灼表情有一瞬间门不自然,但逃避并不是他的作风,于是在短暂的别扭之后,他坦然承认了:就是陛下想得那样。
    晏将军原来那么早就对我抱有这样的心思,还偷偷对着这幅画容怀指尖毫不避讳地抚摸着那一块斑白的污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晏灼摁住后背压入怀里,滚烫的吻从上面落下来,蛮横地卷入唇舌之中,晏灼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总是无时无刻勾引臣。
    容怀喘不过气来:我什么时候
    晏灼在看到他玉白的手指抚摸那块污渍的时候,就再也难以抑制住燃烧的渴望,这种渴望在和容怀的接触后,愈发得深入骨髓难以遏制。
    等到容怀软倒在他怀里,晏灼才放他去呼吸,容怀脸颊绯红低低喘气,你还是快去收拾衣服,我们启程回宫。
    晏灼轻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随意应了一声。
    书房隔壁就是卧室,出门向左拐个弯就到了,里面的装修陈设更是简单,晏灼收拾朝服官印等物,容怀则站在窗口往外张望。
    府里景致远不如宫里繁华精致,但因为是晏灼朝夕相对的风景,所以他看得格外认真,于是注意到院落里面的榕树下立着许多木桩,旁边还有一座兰锜,也就是俗称的兵器架。
    府里风景简陋,但这一架兵器却都寒光湛湛,全是用上好的寒铁打造。
    容怀走过去,随手取下一柄轻薄长剑,正午日光凝于剑尖,刺目的光让人联想到朝阳旭日,他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放在上面。
    叶片一分两断,果然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宿主上个世界就是剑修,但却几乎没有碰过剑,也没和别人交过手,难道是不会?系统暗戳戳的想,忍不住好奇道:宿主,你会用剑吗?
    略知一二,粗知些雕虫小技,容怀如实道:曾经阿焱教我使过刀,可是他那柄重刀我拎不动,所以改用更轻便的短剑不过也只学了个花式,和阿焱没有一较高低的可能。
    系统惊讶:你们还比划过?
    比划过,容怀轻描淡写说:本想以勤补拙,但阿焱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我从来没赢过他我的剑术很烂。
    系统:这还是宿主第一次说自己在某个方面很烂,它真的很好奇,究竟烂到什么地步?
    说话间门,晏灼大步走过来,见容怀手里握着寒光湛湛的长剑,他伸手把剑接过来,还剑入鞘道:陛下身体娇贵,还是莫要碰这种粗糙的东西。
    容怀也不反驳,他余光注意到不远处一处荒废的院落,和其他地方被从精心修剪的景观截然不同,那外院落荒草丛生,里面的杂草都比在旁边的草木要高个一两分。
    那里是晏九黎的住处?他问。
    嗯,晏灼瞥了一眼那个方向,眉梢紧蹙:臣已向族老禀明,将他从族谱上划除。
    他如果得知此事,肯定会很伤心吧。容怀道。
    晏灼想到地牢里的晏九黎,眉头蹙得更深,如今他想起这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份疼爱之情,反而是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痛恨:他如今半痴半傻,如何伤心?
    容怀笑而未言,两人一道乘上车銮返回宫中。
    与此同时,皇宫地牢。
    恭王的马车晃晃悠悠进了皇宫,趁着调班的空隙,他在头戴斗笠的人的带领下走入地牢。
    这一波换班的守卫对他们的到来熟视无睹,显然是被收买了,两个人一路通畅无阻,来到地牢底下。
    越是往下走,一股恶臭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臭味像是肉块腐烂混合着各种□□后的味道,酸腐呛鼻,头戴斗笠的人完全不受影响,但恭王生来养尊处优,如何能适应得了这种气味?
    他从怀里掏了一方帕子捏在鼻尖,帕子上沾染了脂粉香,混合着这股气味反而更加呛人,恭王觉得自己的肺叶都要萎缩了,尤其是那股血腥味愈演愈烈,不断挑动着他忐忑不安的神经。
    好不容易才来到底部牢房,恭王一眼就看到地上凝固的血泊,还有那一堆血肉模糊的肉球,其实早先就做好准备,但看到如此惨不成人形的东西,他还是忍不住撑着墙干呕起来。
    恭王殿下,秦良齐跪在地上,朝他行了个礼。
    恭王好不容易才止住干呕,捏着鼻子看了他半天,才惊疑不定:你是秦公子?
    容怀往年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秦良齐,所以他这张脸在整个皇宫还是挺有辨识度的,只是现在的秦良齐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和酸臭,半点也看不出原先谦谦君子如玉的风姿。
    秦良齐看人如洞若观火,一眼就看到他眼底的嫌恶,在这段时间门里被反复催折的自尊心顿时摇摇欲坠,但秦良齐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张口就道:殿下可想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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