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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38)

    容怀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进来吧。
    霍燃压抑住澎湃的心情,大步走进内室,容怀放下茶杯,轻叩桌案,过来些,我有个礼物给你。
    上次的礼物是伴随他接近两年的铁链,这次又是什么呢?
    霍燃不由雀跃地想。,.
    第51章 重生氪金改命农家女(十一)
    见霍燃高兴,容怀面上也染上笑意,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瞧一瞧。
    容宅里恢复了平静,仆役们按部就班做着手里的事,杂役的事因为被严禁提及,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容怀同霍燃来到后门,院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容怀止住脚步,你去看看。
    霍燃大步上前,伸手拽开车帘,却见里面坐着一位面容枯瘦的中年人,手旁摆放一根手杖,他顿住:父亲?
    见霍燃和父亲说上了话,容怀刻意走得稍远了一些。
    霍燃也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分明从小和霍父相依为命,父亲也是他唯一在意的亲人,可现在见到平安的父亲,他心里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就像感情被稀释了,淡薄了。
    像是隔了一层纱。
    取代而之的是容怀的面容,和就连和父亲说话的时候,他都频频走神,脑海里面一直牵挂的反而是不远处的容怀。
    最后他只简略地和霍大传说了两句话就从马车走下来。
    容怀站在后院门口等霍燃,他见霍燃这么快就结束谈话,问道:不和老人家多聊一聊么?
    没什么可聊的,霍燃垂下眼帘:小公子为何要帮奴的父亲医治肺疾?
    霍父并不知道他的儿子霍燃已经卖身为奴,还对容怀极其推崇,于他们穷苦百姓而言,抓药,治病可是一大笔费用,他一个跛子,本想着熬熬就过去了,没想到容怀特意将他接到邻县药庄里,安排大夫治好了他的肺痨。
    如此一来,他就算是个瘸子,也能下地干活,至少能减轻一些霍燃身上的负担。
    霍燃原以为容怀接走父亲是为了要挟他,没想到容怀是特意嘱咐大夫为他父亲治病。
    你的父亲对你重要,容怀凝视他问:现在你可还安心了?
    霍燃沉声道:奴一直都很安心。
    即使是之前,他心里清楚容怀为了要挟他带走了他的父亲,但心底他也相信容怀会善待他的父亲。容怀在旁人眼里或许冷漠凉薄,他却觉得容怀有柔软的一面,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既然你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容怀停下脚步,转身道:你甘愿一辈子做奴么?
    霍燃一愣,这才明白容怀为什么忽然带他来见霍父,心底再次涌起铺天盖地的恐慌,嗓音干涩:小公子不要奴了吗?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站在石桥上,容怀望着脚下蜂拥而至的花鲤:之前我就问过你,想要做食谷黍的雀鸟,还是选择食肉的鹰豹,现在你有一个机会。
    霍燃强压下心底的恐慌,看着容怀平静的双眼,也逐渐恢复了镇定:机会?
    容怀轻声道:现在边境饱受蛮夷之苦,如今已连失三城,你愿意去吗?
    这也是原剧情本就有的灾祸,本朝天子崇文轻武,面对蛮夷一次又一次的侵略,只能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安排公主去和亲,今年蛮夷各族首次结盟侵入边僵,短短半月便连下三城。
    天子震怒,令使臣和蛮夷和谈,然而蛮夷这次并不打算和谈,将来使头颅一刀斩下,悬于旗上一路高歌,打算攻破京城。
    眼看着蛮夷一路势如破竹,甚至都要打到京城门口,这时平日里吟诗弄画的文臣们才慌了,朝中轻武久矣,无人可用,无帅可领兵。
    旁人或许听闻蛮夷之名就要落荒而逃,霍燃却听到战争就浑身热血沸腾,他直直跪下来:奴愿意。
    霍燃为战争而生,天生属于马革裹尸的沙场,容怀自然对他放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霍燃以额叩地,郑重道:奴必不负小公子所望。
    容怀办事一向很有效率,隔日霍燃便入伍了,容家在军中也有人脉,如今军中听说要和蛮夷干仗,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往外跑,容怀竟然还想往里塞人,他们巴不得多吸纳些青年士兵,二话不说就欣然同意霍燃入军。
    临别时,容怀赠了匹膘肥体壮的马给霍燃代步,霍燃骑在马上频频回首:奴恳求小公子莫忘了三年之约。
    容怀颔首:我自不会忘。
    霍燃策马扬鞭,迎着烈日,纵马消失在远处。
    注视着霍燃远去,容怀收回视线,肩上披着锦衣往回走。
    对于霍燃的离去,王总管恨不得放鞭炮庆祝,这个霍燃在小公子面前一派顺从,却能转脸信手扼断同室的人的咽喉,实在是个危险人物,堪称心腹大患。
    如今霍燃这时候投军,九死一生,与自寻死路无异。
    在王总管看来霍燃已经等同一个死人了,是以一连数月心情都非常不错。
    容宅里其他仆役也都是这么认为的,霍燃这么个危险人物和他们在一个宅子里,他们表面不显,却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的,如今霍燃被小公子送走,容宅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时间一长,霍燃的事也被他们彻底忘记。
    这日,容怀回到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路过后院一株柏树,发现树下有个灰扑扑的团子在扑腾。
    他走过去,才认出那团子竟然是那日摔下枝头的斑鸠,在树下挣扎了一天一夜竟然还活着。
    容怀俯身将它抱起来,吩咐王总管:去打点温水来。
    王总管依言去打了盆温水,容怀用帕子帮小斑鸠擦了翅膀,用白玉作支撑固定断腿,还将小米碎放在掌心供小斑鸠啄食。
    小斑鸠浑身毛茸茸的,就像是一个小胖团子。
    系统看在眼里,心情复杂:如果霍燃现在还在看见这一幕,估计也会心情复杂吧。
    霍燃陪了容怀两年,私藏个帕子还诚惶诚恐的,但小斑鸠一来,不仅有帕子,还有了白玉,霍燃有什么呢?一截冰冷铁链。
    啧,系统觉得它是真看不透宿主,说宿主温柔吧,宿主对命运之子多狠啊,重拳出击,让他们身败名裂,残得残了,疯得疯了,可谓生不如死,说容怀薄凉吧,他又能对一只斑鸠施以温柔和善意。
    好在之前饲养雀儿的金丝笼还没有丢弃,容怀把小斑鸠养在笼子里。
    久而久之,弄得系统都嫉妒了,它问容怀:宿主难道你打算一直养着它么?
    容怀漫不经心道:它属于山林田野,我当然不可能一直关着它。
    系统这才略感宽慰,没事,宿主最喜欢的小可爱仍然是它。
    养了小斑鸠半个月,等到它腿长好,浑身褪净绒羽,容怀打开笼门。
    小斑鸠蹦蹦跳跳走出笼门,却没有立即飞走,而是就停在容怀的桌案上。
    容怀没有再关它,小斑鸠依旧没有离开,每日都会出门觅食,自己吃饱喝足之后,又会把谷黍、蚕虫、放在容怀经常看书的桌案,蹭蹭容怀的手指。
    一连持续了一年,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容怀及冠的年纪,在羌先生一年的精心调养下,他的身体已经能够坚持长途跋涉。
    容父在这一年里又升迁了,从知府调入京城,如今容府已举家迁入京城,容父来信让容怀回京,为他举办冠礼。
    容怀知道今后可能不会再来这座仙居县的容宅,便带着仆役一齐回京。
    宅子虽然逐渐荒废下来,但小斑鸠每天都会叼着谷黍放在容怀的桌案上,久而久之,竟堆成了一撮小山。
    仙居县位于东南,距离京城如果快马加鞭七日可达,而走水路至少一个月,容怀禁不起马车的颠簸,还是乘船慢悠悠回京。
    乘着船要比坐马车平稳许多,容怀枕在美人榻上,捧着本书眺望外面水天一色的江景。
    正值孤虹落雁,半轮暮日映入江河中,王总管也望着江景,啧啧叹息:小公子,咱们也有许多年没有看见这样的景色了。
    容怀注视着远处的孤烟:是啊,战事也要结束了。
    一个月后,他们马车驶入京城,容怀曾经幼年就来过京城,虽然年幼,却以艳冠绝京城,一别四年,这座饱经风霜的城市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京城之地自古繁华,城门巍峨庄重,从城门外便能看清内里商铺,街道鳞次栉比,通过关口守卫的盘查后,容怀的马车终于驶入城中。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肩上挑着担的货郎随处可见,商品货物琳琅满目,冠盖满京华,沿街酒肆茶楼高朋满座,人满为患,就连街道边的茶棚都坐满了经商的车队。
    容父还在上朝,容母早早便候在府邸门口,抱住容怀泪如雨下:我的儿,娘可算见到你了。
    容怀上头还有两位兄长在外地为官,他是最小的一个,颇受容母惦念,傍晚容父回到府中见到容怀也舒眉展目,畅饮了三杯酒:你娘整日吃斋念佛就为了给你祈祷,也不许我饮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容怀身体还算康健,容父便又开始动心思想给他塞个一官半职,容母则较为感性一些,她念及容怀将及冠,刚回到京城,连个熟悉的朋友都没有,未免太过孤单,便让他去参加三日后恭王妃举办的琼花宴。
    琼林宴是礼部在琼林苑设宴款待新科状元所办的大宴,而琼花宴却是每年四五月繁花盛开的时节,满京城王孙子弟青年才俊都能参与的赏花宴。
    转眼便是三日后,容怀乘着马车驶入恭王府,有王总管、小葵和柳灵芝留在身边作陪。
    恭王妃喜侍弄花草,府内繁花盛景香气袭人,贵女们在香阁里嬉闹,偶尔探头看看花树下的各路青年才俊,本朝重文轻武,儒生无一不是白衣纸扇风度翩翩。
    其中本届新科状元柳思谦最为炙手可热,乌泱泱一众都想上去攀谈。
    王府掌事负责接待贵客,他在京城见过来来往往那么多王孙贵族,容怀刚从马车下来,他却怔在原地,曾见过容怀这般容貌昳丽到让人失神的少年,愣了好一会儿,才迎上前来:这位可是容府三公子?
    不错,容怀抬眉,问:琼花宴可在此处?
    正是。掌事踹了一脚发怔的婢女,婢女红着脸回过神来:三公子随我来吧。
    恭王府亭台楼阁,装修典雅,琼花苑内水榭歌台上还有曲娘在台上拉着清曲。
    曲娘生得如花似玉,在京城里颇具名气,可当容怀露脸,满院才俊不约而同便是一静,容怀并不是英姿勃发的英俊,而是一种由内而外雍容矜贵的美,让人一见便心弛神曳,与他一比,台上妆容精致的曲娘倒像草芥般,入不得眼,就连那面如冠玉,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柳思谦也黯然失色。
    柳思谦正侃侃而谈,旁边忽然一静,他也抬头望去,一眼便见到那玉质金相的少年。撇开外貌,那通身的气度比他所见过的王孙贵族还要像皇族。
    柳思谦一见便心生不喜。
    在座的无不是手持纸扇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或是出身优渥,仆佣成群的权贵子弟。
    他们都在猜这位少年是哪家公子,容姿这般出众,怎么从未见到过?
    然后他们就看见本届榜眼李昀眼睛一亮,起身迅速迎了上去:小公子!
    容怀记得李昀,当年一身白衫布衣,如今却青袍加身仪表堂堂,他轻轻颔首:李公子。
    小公子还记得我,李昀不敢直视容怀的脸,脸红心跳地低下头。
    容怀笑了笑:还未恭喜你高中。
    两人一面攀谈,一面往石亭里走去,小葵也连忙提着裙子跟上,柳灵芝却跟在后面,心不平气不顺。
    她以前不说美貌倾城,也是小家碧玉,但连着浣了一年的衣服,她眉目间死气沉沉,鬓角又多了几缕白发,现在出门,旁人都不当她是丫鬟,而当她是仆妇。
    与容貌焯灼的小公子站在一起,像是差了一个辈份的。
    来琼花宴她本是暗藏期待,精心梳洗打扮一番,但这些青年才俊,目光连扫都不往她身上扫一眼。
    好一会儿琼花苑里才恢复之前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除却仍围在柳思谦身边恭围的人,在场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所谈论的都是同一件事: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乌甲骑兵,应当是霍大将军回京了。
    是啊,得胜从边疆回来了,全京城的百姓都轰动了,那场面万人空巷,你们是没看到。
    有人惊呼一声:霍大将军!是那个连屠蛮夷八城的霍燃霍大将军吗!?
    王总管听在耳朵里,有种不真实的难以置信:霍大将军是霍燃吗?霍燃不仅没死,还成了手握重兵,只手遮天的大将军?
    还能有第二个霍燃霍大将军吗?
    没有霍大将军,今日京城恐怕已经沦为一片火海,我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能像往常一样经商跑商不受蛮夷侵扰,可都是托了霍大将军的福!说这话的是一位富轻武,简直可笑,看看,那边还有那么多人围着去恭维柳思谦呢,只会吟诗作对有个屁用,他能上马打仗吗?这回蛮夷都差点打到门口来了。你们久居京城可能不清楚,这霍大将军所过之处百姓跪地叩头欢呼,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比那天子出巡还要壮观呐!
    有人连忙道:嘘,这话还是要小声点说。
    有什么可小声的,就因为那天子往死里打压武将,往年不是给蛮夷送钱,就是给蛮夷送公主,这回可倒好,差点连我们所有人的命都送掉了!
    这些年天子软弱不作为,早就在坊间引发极大的民怨,这次蛮夷连破三城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是让这样的民怨到了空前鼎盛的地步,青年才俊更是对此嫉恶如仇,天子的威信岌岌可危。
    正议论着,琼花苑外隐约传来马蹄践踏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苑内众人觉得不安,纷纷止住话声,从石亭中往外看。
    容怀也走到石亭栏杆旁,依稀可见一队乌甲骑兵踏着步伐远远走来,马蹄声震动连天,甲胄泛着血光,凶煞之气让满院贵女才俊震撼非常。
    原先被众星捧月,侃侃而谈的柳思谦如同被捏了嗓子,大气也不敢喘,这里可是琼花宴,这些骑兵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一骑当先的高大健壮的青年,他胯.下是蹄如烈火,通体乌黑的骏马,浑身上下被漆黑重甲包裹,腰间配着一柄重刀,让人不寒而栗。
    许多人只是听口口相传,霍大将军如何矫健神勇破敌斩将,连屠蛮夷八城,但当真面对的时候,他们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人的恐怖可怕。
    柳灵芝心里充斥着无法名状地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霍燃如今得胜归来,还刻意追过来,会怎样对待折辱过他的容怀呢?
    容家荣光终于要散了!
    柳灵芝激动地几乎要淌下泪来。
    她迫不及待去看容怀的表情,是恐惧还是后怕?还是落荒而逃?却见桌案梅瓶里插着数枝桃花,容怀信手抛了一枝,桃花直直坠入骑兵之中。
    噗嗤,柳灵芝暗笑,小公子还真是娇生惯养惯了,如今的霍燃可不是那个供他驱策任意污辱的霍燃了。
    容怀方才坐在亭中,就有人频频往他这里张望,如今见他竟敢往霍大将军头上扔花,更觉得他肆意妄为,胆大包天。
    你究竟是哪家公子,胆子也太大了,旁边有人摇头:希望将军别和你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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