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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110)

    爱越重,背负的就越重,爱越轻,背负的就越轻。但假使风雨来袭,前者岿然不动,后者便如浮云一吹就散。轻飘飘的爱可以落在你的手上,也可以落在别人的手上。
    隋月声忽然靠近孟舟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叔叔
    他问:那我是累赘吗?
    那双眼睛承载着太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孟舟山见少年靠近,不知怎的,下意识捂住了他的眼睛,顿了顿才道:当然不是。
    睫毛扇动,掌心一片细痒。
    隋月声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孟舟山的表情,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够了,终于慢慢坐了回去。
    【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63%,请继续努力哟!】
    系统出来刷了个存在感,又消失了。
    于是孟舟山知道了,自己刚才的回答让隋月声很高兴。对方似乎很容易就能知足,一件新衣服,一双鞋,一盆花,一句话,都在促使着黑化度的下降。
    黎娟的案子结束后,警方在凶手失踪的地方展开了大规模排查,在各个路段调取监控,截到了几个属于凶手的画面。只是凶手最后消失的地方监控损毁,目前并不知道逃往何处,只能进行地毯式搜索。
    对方也许逃远了,也许就在暗处静静盯着他们。
    严越昭手机上收到了部下发来的监控画面,然而画质模糊,凶手又戴着口罩,实在难以辨别容貌。
    他坐在病床上,把截取出来的监控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天凶手举刀朝着孟舟山刺去时,隋月声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扑过去挡在了他面前,其中有短暂的几秒钟时间,他好像有站立能力。
    嘶
    难道是因为受了刺激,忽然站起来了?
    从心理学和医学的双重角度上来讲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越昭暂时记下了这个疑虑,继续往后看监控。只见凶手刺伤了隋月声,正准备再刺,结果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只能不甘逃走。
    这段视频乍看没什么问题。但严越昭想辨别凶手容貌,于是放大反复观看,然而看久了又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凶手刺伤隋月声的时候,是有余力继续刺第二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隋月声仅仅回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举刀的动作就有了一个明显的停滞,似乎在犹豫什么。
    严越昭按下了暂停键,监控画面被放大,刚好定格在隋月声回头看向凶手时的那一幕。
    哪怕隔着模糊的画质,也依旧不难看出少年眼中浓浓的警告意味,目光阴鸷森寒,带着冰冷的杀意。与隋月声平常静默无害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严越昭盯久了,后背莫名冒出一阵寒意,很难把监控中目光狠戾的人和隋月声联系在一起。对方和凶手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严越昭思及此处,无意识皱起了眉头,忽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原本以为孟舟山收养了一只孤苦伶仃的小白兔,现在一看,分明是条藏起了毒牙的蛇。
    孟晴岚洗好水果,刚从门外走进来,结果就见严越昭瘸着腿就要下床,连忙快步上前拦住了他:哎,你乱动什么,伤还没养好呢。
    隋月声的伤比较轻,孟舟山前两天就带着他出院了。严越昭一想起隋月声很可能跟凶手有关系,哪里还坐得住,一边套衣服一边急匆匆催道:快快快,帮我办出院手续,我找孟舟山有点事儿。
    孟晴岚闻言面色一冷,直接把水果盘搁在了桌上。她以前最讨厌严越昭这种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的性子,没想到隔了几年,对方还是一点没变。
    她从床尾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胳膊上一垮,看样子竟是准备直接离开了。
    严越昭叫住她:哎,你干嘛?
    孟晴岚挽了挽头发:不干嘛,想办出院手续你自己去办吧,我能来医院照顾你几天都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咱俩早都离婚了,少使唤我。
    严越昭知道自己肯定又得罪这个姑奶奶了,期期艾艾道:那那你开车把我送回家总行了吧。
    孟晴岚笑了笑:想坐免费专车啊?你自己去楼下踩辆共享自行车吧。
    语罢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了。
    严越昭追不上她,只能自己套好衣服,叫来护士帮忙办出院手续。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在底下拦了辆出租回家。
    时至晚上,孟舟山正在做晚饭。他刚刚把菜端上桌,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却见是严越昭,对方拄着拐杖就算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子白酒。
    孟舟山扶了扶鼻梁上新配的眼镜,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出院了?
    严越昭想让孟晴岚贴身照顾,故意在医院赖了大半个月都不愿意走。今天居然舍得出院了,真是稀奇。
    严越昭拄着拐杖,自来熟的进屋,把白酒往桌上一搁:我不是说过案子破了就找你喝酒嘛哟,你还没吃晚饭啊,那刚好带我一起吧。
    他在餐桌旁落座,环视房间一圈,看见了一旁坐在轮椅上的隋月声,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问道:这小孩的伤应该好点了吧?
    隋月声察觉到严越昭落在自己腿上的视线,慢慢抬眼看向他,眼眸漆黑,并不说话。
    他们两个在半空中对视,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
    孟舟山没察觉到异样,揉了揉隋月声的头:叫他叔叔就行了。
    隋月声低头不吭声,往孟舟山身后躲了躲。
    孟舟山只得对严越昭解释道:他怕生。
    严越昭啧了一声:你也没比我早几天认识他吧?
    早一天也是早。
    孟舟山不和他打嘴皮子仗,示意隋月声去餐桌旁边坐着,去厨房盛了三碗饭出来。为免雾气熏腾,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了一旁:你伤还没好,从医学角度来讲,不建议饮酒。
    严越昭一直暗中观察着隋月声,闻言终于收回视线,打开了袋子里的白酒:少啰啰嗦嗦,跟你姐一样,老爷们儿喝两口怕什么。
    孟舟山喝不了白酒,太烈了,闻言起身从桌上拿了瓶未开封的红酒。隋月声见状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的衣角:叔叔,别喝酒
    孟舟山闻言脚步一顿,心想陈平川每次喝醉酒都打人,隋月声大概都有心理阴影了。他把红酒瓶搁在桌上,压低声音询问道:只喝一点,好吗?
    严越昭戏谑道:看人家小孩,多关心你。孟舟山,你不打算找个医生给他看看腿?
    孟舟山把衬衫袖子挽到手肘,用开瓶器打开红酒木塞:嗯,已经联系了,准备下个星期就带他去医院检查。
    隋月声低头吃饭,一言不发,安静得出奇,连菜都不夹。孟舟山用勺子给他碗里盛了点玉米虾仁,叮嘱道:多吃点菜,别挑食。
    隋月声点点头,给孟舟山也夹了一筷子菜。
    严越昭自己给自己夹。他囫囵垫了点肚子,然后就开始给孟舟山灌酒,白的红的混着灌,最容易上头:来,喝喝喝,正好我这段时间休息,天天都有时间。
    孟舟山很克制。他在大脑晕沉的时候及时按住了严越昭的手,皱了皱眉:你今天好像有点反常?
    严越昭对上他敏锐的视线,微不可察顿了顿:废话,无缘无故让你姐给刺了一顿,换谁不生气。
    孟舟山便以为他是为了孟晴岚不高兴:你想复婚就和她说,喝酒不是办法。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严越昭还打算趁孟舟山醉倒,找隋月声套个话什么的:哎,我还没喝够呢。
    孟舟山站起身,把严越昭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顺便把他的拐杖递了过去:没喝够就下次再喝,伤口发炎还得回医院,不划算。
    严越昭只能回了隔壁。
    孟舟山关上门,闭眼醒了醒神,然而大脑还是晕眩。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走到沙发上落座,对隋月声道:桌上别管了,放着我明天收拾吧。
    隋月声见孟舟山倒在沙发上休息,慢慢推着轮椅到了他面前,低声问道:叔叔,你喝醉了吗?
    孟舟山用手背覆住眼睛,晕眩一阵强过一阵,勉强打起精神道:没关系,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酒量其实不算太好,很容易上头。但好在喝醉了也没什么动作,躺在沙发上就像睡着了一样。衣襟沾染着酒气,淡淡的,却并不令人讨厌。
    灯光温暖,倾洒下来,照亮了满室寂静。
    隋月声静静注视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忽然缓缓倾身靠了过去。他目光落在孟舟山斯文俊美的脸庞上,然后又落在他宽厚温暖的肩头,似乎有些难以抉择该选哪个。
    叔叔
    他无声动唇,白净纤瘦的指尖轻轻落在了男人的唇上,目光带着病态的痴迷。恍惚间似乎喃喃说了些什么,但听不太清,因为一切言语都淹没在了他们相触的唇齿间。
    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酒气
    隋月声俯身,在孟舟山唇上偷偷落下一吻。
    专注,认真,小心翼翼,仿佛世间最虔诚的信徒。
    第119章 试探
    孟舟山睡得很熟, 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唇上微凉湿润的触感。他闭眼躺在沙发上,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酒意微醺。
    隋月声一开始只是轻贴着孟舟山的唇,并没有任何动作。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似野草疯长,蠢蠢欲动。在这一刻,心中贪念忽而更甚。
    叔叔
    隋月声无声动唇,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个称呼似乎对他有着特别的意义, 一遍又一遍, 病态而又痴迷的呢喃着。
    太阳下沉, 一切事物都笼罩在黑暗之下。
    白日的伪装尽数撕裂剥离, 取而代之的则是眼中深藏的欲望和阴暗。唇瓣相贴的感觉就像罂粟般诱惑致命, 却又让人甘愿就此沉沦。
    隋月声到底没忍住, 小心翼翼撬开了孟舟山的唇舌, 探入舌尖, 然后得到了一个带着酒意的吻。
    他怕惊醒男人, 所以只是浅尝辄止,片刻后就轻轻离开了孟舟山的唇瓣。虽然不甘不愿, 但翻腾的欲望终于因此而浇熄了几分灼热。
    就在这时,孟舟山忽然翻了个身。只见他用手背覆住眼皮, 低声呓语了几句听不清的醉话,又继续沉沉睡去了。
    隋月声见状动作一顿, 还以为孟舟山醒了。但静等半天也没动静, 这才发现对方只是做梦翻身而已。
    隋月声没有再做什么。他推动轮椅从床上拿了一叠被子过来, 然后搭在孟舟山身上。确定对方不会着凉后,静悄悄收拾着桌上剩余的碗筷, 把所有卫生都打扫干净了,这才回房睡觉。
    隋月声的觉一向很浅。翌日早晨,他听见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从床上坐起身,穿好衣服,推着轮椅出去了。
    孟舟山刚好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眼角余光看见隋月声从屋里出来,微不可察顿了顿:我吵醒你了?
    隋月声摇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愈发衬得皮肤瓷白,只是身上依旧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郁感。
    这件衣服是孟舟山给他买的,一件黑色,一件白色。
    孟舟山道:新衣服很好看,下次试试白的。
    隋月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但是白色容易脏。
    孟舟山像往常一样,在他头上轻揉了一下,随即在书桌边落座,开始工作:怕什么,我又不要你出去挖煤。粥已经煮好了,去洗脸吃饭吧。
    隋月声下意识看向厨房,却见粥已经煮好了:叔叔,你醒的很早吗?
    孟舟山把微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闭眼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然后重新戴上眼镜:刚醒没多久,昨天就该听你的,不该喝那么多酒。
    隋月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轻轻放在桌沿,这才推动轮椅进了卫生间。
    孟舟山摸了摸杯壁,发现有些烫,就暂时搁到了一边。
    他打开电脑正准备工作,一旁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瞬,打开一看,却见是孟晴岚发来的视频通话。
    孟舟山原本想找耳机戴上,但找了半天没找到,只能点击接听:姐,怎么了?
    孟晴岚是事业型女强人,今天周末,刚好休息。她未施粉黛,一张脸素面朝天,眼下青黑明显:严越昭昨天喝酒了?
    孟舟山没有撒谎,闻言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孟晴岚皱眉:他昨天喝醉了一直给我打电话,说了堆乱七八糟的话,早上就没动静了。他不是住你隔壁吗,你去看看他死了没。
    孟舟山对他们的相处方式感到无奈:他可能喝多了吧,等会儿我去看看。
    他语罢正准备挂电话,画面忽然靠近了一张肉乎乎的脸蛋,紧接着是严向明咋咋呼呼的声音:舅舅舅舅!我的平板和玩具枪到了吗?
    孟舟山书桌下面就堆着两个快递盒,他扫了眼,对严向明笑着道:早就到了,等下次有空让你爸拿给你吧。
    严向明闻言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被孟晴岚抱了下去:你才多大,买那么多玩具做什么。还学聪明了,知道让你舅舅买。
    语罢对孟舟山道:你下次不许给他买东西了。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惯坏了怎么办。
    孟舟山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闻言笑而不语。
    严向明重新爬到孟晴岚腿上坐着,性子依旧是咋咋呼呼的:我不,我就要舅舅买。舅舅以后万一结婚了,他最疼的就是老婆,就不给我买东西了。
    孟舟山闻言一愣。
    而视频那头,孟晴岚好说歹说才把严向明哄走,忽然想起弟弟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不由得出声询问道:你是不打算成家了吗,这么多年也没遇到喜欢的人?
    孟舟山没有出声。他低头,慢慢扶了扶眼镜。一双眼藏在镜片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工作忙,以后再说吧。
    孟晴岚常年生活在国外,思想还算开放:ok,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应该找个伴
    她话音未落,只听卫生间忽然传来一阵瓶罐掉落的声音。孟舟山面色微变,对孟晴岚说了句下次再聊,然后就急匆匆挂断电话,从椅子上起身冲进了卫生间,却见隋月声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孟舟山担心他受伤,连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隋月声见是孟舟山,下意识摇头。只是他手背不慎被瓷砖边角划出了一道血痕,看起来异常刺目。
    孟舟山见状也顾不得轮椅,直接把隋月声抱出了卫生间放到沙发上坐着:你等会儿,我找一下药箱。
    孟舟山很少用药箱,自己也不记得放在哪儿了,只能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隋月声坐在沙发上,静静注视着他忙碌的背影,悄无声息攥紧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终于开口:叔叔,药箱在右边最底下的抽屉
    孟舟山闻言拉开了最底下的抽屉,果不其然看见药箱在里面。他忙乱的动作终于有片刻停滞,拎着药箱走到了沙发旁,在隋月声面前倾身蹲下,给他处理伤口。
    孟舟山看见隋月声手上的伤,皱了皱眉:怎么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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