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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叔心头宠免费阅读(46)

    然而她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人,倒是遇上了同来茶楼听戏的太常卿家大姑娘秦初云。
    秦初云瞧见长宁的阵仗时微微一愣,走上前福了福身,小女秦初云见过郡主。
    长宁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你是秦初月的姐姐?
    萧珩封王那日她见过不少世家贵女,印象最深的,无疑是在背后哭哭啼啼,直说萧珩可怕不愿意嫁的那个秦家二姑娘秦初月。
    秦初云听她提起妹妹,朱唇噙着讥讽,月娘是府上庶妹,若是得罪过郡主,我这个做嫡姐的代她向您赔不是。
    言辞间,把自己和秦初月的关系拎得清清楚楚。
    长宁眼眸微眯,兀自抿了一口茶。
    当日之事早就了结了,秦大姑娘再来赔不是,岂不显得本郡主刁蛮跋扈,得理不饶人了?
    秦初云面色一僵,忙又道歉,是初云失言。
    长宁并不想为难谁,也懒得和这些大家闺秀打交道,便打发道:秦大姑娘有事吗?若无事,便各自听戏吧。
    秦初云淡笑道:初云确有一事,想托郡主帮个忙。
    第66章 李相殁
    她朝长宁盈盈一拜,还请郡主能答应,让初云随殿下一同前往西蜀。
    长宁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秦初云,欲言又止。
    其实
    秦初云虽然也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咬着牙道:其实上次在王府的时候,家父已经同殿下商谈婚事了,只是中间出了些岔子,此事便耽搁了。
    长宁继续喝茶,压下心头的震惊,道:此事若当真,皇叔在时,怎么不见你们继续登门议亲?
    关于这个问题,秦初云早想好了如何应对。
    正巧赶上匈奴三王子和亲,还将郡主的婚事攀扯了进去,事情刚完,西蜀又起匪乱,殿下事务缠身,父亲便一直未敢再次登门,现下殿下离京了,更是没有机会。
    她抬眸,眼中水光盈盈,初云知道郡主同殿下亲厚,郡主可否告知殿下行程?
    长宁毫无波澜地听完,轻笑一声,皇叔的婚事他自己会做主,找我没用。
    她起身下楼,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皇叔若当真对谁有意,他自会有所表示,在皇叔未言明之前,还请秦大姑娘自重,不要到处乱说才是。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是巴不得让人误会从而和萧珩攀上关系么?
    届时流言四起,就算萧珩同秦初云清清白白,也要被人当成有什么了。
    长宁有些气闷,语气便凌厉了几分,说的话也毫不留情。
    秦初云整个僵在原地,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顿时羞怒交加,狠狠一跺脚便掩面下楼。
    出了茶楼,长宁差人到李家询问李元修的情况,便先带人回府,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萧平沉声道;郡主,可要给她些教训?
    长宁摇了摇头,不必了。
    此前或许真如秦初云所言,商议婚事时因为出了岔子,不得不暂且搁置,如今萧珩不在,长宁便如同女主人一般掌管王府,仗着背后的权势在上京几乎是横着走,秦初云看着多少会眼红动心。
    在秦初云看来,若是当日没有长宁在后院闹的那一出,她和萧珩的婚事就算定了。
    那么如今横着走的人就该是秦初云,而不是她这个和萧珩沾亲带故的落魄郡主。
    长宁对此不屑,冷哼道:她不过是看皇叔如今权势日盛,想靠皇叔翻身改命罢了。
    及笄礼将近,这些天常有世家勋贵上门送贺礼,长宁刚回到府上,便又瞧见前厅桌上堆放的礼物。
    她正捧着纸笔登记入库,外头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奔进来。
    郡主,相府差人传话,今日一早,李相爷病逝了!
    长宁握笔的手一颤。
    李相去世的消息来得突然,长宁去的时候,相府已经挂上了白幔白灯笼,门前停了一长排的车马,皇帝也派了自己的亲信内侍前来慰问。
    长宁代表王府去了一趟,上过一炷香后便扭头去寻李元修,在相府找了好大一圈,才在一处角门前看到了他。
    李元修抱着膝盖坐在石阶上,眼睛红肿,一言不发。
    正犹豫着该如何安慰他,李元修已经缓缓抬眼看了过来,抱歉,今日失约了。
    长宁走到他身边,递了一块手帕,节哀。
    虽然她对李家人没什么好感,但这一世的李夫人和李元修都曾在她守陵时给予帮助,她也真心拿李元修当朋友。
    李元修低头接了手帕,转过身去不敢让人瞧见他哭的样子。
    到底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长宁想起阿爹阿娘相继离开她、尚未见过面就下落不明的弟弟、还有在她面前撒手人寰的皇爷爷
    她心中叹息,没有说话,静静坐在他身边陪着。
    傍晚回府后,长宁就收到了李夫人的信。
    大致意思是李家打算将尸骨带回老家安葬,至于她和李元修的婚事,只能拖到三年孝期之后,再行商议。
    灵霜在旁歪头扫了一眼桌上的信纸,惊讶道:小公子还要回陇西拜谢老先生为师?那他以后岂不是都不在上京了?
    长宁重新摊开一张信纸,正提笔蘸墨,斟酌着该给萧珩写些什么,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婚事。
    郡主!
    灵霜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小公子若是也离京了,您自己在上京城可怎么办呀?
    如今明面上大家不敢直说,但背地里笑话长宁的人已经很多了,甚至还传言她和萧珩一样,都是丧门星。
    说她先克死了自己爹娘和刚出世的弟弟,从陇西回来后又克死先帝,现在刚和李家结亲更是把未来公公克死了,往后,指不定还要克夫。
    为了坐实长宁克夫的言论,还把她之前差点与杨宜之定亲的事情拿出来说。
    什么亲事没结成,荣国公夫人就死了,连杨宜之现在也是个半死不活的傀儡,荣国公一门彻底后继无人云云。
    甚至连拓跋柔不幸和亲一事都要算在她头上,希望能把长宁这个丧门星嫁去匈奴。
    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要是李元修也跑了,她们的婚事指不定又要被外人胡乱编排一通。
    长宁反而不急,落笔稳健,神情平静地道:皇叔在外替朝堂征战平乱,皇上都不敢动我,她们也就私底下说说罢了,哪个敢当着我的面议论?而且有王府做靠山,我也不愁吃穿,如何就不能活了?
    灵霜一噎,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您的婚事和清誉
    她既气愤又有些不忍直说,道:郡主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若是小公子真走了,您便是千百张嘴,也堵不住那些流言蜚语。
    长宁眉眼低垂,轻轻一笑,随她们说好了,更何况,也不能因我一人的名声就把李元修捆在身边吧?
    灵霜一时竟无法反驳,默了片刻后道:依奴婢看,您是不想嫁吧。她无心一说,语毕便起身出去干活了。
    长宁笔尖微顿,看着写给萧珩的书信,轻咬唇瓣。
    脑海里无数次闪现分别时萧珩那个意味不明的拥抱。
    其实,嫁不出去也挺好的。
    *
    相府,李夫人刚送走前来传旨的公公,又折身跪在灵堂前。
    她面上还有半干未干的两道泪痕,姣好容颜一夜之间憔悴许多,鬓边隐隐长出几缕白发。
    不多时,屋外就有几个装扮雍容的中年妇人带着家仆闯了进来,不顾灵堂前还跪着一个当家李夫人,就开始指挥下人肆意挪动各处院子里的物件。
    李夫人望着灵牌,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讥讽。
    她夫君为了李氏一门的荣耀,在最后关头拥护皇帝继位有功,但她知道,皇帝至今对李相把嫡女李姿嫁给怀明太子一事耿耿于怀,这些年也不断起用李家旁支分走相权。
    李相刚殁,皇帝就传旨由陇西郡守李文恭暂领丞相一职,更是将她打入冰窟。
    李文恭和李相虽名义上是堂兄弟,但两房关系并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是李相这一房嫡支压着他们。
    如今旁支上位,墙倒众人推,其他几房的女人直接上门来闹腾。
    她出身本就不高,又是继室,现在失去依靠,李元修又年少不经事,她们这对孤儿寡母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李夫人想着,不禁悲从中来,又落了泪。
    外头给王府送信的丫鬟回来了。
    李夫人匆忙擦去眼泪,维持着当家主母的风范,问道:郡主态度如何?可有说些什么?
    丫鬟垂着眼睛恭敬道:郡主看过信后并未恼怒,只让夫人看着办就好。
    李夫人松了口气,以为长宁还不知道外头的流言,才答应得如此爽快。
    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些风言风语,只要长宁郡主没有异议,劝李元修回陇西老家一事也就轻松多了。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跄起身,走吧,到公子房里,我有话和他说。
    李元修因为悲伤,至今滴水未进,李夫人去的时候给他带了些吃食。
    见他坐在窗下苦读,李夫人轻手轻脚进屋,摆了两碟糕点,吃点东西吧。
    李元修并未动身,方才那些婶娘闹出的动静他都听到了。
    他抹了一把眼睛道:阿娘放心,儿子后年必定高中,不会让您吃苦的。
    李夫人既欣慰又心疼,柔声道:后年的事情后年再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饿坏了,你看,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
    李元修看着桌上的那碟桂花糕,眼眶又是一热,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走到桌前囫囵吃下。
    李夫人给他倒了一杯水,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叹声道:修儿,七日后,就由你送你父亲的尸骨回乡吧。
    李元修没有多想,点头应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李夫人拉住李元修的左手,到陇西以后,就先不要回来了,娘已经托人找了关系,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谢老先生身边受教。
    李元修倏地抬起头。
    李夫人又道:你不是一直想拜谢老先生为师吗?眼下正是机会,等你学了两年再参加雍州会试,有谢老先生举荐,陇西又是咱们李氏本家,你的仕途定会一帆风顺。
    李元修张了张嘴:那阿宁
    偌大上京,她的朋友屈指可数,他走了,她怎么办?
    安心吧。李夫人轻拍他的手背,此事郡主已知晓,她很理解你,婚事也不急。
    除了陪长宁以外,李元修鲜少出门,今天一整日也是关在房中,还不知晓外头的流言,但听自己母亲如此说,他虽不舍,也还是点点头。
    阿宁没有意见,那我便去吧。
    第67章 又打架
    七日后,李元修护送棺椁离京。
    不出灵霜所料,李元修前脚刚走,好些相中李家小公子当夫婿的贵女,就纷纷在后面议论。
    说李元修决意考取功名后再迎娶长宁郡主,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借着李相丧事回陇西求学,便认定他是在躲避长宁这个灾星罢了。
    彼时长宁正坐在茶楼雅间里凭栏听戏。
    萧平抱剑侯在屏风外,灵霜侍奉身侧,两人都听见了隔壁雅间的对话,数次想出去教训那些多嘴多舌的闺秀,都被长宁一个眼神制止住。
    她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味,脸上挂着漫不经心。
    隔壁又传出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们可别再说了,听说长宁郡主时常到这家茶楼听戏,小心隔墙有耳,她脾气可不好。
    长宁喝着茶,神色古怪。
    她怎么就脾气不好了?
    那人继续道:上回秦初云在茶楼偶遇郡主,想套近乎,结果被骂了一顿,回家哭了三天呢。
    骂人都是轻的了。又有一人为了证实传言的真实性,补充道:你们不知道,我以前就和那位一起在太学读书,她小小年纪就敢闹学堂,一言不合便打架
    听着她们宣扬长宁的黑历史,靠在窗边的程雨柔不屑道:来就来呗,便是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仗着萧珩的势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在一片怯怯议论声中,她极度倨傲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出挑。
    长宁听着,眉梢微挑。
    她懒得和她们计较,原想一笑置之,谁知那人下一句便道:说到底,你们就是怕萧珩那个怪物罢了。
    听着怪物二字,长宁桃花眼顿时一沉,茶杯重重落下,茶水四溅。
    她径直起身出去,砰的一声将隔壁雅间一脚踢开。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雅间里的几个贵女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望着门口的方向。
    有人认出了长宁,脸色一白。
    乌鸦嘴说中了,当真是隔墙有耳。
    众贵女中,就属靠在窗边的程雨柔身份最高,待看清长宁的面容后,才收敛笑容,缓缓放下手中茶杯。
    长宁扫了一眼面前的四五个贵女,除了程雨柔,其余几个竟还都是熟面孔。
    当初在王府后院她们都见过。
    长宁弯唇一笑,真是巧了,这么多人一起看戏呢,不知是否欢迎我的到来?
    一人哆嗦了一下,让出位子,郡、郡主请。
    长宁扯了扯手里的九节鞭,也不客气,上前两步,身旁两个护卫立即用袖子擦过椅子,搬到她身后。
    长宁扶着把手落座,歪着头笑眯眯道:坐啊,有什么趣事都讲来本郡主听听,方才是谁在说什么怪物,再说一遍。
    她笑得叫人脊背生寒。
    让座的姑娘有些腿软,下意识看向程雨柔。
    程雨柔见不得她的做派,走上前,下颌微扬道:是我说的,你不过就是仗着西蜀王的权势,蛮横粗鲁,无法无天,我说错了吗?
    长宁抬起一条腿踩着旁边的杌子,身躯前倾,你谁啊?
    程雨柔的父亲是边境手握二十万大军的程万里,在动乱年代,她的身份自然高出寻常贵女一大截,如今又是德妃看中的二皇子妃,上京城中几乎无人不识。
    看长宁一副故作无知的模样,程雨柔就来气,我是程雨柔,未来的二皇子妃。
    长宁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旋即偏头问:程雨柔又是谁?
    萧平忍着笑,弯腰低声道:程万里的女儿。
    长宁略一思索,哦原来是程万里的女儿,难怪嚣张。
    程雨柔气得脸都绿了,你
    长宁装作看不见,责怪道:程姑娘也真是的,你其貌不扬,长相平平,本郡主如何能在众多贵女中记得你?早报上你爹的名号,本郡主也不至于有眼不识泰山嘛。
    她毫无诚意地道了两声得罪。
    程雨柔被她讽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什么意思?讽刺我长得丑吗?
    长宁坐直身子,面上调笑之意全无。
    对上程雨柔几欲喷火的眸子,冷声道:怎么,才说了你两句其貌不扬就恼羞成怒了?你说我皇叔的时候,为何不见你有半点羞耻心?将心比心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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