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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61)

    晋王闻言忽然看向他,意味深长地问道:谎言?那道士说我有真龙之命,你也觉得这是谎言?
    楚焦平闻言一愣,自知失言:焦平并无此意。只是殿下近日声名愈盛,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还是小心为上,何必授人以柄。
    晋王缓缓倒入椅背,若有所思:本王已经查过了玄道长的底细,干净得很,你不必担忧。只是本王近日差事件件都办得利落漂亮,父皇为何还不肯废了太子?
    蛰伏多年,他已然开始心急。
    楚焦平敏锐察觉到了燕帝的不对劲,思忖片刻才出声:是我失策,有时候风头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东宫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显得我们急近了些。后面一段时日,殿下不如静心陪贵妃娘娘礼佛,传出去也是孝名一件。
    晋王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只是很快便松开了,并没有让楚焦平看出来: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效仿太子?
    楚焦平道:宏图大业不可草率,现如今殿下风头已出,无非便是比比谁更有耐性,潜心静养一段时日也无不可。
    晋王并不赞成楚熹年安静蛰伏的意见,但他面上却并不显,模棱两可的道:且看看父皇是什么态度吧。
    他语罢站起身走到楚焦平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看起来平易近人:焦平,本王有你这个左膀右臂,何愁不能赢过太子那个草包。
    你可以说晋王稳操胜券,也可以说他轻敌狂妄。
    楚焦平打从心底不希望是后者,闻言笑了笑,并未说话,垂眸时掩去了眼底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听闻北边闹了蝗灾,共牵连邻地二十四州县,圣上不日便将下旨派人赈灾,这件差事殿下争否?
    晋王缓缓吐出一口气:赈灾募粮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百官平日挥金如土,一到了紧要关头却又开始挨个哭穷。那些商贾更是不谈,重利轻义,一毛不拔的人物,本王有心想接,却怕这烫手山芋伤了自己。
    他微微摆手:此事罢了,莫要再提,本王便依你的意思静心礼佛,赈灾募粮的事说什么也不能接,若能扔到太子头上,再好不过。
    楚焦平思索一瞬:此事倒也不难,找几个门下人往上递请折子,举荐太子去,陛下应当会同意。太子不知晓此事棘手,说不定便自己接下了,只是
    晋王追问:只是什么?
    楚焦平微微皱眉:只是赈灾之事总归要有人来解决,否则北地饿殍遍野,迟早会蔓延至京城。
    他是在担心北地的流民。
    晋王一直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死区区几个流民,笑了笑,嘴上却还是宽慰楚焦平:无碍,等太子接下这桩差事,最后收不了尾的时候,父皇自会另外派人去收拾局面。
    他们三言两语便直接定下了这桩事,于是一口黑锅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太子头上。燕帝见不少臣公都上折子举荐太子筹备募粮赈灾一事,加上近日晋王风头太盛,实在需要压一压,便准允了此事。
    承昊,在京中募集钱粮的事便交由你去办,这件差事办好了,朕自然有赏。
    太子站在朝臣首位,一直低着头,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燕帝大抵也觉得这个儿子近日实在沉默,不免出言关切了几句:你是太子,便该拿出一国储君的气度来,底下的流言蜚语不必理会,这天下朕还是说了算的。
    他一向如此。瞧见哪个儿子飘了,便踩一脚,瞧见哪个低了,便抬一手。
    此番话落在众臣耳朵里,都品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晋王站在下首,脸色微不可察变了变。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根本没打算废太子?还是说在旁敲侧击的警告自己?
    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一个,对晋王来说都算不上好。
    儿臣遵旨。
    迫于诸多因素,太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倒霉差事。也不知为何,他领完旨连府都没回,直接去了将军府。
    九庸见太子来访,犹豫一瞬,没像往常一样任由他胡闯,而是将他引到了待客的前厅:殿下请等,将军稍后便到。
    语罢便转身去内院通报了。
    彼时楚熹年与谢镜渊闲来无事,正在房内对弈下棋。谢镜渊棋势汹汹,楚熹年老谋深算,几番厮杀,到最后还是楚熹年险胜了半子。
    谢镜渊盯着棋盘看半天,最后发现已成死局,将手中仅剩的几颗棋干脆利落扔至一旁:我输了。
    楚熹年轻轻挥开棋盘,指尖微微用力,便将谢镜渊拉到了怀里,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将军这便认输了?
    谢镜渊顺势枕在他腿上,心想死都死了,不认输还能怎么办,自己又不是那种耍赖的无耻小人,勾唇反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让一让本将军?
    将军怎么知道我没让?
    楚熹年摸了摸他的脸,对着那些伤总是爱惜万分,低头亲了亲。谢镜渊却反手勾住他的脖颈,直接加深了这个吻,从来不知矜持为何物。
    唔
    楚熹年在短暂惊讶过后,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反手将谢镜渊揽得更紧,厮吻间不知不觉便倒在了榻上,白色的衣袖不慎带落棋盅,墨色的棋子散落得到处都是。
    情窦初开的人总是喜欢死缠在一起,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也不能免俗。
    楚熹年掌心落在谢镜渊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揉着,却更似某种暧昧撩人的挑逗,须臾便软了腰身。
    谢镜渊将脸埋在他颈间,眼皮都懒得掀:现在是什么时辰?
    楚熹年怎么老喜欢大白天的做这种事。
    白日,那又如何?
    楚熹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不甚在意。指尖一勾一挑便解开了谢镜渊的腰带,衣衫半敞,最是一片好光景。
    谢镜渊被他撩得也有些情动,正准备回吻过去,就在这时,外间却忽然传来了九庸的声音:将军,太子殿下到了,正在前厅等候。
    楚熹年闻言动作一顿,淡淡挑了挑眉。
    谢镜渊的回答则干脆利落,拧眉道:让他等着!
    太子不知何时偷偷溜到了后院,听见谢镜渊的话,站在门外喊道:好你个谢镜渊,居然敢让孤等着,孤要治你的怠慢之罪!
    楚熹年也有些不上不下的。他捏住谢镜渊的下巴,给了一个深吻,而后气息微乱的道:走吧,太子还在外面等着。
    谢镜渊缠着他的腰不肯松,漫不经心道:他都已经治我怠慢之罪了,出去有罪,不出去也有罪,舒舒服服躺着多好,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楚熹年知道他在说笑,将谢镜渊从地上拉起来,整理好衣衫,这才推门出去。
    太子伸长了脖子等着,见他们终于出来,立刻上前道:孤今日上朝,圣上命孤募钱集粮,以救北地流民,这可如何是好?
    谢镜渊皱了皱眉:这种烫手山芋你也敢接?
    太子:孤也不想接,可圣上摆明想抬着孤压一压晋王的气焰,此事横竖都躲不掉。孤今日来找你,便是想寻个法子。
    他说话时虽然在问谢镜渊,眼神却落在了楚熹年身上。
    第73章 募粮
    太子对楚熹年眨了眨眼, 好似在不着痕迹暗示什么,想让他帮忙支个招。偏偏楚熹年垂眸整理着袖袍,全当没看见。
    谢镜渊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他虽然有兵, 但总不能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着别人捐。这种差事是出了名的吃力不讨好,得罪人。
    谢镜渊皱了皱眉:你先回去吧, 等我想出了法子再告诉你。
    太子摸了摸鼻尖:孤没指望你能想出法子
    他想找的是楚熹年。
    谢镜渊闻言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道:叫花子还嫌饭馊了。那你就别指望我, 自己去挨家挨户的募粮吧。
    太子心想这可不行,那他不真成要饭的了:怎么, 孤就不能在你将军府喝杯茶再走?
    谢镜渊冷笑:行啊, 你要喝便喝,喝完了就走, 我盯着你喝。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他们三人围坐一桌,大眼瞪小眼。
    楚熹年垂眸思忖着太子刚才说的事。募粮这件事着实棘手,但若办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百官精明狡猾, 自然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找出破绽, 那么就只能在那些商贾身上捞油水。
    转瞬之间,办法便已浮上楚熹年的心头。然而他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太子, 眼见对方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茶水, 偏偏就是不吭声。
    谢镜渊在桌子底下推了推楚熹年,语气嫌弃:你快想个法子将他打发走。
    否则太子这个不要脸的真能住在他们府上过夜。
    楚熹年按了按谢镜渊的手:好法子也需时间想, 将军莫急, 会有办法的。
    谢镜渊咬牙切齿:你再想下去, 他就要将我的将军府搬空了。
    楚熹年下意识抬眼看去, 只见太子喝光了茶水, 正拿着屋内的古董摆件啧啧称奇。说一看就是前朝古物,卖出去必然值不少钱,一边说一边递给身后的随从,美其名曰就当谢将军替灾民捐的一份心意。
    只是他拿一个就算了,接二连三的拿是什么意思?
    太子又盯上了一尊孔雀大明王像,指着东西惊奇道:哎,这一看就是好东西,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到底还是谢将军府上好东西多,孤就笑纳了。
    语罢正准备故技重施,塞到侍从的怀里,一只修长的手却忽然按住了那尊佛像,赫然是楚熹年,只听他似笑非笑道:好好的佛像,殿下却要将它卖了,岂不是亵渎神灵,受了天谴可怎么是好。
    谢镜渊则直白的多,睨着太子讥讽出声:你也不怕遭了雷劈。
    语罢直接将那尊佛像抢了回去。
    太子手中一空,神情讪讪:反正文武百官都要捐银捐粮的,孤就当你提前捐了,瞧你那小气劲。
    谢镜渊掀起衣袍,重新落座:本将军就算把整个府邸掏空了,只怕也填不上北地的蝗灾窟窿。
    太子恨恨道:那些老东西守着金银财宝,恨不得带到棺材里去,孤今日就派暗卫去挨家挨户的偷,有多少偷多少!
    楚熹年笑着抚掌,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殿下英明,真是个好主意。
    谢镜渊语气冷冷:分明是馊主意,他胡闹便算了,你也跟着瞎起哄。
    一国储君去偷东西,像话么。
    楚熹年这才敛了笑意,身形懒懒倒入椅背,支着头道:我倒有一计,不仅能让百官和商贾出钱,还能暗中让晋王跌个跟头,不知太子愿意听否?
    太子立刻腆着脸凑了过来:你说你说,孤听着。
    楚熹年淡淡挑眉,笑着反问:殿下就不怕我是晋王府派来的奸细?
    他旧事重提,难免让人讪讪,就连谢镜渊也看了过来,低咳一声没有说话。
    太子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与镜渊日后若真栽在你手中,那也只怪我们识人不明,日后生死由命,怨不得谁。
    他和谢镜渊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太子,一个身陷囚笼的将军,就这么组成了《千秋封侯》中的反派联盟。
    谢镜渊有灭门之仇,太子亦有杀母之恨。
    楚熹年太过关注谢镜渊,以至于有时会忘了太子身世也好不到哪去,他曾经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
    谢镜渊不知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处,狭长的眼眸缓缓垂下,睫毛打落一片阴影。恰逢太阳西沉,光影游走,自眉眼中间将他的脸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毫无瑕疵,尚属人间;一半冷铁覆面,早已归属地狱。
    太子蹲在楚熹年跟前,好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镜渊,一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太子生性跳脱,高兴或者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全然不知自己日后会造反失败,幽禁东宫,自缢而亡。
    楚熹年见太子一身明黄蟒袍,腰系龙佩,一时间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天潢贵胄日后的落魄样子。索性不再逗他,将自己的法子低声一一道出,末了做下总结:百官顾及颜面,商贾追名逐利,世家大族自视甚高,介时你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想破了脑袋将银钱往你这里送。
    太子听得眼中精光连连,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文武百官真的会往孤这里送钱?
    谢镜渊在旁边掀了掀眼皮:他们送不送不知道,反正将军府是肯定不会送的。
    太子得了妙计,恨不得立刻就去办,闻言对谢镜渊道:孤早就知道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孤不与你计较,等募粮完了再与你算账。
    语罢对着楚熹年拱了拱手,算是谢过,转身匆匆离去了。
    谢镜渊果然变了脸色,对楚熹年冷笑道:你就不该帮他。
    庭院四下无人,空空寂寂。楚熹年伸手将谢镜渊拉到怀中,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漫天霞色落在他二人身上,平添几分瑰丽。
    说让我想法子的是将军,不让我帮的也是将军,到底该如何?
    楚熹年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带着莫名的色气。谢镜渊正欲说话,楚熹年指尖便忽然见缝插针的探入了他口中,轻轻搅弄着。
    唔楚熹年
    谢镜渊喉结滚动,想推开他,这种事来一次就够了,楚熹年怎么回回都来。
    嘘
    楚熹年笑着在他耳畔低语:将军舔一舔
    他指尖逗弄着谢镜渊柔软的舌,灵活至极,然后慢慢的增加至三根,直到完全湿濡,这才轻轻抽出。
    谢镜渊呛了一下,嘴角因为长时间未合拢,有些发红。他攥住楚熹年的手腕,像是终于服输,过了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用匣子里的东西。
    楚熹年动了动指尖:将军是指什么,香膏么?
    谢镜渊觉得他在故意折腾自己: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好吧。
    楚熹年终于不逗他,笑了笑,将谢镜渊抱入内室,然后轻扔在了床榻上。床头匣柜里积灰的香膏盒子也终于有了用处。
    楚熹年挖了一块香膏,用起来得心应手,他见谢镜渊喘息不定,笑问道:将军,此物可好用?
    谢镜渊说不上来,有些难耐,有些空荡。他急切吮吻着楚熹年的唇舌,然后缠紧对方的腰身,无声示意他快些。
    体温急剧升高,
    眼睛逐渐通红。
    谢镜渊浑身紧绷,肌肉绷起,线条流畅分明。只是因为感官刺激,控制不住的颤了颤眼睛,睫毛一片湿濡,急促的喘息声极为明显。
    他声音破碎,无意识咬住下唇,带着鼻音:楚楚熹年
    将军要说什么?
    楚熹年从后面轻轻咬着谢镜渊的耳垂。他实在爱极了这副身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如此刚刚好。
    谢镜渊脑子一片混乱,情到浓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师自通地说了许多下流话。从前在军中时,他荤话就听了一箩筐,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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