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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号温僖(清穿) (50)

    正是他听到了太子酒后所言,设计巧妙修饰后传达给了三阿哥,借着三阿哥的怒气,又纠结了些看不惯钮祜禄氏的朝臣,一同犯下了此事。
    常海的所作所为,要说没有索额图的授意,那是不可能的。
    而他在胤禛和小十出事的第三日,就从太子身边离开,被远远的赶出了京城。
    也就是说,此事本质上还是太子身边的人挑唆三阿哥所致,那一日康熙应该就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所以他一边尽力护着三阿哥周全,又一边利用三阿哥替太子顶罪。
    太子是不是此事的幕后主使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如此下手,就足以证明太子不再和从前一样对胤禛怀有善意。
    除此之外,元栖还找到了另一个人。
    此人曾是太子身边侍候的小太监,有一手模仿人字迹的本领,只是宫中不许太监识字,所以他牢牢把这项本领给藏住了。
    他从前在毓庆宫也不过是个洒扫太监,因此并没有和贴身侍候太子的太监一样被处理,而是被赶去了别的地方,此番被发现,也是因为他私底下替人写家书赚钱,被瞧不惯他的人给告了上来。
    周围宫人都已经被遣出去,元栖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心头微动,低声问:你可会模仿太子的笔迹?
    宫中的太监不比宫女,宫女年满二十五即可出宫,而太监老么是年老之时出宫荣养,要么便是在宫里一直到死,要把这样一个年轻的太监弄出宫,还要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纵然是元栖,也稍觉棘手。
    唤来四阿哥说此事时,他并没有多么意外。
    儿子早就认出绑我的其中一人,正是太子跟前的人。四阿哥笑容苦涩,虽然不知太子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端看如今只有纯郡王被连累过继,儿子也能看出来汗阿玛对太子的回护之意。
    元栖不置可否,你汗阿玛素来教导阿哥们要相互友爱,此番没有重罚太子,想必是相信太子并非有意为之。
    四阿哥略显失意:是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汗阿玛愿意信谁?
    如今信,不代表将来就信,信任总是被一点一点磨灭的。元栖并不瞒他,指了指底下跪着的小太监:此人会模仿太子笔迹,你找个时机出宫时将他带上,将来,总有派上用场的那一日。
    四阿哥神色变得凝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大福晋十月怀胎,终究还是生了一个格格,让一直期盼是长孙的惠妃极为失望,不等大福晋出月子,竟然便已经开始四处搜罗养身子和坐胎的秘方。
    惠妃如此急切,倒也有纳兰明珠因结党营私,惹得康熙大怒,下旨罢黜他官职的原因,因为如此一来,大阿哥在前朝的助力不免少了许多。
    然而她这样的做态,旁人尚不能说什么,不过急着抱曾孙的太后也看不过眼了,直言吩咐伊尔根觉罗氏好好养身子。
    但话虽如此,大阿哥和大福晋夫妻之间的事,太后总也不能插手去管,大福晋每日去惠妃那请安喝药,太后更不能派人去盯着。
    即便如此,元栖也看不下去,惠妃和大阿哥这般急切,不光对大福晋的身子不好,将来这孩子生下,只怕也不能长寿。
    她如今是皇贵妃,年节时自有内外命妇前来请安,她私下和大福晋说了些要先顾自己身子的话,大福晋却满脸无奈,只道是:爷要来我屋里过夜,我便是再如何,也推拒不得啊。
    她难得多说了两句话:爷房里如今只有一个成婚时便有的魏氏,长得还算齐整,可爷并不大去。惠妃娘娘不愿赐下宫女,我陪嫁来的几个丫头,爷也不大看得上。
    元栖哑然,这年头,竟然也有大福晋这样,想给丈夫纳妾却还有重重阻碍的?
    大福晋满面都是茫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带了几分期待道:我只愿这一胎能是个阿哥吧。
    元栖悚然一惊,你又有孕了!?
    大福晋才出了月子,到现在连两个月都没有!
    大福晋想必也明白这样对自己的身子有伤害,她苦笑着点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丈夫和婆婆都不同意纳妾,就指着想让她一个接一个,尽早生个嫡长子出来呢!
    元栖欲言又止,同情的看了眼大福晋,也只能叮嘱:你回去好好养身子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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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小十搬去阿哥所的时候,元栖倒不怎么担心,前头有胤禛护着,小十自己又人缘格外好,五阿哥和六阿哥同胤禛交好,后头八阿哥和九阿哥也是一贯和他玩得来的。
    唯有小十自己磨磨蹭蹭,苦着脸不愿意去。
    元栖知道,他是惦记着几年前偷跑出宫的那场罚呢。
    小十难得抱住她的胳膊不肯撒手,哭丧着脸撒娇:额娘,您能不能在汗阿玛跟前替我说两句好话?儿子真要是自个儿孤零零去跪着,多丢人啊?
    元栖忍着笑,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就算你汗阿玛肯饶你,你那几个兄长哪个愿意?
    乾清宫,太子借故留了好一阵子,都没见着十弟来领罚,忍不住跟一边的大阿哥嘀咕:十弟该不会是忘了吧?孤从几年前开始就等着这一日呢。
    大阿哥看着窗外陆陆续续进来的三个弟弟,想起几年前那桩糗事,面上到底露了几丝笑意,道:没见着四弟来,想必是去永寿宫拿人了。
    于是,除了太子和大阿哥还要点面子之外,其余三个阿哥通通挤在窗前瞧着外头,面上满是兴奋。
    梁九功将这边的情形描述一番,倒叫正为葛尔丹头疼不已的康熙舒心不少,还极促狭地叫梁九功派些人去催一催。
    小十被四阿哥生拉硬拽带来乾清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更要命的是,汗阿玛现下在正殿内和朝臣议事,他自然不好进去跪着,可跪在殿外,似乎有些太丢面子了。
    太子微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极是和颜悦色,道:十弟别急,孤进去替你像汗阿玛求求情,叫你来咱们兄弟歇息的暖阁跪着吧。
    暖阁里头有毯子,也有地龙,孤一定叫你跪的舒舒坦坦。
    十阿哥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委屈道:二哥
    大阿哥顺势拍了小十的肩膀,眉眼甚是舒展:十弟不必这般动容,照顾兄弟嘛,这是应该的。
    太子爱护幼弟,康熙自不会不允,打发梁九功多送来了几个火炉,好巧不巧就放在了十阿哥罚跪的地儿附近。
    虽是冬日里,但乾清宫本身便有地龙取暖,而后又有火炉,是以屋子里如蒸笼一般。
    大阿哥站在了支开的窗前,借着吹进来的几丝小风纳凉。
    太子和四阿哥等人一人一把折扇,显然是早有准备。
    就这样,十阿哥在几位兄长关爱的目光下,满头大汗地在一边跪满了两个时辰。
    如今东西六宫皆有主位,资历老些的嫔妃们早就不再执着于帝王宠爱,而是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女儿打算起来了。
    年长的阿哥们,按着康熙授意,也都到了该提前相看福晋的年纪。
    元栖本想着能问问四阿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只是这孩子心思惯来比旁人藏得深几分,只道是一切但凭汗阿玛做主。
    于是,这便就由着康熙定下了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氏。
    元栖特意多透露了些消息给胤禛,怕他觉得自己的福晋出身不如太子和大阿哥的,福晋的出身高低倒在其次,最要紧的是为人如何,能不能同你相处得来。
    胤禛这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声音略低了些,道:皇额娘相中的,那一定是极好的。
    其实这么盲婚哑嫁的,元栖心底倒还真没什么把握,康熙既然已经选定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在乌拉那拉氏进门之前,多给胤禛和未来的四福晋制造些相处的契机。
    哪怕是在宫里遥遥见上一面,让两个孩子心里都有底也好。
    宜妃倒是不怎么担心,一来五阿哥年纪更小些,能多等些时候,二来,五阿哥已经被太后养成了一副什么都看淡的性子,宜妃也不打算拘泥于家世,只任着五阿哥自己选一个喜欢的也就是了。
    倒是德妃带着定嫔来了一趟,七阿哥天生腿脚有些不好,康熙待这个儿子也是淡淡,成嫔唯恐来个出身高贵的儿媳,自己到时候惮压不住也就罢了,只是担心未来福晋瞧不起七阿哥有腿疾,到时候家宅不宁,徒增烦忧。
    言下之意,便是将来为七阿哥选福晋时,想要自己也掌掌眼。
    元栖自是应下了,成嫔一贯安分守己,这点要求并不算过分。
    康熙二十九年,康熙下诏御驾亲征。
    这样的消息之下,纵是佟氏一族由汉军旗编入满洲镶黄旗,佟嫔由此晋了妃位,以及平妃有孕也未能在后宫掀起什么风浪。
    元栖这边亦是召了法喀的福晋赫舍里氏入宫,法喀和颜珠两兄弟这次都随着康熙御驾亲征出去了,颜珠的福晋佟佳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不宜挪动,来的便只有赫舍里氏和她的长女盈玉。
    赫舍里氏经她宽慰一番,才稍稍安了心,揽着女儿赔罪道:奴才这般情态,倒是让娘娘见笑了。
    元栖并不在意,她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安然,法喀随着皇上出征,我虽面上不显,心底哪能不担心呢?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不放心他和皇上。只是咱们平白担心无用,倒不如一心顾好家中,也能让夫君无后顾之忧。
    瞧着小侄女缩在赫舍里氏怀中,乖乖巧巧的模样,元栖忍不住把人揽过来问了两句话,半是抱怨道:还是盈玉性子温和,讨人喜欢,你是没瞧见宁楚格的那性子,平日里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便要闹出个天翻地覆,叫人头疼得很,一刻也不能停歇。
    她说这话也是无心,然而赫舍里氏听了,不免就有些上心,皇贵妃膝下的四阿哥已经年长,但还有个和盈玉年龄相仿的十阿哥呢,听说性子也并不骄纵。
    她一下便露了喜意,道:娘娘若是喜欢盈玉这丫头,留她在身边教养些时日,也是她的福气。
    元栖尚且没意识到赫舍里氏所思所想,只想着把侄女留在身边些时日,说不得能影响到自己那个成日在外头瞎逛的女儿。
    宁楚格要和阿哥们一般学习骑射,元栖也不是不许,只是不说公主们,就是前头阿哥所的阿哥们,再怎么文武双全,表现给人瞧的还是举止有度的一面,哪里有像宁楚格一样,一言不合便动手动脚,太过粗鲁。
    听说永寿宫来了个小表妹,宁楚格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喜欢来,反而捏了捏比她大一岁的盈玉胳膊,直言道:盈玉妹妹也太瘦了些,应该多吃肉才行!
    当日的午膳,宁楚格便示意侍膳的宫人,把荤菜全移到了盈玉旁边,硬生生逼着盈玉吃了最饱的一顿。
    一边的赫舍里氏看着勉强咽下食物的女儿,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
    用过膳,便是宁楚格出去溜达消食的时辰,这回她自然也带着盈玉去了。
    赫舍里氏笑的端庄,和七公主一块出去走走也不错。
    然后盈玉去时是漂亮可爱的小格格,回来时便是一副灰头土脸,要哭不哭的模样。
    元栖命人拿来早已备好的衣裳,歉意一笑:宁楚格想必是和盈玉去看她的小马驹了。
    傍晚赫舍里氏离宫之前,沉重地拍拍盈玉的小脑袋,额娘这便回去了,你往后跟着七公主一起玩,可要小心些。
    而此刻的宁楚格,正在元栖选来伺候盈玉的宫人们面前耍拳,用她的话说,便是先替盈玉在永寿宫里立威,叫人不敢欺负了她。
    元栖捂着眼睛不忍再看,她已经开始怀疑最后被影响的不是宁楚格,而有可能是盈玉。
    康熙寄回来的书信上没写什么大事,都不过是家常问候,但前朝反响平平,明眼人都知道,此次御驾亲征算不上顺利。
    尤其是佟国纲阵亡于乌兰布通的消息一经传回来,满朝哗然。
    元栖首要关心的便是家中的另一个弟妹小佟佳氏,佟国纲正是她的亲生阿玛,小佟佳氏得到消息时才出了月子不久,闻言大为悲恸,倒也极是可怜。
    不久后,康熙在行宫病倒的消息传来,更是让后宫诸人担心不已。
    好在康熙这病算不上重,前线又有大阿哥和裕亲王福全在,而后便是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得了康熙宣召,前往行宫探病。
    第八十三章
    康熙传信回来,只道自己是被战场上的流矢所伤,并无大碍。但太子和四阿哥一路上也不敢耽搁,风尘仆仆到了行宫觐见。
    只是他们到的时候不巧,康熙才服了药睡下,太子和四阿哥只得挪去了偏殿等候。
    隔着一道屏风,两人换过了衣裳,大腿内侧皆是连日骑马留下来的伤痕,自有宫人拿了伤药来。
    一片静默中,太子忽而出声道:四弟,孤这儿倒是备了些上好的伤药,叫人给你送些去吧。
    太子出阁后,便极少再去上书房,平日里不是跟着康熙处理政务,便是被派去各处衙门视察,和诸阿哥之间,也不如从前亲密了。
    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四阿哥朗声道,只是等送药的小太监离去后,照旧用着自己从京里带来的。
    自打上回被人绑了去,四阿哥对自己的安全比从前上心了许多。那一日被绑走时,他曾看到过太子身边的哈哈珠子常海出现,那时候没当一回事,后来才反应过来。
    他相信太子此时还没有对他忌惮到这个份上,但太子身边的人,他却已是不得不防了。
    敷过药后,四阿哥正要起身,却见身边一个小太监将太子送来的药打开,徒手挖了不少,一大半落在了水盆中化开,其余的往自个儿手上抹开了。
    这是防着事后有人查探呢。
    四阿哥笑道:倒是仔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心中一喜,奴才名叫苏培盛。
    康熙病重仍是牵挂国事,同太子说了好一阵话,才轮到四阿哥进去请安。
    夜间,太子亲眼看着那挖了泰半的药瓶,才终于放了心。
    常海的弟弟常泰亦是松了口气。
    太子对四阿哥倒是真的关怀有加,他的兄长常海,便是因为私下把太子殿下的话传出去,不慎连累了四阿哥,而被太子下令仗责八十,打了个半死,撵出京城没两月,便病死在了庄子上。
    常言说做贼的心虚,太子殿下何尝不是如此。
    虽说这事明面上是过继出去的纯郡王所为,皇上也并未问责,四阿哥又如何能知晓内情?
    然而太子就是放心不下,非要亲身一试才肯罢休。
    这两年在宫里不知试探过多少次,眼下在远离京城的地方又这么试探,四阿哥仍是如常用了这药,太子却还是不见松一口气。
    常泰眼瞧着太子还是不大舒心,忙又道:奴才先前也闻到了,四阿哥身边的太监们身上都是这味道,殿下不必再为此事烦忧了。
    太子殿下日日对他冷着脸,一身的威势,他知道是迁怒,可这么久了,谁能受得了?
    另一边,得知太子确确实实派了人去查探那药瓶,四阿哥反应并不大。
    他也不是傻子,这两年来太子时时试探,虽说对别的阿哥也是如此,兄弟们私底下并不是没意见,都说太子这储君之威愈发浓重,如今倒好,这份威势也要用到兄弟们中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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