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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40)

    霍燃还有些混沌,尤其容怀回身和他讲话时的神态和梦里太像,他一时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容怀见霍燃恍恍惚惚,觉得挺稀罕的,干脆坐在床头看他。
    霍燃这才彻底醒了。
    一个梦而已,即使再过真实,也转头就被他忘在脑后,毕竟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京城确实处处繁华盛景,大好河山,他们赶到的时候,湖旁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龙舟赛亟待开场,有庄家在湖畔开了盘口,富家子弟若是看好哪只队伍便会下注。
    湖上除了龙舟就是画舫,为了近距离观赏龙舟赛,不差钱的权贵往往会包下一整艘画舫,霍燃也包下一条,除却仆役,就是容怀与他人。
    容怀将那套琥珀棋子带了出来,外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两人安安静静窝在画舫中对弈。
    你若是下在这里,容怀指尖点着棋盘:此处可就兼顾不暇,我又能吃你一子。
    霍燃确实首尾难顾,认真点头,表情略微有些颓丧:是我又输了。
    他似乎在棋艺上不太具有天分,容怀教导他多年,他却也只能勉强在容怀手下走个百余回合。
    容怀褒赞道:比一年之前略有精进。
    霍燃颓丧的表情登时又容光焕发。
    这一秒变脸看得系统叹为观止,不觉感慨:真好哄啊
    容怀笑着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盅:今日到这里,把棋盘收一收罢。
    霍燃立即动手把白黑子分捡,然后收起来,这时门扉被轻轻敲了两声,柳灵芝端着一碟糕点袅袅婷婷走进来,其实这件事本不该她做,是她从小葵那里抢来的差事。
    枣泥酥,桂花糕,金玉翡翠拼作一盘,外表精致玲珑,喜庆且抢眼,柳灵芝俯身将糕碟放在玉案上,刻意露出忽之欲出的胸部,柔声道:将军请用糕点。
    霍燃连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收拾棋盘。
    柳灵芝只好维持着动作,颇有些滑稽。
    等会儿再收拾,容怀饮了口花茶:净净手,先吃糕点。
    是,霍燃话不说就去净手,柳灵芝依旧没有被分到半点余光。净了手后,霍燃捏了一块枣泥酥喂到容怀唇边,容怀咬了一个角,眉尖轻蹙:略甜了些。
    霍燃便把咬缺了一个角的糕点吃掉,又将桂花糕递到容怀嘴边。
    柳灵芝笑脸僵在脸上,死死捏住裙摆,近乎要将裙摆揉出一个破洞。
    她是一个大活人啊,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霍燃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光顾着容怀,容怀脸上有花吗!?
    霍燃发觉容怀不太喜欢甜腻的枣泥酥,对桂花糕倒是情有独钟,便一个人把枣泥酥都解决掉,专心致志投喂容怀桂花糕,等到一碟糕点都被解决干净,霍燃擦了擦手指道:小公子,我在边疆时,偶然发现一块奇石。
    吃完糕点,容怀用花茶净口,随意问道:奇石?有何奇妙之处?
    霍燃简略描述了当地地型地貌,然后道:此石有数十丈宽,性暖,就是在冬季亦能温暖身体,与人颇有益处。
    柳灵芝听在耳朵里,心都要飞了,她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当然知道这奇石又名暖玉,冬暖夏凉,被发现之后就成了皇室特供,引来王孙子弟哄抢,芝麻大小的一块,也得价值千金。
    数丈宽的暖玉,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这能卖多少钱呀!?
    她正心脏怦跳,想入非非,却见霍燃握住容怀的手掌道:我已命人将它拉来京城,到时亲手打造一副玉床给小公子,这样小公子冬天也能睡得更加舒服些。
    柳灵芝听了这句话,手里的帕子差点攥破,恨不得一口老血呕出来,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不拿出去卖反而给容怀当床睡,霍燃简直是暴殄天物,糟践好东西!他难道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吗!
    容怀笑着轻抚霍燃结实的肩,慨叹道:你身处边疆,心中也念着我?
    霍燃沉声道:我无时无刻都记挂着小公子。
    他拉着容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到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跳。
    画舫里安静下来,容怀感受着掌下灼热沉稳的心跳,霍燃专注着凝视着他此刻的表情,期待他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恰在这个时候,舷窗外传来清越的拨琴声,容怀推开略有些失落的霍燃,打开舷窗。
    一艘画舫正朝他们缓缓驶来,上面衣着靓丽的青年才俊们正作曲弹词,高谈阔论,办着即兴诗会。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玉冠白襟,意气风发,享受着旁边人的恭维,正是柳思谦。
    身为本届新科状元,他深受天子赏识,在殿试时就被天子相中,他写文措辞都比较保守,比支持变法的李昀更受天子青睐,可谓前途无量,但凡想走仕途的青年才子都想与之攀谈。
    尤其是如今霍燃大权独揽,朝堂上文官都不约而同拧成一股绳。
    柳思谦无意间抬头,一眼就看到邻船上倚着舷窗的霍燃,他皱起眉头,却像是完全没看到,直接别过头去。
    容怀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他轻声问霍燃:你觉不觉得他长相与柳灵芝很像?,.
    第54章 重生氪金改命农家女(十四)
    容怀就坐在身旁,霍燃满心满眼都只盛了容怀一人。
    听闻他的问话,霍燃才抬头朝弦窗外望去,看了两眼道: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在霍燃眼中除了容怀,旁人无论长成什么模样,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分别。
    你仔细瞧他们的骨相,眉尾和鼻形,容怀提点他。
    霍燃又仔细观察两眼,惊诧地挑起眉梢: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嘴角旁的痣这两人莫非有血缘关系?
    有劳你帮我查清楚,容怀慢条斯理摩挲着扳指:这里面的故事一定非常有趣。
    霍燃二话不说立即应下来,转头就安排人去调查柳家的事,他御下有方,有养闲人,手下的人效率奇高,果不其然挖掘出有关柳家一桩不为人知的秘闻。
    柳思谦出身腐书网,父亲柳毅官拜琼林大学士,在柳毅未考取功名之前在仙居县生活,他生得粉面红唇,相貌极佳,与当时村里一女子私订终生,办了酒之后,两人结为连理,女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柳灵芝。
    系统语气惊讶:宿主你怎么光凭面相就能辨断柳灵芝和柳思谦有关系?
    柳灵芝是气运之子,有身氏之谜不是基本操作吗?容怀失笑。
    系统噎了一噎:
    容怀便继续往下看。
    柳毅心比天高,寒窗苦读几十载,肯定不甘心窝在这么一个小县城。
    等到在他中榜后,便迫不及待离开仙居县前往京城,在京城里认识了大家闺秀马氏,于是娶妻生子,又有了柳思谦,他对这个老来子寄予厚望,从小便培养他诗书文画,指望他日金榜题名。
    柳思谦也的确是争气,从小才思敏捷,让柳毅深以为傲,至于那个被他留在县里的女儿,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女子在柳思谦抛弃她和女儿远走高飞的时候,想不开投缳自尽,留下柳灵芝被邻居收养长大。
    系统评价道:柳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柳毅就是个大渣男!
    柳毅在朝堂数载,手里经过的事情不计其数,肯定都不干净,这些事一条一条都被罗列在霍燃案头。
    霍燃看完这些收集来的资料后道:这柳家就是个泥潭子,唯有马氏那些带来嫁妆颇为丰厚。
    可有人还会很愿意往这个泥潭子里跳,容怀用朱笔将卷上重点勾勒出来,唇边噙着笑意:你信吗?
    霍燃想了想,问:小公子是说柳灵芝吗?
    是她,容怀背倚在美人靠上,轻笑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柳大学士的女儿肯定会想方设法离开这里,去找她的父亲。
    他唤来小葵,嘱托她在柳灵芝耳边提一句,柳思谦腰间似乎也有一块和你相似的玉佩。
    小葵不明所以,但是小公子交代的话,她向来定会做到。
    柳毅母亲曾传给他一对玉佩,当年柳灵芝出生时,柳毅给了一块,后来他带着剩下的半块到了京城,等到柳思谦出生,就给了他。
    这一对玉佩除了颜色不同,花纹走向全然一致。
    相信只要提点这么一句,柳灵芝自然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果不其然,柳灵芝听见小葵说的话之后,瞬间上了心。她如今住在将军府中,因她是容怀的杂役,府里管事也不大理会她,她便经常偷偷摸摸外出去找柳思谦。
    柳思谦是文人,经常去花柳巷茶馆、酒楼进行应酬,出入人来人往的地方非常好打听,他的行踪很快就被柳灵芝摸清了。
    柳灵芝一看到他那张相似的面孔,还有他腰间那块玉佩,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竟然是新科状元柳思谦的亲姐姐!
    柳灵芝为了供奉灵泉,这些年和其他仆役借了不少钱,根本还不上,整天焦头烂额,如今她只觉得枯木逢春,看到了希望,她是新科状元的亲姐姐还能缺钱花吗?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柳灵芝心潮澎湃,恨不得插双翅膀就飞到柳家去认亲,但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容怀手里,她必须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半月后,蛮夷派遣使臣来京城降谈,霍燃必须出面,容怀没有同他一起入宫,他最近几日吃住都在画舫中,正值第一波暑热,湖上微风轻送,碧波荡漾,着实是清热避暑的绝佳妙处。
    暖玉床是霍燃亲手打造的,搬上画舫后,容怀每夜都睡在上面。
    这日画舫迎来了一位客人。
    李昀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容怀的踪迹,推开门便见容貌华美的少年支着额头倚在舷窗前,桌案上还摆着一盘棋子。
    小公子近来可好?李昀激动得手足无措。
    还不错,容怀笑了笑,李公子最近怎么样呢?
    被他一瞧,李昀脸涨得通红,讷讷道:也也还不错。
    李昀平日里也算是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的人物,可不知道怎么的,在小公子面前就脑海里一片空白,能说会道的嘴巴像是被封印了似的。
    他坐在容怀对面,痴痴地望了一会儿,见容怀面前摆着一盘棋,才如梦初醒道:小公子在与自己对弈?我与几位友人在邻间画舫品茶对弈,小公子不如一起来吧?
    柳灵芝正在走廊打盹,闻言也不困了,立即抬起头来,满脸期待地看着容怀,她想多见见柳思谦。
    容怀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若你请他们来我船上,我这里宽敞,还请了京华楼的厨子。
    李昀满口应下:我去和他们说说。
    霍燃包下的画舫确实比他们的游船气派许多,何况京华楼名厨平日里不开宴,能尝到他的手艺,的确得碰运气。
    李昀回去把话一说,其他人听说能去容三公子的画舫上,纷纷点头同意,容三公子和霍燃之间的关系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都迫不及待跟着李昀过来看看。
    一进画舫,他们就被豪奢的装饰惊得目瞪口呆,还有那摆在桌上的棋盘最是惹人眼球,圆脸青年摸着琥珀棋盘惊讶道:这是白镜先生的绝品之作,据说已经流到边境不知所踪,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看来容三公子也是懂棋之人,不知道比之柳大人如何?
    柳大人便是指柳思谦,他也是刚刚走马上任的琼林院修撰,因他反感武将,对与霍燃相亲近的容怀也没什么好脸色。
    何况他乃新科状元,又已有了官职,按理来说,容怀一介白身须得向他行礼才是。
    但容怀别说起身行礼,他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仍旧倚着美人靠,轻衣缓带松松垮垮蜿蜒在榻上,支着下颔漫不经心道:柳大人也擅对弈?
    何止呢,圆脸青年竖起大拇指,十分骄傲道:咱们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人能下得过柳大人。
    青年才俊聚在一起每每都是对弈品茶饮酒作诗,出来交际永远逃不脱这几样,柳思谦的棋艺在京城圈子里是出名的好。
    说来惭愧,我在柳大人手下就没走过五十步。
    一样一样,要不怎么说柳大人才思敏捷呢,咱们庸人哪能和柳大人比。
    柳思谦听着他们的恭维,通体顺畅,他居高临下睨着容怀:咱们来一局?
    柳灵芝听到柳思谦被周围同僚恭维,也与有荣焉似的,高高仰起下颔,现在看到柳思谦主动和容怀对上,兴奋地简直要直接笑出来。
    在她看来,容怀整天自己和自己下棋能厉害到哪里去?也就糊弄糊弄霍燃那个大老粗。
    其他人一向捧着柳思谦,你一句我一句笑道:容三公子怕是接不住柳大人的棋,谁能接得住柳大人的棋?反正我在京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柳大人还是另觅个有人缘吧。
    李昀这才感觉到柳思谦来者不善,主动站出来劝阻:小公子对弈不过是图一乐,柳大人如想下棋,不如让李昀作陪。
    柳思谦对容怀也是牵怒,闻言淡淡道:我也是想和容三公子交个朋友,如果容三公子觉得勉为其难就算了罢。
    不勉强。含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容怀轻声道:我也想交柳大人这个朋友。
    李昀连忙劝他:小公子话说到一半,被容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说。
    柳思谦也被激起了气性,他在容怀对面坐下,既然这样,我们来三局,三局两胜定胜负如何?
    其他人巴不得有好戏看,也都纷纷围拥过来,容怀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干巴巴对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添点彩头吧。
    你想添什么彩头?
    容怀支着下颔,勾着唇角笑道:谁若是输了,便脱了裤子走回家如何?
    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回家,这对于讲究礼仪把风骨挂嘴上的文人来说是绝对的侮辱,若柳思谦今天真这么做,第二天就得辞官,不然文官一人一嘴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但柳思谦自诩棋艺高超,根本不把容怀放在眼中,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二话不说就应下:一言为定。
    添了这么个彩头,在场的气氛果然被调动起来,大家都挤在棋盘边上看,生怕错过一个落子,棋盘围为站无虚席,看不到的人就站在旁边的桌子上,往这边眺望。
    系统连连摇头,唏嘘不已:状元郎啊状元郎,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第55章 重生氪金改命农家女(十五)
    棋刚落子,周围大家都不约而同闭上嘴不再说话,李昀心急如焚,他最清楚柳思谦棋艺水平,对上容怀不免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
    他一急,就忍不住抖腿,影响到旁边人小声提醒道:李大人,您一抖,我也忍不住想抖。
    李昀连忙告了声罪。
    两个人对话声音极小,柳思谦却忽地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低喝道:观棋不语,没听说过吗!?
    李昀不解,柳思谦平时看着风度翩翩,为何下个棋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终于凝神去看棋盘,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柳思谦竟然是要输了!柳思谦分明执黑子先行,但现在棋盘上近乎都是白子,黑子寥寥无几,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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