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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119)

    骋骋,你先安心去上学吧,姑父这里有我跟你余哥,黎院长还安排了高护,不会有事的。最近又是考试又是复赛,你可千万拿稳了!
    迟骋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离上学也没多少时间了。迟骋随便对付了一下肚子,就准备收拾出门。
    池援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想快点回到学校,他想知道池援被池爸爸带走之后去了哪里,又说了什么,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学校里。
    这时,他才看到了扔在床头上充电的池援的手机。原来自从跑完越野赛之后,池援说手机没电关了机,回来就扔在了家里,一直都没有带在身上,更是至今都没有开机。
    迟骋也没多想,就直接按下了开机键。手机重新启动了起来。没想到一开机,手机就嗡嗡地响个不停,各种消息马不停蹄地奔涌进来,轰炸的手机几乎要死机了。
    迟骋看着屏幕上各种未读消息的数量嗖嗖地攀升,不一会儿竟然过千了,不禁一脸惊异。
    和池援在一起这么久,迟骋还从来没有见过池援的手机如此繁忙过。迟骋不禁感慨起来,池援的人缘到底是有多好啊,竟然在元旦和生日这个两个特殊的日子合二为一的时候,能收到这么多的消息。
    终于等到这个暴躁的手机安静下来,迟骋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打开池援的手机,翻开了手机里的信息。
    信息收件箱里除了来自系统的未接电话提醒,其余的绝大多数,是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和一个被被备注为起哥的人。而其他的几个社交软件里面,大多数消息同样是来自同一个人起哥。
    这个名字成功地引起了迟骋的注意。他自然而然地就回想起了已经过去了的夏天里,池援把手机丢给他去打球,那个时候,便是这个叫做起哥的人打来电话,好巧不巧地被迟骋接了起来。
    那时候,这人可是劈头盖脸的就对池援来了一顿冷嘲热讽,还提到了一个在迟骋心头徘徊了很久的人的名字罗源。
    迟骋本来就乱的心里此刻更乱了。这个罗源是谁?这个起哥又是谁?他们跟池援是什么关系?池援为什么一定要转学到这里?为什么池援对此只字未提过?
    迟骋带着这一大堆的疑问打开了信息,一条一条地翻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迟骋怎么也没有想到,池援竟然还有过一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就在一年前的今天,他十七岁的生日。池援是幸运的,不幸的是这个叫罗源的男生,却永远的离开了人世。而这个备注为起哥的人,则穷追不舍,要让池援这辈子都深陷于罗源事件的阴影之中。
    迟骋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将池援的手机塞进裤兜里,抓起外套便冲出了家门。
    迟骋一路狂奔来到了学校,校园里人流如川,学生们正如潮水一般地往教学楼里涌动。迟骋没入人流之中,一步三跨地往教室冲去。
    作者有话说:
    来自存稿箱的问候:早安!
    第185章 出汗
    教室里读书声渐起, 可池援不在教室。
    迟骋又马不停蹄地奔回来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没有池援回来过地痕迹。
    迟骋一下子慌了, 他想象不出,池援被池爸爸抓回去以后, 将会面对怎样的暴风骤雨。他翻出池爸爸的手机号码,指尖悬在拨打键上挣扎了良久, 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个晚自习迟骋上的心神不宁。他惦记着躺在医院里的爸爸, 还担心着行踪不明的池援, 两头煎熬。
    一下自习,迟骋都没顾得上跟毛江和戴国超说句话, 就急忙忙地奔回宿舍。
    黑咕隆咚的宿舍里出奇的安静。门板被推过去, 咚的一声磕在墙上, 在迟骋耳边激荡起一阵剧烈的回响, 迟骋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池援没有回来, 他真的被池爸爸带走了。迟骋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将脸埋在双膝之间。
    临近期末, 大家高三生的自觉性全都爆棚了, 一个个起早贪黑日理万机一般的繁忙,连自习都卷到了极致。
    宿舍楼里空荡荡的, 声控灯灭了之后,就只有月亮毫不吝啬地从窗户里投进一点光亮来。
    迟骋团坐在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昨夜有多热烈, 今夜就有多凄凉, 昨夜有多缠绵, 今夜就有冷清。不过一夜之间, 他们就从云端跌落尘埃,陷入了破碎的泥潭。这条路,远比他想象的更艰难。
    这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迟骋的身边停了下来。
    迟骋抬起头来,借着清冷的月辉,他看到了一双跟他同款不同色的鞋子。迟骋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这是属于他们的情侣鞋啊!真的是池援回来了吗?
    就在迟骋疑惑的这一瞬,那双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同时,他听到了那个让他牵挂了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的声音。
    骋哥,是你吗?你怎么不进去啊?灯也不开。来,快起来,地上凉。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冰凉的地板砖上拉了起来。
    四目相对,池援的脸隐在月光的阴影中,但迟骋依然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池援,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迟骋猛地扑上去抱住了池援,沙哑的声音在池援的耳边低低地响起: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池援被迟骋扑得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了身体,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迟骋的后背,偏过头心疼地用脸颊摩挲着迟骋的耳鬓,喃喃细语道:
    我的大宝贝儿在这里呢,我能不回来吗?我去食堂找师傅熬了冰糖梨粥,这会儿应该已经不烫了,走,咱们进屋去喝点儿粥,嗓子也能舒服一些。
    迟骋抬起了头,可怀在池援腰间的胳膊却紧紧地扣着,丝毫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仿佛他一松手,池援就会跑了一样。
    池援将带着红线的手腕举到迟骋眼前晃了晃,故作轻松地哄着迟骋:
    骋哥你别担心,你的援儿跑不了。我不是已经被你牢牢地拴住了吗?怎么可能跑了呢?就算天涯海角,也还有这根红线牵着呢!
    迟骋这才缓缓地松开了胳膊,和池援一起进了宿舍。
    开了灯,关了门,池援把带来的粥放在桌子上,捧着迟骋的脸,轻轻地为他抹去了眼角未干的泪痕,小心而又慎重地在迟骋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骋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回来了快来喝粥吧,不然该凉了。
    池援说着,将装着粥的盒子打开,拉着迟骋坐下来,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才送到迟骋嘴边。
    迟骋的嘴角终于翘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张口吃掉了勺子里的粥,然后从池援手中接过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了起来。
    梨粥微甜,浓而不稠,温度也刚刚好,咽进喉咙里温润细腻,正合了迟骋的心意。
    池援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迟骋一口一口吃粥,幸福与满足终于一点一点地爬上了迟骋的眉梢眼角。这一刻,池援心里的烦恼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迟骋吃完了一整碗梨粥之后,池援脸上的笑才逐渐放肆起来,有了几分从前的模样。
    迟骋往池援跟前凑了凑,扳过他的脸来仔细地瞧了好几圈,除了下午离开之前池爸爸的那狠狠地一巴掌留下的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池援的脸上并没有再被动过手的痕迹。
    迟骋轻吁了一口气,问道:援儿,你爸再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池援浅浅地笑着摇了摇头,我爸再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我,甚至连狠话都没有再说。他就带我去了他单位的公寓,吃完晚饭后就让我跟爷爷好好聊了聊天。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谁都再没有再延伸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池爸爸的用意,无非就是让池援认识到,他闯了多大的祸,因为他们而住了院的迟爸爸的实际情况该有多么危险。
    我爸他甚至都没有问一下,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跟他说,还是因为他已经全部知道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全都知道了。他让我好好反思,让我好自为之
    池援语无伦次地说着,将迟骋揽进自己怀里,越抱越紧,仿佛要将迟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可是骋哥,我不知道我还要反思什么?我反思过了,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池爸爸一反常态的冷静处理,池援他失去了判断力,他摸弄不清爸爸的意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只知道这一刻,迟骋真真切切的在他怀里,这一刻的温存无比珍贵。
    迟骋轻轻地抚摸着池援微红的脸颊,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池援的下巴,暗哑的声音的池援耳边反复地轻唤着:援儿
    我在呢,我在
    所有的声音都被截断了。
    这一刻,仿佛只有这样极致而热烈的亲密接触,才能够打消彼此心里患得患失的慌乱与恐惧,才能让彼此更加笃信,对方真实的存在于眼前,看得见,听得到,触摸得着,舔尝得到。
    当楼道里开始逐渐响起散乱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时,迟骋和池援已经冲完了澡,窝进了下铺的被子里。宿舍里还氤氲着稀薄的水汽,沐浴露的香味掩盖了若有若无的青年阳刚似火的气息。
    出汗的排毒作用效果显而易见,那些坏情绪通通都随着汗液从毛孔中散发出去了,连迟骋的嗓子都好了很多。
    两人靠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安老师给他们整理出来的复赛攻略,一边看一边讨论。
    这时,迟骋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迟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半了,方璞竟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迟骋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连忙接通了电话。
    璞哥,我爸爸怎么了?
    方璞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乘着电磁波从电话那头传来:
    骋骋你别紧张,姑父没事儿,状态平稳着呢。你下自习了吧?
    嗯,已经回宿舍了。
    姑父就让我跟你说一声,这几天别往医院跑了,好好准备复赛另外他还说,你们是不是玩得有点儿过火了?他让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迟骋听到方璞转达的爸爸的话,看了看凑在身边的池援,沉默了一瞬。
    哥,我爸他
    骋骋,事情我知道了,是援援告诉我的。但是你爸爸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池援的爸爸。你们你们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跟姑父相处,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我都不敢让涂余过来。
    这一次,两人彻底沉默了。
    方璞好半天也没有听到电话那头有什么回应,他猜得到迟骋此刻的心情,于是没再说什么,嘱咐他们早点休息,别熬得太晚,便挂了电话。
    方璞的话,池援听得真真切切。他握住迟骋的手,十指紧扣,那对鲜红的手链也靠在了一起,两个小巧的人字形的雁柱轻轻晃动着,不时地相互触碰着,仿佛一双嬉戏的小人儿。
    池援思虑再三之后,郑重地对迟骋说:
    骋哥,这么说来,我爸爸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我们只要专心地先解决好你爸爸这边。如果
    池援抿了抿嘴唇,空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迟骋眸色深沉。
    如果需要我暂时回避的话,我就回避。我最近不去你家了,我就待在学校里,我等你,让爸爸好好养病。还有半年就高考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慢慢来,一点一点地让爸爸接受,好不好?
    除了这样细水长流地慢慢渗透地办法,迟骋也再想不到更妥善而两全的办法了。迟骋枕着池援的肩膀,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又响起一阵手机的震动声。
    作者有话说:
    好无奈啊
    第186章 探病
    迟骋伸手将嗡嗡响的手机捞过来, 在递给池援之前,他一眼瞄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就猛得一沉。
    池援接过手机,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很明显地手抖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便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了迟骋的脸上。
    援儿,接吧, 我在!
    迟骋说着, 坚定地握住了池援的手。迟骋的手温暖而有力, 仿佛蕴含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了池援的身体。
    池援一下子就有了勇气。他坐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接通了电话, 兵贵先声地开门见山道:
    起哥, 我爸爸下午已经带着我去过了公墓的公共祭祀处, 给罗源烧过纸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他, 但是, 我也希望你放过他, 放过你自己, 也放过我!
    池援中气十足地说完这一通话,没有再给罗起在说话的机会, 直接挂了电话。
    迟骋给他的勇气他消耗的似乎有点儿太快了,随着挂电话时的那指尖一点, 他就支棱不起来了,仿佛刚刚的一通电话, 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被挂掉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又响了起来。迟骋看着屏幕上那个扎眼的名字, 问池援:还接吗?
    池援摇了摇头, 他不想接。
    这一年间, 罗起一直走不出失去罗源的阴影。他偏执得跟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将自己的伤痛分解转嫁到其他人身上。
    不光是对池援,对另外的几个当事人也不依不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逼迫着他们再将惨痛的回忆重温一遍。
    在罗起看来,他们将怂恿大家去冰面玩耍的池援都救了起来,却对同样落水的罗源无动于衷,他们全都是间接害死了罗源的凶手。
    他自己放不下,也不允许其他人放下,似乎只有他们永远都陷入悲伤与自责当中,才是对罗源该有的怀念和态度。
    骋哥,你都知道了吗?池援颓软的瘫在迟骋怀里,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似地轻声问道。
    迟骋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指尖描摹着池援的面部轮廓,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我大概知道了。我看了那个起哥发给你的所有信息。
    池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他一直都想告诉迟骋关于他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可是他找不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切入点,更没有旧事重提的勇气。
    现在迟骋意外地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尽管是来自于与他对立的视角,但这丝毫都不影响他有了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池援理了理思路,用尽量简洁的话语完整的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跟迟骋诉说了一遍。
    因为已经有了罗起碎片化的讲述打底,迟骋很容易的便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骋哥,我真的特别后悔,我那天为什么要提议大家一起去后山的冰面玩?要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提说,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要不是那天我旁边的几位同学反应快,可能连我都已经不在了。
    池援枕在迟骋的肚子上,摆弄着迟骋睡衣下摆那个没有系上的纽扣。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要是那天同学们没能将我救起来,罗起会不会心里好受一些?他会不会也就不这样纠缠为难其他的同学了?
    迟骋拨弄了一下池援的耳朵,幽幽地说:
    傻瓜,别自责了。意外的来临从来都不会跟你提前商量的。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人生还要现在把握。就像你说的,让罗起放过你,你也要放过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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