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匿名游戏

匿名游戏免费阅读-匿名游戏谢半仙(4)

    祁尧没有戴套,少了一层隔阂,粗硬的分身比平日里更加滚烫。况且他刚才只用了两根手指,唐一臣才勉强适应下来,他却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留,整根没入。唐一臣被他撞得尖叫出声,堪堪撑起的上半身摔落回床上,祁尧把人捞起来,更加用力地操干,一边抽插还一边问,是这样的后面吗,唐先生?
    唐一臣没说话,只发出带着哭腔的叫声,祁尧又问,我够守规矩吗,唐先生?
    祁尧刻意把唐先生三个字咬得很重,可唐一臣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他整个人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朵中也只能听到两具身体大力撞击发出的啪啪声,按理说应该是痛苦到极致的体验,可他竟然还觉得爽。
    他无法分辨那样的快感到底是来自于祁尧的动作,亦或是因为疼痛,但疼痛也是祁尧给予他的。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他是祁尧的猎物,完全是他的附属品,祁尧控制着他的一切感官,痛苦是他,快乐也是他。
    那场难以言说的激烈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唐一臣只记得自己被操射了好几次,到最后哭着求祁尧放过自己,那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真他妈的疯了。
    唐一臣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隐约知道祁尧给自己清理过,把他抱进另外的房间,温柔地放在床上,紧接着又出去了。
    他缓了一会儿,脑子里的齿轮才像是终于重新连接好,转动起来,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疼得仿佛被从四层楼反复摔下去几百次,骨头缝都碎了似的。
    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禽兽,自己就算是花钱找的MB也不能这样吧?唐一臣难得有点愤怒,只想把祁尧从家里丢出去。可当他好不容易挪回卧室时,却发现卧室里已然被收拾干净,床单都已经换过,刚刚刺眼的灯也被关了几盏,屋里恢复了自己习惯的状态,而田螺姑娘和罪魁祸首正是同一个人,他直到这会儿才刚刚忙完,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祁尧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窝在阳台上抽烟的唐一臣的背影。
    90%的男人在不应期都会比较好说话,心情愉悦又平静,不用哄都能变成小白兔。可过去这一年多的经验告诉祁尧,唐一臣的不应期是个意外,他会比平时暴躁很多,总是不耐烦地冷着脸,凶巴巴的。
    更何况自己今天确实做得过分了,最后唐一臣趴在床上,哭到全身都在抖,祁尧射在里面的时候,他甚至哭出了声。之后祁尧缓了一会儿,把人翻过来想跟他接吻,好好哄一哄,唐一臣都只是哭着摇头,一直在躲,嘴里反复嘟囔着fuck you。
    怪可爱的,难得听到唐先生骂人,祁尧回想起那个画面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唐一臣听到声音缓缓扭过头来,皱着眉瞪他。
    只看眼神,几乎要比在南非的那晚还凶,可他嘴唇被祁尧咬得肿了起来,眼圈也红通通的,哪有什么威慑力。夹烟的手还在抖呢,也不怕烫着自己,祁律狗腿子地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把唐一臣搂进怀里,接过他手中的烟,殷切地递到了唐一臣嘴边。
    祁尧是很讨厌烟味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像他一样,在唐一臣抽烟时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戒了吧唐先生,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还不喜欢后入,更不喜欢关灯,不喜欢伦敦的天气,多半也不喜欢像自己这样敏感又情绪化的人。
    又要下雨了,云层很厚,唐一臣抬起头,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这样的夜空实在是和浪漫不沾边,他这个人也是,不管是炮友还是朋友,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祁尧在迁就他。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唐一臣就着祁尧的手抽了口烟,听起来却没有祁尧预想中的那么生气。
    要在你家多住一天了,我周一再走,直接去A市。
    祁尧说起A市时语气轻松了些,他在唐一臣颈侧留下一个很轻的吻,开玩笑地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唐一臣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多云而阴沉的夜空。
    此时此刻,说起这件事似乎格外可笑又不合时宜。唐一臣脑海中闪过一些荒谬的画面,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若是在家里被爷爷看到了,会发生什么呢?
    旅途愉快,工作顺利,唐一臣没有回头,也不想解释,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替我多吃点好吃的。
    第4章
    距离那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唐一臣偶尔还是会想起周一早上祁尧给他发的微信。
    彼时唐一臣已经从机场回到办公室,他每周一早上九点半有例会,当时正在做最后的会前准备,看几个小时前亚洲区的收盘结算,跟助理确认本周的工作安排。
    算时间,祁尧刚刚登机,距离起飞还有一会儿,就在唐一臣即将走出办公室时,他突然收到了一张来自祁尧的奇怪照片,虚焦了,黑乎乎的背景里只能看到几处模糊的彩色光点。
    唐一臣以为是他不小心点错什么,随手回了个?就赶去开会了。
    等他忙完再看微信时已经是中午,紧接着唐一臣的问号,祁尧解释说,他正在手机里找去年看展时拍过的照片。又过了几分钟,他发来另一张照片,这下能看出跟唐一臣看过的是同一个展,同一组灯,只是祁尧站的位置恰巧能拍下光点投在墙上,影子以不同的角度交织在一起的画面。下一条消息是在十分钟后,内容是外面难得出了太阳,为了防止季节性抑郁,唐先生可以去晒一晒。
    那后面又跟了张照片,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舷窗照到机舱里,祁尧最后说,要起飞了,回聊。
    唐一臣顺手往上翻了几下,他们的聊天记录非常短,很快就翻完了,内容基本只有日期、航班号和收到。偶尔唐一臣会问可不可以改天,还有两次,主动发送航班号的人是他,因为他当时正要去纽约出差。
    他们认识一年多了,可是像现在这样正常又普通的,朋友之间的对话竟然是第一次发生。唐一臣拿着手机,不自觉就走到了窗边。只可惜,早起那点珍贵的阳光已然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外面刮起了风,大概率又要开始下雨。
    关于展览和阳光的话题唐一臣都没有回复,他只是关注了祁尧那班飞机的动态,九个小时后特意停下手里的工作,给他发过去一个餐厅的地址,说A市这两天正在下雪,如果时间合适可以让助理定他们家某间包房,最好是晚上去,能看到非常美丽的雪景。
    虽然唐一臣并没有真的看到过那样的景色。
    后来的这些年里,他只会在五月回国给爷爷庆祝生日。行程安排得匆忙,A市新开的任何餐厅酒店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韩檀坚持着,时不时给他分享关于那座城市的吃喝玩乐新旧故事,A市对于他来说,就只剩下已然褪色的回忆和努力逃避的负担了。
    只是一些礼尚往来,唐一臣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解释道,祁尧给他分享一个展览,他回报一间餐厅,仅此而已。
    又过了几天,周中时,唐一臣在邮箱里看到博物馆给赞助人发来的周报,上面标明那个展览将于本周五结束。
    唐一臣点开邮件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有没有新开的展览,也许下周末的约会可以安排,毕竟那边方便停车,附近也有不错的餐厅。可关闭那个页面后没多久,唐一臣突然叫了助理进来,让她帮忙定一张今天晚场的票。
    他晚上有应酬,结束后才打车匆匆赶往博物馆。
    唐一臣一路都在想,就算赶不上也没关系,他不是非要再看一次,他甚至在心里隐隐期待,最好是赶不上,他也努力过了,到时候可以站在门口假装沮丧地抽根烟。然而那天晚上的交通异常顺畅,他成功赶在博物馆关门前到达,成为了最后一个进去参观的游客。
    硕大的展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上次黑漆漆的房间,还是那些晃眼的霓虹灯管,但唐一臣不需要给谁拍照,帮谁拎包,更不需要跟谁聊天,他走进了那些光影里,像祁尧说过的那样,独自一人欣赏霓虹本身的颜色。
    展厅外面传来工作人员的交谈声,唐一臣站在房间的角落,循声转身,不经意地透过灯管回头看,视线突然捕捉到一个微妙的瞬间,光点划过黑色的背景,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仿佛是流星。
    那并非什么宏伟壮阔的自然景观,也称不上是造物主的奇迹,就只是一个简单的人为制造的视觉效果而已,一个玩笑,一个彩蛋。可那个瞬间是美丽而绚烂的,唐一臣突然就来了兴致,他在那个角落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眼睛反复捕捉到那场用霓虹灯管制造出的流星雨。
    直到他玩够了,意犹未尽地拿出手机,他知道自己拍不出那个瞬间的变化,他只是单纯想要留下纪念而已。
    取景框里大片的黑色和模糊的光点却看起来似曾相识。
    原来他就站在去年,祁尧在另一个城市的另一个博物馆,看同一场展览时曾经站过的位置。
    所以祁尧一定也跟他看过同一场流星。
    又因为那是人造的,是精心设计过的角度,所以那场流星一定和唐一臣看到的一模一样。
    在博物馆适时响起的催促闭馆的广播声中,唐一臣看着屏幕里自己刚刚拍下的照片,莫名感觉到一阵心悸。
    也许是因为晚上应酬时多喝了一杯酒,又或者是展厅内的暖气开得太足了,灯管太亮,空气太干燥,唐一臣独自站在空旷的黑色房间里,想着祁尧发给自己的那张虚焦的奇怪照片,想起他墨绿色的眼睛,他左手食指上刻有Ludwig家族徽章的戒指,他皮肤的触感,呼吸的温度,还有很多琐碎而迷人的细节,整个人像是跌入波涛汹涌的海里。
    那是唐一臣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好像很想念一个人,想立刻见到他,却又不只是想念他的身体,不只是想要和他做爱。他想被祁尧的眼睛注视,想要被祁尧的臂膀拥抱,或者只是看着他也好。
    唐一臣甚至感受到一闪而过的遗憾,他们明明能看到同样的流星,却为什么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呢?
    他好像对祁尧动心了。
    他怎么能对祁尧动心?
    这是一步不走就已然知道是绝路的死棋,唐一臣逃似的冲出了展厅,再也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第5章
    旧的一年在工作中结束得无声无息,唐一臣被迫参与了一起复杂的境外仲裁案,除了日常的本职工作外,每天还要隔着七个小时跟国内一起忙碌。整整半个月,他吃住都在办公室,丝毫没有注意到日历牌已经翻完了最后一页。
    唐一臣是搞金融的,平时主要负责外汇相关的领域。但一方面,他是唐家的孩子,这意味着他是天然最可靠的中方代表。另一方面,他在欧洲工作多年,在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关系人脉,做事情比较好上手。所以这些年,一旦有棘手的涉外问题,尤其是牵扯到国有资产,事情转来转去,最终总会落到唐一臣手里。他或是明面上主持负责,或是私下里应酬周旋,总之,逃是逃不掉的。
    有些事情他擅长,跟钱相关,不管是投资还是贸易,好歹都算是唐大少爷的专业,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可还有一些,比如此刻的仲裁案,问题早已发生,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并没有需要唐一臣力挽狂澜的局面。可一旦涉及到两套不同的法律体系,双方律师就可以抓住各种细节没完没了地玩文字游戏,交涉、推诿、甚至是耍无赖,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对方挖的坑。唐一臣只是法务团队的外援,按理说也不用跟全程,但他的姿态就代表了唐家的姿态,家里发了话要他全力支持,唐一臣就必须上心,大大小小的决策都要参与,要负责。
    毕竟,这是他能留在国外的最后的筹码。
    唐一臣是长房长孙,又是唯一一个被唐司令亲手带大的孩子,他理应为这个家族付出更多,而不是躲在这样远离权力中心的地方,随便做些有的没的。所以唐一臣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尽心尽力地处理好一个又一个麻烦,精心营造出他在现在位置上不可替代的假象,以此换来一点被纵容和偏爱的特权不必回家。
    只有不在家里,不在爷爷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稍微自由一点,不结婚生子的同时还跟男人秘密约会。尽管他现在忙到连男人长什么样都忘记了,距离上次跟祁尧联系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万年。
    大概是缘分,远隔一整片大西洋的祁律也意外收获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新年假期,他要去不莱梅参加一位远方姨妈的葬礼。
    其实仪式只有几个小时,但前后还要留出时间来社交和应酬,祁律的工作日程上难得出现了四天的空白。
    他们一家六个人都在美国尚且没有团聚的概念,Ludwig家族上百人四散在世界各地,除了婚礼和葬礼,也找不到其它机会聚在一起了。母亲早在上飞机前就给五个孩子同步了自己的日程安排,祁尧并不惊讶地发现,其中有一场全是家族成员的董事会,时间就在葬礼结束后二十分钟,在家里的茶厅是距离墓园最近的大房间。
    祁尧也有几个人要见。做律师在某种意义上和做MB一样,提高专业素养的同时还要卖笑拉客户,客户就是恩客,想要赚钱,当然是多多益善。
    他没把这样的行程当作休闲,只是下飞机后发现直到这周末自己依然在欧洲,所以顺便给唐一臣发了微信,问他是否方便。
    唐一臣一天一夜都没回消息,祁尧忙着喝酒吃饭从别人口袋里掏银子,也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隔天的凌晨五点,祁尧在睡梦中突然被电话吵醒,对面的人难得省去了客套的开场白,在电话接通的下一秒就直截了当地问:Base在这边做仲裁的,对国内比较了解,最好能看懂中文,有合适的人推荐给我吗?不要大律师,我只要一个能干活的小朋友,能力ok的话实习生都可以,下周一之前到位,算私人咨询,我按最高时薪的三倍给。
    什么?仲裁吗?
    祁尧睡得迷迷糊糊,勉强听到了唐一臣的重点,还要自言自语地重复一遍才反应过来。
    电话那边唐一臣显然也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被那堆难懂的法律条文搞昏了头,又确认了下时间才疑惑地问:祁尧,你那边才十一点吧?怎么先睡觉了?是生病了吗?
    祁尧平时起床气就重,今晚喝得将醉未醉,还有时差,入睡就更加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电话吵醒,唐一臣前面叽里呱啦讲的那一大堆他还没消化,现在又开始问这种蠢问题。
    唐一臣觉得他脾气好,觉得他只会在床上偶尔发疯,那都是假象。
    Ludwig家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他能是什么良善之辈?在外面,靠着继承自父亲身上的一点儒雅读书人气质,祁尧还能装装样子,回狼窝只呆了两天,他立马原形毕露,再开口直接就怼上了一连串的脏话。
    他在唐一臣面前很少讲德语,毕竟那不是什么适合表白的温柔语言,说情话都像训小孩,一旦讲起长句子就更是咄咄逼人,又凶又狠。可唐一臣是会德语的,他不光能听懂,还能进行基本的日常交流,所以此刻,祁尧骂出的每一个词他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一臣超过20个小时没睡了,他现在正坐在办公室的地上,面前还摊着几十页没看完的文件。他也不想麻烦祁尧,只是实在被这个破案子搞得焦头烂额,又把那人当朋友,打电话之前虽然没有发信息确认,但他是看过时间的。
    过去的十几天里,唐一臣夹在两边左右不是人,每个人都依赖他,又不信任他,结果不尽如人意时还要指责他,如果下周还不能把这个烫手山芋解决好,唐一臣恨不能选择马上猝死。
    所有无法发泄的负面情绪在这个瞬间全部涌上心口,唐一臣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不,是很委屈。他一点也不想听祁尧用那么难听的话骂他,所以他干脆挂了电话,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一边难受,一边还要思考再去找谁帮忙比较合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