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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鬼修后老婆入魔了(3)

    男孩看他离开的背影,露出无奈的苦笑,提起一口气,接着练功去了。
    陈夔出了校场,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他铁青着脸往快步走着,一路上手下的兄弟们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睬。他径直进了一个院子,踏上台阶,一把推开木门,屋内陈设简单,他扫视了一番,并未发现凌夕的身影,脸色愈发难看了。
    怎么?怕我跑了吗?
    陈夔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抿了抿嘴唇,舒展了一下紧绷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这才转身。眼前的女子荆钗布裙,额前一缕青丝,眉眼清秀,不施粉黛。饶是如此,也足以令陈夔心动。
    不,我我就是来看看。陈夔一下子没了气焰,两只手有些别扭地比划着。
    凌夕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提起放在地上的水桶,往外面走。陈夔见状,眼疾手快地夺过水桶,凌夕楞了一下。
    我帮你。陈夔抱着水桶憨笑道。
    凌夕脸色柔和了些,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外面走着。陈夔把水桶抱在怀里,紧跟在她身后,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路上跟陈夔打招呼的小弟们都憋着笑,把陈夔弄得尴尬不已,却又不好发作。
    好不容易到了活水潭,陈夔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被那帮小子笑话了。
    陈夔麻利地打了一桶水,轻松地提在手上,咧嘴一笑。凌夕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陈夔见她不理自己,无奈地垂着头,跟着她往回走。陈夔看着凌夕纤弱的背影,这让他心里生出一股保护的欲望,不自觉地挺起胸膛。凌夕突然停住了脚步,陈夔差点没收住步子,桶里的水一下子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鞋子。
    凌夕转身正要说什么,却被陈夔这滑稽的模样逗笑了。
    陈夔听见笑声,抬头正看见凌夕的笑容,夕阳透过茂密的树叶,一缕阳光正落在她的侧脸,白皙的皮肤透着点微红,此刻,她脸上细微的绒毛甚至都有些诱人。陈夔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是有些发烫,口干舌燥得很。
    凌夕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顿时收敛了笑容,把脸别到一边。
    陈夔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抓抓头发,那个我在想,要不我去抓条鱼来,晚上做来吃,可好?
    凌夕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想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陈夔露出一个憨傻的笑容,把水桶一丢,又被溅了一身水,他也全然不在意。
    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看着陈夔兴冲冲的背影,凌夕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静静地站着等他。
    简陋的屋子里,凌夕和陈夔坐在桌边,默默地吃着饭,桌上摆着青菜、牛肉和一碗鱼汤。
    陈夔吃得狼吞虎咽,整个屋子都是他吃饭的声音。凌夕吃了一小口米饭,停下来看着陈夔。
    陈夔发现她正看着自己,顿觉自己吃相太粗鲁,立刻收敛起来。
    咽下饭菜,陈夔有点心虚地问道: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凌夕放下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陈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倒是想改,可每次都忘了。
    算了,无妨。凌夕无奈地叹一口气
    陈夔舔了舔嘴唇上的油,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去哪儿了?
    凌夕冷笑一声:憋了一下午,可真难为你了。
    不不不,我就随口一问。陈夔赶紧摆手,你要不喜欢就算了,我不问了。陈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两人正说着,屋外突然有什么动静,陈夔警惕地向凌夕做了噤声的动作,然后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但是什么也没听见,这让他更加警惕地从怀里掏出匕首,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偷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院子里一片静谧,月光洒满整个院子,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
    陈夔悄悄开门出去,警惕地四下看着,放轻脚步,缓缓地向院子门口走去。院子外有一条小道,一块大石正对着门口,旁边还有一棵桂花树,那树下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陈夔看清那人的模样,舒了一口气,收起手里的匕首,径直走过去。
    道长造访我这牙山,可是有什么事?陈夔低声问道。
    贫道非得有事才能来你这山上走走?云魖笑吟吟地捋着胡子。
    陈夔笑道:道长哪里的话,我这牙山您若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云魖收了收笑容,不再寒暄:不过今日前来,贫道确有一事相托。
    陈夔闻言,一脸肃然,拱手道:道长请讲。我陈夔定当全力以赴。
    云魖听了这番话,甚是感动,向陈夔一揖,道:多谢。
    陈夔赶紧回了一揖:道长言重了。两年前若非道长相助,我这牙山上的几百号兄弟可就都成了那宋明山的刀下亡魂了。如此大恩,我陈夔绝不敢忘。
    云魖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当家此话言重了。只是近日贫道在修习一门新法术,为此还弄了一具女尸回去。可是谁曾想这女尸竟是朝廷钦犯,那宋家父子发觉尸体不见了,正想着从定州请一个道行高深的术士来追查贫道,可是贫道的法术已修了一半,这关键时刻,万万不可被打扰。
    陈夔似懂非懂地问道:道长可是要我去杀了那道士?
    云魖摇摇头,非也!你只需带人
    陈夔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豪爽之人,听了云魖的建议,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
    云魖现在只需去云峰再寻最后一味药引,就能着手启动度厄阵了。
    和陈夔道别后,云魖并未离开牙山,而是继续向云峰走去。
    云峰高耸入云,故而得名。山上常年积雪,危险重重,极少有人能上去。云峰上有一些异草和异兽,它们十分有灵性,有少数几种异兽脾气暴躁,凶猛无比,一些上山去采药的人就曾被这些异兽攻击,丢了性命。
    不知走了多久,云魖已经采集了一些异草,他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
    踩着厚厚的雪,每一脚下去都没过膝盖,云魖此时已经喘着粗气了,步伐也慢了不少。
    突然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他眼前闪过,在雪地上留着一行浅浅的脚印。
    云魖停下脚步,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以法力催动,那张符化为一团青烟,顺着那行脚印去了。
    云魖又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在纸上画了一通,在法力催动下,那张符竟变大了,像一张毯子,云魖纵身一跃,立在上面,那张符箓便飞速冲了出去,跟上了那团青烟。云魖一路紧跟,来到一处小树林。
    云魖一时有点惊了,在这么高的雪山上,竟然有这么一片林子,这些树云魖也叫不上名字,是从未见过的。树枝上堆了很多雪,将树枝压弯了,但是那些绿叶却生机盎然,丝毫不惧怕这寒冷。
    云魖提高了警惕,放缓速度,慢慢地进入树林。那行脚印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云魖感受到这片树林里有些别样的气息,是一种未知的气息。
    行至树林深处,云魖似是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一路行进,那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出了树林,云魖不禁眼前一亮。这树林深处竟是一个水池,但是池中的水似乎并不是融化的雪水,那水面上冒着热气,云魖从符箓上跳下来,那张符箓顷刻化为灰烬。
    云魖靠近水池,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一丝热气,他暗暗吃了一惊,在这么高的雪山上竟然还有温泉,看来此处的主人不简单。
    云魖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警惕,暗自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纵身飞跃水池,缓缓往前走着。
    突然,一声凄厉的吼叫声从前方传来,惊得云魖打了个寒噤,步伐都有些僵硬了。直觉告诉他,前方之物绝非善类。
    第5章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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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内,苏云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一旁的秦暮秋还是一脸的愁容,昔日那个快乐爱笑的姑娘不见了踪影。
    秦暮秋又在为苏云擦洗了,她拿着毛巾轻轻地为苏云擦脸,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此时苏云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罗裙,上次那件湖色的罗裙已被秦暮秋换下,洗干净了晾在外面。
    云魖带着羯在洞口落定,羯环顾了四周,看见那件晾在一旁的罗裙,愣住了。云魖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无奈地笑着摇头。
    听见有人进来,秦暮秋警惕地拿起一旁的一只香炉,这香炉看起来颇有些年头,毫不起眼。这是云魖给她护身用的,云魖告诉她若是遇到危险,就将这香炉扔出去,可保平安。
    暮秋,我回来了。还未见人,就先听到云魖的声音。
    这是云魖最高兴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见到女儿更高兴的事了。
    听见是云魖道长回来了,秦暮秋才将香炉收起来,起身迎了上去。刚走上前,就看见云魖身后的怪物,吓得秦暮秋脸色大变,急急往后退了好几步。
    云魖见她这般模样,一时愣住了,随后才想起身后还跟着羯。捋着胡须,露出和蔼的笑容道:不用惊慌,这是羯,是我今日收集药材的时候遇到的,不是歹人。
    听了云魖的解释,秦暮秋才稍稍定了定神,但还是有些惧怕那怪物,不敢上前,只远远站着。
    云魖转头对羯说道:你且在我这洞府中疗伤,我这几日需得在此做些事情,你不要打扰贫道。
    羯望了躺在石床上的苏云一眼,点点头道:道长放心,我有分寸。
    随我来吧。云魖前头带路,领着羯朝另一间石室去了。
    片刻,云魖出来,对秦暮秋道:你这些天在此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姑娘,实在是辛苦了。贫道已经布置好阵法,现在要将寻得的药炼成丹,你且再等两日,待我丹药练成,苏姑娘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秦暮秋此刻已激动得声音颤抖,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多谢道长!她说着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云魖叩头。
    使不得使不得!云魖心疼地赶紧将她扶起来,暮秋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多行善事,以盼早日得道,姑娘无需这般。
    秦暮秋缓缓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泪,笑着说道:道长宅心仁厚,必定能修成正果的。
    云魖看着她的笑容,心情也愉悦不少,笑呵呵地和她闲聊了起来。问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她的母亲。听着她说起这些往事,云魖的心暖暖的,这是他曾经最渴望的场景,和自己的孩子坐在一起闲谈,哪怕是些家长里短,也是无比幸福快乐的。
    他几乎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这样的时光,曾经是他连想也不敢想的,现在竟然成了真,上天当真是眷顾自己。
    云魖就这样听着秦暮秋说话,看着她欢快的模样,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值了。
    山洞口,云魖负手而立,现在,丹药已经炼成,现在只需要去催动阵法,那苏云丫头就能醒来,到时候,就可以安心对付宋家了。
    只是现在那个小道士来了,催动阵法势必会惊动他,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云魖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完成这件事,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人。
    道长为何事烦心?
    羯在云魖的洞府里休养了几日,加上云魖的丹药滋补,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
    此刻,他褪去一身毛发,化身为人。硬朗的轮廓,浓眉,络腮胡,魁梧的身材,俨然一副粗野大汉的模样。
    云魖回头看了羯一眼,心里有了些盘算,那日可不是白白救这人的。
    羯,贫道遇到了些麻烦,此刻有了主意,但是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实现,不知你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云魖故作为难,试探地问道。
    道长于羯有救命之恩,道长有事,羯自当尽全力相助。
    云魖轻叹一口气,诚恳地看着他:那日贫道并非救你,而是那些小家伙正是我复活苏云姑娘所需之物,故而出手,若不是有你分散它们的注意力,我恐怕没那么轻松得手,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也不必对我心存感激。
    羯欣然一笑:道长休要说这些,无论道长是何目的,总之你救了我,这是事实,羯不会忘记的。
    云魖无奈地笑了笑,不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谈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这几日你也看到了,我炼制的药已经给苏云姑娘用上了,现在只需去催动法阵,苏姑娘便会醒过来。可是现在,苏姑娘的仇人找来了帮手,是个厉害角色,我催动法阵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无暇再顾及其他,所以
    羯顿时了然:道长是想让我去拖住他们。
    正是。云魖打量着羯,又道:只是你大伤初愈,我担心你
    道长放心,我的伤已无大碍,法力已恢复了七成,即使对付不了他们,也能拖上一段时间。羯信心满满地说道。
    云魖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对方的能力与贫道不相上下,你对付起来可能会有些吃力,所以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拖住他就好,切莫再添新伤。
    我知道,道长且放宽心,只管去做你的事,不必担心我。羯抱拳道。
    云魖一直芒山修行,时常去往云峰寻找一些药材,未曾听闻羯的大名,虽然已经将牵制宋青屿的重任交予羯,但云魖并不十分放心,毕竟只相处了几日,又是这等大事,自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云魖沉思了片刻,心中暗暗有了些盘算。
    静谧的夜晚,透着一丝微凉。整个云县都进入了梦乡,街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更夫敲着梆子。
    已是二更天,陈夔带着手下二十多个兄弟出现在街上。他们白天乔装入城,等到与云魖约好的时辰,这才出来,往那宋家去了。
    今夜是个极为重要的夜晚,山洞中的人无心睡眠,在火光照耀中,静坐在一面铜镜前,面前摆放着各式的胭脂水粉和饰品。
    她此刻正对镜梳妆,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
    回眸看一眼躺在石床上的人,蛾眉螓首,唇如激丹,美艳动人,不枉方才的一番装扮,秦暮秋满意地继续为自己上妆。
    再有一会儿,那人就该醒来了,趁着还有时间,定要好好装扮一番,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
    思及此,少女施粉黛的手不禁轻快了许多,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喜悦,不时地细看镜中的自己,生怕有一丝不妥。
    走水了!走水了!
    原本安静的县城被几声惊叫打破,县衙方向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云县。府衙中值守的衙役敲着锣,大声呼喊。
    宋家父子从睡梦中醒来,只套了件外衫,就匆匆赶来了。
    此时,来救火的人已有许多,不止是衙役,还有巡城队的人。被这声音吵醒的百姓纷纷出来观看,因着对宋家父子的不满,无人前去帮忙。
    宋府,宋青屿听见外面的动静,在卧房门口拉住一个小厮问了情况,回屋穿戴整齐,带着他的法器和一只布袋,脚步匆匆出了门。
    宋家与府衙不过一街之隔,府衙那边的动静并不小,宋青屿站在大门口,就瞧见县衙那边的火光,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和木头烧焦的味道,惹得他皱眉,抬手捂住了口鼻。
    一个古怪的身影在街角的暗处站着,发红的眸子透着寒光。宋青屿似有察觉,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着许是自己多疑了。
    这嘈杂的声音和刺鼻的气味让他无法入睡,于是决定去县衙看看情况,略施援手。抬脚走了几步,那奇怪的感觉引得他再次回头朝那角落看去,仍是什么也没有,心下有些疑惑。迟疑片刻,他继续走着。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自远处传来,他猛地抬头,朝东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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